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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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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语地扯了一下唇角,“我答应柳清泽替他保守那个秘密,就不会说,反正,那个斗笠人不是他!”

    “……”

    “至于剑法相似的事……,也许是他人模仿他,故意挑拨我们跟柳清泽之间的矛盾呢?好来个蟹蚌之争,那人来个渔翁得利!”

    慕容墨冷笑,“说来说去,你都在替柳清泽说话!既然身子恢复好了,人也精神了,晚上可以准备着洞房了。”

    “慕容墨!”凤红羽吓得将被子往身上一搂。

    “就这么说好了。”他弹弹袖子站起身来,“哦,对了,记得你来脱我的衣。”

    凤红羽:“……”

    转眼又是天黑。

    卧红院一间雅间里,化妆成商人的柳生,正在屋子里睡觉。

    门外,忽然有人来敲门,正是老鸨的声音。

    “胡老爷,晚饭给您送房间来,还是您到大厅里吃去?”

    “送房间来!”柳生翻了个身,说道。

    “好勒,爷您稍等片刻哈。”老鸨笑了一声,走远了。

    柳生坐起来洗漱,他一直藏身不露面,就怕有人认出他来。

    自从凤红羽受了伤后,慕容墨跟疯了一样,满城在找刺客。

    虽然他并没有露面,但也怕被慕容墨怀疑上,那他可就必死无疑了。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住在酒楼客栈里,难免不被人发现,住到这青楼里,又有楼里的姑娘做掩护,他可以高枕无忧。

    梳洗好了,重新贴好了胡子,柳生坐等送来饭菜。

    明明发现了罗明正的线索,却又忽然不见了,他得再去督促一下陆志昌。

    否则,丞相问下来,他可不好交待了。

    没有等多长时间,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妇人声音说道,“胡老爷,您的晚饭送来了。”

    柳生站起身来,先是站在门口听了听,确定只有一个人来时,才开了门。

    果然,只有一个妇人端着一个托盘,低着头,站在门口。

    他将身子让了让,“进来吧。”

    “是。”妇人迈步进了屋内。

    柳生又往屋前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这里,他又飞快关了门。

    哪知身后忽然有什么倒在地上,“咚”的一声巨响。

    柳生吃了一惊,慌忙回头来看,原来是那送饭菜的人倒在了地上,口角已溢出血来。

    柳生吓了一大跳,忙走上前伸手去探鼻息。

    气息全无,已经毙命了。

    他掩下心中的慌乱,飞快地收拾起了紧要的物件准备跑路。

    可这时,门外却有人说道,“阮娘,你忘记了拿胡老爷的酒了!”

    这是老鸨来了,正砰砰的拍着门。

    门不开,她还笑了一声,“哟,想不到胡老爷还好这一口啊,阮娘虽然四十有余,可相貌也是不差的,胡老爷好眼光,哈哈哈。”

    柳生不敢做声,只盼着她走开,他好逃走。

    卧红院的房间跟平民房不同,屋子里全用木板挡着屋顶,想从房梁逃走,除非拆了那层隔板,但那样,时间长,外间又有人在,他根本做不到。

    哪知那老鸨却一直不走,竟站在门口絮絮叨叨说起笑话来。

    柳生眼底寒光一闪,从腰间拔下一只匕首来。

    他轻轻地拉开门轩,伸手便去拉老鸨。

    但那手却被人抓住了。

    “妈妈,你这楼里,怎么还有带凶器的客人?”匕首被人打掉,抓他的正是韩大。

    柳生惊得呼吸一窒,伸手便往回抽。

    韩大等的便是他,当下,一个飞腿,朝柳生的下盘踢去。

    柳生脚尖一点地,想从屋顶逃走。

    可那上面也守了人。

    两人跳下来,一左一右擒住了柳生。

    “哎哟,这吃酒就吃酒,打什么架呢?”老鸨还娇嗔地往柳生的肩膀上拍了拍,端着一壶酒扭身往他屋里走,人没走几步,就扯着嗓子尖叫起来,“死人啦——”

