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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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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助情香’便是崔家仆人给那个婆子的。”
“崔家?上官志!”慕容墨眸色渐冷,冷笑道,“这么一来,本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主子,是不是崔家人得知江明轩要谋害羽小姐了,才借江明轩之手,将类似于‘助情香’的‘绝情散’给了江明轩,而来了个借刀杀人?”
“……”
“毕竟,当初的凤二夫人崔氏被休,可是羽小姐的手笔,崔家人也发现了蛛丝马迹,再加上罗承志的两个女儿,一直不喜欢羽小姐。那天在崔府,羽小姐就被他们陷害过。”
慕容墨负手而立,站在窗前沉思。
听到罗二的分析,他却摆手一笑,“不,不是崔家人,而是上官家!”
“上官家?羽小姐跟上官家可没有什么冲突啊?”罗二不解地问道。
慕容墨轻笑一声,“你忘了么?上官家一直认为四十六前的那场兵败,上官老爷子的死,是宣宜公主和凤老太爷的联合害的!”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罗二冷笑,“上官老头是喝多了,掉马下摔死的,这等庸才,给他十个一等一的大将,他还是会死!”
慕容墨又道,“这么多年来,镇远侯府上官氏,跟凤府老死不相往来!一直恨着凤府的人,而且,‘催命散’来自岭南,上官志的父亲就一直驻守在南海!”
“主子,那可不能放过上官家!”罗二怒道。
“备马,本王要拜访镇远侯府的老夫人!”
“是,主子!”
。
后天就是上元花灯节了,镇远侯府里,过了春节后,仆人们就开始忙碌起。
上官老夫人特别爱花灯,仆人们花着心思扎着各式的花灯。
崔夫人上官氏,这一天来了娘家陪母亲看仆人们扎花灯。
母女俩闲闲坐在亭子里,聊着家常。
“娘,知道吗?凤家那丫头病倒了!”
“凤红羽么?哼,病得好!”上官老夫人瘦脸上的那双倒三角眼里,戾色一闪,“那丫头,背影跟那宣宜公主一样,老身看着她,就想起宣宜公主。早死早好!”
“我担心,容王查出来是娘的主意怎么办?”
“放心吧,容王不可能查出来的!宣驸马都死了,死了就死无对证!”上官老夫人信心漫漫说道,“而且,就算他起疑心,就只会怀疑崔家,同宣驸马见面的婆子,是崔府的人!”
她的话刚落,有仆人来报:“老夫人,姑太太,容王来访。”
033, 慕容墨的警告(一更)
崔夫人上官氏吓了一大跳,端在手中的茶杯晃了晃,几滴热水洒在了她的手背上,疼得她眼花都冒出来了。
容王来了?
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就到了?
“娘,容王是不是……”她忙看向自己母亲,有仆人在场,她不好说出口。
上官老夫人倒还平静,依旧四平八稳的坐着。
她撩起布着褶子的眼皮,朝那仆人瞥去,语气平缓地吩咐说道,“容王是稀客,既然来了我镇远侯府,就好生招待着,请他到前厅里先歇息着,我一会儿就过去。”
“是,老夫人。”仆人应道。
老镇远侯四十六年前就死了,死得很窝囊,上官老夫人拒绝承认自己引以为豪的丈夫,是因醉酒坠马摔死的,不准府里的人提起老侯爷之死。
镇远侯带兵驻扎在赵国南海边,常年不在京城的府里。
上官夫人是个老实的妇人,因此,镇远侯府里的大小事,全掌在上官老夫人之手。
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都经过,面对容王的来访,上官老夫人根本不惧怕。
等着传话的仆人离开后,她反而安慰起了一脸惊慌的女儿。
“你也是一品大员府上的掌家夫人,怎么吓成了这样?他容王真要是掌握了证据,就会告到衙门里去,而不是单单上门来。也许,他只是一般的拜访。母亲年轻的时候,同他祖母还有些交情。”
崔夫人想了想,认为自己母亲说得有理,便也放下心来。
她只是镇远侯府里的姑太太,是嫁出去的女,只是客人,迎客就没有她的份。
崔夫人将母亲上官老夫人送到前院的正厅前,就离开了。
“前头带路。”上官老夫人松开一个丫头的手,说道。瘦削的脸上,表情平静。
“是,老夫人!”
