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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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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贵妃求的情,上官一家,会从此对贵妃感恩戴德。

    而沐皇后呢,则是捡了块烫手的山芋。

    上官彤被送往了慎刑司。

    有管事的来问她,上官彤怎么罚。

    怎么罚?她恨不得杀了上官彤,可有皇上放了话,死罪免了!

    桑嬷嬷见她脸上有怒气,却又不敢发作,知道她是在生蒋贵妃和皇上的气。

    “娘娘,可是为上官小姐的事发愁?”

    “正是,上彤的身份不简单,罚重了,上官洪会同皇上生间隙,于社稷不利。将来对太子也不利。可罚轻了,不解本宫心头之恨!本宫被这个蠢女人害得莫名被皇上骂了,就得让她吃吃罪!”  桑嬷嬷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老奴有个主意。”

    “有主意快说。”沐皇后眸光一沉。

    “不如……”桑嬷嬷对沐皇后耳语一番。

    沐皇后眼睛一亮,“就这么办!去慎刑司!”

    。

    上官彤被人带进了慎刑司,并没有太大的惊吓。

    她闲闲坐在等着沐皇后来训话。

    刚才,祖母离开前,递了张条给她,告诉她皇后要杀她的话,就提起父亲的名字。

    皇家现在要倚仗父亲,是不会杀她的。

    再说了,在御书房里时,皇上已亲口说不会杀她。

    沐皇后扶着桑嬷嬷的手,来到慎刑的一间屋子门口,便见上官彤如大小姐看戏般闲适的坐着,心中更是来气。

    她看了眼桑嬷嬷。

    桑嬷嬷朝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一挥手,“带上官大小姐参观慎刑司的刑具,并一一讲解给她呢,也许,对他将来有好处。”

    “是。”上官彤正背对着门口坐着。听到声音忙回过头来,发现沐皇后来了。

    她站起身正要问安,被守门的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夹起胳膊就走。

    “上官小姐,请吧?”

    她也会些武,但不敢在宫中造次,只得听凭这二人拖着她跑。

    看刑具?原来只是对她警告一番。

    这哪算是罚?

    上官彤不以为然。

    上官家的人,人人会武,从小跟刀棒为武,见多了各种武器。

    上以,上官彤的脸色始终是平静的。

    沐皇后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扬唇冷笑一声。

    上官彤被带进的第一间屋子里,只放着两根手臂粗的棍子,余者,什么也没有。

    棍子?呵,她最早的武器便是棍子,上官彤不以为然,淡淡一笑。

    “上官小姐请坐,一会儿行刑开始。”桑嬷嬷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上官彤点了点头,不说话,坐着安静的等着。没一会儿,有两个太监拖着一个宫女模样的人走进来。

    宫女来到屋子里,一脸惊惶。

    上官朝宫女看去一眼,露了一抹鄙夷的笑。

    桑嬷嬷看见了上官彤的笑,却暗自冷笑。

    那两个太监已将宫女绑在了一根十字架上,然后,一人握着一根棍子对宫女的小腹开始用力的敲打。

    两个太监长得都很高大,力气也大,一棍子抡在宫女的小腹上,宫女马上发出一声惨叫。

    上官彤吓得眼皮一跳。

    只是棍罚,也没什么,她依旧神色平静的坐着。

    桑嬷嬷开始做起了介绍,“上官小姐,这叫宫刑,直到打出女人的宫巢为止。这个宫女勾引宫卫,犯了宫规矩,皇后娘娘罚以宫刑。”

    宫女一声一声的惨叫声,加上从下体处,流下的越来越多的血,惊得上官彤再不敢自大了。

    不知敲了多尖少棍子,宫女晕死了过去。

    一个太监摸摸宫女的小腹,对另一个做着记录太监道,“宫巢掉了。”

    “刑毕,带下去,先关着!”

    “是!”

    桑嬷嬷朝上官彤道,“上官小姐,下一个,是坐老虎凳。”

    名字听着十分的普通,可施刑起来,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一连十个刑未能看下来,上官彤已吓得汗湿衣衫,整个人如失了魂魄一样。

    桑嬷嬷心中越发鄙夷,武将之家的女儿,不过如此,跟那凤家大小姐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那位主,刀子射到眼前,连眼皮也不会眨一下。

    上官彤,是被抬着送到镇远侯府上的。

    府里的丫头婆子见到一脸惨白,浑身汗淋淋,且身上散着一股子尿骚味的上官彤时,以为看错了人。

    而且,她的嘴里还不停的叫嚷着,“好可怕,好可怕,我再不敢了!”

