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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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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姑祖母宜宣公主,可不就死在皇祖父的手里了?

    虽然,那件事被皇祖父和父皇给强制瞒了起来,当年知情的人,除了皇祖母,其他人全找了理由给杀了。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凤府的老爷子休妻之事闹出后,宣宜死因真相,在宫中悄悄地传开了。

    赵氏男儿,秉承的是皇权至上,亲情,友情,爱情,在他们眼里,只是个笑话。

    惹着他们,只有死!

    长公主深深明白这个理。

    在没有找到那个,同她一起唱过《楼台会》的少年之前,她不想死!

    所以,她通常是抱怨几句后,又回到她“荒淫无道”,“刁蛮不讲理的”长公主生活中去了。  。

    慕容墨设在京城的秘密暗桩百香楼,到了三更天的时分,依旧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大门的两侧,停满了车马轿子。

    百香楼宽阔的大门门楣上,挂着两只艳红红的灯笼,一书“百”,一书“香”。

    虽取名“百香”,但并不只百名姑娘。

    三层大楼,百余个房间,全都住着客人。

    大楼的一楼,几十个酒桌更是坐无空位。

    八大墨龙卫之一的李五,任百香楼暗桩的头领,装成老鸨,化名云纤纤。

    他有个断袖相好,名叫李四,则化名李丝丝,是百香楼的头牌,一手琵琶,艳惊京城。男扮女装的他,一双勾人摄魂眼,能将京中一众青楼女子全比下去。

    云纤纤穿着滚着白狐狸毛边,绣着大朵艳红牡丹花锦锻的八片长裙,嗑着瓜子站在门口迎客。

    这时,一辆宽大的没有贴名牌的马车,疾驰而来,停在了百香楼的门前。

    马车是陌生的,云纤纤不由得眯了眯眼。

    没一会儿,厚厚的蓝色棉布帘子从里挑起,一个穿着男装的婆子,从马车里走下来。

    她从赶车的车位上,拿了个踩脚的小凳子放在车门前,这才转身挑起帘子,将另一只手伸向马车门口。

    车内,一只纤长柔白的手,搭在她的手上,接着,一个脸上蒙了黑纱,一身青年男子装扮的人探了半个身子出来。

    她朝百香楼门前众女子看了一眼,才缓缓地走出了马车。

    识人无数的云纤纤,一眼看出这是个女子装扮的。

    而且,女子是个美女,且身份不简单。

    单从那双傲然不可一世的,秀丽双眼里,就可看出,这女子长期身居高位。

    刚才,韩大带着人将长公主驸马弄进了他这百香楼里,说一会儿长公主会来,莫非,这人是长公主?

    传闻,长公主虽然是二十有六的年纪,但一张脸,却仍如二八少女一般娇嫩,是皇上的心头宝。

    得罪她的人,十个有九个半会掉脑袋。

    云纤纤马上挤了一脸的笑,也不揭穿长公主身份,对身侧站着的一起迎客的几个红姑娘说道,“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来稀客了!好生迎接着!”

    姑娘们迎客,从不管来的是谁,女人也好,太监也好,渣老头也好,老鸨说迎客,她们只管迎客交差拿银子。

    七八个穿红着绿的年轻女子,笑嘻嘻地朝长公主主仆冲过去。

    长公主几时见过这等阵势?

    真是没规矩!

    她面纱后的秀脸,马上一沉。

    阿春看她眼神冷了下来,忙伸手一拦众姑娘,冷喝道,“我们主子是贵人,让你们妈妈来相迎就是了!基他人等全都滚开!”

    来这百香楼的人,脾气大的都是有钱的主,姑娘们也识趣,怏怏地散开了。

    云纤纤见这主仆二人的阵势,更加确定她是长公主了,马上挤了一脸的笑容,细着嗓子扭着纤腰跑上前。

    “我就是这楼里的妈妈,姑娘们年轻不懂规矩,贵人你多担待一下,妈妈我一会儿准给你找个最当红的姑娘服侍你。”云纤纤抹着艳红胭脂的唇,笑得灿烂。

    阿春厌恶地将云纤纤一拦,扔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他,“行了行了,你前头带路就是了。”

    五百两啊,果然不愧是长公主。

    见钱就眼开的云纤纤眼睛都亮了。

    “好嘞。”云纤纤做的就是卖笑的生意,面对客人的讥讽,他一直是一笑置之。

    他将银票飞快塞入怀里,领着长公主主仆进了百香楼。

    长公主一直不说话,眼睛淡淡朝周围扫了一眼后,只说道,“带我去见宣驸马。”

    云纤纤眼睫眨了眨,心道,这长公主果然是冲宣驸马来的,却故意一脸为难的说道,“您弄错了吧?我这地儿,宣驸马怎会……”来?

