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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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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定要赢!

    看着面前的大军已溃不成军,凤红羽撑着一口气,用力推去最后一波琴音。然后,忽然收了手,琴音戛然而止。

    琴音一收,钱胜和他带来的人也马上清醒了过来。

    “寨……寨主……,救我……”钟铃儿的一只胳膊被混乱的人群踩折了,脸也肿了,正疼得眼泪花花的半躺在地上,看着钱胜求救。

    钱胜也正发懵呢,哪里有时间理会她?再说了,他只爱美人,钟铃儿现在的样子,还算个美人吗?

    “寨主,这是出了什么事?”他的部下也是一身是伤的向他跑来。

    “钱寨主,我们将全部家当带出来跟着你,是想捞点油水的,可这会儿,连凌霄山庄的门也没有摸到,就溃不成军了,钱胜,你倒底中了对方的什么计?”其他几个庄子的庄主,也一起走到他的身旁向钱胜问责。

    可是,钱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几个人问得焦头烂额。

    凤红羽收了琴,体力不支,眼前一花,显些跌到。

    慕容墨上前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温声问道,“还行吗?都说了不行就马上收手,何必这么逞能?”

    他取了一大补丹,塞入到她的口里。

    “看,他们输了,我现在就去收战利品去!”凤红羽吞下药丸,顿时就觉得一阵清亮入喉,人也精神了不少,她就着他的手站起身来。

    “我陪你。”慕容墨无奈一叹。

    “好!”

    两人相携往钱胜的阵地而来。男子墨衫俊美飘逸,女子红衣似火艳若夏花。

    倒在地上起不来的钟铃儿,只觉得那对人儿走在一起分外的刺眼。为什么凤红羽会赢?那凤红羽究竟使了什么招式,让钱胜的人溃不成军?

    该死的,要是凤红羽输了,让她被钱胜收拾着才好!真是便宜了她!

    钱胜受了伤,正被人围着吵得头大,这时,他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说道,“钱寨主,你当着数千人马的面,说,如果我一人赢了你们,你的人马归我,你的寨子也归我,现在,我赢了来收债来了!”

    钱胜一愣,见凤红羽只带着一个墨衫男子前来,便又耍赖道,“你使诈,不算!”

    “怎么不算?”慕容墨冷笑,“你又没有说使什么法子,如今,你的人马,大半受伤,根本没有战斗力,你想抵赖吗?”

    “这两人是个骗子,将他们抓起来!”钟铃儿忽然叫嚷起来。

    一句话提醒了钱胜,钱胜也喝道,“来人,将他们抓起来!”

    他要是这样输了,可就是丢大脸了。

    马上就有几个人将凤红羽和慕容墨围了起来,凤红羽朝那个当先说话的人看去,那是个穿一身灰色衣着的瘦小个子的男子,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虽然脸上糊着血污,但仍看得出,那人有一张秀气的脸。

    女子的脸!

    这不是个男子,这是个女子,正是钟铃儿!

    凤红羽的眼睛微眯,原来,是这个女人搞的鬼!难怪凌织云到处找她,原来钟铃儿跑到钱胜的寨子里去挑拨离间去了。

    慕容墨也认出了钟铃儿,他袖中的手指开始运力,就要捉钟铃儿。

    凤红羽伸手拦住了他,慕容墨一脸的不满,用唇语说道,“她该死!”

    凤红羽一笑,钟铃儿的确该死,但,有人更想钟铃儿死!“我们何不送人一个人情?”她用唇语回道。

    未及慕容墨说话,钱胜的手下,已提刀朝二人冲了过来。

    慕容墨将凤红羽往身后一护,单手出力,将一人的刀抢在手里,然后,刀尖一转,直抵钱胜的脖子。

    “你胆子不小!钱胜!敢对本王出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钱胜吓了一大跳,这个男子一身墨衫,又跟凤红羽走在一起,莫非是容王?

    容王使刀的手法,怎么跟墨阁主一样?

    他吓得浑身一凉。

    凤红羽接过慕容墨手里的刀,以一招比慕容更快地刀法,将钱胜头顶的发髻给削下来了。

    钱胜头皮一凉更是吓得魂儿都飞了,一脸惊悚的看着凤红羽。

    这两人,刀法之快,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是犯了什么疯,会来抢凌霄山庄的庄子?

