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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进错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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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皱眉,他与乔凝心几人一同走上前去,迎接那位称得上是故人的了尘大师。
第一百三十章 璞玉
在楚家,不认识了尘的就只有老夫人和楚云离二人,楚云离不在,老夫人却也是听说过他的,所以就不那么陌生了。
只要不是前来找事的人,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这了尘说能治云裳的病,她更是欣喜万分。
带着疑惑与几分希望,楚飞等人将了尘引进了房中,林天炎则一直跟在一旁,一言不发。他与了尘可是十分熟悉,每年他都会去青云峰数次,自然是认识了尘的。
楚云绝与乔凝心随他们再次走进屋坐下,如今了尘一来,收拾东西离开的事情也就暂且搁下了,先看看他到底是否有办法救醒楚云裳才是最重要的。
了尘卸下厚重的棉袈裟,没有任何的迟疑,两步走向床边,将楚云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直至半盏茶过后,他才轻叹一声,将手伸向了楚云裳的胸口,直探他中衣的衣襟里,似是在搜寻什么。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素白的中衣似是看不出有任何端倪,可当他拿出那块通体透亮的玉佩时,乔凝心和楚云绝顿时愣住了。
一时间,许多话语从乔凝心脑袋中一闪而过。
她记得当时了尘曾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很多都与这玉佩有关系。而且一直不肯言明这玉佩的由来,还说他日有缘再见,再来为她们解开疑惑。
莫非,他说的就是今天吗?难道,这世上真有什么高人吗?
最让她疑惑的是,这与楚云裳有什么关系吗?
白皙的手指缩在袖中,紧了紧衣袖,她故作镇定,静静的等待着了尘的下文。谁知,了尘却直接转头看向她,沉声问到,“施主可还记得这玉佩?”
“呃!记得。”记是记得,可她还是有些一头雾水。
“是何玉佩?”皱眉,楚飞双眼紧盯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不禁疑惑。
他位及丞相,自然是见过无数珍宝的,自了尘将这块玉佩拿出之时,他便一眼看出这块玉佩的不凡。本也没有多少疑惑,云裳喜欢搜集一些珍宝,自他身上摸出一块上等的玉佩根本算不得什么,可了尘这一问,却让他十分不解。
了尘微微一笑,略有迟疑,随后还是将玉佩递给了楚飞。
接过玉佩,楚飞顿时愣住了。触手的那一瞬,他浑身上下一个激灵,似是在大热天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凉彻心扉,却不刺骨。轻触之后,那细腻的感觉也让人爱不释手,并且久握不热,在这寒冷的冬日,既能提神,又不觉得冷意难忍。
拿着这块十分罕见的玉佩,他不由得暗叹一声好玉,随后细细打量起来。
这正面雕刻的凤凰,笔笔如神,栩栩如生,这雕工实乃罕见,也只有这样的手艺才能配上这块宝玉。待他翻面一看,立刻呆坐原处,惊得说不出话来。
与了尘不同,他并未看眼前的乔凝心,而是将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似是在回忆什么一般。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云裳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这玉佩,先不论它是好是坏,单凭这上边的四个字,就知其来头不小啊,更何况它还是块难得的宝玉,这样的东西怎么会落在云裳手中?为何又从未听他提起过?
紧蹙双眉,他抬头看着了尘,沉声问到,“敢问大师,这块玉佩与我儿的病有什么联系吗?”
见他一脸凝重之色,林天炎也不由得暗惊,不等了尘回答,他立刻自楚飞手中拿过玉佩,细细一看后,他不自觉的默念出声,“凤女凝心,凤女……凝心……”
“凤女不是前朝女帝金茄的封号吗?为何会冠上凝心的名字?”
前朝女帝?
此话让乔凝心完全愣住了。别怪她对这里的历史太不了解,她确实不知道这里也会有女皇帝,而且名字还与她相同。
转念一想,此事她虽然不知道,可楚云绝与楚云裳没道理不知道啊!为何他们却从没提过?
