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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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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晃悠悠不知走了多久,听到耳边传来不少请安声,“恭迎太子妃。”

    太子妃,太子妃!

    她终于是太子妃了,而凤红羽那个贱人,已经被火烧死,现在,又成一堆白骨了吧?

    。

    有人将她带到了一处正殿。

    从盖头下方的空隙看去,殿中已候着不少人,显然,都是来观太子大婚礼的人。

    不一会儿,有人高呼,“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驾到——”

    众人一起叩拜问安,她也跟着盈盈拜下。

    可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脚忽然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疼得她眼花直冒。

    头上也跟着一凉,头上的凤冠带着喜帕,骨碌骨碌滚了出去,

    而且,那凤冠上还连着假发。

    哄——

    原本因皇上皇后和太子前来而安静的大殿,一下子沸腾了。

    “天啊,那是谁啊?怎么是个秃子?”

    “秃子也就罢了,她那脸还能看吗?癞蛤蟆也比她好看吧。”

    “太子怎么娶了这么个丑八怪?可怜的太子招谁惹谁了?”

    “还不是因为丞相?皇上厚待丞相一家,才让太子娶了这个丑八怪,不然的话,谁要她啊?晚上睡一张床,看见了都要做噩梦!”

    各种笑声响在大殿。柳清雅无论看向谁,都能看到讽笑的脸,和露牙笑的嘴。

    不——

    这不是真的。

    她不知道行礼是怎样结束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在后堂了。

    屋中点着喜烛,焚着香。

    前方铺了艳红床单的床上,有赤身的一男一女正滚作一堆,靡靡之音响彻在整间屋子里。

    帐子挑得高高的,床上两人的姿势,她看得分明。

    正是她的贴身侍女锦绣,和太子赵元恒。

    不——

    太子怎么能这么对她?

    大婚的晚上,太子居然跟她的丫头滚在一起,让她这个太子妃的脸往哪儿搁?

    她大怒着冲上前。

    两人这时已经完事了,赵元恒冷冷盯着她,“要不是本太子要依仗你父亲和哥哥,早让你滚蛋了!你若想活着,想当太子妃,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东宫闭上你的嘴,绣儿生了孩子,也会喊你一声母亲大人,不然的话……”赵元恒的眸光一沉,“本太子就送你去西山军营去慰问兵士们去!”

    去西山军营慰问兵士?那不是让她做军女支吗?

    不,不不不,她不要去——

    她是太子妃,府里的人见了她,还是会喊一声太子妃,但却是毫无尊敬。

    更有太子的几个姬妾们,拿她当猴子耍,当面奚落与取笑。

    而且,最让她受折磨的是,赵元恒每晚同女人同房,都要她守在床前观摩,说白了,将她当通房丫头使唤了。

    让她端水,让她给他洗下身,给他宠幸过的女人洗身子。

    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了,打了她曾经的侍女锦绣一巴掌,前一世她将锦绣打死了,这一世没有打死锦绣,真是她最后悔的事。锦绣仗着一月被太子宠幸三次而要她吃洗脚水,她怒得发了火。

    当晚,太子就罚了她,让八个身强体壮的仆人折磨了她一晚。

    那些个肮脏的仆人,一个个跟从未见过女人一样,疯了一样地折腾她。

    她想死,却被人救了。

    她像狗一样,被拖到赵元恒的面前。

    赵元恒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凉凉说道,“你不是很喜欢看男人和女人行房事吗?怎么,本太子现在宠你,让你晚晚都看,你怎么还生气了?”

    “不,臣妾不想看,臣妾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看。”赵元恒以前不是很喜欢她吗?难道是她变丑了,他才会厌恶她而折磨她么?

    “不喜欢?”赵元恒轻笑,眸光中闪过一丝阴毒,“那你为什么找了八个男人去折磨凤红羽?还站在一旁观看?”

    柳清雅身子一颤,赵元恒知道了?

    “不,没有,臣妾没有那么做!”

    “你敢撒谎?”赵元恒忽然拔剑一指她的心口,大怒道,“她幸好是被火烧死了,死于清白之身,否则,我要踏平你们整个赵国,拿你们一国的血来换!”

    柳清雅糊涂了,他为什么说“你们的赵国?”

    太子难道不是赵国人吗?

    “来人,将她带下去!”

    “是,殿下!”

    柳清雅被四个仆人抬了起来。

    她心中一阵惊悚,赵元恒要干什么?

    难道要将她送给四个仆人吗?