    她扔了酒壶,拔腿就跑。

    卧红楼里发生了命案,又是容王的护卫韩大报的案,金陵府衙门里不敢怠慢,很快派了捕头仵作和十几个衙役前来查案。

    案情比较简单,一个妇人中了砒霜身亡,而且,在柳生的被子底下,找到了半包未用完的砒霜。

    证据确凿,衙役们将柳生很快就缉拿归案了。

    陆志昌见到仵作的验尸单,心中将柳生的八代祖宗都骂遍了。

    因为,死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志昌的相好,阮夫人。

    陆志昌原本打算等这些事情过了,容王不再盯着他了,他找个机会将蕴娘从卧红院里接出来,哪知……

    韩大将消息汇报给慕容墨的时候,慕容墨正在盯着凤红羽吃药。

    “柳生被关了?涉嫌杀人?”凤红羽从药碗上抬起头来,“这个柳生着实狡猾,我找了他许久,都没有找到。”

    “他擅长易容,你当然找不到他了。”慕容墨道。

    “主子,可要到衙门里去催促着陆志昌尽快结案?柳生敢怂恿着陆志昌当街劫杀主子和羽小姐,就得让他不得好死!”

    慕容墨轻笑一声,“不必了,因为死的是陆志昌的相好,陆志昌比任何人都急于杀他!而且,包括罗家的人!”

    次日,柳生就被砍了头,同一日,不等刑部的文书下来,陆志昌就将罗家人全部正法了。

    罗家人盗的那批银子,全是假的,陆志昌担心假银子的事一传出,他得有大麻烦。

    这会儿他又杀了柳生,要是柳府不保他,他就必死!

    假银的事是柳丞相和皇上命他做的,可背黑锅却是他!

    他不得不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杀了罗家人,税银案就结了。

    虽然里面有两个是自己的女儿,但他也不敢救,救了,他就必死无疑!

    他跟阮夫人的事就得曝光,阮家人哪里会饶恕他?

    陆志昌流了一把老泪,亲自送两个女儿上了断头台。

    金陵府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京城里。

    柳丞相最信任的人被陆志昌砍了头,气得他当场就砸了一个砚台。

    “陆志昌是不是不想当官了,敢杀老夫的人?”

    他正骂着,有仆人来报,“老爷老爷不好了,凤老太爷要休妻呢,人已进皇宫去了!”

 058,请旨休妻

    “你说什么?”柳丞相惊得身子一颤,“凤家老爷子要休妻?此事可当真?”

    “千真万确呢!老爷,这话是他自己放出来的,已经嚷得府里府外人人尽知了,小人往凤府的门口经过的时候,他们家的几个仆人正在议论着这件事情。小人还亲眼看到凤老爷子坐了马车往宫中去了。”仆人回道。

    柳丞相恨恨地咬牙,“备轿子,进宫!”

    “是,老爷!”仆人慌忙应道,飞快转身去备轿子去了。

    柳丞相匆匆换了身朝服,伸手抓过帽子往头上一扣,背着手大步往府门外走去。

    他眯着眼,一路走一路琢磨着这其中的问题。

    事情太突然了,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凤家那个老头子,脾气暴躁是暴躁了一点,但同他姑姑吵了四十多年,一直没有闹到休妻的份上。

    要是姑姑真的被休了,柳府的名声就完了!

    老爷子闹得这么厉害,难道是他得知了罗明正还活着的消息?

    而柳生在死之前传来的密信上说,罗明正本来在金陵城的卧红院中找到了,却又忽然消失不见了。

    柳生怀疑被慕容墨藏在马车上,也借了陆志昌的手开了车门检查过,却没有发现罗明正。

    难道是慕容墨暗地了搞了鬼,将罗明正藏了起来,再告诉凤家老爷子?