    上官夫人心疼得不得了,问了送上官彤回来的太监,始知女儿只是看了几场情人慎刑司的处罚而已。

    上官老夫人看到心爱的孙女成了这副样子,气得脸色铁青。

    原来,皇上皇后,所谓的活罪免了,便是这样的罚?

    。

    上官府的事情,很快也传到了凤府。

    送消息给她的,是宫中的戚七。

    荷影得知上官彤吓得了怂样,忍不住笑起来。

    但凤红羽没有笑。

    她正烦恼着。

    慕容墨从镇远侯跟着她回到凤府后,赖在她屋子里,说什么也不走了。

    “我受了伤,很疼。”他指着脖子上,一条指甲长,细如丝的血痕道,“快帮我上药。”

    就这么点儿伤,也疼?慕容墨几时变得矫情了?

    要不是她凑近看,根本看不到。

 048,天下刀子雨,也要娶

    “慕容墨。”凤红羽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冷冷说道,“这伤是你自己弄上去的吧?你居然将自己弄伤博我同情?你一个大老爷们,矫情跟个小娘们一样!”

    “不是矫情,是真疼。”慕容墨伸手扯着衣领,偏头看向自己脖子处,眉头皱起来,似乎真的很疼。

    “是吗?我找个人来侍候您!”凤红羽咬牙道。

    她已经跟他说得清清楚楚了,娶她,他会遭遇祸事,会丢命!

    他为什么不听?

    凤红羽恨恨地转身往外走,打算不理他。

    哪知,她才转身,身后便传来“咚”的一声响。

    “慕容墨——”凤红羽大惊,飞快转过身来跑过去。

    慕容墨正斜在椅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目光深遂,幽深如井。

    “小羽,你担心我?刚才在镇远侯府时,你也担心我对不对?你明明心中担心我,可你为什么对我冷淡起来了?”

    凤红羽气极,“慕容墨,你再装下去,下回你真出事了,我就不管你了!”

    她怒得转身往外走。

    因为今天是上元佳节,凤府里难得的喜庆一次,四处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府里各处不时的有焰火腾起。

    快三更天了,鸾园的侍女们还没有睡,挤在耳房里,执骰子吃酒猜灯迷,玩得不亦乐乎。

    凤红羽想进耳房睡觉,看到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她倒不好上前打搅她们,索性又退了回来。

    翠姨端着一壶温酒,从外面的小厨房里往正屋中走来,见凤红羽正站在廊檐下,一脸的犹犹豫豫,遂好奇的走过去。

    “小姐,你怎么啦?可是有为难之事?”

    “翠姨,有什么办法让王爷离开?”

    “让王爷离开?”翠姨抬头看天,一脸地不可思议,“小姐,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赶王爷走?天又黑,夜又寒。”

    “我还没嫁人,他总是赖在我的屋子里,像什么样?”凤红羽挑眉。

    翠姨笑了起来,“小姐,他是你未婚夫,睡在你屋子里,有什么不可?”

    “给人看见不好。”凤红羽不同意,“翠姨,你帮我赶走他。”

    翠姨忙摆手,“老奴可不敢赶走王爷。”王爷说会养鸾园的侍女们一辈子,赶走了谁养她这个婆子?这不是跟自己的财神爷过不去吗?“王爷睡在小姐屋里,老奴会当作没看见,小姐不必担心。”

    翠姨提着酒壶进了耳房,同青儿朱青儿同人吃酒玩乐去了。

    凤红羽“……”

    叹了口气,凤红羽还是转身走向她的卧房。

    她意外的没看到慕容墨,但那屏风后明显有人在,似乎在脱衣。

    烛光照在屏风上,隐约可见屏风后头,有一抹修长的身影。

    这里又没有他换洗的衣衫,他脱了,穿什么……

    凤红羽抿了抿唇,走到屏风一旁,对里头的人说道,“王爷,这里只有女子的衣衫,没有男子的!”

    他若敢光着身子勾引她,她就将他扔出鸾园去。

    “嗯,本王知道,所以,命罗二先取了十套衣衫送来。”

    凤红羽一愣,送了十套?这是打算在这儿长住?

    已经更好衣的慕容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墨色锦袍,一如往日般俊朗。

    刚才,她在镇侯府看到他的时候,他穿的是一身普通的夜行衣。

    这会儿,慕容墨已换上了他平常穿的锦袍,外面罩着一件披风,一出要外出的样子。

    “王爷这是要出门?”凤红羽客气地让在一旁。

    慕容墨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脸,眉头死死地皱着,“你就这么想赶走本王?”