丫头率先走进了正厅里,去传话。
慕容墨来到了镇远侯府,被人请进正厅里,并未落座,也没有用府里仆人送来的点心果子茶水,而是背剪着手,眸色冷沉立于窗前。
这时,有仆人回道,“王爷,我们老夫人来了。”
他这才转过身来,正厅的门口,一个嬷嬷扶着一个精瘦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六十来岁的年纪,头发花白,一身装扮,富贵华丽。
“上官府未亡人,见过容王殿下。”上官老夫人朝慕容墨俯身拜下。
她是一品诰命,行的俯身礼。
丫头侍女们行的是跪拜大礼。
慕容墨并未马上让她起身,只盯着上官老夫人的脸,缓缓说道,“本王见到上官老夫人,想到了本王的祖母。她去世的时候,本王的父亲已经会记事了。”
听慕容墨提到了容王府过世的老太妃曾氏,上官老夫人心下一松,容王果然是来攀交情的。
容王的祖父让帝过世后,容王府处境越发的尴尬,老太妃不想容王府里惹上事情,一直闭门谢客。
京中其他府邸的妇人,也怕惹事,谁也不去登门拜访。
老太妃孤孤单单与世隔绝的过着日子。
上官老夫人与容王府太妃都是年轻的寡妇,两人惺惺相惜,竟成了手帕交。
镇远侯府当时缺钱,容王府最不缺的便是钱。
容王太妃帮衬了上官府几年,让上官老夫人渡过了死了相公,没有钱粮来源的难关。
想起往事,上官老夫人笑道,“虽然过了几十年了,老婆子我还一直记得她的音容笑貌。只可惜呀,她去得早了些,看不到殿下成人。”
慕容墨轻笑,“本王的父王常说,老太妃每回说起这京中的掌家夫人们,最是佩服上官老夫人,不管是同人交友也好,做买卖也好,处理府里府外的大小事也好,处理亲戚之间的关系也好,从来都不吃亏。最大的能耐便是借力打虎,借刀杀人,隔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
他笑得温和,但那双眼眸中,却毫无温度。
上官老夫人听他说起容王府老太妃,还以为真是来攀交情的,必竟,当年敢跟老太妃来往的人,只有她一个。哪知说到最后,慕容墨讽笑起了她。
上官老夫人的一张老脸,窘迫得忽白忽红,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他为何忽然这么说?难道真如女儿猜测的那般,他是为凤红羽中毒一事而来?
慕容墨忽然转身,撩起袍子坐到了正厅的上首之位。
他目光清冷,看着一直俯身不敢直起身,不敢看他的上官老夫人,虚虚抬手,“老夫人年纪大了,不必这么客气行礼了,请起吧。”
上官老夫人已经弯着脊背听他说了一大段话,慕容墨才说不必行礼,她的脸色更是不好看了,但她哪敢发作?
仆人也跪了半天,都被慕容墨示意平身了。
“当年,老太妃带着殿下的父亲,孤儿寡母的住在容王府里。没人上门拜访,只有老身一人,太妃不嫌弃老身,同老身做了手帕交。”她开始倚老卖老,谈起了当年的交情。
慕容墨的右手,轻轻转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本王的二叔公说,上官老夫人在四十二年前,借了容王府的八万两银子一直未还。八万两,到今年连本带息算下来,数量不少吧,本王算术差,老夫人经通算术,可否算算?”
上官老夫人吓得不轻。
虽然,当年的容王老太妃说,银子不必还了,但慕容二老太爷,当年一直站在宣宜公主的一边,听说她对宣宜有怨言后,一直嚷着要要回八万两银子。
只是,掌家的是老太妃,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八万两,按着本息算下来,金额翻了翻好几翻了。
“殿……殿下,这件事,当年老太妃说是赠银,就并没有提到要归还一事,所以,就不可能有归还之说呀。”年代这么久,她不信,容王府里还有帐。
“可为什么,老太妃留下的这份字据上面,还有上官老夫人的手印与私章?”慕容墨从袖中抖出一份泛黄的单据来,递给上官老夫人看。
上官老夫人走近两步定睛看去,可不是么,有她的署名,与私章,还有手指印。
奇怪,当年,老太妃不是将字据扔进了炉子里吗?
怎么还在?
