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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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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捏着马鞭子,倔强地往府门口走。

    门一开,却见一人赤着上身,肩背荆条跪在凤府的大门口。

    看见凤老太爷出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凤昀皱了皱眉,这是……负荆请罪?

 061,有去无回

    凤昀怔住了,这是……容王府的二叔公?慕容博?

    一旁还站着容王府的胖管家,替他抱着脱下的衣衫。

    木管家见到凤老太爷出来,马上一脸堆笑地上前行礼。

    “老太爷好。”

    凤老太爷没理木管家,而是看着慕容老爷子哼了一声,没一会儿就冷笑起来。

    “慕容博,你不是说,除非我死,你才会到我凤府来的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老头子没有死呢!你跑来做什么?就不怕老夫我打死你?”

    慕容老爷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凤老太爷,又将头低下了。

    他脸上满是尴尬,吹了吹胡子,道,“凤啸,当年我误会你了,不该说你薄情寡义,娶了新欢忘记了旧爱的混话!你对贞儿的情义,天下无人能比,我自愧不如。你……你打我一顿好了。”

    说着,他从肩膀上取下荆条来,递向凤老太爷。

    凤昀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寒风瑟瑟里,瘦削的老头儿赤着上身,跪在石板地上,倔强的挺着背,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相当年,慕容博也是翩翩佳少年,只为了一个输掉了的赌注,甘愿当了宣宜的马僮。

    凤老太爷的唇角动了动,没理他,低着头,背剪着手一言不发地往府门前的大路上走去。

    慕容老爷子转过头来,朝他的背影喊道,“凤啸,你不原谅我,我就天天来跪!”

    凤昀去扶他,说道,“爷爷最近心情不好,要不,您改日再来?”

    “不,我等他!”

    凤昀一时头疼。

    京中有两个倔强的老头,一是凤府的老太爷凤啸,二是容王的二叔公慕容博。

    两人因为同时喜欢上了先皇的胞妹宣宜长公主,而明争暗斗。

    凤老太爷胜出娶了宣宜,慕容老爷子败了甘当马僮。

    结果宣宜死,两人成了世仇,四十五年来,见了面就打,不见面就互相咒诅对方早死。

    偏偏两人越活越精神,谁也没有要死的迹象。

    柳氏的事传遍了京城,从外地远游回来的慕容老爷子得知了真相,才知误会了凤老太爷,片刻也没有停留地来了凤府负荆请罪。

    之后的几天,慕容老爷子说话算话,果真天天来凤府的府门前跪着。

    到第五天时,凤老太爷终于怒了。

    “你想死?美得你,你死了好到地下去找宜宜?老夫才没有那么傻的成全你!哼!”

    慕容老爷子低着头,一脸的委屈,“凤啸,我不早死行不?我一定会在你后头死,我还要将你与贞儿合葬呢,我答应不介入你们的婚姻,这辈子守诺言,下辈子也守诺言。”

    凤老太爷一怔,唇角颤了颤。

    他叹了口气,“算了,老夫跟你呕气干什么?全天下的人都在误会老夫,不差你一人。”

    慕容老爷子一脸地欢喜,“那你原谅我了?”

    “老夫又没有怪你。”

    “那太好了,走,一起喝酒去,我容王府夕颜苑里种着不少花,赏花喝酒。”

    “大冷天的,你那夕颜花早死绝了,还看什么?再说了,就算还开着,也是白花花的一片,看着渗人。不如去老夫的宜园,四季花开不断,姹紫嫣红,花开得热闹的很。”

    “也行,那就走吧。”慕容老爷子扔了荆条,接过木管家手里的衣衫穿了,欢喜地走了凤府的台阶。

    凤老太爷抬着下巴,“不过,我要吃你做的白斩鸡,四十五年没吃了,怪想你的厨艺,你做的那酱料味道就是好。”

    慕容老爷子点了点头,“没问题,当年宜宣就不会做饭,天天吃的都是我做的饭。”

    吵了四十五年的两个老头,今天不吵了,还欢喜着拉着手,一起走进了凤府。

    看得容王府和凤府的两个管家目瞪口呆,凤昀也是一脸惊愕。

    |

    皇宫,承德帝的御书房。

    天已入秋,御书房的空气中,散着淡淡地龙涎香,屋中生起了地龙,暖哄哄的。

    但立于龙案前的几位臣子们,并没有感觉到暖意。

    被承德帝的训话,惊得浑身冰冷。

    因为,此时的承德帝,正一脸的阴沉。

    柳丞相和几位大臣,正垂手立于龙案前,听着承德帝的问话,大气不敢出。

    “二皇子八百里加急送来战报,要朕派人送粮食前去。说是北地三城大雪封城,粮食紧缺,兵士们已经开始喝粥了。”

    “……”

    “而且,要赶到年前送到,否则,他们难以应对北燕人每年一次除夕之夜的掠夺。”

    “……”

    “现在已是十月中旬,加上收集粮食和运粮食,余下的时间并不多,可偏偏今年江南大水频发,粮食减产了!”