    不,不要——

    她晚晚刚刚被八个仆人折腾过,她会死的。

    让柳清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元恒没有将她送给仆人,而是将她送给了一群狼狗。

    当她被狗群咬得惨叫起来时,赵元恒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目光淡淡,仿若那群狗儿,咬的只是一块肉。

    他的声音冷如地狱鬼音,“今天是她的祭日,本太子一时想不起拿什么东西来祭祀,不如……就你吧。她在黄泉路上看到你前去见她,一定非常欢喜。”

    疼,好疼,浑身都疼。

    狼狗尖利的牙齿咬进了她的肉里,疼得她生不如死。

    看着柳清雅被狗群扯了碎片,又渐渐的入了狼狗们的肚子里,赵元恒的目光始终平静。

    他站在梅树下,往树根处洒下三杯酒水,低喃说道,“原以为,以和亲的法子可以见你,没想到竟让你丢了命。我是个罪人。我杀了你的仇人,你可欢喜?”

    。

    柳清雅疼得陷入了混沌了。

    “柳大小姐。”

    有人在她面前轻轻的喊了她一声。

    她是太子妃,她不是柳大小姐!谁这么没有规矩!

    柳清雅猛地睁开眼来。

    发现她仍被关在慎刑司的牢房里。

    那个塞外的风雪夜,那个起火的和亲公主的帐篷,她的太子妃册封大礼,赵元恒的奚落,原来……只是一场梦?

    “凤红羽?是你?”

    柳清雅努力地想坐直身子,奈何身上很疼,她只喘了口气,却没有挪动半分。

    “对,是我!我来看你,是想问……你为什么跟我有仇?为什么处处针对我?你喜欢的人,我根本不喜欢,我跟你是井水不犯河水!”凤红羽半眯着眼,冷冷盯着她。

    “你想知道?可我不想说。”柳清雅忽然笑了笑,“我只是看不惯你而已,当然,有人想你死!她让我害死你,会助我当上太子妃!”

    那是前一世,这一世,大约是她已进宫了,接触不到风红羽无从下手。

    而凤红羽已成了慕容墨的未婚妻,不可能再去和亲,那个人便没有来找她。

    “谁?”凤红羽眯着眼,盯着她。

    “一种叫‘美人酥’的药,会让你生不如死!”柳清雅狡黠一笑。

    美人酥——

    凤红羽惊骇地睁大了双眼。

    前一世,她死在和亲的路上,便是中了“美人酥”,那种毒,无色无味,极难发现。

    她是几时中的毒,毫不知情。

    要不是她中了毒,她堂堂劫匪头子“火凤凰”会死得那么憋屈?

    凤红羽平复了一下心情,“柳清雅,你故弄玄虚的吓我?不过,我岂是吓着长大的?”

    “咳咳……”柳清雅忽然大咳起来,“我不会说的,我不会……”

    她猛地咳嗽了几声,忽然大吐了一口血,倒地不起了。

    凤红羽飞快射出一根丝去悬丝诊断。

    没一会儿,她的气息沉下来,柳清雅死了?

    她说的那个人,又是谁?

    。

    除夕这一天,柳府所有的人都被推上了断头台,包括关进了牢里的柳二小姐柳清雯,也没有例外。

    当然,柳清雅除外,在几种刑具的折磨后,她受不住苦,死在了牢里,被人用麻袋一装,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有个个子瘦长的青衣青年,站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杨树后静静地看着。

    等着那几个杂役的太监走后,他拖着把铁锹走了过来。

    他一边掘土,一边说道,“看在同一个母亲的份上,我便将你葬了。我早说过,安份做人,不要去惹事,你却不听,结果可好,丢了性命。你的身旁,还葬有你们柳家长房的人,算他们养我二十年,我还他们的恩情,将他们的尸身全葬了,从此,大家各不相欠!”

    。

    除夕夜宴,慕容墨和凤红羽没有进宫。

    一场虚情假意的客套而已,两人都不喜欢。

    按着慕容墨以往发病的日子算,一到初一前后两三日,他便开始病倒。

    整个京城的人,全都知晓。

    他这模样,已病了十六年了,是以,他今年装一装病,倒也没有人发现。

    承德帝照例是“关怀备至”,派了几个太医前去问诊。

    装病已经装了十六年,慕容墨练习得早已是炉火纯青,很容易便将几个太医骗过去了。

    然后,他让商六在家替代他,他则坐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往凤府而来。

    。

    鸾园里,两个做杂活的小丫头青儿和朱儿,加上竹韵和荷影,四个人玩着烟花,玩的不亦乐乎。

    凤红羽却懒懒的坐在廊檐下,抱着一个小炉子,微蹙着眉尖。

    她在想柳清雅临死前说的话。

    有人要害她!