当年,相公又死了,她一个寡妇带着个幼子幼女,靠着祖上的俸禄,艰难度日,府里入不敷出,她只好学着做生意。
哪知生意看着简单,做起来难。
她亏了不少银子,债主们逼上门,侯府的老宅险些被人占了,她当时想到容王府有钱,才上门假意说结交,实为借钱。
为了打消老太妃的顾虑,顺利借到钱,她才写了字据和印了手印盖了私章。
镇远侯府里得了八万两银子,才渡过了难关。
老太妃当时说,两人关系好,不还也罢,将字条扔进了火炉里。
她亲眼见那字据化成了灰烬,怎么又出现一张一模一样的字据?难道,老太妃狡猾,没有烧,烧的是一张假的?
“这……这是假的吧?老身记得,老太妃烧了呀?”上官老夫人不想还钱,拒不承认。
八万两银子,四十二年的本息滚下来,侯府就得搬空。
“老夫人是在怀疑,本王拿着一张假的字据来,讹老夫人的银子?”慕容墨冷笑,“如果老夫人不相信,本王可以请大理寺的古大人来裁决。”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是……”上官老夫人又气又吓,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了。
如果镇远侯府和容王府就此对簿公堂的话,两府的关系就公然恶化了。
于镇远侯府上官氏没有好处。
慕容墨皱眉微叹一声。
“本王今天前来,一是来看老夫人,二是整理些容王府的呆账。容王府不比当年了,如今入不敷出,已开始捉襟见肘。本王眼看要娶妃了,总不能让王妃一进门,开始吃不饱饭,穿不暖衣,如此一来,本王可会被世人耻笑了。”
言外之意,是说容王府缺钱?这便是要讨回四十二年前的帐了?
上官老夫人即便心中有气,也不敢发作。
只得命人拿了算盘过来,一番珠子拨弄,得出欠银九十七万五千三百二十三两九钱。
上官老夫人惊得差点晕倒。
慕容墨没有要零头,只认可了九十七万两。
因为数额巨大,镇远侯府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来,上官老夫人求宽限几天。
慕容墨同意了,“本王也不是绝情之人,民间历来没有在年中节中还钱一说,这样吧,正月十六,老夫人务必将钱子送往容王府。”
十六?这可没几天了。
“王爷,时间有点儿紧。”想着这么多的银子没有了,一直吝啬将银子看得比命重的上官老夫人,好一阵肉疼。
“老夫人,已经拖欠了四十二年了,不能再拖欠了。”慕容墨不同意延后,又命她重新写了欠条,让罗二收好。
事情办好,慕容墨并没有做停留,转身离府。
虽是来要债,镇远侯府里,谁也不敢怠慢他,上官老夫人和上官夫人带着府里的管事仆人,一直将慕容墨送到了府门口。
临上马车时,慕容墨又回过头来,淡淡说道,“本王的未婚妻凤大小姐,这几日染了病,有大夫说,她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叫做‘催命散’。”
“……”
“有人说,这种毒来自岭南。本王记得,侯爷一直驻守南方吧,去年年底的时候,还带军进岭南的一座山里,剿了几十个土匪,侯爷常年生活在南方,一定见过这种毒,老夫人能否请侯爷帮着打听一下,是什么人,将毒粉,带进了中原?”
他目光凉凉盯着上官老夫人。
上官老夫人惊得脊背一直。
慕容墨又道,“当然,侯爷如果比较忙,没时间查的话,就算了。本王还是亲自来查吧,岭南是贫瘠之地,来往岭南的京城人,应该不会多,仔细打听打听,应该能打听出来吧。您说呢,老夫人?”
“是……是呀。”上官老夫人一愣,讪笑道。
慕容墨淡淡一笑,拂袖坐进了马车。
罗二将马鞭子一扬,马车很快绝尘而去。
这时,镇远侯府才关了府门。
府门一关,丢了近百万两银子的上官老夫人,心疼得眼皮一翻,晕死了过去。
“老夫人——”
受惊吓最重的,还是崔夫人。
她从仆人的口中,得知了慕容墨说的每一句话。
难道,慕容墨知道了真相?
。
对于凤红羽中毒一事,慕容墨并没有让人瞒着,更让府里的仆人将消息传遍京城。
凤老太爷担心得亲自来了容王府看她。
出容王府后,更扬言要拿金鞭子抽死下毒之人。
回到凤府,那火气还没有消退。
九福端了茶水上来,问道,“老太爷,大小姐还没有嫁人,怎么让她住容王养病,这不和礼数呀?”