    “……”

    “京中的储备战粮也不多,若送给了北地的将士们,朕跟你们就得空着肚子过年了。再说了,还有西山的十万禁军,也要吃粮食。总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守京城。”

    “……”

    “你们说吧,怎么办?”

    柳丞相低着头,脑中飞快地想着主意。

    承德帝盯着户部尚书,“宋大人,你说呢?”

    户部尚书宋大人头皮一紧,说道,“皇上,如此看来,还是只能从江南想办法了。”

    一个大学士说道,“皇上,江南粮多,再怎么闹水患,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壮,江南三城的粮库里,多少应该有一些存粮,让他们交上来就是了。”

    承德帝蹙着眉头,“可江南三城的知府们个个递了折子上来,说是库存也不多。你们逼迫他们,也没有用。”

    一直没有说话的柳丞相,心头闪过一计。

    他上前一步说道,“皇上,臣有个主意。”

    “哦?丞相有什么好主意?快说!”

    柳丞相道,“官家的粮食少了,不是还有民间么?江南乡绅大户众多,每家哪怕是出一千斤的粮食,千户乡绅的粮食加起来,就不是小数了。”

    郁翰林马上转头看了一眼柳丞相,眉尖一皱。

    他忙对皇上说道,“皇上,柳丞相的意见不错,但江南的乡绅一直是三城中的地头蛇,想从那些人的手里夺粮食,无疑是从老虎嘴里拔牙,成功则已,不成功,会被江南乡绅群起攻之,造成暴乱。”

    柳丞相冷笑,“郁大人,你这般说来,那些人就是暴民了,身为大赵国的子民,当以为皇上分忧为己任,屯着粮食不放还发起暴乱,这是想造反吗?”

    郁翰林一噎,又道,“丞相大人,江南三城的知府,哪一个不知他们城中的乡绅们屯着粮食,谁敢上门去要啊?”

    宋尚书点了点头,也说道,“乡绅们交了税粮,余下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口粮,上不上缴,是他们自己的事,官府去征粮,他们哪里会给?”

    “没用的人才要不到,派个有能力的人去要,哪有要不到的?”柳丞相不以为然。

    承德帝正踱着步子,闻言忙问柳丞相,“丞相可有好的人选?”

    柳丞相回道,“有,凤老爷子新收的义孙,孟昀,臣见那人一表人才,谈吐不凡,智慧超群,武功也好,一定能胜任此事。”

    “哦?”承德帝笑了笑,“朕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凤府里的投毒案,正是他配合着莫府尹审出来的吧?”

    “正是。”柳丞相回道。

    “那就宣他进宫来,先让朕瞧瞧,周公公,速去凤府请孟昀公子。”

    周公公站出来,应道,“是,皇上!”

    郁翰林眼皮一跳,让孟昀去江南征粮食?

    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郁翰林忙道,“皇上,孟昀只是个普通的青年,他一个连官都没有做过的人,如何应付得了江南刁蛮的乡绅?”

    柳丞相拂袖冷笑,“怎么?郁大人,身为赵国子民,难道不应为皇上分忧吗?”

    “……”

    “咱们二皇子和太子,都没有上过战场,眼下,他们不是一样的上阵杀敌去了?”

    “……”

    “你这般不让孟昀前去江南,是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准女婿?你在故意的袒护他?”

    柳丞相的话一落,承德帝的脸色立即一沉,“郁大人,你在存着私心?”

    郁翰林吓了一大跳,慌忙跪下了。“臣不敢,臣只是担心会延误了军情。”

    柳丞相冷笑一声,“郁大人,你是在质疑老夫推荐的人有问题还是质疑皇上的决策有问题?”

