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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进错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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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冷冷一笑,太子抬眼看着他,“这话应该是由我来说吧,我倒想问问靖王半夜三更不通传就跑到宫里来,所为何事啊?”

“自然是来探望皇上。”迎上他的目光,楚云绝说得云淡风轻一般。

“哼!难道靖王以为皇宫是你的靖王府,想什么时候来都行,都能见到皇上?”话虽是如此说,他心中却有了别的想法。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看天色,离药效发作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他们的三日之期也还未到,那么自己是该放他去寝宫还是在此就将他抓住呢!

“不敢,只是担心皇上而已,所以就急匆匆赶来了。”

“担心父皇也不应该走到这里来啊?莫非靖王已经糊涂到连皇上的寝宫都不知道在何处了?”想到寝宫里那个男人,他就暂且不追究他私自进宫的事情。

“只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所以就绕过来看看,没想到是太子殿下在处理事情。”

“呵呵!”冷笑一声,他朝楚云绝伸出手来,本是想拍拍他的肩头,却不想楚云绝条件反射般的后退了半步,让他拍了个空。悻悻的看着停在空中的手,他随即扬声说到,“靖王的的听力可真好,父皇的寝宫离这里隔着七个宫殿诸多回廊,没想到靖王竟然也能听到这里的打斗声。”

明知他是在奚落自己,楚云绝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轻笑,“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无妨。”这一次,他长臂一勾将楚云绝的肩头死死扣住,抿唇一笑,“你也是我皇族的王爷,何必见外呢!既然是来看父皇的,我就不耽搁你了,从这里左拐出去才能到寝宫,需不需要我派个人带你过去?”

感觉到肩头的力道,楚云绝牵动嘴角不自在的笑了笑,“不必,我能找到。只是…只是不知这女子犯了何错,竟然让太子殿下在这深更半夜之时大动干戈?”

“偷盗罪,胆敢到宫中来偷东西,你说这是不是重罪,我当然要将她拿下处死。”像是在故意提醒他一般,他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慢。

“偷盗?”疑惑的转过头看了看依旧在拼杀的女子,他不禁有些动容。

难道她也是来为云裳找药引的?又或许这本就是他们之前设计好的?不然怎会那么巧!

手指紧紧收拢,他缓缓垂下眼帘,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太子挑眉轻笑,随即说到,“怎么?靖王想留下来看热闹?莫非父皇的身体还没有一个盗贼重要?”

轻摇几下头,他暗叹一声,旋即转身欲走。看来今晚是不可能得手了,如今就看林叔那边会如何,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垂着头,他并未发现厮杀的人群中有一双凤眼正紧紧的盯着他,那期盼的眼神一直紧随他的脚步,就连身后有人向她攻击也忘了闪躲。痛呼一声,她暗自咬咬牙,猛得转身用力一绞,那伤了她的人立刻被绞死在鞭下,她突然扬鞭一挥,用足全力逼退围在身边的几人,随即莲足一点纵身跃起,鞭子乘着风势直直的朝着楚云绝挥去,其力道之猛烈倒是让人极为惊讶,毕竟她现在已经受了很重的伤,这样一来那些伤口必定又会深裂几分。

耳轮微动,楚云绝头未转身先动,灵巧的避开这致命的一鞭,眼中满是不解。看到柳如烟嗜血的眼神,他心中的戒备不由得加强几分,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直直的背在身后,凝神看着眼前的女子沉声问到,“你这是作何?”

对于柳如烟,他虽然已经没有必杀的心思,但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今日虽不打算救她,也是碍于此时情况于他不利,毕竟进宫的不是他一人,他还要担忧林天炎那边的情况,容不得他多管闲事。看了看柳如烟身上的伤口,他缓缓将视线移到别处去,也不等她回答什么,他再次提脚欲走。

“站住,我今天要取你的命!”见楚云绝要走,柳如烟再次挥动鞭子,鞭尾带着风声呼呼的朝着他招呼,楚云绝无奈只好出手,此时无法抽出腰间软剑,他只好空手对搏。见柳如烟使出杀招,他不由得面带愠怒之色,手中力道也增大了几分,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打了起来,一旁的御林军倒是楞在了当场。