凤老太爷眼皮一撩,“你这丫头,怎么也记较这些了?你不是赞同他们二人住在一起吗?”
九福讪讪一笑,“大小姐的婚期近了,不同往日了,奴婢担心有人非议她。”
“我凤啸的孙女,根本不必理会那些繁文缛节!”
老太爷性格固执,九福不敢再问。
。
转眼天墨,容王府书房。
慕容墨正听罗二的汇报,“安排好了吗?”
“主子放心,凤府四周已安排了十名墨龙卫顿首蹲守,府里有司空太子接应,一定能找到那个暗手!”
034 设局,坐等凤府内鬼出现(二更)
月色明亮地照着赵国京城临安城。
二更天的凤府,四处静悄悄的。
夜晚寒冷,府里众人睡得都早。
一个穿着一身黑斗篷的大丫头,轻手轻脚的往后园而来。
遇上府里值夜的仆人,她身子一闪,悄然躲了过去。
丫头的脚步很轻,显然,她的武功不弱。
她熟门熟路走到后门那儿,警觉的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发现她,这才脚尖点地,身子轻轻地一翻,跳出了凤府后门,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里。
离后门不远处的一处暗影里,有人在低声说道,“司空太子,看,果然是九福,她出去了。”
“九福的事交给本太子!张林,府里的事,你继续看着!”
“是!”
一抹玉白色的身影,从暗处闪身出来,他身子轻轻地一跃,也跳出了凤府的后门。
九福踩着夜色,在空寂无人的临安城长街,一路狂奔。
司空睿在她身后五十丈远的地方,悄悄的跟着。
九福跑了一会儿后,还不忘往身后看去一眼。显然,她没有发现司空睿,她站在当地想了想,往一条小巷跑去。
司空睿也紧跟其后。
九福跑了半个时辰,在一处小宅前停下了。
她同样警觉地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跟着她,这才闪身跳进了小院。
没一会儿,司空睿从暗处闪身出来,他没有进那座小院,而是走进了小院的隔壁。
这是一个普通的人家,一对老夫妇早已睡熟。
司空睿点了二人的睡穴,开始挖墙脚,几块砖很快被他搬空了,伸手便可触摸到,隔壁九福进入的那间院子的屋子的墙壁。
他微微松动了一块砖头,发现有亮光透出来后,才停手竖耳去听。
“这个办法有用吗?”九福问。
“除了这,没有其他的办法,主人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凤红羽住进容王府。”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说道。
九福又道,“容王为人机警,我担心,我们还没有进入容王府,就被他的手下给打倒了,反而引起他的怀疑。”
“我有个办法!”男子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先尖刀开路,如果容王府里护卫众多,我们还可以纵火!只要让凤老爷子知道,凤红羽现在住在容王府里,是非常不安全的,凤红羽险些被劫匪抢走,险些被火烧死。凤老爷子一心疼孙女,将她接回凤府里,我们就完成了任务了。”
“好吧,就这么定了,我先进容王府里探情况。你们随后候在空王府的附近。”九福道,“另外,老皇帝也派了不少人监视着容王府的一切,你们不要让他们给搅了局,而让慕容墨察觉了,就白费力气了。”
“放心吧,不会让那老皇帝发现的!”男子道。
司空睿眯眼,这些人假扮劫匪进容王府里闹一番,只为不让小羽住在容王府里,为何?
世上的事情,真是无奇不有啊,司空睿感叹。
隔壁的屋子里,灯光灭了,再没有声音传来,司空睿才从墙壁缝里退身出来,将这老夫妇屋里的墙壁给重新补好,做得跟原来一样了,才悄然离开。
九福离开小院后,又继续往前跑去。
司空睿发现,她果然是往容王府的方向,便没再跟着她,而是转道绕行往容王府而去,抢到了她的前头进了容王府。
慕容墨的书房里,还亮着灯。
司空睿没有走正门,而是身子一翻,从院墙上跳进容王府里。
王府里的人,都对这位身份莫名的主,又敬又怕。
谁都不敢出来问话,由着他大摇大摆往府里走。
找到书房并不难。
门未关,他的脚刚踏入书房内,便听慕容墨说道,“跟踪得怎样了?司空大太子?”