    “好了,就这么定了!”承德帝清冷开口。

    柳丞相的几番话说下来,已让承德帝对郁翰林极为不满了。

    户部尚书宋大人悄悄拿脚踢了踢郁翰林,用眼神示意他别再争了。

    郁翰林只好闭了口。

    。

    议完事,众人离开了御书房各自散去。

    看着趾高气扬的柳丞相渐渐地走远了,郁翰林冷冷的“哼”了一声。

    同他交好的户部宋尚书,慌忙拉了拉他的袖子,“老弟,你今天怎么啦?怎么跟皇上跟丞相对着来了?”

    “……”

    “你这不是找事吗?柳丞相的姑姑刚被凤老太爷休掉,柳丞相明显的对风家人存着怨恨,你还跟他杠上护着凤家的义孙,他会记恨你的。”

    “老夫看不惯公报私仇之人!”郁翰林讽笑一声。

    “你看不惯又怎样?他是丞相!而且,皇上也同意了!”

    郁翰林看了一眼宋尚书,气息沉了沉,“多谢提醒,老夫得跟孟昀交待一下。”

    |

    凤昀接到凤红羽的信,让他在京城里密切地关注着柳府的动向。

    其实早在妹妹提醒之前,他已派人暗中监视起了柳府。

    柳氏被休,柳丞相居然一言不发的走了。

    他知道那只是柳丞相面子上过不去,碍于当时人多,没有同凤府闹起来,心中定然十分恨着凤府。

    凤府跟柳府走到对立面,那是迟早的事。

    他当然得先下手准备着。

    只是柳丞相的门生众多,儿子是皇上跟前的宠臣,又掌管着京城的两万羽林卫,凤府虽有凤家军,但却在北地,远水救不了近火。

    凤府里都是些老弱妇儒,此时跟柳府来明的,吃亏是凤府。

    而他目前做的,不仅是要监视着柳府,更多的是培养起势力来。

    如今凤府里,只有爷爷暗中建立的一只一百来号的暗卫,人手还远远不够。

    凤昀吃过午饭,打算出门去一趟西山军营查看一下,有多少人还感念着他父亲的旧情。

    假若人多,倒是一只不小的力量。

    哪知他才走到府门口,便见一顶黄门小轿朝凤府走来,最后停到了凤府府门前的台阶下。

    他眸光闪了闪,宫里的人?

    轿夫走到轿门那里,伸手挑起帘子,一个秀气的小太监,从轿子上走了下来。

    那太监往凤昀的脸上看了看,心中好一阵惊奇。

    心说那容王就已生得十分的俊美,这位也毫不逊色呀,不用问,一定是凤家老爷子新收的那位品貌不凡的义孙了。

    “敢问,公子可是孟昀公子?”

    “正是!”

    “那正好,请随咱家进宫吧,皇上找你呢!”

    皇上?

    凤昀一怔,会找他什么事?

    他跟管家贵喜吩咐了几句,“别告诉爷爷我进宫了,也管住府里其他人,谁多嘴,本公子回来,定不轻饶!”

    贵喜点了点头,“昀少爷放心去吧,府里有老奴呢。”

    对于皇宫,凤昀并不陌生。

    少年时,他常随父亲进宫赴宴,再大些时,便是跟着父亲进御书房议事。

    那个地方,他一直是万分景仰的,无上尊敬着那里面的人。

    只可惜,有人将他们父子的景仰踩到尘土里,捻碎了。

    小太监坐轿子,凤昀骑马,不多久,便到了皇宫。

    宫门口,有人一见他到来,马上快步迎了上去。

    “孟昀!”一直在宫门口等着他的郁翰林朝他招了招手。

    “郁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凤昀讶然,忙翻身下马,朝他走去。

    郁翰林朝那小太监道,“皇上命老夫在此迎接孟昀公子,你不必跟随了。”

    翰林院是承德帝的幕僚阁,郁翰林为人正直,从不营私舞弊,是承德帝较宠信的几个臣子之一,在朝中声望较高。

    小太监当然不敢质疑了,他笑着朝郁翰林行了一礼,“有劳大人了,奴才告退。”

    等着小太监一走,郁翰林拉着凤昀便往御书房的方向大步走去。

    两人没有坐宫中的换乘轿子,而是边走边说。

    “郁大人,您这般神情慌张,是不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瞅见左右无人,凤昀忙问道。

    郁翰林也朝附近看了看,捏着胡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就在刚才,皇上收到了北地二皇子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

    凤昀眯了眯眼,“战报?战事吃紧了?”