    究竟是什么人要害她?

    秀菊说,有人指使才前来接近她,凤二夫人也说,有人要她不得好死,还有凤二夫人死前留下的兰花图!

    一定都与那人有关!

    她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那个人要这般藏在暗处时时算计她?

    脸上忽然一暖,有人用温暖的手掌抚向了她的脸颊。

    “再想什么?”慕容墨俯身下来,微微笑着看着她,“本王今天称病,不去宫中赴宴,特意来陪你,感不感动?”

    凤红羽伸手一勾他的脖子,笑道,“当然感动了。”

    “那么,奖励我什么?”慕容墨一脸讨好地看着她。

    凤红羽往前方看去,丫头们都没有看这里,她一勾慕容墨的脖子,飞快地吻了他一下。

    “蜻蜓点水,都没有尝到味道。”慕容墨不满。

    凤红羽唇角一扯,伸手一揽他的腰身,将他摁倒在廊檐下的栏杆上,趴在他的身上,重重地吻下来。

    “咳咳咳——”两人头顶的屋檐上,有人在重重地咳嗽着。

    凤红羽不理会,继续咬慕容墨。

    “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

    凤红羽仍旧不理。

    “我都看着呢,你们有玩没完!”

    司空睿坐在上方叫嚷起来。

    凤红羽拉起慕容墨,“走,我们换地方,不理他。”

    慕容墨笑,“对,换地方。”

    他揽着她的腰身,脚尖一点,两人的身影便不见了。

    司空睿弹弹袖子,“无趣。”他跳下屋檐,往凤老太爷子的瑞园走去。

    。

    凤红羽和慕容墨离开鸾园,两人并排走在凤府的后园里散步,今夜天气晴好,天上散着几个亮闪闪的星子。

    园中的树上,间隔着挂着两只红灯笼,照着后园的小路。

    她挽着慕容墨的手,正要开口说话,慕容墨却伸手捂着她的嘴,搂着她往暗处一藏。

    “有人来了,而且,她的武功不弱!”他用密语说道。

    凤府里又会有谁的武功高强?

    而这时,她的鼻间,忽然闻到一丝异香瓢过。

    “谁在哪儿?出来!”凤红羽冷喝一声,心中则是暗道,慕容墨好耳力,听得比她仔细,还果真有人在附近。

    “大小姐,是奴婢。奴婢见到大小姐,容王殿下。”凤老爷子园子里打杂的大丫头九福从暗处走出来,朝凤红羽和慕容墨福了一福,“慕容老爷子说他丢了一只鼻烟壶,让奴婢找呢。”

    “找鼻烟壶?”凤红羽看了她几眼,“你怎么不提只灯笼,黑漆漆的,你看得见吗?”

    “灯笼刚才不小心熄灭了,奴婢的火折子又丢了,还没有点着。”九福道,说着,扬了扬手中熄灭的灯笼。

    “是吗?”凤红羽打量了她几眼,“那你去找吧。”

    “是,大小姐。”九福朝二人福了一福,快步离开了。

    等她的脚步声离去后,慕容墨这才说道,“她的武功,不比你的两个丫头差。”

    “会武?”凤红羽目光微凝,“九福藏得倒是深,我竟然没有发现,不知爷爷知不知道九福会武的事?”

    “越是武功高强的人,越是会装。”慕容墨道,“会些简单拳脚的人,再怎么伪装,都会有破绽。”

    凤红羽想到了慕容墨,他不就会装么,装得她都没有发现。

    “我去问问爷爷九福的事。”

    “嗯,左右无事,一起去,今夜又是除夕,正好一起陪两位爷爷守岁。”

    两人一起到了瑞园。

    司空睿自来熟的,正在陪在两位老爷子下棋。

    凤红羽将凤老爷子拉到一旁,让慕容墨顶替他的位置。

    “你这丫头,我快要赢墨子的二叔公了,你将我拉下座位做什么?”老爷子有些不情愿。

    “爷爷,九福是底细,爷爷知道多少?”

    “那个丫头啊?”老爷子眨眨眼,“来府里有三年了,是个本分勤快的丫头,爷爷还想着将她嫁给贵喜的儿子呢。”

    “她会武,爷爷知道吗?她身上藏有不是中原常中的香料,爷爷知道吗?”