司空睿一撩袍子,扬起眉,不满地说道,“慕容墨,你知不知道外面很冷?我追了那丫头好几条街,你就不倒碗热茶给我喝,暖暖身子?你倒好,歪在软榻里,手里捧着暖手炉子,身上盖着厚褥子!跟个大爷似的!”
此时的慕容墨,的确是一派闲适,手里还捧一本话本子在看。
司空睿,的确会生气。
慕容墨喝着热茶,闲闲说道,“本王是帅,尔等是将!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几时听说,为帅者亲自上阵的?”
司空睿:“……”
慕容墨又道,“那副残局你要是悟出来了,本王的帅位,让你来坐!猜不出,你就得听本王的!”
“你了不起,哼!本太子窃以为,你也悟不出那副残局!”司空睿翻白眼,一脸的嘲讽。
慕容墨放下话本子,从榻上坐起身来,“北燕人心狠毒辣,你还有心思喝茶?想想小羽,她现在还闻不出味儿来,全是那些人害的!”
“那你还有心思看话本子?”司空睿冷嗤。
“本王在给她挑选故事精彩的话本子,本王怎么会看这种公子小姐谈情说爱,还要靠红娘牵线的话本子?”
“是,你是直接不要脸的抢!”
慕容墨的脸一黑。
司空睿见势不妙,拔腿就跑走了。
。
。
司空睿刚出容王府,便见九福正从另一处院墙跳入王府里去了。
他冷笑一声,隐身守在王府对门的小巷子里。
寒风从小巷子里穿堂而过,冷他心头直抱怨。
他打了暗号,几个从凤府一直跟来的墨龙卫朝他小跑而来。
打首的是商六。
他朝司空睿抱了抱拳头,“司空太子,那人可是进了容王府?”
“你们的腿也不短,为什么跑起来跟鸭子一样慢?”司空睿冷嗤,“人进府里了,还不隐身起来?”
“是!”
商六知道他脾气怪,不好惹,不敢跟他顶嘴,带着八九个墨龙卫,散开藏进了小巷。
。
。
容王府里也是一片静谧。
府里的众人都早已歇息,除了府里小路的拐角处挂着琉璃灯笼,各楼阁庭院都是黑漆漆一片。
问梅居里也是如此。
九福进了容王府后,从容王府的前院,一路往后宅寻来。
很显然,她不熟悉路,没有目标的四处乱走。
正在焦急时,从前院走来两个丫头。
一个穿着蓝衣,一个穿着紫衣。
蓝衣丫头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碗,碗上有盖,有淡淡的药香飘出。
紫衣丫头的手里则提着灯笼。
两个小丫头边走边闲聊。
蓝衣的嘴快,说道,“真希望凤大小姐一直住在王府里,瞧王爷精神都好了许多呢!吃的饭也多了,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以往,可不是这样。”
紫衣丫头笑道,“王爷和凤大小姐的婚期已经定了呀,现在是正月,离着四月初八的日子不远了呢!到那时呀,她就可以一直住下来了,就成为咱们名正言顺的女主子了。”
蓝衣丫头道,“话是那么说,我好希望凤大小姐这两三个月也不要走,想听她说说北地的风土人情。”
紫衣丫头说道,“是呀,我也喜欢听,不过,她生病了,说一会儿话就会乏困。”
“所以,看,我勤快地煎药让她快些好起来,王爷说,这药一天得吃三次。她今天睡得时间久了些,这早后一次的药,都拖延到二更天了,也不知她现在睡了没有。”
“没有,文嬷嬷说她刚才才沐浴呢,现在,没准正坐在屋子里看书呢。”紫衣丫头道。
“那咱们快走吧。”
“嗯。”两人说着话,一路往前走去。
一直藏在暗处的九福,这时闪身出来,她的眸色闪了闪,心中暗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么快就找到凤红羽了。
她刚才留意了,容王府里也有暗卫,但武功并不高强。
她一路走,一路记着容王府暗卫的守卫方位。
九福悄悄地跟着两个丫头,一路到了问梅居。
问梅居的一间屋子里,有灯光射出来。
那两个丫头一起走进了问梅居,过了一刻的时间,又一起走出来了。
等着二人离去,听不到脚步声后,九福才闪身出来。
她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才翻身跳进了问梅居。
问梅居的院子里,种着不少梅花。
夜色里,梅香四溢。
九福轻手轻脚地走到问梅居主屋前,门关着,她推了推,推不动。
那些窗子上镶嵌的都是透明琉璃,里头,又有帘子挡着,她无法看清里面,只好翻身上了屋顶。
九福揭开一片瓦片,往正看去,果然,凤红羽住在这儿。
一个老嬷嬷正扶着她走往床边。
嬷嬷给她铺好被子,扶着她躺下,说道,“羽小姐,如今你病着,就该早些睡着,看看,都二更天了,怎么还看书?”