    “战事还是老样子,人家北燕人压根就不应战,但是呀,封锁了各条大道。”

    “……”

    “加上北地连日的暴风雪,冻死了不少牛羊,城中更是缺少粮食了。”

    “……”

    “二皇子请求皇上速送粮食到北地,而且要在年前送到,说是三军们都已在喝粥了。”

    郁翰林说完,拂袖讽笑了一声。

    凤昀看了一眼郁翰林,心中不由得讶然,原来他也看不起二位亲征的皇子。

    赵氏子弟,早已没有他们先祖的血性,从承德帝起,只知吟风咏雪,悲春思秋的吟诗填词。

    到了战场,那一肚子的经文诗词和纤细的胳膊腿,哪里能同能征善战的北燕人抗衡?

    他之所以没有跟着去应征入武,便是想让那两个绣花枕头,好好的吃吃苦。

    让他们吃吃北燕靼子的拳头。

    让赵家人知道,江山不是这么好守的!

    他这么想着,心中忽然一震,老皇帝叫他来,难道是……

    “郁大人,不知皇上找晚辈,会是什么事?”

    “哼!”郁翰林冷笑一声,“北地缺粮食的战报,八百里加急送到皇上的手里,皇上便让老臣们想办法。”

    “……”

    “后来,大家说到江南三城是赵国的粮仓。但你也知道,江南今年多雨水,田地早就淹没了大半,粮食减产了七成。”

    “……”

    “这让江南三城的知府们如何拿得出余粮来?柳丞相便出了个主意,派一人去江南三城,向当地的乡绅们征粮。”

    凤昀停了脚步,唇角扬起,冷笑说道,“所以,那个人便是晚辈了?是柳丞相推荐的?”

    “正是他,老夫说你无官无职无威望,到了江南,哪里能让乡绅们臣服?但柳丞相却同老夫吵起来,还挑拨了皇上。”

    “……”

    “老臣官位低他两级,说服不过他,让你……受委屈了。”郁翰林内疚的叹息一声。

    凤昀却笑道,“不,大人,晚辈倒不觉得,人在逆境中行走,方显得出真本事,不是吗?”

    郁翰林抬头看向他,青年公子虽然换了副过于女气的脸颊,但那目光凛凛,带着军士的威严。

    他微微一叹,“话虽是这么说,但老夫……”

    毕竟孟昀是女儿看上的,他也不希望这孩子有什么意外发生。

    凤昀看出他的忧虑,笑了笑,“大人不必担心,晚辈自会保护自己。”

    “嗯,你们凤府跟柳府算是彻底结了仇了,要随时的当心柳丞相啊!老夫在朝中能为你挡一时,但在外头,你得要多当心了。”

    “多谢大人关心。”

    “傻小子,老夫不关心你,关心谁呢?”

    凤昀迎上他关切的目光,却马上错开了。

    他受得起郁家的关心吗?

    两人说着话,不多久,就到了承德帝的御书房前。

    郁翰林朝他点了点头,“孟昀,老夫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跟皇上说话,要小心,别冲撞着。老夫在宫门口等着你。”

    “多谢大人相送。”

    郁翰林拍拍他的肩头离开了。

    凤昀抬头看了眼御书的门楣,御书房三个硕大的赤金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记起他第一次,跟着父亲哥哥来到御书房见承德帝时,承德帝对父亲一直喊着继业表弟,还夸他们兄弟是青出于蓝。

    还说要许一个公主给大哥,只是公主们的年纪不是太大,便是太小,才作罢了。

    凤昀想起往事,心头一阵嘲讽。

    这便是赵家人的恩情,表面上多么的关心着,口里时不时的论着亲戚,背后呢?

    天狼山的战役,钟家人和陈家人真的有哪么大的胆子,敢同北燕人私通,将他们兄弟送给对方围剿吗?

    就算是真的是一场意外,死了三千人,三个参军,两个副将怎么就没有人过问?没有人追查?

    他让人写的折子,更是石沉大海。

    由此可见,承德帝对三千人之死,并不意外,而是“意料之中的”。

    凤昀的手心渐渐地生凉。

    他忍着怒火,缓缓踏步走上了台阶。

    守门的一个小太监马上问道,“你是什么人,可有皇上圣旨?”