    “有这回事?她会武吗?”老爷子很是意外。

    “没错。”凤红羽点了点头,自从府里的人,不时的出现与一个神秘人有关,她不得不防着。

    凤老爷子想了想,“爷爷明白了,小心留意她就是了。”

    。

    自从发现九福会武,凤红羽便对她警觉起来,让几个暗卫时常的关注她。

    不过,却也没有发现异样。

    九福同往常一样,依旧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凤红羽倒觉得,是不是她太多心了?

    这年头,会武的女人,也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出现家破人亡之人,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做个大户人家的丫头,衣食无忧,也不是不可能。

    。

    慕容墨跟她说,皇上的这个年,其实过得并不安心。

    她也料到如此,太子还被扣着呢。贡币筹集得差不多了,现在,只等选出一位和亲公主来,送到北燕后,以便换回太子。

    凤红羽将这些消息听到耳内,淡然一笑。

    这一世,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了。

    。

    正月初三的这一天早上,凤红羽刚走出屋子,竹韵便扬着一封信向她小跑而来。

    “小姐,有你的信。”

    “信?”她伸手接过,拆开来看。

    苍劲的笔迹,是陌生。

    “北城门外的十里亭,望见卿一面。”

 013,承德帝亲临容王府查探

    竹韵往她手里看去,“咦”了一声,“小姐,这是什么人写来的信?‘北城门,初四晨,静候卿至’。”

    凤红羽将信揉碎了,扔进了一侧的火炉里。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柳清泽写的。他要离京了。”

    “……”

    “这京中,已经没有他的牵挂,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再说,他是以死遁的法子,摆脱了柳府和承德帝。”

    “……”

    “他要是再留在京城里,难免不会引起承德帝的怀疑,可谓前路艰险。天高任鸟飞,何处又不是家?”

    竹韵想了想,说道,“柳公子看似身世可怜,但奴婢倒觉得,他会活得最潇洒,带着他的老父亲,从此隐姓埋名,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凤红羽半眯着眼眸,看着火炉里正燃烧的信纸,想起她和慕容墨,还有郑凌风来。

    他们三人,做任何事,都得想着,是否会连累到家人,而备受束缚。

    慕容墨十六年如一日的装病。

    郑凌风故意装纨绔,他老父亲故意装憨傻,装吝啬。

    不都是为了,不连累家人么?

    也只有柳清泽,从此摆脱了皇权的控制。

    。

    从昨天上午开始,京城临安,又开始落雪了。

    一天一夜的鹅毛大雪,将临安城变成了一座冰雪之城。

    一辆青油布的小马车,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北城门。

    城门口把守着十来个兵士。

    大约是怕冷,这些人并没有一直站在原地,而是不停地走来走去,靠着身体的运动来驱寒。

    几人的头盔上,还沾了不少的雪花。

    “节日排查,凡过往的马车,无论官职高低,一律开车门检查!违者处罚!”

    彼时,城门才刚刚的开启,城门口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不少等着出城走亲戚的人,耐心地排队通过。

    有两个兵差,一一对过往的马车进行检查。

    遇到华丽些的马车,车夫递上一两个沉沉的荷包,兵差们就放行了,遇上破旧些的马车,兵差们的态度明显的就差了,探头往马车里看过,东搜搜西摸摸后才放行。

    到了青油布马车这儿,一个兵差挑起车帘子,探头往里看来,发现里面坐着两个人。

    一高一矮两个男子,皆是一身墨色的大氅,头戴墨色貂皮帽子。

    高个子的男子,脸上长着一大丛的胡子,通身气度不凡,正捧着一本书在看,一双桃花眼闲闲地瞥了一眼兵差,又慢慢地挪开了。

    小个子的男子,像是高个子的仆人,脸色泛着高原红,一双眼极为的明亮,像夜空的星子一般,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不用说,这两人一定是有钱人家的人,坐这等马车装穷,当他是傻子?

    城门口这地儿,雁过拔毛的规矩这二人一定是懂了,才装成穷人躲过去?

    那可太小看他们兵爷了。

    大过年的,又是下雪天,不捞点油水谁愿意来守城门?

    “下车下车,车里莫不是藏有奸细?”兵差拿着大刀在马车门前晃着。

    一身男子装,脸上贴着人皮面具的凤红羽冷笑一声,“马车就这么点儿地儿,如何藏得住第三个人?”