    在钱胜吓得魂不附体的时候,凤红羽却是微微一笑,看向围着她和慕容墨的几个人,朝钱胜说道,“钱寨主,我呢也不是非要你们的寨子和人马。”

    钱胜眯着眼,“你说的当真?”

    几个庄子的庄主也是互相看了一眼。

    “当真!”凤红羽笑,“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和其他几个庄子的当家,是受人蛊惑而来,是不是?”

    钱胜抿了抿唇漠然不语。

    心中的诡计被人识破,还当着几千人的面输了,他哪里还敢回话?

    凤红羽笑了笑,“看,我说对了吧?只要你将那个蛊惑之人交出来,你们当众向我们和凌霄山庄的庄主磕个头,认个错,大家和好如初,这事儿就这么过了,怎样?”

    钱胜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忙问,“当真?”

    “本王是容王,这位是凤家大小姐,我们的身后可有着家族,难道,会像市井泼皮们那般耍赖吗?”慕容墨的眸光沉下来,冷冷盯着他。

    钱胜笑道,“如此正好,如此正好!”他朝身后招手,“将那个女人带过来!”

    “不好了,寨主,她跑了!”有人喊道。

    “不,她没有跑!”一个青衫男子将钟铃儿拎了过来,扔到了凤红羽的面前。

    凤红羽看着这人,眯了下眼,柳清泽?

    他混进了流云寨?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只有他,除了头发乱了点,袍子脏了点,并没有受伤,至少,外伤没有,眼睛依旧明亮有神。

    凤红羽朝他微微一笑,有柳清泽在这里,她更加放心了。

    柳清泽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慕容墨,朝二人点了点头。

    慕容墨也只颔首一礼,这个时候,大家的身份都不宜点破。

    “你敢跑?”钱胜觉得他今天大败,便是被钟铃儿害的,得知钟铃儿要跑,更是怒火中烧,抬脚就踢了她两脚。

    不过,被凤红羽拦下了,她哪能让钟铃儿这么便宜的死?钟铃儿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在指挥着。

    跟着二人来的王生,马上将钟铃儿拎了过去,飞奔着送到凌霄山庄去了。

    按着双方说好的事项,钱胜不得不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凌庄主的面前跪下来道歉。

    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双方握手言好。

    钱胜带兵退回寨子里,人还未进寨子门,意外的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凤红羽让柳清泽带过去的。

    什么也没写,只印了凤红羽的金凤令和慕容墨的墨龙令。

    钱胜吓得魂飞魄散。

    柳清泽淡淡说道,“火凤凰说,你今天的表现,她还算满意。”

    钱胜明白这话外之意,是说,要是他敢攻凌霄山庄,火凤凰就会来灭了他的寨子。

    她敢一人独挑五千人马,要是再带着其他人的话,流云寨就会无一活口。

    钱胜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凤红羽便是火凤凰,慕容墨就是墨龙?

    他这是吃饱了撑的吗?跑去惹凌霄山庄的人?

    “备厚礼,上凌霄山庄认错去!”

    。

    钱胜带着厚礼来凌霄山庄拜见凤红羽和慕容墨,凤红羽没有见他,她正和凌织云忙着审钟铃儿。

    “是不是你蛊惑钟平杀了我弟弟?”凌织云提着她的柳叶刀在钟铃儿的面前比划着,恨不得将这个恶毒的女人千刀万剐。

    钟铃儿没看凌织云。

    她笑了笑,然后,盯着凤红羽,唇角浮着讥讽,“凤红羽,算你狠,我今天又输给你了。”

    “不,你是输给你自己的恶毒,没人想你死,可你自己做死,怪不得别人。”凤红羽轻笑,“当初,你陷害我,我本想杀你,看到你自食其果了,便放了你一马,谁知,你竟本性不改!凌少云才五岁,你也下得了手?”

    钟铃儿不说话。

    “说吧,谁指使你的?”凤红羽的眸色沉下来,“以你的本事,还没有这个能力搅乱凌霄山庄吧?你说了实话,我便放你一条活路,否则——”她看了眼凌织云手里的刀,“凌大小姐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

    “我不说——”钟铃儿忽然笑了起来,“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两个打打杀杀的女人会被慕容墨喜欢着?我就是不服!我就是要看着那个暗藏的黑手,将你们全都杀掉!”

    “那个人是谁?”凌织云大怒,提刀将钟铃儿的一只耳朵削了下来,“快说,不然的话,我会将你削成一个丑八怪!”