    凤红羽低着头,“王爷,您忘记了单于烈安插在我们凤府的密探,九福吗?还有那个用血写了‘四月初八’这个日期的密信?”

    离四月初八越近,她心中越发的惶恐不安。

    慕容墨没有说密信之事,她从司空睿的屋子里偷了出来,猜测着,一定与九福,或是九福的同伙有关。

    那伙人全被她设计抓了,若是再来一批人呢?

    秀菊,当初的凤二夫人崔氏,九福,单于烈究竟在她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或是收买了多少人?

    朝中的臣子,有当初的礼部尚书陈文昌,以及柳丞相,钟家父子也值得怀疑。

    还会不会有谁?

    “记着,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本王何惧?”他笑得淡然,眉眼里满是自信。

    凤红羽看在眼里,忧在心里。

    慕容墨忽然拽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屋外走,“跟我来。”

    “去哪儿?”

    “出城。”

    凤府的府门前,罗二牵着一匹马候在那里。

    夜已深,府门前两只大红灯笼照着门前的路,将那匹枣红马的影子拉得瘦长。

    “主子,羽小姐。”罗二朝二人走近几步,行了一礼,“准备好了。”

    说着,他拍了拍马背,马背上,挂着一个小木箱子。

    “嗯。”慕容墨点了点头,抱着凤红羽的腰身将她放到了马背上,随后,他也跃上马背,坐在凤红羽的身后。

    罗二扔给他一只马鞭,慕容墨口里轻声“策”了一声,两脚轻轻踢了踢马肚子,马儿开始跑起来。

    长街寂静,夜色沉沉。

    整条大街,只有他们在策马驰骋。

    “慕容墨,你们准备好了什么?”凤红羽微微偏头,问着身后的男人。

    大晚上的,不让她睡觉,带着她出来骑什么马?

    “送你的上元节之礼。”慕容墨温声说道。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握着马缰绳,策马疾驰。

    “上元节礼?”凤红羽眯了眯眼,“是什么?”

    “当然是与众不同的。”慕容墨低头看了她一眼,浅浅一笑。

    故弄玄虚,凤红羽扯唇。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处城门附近,这个时间段,城门早已紧闭,隐约可见城门口有巡逻兵差。

    凤红羽皱眉说道,“出不了城,除非,我们爬城墙跳过去。不过,那样太危险了,城墙太高。”

    京城临安的城墙高约六丈,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如果不借助绳索之物,很容易受伤。

    而且,城墙上光滑一片,借助手指和脚根本无法攀爬。

    “小羽是在担心为夫?”慕容墨轻笑。

    他勒住了马缰绳,抱着凤红羽跃下马背。

    然后,他从马背上取下那只小木箱,伸手拍拍马背,那匹马儿听话地掉转方向,小跑着离开了。

    “你真的要翻墙?”凤红羽眯着眼看他。慕容墨总是喜欢做冒险之事,“你拿的又是什么东西?”

    二人所站在的地方,是城门前一排商户间的小巷里。

    凤红羽好奇地看着他摆弄那只小木箱。

    “小羽。”慕容墨声音低沉,“墨龙卫们,最近发明了一种攀岩城墙之法,今夜,我们正好拿来试试。”

    凤红羽一怔?攀越城墙?

    原来,慕容墨做的每一件事,都离不开他的计划。

    “什么样的方法?”凤红羽问道,“若是兵士们掌握了攀岩之法,那么夜袭城池,就不是一件难事。”

    “便是这个!”慕容墨道。

    只见他从小木箱中,取出两只物件来,借着前方商户门前的灯笼光,凤红羽看见那是两只铁钩之物。

    “这是什么?怎么用?”铁钩子的上面,还有两根一尺的绳子。

    慕容墨未说话,而是拿着铁钩,蹲下身来,绑在了凤红羽的两只鞋子上。

    然后,又从小木箱中,取出另外的两只铁钩,绑在了他自己的鞋子上。

    慕容墨脚上的铁钩略大,她的略小。

    慕容墨道,“这是一种新式的武器,是我无意间看到苍师傅作画时,突发的灵感而作。她说这种钩子,原本是连在鞋子之上的,是她家乡之物,用作攀岩登山用。”

    “……”