    柳丞相又想到儿子去金陵城,正是奉了皇上的密旨查慕容墨,但慕容墨一点事也没有,反让罗家的人牵扯进去了,一家子全被砍了头。

    儿子的胳膊肘子一直朝外拐着,让他越想越气。

    柳夫人见他匆匆忙忙往府门处走,神色冷峻,赶忙跟上前问道,“老爷,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您不是刚下朝吗?怎么又要进宫?”

    柳丞相脚步不停,哼了一声,“不是朝中出事,而是咱们柳府要出事了。”

    “柳府?”柳夫人一怔,“柳府怎么啦?”

    “凤家老爷子要休妻,刚进宫去了。”

    “什么?”柳夫人又惊又怒,“休妻?为何忽然说到休妻?姑姑被他关了这么多天,一直安份地在屋子里念着经文抄着佛经,他居然还要休妻?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闹!”

    “所以老夫才急着进宫去阻止他!不然,我柳府的脸都会被他丢光了。”

    “对,绝对不能让他休!”柳夫人也道。

    |

    柳丞相因为急着拦着凤老爷子,命轿夫走得很快。

    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宫门口。

    他才走下轿子,便听有人喊着他,“丞相表兄!”

    柳丞相抬头,原来是凤二老爷凤承志。

    凤承志着一身朝服,正从宫里往宫外走来。

    “柳表兄,你这是还没有回家,还是又进宫来了?”凤承志已走到了柳丞相的面前。

    他神色轻松,像是不知道老爷子要休妻的事。

    柳丞相看看左右,发现宫门口只有几个宫卫,并没有其他人走来。

    他上前一把拉着凤承志的胳膊,低声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

    “何事?”

    柳丞相拽着凤承志,一直走进宫门里面的宫墙下。

    守卫的宫卫离这儿比较远,他才放心的开口,“你们家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爷子为何忽然要休妻?”

    “休妻?”凤承志眨了下眼,更是大吃了一惊,“柳表兄,这话是从何说起?你从哪里听来的?”

    “你家老爷子都进宫来了,你就没有看见他,一点消息也没有听到?”柳丞相怒道。

    他的这个表弟,真是木纳的让人恼火。

    凤承志摇摇头,“下了朝后,皇后便请了我过去说话,我刚从皇后娘娘那儿出来,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你也别回家了,先跟我进宫将你家老爷子拦着,一把年纪了还休什么妻?未免伤了两家的和气。”

    柳丞相抓着凤承志的胳膊,不由分说往宫里拖。

    凤承志也想着万一母亲真被休了,他这面子也没处搁,便跟着柳丞相一起往承德帝的御书房而来。

    但承德帝并不在御书房里,两人扑了个空。

    这会儿,承德帝正在御花园里散心。

    因为金陵城的事,被慕容墨搅得完全失了他的掌控,他心情烦闷。

    本想着拿税银的事,将慕容墨给制服,结果呢,慕容墨一点事也没有,还伤了龙影,杀了十几个龙影卫。

    心情不好的承德帝,命一个新收的美人弹琵琶给他听。

    哪知一只曲子还没有听完,凤家那个会闹腾的老爷子又来了。

    承德帝厌恶得狠狠皱起眉。

    因为,老头子不是一人来的,还带来了郁翰林和几个御使大夫来,这是有事要谏言?

    老头子每回一进宫来,准是没好事。

    承德帝忍着心中的不快,只得让美人先离开。

    他免强笑着道,“老爷子,您今天怎么来了宫里?这脸色也不太好,可是出了什么事?哎呀,您年纪大了,多休息着呀,有什么事派个人传话给朕,不就行了?万一这路上,您磕了碰了,叫朕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宣宜姑姑?”

    “皇上!”凤老爷子一撩袍子跪下了,声音朗朗说道,“老夫要休妻!休掉柳氏!”