    钟铃儿看到气得跳脚的凌织云,更是得意,鲜血从她的脸颊上流下来,她笑得森然,“我不会说,你们就急吧,哈哈哈——”

    钟铃儿即便是浑身流着血,也不说是谁在指使着她。

    凌织云的脾气焦躁,在她的狠戾手段折腾之下,钟铃儿彻底的晕了过去。

    “将她拖去活埋了!”凌织云气得大怒。

    钟铃儿死了后,凌织云来看凌庄主,“爹,看吧,那个你宠着的女人,和人勾结着害死了弟弟。”

    凌庄主如今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中很是愧疚,“我去看看你娘。”

    凌织云讽笑,“她死了都半年了,只怕已成了一堆白骨了吧?”

    凌庄主愣了愣。

    。

    入春之后,便是雷雨的季节,到了傍晚时,起了风,天空中闪过一道亮光,一声惊天雷响过后,大雨下了下来。

    凤红羽白天以内力控琴音耗费了不少体力,沐浴后,被慕容墨强行按在床上睡觉去了。

    园中的客房里,慕容墨在会见钱胜和另外三个一起攻打凌霄山庄的庄主们。

    “阁主,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望阁主见谅!”钱胜恭恭敬敬地给慕容墨行礼,他的身后,跟着书生打扮的柳清泽。

    “阁主?”慕容墨笑,“在你的面前,是容王。记着,不要乱喊人。”

    钱胜一愣,马上明白慕容墨的意思,墨龙不以真实身份出现,想必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真面容。

    “是!在下明白了!”钱胜点头,“钱胜愿意追随凤大小姐和容王!”

    “我等也愿意追寻凤大小姐和容王!”其他三人也道。

    说着,四人一齐递上了寨子帐册与令牌。

    。

    凤红羽正在卧房的床上沉睡,忽然,一道惊雷响过。

    惊得她马上睁开了双眼,而这时,从闪电的亮光里,她看到有人静静地立于床前。

    “单于烈?”

 332,跟单于烈的当年恩怨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记得我的样子。”他说着北燕话,轻笑一声,“我心甚慰!小凤凰!”

    他的头发编成了无数个小辫垂于脸颊的两侧,发辫上还镶着不少五颜六色的珠子与金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绫形白玉,用一根金色的丝带束于额前正中间。

    身上穿一身雪白无尘的布袍,腰间束着金腰带,腰带上挂着一只镶嵌着不少宝石的弯刀。

    脚登一双鹿皮靴子,靴子的鞋尖上,左右各嵌着一粒大东珠,通身的装束无一不在彰显着富贵与奢华。

    身姿挺拔,一身异族装束的男子,脸上蒙着黑布面纱,只余一双明亮的眼眸在外,立于凤红羽的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这身装束,不是单于烈,又是谁?

    曾经,他想杀了她,她想杀了他。

    她不记得初次遇上他时是几岁,记得她装成一个马童混入他的营地里偷文书。被他抓到了,她放了一把火烧了他的营帐跑掉了。

    第二次她去偷马,又被他抓到的时候,他气极败坏地捏着一柄刀,在她面前比划着扬言要将她砍成碎肉。不过,最终他没有砍她,只罚她做他的侍女给他的屋子扫地。

    扫地这种事,在她长到一扫把高的时候,她就开始给懒于做家务的苍泠月扫地。但是,她不想给他扫地。他的王府里房间多得数不清,居然只有一个随从,扫了一天地累得她够呛。

    在他外出的时候,她打晕那个仆人,又逃了。

    从此,他以抓她罚她为奴为乐子,她便放火捣蛋来泄恨。

    屋外响着惊雷,时而有闪电的光从窗子口射进屋里来,他就站在那束光里,脸上因为蒙着面纱,看不到他的表情。

    凤红羽眉尖皱起,警觉地盯着他。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居然毫不知情,而且,他还躲开了慕容墨的护卫?

    “单于烈,你想干什么?”她冷笑道,“慕容墨就在这处园子里,你胆子倒是不小!如果我呼叫一声,他马上就会过来!”

    白天时,她耗费了不少体力操控琴音,这会儿虚弱得跟个普通人一样,要是单于烈对她下杀手,她更是连还击的力气都没有。

    何况,她本来就打不过他。

    单于烈笑,“你不敢呼救,否则,你父亲的尸骨,你就永远看不到了,因为,只有本王,才能开启那里的机关。”

    “单于烈,你卑鄙无耻!”凤红羽大怒。

    “小凤凰。”单于烈拂袖轻笑,“我们之间,见了面非得要你死我活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说说话?”