嘴角轻扬,太子随即双手负背,看起这场免费的好戏来。

柳如烟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会看不透,不过细想之后,他确实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所以也不去阻止,他倒想看看这两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拿着长鞭,柳如烟却意欲向楚云绝靠近,鞭尾一点点收紧,她的身形也随即移动,看样子是打算弃掉长鞭的优势要来一场近身肉搏。楚云绝一一化解着她的招式,始终不肯下杀手,见她想要靠近,他随即左手一挥重重的一掌朝着她左肩打去。眼角触及那肩头冒血的伤口,他硬生生止住了攻势,却在这分神之际差点被柳如烟打伤。

这女人今晚真是奇怪了,不但不领情,还咄咄相逼。沉着脸,他一掌将她靠近的身形逼退半步,手还未收却见柳如烟锁而不舍的又欺身过来,并且再次挥动了鞭子,鞭尾直指他的左胸,其杀机显而易见。

见她没有住手的意思,楚云绝随即捡起地上的一把刀扬手挥了过去,企图缠住她的鞭子阻止她靠近。然而,事情并未像他想的那般,柳如烟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他的刀锋靠了过来,两人身体的距离仅有不到一尺,他手中的刀却稳稳的落在了她拿鞭的右手上,咔嚓的声响让人耳膜一震,柳如烟手中的长鞭也应声而掉。

慌得松掉了刀,楚云绝还未退开便见身旁的几人全都欺身上来,不等他有任何的反应,几把大刀纷纷穿过柳如烟的身体,温热的鲜血也溅了他一身。

刀锋抽移,那已经布满窟窿的身子也渐渐支撑不住倒了下来,而她的双眼依旧紧锁在楚云绝的身上,一刻都不曾离开。触及楚云绝异样的神色和他胸前微微鼓起的地方,她终是欣慰一下,软软的垂下头躺在了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不单是楚云绝,就连站在一旁的太子也不禁愣住了。拳头不自觉的握在了一起,手指已经被捏得生疼,可他的眼中却渐渐浮现出怒气,“谁让你们动手的?谁准你们这个时候动手的?”一声冷喝,他忽的沉下脸,数以百计的御林军赶紧跪下,请求恕罪。

紧了紧拳头,他再次看了看那已经缓缓闭上眼睛的女子,负气一般的转过头去,“全部给我滚下去。”

众人惶恐的相互看了看,不得已只好暂时先离开,那些被柳如烟放倒的人他们也利索的拖走,不多时,这偌大的储物宫门外就剩下三个人。

楚云绝终是回过神来,赶紧蹲下身托起奄奄一息的女子,“你……

你这是何必!”胸前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他的胸口,至此时他似乎也明白了几分,看着伤口不断冒血的柳如烟,他随即打算将她抱起,“我带你去找御医。”

“不必了。”缓缓睁开双眼,她却将目光移到了太子身上,一声轻笑,鲜血也自口中涌出,但她却没打算停止,“我不欠你的了…再也不欠你的了。”十多年前,他将她捡了回来,给了她新的生命,如今他又亲自命人杀了她,这一切都将自此停止,再也不会有任何纠缠了。

一声喟叹,那立于一旁的男子不发一言,缓缓转过身去。楚云绝侧目,看着静立在一旁的人,眼中有着莫名的怒气,“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找御医。”他是想将柳如烟带去寝宫,或许林天炎还能救她一命。

“不用。”短短的两个字,却让她涌出一大口鲜血,努力睁大眼睛看着楚云绝,她缓缓说到,“是我不想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一点,一点都不想了。”

“可是……”看着她依旧明亮的双眼,楚云绝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何是好。

无所谓的笑了笑,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的说到,“没有什么可是,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劳烦你帮我转告楚云裳一句话,我当初承诺过,欠他一件事情要做,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唯一能做的——  那便是为他去死。”

唯一能做的,是为他去死!

仅此而已!

如今她也算是做到了。

微眯起眼,她仿佛看到了许多能够令她开心的画面。楚云裳仿佛就在眼前一般,他在对她笑,在为她画画,他会为她整理那被风吹乱的头发。他对她的好一幕幕出现在眼前,每一幕都让她觉得心满意足,她还记得那个被她藏起来的盒子,里边全是楚云裳曾经送给她的东西,新婚之夜的温存至今历历在目,在楚家的每一时每一刻她都清楚的记得,甚至把它们当做此生最重要的记忆。