    “在下凤府义孙,孟昀,正是奉了皇上旨意前来。”

    “等着。”太监往里飞奔而去,没一会儿就跑了出来,“孟公子,请进去吧。”

    凤昀看了他一眼,撩起袍子缓缓地走了进去。

    御书房很大,推门就可见一张宽大的龙案,龙案后是一架赤金屏风。

    上面刻着赵国北地三城的风景。

    那架屏风,是当年宜宜公主率兵攻下北燕的一座城池后,将那城中北燕官员所藏的金子搬了出来,打造了这架重约三百余斤的大屏送到宫中。

    先皇引以为豪,一直供在这里。

    御书房的一侧,是一架高过人头有半张屋子长的大书架。

    另一侧,摆着几张小几和椅子。

    屋里焚了香,没有一人在。

    凤昀的目光往四周扫了一番,微皱起眉来。

    承德帝不在?那个小太监又为什么放他进来?

    他正纳闷时,从御书房小侧门那里响起脚步声。

    紧接着,珠帘子一晃,一个年轻的妇人走了进来。

    看她的穿着打扮,应是承德帝的宫妃。

    宫妃们不管是几品,都是臣子们不得直视的。

    凤昀忙低下头来,朝那宫妃俯下身拱手行礼,“娘娘金安。”

    那宫妃倒也胆大,一直走到凤昀的面前来,还饶着他走了一圈,笑道,“哟,你是哪来的?模样儿长得倒是不赖。”

    凤昀微皱着眉,心中闪过一丝厌恶,回道,“小人是凤府老爷子收的义孙,名叫孟昀,奉皇上旨意,来见皇上。”

    “哦。来见皇上呀。”她吟吟一笑,忽然,她身子一软,往凤昀的身上倒去,伸手就抓凤昀的衣襟。

    而这时,御书房外的台阶上,又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一叠声地唱诺,“皇上驾到!”

 062,柳家后手

    凤昀眼疾手快,伸手往那宫妃的脖子上一拍。

    宫妃便软倒在地。

    紧接着,他身子一跃,随手从龙案上抓了两份信函,飞快地塞入进宫妃的衣襟内。

    又从那宫妃的头上拔下一只金钗,往自己的脖子上一划,再将金钗塞入到宫妃的手里。

    然后,又伸手拍醒宫妃,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而这一切,都只在眨眼之间。

    宫妃晃了晃发晕的头,一听外面的脚步声要走进来了,她又往凤昀的身上扑来。

    凤昀冷笑一声,抓着她的手腕,将金钗尖朝向自己的脖子。

    很快,几个脚步声,进了御书房。

    “大胆,你是何人,你在干什么?”周公公朝凤昀冷喝一声。

    凤昀忙松开宫妃的手腕,抬头时,又见承德帝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与承德帝一同进来的,还有柳丞相,户部宋尚书和郁翰林。

    郁翰林本已离开,但见柳丞相同承德帝往御书房方向一齐起去,担心凤昀吃亏,便又找到好友宋尚书,也一起跟来了。

    凤昀垂下眼帘,一撩袍子摆跪下了,拱手行礼,“小民凤府义孙孟昀,参见皇上。”

    而那宫妃忽然哭了起来,“皇上,这个人要非礼嫔妾啊,皇上,嫔妾没脸见人了,不活了!”

    宫妃哭哭喊喊着,伸着头,往一旁的柱子上猛地撞了过去。

    郁翰林大吃了一惊,调戏,怎么可能?

    这个妃子美则美已,还不如他女儿敏柔长得好看呢!

    孟昀面对如花似玉的敏柔,一直都是恪守礼仪,规规矩矩,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姿色不如敏柔的妇人?

    只怕其中有问题。

    周公公等人吓了一大跳,同几个宫女太监一齐扑向宫妃。

    几个人抱着她,劝说道,“如娘娘,有什么事,会有皇上替您做主的,您何若寻短见呢?”

    “皇上做了主又如何?脸面已失,名节已无存,死了算了!”宫妃哭道。

    她年纪只有二十岁左右,嗓音柔美,身段苗条,容貌秀丽,这般哭起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让人不免动容。

    凤昀静静地看着那个女人地表演,心中冷笑,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郁翰林与宋尚书对视一眼,一起说道,“皇上,这……其中有误会吧?孟昀公子的为人,微臣们还是信得过的。”

    “……”

    “他进凤府大半年了,一向本本份份,从未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这其中只怕是另有隐情。”

    柳丞相冷笑,“大家都看见了,孟昀正抓着如娘娘的手不放,怎么就只是误会?你们这是想袒护他?就一点不顾及皇上的尊严吗?”

    承德帝站在原地,没有上前,而是冷喝一声,“来人,将这个意图调戏皇妃的恶贼,给朕捆起来,送往慎刑司,严刑斥候!”

    “是,皇上!”

    几个太监一齐朝凤昀冲了过来。

    凤昀忽然朗声说道,“慢着!”