    “不能!”凤红羽冷笑,“我父亲死于你们北燕人之手,你们还扣着我父亲的尸骨不还,杀了我大哥,杀了我的几个义叔,还要我笑着跟你聊天?我做不到!永远不可能!”

    因为愤怒,因为体力不支,凤红羽说完话后,虚弱得气喘起来,脸色更是一片苍白。

    她在被子里在枕头下悄悄地摸索起来,想寻着利器抗敌,奈何她沐浴过,头发散着,只穿着中衣,连个首饰也找不到。

    她的目光在床架搜寻起来,一眼瞥见床架上勾着帐子的金钩,她的眼睛一亮扑身去抢。

    单于烈看出她的动机,身影一晃将她按回了床上,眼眸眯着沉声说道,“没力气的话,就老实地躺在床上!本王又不会将你怎么样,你慌什么?”

    凤红羽被他推倒在床上,摔得眼冒金星,额间也沁出了冷汗。

    “放开我!”凤红羽冷笑道,“堂堂北燕第一王,跑进一个女子的闺房里对女子非礼,传出去,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单于烈趴在她的身上,他的双手按着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

    虽然他蒙着面纱,但他口中呼出的热气仍有少量的呼到她的脸上,凤红羽怒得只想提刀砍了他。

    单于烈看着她,正要开口,忽然,他发现抓着她手腕的手感觉到了异样。

    他索性给她把起脉来。

    没一会儿,他的眉尖皱起,紧紧盯着凤红羽低声怒道,“你究竟耗费了多少的体力?你为了帮慕容墨,居然不惜拿命去拼?”

    凤红羽虚弱地闭了下眼,扬唇笑道,“我的命是他给的,就算是陪了我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那么,本王救你一命,你拿什么来还?”单于烈问。

    凤红羽一愣,身子忽然被他拎了起来,同时,单于烈将她环于身前而坐。

    他想干什么?

    凤红羽闭了下眼,身了一歪,想将他踹下床去。

    单于烈忽然伸手按着她的肩头,探头过去在她耳边吹气轻笑道,“别动,否则,内力反噬会害得我们两人都得死。而且,我会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我们身上拨得干干净净。生不同时死同时,且同床,此生足矣!我们死在一张床上,你说,慕容墨看见了会不会以为你红杏出墙勾了个男人上床,从而气得吐气而亡?好嘛,未来王妃还未与他洞房,先与他人圆房了。这绿帽子戴得够漂亮。”

    “单于烈!”凤红羽没有力气打他,只得咬牙怒骂,“你不要脸!”

    但单于烈没再说话。

    凤红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又不敢激怒他,只在心中想着对策,更盼着慕容墨早些来看她。屋外的雷声一声接着一声,就没有停过,就算她喊叫,慕容墨也听不见。

    凤红羽闭了眼,难道她今天就死于单于烈之手了?

    正当她心中忐忑时,她却感到后心一热,一股真气直窜体内。

    这是——

    单于烈在救她?

    为什么?

    一柱香的时间后,单于烈收了手,松开她从床上走下来,弹弹袖子立于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凤红羽发现头不似刚才那般晕眩了。

    她平复了下心情,看着他,问道,“为何救我?”

    单于烈闲闲地把玩着腰刀,看着她微笑道,“你的命都是本王给的,一点真气而已,算不得什么。这辈子,我不会轻意让你死!也不会让慕容墨轻易死。”

    他探身往床上看去,盯着凤红羽的脸,笑得眼角扬起。

    凤红羽叹了叹,试图劝服他,道,“单于烈,你何必这样纠缠于我?你是北燕的亲王,萧太后又只生了一个女儿,即便她掌着权,这皇位将来也是要让出去的。你登基为帝后,还会少女人吗?我马上要嫁与慕容墨了,一个嫁过人的妇人,你也愿意要?”

    单于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话,默了半晌才问道,“凤红羽,你真的喜欢慕容墨?”

    他收了眼角的笑容,十分认真地问道。

    “对。”凤红羽道,“此生,非他不嫁!他死,我死!他去哪儿,我去哪儿!绝不独活!”

    “是吗?”单于烈笑,笑得有些落寞,“你嫁她,是因为他救了你一命,给了你再生一世的机会?”

    凤红羽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她和慕容墨之间的事,为什么要告诉给一个外人知晓?