    “她游历各国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鞋子,便画了下来,问我可不可以做出来。鞋子没法按着她的要求做,做成一副钩子却不难。我画了图,铁匠们便照着做出来了。”

    凤红羽抬脚踢了踢一旁的墙壁,发现铁钩子能轻易的插入砖缝中。

    她眸色一亮,果然好用,而且,还是一门武器。

    同敌人厮杀时,马战用长矛,近距离博杀时,脚上的铁钩便是第二种武器,上下齐攻,能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走,试试去。”慕容墨道。

    “嗯。”凤红羽点了点头。

    慕容墨牵着凤红羽的手,悄悄地来到一处,没有守卫的城墙下。

    慕容墨从袖中取出两只匕首,插入墙缝中。

    凤红羽则是取出了她的一双凤翎短剑,照着他的样子做了。

    手中刀剑插入墙缝,脚下钩子也刺入墙缝,就这样,一步步的向上攀爬着,来到了城墙顶部。

    下去比较难,好在二人会武,倒也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便平安跳到了地面。

    “如何?”慕容墨收了匕首微笑问凤红羽。

    “这种法子不错,如果大量用于军中,夜袭攻城时,就容易多了。”凤红羽赞许的点了点头,收了双翎剑,扬眉一笑看向慕容墨,“难不成,你今晚带我出来,便是让我看墨龙卫研发的新式武器?”

    “不,这只是其一,其二么,跟我来。”

    “去哪?”

    慕容墨将手放在唇边,低啸一声,从间方一片林子里,跑出一匹马儿出来。

    他取了脚上的铁钩,也帮凤红羽取了脚上的铁钩挂在马背上,接着,搂着凤红羽,一起跃上马背。

    “策”的一声,马儿疾驰起来。

    “究竟去哪儿?”凤红羽忍不住问道。

    慕容墨依旧不说话,只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身,防着她掉下去。

    马儿跑了一段路,似乎是到了一处山顶。

    山上比山下寒冷,隐约可见草尖有未融化的积雪。

    有冷冷夜风迎面吹来,冷得凤红羽打了个激灵。

    慕容墨解开披风披在凤红羽的身上。

    凤红羽皱眉道,“哪里有那么矫情呢?小时候,下雪的天我还被师傅推入冰湖里游泳过呢!”

    慕容墨却道,“那是以前,那时,你是独身一人,你生病你欢喜,都是你一人的事。可现在,凤红羽,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欢喜便是我的欢喜。你生病,我会担心。你的身体,不全属于你,还属于我!”

    凤红羽一怔。

    慕容墨已低身吻下来。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一边吻着,一边道,“凤红羽,天下刀子雨,本王也要娶你!”

    凤红羽心头一惊,猛然睁开眼,定定看着这个男人。

    与此同时,他们头顶的天忽然亮了。

    山下忽然响起了震耳的呐喊声,“恭迎羽小姐!恭迎容王!”

    从山下飘起无数的孔明灯,每只灯笼上,两面写着她的“羽”字,另两面写着他的“墨”字。

    还有无数的焰火腾起,照亮了山沟和他们头顶的天。

    凤红羽惊异的看向山下,只见山下,站着整齐的,无以计数的兵士。

    “慕容墨,他们是什么人?”

    “从今天开始,他们都是你的人!”

 049 难道, 是郑家丢的女孩儿?(二更)

    “羽小姐金安万福,容王殿下金安万福!”无以计数的声音响起来,响彻山谷。

    慕容墨忽然举起右手,“停!”

    唰——

    所有人的手臂,整齐划一的停下来,无数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山顶上的慕容墨。

    那个一身墨衫,脸色冷峻的男子,是他们的信仰。

    “小羽,这里有一万墨龙卫和三万墨羽卫,是京城的防御力量。另外,在赵国北地还有一万墨龙卫和四万人的墨羽卫。”

    “……”

    “墨龙卫是全能精兵,墨羽卫是普通精兵,现在,我将他们交给你!”

    慕容墨从袖中取出一支,约两寸长一寸方的赤令牌出来,递到了凤红羽的手里。

    赤金令牌的正反两面都刻着凤凰的图腾。有一面刻着一个“令”字,有一面刻着“慕容”二字。

    “这是什么?”凤红羽不解的看着他。

    “大周国始祖皇帝当年的令牌。你手中的是皇后令。”慕容墨道,同时,他拿出一枚,大小一模一样,刻着龙纹的赤金令牌来,“这是始祖皇帝令。”

    “慕容墨。”凤红羽的心沉沉地,“为什么给我这个?”