不管怎样,她曾经始终是楚云裳的妻子。

不论怎样,她毕竟在他身边有过立足之地。

不去想以后他会怎样,只要记住这些就足够了。

身子一僵,楚云绝不由得紧了紧手臂,不忍去看怀中这张满是期待的脸。

片刻后,柳如烟终是回过神来,旋即一脸正色的看着楚云绝,嘴角微动,一句无声的话自她口中溢出——盒子里是救他的药,一定要保护好。

看到楚云绝会意的眼神,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子也越发的瘫软,脑袋偏到了一边,竟轻笑出声来,“我真的,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

“什么?”一愣,楚云绝不明白她为何此时还能笑出来,却在发问过后立刻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只想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也好,我真的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

“你等着,我立刻带你去。”猛的站起身来,楚云绝抱着她就要离开,刚走了两步身子突然僵在了原地。那只原本横在胸前的手缓缓垂了下去,怀中的人也不再有任何反应,他不忍的低下头,看到那自眼角缓缓滑落的泪水,终是将那只僵在半空中的脚落下,无奈的将她放下。

第一百六十四章 错认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寂静的楚家大门外,乔凝心披着厚厚的斗篷与末婉站在门下翘首企盼。此时,她不知有多焦虑,在这里等人比深入宫中取物还要让她抓狂,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的脸色就越发的沉重,看着远处空无一人的街头眼底满是担忧。

小姐和姑爷半夜才回来,姑爷和林叔急匆匆的除了们,小姐就一直站在这门下等他们,这都两三个时辰了,也不见他们回来。看着小姐有些凹陷的眼窝,末婉既担忧又心疼,“小姐,你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他们就好。”

她已经不止一次想要将小姐扶进去,可小姐都不听,如今天已泛白,姑爷还没回来,就连她也是着急万分,也怪不得小姐会如此不安了。可小姐的身体若是有个什么意外,那不是更糟糕。

“不必了。”摆摆手,乔凝心缓缓垂下眼帘,再等一个时辰,若是天亮之后他们还没回来,那么她就要以靖王妃的身份进宫去看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你进去看看楚云裳和香姨吧!”想到床上依旧躺着的两人,她不由得轻叹出声,眉头拧得越发的紧。

“他们有人看着,我就在这里陪小姐吧。”说什么她也不会将小姐一个人扔在这里,绝不允许小姐再出什么事。话刚说完,她抬头便看到了远处走来的两人,不由得惊呼出声,“小姐你看,是不是姑爷他们?”

她指的那两人乔凝心已经看到,可当她看到楚云绝怀中横抱着一个人的时候,心中却是疑惑万分,不等末婉回过神来,她推开她的手便大步走了上去。

“怎么会是她?”一瞬的错愣,她愣在当场忘记了更为重要的事情。

楚云绝抱着已死多时的柳如烟,背上却背着一个细长的包袱,一脸冷意,就连乔凝心的问话也没回答。林天炎看了看皱着眉的乔凝心,随即轻声说到,“进去再说吧!”

柳如烟的出现让楚家上上下下无不恐慌,那个许久不见的二少夫人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死相惨不忍睹,他们一时间真是难以接受。在林天炎的安排下,家仆很快将柳如烟的事情处理妥当,并且悄悄的找了一块地将其下葬,墓碑上却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写上。

楚云绝将包袱里的东西收好,宽慰一般的拍了拍乔凝心的肩,这才摸出胸前那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沉声说到,“这个就是云裳需要的药引,林叔赶紧准备吧。”

接过盒子,林天炎捡查过后也不说话,径直朝着楚云裳的房间走去,楚云绝挽着乔凝心紧随其后,却将末婉挡在了门外。乔凝心看着脸色沉重的两人,好几次想开口问话却又都忍住了,如今药引已经拿回来,只好等楚云绝救醒后再说。

小心翼翼让楚云裳服下药,林天炎收起药瓶轻声说到,“若是没什么意外,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那我们出去吧。”抬眼,乔凝心看了看依旧沉睡的男子,不忍的转过头去。这几日他身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那张俊美的脸早已惨白如纸一般,这样的楚云裳让她揪心不已。

如今的楚家真算是残败落魄,楚飞寻子未回,楚云裳此时也是生死未卜,就连芸香也一直沉睡着,老夫人已经离去,柳如烟的更是让他们吃惊不已,家中唯有楚云绝和乔凝心暂时还算安全。曾经辉煌一时的楚家,在这短短数月之间就变成了这样,这不禁让人感慨与费解。

一声喟叹,乔凝心不等他二人回答便起身离开,回到房中后,她终是忍不住一脚就将桌子给掀翻,怒意久久不消。末婉担忧的站在门外,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楚云绝随后赶到,她才识趣的退了出去。

“宫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柳如烟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驾崩了。”沉声说了这一句,楚云绝缓缓走近里间,没再多说什么。

驾崩!为何那么突然?为何他们一进宫就驾崩了?