    他朝承德帝拱手道,“皇上,审问审问,都是审问双方,皇上为何只听这位娘娘的一面之词,不听小人的辩解呢?”

    承德帝还未开口,柳丞相又冷笑一声,“孟昀公子,还要审问吗?大家都看见了,你胆大包天地调戏了如贵人,当是死罪!”

    凤昀见到宫妃的时候,以为是个胆大的不甘寂寞的妇人,对他这个无名无品之人调戏。

    他修复过的容颜,美若女子,近些日子早已见多了别人异样的目光。

    但他现在看到柳丞相,心中已有了几分了然。

    他进了某些人的局。

    “小民并没有调戏。”他平静说道。

    “那你为何抓着她的手腕?”柳丞相冷笑道。

    凤昀的眼波往那宫妃身上淡淡瞥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说道,“是啊,丞相大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吧!”

    “……”

    “那是因为,小民被御书房前的小公公请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位娘娘在御书房里行窃,才抓了她的手腕。”

    “……”

    “而且,她反抗时,还拿发钗刺伤了小民的脖子。”

    众人往他的脖子上看去,果然有一条血痕,而那地上也掉了一只发尖带血的金钗。

    如贵人吓了一大跳,也不哭了,定她一个行窃的罪,她就没命了。

    她“扑通”一声跪下了。

    “皇上,丞相大人,这个人在胡说,嫔妾怎么可能进来行窃呢?嫔妾是来给皇上送点心来的,谁知皇上不在御书房里,倒有一个登徒子在,一见嫔妾就开始动手动脚的,呜呜呜呜——”

    她捂着脸大哭着又要去撞柱子。

    却不料,这扑上前的动作大了些,那两封信函从她衣衫里掉了出来。

    郁翰林眼快,一指地上,“那是什么?如娘娘如何有老臣刚刚写给皇上的密函?”

    那密函离宋尚书近,他紧走了两步捡了起来。

    也是“呀”了一声,“有一封正是老臣写给皇上的折子。”

    宫妃的脸,“刷”的变得死白。

    她哆哆嗦嗦的说道,“皇上,嫔妾不知道啊,嫔妾……嫔妾……”

    郁翰林心下大松了一口气,朝柳丞相冷笑一声,“丞相大人,原来,所谓的调戏,只是孟昀公子想抓贼而已。”

    柳丞相的脸,已然是极为难看。

    郁翰林趁热打铁,朝承德帝说道,“皇上,如娘娘行窃之物,正是微臣递的明年春试的主考官人选,万一泄漏了出去,可会出大乱子,应将如贵人抓起来,审审他背后的主使是谁!”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柳丞相。

    如贵人吓得不停的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承德帝全程脸色阴沉,他冷喝一声,“来人,将如贵人拖下去,关进慎刑司去!”

    “是,皇上!”

    周公公手一招,上来两个太监,将啼哭不止的如贵人拖了下去。

    凤昀只淡淡地扯了下唇角,垂下眼帘来。

    承德帝轻咳了一声,说道,“好了,好了,一场误会而已,朕就说嘛,凤老爷子人品端正,凤家的家风也极好,怎么可能会收一个品行不端的义孙呢?”

    说着,他亲自去扶凤昀。

    “起来吧,让朕仔细瞧瞧凤老爷子的新孙子。”

    凤昀就着他的手站起身来,“多谢皇上相信小民。”

    承德帝站在凤昀的面前,笑着仔细打量他,“嗯,一表人才,不输老爷子的三个孙子。老爷子也算个有福之人,失了三个孙子,又得一个更好的。”

    凤昀忙道,“皇上过奖了,小民哪敢同凤家的三少们相比?他们可是我赵国的守城将军,为赵国江山英勇就义了,而小民只是个无名小辈。”

    “不不不。”承德帝摇头,“只要你好好的表现,将来的功绩,一定不输于凤老爷子的三个孙子。”

    说着,他爽朗地笑起来,又问了凤昀的一私事。

    比如,生父母是谁,何时习的武,有没有入过职,志向是什么。

    凤昀一一回道,说他只是益州城的一个普通臣民,父母早亡,今天春来到京城寻亲人无果,被凤家大小姐收留,才被凤老爷子看中收作义孙。

    他的容貌已换,嗓音又被烟火灼伤过,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凤昀的模样了。

    承德帝根本认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承德帝笑着点了点头。

    承德帝轻松的笑声,让人觉得,仿佛这里并没有发生过一起“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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