    因为天冷,两人穿着厚实的大氅,并排坐着,加上马车窄小,坐下他们后,连只猫儿也挤不进来了,怎么可能还藏得了人?

    “放肆,小爷我让你下车,你就得下车!”下车了,他才好顺手摸鱼,拿个一二件财物。

    “若我不下车呢?”凤红羽冷笑,“前方走过去的三辆马车,都没有人下车,凭什么让我们下车?你这是什么规矩?厚此薄彼?当心我到衙门里告你去!”

    “爷是这儿的头,爷的话便是规矩!爷就是衙门!你想怎样?”又有一人骑马而来,拿长枪抵在车门口,冷喝一声,“下车!”

    来的是个黑脸的铠甲青年,二十来岁的年纪,大方脸,铜铃眼,一脸的煞气。

    上官志?

    凤红羽半眯眼看着来人。

    镇远侯府上官家,四十多年来,跟凤府是老死不相往来。

    不像当初慕容墨的二叔公和爷爷只是因为同时爱慕宣宜,而产生的误会不来往。

    上官家和凤府,可谓是有着理不清的冤仇在里面,是真仇家。

    上官家的人,一直认为是爷爷和奶奶在一次点兵时搞了鬼,害死了上官老太爷,让上官家的老夫人,年纪轻轻地就做了寡妇。

    他们一家子,全恨着凤府的人。

    凤红羽正想着,如何将这家伙打发走,好快点出城,脸上贴着大胡子的慕容墨忽然按着她的手,清冷开口,“要是在下不下车呢?”

    “那么就对不住了,你二位,今天不准出城!还要留下马车来!”上官志傲慢地一挥手,呼啦一下上来十几个兵差围住了马车。

    慕容墨的眸光旋即一沉,袖中手指一翻,就要动手,车门外忽然又有一人冷笑起来,“这不是上官志么?上官大人好威风呀,拿长枪吓人,哎哟,本世子好怕怕——”

    长官志偏头看去,发现来的是郑凌风。

    一身绯色披风的郑凌风,头发半束半散,斜斜挽着的发髻上,插着一只要掉不掉的白玉发簪。

    他歪歪扭扭的坐在一匹白马上,整个儿一个吊儿郎当纨绔公子的样子。

    上官志目光凌厉的盯着他,扬眉冷笑,“郑凌风,你是想阻挠本将办差?”

    郑凌风晃着马鞭子,闲闲打马走上前。

    他冷笑一声,说道,“不敢阻扰上官大人办差,本世子只是来寻马。本世子怀疑上官大人的坐骑,跟我武安侯府昨晚丢失的一匹宝马,非常的相像,劳烦上官大人下马让本世子来检查一下。”

    上官志大怒,马上叫嚷起来,“郑凌风,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爷爷留下的福祉当上的侯府世子,你们武安侯府在我镇远侯府人前,算个屁?敢拦爷的事,你是想死?”

    凤红羽眼皮一挑,郑凌风一家子不出来做官,不是因为人家无能,而是人家不想做官。

    而且,郑凌风的武功可不差,真实身份更是不简单。

    这上官志居然敢小瞧他,这是皮痒痒了找打吗?

    听说上官志的武功同柳清泽不相上下,她倒想看看,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厉害。

    承德帝选上官志接替柳清泽,上官志定然是有些本事的吧?

    “本世子要是管了呢?”郑凌风唇角斜斜一勾,将纨绔公子的模样,装得十足十的像,“本世子不算个屁,那你上官志就算个屁咯?来人,给本世子上,将上官小子的马给本世子抢来!抢本世子的马,如同抢本世子的老婆,老婆被抢了,还能坐视不理?岂不是孬种?给本世子狠狠地打!”

    “是,世子爷!”郑府的七八个家丁一齐朝上官志冲去。

    因为距离太近,上官志根本来不及跑掉,他手中的长枪也无法施展威力。

    郑府的仆人看着普通,却一个个被郑凌风训练成了杀手一般的强悍。

    很快,上官志就被拽下了马,头发乱了,衣衫破了,鼻子歪了,一身的狼狈。

    凤红羽一直挑着帘子看着外面,渐渐地,她的眸光讶然起来。

    传说还真的不一定是真的。

    都说上官志武功高强,她还担心黄远的人被他发现,原来他连郑凌风的七八个护卫都打不过。

    郑凌风大笑起来,“上官志,你不是自夸说,你是古往今来第一神力手吗?怎么会打不过本府的仆人?难不成是鼠力手?哈哈哈——”

    上官志羞愧得恨不得钻入洞里。

    上官志的手下,见头儿被郑凌风围住了,全都上来帮着解围。

    郑凌风更是大怒,“打群架是不是?谁怕谁啊,给本世子上,打死算本世子的!城外就是乱葬岗,打死拉去现埋!”