    他的话未说完,阿春又甩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他。

    “够吗?”

    “够,够的。”云纤纤毫不客气的收进了怀里,他朝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宣驸马是悄悄来的,每回来,都点了不少姑娘,而且,中途不准人打搅。”

    长公主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每回来?

    这便是不止一次来了?

    他是不想活了吗?

    玩脏了身子,还想做驸马?

    找死!

    她厉声道,“我们是长公主府的人,来找宣驸马,速带我们去!”

    “长……长公主?”云纤纤装着吓了一大跳的样子,“是是是……,请随我来。”

    云纤纤前头带路,阿春扶着长公主紧跟在他的后面。

    三人快步往三楼走来。

    三楼的房间相对比一楼二楼要少些,是一等雅间。

    因此,也更安静一些。

    从走道经过,不时听到那些屋子里,传来靡靡之声,与男女调笑的声音。

    虽然嫁人为妇,虽然纳了六个驸马,但从未经过男女之事的长公主,听得面红耳赤。

    阿春看了她一眼,朝云纤纤喝问道,“还要走多久?”

    “到了到了,就是前面那间!”云纤纤指着最尽头的一间屋子说道。

    长公主冷笑,江明轩倒是会挑位置。

    长公主朝阿春看了一眼。

    阿春点头,抬脚就将屋子门给踢开了。

    云纤纤装着惊吓的样子躲开到一旁。

    门开了,里面的声音更加难以入耳。

    阿春对长公主道,“公……公子,您还是站在这儿好了,老奴进去看看。”

    “为什么我要站在外头?里面那人,与我的关系非同一般!”背叛她的人,她喜欢亲手收拾!

    阿春只好由她,扶着她的手,走进了屋子。

    云纤纤见完成了任务,趁二人不注意,马上溜走了。

    屋中装饰得十分的香艳。

    一架八扇门的云英大屏风,横在屋子的中间。

    屏风的每一面上,都画着着装香艳的女子。

    屏风后面,有男子靡靡之音传来。

    “阿春。”长公主半眯着眼,盯着屏风说道。

    “是!”无需多吩咐,阿春就明白她的意思。

    阿春走上前,抬脚将屏风踢飞了。

    几个女子尖叫的声音,同时响起来。

    有人问道,“你是谁啊?知不知道这屋里是宣驸马包了?”

    “我吗?我叫赵菁,长公主!”长公主轻缓说道。

    同时,她轻拂袖子,矮身坐到了一张椅内,好整以暇的看向床上。

    江明轩正在酣战,浑然不觉有人前来。

    一听长公主的名号,女人们吓得纷纷跪倒在地,“长公主,不是奴家们勾引驸马,奴家们只是这百香楼里的迎客姑娘。是宣驸马他花了钱请奴家们前来服侍他的。”

    “本宫知道,所以,本宫并没有说罚你们,都站到一边去吧。”长公主也不恼,闲闲说道。

    有人怕罚,抓起桌上的一个大花瓶,将里面的凉水倒向了江明轩的头上。

    被凉水一冲,中了媚香的江明轩,顷刻就清醒了过来。

    他定睛一看,愣住了,身下这个是女人吗?

    这人又黑又胖,头发三两根,眉毛稀稀拉拉,眼睛小得跟老鼠眼似的,朝天鼻,大鼻孔,见他看来,还咧嘴一笑,一口大黄牙,一嘴的臭。

    江明轩恶心得想吐,惊吓得慌忙从她身上滚下来。

    心中更是疑惑不已,他倒底有多饥不择食,才用了这个女人?或者是男人?

    又见身边还有差不多相貌的女人好几人,他更是疑惑了。

    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一个比一个难看?

    他转身找衣穿,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驸马,十一个女人陪你,玩得可开心?”

    江明轩吓了一大跳,赫然转身过来,只见脸上蒙了薄薄面纱的长公主,穿着一身男子装,正端坐在屋中的椅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公……公主?”

    “对,正是本宫。”长公主轻笑,“我竟不知,你的口味是这样的,喜欢头发稀少,眼小鼻孔大,嘴大牙黄,身材又黑又胖,没有胸,只有大肚腩,和双下巴抑或是三下巴的女人?”