    承德帝一怔,旋即又笑着伸手去扶凤老太爷,“老爷子,您和柳氏的婚事,可是先皇主的婚,她又没有过错,您可不能休她!朕记得那赐婚圣旨上已经写明了。”

    凤老爷子并不起身,而是继续地跪着,他倔强的抬着下巴。

    “皇上,因为柳氏在未嫁老臣前,已经有了夫君,而且,还怀有身孕!她有夫君有身孕还冒充黄花姑娘嫁老臣,其心险恶,老臣不要!”

    “……”

    “老臣将她的一双儿女养大,她却几次三番加害宣宜的儿孙,这等毒妇,老臣一定要休!”

    一旁站着的几个御使大夫也纷纷说道,“皇上,柳氏这等做法,分明是在欺君,一个不贞且恶毒的妇人还占着凤府女主人的身份,实在让人难以恭敬,请皇上恩准休妻!”

    “这等妇人,哪里匹配得了正直英武的凤老太爷?”

    “她分明是想混淆凤氏的血脉,让自己的儿女继承宣宜公主的财产,这是何等歹毒啊!”

    “是啊,若是不休,九泉之下的宣宜长公主,也会不安啊!”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承得帝一时头疼不已。

    承德帝的眸色渐渐冷了几分,说道,“老爷子,光凭你一面之词,怎能让人信服?再说了,您和柳氏都成婚四十五年有余了,休什么妻呢?”

    “……”

    “民间不是有那说法吗?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夫妻吵架,可千万别说休妻的话,免得伤了和气。”

    “……”

    “好了好了,老爷子,您心情不好,不如进宫来住两天?太后也念叨着想一直同您下棋呢!住两天再回去,信许就消气了,来人,扶老爷子去太后的慈明宫。”

    承德帝说完甩着袖子就要走。

    “皇上,请答应凤老太爷请求吧!”几个御使大人试图劝说承德帝。

    承德帝不理会他们,袖子一甩,走得步子很快。

    凤老爷子哪里肯放走他?他不同意,就休不了柳氏。

    “皇上这是不同意老臣休妻了?柳氏苛待宣宜儿孙,曾孙儿孙儿孙女几次被她陷害险些丧命,老臣愧对宣宜,还有什么脸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凤老爷子说完,撩起袍子就朝一旁的湖里冲去。

    “老爷子不可以啊!”

    几个宫女太监吓得慌忙去追。

    但凤老爷子当年可是提枪上过战场的人,更是五十年前的武状元,宫女太监哪里拦得住他?

    凤老爷子动作很快,人已冲到湖边了。

    承德帝吓了一大跳,这老东西要是死在宫里,北地三城就得乱了。

    他也会被天下人给骂死。

    “来人,速速拦着老爷子!”

    “是,皇上!”两个太监将手中的拂尘一扔,飞快地冲上前抱着凤老爷子。

    凤老爷子的一条腿已悬在湖边的栏杆外,双手抱着栏杆死活要跳湖。

    一声一声的“我对不起你,宣宜,我没脸活了,不如死了算了!”哭得承德帝心中恼火,狠不得一脚将这死老头子给踹进湖里去。

    但为了大局,承德帝只能忍着。

    他脸上讪讪笑着,走到凤老爷子的面前劝道,“老爷子,您何苦呢?你说要休妻,朕准了就是了。”

    “真准了?”凤老爷子撩起眼皮看向他。

    “真准了。”承德帝点头。

    “那老臣就不死了,皇上写圣旨吧。”凤老太爷将腿一撩,又回到了湖岸这边。

    承德帝:“……”心中那个气!

    他暗自咬牙,心中更是骂了一句,天下最不要脸是凤啸!

    居然动不动就以死要挟他!

    他伸手招来一个太监,开始写手谕。

    “这件事么……”承德帝边写边道,“事关重大,即便是朕准了,也得让柳家人服理是不是?还是移交顺天府审一审吧。”

    他将手谕扔给凤老太爷,拂袖便走开了。

    “恭送皇上!”