“一时看得高兴,就舍不得放下。”凤红羽微笑道。
“小姐又不必考状元,不必这么用功。”嬷嬷笑了笑,给凤红羽盖好了被子,嬷嬷走到一侧的耳房里去睡去了。
九福查探好,便离开了问梅居。
往回走的时候,她一边记着路线,一边查探府里的暗卫防守方向。
暗卫不多,听他们的呼吸,武功平平。
她一人能敌十人!
夜色沉沉,月儿的光也暗下去了。
九福按着原跳路,离开了容王府。
容王府后门的小巷子里,正聚集着十来个黑衣人,个个身材高大魁梧。
站在最旁的一个黑衣人,身材略瘦削些,见九福到来,忙低声问道,“查看得怎样?容王府里,守备是否森严?”
九福摇摇头,低声回道,“守卫能力很一般,同一般的王公府邸的守卫布防,没有什么两样。主子花费这么大的气力,这么久时间,只为对付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病得一月有半月起不了床的病王,真是不值得。那凤红羽,他喜欢的话,强抢了就是,何必跟容王打一场赌?赌什么江山之约?”
瘦削个子的男子低喝一声,“这是该问的吗?主子做何事,有他自己的谋划,你我只城服从就可!”
“是,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男子道,“行了,大家准备吧,开始进府。”
“是,大人!”
“跟我来!”九福朝众人一挥手,当先跳入了府里。
其他的十几人,一个个人抽出了腰间软间,握在手里,紧跟在九福的身后,潜入了容王府,一路往问梅居而来。
路上,他们偶尔遇上几个容王府的护卫,全悄悄地打晕了,藏了起来。
好在二更天的月色渐渐地暗下来,正好为他们做掩护。
一行人,跟随着九福,在容王府里穿来绕去,来到了问梅居附近。
“是这儿?”瘦个子男子看了一眼夜色中,朦朦胧胧的问梅居,问九福。
“对,我跳到屋顶上已看得分明了,凤红羽正是住在这儿,现在,想必她已睡着了。”
男子看着夜色中的小院落,很是惊讶。
都说容王有钱,他原以为,容王怎么样也会给凤红羽盖一座金屋或是一座高大的行馆给她住,哪知,只是一座普通的园子而已。
房舍低矮,院中只有三两间屋子,花树倒是种的不少,隐隐有暗梅香袭来,倒像个农家小院。根本不配一个王妃住!
这样的破院子,哪里比得了主人为凤红羽准备的屋子?据说,主人盖那所大房子耗费了两万多颗水晶石。
035,若想慕容墨活命,速来见我(一更)
“快,进去!”瘦削个子的男子一挥手,低声吩咐着。
九福和其他几人,一齐跳入问梅居的院中。
只是,他们的脚刚落地,便被几只长剑给抵住了。
九福吃了一惊,有埋伏?
难道,刚才她进府里来,是慕容墨故意命府里人做的样子?
实则设了一个局,专门抓他们?
“中计了,快撤!”九福朝几人招手,低喝一声,她的脚步飞快往后退,打算翻墙离开。
“来都来了,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敢来却不敢应战?你们就这么懦夫?呵——”司空睿站在墙头上,手中提着一只长剑朝众人扫去。
九福更是惊异,司空睿也认出了她?
这样一来,容王府里有埋伏,就说过得去了。
前有埋伏,后有司空睿堵着,想离开,就不容易了。几人不得以,只得应战。
兵器的乒乓撞击声,响在夜色里,偶尔蹦出几个刺目的火花。
这时,从问梅居的正屋里,走出两个人来,一人提着一只灯笼,正是九福刚才见过的紫燕与蓝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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