    江明轩找不到衣衫,只好随手捡了件女子的外衫遮着腰间,他摇摇头,“不,公主,你听我说,我是被陷害的,我喜欢公主,我……”

    “够了!”长公主怒道,“你喜欢我?你喜欢我的权吧?你当正宫不知?本宫爱干净,男人身上之物被数量众多的女人碰了,本宫最是厌恶。阿春……割了!”

    “是!”阿春袖子一抖,一只明晃晃的匕首现于手里,朝江明轩快步冲来。

    割了?江明轩吓出了一声冷汗。

    他可以任由长公主玩弄,但要阉割了他,他绝不答应!

    他还如何为江家延续香火?

    江明轩往左右看了看,见长公主只带了一人来,他恶从胆边生,抬脚踢向阿春。

    阿春只会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两三下就被江明轩打倒了。

    江明轩转身,飞快来擒长公主。

    “赵菁,你不将我当男人看,我忍你很久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赵菁倒也不胆怯,冷笑道,“以为长个男人之物,便是男人?哈,真是天下第一笑话!”

    “贱人,你敢笑我?我今天办了你!”江明轩大怒。

    他同她做了近一月的夫妻,居然没有同她同过房,真让人憋屈。

    江明轩将长公主一把摁倒在地,开始扯她的衣衫。

    “不好了,驸马杀人了!”那几个丑女人,一个个跑出了屋子。

    江明轩一愣,糟糕,怎么忘记了屋里还有这群女人?

    女人跑出后,很快,就从外面闯进了不少人。

    江明轩抓起长公主想挟持,却被一只飞镖射中了手。

    手法又快又准。

    他心头一惊,谁的武功这么高?

    “长公主,你怎样?”慕容墨身子一闪,抬脚将江明轩踩倒,伸手扶起长公主。

    一直等着附近,等着江明轩出手的韩大等人,一齐将江明轩按倒了。

    长公主缩回手,扶起被江明轩打晕的阿春,笑了笑,“本宫没事,多谢容王出手相救。”

    “本王来这儿找人,恰巧听到有人呼救,没想到救的是长公主。”慕容墨笑道。

    长公主朝他颔首一礼,“本宫出门,只带了一个仆人,人手少,劳烦容王将宣驸马送往宗人府,不知容王愿不愿意帮这个帮忙?”

    “小事一桩。”慕容墨微笑,他朝大点头,“速将轩驸马送往宗人府。”

    “是,主子!”韩大应道。

    韩大送江明轩来之前,就对江明轩做了手脚,给他喂服了少量的软筋散,让他的真本事无法施展。

    此时来抓江明轩,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抓江胆轩,不能由容王府的名义抓,只能以长公主的名义抓。

    如今,江明轩狂青楼,被长公主抓了奸,江明轩恼羞成怒要杀长公主,也是事实,众人都看见了。

    承德帝,必然会砍了江明轩。

    。

    宗人府地牢。

    满盘皆输的江明轩,双手双脚皆被锁着。

    地牢阴冷潮湿,让他极为不适应。

    满门抄斩,复仇无果,如今,他离死也不远了吧。

    绝望,烦燥,让他坐卧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几时了,牢门口忽然闪过一抹光,接着,门“吱呀”一声地开了。

    有一人提着灯笼,缓缓的走了过来。

    是个男子,穿一身墨色的披风,个子欣长,两眼冷戾。

    “慕容墨?”江明轩看清了来人,冷冷一笑,“你来干什么?”

    “回答本王的话,本王可以让你死得舒服一点。”慕容墨已走到江明轩牢房前的栅栏边上,目光森冷看着江明轩。

    隔着栅栏的缝隙,借着昏黄的灯笼光,依稀可见,出身镇家第一大家的江家大公子,一身狼狈的坐在堆满了肮脏稻草的地上。

    他的头发乱蓬蓬,两眼无神,苍白的脸上因为被牢里衙役们殴打,而布满了青紫色痕迹。

    “我没有你想问的话。”江明轩将头偏过。

    “你从哪里得来的‘绝情散!’”慕容墨问。

    江明轩半眯着眼,盯着慕容墨,“慕容墨,本公子并不知道‘绝情散’是什么东西!”

    “你敢撒谎?”慕容墨大怒,袖子一抖,一只软剑透过栅栏的缝隙刺向江明轩的肩头,“本王的未婚妻凤红羽中的便是‘绝情散’,说,你从哪得得来的药,本王说不定会饶你不死!”