    “谢皇上恩准!”凤老爷子接过手谕,深深行了一礼。

    郁翰林忙伸手去扶他,“老爷子,皇上同意了,事情就好办了。”

    “回家,将人送到顺天府去!”凤老爷子朝郁翰林和几位御使大夫拱了拱手,“今天多谢几位了。”

    几人心中叫苦,只得陪笑,“老爷子客气了。”

    每回凤老太爷进宫,都要叫上他们几个御使大夫,凤老爷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已是练习的炉火纯青。

    而他们来,也只是做个陪衬而已。

    郁翰林跟凤家,已是许下口头婚约的儿女亲家了。

    他亲自将凤老太爷送出了宫。

    宫门口,正等候着来接凤老太爷回家的凤昀。

    见爷爷平安出宫,凤昀飞快地迎了上去,先朝郁翰林点了点头,忙问道,“爷爷,皇上怎么说?”

    “给了手谕,让这件事由顺天府裁决。”凤老太爷说道。

    “老太爷不必担心,我郁家,会站在您这一边的。”郁翰林道。

    凤老太爷叹了口气,“凤家萧条多年,能上门拜访的人,已经不多了。郁翰林,多谢了。”

    “您这是说哪里话呢?两个孩子的婚事,还是您给许下的,我们两家可是亲戚啊。”郁翰林笑了笑。

    凤老太爷一拍自己脑门,“看我这老头子的记性。”又朝一旁站着的凤昀狠狠地瞪眼,“郁翰林没有车马轿子,你还不赶紧着送他回去?”

    郁翰林笑了,“老太爷,晚生晚一些回家也无妨,先送您回家吧?您手头上还有要紧的事呢!”

    凤老太爷点了点头,“那也成,老夫先回,再送你。”

    “多谢老太爷了。”

    果然,凤昀送了凤老太爷回到府里,老爷子一脚将凤昀踢出了门,“送郁翰林回府,哦,今天没有你的晚饭,在哪儿吃了回来!”

    凤昀一回头,那府门已被老太爷“砰”的一声关了。

    凤昀:“……”

    |

    柳丞相和凤承志找到承德帝的时候,已得知这起休妻案移交到顺天府审判了。

    两人惊得浑身一凉。

    顺天府审,那传得更广更快了。

    两人再不敢耽搁着,又匆匆往宫外走,打算以“恩情”感化凤老太爷。

    凤玉珍进了牢里被保释出来后,入了宫籍,做了太后身边的一个二等宫女。

    负责跑腿拿东西递个话什么的。

    这会儿她得了差事,替姜太后传几句话给承德帝,正巧,在御花园的门口遇到了她的父亲跟表伯父柳丞相。

    凤玉珍马上提裙快步朝二人走去,笑着福了福,“父亲,表伯父,你们怎么进宫来了?”

    “是玉珍啊。”凤承志只朝她点了点头,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柳丞相却是眼睛一亮。

    他上前一步低声对凤玉珍说道,“玉珍,你来得正好,表伯父求你一件事,而且,这件事也关乎到你的名声。”

    “什么事啊,表伯父?”凤玉珍忙问,她的名声已经够不好了,还能怎么坏?

    身为凤家的嫡小姐,她却只能在宫里做个宫女,而且皇上发了话,不到二十五岁不准她嫁人!

    那个时候,她还怎么嫁人?

    谁会等她,就算寻到家世好的,也只能做个填房。

    想到这里,凤玉珍心中将凤红羽恨死了。

    要不是凤红羽报案,她怎么会被关进大理寺,又怎么会在保释后进了宫做宫女?不得自由?

    “你爷爷要休了你奶奶。刚才进宫请示了皇上,皇上同意了,已着手让顺天府审这个休妻案。”

    “什么?”凤玉珍惊得脑袋“翁”了一下。

    休妻?休掉奶奶?