    “为什么?”慕容墨扬眉,“你是本王的未婚妻,不给你,给谁?”

    说完,他转身看向山下,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多了一位主子,便是本王的未婚妻凤红羽小姐,以令为证,她的命令,等同本王的命令!”

    因为站得高,他的声音是用内力传出去的。

    很快,山下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誓死效忠羽小姐,誓死效忠容王!”

    慕容墨偏头看向凤红羽,双手搂着她的肩头,“小羽,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会伤害到你。从今天开始,这些人全都归你指挥。”

    她抬起头,男子目光坚毅。

    可她为什么,一直会隐隐不安?

    。

    三天更已过。

    两人没有回城,而是转道去了红叶山的双英寨。

    寨子的后山,有一座青砖白墙红瓦的农家小院。四周环境清幽。

    这里是慕容墨给二人准备的小别庄。

    房间只有三间,里面的用品一应俱全,包括粮食和两人的衣物,时常由墨龙卫们上山来更换,力求最新鲜与干净。

    听说二人要来,寨子的寨主黄远,便派了一位寨子的厨娘来给二人烧洗浴水。

    厨娘是头一次见到凤红羽,问了好后,神色不安的匆匆进了厨房。

    慕容墨在书房里,询问黄远关于寨子的一些事情,凤红羽在园中散步。

    这时,厨娘烧好了水,走来向红羽汇报,“小姐,水已热了,您这会儿洗浴吗?”

    却不敢抬头看她的双眼。

    凤红羽点了点头,“也好。”只不过,她双眼眯起来,这厨娘见了她,怎么是一副害怕的眼神?

    “那好,奴家这就为您准备热水去。”厨娘低下头转身往厨房走。

    凤红羽眸光闪了闪,“大婶,你等会儿!”

    厨娘吓了一大跳,转身过来,低着头颤声问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凤红羽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脸,问道,“我和你是头一次见面,为什么你看见我会害怕?”

    “小姐,不是奴家怕你,而是怕你的一身红衣。”厨娘低头回道。

    凤红羽越发好奇了,“为什么?世间穿一身红衣的女子大有人在,你为什么会害我身上的红衣?”

    厨娘叹了口气道,“小姐还是别问了,大过年的,又是大晚上,奴家说出来,小姐会害怕的。”

    凤红羽扬唇浅笑,“厨娘大婶,大晚上不敢说的,难不成……是鬼不成?”

    “啊——”厨娘吓得抱着头尖叫一声,脸色都变了,颤声说道,“小姐,别问了,奴家怕。”

    厨娘这般怕得六神无主的样子,凤红羽更了好奇了。

    一是她便是个鬼!二是,她自小进出战场,见多了杀伐与死人。

    对于死尸和鬼魂,她根本不害怕。

    “说吧,说完了,我送你回家去,你别怕。”凤红羽道。

    厨娘和家人,都住在山上,但因寨子较大,厨娘走回自己的家里,要穿过树林,山丘。

    她要独自一人走回家,的确是不敢大半夜的谈鬼的事情。

    “小姐,奴家身份卑微,怎能劳动您送奴家回家?”厨娘一脸的惶恐,更是连连地摆手。

    凤红羽微笑道,“我呢,这会儿睡不着,权当,在山间散步好了,你不必拘谨了,快说吧。”

    厨娘无奈,只好说了。

    “小姐,是这么回事。奴家在十二年前,路过护城时,偶然看到河里飘着一具红衣的死婴。是个三岁左右的女娃子,长得眉清目秀,可好看了,穿的衣衫也华丽,可惜溺水死了。”

    “衣着华丽,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凤红羽眨了眨眼,道,“富家的小姐都宝贝成什么似的,进出跟着无数的丫头婆子,怎可能有溺水而亡的,只怕,那女娃子死得蹊跷。你当时报官了没?”