楚云绝与她相同,也有些惊讶,他看到乔凝心询问的眼神,立刻轻声问到,“前朝女帝不是凤简吗?”凤女这一说,他确实不太清楚。
轻轻点头,楚飞幽幽道来,“在没有称帝之前,金惠帝册封她为凤女,不过此封号很快就被她自己撤掉,打败敌军后,她班师回朝立刻称帝,改国号为凤简,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此话倒是为他俩解开了疑惑,可乔凝心立刻又问到,“那凤女也叫凝心吗?”
“这倒不是。”摇头,楚飞不由得一声喟叹,“她姓金,名茄,字昌凝。不过,在这之前,她确实叫凝心,但此事许多人都不得而知,也只有汤金帝史里才有记载,并且也不是很清楚。”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些奇怪,如此看来,这块难得的宝玉很有可能是前朝遗物,还是那女帝遗留下来的东西。
老夫人焦急的坐在一旁,她对此玉佩没有丝毫的兴趣,满脑子都是那重病的孙儿,哪有闲工夫研究这块玉。眉心紧蹙,她高声问到,“敢问大师,我孙儿到底是何怪病?为何会这样一睡不起?”
将头转向焦虑无比的老夫人,了尘淡然一笑,相比屋中其余几个疑虑万分的人,他倒是平静得很。“老夫人莫急,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定会有解决之办法,一切且听老衲慢慢道来。”
“好,大师请讲吧!”饶是有诸多不耐,但听他这样一说,老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轻轻点头,了尘自林天炎手中拿回了那块玉佩,轻声说到,“此玉不是旁物,正是汤金四宝中的至古璞玉,此玉也是天下奇珍异宝之一,仅此一块,再无多余。”
“至古璞玉不是一块未经任何雕磨的玉石吗?怎么会是这般模样?”有些不确定,楚飞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那块通体透亮的宝玉,眼中满是疑惑。
传闻,此玉乃人间至品,其珍贵之处不在它有多华丽,而在于它的质朴,汤金先帝得此玉石,爱不释手,一直没舍得将至磨练,待其末年之时,终是心有所动。他命全国最好的石匠将此玉石打磨,随后找西番的能工巧匠将其雕琢,最后打算作为他的陪葬品与他同埋皇陵。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此一块玉石竟然如此奇特,无论那些石匠如何打磨,它硬是没有损坏半分,依旧是原样。此事不禁让先帝动怒,为此他还斩杀数位石匠,可到最后依旧是无功而返,至死也抱一必生之遗憾。
先帝之后,诸位皇帝也欲将其破开,好看看里边到底是何宝玉。无奈,他们都未能动此玉半分,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将其珍藏于宫中,用于观赏,至今也没听说这璞玉被破开,甚至被雕刻成如此精美的一块玉佩。
“璞玉虽难破,但世间万物却是一物克一物,自然有利刃能将其破开。
此人非但破开璞玉,还将它雕得如此精美,其手法可见并非一般。”并不为所动,了尘依旧是一脸平静。
“是何人所为?”挑眉,楚飞倒是愈发的想要探知此事了。
轻轻一笑,了尘缓缓道来,“右相可否知道此玉最后落在了何人手中?”
此一句,像是点醒了楚飞一般,他立刻恍然大悟,“大师的意思,此玉与他有关系?我儿也与他有关系?”
惊讶的看着了尘,他已没有往日的稳重,也全然不顾屋中还有晚辈与芸香,竟不由得轻呼出声。
他虽对前朝之事没有过细细的了解,可对此事还是十分清楚的。据说女帝金茄与上将军白越情投意合,此玉便是她赠予那上将军白越的,而云裳出事之期,正是那上将军冢塌陷之时,恰巧他身上又带着这块宝玉,如此看来,这一切事因便要归于这块玉佩。
想到此处,他不免有些担忧,随即抬头看向依旧有些疑惑的乔凝心两人,沉声问到,“云绝,凝心,你们是在何处见到此玉佩的?”