    “凤红羽中了‘绝情散’”江明轩大笑,“那就让凤红羽死透烂透,我不会说的,哈哈哈——”

    “不说,本王就查不出来吗?”慕容墨冷笑,手中剑一转,正要刺他,江明轩却忽然倒地不起。

    两腿登开,裤裆处鲜血淋淋。

    慕容墨皱眉,长公主居然真的让人阉割江明轩?

    。

    次日一早,承德帝的御书房。

    周公公向承德帝汇报,“皇上,宣驸马死在牢里了。牢里验尸,是阉割时,伤口太大流血而亡。”

    “死了就死了,一个贱民之子罢了。”承德帝不以为然,“长公主又想起什么没有?”

    周公公低头回道,“前几日,长公主宴请凤红羽,给了凤红羽一幅画,画上只画了轮廓,五观不清,监视的人说,凤红羽看到画像时,一脸的惊异,难不成,是她凤家军中之人?”

    “继续监视长公主,另外,再多派人监视凤红羽。十年前那个人,一定要找到,赵氏龙脉图被那人偷去,万一落入慕容墨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032,下毒的幕后真凶!

    承德帝的神色冷峻,使得周公公不敢大意,赶忙回道,“是,皇上。”

    “另外,每日给长公主服的药中,加大那味药的剂量。”

    周公公吸了口气,眨了眨眼,说道,“皇上,这味药的剂量,可是早先年就一直定好的,长公主一直吃着,身体状况也没什么变化。这要是加大剂量后出了意外,皇后知晓了怎么办?”

    “等不及了。”承德帝沉声说道,“那日,上官志汇报说,慕容墨出了城,可当时,慕容墨对外称病重了。慕容墨出城这件事,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只是,上官志和朕没有抓到把柄而已。”

    “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周公公应道。

    他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一件事,遂回道,“皇上,还有一件事,奴才觉得要禀报。”

    “知道了就快讲,你呀,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承德帝从奏折上抬起头来,斜斜瞥了周公公一眼。

    “是,皇上。”周公公点头,“容王府里传出消息,凤红羽中了毒,昏睡不醒,被容王接到容王府里养病去了,听说,中的是什么‘绝情散’,她的鼻子已经闻不出味道了。还说,将来会失明,失聪,失语。”

    “嗯?消息确实?”承德帝大为意外。

    “准确无误,慕容墨都大发脾气了。监视的人说,今天一早看到慕容墨从府里走出来时,两眼布着血丝,一脸倦容,看来,这是担心得一夜未眠。”周公公回道。

    “哼,凤红羽生病了,自少能让他消停一点。”承德帝神色一缓,挥手让周公公退下。

    。

    折腾了一宿,次日辰时末刻时,凤红羽才醒了过来。

    此时,太阳已升高,温暖的阳光,从碧纱窗里透进来,一室温暖。

    凤红快发现头有些沉,身子也很重。

    她放眼望去,帐顶是紫粉色的。

    帐子低垂,四周很静。这不是这不是她凤府鸾园的屋子。

    她还在容王府?

    凤红羽翻了个身,又觉得一身无力,浑身如散了架般酸软难受。

    她弯了下腿,忽然发现下体感觉异样。

    凤红羽心头一个惊悚的念头闪过,惊得她彻底清醒过来。

    她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只见身下的紫粉色床单上,有半块手心大小的褐红色污渍。

    那是——血干涸的印迹!

    凤红羽的头“嗡”了一下,她晚昨干什么了?

    将慕容墨睡了?

    她说想要睡了他,他就真的没有拒绝?

    身上的里衣也换了,她又扯开领口往里看,亵衣也不是昨天穿的样式。

    凤红羽按着狂跳的心,掀起帐子起床。

    她光着两脚坐在床沿上,床前,没有她的鞋子。

    紫燕正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看了她一眼,笑道,“羽小姐醒了?睡得可好?”