    厨娘叹了口气,“问题就出在这儿,奴家相公是个酒鬼,偏偏家中又无钱,见那死婴女娃子脖子上挂着一只金项圈,就取下来当掉换酒喝了,没报官。”

    “然后呢?”凤红羽认真的听着,一面在心中盘算。

    京中,会有谁家在十二年前丢了女婴?小小的年纪就在脖子挂着金项圈,相必是位世家家里的女娃子。

    “虽然没报官,但奴家还是于心不忍,将她捞了起来,着自己男人买了具小棺木装着小娃子。”

    “葬在哪儿?”凤红羽问。

    厨娘回道,“葬在护城河边金水桥旁的第一株柳树下。这事就此过了。十二年都相安无事。”

    “……”

    “哪知从今年的初一开始,奴家总是做梦,梦到那个溺水而死的女娃子。不过,已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

    “一身红衣,看着跟小姐的身量差不多。一直喊着要回家,可奴家又不知道她的家在哪儿,怎么送?所以,奴婢见了小姐怕。”

    “原来是这么回事。”凤红羽微微一笑,“好吧,我送你回去。”

    哪知厨娘还是摆摆手,“小姐,不必了,小姐若真帮奴家,不如帮奴家进城打听一下,谁家在十二年前丢了个三岁左右的女娃子,求他们快将女娃子的尸骨迁走,奴家就可高枕无忧了。”

    “其实这件事,你可以让寨主帮着打听,他没有做吗?”凤红羽问道。

    黄远的寨子如今已扩大到五千人马了,进城寻个人。还不是简单之事?

    厨娘摇摇头,“小姐有所不知,奴家一直求寨主帮着打听,可惜,过了十二年,也没有找到。”

    “打听不出来?”凤红羽眯着眼,“打听不出来的情况,有三种,一是家中故意丢的,不肯认回。二是嫡房将庶出女谋害了。没人敢说长房。”

    “……”

    “三是,女娃子是外地人,父母将她无意弄丢了,没找到,但不想住在这里,搬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本小姐也不一定能打听得出来。”

    厨娘摇摇头,“不,小姐去打听的话,一定会打听得出来。”

    说着,厨娘从袖中摸出一块金锁,“这是那个女娃子身上戴着的。奴家相公当掉后,奴家内心不安,又悄悄地赎回了一直藏着,金锁上面刻着些图案,小姐到别府做客时,问问谁家有这只金锁,不就问出来了吗?”

    凤红羽接在手里,心中默然。

    金锁这等物件,出自闺中,黄远接触不到闺门妇人,当然问不出了。

    “好,我帮你问问看。”凤红羽道。

    她随意的把玩着金锁。

    渐渐地,她皱起眉来,金锁上面的图案,怎么跟郑凌风屋中挂着的一柄长剑上的图案,这么像?

    难道……

    是郑家丢的女孩儿?

    “那孩子埋在哪儿?”凤红羽沉声问道。

 050,九指女童

    凤红羽心中生起疑惑,眉尖蹙起看向那厨娘,“你现在带我去看看。”

    “啊?这个时候?”厨娘吓了一大跳,惨白着脸,连连摆手,“羽小姐,奴家怕啊,这大半夜的,还是个……死孩子。”

    屋中燃着昏黄的烛火,凤红羽又站在暗处,越发显得她的一双杏眼眸光幽深,一张脸带着诡异的沉静。

    虽然那女童已死,但厨娘心中,总是莫名将凤红羽联想成那个红衣女孩童。

    她心中更是害怕不已。

    “你们在说什么?小羽?”慕容墨从书房中走出来,缓步向凤红羽走来。

    他面色平静,姿态从容。

    黄远跟在他的身后。

    “王爷。”厨娘忙向慕容墨问安。

    “慕容墨。”凤红羽抿了抿唇,将手中那块金锁举起,说道,“厨娘说,她在十二年前葬了个溺水的女童,当年女童的身上佩戴着一只这样的金锁,我记得,郑凌风有一柄剑的剑鞘上,也刻着这种图案,一时好奇,想去看看那个十二年前死去的女童。”

    “郑家?”慕容墨眸光微闪,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对跟在一旁的黄远说道,“速去安排人,连夜去厨娘说的地方。”

    “是,王爷。”黄远应道,转身安排事情去了。

    “这样一来,人就多了,你再不会害怕吧了?”凤红羽对厨娘微笑说道。

    “是,……不害怕了。”厨娘心中害怕,也不敢说怕。

    明明羽小姐是个娇滴滴的小姐,为什么胆子这么大呢?

    半夜三更看什么死孩子?

    厨娘向二人福了一福,也离开了。

    这时,小屋中,只剩了慕容墨和凤红羽两人。

    慕容墨伸手扳着她的肩头,眉尖微蹙,“本来想同你一起过上元节,吃元宵,赏花灯,你却要去看什么溺水的女童。”

    园子中,早已让人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花灯。

    小小的园子,装饰得如同一座琉璃宫。

    偏偏这个女人不解风情。

    “关于郑家的事,我不得不多留一份心。”凤红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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