    不,不可以,爷爷不能这么做!

    虽然她进宫当了宫女,身份跟以前比,已是地上天下的差别了。

    但她有着凤啸大都督孙女的身份,在宫里,就连那些有品阶的嬷嬷和大太监们,也不敢对她大声呵斥,将她当个小主子的敬着。

    要是她失了凤氏孙女的称号,她还怎么在宫里立足?

    她就会永无出头之日了。

    “表伯父,不能让爷爷休了奶奶啊,千万不可以!”凤玉珍焦急的拉着柳丞相的胳膊。

    “表伯父当然知道,这样一来,你们姐妹几人在府里的地位就会变了,表伯父也心疼你们,刚才还和你父亲去求过皇上。但去得迟了些,皇上已经写了手谕了。”

    “柳表兄,你跟玉珍说什么呢?她一个孩子家的。”凤承志见二人还在说话,又走回来了。

    他为人憨厚,想着,父亲要休母亲,是父亲的事,做儿女的还是尊重他们的意思好了。

    “凤表弟,依我看,不如让玉珍去求求太后娘娘?”柳丞相说道,说着,还看了眼凤玉珍。

    因为当年宣宜公主同姜太后的关系比较亲密,凤老太爷对姜太后的话,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凤玉珍得了柳丞相的提醒,马上赶回了慈明宫。

    只是不巧的是,姜太后刚刚进了佛堂里。

    按着姜太后的习惯,她进了佛堂后,通常都会呆上一天,而且,不喜任何人打扰。

    而那个时候,只怕老太爷已闹了顺天府,事情已经结了。

    凤玉珍站在慈明宫的小佛堂前,心急如焚,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同她一起被贬为宫女的,还有柳清雅。

    柳清雅装着关心的样子,问她原因,“怎么啦,玉珍表妹?”

    凤玉珍一向对柳清雅十分的依赖,便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柳清雅一愣,凤家老爷子要休妻?

    虽然休的是凤玉珍的奶奶,但也是她的姑祖母。

    柳清雅一向要面子,也觉得不能让老太爷得逞。

    “玉珍,你就甘愿被世人笑话,说你奶奶被休了?被凤红羽那个死妮子取笑一辈子?”

    “当然不愿意了!同为凤家女,凭什么我总是得仰望她鼻息?”凤玉珍恨得咬牙。

    “所以,你得先手下为强,不让老爷子休妻!”柳清雅说道。

    凤玉珍烦躁地绞着手指头,“清雅表姐,我也想啊,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丞相表伯父说让我求太后,可太后又进佛堂去了。”

    “我有个主意。不如……”柳清雅眯着眼,对凤玉珍耳语了一番。

    凤玉珍吓了一大跳,“表姐……”

    “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再说了,出了事,不是有别人顶着吗?”

    凤玉珍只纠结了小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对,清雅表姐,你说的对,事不宜迟,我得赶紧的回家一趟。”

    望着脚步匆匆离去的凤玉珍,柳清雅得意的勾唇一笑,“凤红羽,你们家待我不仁,休怪我待你不义!”

    凤玉珍是二等宫女,加上她凤家嫡孙女的身份,拿到出宫去采买的通行牌,并不是难事。

    她借此机会,马上回了凤府。

    让她放心的是爷爷还没有去顺天府,而是进了府里的一处神秘的小园子——宜园。

    此时,才刚到吃午饭的时间。

    凤玉珍找到以前自己的几个心腹之人,对他们吩咐起来。

    众人都不敢违抗她的吩咐,纷纷点头。

    因为,不管老太爷要不要休老夫人,二老爷的身份还在呢,仍是朝中三品大员。

    凤玉珍仍是小姐的身份。

    半个时辰后,凤老太爷从宜园走出来了,神色略微倦怠。

    他背着手,手里横拿着拐杖,一言不发低着头大步往前走。

    长随贵祥一直在园子的外面等着他,忙跟上他的脚步说道,“老太爷,吃了午饭再去顺天府吧?这案子审起来,只怕不是一时片刻的事。”