微微一愣,乔凝心正要回答,却被了尘抢了先,“此玉佩是在老衲的寺中找到的,而找出此玉佩者正是女施主。”
“真有此事?”如此一说,老夫人不禁站起身来,欲要一看那汤金至宝。
细细琢磨一番后,她将抬头看向乔凝心,将脸拉了下来,厉声问到,“为何从没听你们提过此事?你找到这块玉佩,怎么它又会在云裳身上?”这块什么宝玉,害她孙儿平白无故受此磨难,而这玉却是乔凝心找到的,这不免让她有些恼怒。为何不好的事情都与这小丫头有关,她似乎只会惹祸,每每惹她生气,如今更是让云裳受此大罪,试问她如何不气恼!
乔凝心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此刻她依旧有些茫然,心中虽然有些许想法,却不能确定,更无法解释这听起来十分不靠谱的事情。看着老太太那有些责备的眼神,她暗道头疼,此刻她才不想与老太太争执这么无聊的问题,她更想弄清楚此事到底是何原因,或者又与她有何关系?
不知为何,当了尘拿出这块玉佩的时候,她竟然有些莫名的不安,就像上次在青云峰一般,无法冷静下来,甚至有些恐慌。此时面对老太太的质疑,她也不知该从何处解释才好。
楚云绝见状,赶紧说到,“奶奶有所不知,此玉佩虽是凝心找到的,但却是云裳亲手拿出来的,当时大师未曾做何解释,所以这玉佩也就放在云裳身上了。”当时他也在场,而且断没有想到这么一块玉佩竟然牵扯出如此多的事情来,甚至还与前朝扯上了关系。
“这到底是何原因?”
“老夫人莫急,且听老衲继续为你解释。”双手合十,了尘默念两句,随即自被中将楚云裳的左手拉了出来,随即拿过玉佩放于他的掌中,帮他将玉佩紧握起来,“或许老衲说此玉之主人与这位施主有些关联,你们不会相信,但是此乃事实。万事皆有因果循环,这位施主不过是绕到了重合之处,挣扎于正与反的轨迹上,所以才会这般昏睡不醒。”
重合?轨迹?这些听起来为何都那么玄乎!
乔凝心看着面色淡然的了尘,不禁睁大了双眼,这老和尚说起话来奇奇怪怪的,好似什么都未卜先知一般,说话却又总是只说一半,神神秘秘的,真怀疑他是否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微微皱眉,楚飞与身侧的林天炎一同说到,“大师有话不妨直言。”
转过头,了尘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的两人,轻声说到,“有些事情,即便老衲说明,几位也无法明白。不过却还是那个道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找到这系铃之人,这位施主的病自然会不治而愈。”
“会有这般可能?”皱眉,林天炎眼中满是疑虑,以他对了尘的了解,他是断不会胡言乱语的,可今日他所说之事却无法让人相信。
“试了便知。”微微一笑,他自怀中摸出一柄极为精致的小刀,轻叹一声,“有些事情也到了该解决之时,有些东西,自然也该放弃了。”
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他慢慢拔出那柄不足三寸的小刀,朝着楚云裳的手伸去。
刀起玉裂,只听滋啦一声,那块精美的玉佩竟然一分为二,而屋中也响起了一阵抽气声,楚飞更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这,这怎会这样?”
至古璞玉,坚硬无比,就连前朝诸多的神兵利器都无法破开,这把看似不经意的小刀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将它一分为二,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待了尘将裂开的玉佩拿出时,他们这才发现,楚云裳的手掌上竟然也有一道口子,伤口不深,却能见其红色的血液渐渐渗出。老夫人惊呼一声,立即站起身来欲上前捡查,却被了尘制止了,“老夫人莫急,此时万万动不得。“
被他一声冷喝打断,老夫人也不敢再随意乱动,只好皱眉站在一旁,一脸担忧,“大师,为何要划伤云裳的手?”
看也不曾看她,了尘小心翼翼的拿起玉佩,一脸严肃。离开床沿,他径直走到乔凝心面前,低声说到,“女施主,将手伸出来吧!”