    凤红羽点了点头,“还好。”

    紫燕见她坐在床前发愣,忙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又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最下方一格里,取了一双玫红色的,绣着几朵梅花的便鞋放在她的脚前。

    “王爷呢?昨晚他睡哪?”凤红羽没有急着穿鞋子,看向紫燕问道。

    对于昨晚的事,她的记忆有些模糊。

    她只记得苍师傅来了之后,给她扎了针,喂她吃了药,之后的事,她就全部不记得了。

    紫燕起身,走向床边,撩起帐子挂起来,笑道,“王爷昨夜睡在哪,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早上扫院子的时候,见他从羽小姐的屋子里走出来了。”

    凤红羽的脸一红,跟她睡了一间屋子,正月的夜又这么冷,他不可能会委屈自己,那么,慕容墨一定跟她睡一张床了。

    慕容墨,这男人——

    凤红羽闭了闭眼,握拳,生闷气。

    紫燕将帐子挑起,分别挂在床架两旁的金钩上,又来叠被子。

    她刚摸到被子角,被凤红羽一把按着,说道,“先别叠,你去将王爷叫来。”

    紫燕低头看她的脸,见她脸上满是怒意,以为她在因被宣驸马暗算的事生气了,便小心地说道,“羽小姐,您别难过,王爷设了一个计,请出长公主除了宣驸马,这会儿,那宣驸马的尸体想必已被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了。”

    “……”

    “哦,还有您的侍女竹韵也没有事,只是受了点惊吓,韩大上凤府照顾她去了。”

    “不是这些事,我想问王爷其他的一些事情。”凤红羽道。

    韩大会对竹韵好,她不必担心。

    有慕容墨出手,江明轩能活着才怪,她也不必多操心。

    她现在想知道,她昨晚上……究竟有没有,睡了慕容墨?

    紫燕见她脸色一直沉着,不敢惹着她,只应了声,“是。”便小心离开了。

    紫燕刚走到屋外的廊檐下,便见慕容墨正疾步而来。

    “王爷。”她朝慕容墨福了一福。

    “嗯,羽小姐醒了吗?”慕容墨随口问道,走上了台阶。

    “醒了。不过,在生气。”

    “生气?”慕容墨一脸疑惑,为什么会生气?

    他没有多想,抬步往正屋走去,刚推门进了里屋,一个枕头冷不防的朝他飞来。

    同时伴着凤红羽的冷喝,“慕容墨!”

    紫燕没走多远,听到身后那屋中的声音,吓得拔腿就跑,“完了,那俩主子又闹别扭了。”

    慕容墨伸手将枕头抓到手里,皱眉道,“你好了?力气倒是不小。”

    他抓着枕头,走向床边。

    凤红羽伸手一拦,冷冷说道,“别过来!站着原地,马上回答我的问题。”

    慕容墨笑,“小羽这般神情,像是在审犯人。”

    “没错,你就是犯人!”凤红羽眯着眼,盯着他,“昨晚上,你有没有……”

    慕容墨朝她走近两步,温和而笑,“有没有什么?”

    他一脸不知情的样子,更让凤红羽怒。

    “你看看这是什么?”她伸手掀开被子,指着那块褐红色的血污。

    慕容墨将枕头扔到床上,眸光沉沉盯着那块已干涸的血污,“血?你受了伤吗?”

    凤红羽怒道,“我没有受伤,而是你……你……”

    “我怎么啦?”慕容墨伸手去抚她的脸,被凤红羽一手打开。

    “你有没有借机占我便宜?”凤红羽朝他低喝一声。

    慕容墨瞬间明白过来她为什么发怒。

    他死皱着眉头,盯着她的脸,居高临下看着她,“凤红羽,你觉得本王是那样的人吗?”

    “我觉得是,我……”她忽然又感到身体一阵异样,如被棍子击中,“慕容墨,出去!”

    凤红羽的脸色忽然大变,让慕容墨更加不好离开了。

    “小羽,怎么啦?”

    “别过来,别过来!”凤红羽窘迫得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埋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羽?”偏偏慕容墨一副想知道事情究竟的表情,让凤红羽更是难堪。

    凤红羽伸手阻止他上前,自己坐在床沿上死死不动,说道,“你去将紫燕叫来!其他人不准进来。”

    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只好点头,“你等着,我去叫人来。”

    慕容墨的身影消失后,凤红羽这才长出一口气。

    紫燕不爱说话,她比较放心。

    紫燕进屋帮着她收拾好一切。

    凤红羽再三叮嘱她,“不准外传。”

    紫燕以为她害羞,不好意,遂点了点头,“奴婢明白。”

    紫燕整理好屋子,换了床单,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文嬷嬷带着两个厨娘,也来了问梅居。

    三人脸上一脸的喜气洋洋。

    “羽小姐醒了,这些是王爷吩咐奴婢们做好的。”

    已经更好衣,重新收拾清爽的凤红羽,正半靠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她坐直身子,探头往前方桌子上看去,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端来的全是大补的汤膳。

    她闻不出菜香,但从食材上,还是可看出,一盅老鸡汤里飘着参,还有几片褐色的药材,想着上回文嬷嬷做的药膳,大约全是些补气血的药材。

    文嬷嬷走上前,低声说道,“羽小姐,您不必害羞,紫燕丫头不懂,但老奴还是明白的。你昨晚落红了,这可是大喜呀!”