    林氏带着丁嬷嬷和九福也来接老太爷吃饭。

    容王府的暗卫,今日一早悄悄送了一个人给老太爷。

    那个人见到老太爷,当场就哭着跪下了,连连喊着对不起,愿以死赔罪。

    老太爷身子发着颤,只吼了一句,“老夫四十五年的委屈,一句对不起就了事了吗?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要不是凤昀拦着说那人还有用,只怕老太爷的一拐棍就将那人打死了。

    老太爷气得扔了拐杖,一言不发地冲进皇宫去了,一路走一路嚷着要休妻。

    而凤昀更是将那人悄悄地藏了起来,对她和老太爷身边的几人都作了吩咐,事情不到结束,不得外传。

    林氏便知道,只怕那个老头的身份,不简单。

    而老太爷和柳氏的婚姻,也并不是说想休便休得了的。

    她上前挽起老太爷的胳膊,说道,“老太爷,一会儿,媳妇,还有府里的人,都会陪您去顺天府,先吃点饭吧。”

    凤老太爷抿着唇,没有说话,迈步走向瑞园。

    瑞园西厢房里,早已摆好了酒菜。

    凤昀,还有林氏的儿女凤昊和凤玉琴,都候在瑞园里。

    三人看到他前来,一齐迎了上去,“爷爷。”

    凤老太爷依旧没说话,只朝三人点了点头,见那桌上有酒,也不及坐下,抓着酒壶就着壶嘴便往嘴里倒起来。

    凤昀叹了口气道,“爷爷,你这般喝酒会醉的。”

    谁知,他话刚落,凤老爷子果真脚步踉跄了一下,身子往地上倒去。

 059,休妻

    “爷爷!”

    “老太爷!”

    “来人!快扶起老太爷!”

    屋中众人吓得尖叫成一团。

    丁嬷嬷指挥着长随贵祥,将凤老太爷背到了一旁的小榻上躺下。

    凤昀蹲下身去查看老太爷的脉搏,眉尖渐渐地拧起。

    林氏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担忧地看着他,“阿昀,怎样?老太爷是醉倒了还是怎么啦?这怎么喝一点酒就人事不醒了?”

    凤昀还未说话,门口有人忽然说道,“老太爷怎么啦?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进来的是凤二老爷凤承志,和他的三个女儿,以及两个姨娘。

    林氏的目光淡淡看了一眼走来的几人,皱了皱眉,没说话。

    凤玉珍却马上惊呼一声,“爷爷!”然后,脚步飞快地扑上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太后娘娘今天恩准,同意孙女回家看望爷爷,却不想,这一进门,就看到爷爷病倒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她边说边哭。

    一旁的凤昀偏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他站起身来,神色冷俊,吩咐丁嬷嬷速去请大夫。

    “是,昀少爷。”丁嬷嬷马上带着人离开了。

    “究竟是怎回事,你倒是说话呀?”凤承志焦急地又问了一句。

    这时,林氏的儿子,凤府四少爷五岁的凤昊人小口快,忙说道,“大家和爷爷一起吃饭,爷爷看到桌上有酒壶,抓起酒壶就喝了起来,然后就倒地上了,就这样一直不醒。”

    “难道是酒水里有毒吗?爷爷才会晕倒的?”凤玉珍的目光,往屋中几人身上扫视一遍冷冷说道。

    请老爷吃饭的是林氏,凤玉珍的一句“酒水里有毒药”分明是在指责林氏下毒害人了。

    林氏当即怒道,“怎么可能有毒?我们都是他的亲人,怎么可能会害他?你在胡说!”

    “三婶婶,我只是猜测一下而已,又没有说是三婶婶下毒害爷爷,三婶婶这么慌做什么?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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