有些慌乱,乔凝心赶紧奔进里屋,却与抱着东西走出来的楚云绝撞了个满怀。

“小心点。”稳住了乔凝心,楚云绝伸手将她紧紧牵住,转身又朝着里边走去,神色冷漠眼眸无光。

接过楚云绝塞过来的包袱,乔凝心轻声问到,“这是什么?”

“娘亲的画像和牌位。”

“什么?你在太子那里找到的吗?”难道这东西被那人放在了宫里?

摇头,楚云绝缓缓牵动嘴角,“皇上给我的。”

“他?”将包袱中的东西拿了出来,乔凝心仔细看了看,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随即轻呼出声,“莫非……”

“很好笑吧!”垂着头,楚云绝打断了她的话,笑得那般无奈。

原来,他叫了多年的爹根本不是自己的爹,原来他的身份如此让人吃惊。当年楚飞将他送走,只是为了保护他和娘亲,可他却一直不能理解,甚至还有些怨恨,这真是太可笑。

迷糊的过了二十多年,终于知道自己的亲爹的谁,立刻就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老天真是太爱跟他开玩笑了!

“原来是这样。”捏着手中的牌位,乔凝心行细的手指不自觉的紧了紧,“林叔一直都知道吧?”当初她就觉得有些疑惑,只是一直没能弄清楚,如今将事情的前后细想一遍,许多疑问也顿时解开。

堂堂右相的夫人,死后竟然不能冠以楚氏之名,原来她竟还有别的身份。以林叔对楚云绝的态度看来,他一定也是知道此事的,想起他之前的一些举措,乔凝心更能肯定他与云绝娘亲还有不一般的关系。

点点头,楚云绝低声说到,“他是娘亲的师兄。”

“师兄?”对云绝的娘亲,他们了解的实在是太少,小心的将那画像和牌位放下,仰头却看到楚云绝微红的眼眶,心中顿时一紧,她急忙将想问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这个……我借个肩膀给你好了。”垫起脚,她轻轻楚云绝的搂住,轻拍后背,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一时间也有些难以置信,更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离去,柳如烟为何也惨死还被楚云绝带了回来?

紧抱着乔凝心娇小的身子,楚云绝将头埋在了她的肩上,没有言语,来回轻抚的手却将他的不安暴露无余。默默承受着他的重量,乔凝心温柔的在他耳边说到,“不用担心,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今日的事情来得太突然,看着他难过的模样,她的心也揪得生疼。

听罢乔凝心的话,楚云绝不由得一怔,脑海中又想起昨晚所看到的星象,咬住下唇的牙齿越发的用力,心中竟是莫名的紧张。

自己真的能一直陪着她吗?那颗快要没落的星会将他带走吗?

如今他真的没有把握,就连底气也不足了。

门外,末婉高兴的说到,“小姐,二少爷醒了,他已经醒了。”不知道林叔给他吃了什么林开妙药,竟然这么快就醒了,林叔的医术真是太了不得了。

醒了?

松开的两人不由得一愣,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开口回答。乔凝心赶紧将画像和灵位都收起来,随即与楚云绝大步走出门外,朝着锦兰院走去。

丫鬟仆人们站了一屋子,却没有一个赶进去,乔凝心推门而进,看到端坐在床边皱着眉头的林叔,再看看依旧平躺在床上的楚云裳,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是说醒了吗?怎么又成了这副模样?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两步走到床边,还未开口问话便看到林叔示意襟声,两人随即低头一看,楚云裳那双露在被子外边的手竟然在动。修长的手指微微弓起,随即又放开,小拇指僵硬的翘了翘,之后几个手指都像在伸展一般的动了动,直至紧握成拳。这一切都被屋中的三人看在眼里,随着他手指的反应,三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双眼紧盯着那张熟悉的脸颊,一言不发。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紧闭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由一条线变为月牙形,最后终是睁得大大的,黝黑的瞳孔也转了转,一丝轻呼出口,他那快要僵硬的面部终是动了动,嘴角也终于牵动,露出了那排洁白的牙齿。

屋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乔凝心赶紧走上前去,还未开口问话,一句娘亲却让她完全愣住了。

床上,楚云裳抬起手,嘴角微微扬起,朝着乔凝心欢快的挥了挥,笑得那么无邪,“娘亲,你来看我了吗?”