    凤红羽:“……”弄脏床单也是大喜?

    文嬷嬷接说道,“老王妃虽然不在了,老奴是王爷的奶娘,老奴会做主给小姐张罗着的,您昨晚同王爷圆房了,一会儿,老奴会到老王爷老王妃的灵位前上上香,报报喜。”

    凤红羽刚从贵妃椅上站起身来,闻言惊得腿一软。

    “其实……”

    “其实王爷一直等着您许多年了,总算是圆了他的心意了。”

    凤红羽:“……”

    这算什么事?

    她只是来了葵水!

    紫燕不说,文嬷嬷就误会了。

    “哦,对了,老奴已命木管家将好消息报给凤老太爷知晓了。”文嬷嬷又道。

    凤红羽:“……”

    “所以,这些全是补身子的汤,里面加上不少药材,都是王爷挑出的最好的补血补气的药材。您快多吃些。瞧您这胳膊细的,将来怀上了,身子怎么吃得消?”

    “……”凤红羽哭笑不得。

    。

    饭菜摆好,慕容墨也走来了。

    见凤红羽正低头专心吃饭,他莞尔一笑,走上前坐在她的对面,自己取了筷子,吃着他面前的汤膳。

    凤红羽抬头看他,见慕容墨正捏着筷子,看着汤碗里皱眉。

    “你为什么不吃呢?文嬷嬷可是一片苦心呀。”凤红羽笑。

    他的碗里,那飘在汤上面的半截,不是虎鞭,便是牛鞭。

    慕容墨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凤红羽,脸色一沉,朝外面喊道,“文嬷嬷!”

    文嬷嬷小跑而来,“王爷,可有何吩咐?”

    “这汤……”

    文嬷嬷以为慕容墨要夸奖她,乐得笑眯了眼,“哦,这是奴婢专门寻来的药膳,很补的。”

    补?

    慕容墨的脸更黑了,小女人来葵水了,不能同房。

    没有葵水时,没有她师傅的允许,他也不能同房。

    吃了,等于自己找罪受。

    “太油腻,拿走,送韩大。”慕容墨伸出一根手指,嫌弃地将碗推到一旁。

    “啊?送给韩大?”文嬷嬷好失望,但不敢违抗慕容墨的命令,还是应道,“是。”

    慕容墨的饭菜全撤了,换了些清淡的端上来。

    凤红羽吃着饭,忍不住笑,“王爷为什么不吃?”

    “吃那些,还不如吃……”他的眼波转到凤红羽的脸上,带着幽怨。

    “小羽,小墨儿,有为师的饭菜吗?”外面,苍泠月的声音传来。

    “有,师傅!”凤红羽欢快的回道。

    慕容墨的脸色一僵:“……”

    苍泠月进屋来,净了手,无事人一般,坐在二人中间,欢喜着给二人布菜,“为师决定,在京城安家了,你们觉得,我是住凤府好,还是住容王府好?”

    她看了一眼凤红羽,又看一眼慕容墨,一脸的和善。

    慕容墨抬头,皱眉看她,“苍师傅,您还是住凤府吧,独孤傲说明天会来到京城,他来京城,一直住在容王府。”

    苍泠月的脸色陡然大变,饭也不吃了,扔子筷子就跑,只留下一句,“别跟他说我来过京城!”

    凤红羽好笑,“你怎么将她吓跑了?”

    慕容墨沉着脸,盯着她的双眸,“你不觉得,这屋中多了一个人,心情会差很多?”

    凤红羽摇摇头,“不觉得呀。”

    “哼!”

    。

    两人吃好了饭,凤红羽又乏了,一身困倦,体力不支。

    她体内的毒素并没有完全的清除,加上她来了葵水,身子更是显得乏力。

    凤红羽躺在小榻上,一本话本子才翻了两页,便又睡着了。

    看着凤红羽睡下后,慕容墨马上离开了问梅居,来到书房里。

    罗二正候在那里。

    “查得怎样了?江明轩这几日都遇到过什么人?”慕容墨才进书房,开口便问。

    “江明轩在绑架竹韵之前,同上官志一起喝过酒。”罗二回道,“另外,被羽小姐打晕扔到柳树上的那个婆子,说她跟崔家的一个仆人见过面,竹韵中的‘助情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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