    霎时,郑府的七八个护卫,同守城门的一二十个兵差,打成了一团,混乱不堪。

    对于马车外面的打闹,慕容墨根本不感兴趣,他面色不惊伸手敲敲车壁,“老韩,继续走!”

    装成老头儿的韩大应了一声,“是!”

    他鄙夷的看了一眼上官志,马鞭子一扬,马车从打闹的一群人身侧,旁若无人的离去。

    郑凌风将上官志这一方的人揍得东倒西歪后,才一挥手,“走,继续寻本世子的马儿去!”

    上官志的牙齿被打松了,疼得他吐了一口血水。

    “呸,姓郑的,等着瞧!小爷迟早有一天要你跪下,喊我上官志一声太爷爷!”

    郑凌风听在耳内,耸耸肩头,轻哼一声,往城门外扬长而去。

    。

    城门口的喧闹,在郑凌风一行人离去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人们又有条不紊的陆续出入。

    上官志揉着被揍得快要脱臼的胳膊,往城门前方一处僻静的地方走去,那里停着一辆华丽的大马车。

    车里面的人,大约听到了他走来的脚步声,挑起了帘子朝他看来。

    “哧——”那人冷笑一声,目光凉凉看着上官志,“上官公子,你不是被封为神力手吗?怎么会输给了郑凌风?”

    马车里的人,正是长公主新收的驸马,柳夫人甄氏的姨侄儿,江明轩,来京城后改为宣明。

    刚才在路上,那辆小油布马车的帘子忽然被风吹得飘起,他看到了一双妖娆的杏眼。

    尽管那人穿着一身小仆的衣衫,但他敢拿他的项上人头发誓,那人是凤红羽!

    因为,他有一双过目不忘的眼,记住一个人的眼睛,就不会忘记。

    他便蛊惑着上官志去拦截,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郑凌风搅了局。

    上官志没有拦住人,反而被打了。

    上官志脸上表情讪讪,他这“神力手”的称号,是他自己吹出来的,他并没有神力。

    四年前比武状元的那一天,他没敢上阵,因为他根本打不过柳清泽。

    比赛那一天他自称病了,事后,他举起一个内里空心,外面用铁皮做成的三尺高大鼎,绕着御街走了一圈,人人瞧见了,都以为他是神力手。

    再加上他的武功也不是太差,这样,他的名号就此传开了。

    皇上对他才另眼相看。

    没想到,他的底细居然被郑凌风识破了,上官志除了羞愧之外,还有怨恨。

    对,还有那辆小马车里的凤红羽和慕容墨!

    要不是为了拦截他们,他哪里会被郑凌风打?

    为了保持面子,他朝江明轩讪讪道,“宣驸马,本将今天肚子不舒服,昨晚陪小妾陪得太晚,耗费了力气,才会输给郑凌风。要是下回遇上他们,本公子一定打得他们连爹娘都不认识。”

    江明轩也不点破他的大话,只说道,“慕容墨对外一直称病,这会儿却忽然跑到城外去了,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他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你要想报这个被欺负的仇,就马上带人去搜容王府!”

    上官志眸光一亮,对呀,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他大喜着对江明轩抱拳说道,“多向宣驸马提醒,本公子这就去容王府。”

    看着上官志志在必得离开,江明轩的唇角微微勾了抹冷笑。

    害得他沦为长公主的玩物,这个仇,不报誓不为人!

    那镇远侯上官氏一家,与凤府可是世仇,这两家要是闹起来,正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凤红羽,慕容墨,你们且等着!

    。

    郑凌风带着仆人走了一二里地后,才对家丁们说道,“原地候着,不许跟来!”

    “是!世子爷。”

    他只身一人,策马扬鞭朝慕容墨和凤红羽的马车追去。

    慕容墨和凤红羽的小马车,正往北疾驰而行。

    凤红羽听到马车后面有马蹄声追来,忙挑起帘子去看,发现是郑凌风追上来了。

    等着马儿跑近,她笑着对郑凌风道,“刚才多谢你解围。”

    郑凌风笑得淡然,“不必多谢,那上官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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