一时间,屋内的三人都吓到了,乔凝心更是手足无措,赶紧避开他胡乱挥来的手大声说到,“我不是你娘亲,楚云裳你这是怎么了?”

“娘亲,云裳真的好想你,娘亲不要丢下云裳,云裳害怕一个人。”抿唇,床上的男子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脸委屈的看着乔凝心毫无顾忌的就要扑过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疑惑

今年的春天较于往年来说,是特别的温暖,三月还未过百花就开始渐渐开放,这在往年是绝对看不到的。而这对于弦月来说,却是他记忆中最为寒冷的春李。

过去的四年里,他习惯了景龙暖和的天气,习惯了不受约束的生活和身边的人,如今实在是无法适应这里的一切。即便在南楚皇宫里已经呆了数月了,他依旧没能习惯这样的生活。

登基之日,段如风被他派人绑了回来,这也是他们两人第一次站在朝堂上较量。段峭以身体不堪负荷为由提早将皇位让了出来,这对南楚的百姓来说这简直就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南楚上至朝堂百官,下至黎民百姓,人人都在谈论这个刚刚归来不久的太子,无不对其深受皇上宠爱而感到惊讶。

太子段齐宵登基,改年号为永康。登基之日,二皇子段如风也被册封为辅政王,南楚六军有三军归其掌管,这样的待遇对他来说也算是实至名归,可他却并不稀罕,若不是弦月早早的将他扣住,恐怕他早就躲得远远的,根本不会当这个什么辅政王。

弦月登基的当日,恰巧也是景龙太子继位的日子,这两个泱泱大国竟然在同一天换了天子,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更是让两国百姓津津乐道。景龙太子即位,四皇子册封为贤王,七皇子也被册封为瑞王,唯一遗憾的便是那刚被景龙先皇册封不久的靖王,竟然被罢免了王位,贬为庶民,并且永无封王拜将之可能。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南楚,朝堂百官虽说都觉得有些惊讶,但却并不为之所动。唯有一个人担心不已。楚家如今的情况很不乐观,虽说楚云绝今日只是被罢免王位,以后却不知还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对此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他们全都带回南楚保护起来,否则他很难保证他们的安全。

密信已经派人送走,屋中依旧跪着数十个密探,这些都是段峭交给他的,也是此时他才知道,原来南楚的密探不单密布景龙,就连周边的几个小国也都一一被监视起来,难怪他对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就连景龙王朝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密切关注中,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总是能先发制人,将对方吃得死死的。这样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能耐,恐怕就连段如风也比之不如。

手中攥着数十封密信,他的心思却没在这上边,直到为首的蓝衣人抬头提醒他,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狭长的双目扫过屋内跪着的数人,他轻声说到,“全都下去吧,务必将楚家的所有消息都传回来。”

“是。”干脆的应下,一排人陆续离开,并将等在门外的段如风让进屋来。

看着一身龙袍的男子,段如风缓缓跪下,还未开口便被弦月打断,“辅政王不必多礼,赶紧起来吧。”

“谢皇上。”垂着头,他一脸冷漠之色,“不知皇上宣我过来所谓何事?”

啪的一声,弦月将手中的密信全部甩到段如风面前,“你看看吧。”

一张张的看过,段如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直至最后他才放下手中的密信,沉声说到,“景龙的事情你我都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为何会跟楚家扯上关系?”

“正在查。”皱着眉头,弦月看也未看他,目光依旧落在窗外,“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何事?”挑眉,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弦月,也将他眼中冷冽的神色纳入眼底。

“在宣威屯兵。”冷冷开口,这简单的五个字却足以让天下大乱。

“不行。”想也不想,段如风一口回绝,“这样也未必能帮到他们,还会害了璃梳。”

“只是屯兵而已。”

“但是这样会给人落下口实,若他真有心定会把握这次机会挑起事端。”

“难道你会忌惮他们?”转身,他将视线移到了段如风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如今你才刚刚坐上这个位置,难道你就不顾南楚百姓的死活吗?”

“我自有分寸。”对段如风,他从不自称朕。

“那你想过璃梳吗?如今她是景龙的皇后,你可想过这样做的结果?”