    单于烈不值。

    “如果,你仅仅是因为他救了你一命,你便舍身相许而嫁,那么,你应该嫁本王才对!”单于烈看了眼她垂散下来的头发,“你的那只血玉簪里,藏着本王的气血,要不是那只发簪,你能平安活到现在?”

    “……”

    “当年,你娘已奄奄一息,你被早产生下来,弱得跟只猫儿一样,要不是我救你,你早死了!你以为是慕容墨救你?”他笑了笑,“慕容墨那时才五岁,懂什么?”

    凤红羽想起九福说的话,九福说,单于烈也记得前世的事情。他用他前世的血,炼了一只血玉发簪,不过,那不是老容王妃的东西吗?怎么就是他给的?

    凤红羽冷笑,“那是凤府和容王两家的定亲信物,怎么可能是你的?你少骗我!”

    “我没有骗你。”他道,“我为了让那只发簪顺利的到你的手里,买通了兴福寺的住持,而兴福寺是容王的家庙。慕容墨的母亲去寺庙里,老住持以平安符为由送与了她。老容王妃和你母亲是多年的好友,就送给了你的母亲。”

    他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十六年前母亲的被刺,和老容王夫妇的死,他也知晓?还是他安排的?

    他是兰花图的主人吗?

    凤红羽半眯着眼,冷冷看着他,“单于烈,你是兰花图的主人?”

    单于烈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从袖中取出一块发黄的帕子,上面用墨汁画着一幅兰花图,微笑道,“因为你喜欢兰花,我便喜欢了,我在北燕的王府里,种了一园子各色的兰花。那些,都是给你的!”

    他目光沉沉看着她。

    凤红羽却并不领情。

    果然!

    她心中冷笑,“凤府的二夫人,那个秀菊,还有九福,都是你的人对不对?”

    “是!”他答得坦诚,“我想知道,你的动向。他们会随时向我汇报,你在干些什么。你去了临安,我又甚是想你,只好那么做了!”

    活在被人监视下,仿佛被脱光了衣衫共人观摩,凤红羽心中顿时怒火腾起。

    难怪她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北燕人!

    “那么,十六年前,我娘,还有老容王夫妇,也是你杀的?”凤红羽从床上跳下来,“他们与你有何仇,你为什么杀他们?我娘只是一个深闺妇人,你却让她死得那么惨!她死的时候,身上的肋骨被人打断了,肩头被刀砍了,整个人如同在血水里泡了一样。衣衫上全是血。肚子也被人打了,受了外力,才早产了我,她跟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那么对她?你这个刽子手,说什么要我喜欢你,要我嫁给你,你做梦去吧,下辈子我也不可能嫁给你!”

    凤红羽找不到武器,捞起床旁的一只凳子朝他砸去。

    单于烈眼快,抢了她的凳子,将她整个人抱起扔向床上,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牢牢的禁锢在床上,怒道,“凤红羽,我舍不得杀你,又怎么会杀你娘?你娘当时还怀着你,还不足月。我杀了她,哪有你的出生?”

    凤红羽冷笑,“单于烈,你撒谎也没有用,我娘死时,手里捏着一块帕子,那帕子上,用她的血画着一幅兰花图,那图跟你刚才帕子上的图一模一样!不是你?又是谁?”

    三婶跟她描述孟轻衣死时的样子,她惊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的母亲,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她生下来的。

    “我敢以项上人头发誓,我单于烈此生杀人无数,但绝对没有杀你的母亲!”他的目光迎上她的目光毫不躲闪,不像撒谎的样子。

    凤红羽眯了下眼,娘不是他杀的?那又是谁?

    “那么,老容王夫妇呢?”凤红羽又问。当年,三人死的地方虽然都在兴福寺附近,但却不在同一个地方。

    十六年前,单于烈已经十岁了,当时,北燕皇帝封他为烈王,他的手里掌着一只军队,有自己的幕僚团。派人暗杀他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333,回京

    “也不是我。”单于烈道,“我同慕容墨之争,争的是天下,争的是地盘!我单于烈再卑鄙,也不屑用这种手段打压他!我没有动他身边之人!”

    “真的不是你?”凤红羽盯着他的双眼,试图从他的眼神里寻找到答案。这个男人太阴险,太诡异,太喜怒无常,她一直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不是!我可以发誓!”他道,“若我杀了你的母亲和他的父母,我便不得好死,必遭五雷轰顶!永生永世留在地狱里受酷刑!”