他很想帮楚家,但他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亲妹妹。

“我不是说了吗,我自有分寸。”

“如此看来,你是向我下令,并不是征求我的意见?”眼底闪过一抹恨怒,浓眉轻敛,他冷冷的问到。

看着他眼底的怒意,弦月不由得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是要征求你的意见吗?”

“作为南楚的帝王,你不能……”

“这个帝王不是你让给我的吗?难道你现在后悔了?”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他冷眼看着段如风沉声说到,“立刻出发,我要大军三日后就到边关。”

紧了紧拳头,段如风再次说到,“你确定要这样做?”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不知何时,他已经将这句话烙在了心中。

“好一个君无戏言,那臣听命便是。”悻悻的拂袖,段如风连礼也不行,转身便离去。

景龙皇城这几日可是热闹得紧,已经被折掉的靖王府周围经常会有人围观。这富丽堂皇的靖王府就这样被毁掉,不少人都纷纷咂舌,虽然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何原因,但无一不对这刚刚册封不久的靖王感到惋惜。

在离皇城数十里的地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花园,这里还葬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坟前,三男一女并排而站,林天炎笔直的站在那里,轻声讲迷着二十年前的事情。

一脸稚气的楚云裳一直伸手拉着乔凝心的衣角,怎样劝说也不肯松开,虽然听不懂林天炎到底在讲些什么,但他还是听话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们。

看着楚云裳这个样子,林天炎不禁轻叹出声,“其实,云裳的爹娘是谁,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不过是当日你爹……不,是右相捡回来的一个孩子。”

惊讶的看着林天炎,乔凝心又转头看着丝毫没有反应的楚云裳,这才想起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精明的男子,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别人都不知道吗?奶奶以前知道这件事吗?”以老夫人的脾气,她对楚云绝如此不待见可能是别有原因,对楚云裳却是从小到大都十分疼爱,难道她不知道这些吗?”

摇头,林天炎沉声说到,“当时就是为了应付她才捡回来这个孩子,对此事一直未向她坦白过。”如今人已离世,对此他也感到遗憾。

“哦。”点点头,乔凝心再次看了看一直对她微笑的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同情。

这偌大的楚家,竟然是如此的复杂,若不是今日亲口听林叔细述,她真的很难想象。一声喟叹,她看着身前的墓碑再次鞠躬,眼底满是惆怅之意。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垂眸,楚云绝伸出手挽住了身旁的乔凝心,开口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在坟前站了整整一下午,他一直默默听着林叔说的话,一言不发。

“好吧!”点头,她话未说完就被楚云裳给拽了过去,“娘亲是我的,你不准抢我的娘亲。”

苦笑着,乔凝心随即转过头来安抚他,眼底满是无奈。楚云裳的状况来得实在是太突然,就连林叔也看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自醒来至今,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心智,着实让人头疼。自他醒来后,谁也不记得,唯独记得乔凝心,并且开口唤她娘亲,走到哪里都一定要她陪着,这样的反应让林天炎也摸不着头脑,细细为他检查一遍后,更是束手无策。

身上的伤已经渐渐愈合,可他的状况却丝毫没有好转,无奈之下,乔凝心只好将他带在了身边。

没有理会楚云裳的话,楚云绝径直跪在了地上,乔凝心见状也再次跪了下来,楚云裳见状随即噗通一声屈膝跪下,赶在他们两人之前重重的磕头。

三人磕头过后,终于不舍的离开,借着夜色赶车离去。

回到楚家时夜已深,桔月当空星光帽凋,楚云绝回到暮函苑收拾东西,乔凝心只好陪着楚云裳回锦兰院。这些天,每到晚上她都要将楚云裳哄睡之后才能休息,在嫣红的帮助下为他换了衣服,乔凝心坐在床边温柔的哄着他,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紧抓着乔凝心的手,楚云裳好似很不舍一般,双眼睁睁合合数次,却依旧没有睡着,“娘亲,你不会又像昨天那样等云裳睡着就偷偷离开吧?”

“不会,怎么会呢!”摇头,乔凝心笑得无奈极了。曾几何时,她会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前世的情人却要当作儿子来照顾,老天未免也太会开玩笑了吧!

“娘亲说话要算数哦,不可以骗云裳。”扁嘴,那薄唇不自觉的抿起,却又是那般的迷人,即便是一脸稚气,那俊美的五官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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