    外面便响着惊雷,他目光炯炯,神情凛然,口里的誓言,振振有声,

    他也是重生而来的人,理应十分惧怕地狱,他却说得十分的轻松。

    难道,当年那个凶手真的不是他?“那么,你知道是谁吗?我娘在临死前拼尽全力画了一幅画,画的便是兰花图!她对兰花的喜好一般,在那么紧要的关头,不会无缘无故的画一幅兰花图!”

    单于烈冷笑,眼底的目光忽然变得森然,“本王也想知道是谁,在陷害本王,在挑拨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挑拨?”凤红羽的心沉下来,那人又是谁?

    雷声响过之后,便是瓢泼的大雨落下来,阵阵砸在屋顶上,使得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的压抑。

    单于烈便是在大雨落下时离开的。

    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窗外,她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飞快地走下床,关了窗子。然后,无力的靠在窗子上。

    还有谁,在左右着凤府和容王府两代人的生死?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墨才推门进来,见屋里一片闷热,窗子关得严严实实的,忍不住挑了下眉。

    他从袖中摸出一粒小小的夜明珠来照明,先往床上看去,床上无人,被子凌乱。

    “小羽?”

    “我在这儿。”凤红羽在窗子边站起身来。她的头发凌乱,只穿了身中衣,赤着脚站在地上,神色有些黯然。

    “你怎么跑到那儿站着?鞋子也不穿?”慕容墨将夜明珠放在桌上,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床沿坐下,又取了一旁的布巾在清水里浸了浸,拧干了走到床前来,要给她擦脚。

    “我来吧。”被凤红羽夺在手里,自己擦掉了脚底的灰尘,然后,叹了口气将布巾扔回铜盆里。

    慕容墨笑了笑,“怎么啦?你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他低下头仔细看她的脸,见她脸上有泪痕,不禁皱眉问道,“刚才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慕容墨。”凤红羽忽然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闭了眼,无比依赖地靠在他的怀里,“对不起。”

    是她惹着了单于烈,是她年少时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了事,却让慕容墨冒险来收拾这乱摊子。

    “对不起?”慕容墨将她扶起来,看着她的脸,轻声问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和单于烈的恩怨,你本不必卷进来,是我连累了你。”她叹了口气说道。

    慕容墨在她身旁坐下来,扶着她的肩头,正色说道,“凤红羽,你跟我说对不起,不是见外了吗?我们马上是夫妻了,我们两人的名字,已记入族谱。单于烈即便不找你的麻烦,我和他也会成仇!”

    凤红羽抬头看他。

    慕容墨又道,“他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北燕的皇权,最后会落于他的手上,那么,他怎么会甘于守着那块极寒之地?南下来掠夺,是他最终的目的!而你,只是个引子而已,没有你,也有其他,他想攻打赵国,可以随意的找借口。”

    他掀起被子,将她塞进被子里,“所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今天耗费了不少心神,早些休息着,明早我们就出发了,二哥和郁小姐已经到凌霄山庄里来了。”

    “二哥他们来了?”提到二哥,凤红羽眸光一亮,压抑的心头,也轻松了不少。

    慕容墨点了点头,微笑道,“天晚了,外头又下着大雨,他们知道你今天累了,便没有你告诉你,是想让你早些睡觉。要见他们,明早也一样。”

    凤红羽依言,点了点头安静地睡下来。

    慕容墨俯身下来,吻了吻她的唇,这才放下帐子离开了。

    门外,商六正候在那里。

    见到慕容墨走出来,马上迎了上去,小声的说道,“主子!”

    慕容墨朝身后的卧房看了一眼,没说话,而是径直往外面走去。

    雨依旧在下。

    雨丝被风卷起,扑到人的脸上,冰凉一片。

    他站在廊檐下,将手伸向商六,他的手中放有一粒小小的金珠。

    “这是什么?”商六眨了下眼,问道。

    “单于烈的东西,你带着人马上到附近搜,看看他倒底藏在哪儿!”单于烈居然敢进凤红羽的屋子?慕容墨的眼神更加冷沉下来。

    商六神色一凛,“是!”。

    。

    凌霄山庄的芙蓉园。

    正屋里,点着明亮的烛火。因为赵元恒外出了,赵元恒的两个贴身随从风义和仓吉,正在屋里坐着下棋,用来打发时间。

    快二更天的时候,赵元恒才回来,他穿一身宽大的连帽披风,遮着头发和外衣,露一张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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