“啊?”惊得一愣,乔凝心竟然不自觉的将手缩了回去,心底莫名的紧张起来,“为何要我伸手?”
果然,这事真的与她有关!
可是看那老和尚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她就越发的害怕,连前朝的事情他都能揪出来,那他是否也能发现自己的真是身份呢?细想上次在青云峰上之时,他就一直话中有话,还引导他们拿出此玉,莫非他在那时就有所打算。
越是这样想,她就越是心虚,身子不由得朝楚云绝靠了靠,待碰到他时,却又条件反射的一般弹开。此刻,她竟然有一种待宰一般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心思全都暴露在这老和尚面前。心底的恐慌渐渐扩散,不由得生出几分反抗之意,自己好似完全孤立一般,连坐在楚云绝身边也没了安全感。
原来,心虚竟然会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她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一脸抵触,她猛的站起身来,扬声说到,“大师到底要做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 塌墓
南关的风沙一直较大,尤其最近这几日,那冷风似是与关中的人们较上劲一般,一个劲的狠吹,直吹得那些百姓们都不敢随意出门,不少人更是大门紧闭,连窗户缝都不敢留一个。
城中较为冷清,城外的军队却依旧忙碌着,好几日过去了,墓下依旧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这不免让众军士有些焦虑,不过,也有甚为欣慰的事情,那便是至今他们依旧没遇到任何意外,所有下墓穴的人全都活着。
这样不进不退,难免让人心中烦闷,再加上最近几日这恶劣的气候,文至敏更是恼怒不已。
已经数不清他是第几次空手从墓中走出来了,沉着脸走到帐外,他伸手摸了一把铠甲上的灰尘,脸色越发的难看。掀开帘子走进帐中,姚方紧随其后,其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随行的士兵赶紧为两人端来热茶,也顾不得什么,两人仰头一口喝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嗓子舒服多了。
将茶杯一放,文至敏不满的说到,“这该死的天气,也不知何时这大风才能停下。”
听着外边呼啸的风声,姚方也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将军,这挖墓之事至今没个头绪,那黄瞎子也找不到进入墓穴的路,皇上那边又派了人来催促,照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前后已经差不多半月了,至今没个头绪,现在气候如此恶劣,着实让人着急。
轻叹一声,文至敏也有些无措了,“墓穴至今没能打开,我也无法向皇上交差,如今真是进退两难。”
“哎!当日要是不听那黄瞎子的话,现在早已风平浪静,哪还有这样的事情!”他本就对那黄瞎子十分不满,对此事也十分不赞同,如今弄成今天这样,他更是颇有怨言。
热血二郎,本该上场杀敌,为国建功,如今却跑到这里来盗墓,盗的还是前朝名将之墓,这样的事情他着实反感,无奈天子有命,即便他有诸多不满,还是得奉命行事。可恨,他不能像那骁勇的方将军一样名扬四海,却要窝在这里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真让人愤恨不已。
略有不满,文至敏拉下脸来,“此时再说这样也没任何意思了,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打开墓穴吧,早日解决了这件事情,我们也好早些交差。”如今他哪还管什么四宝,只要打开这个墓穴,确定里边什么都没有,他也就好交差了,哪还有半分希望。
就在他们在此抱怨之时,外边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巨响,将两人着实吓了一跳。
还未走出帐外,一个小士兵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连行礼都忘记了,噗通一跪大声说到,“将,将军,墓穴塌了。”
“出去看看。”来不及问明缘由,文至敏带着姚方走出帐外。
原本风沙就很大,如今偌大的墓穴塌陷,更是浓烟滚滚,尘土飞扬。冷风卷起无数的尘土肆意的飘洒,不少人掩面奔走,咳嗽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好不混乱。
用手捂着脸,文至敏怒吼两声,喝止了那些士兵们,“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的人呢?”
一个小兵伸手挥了挥,这才大声说到,“回将军,他们都还在里面呢,还有那黄先生也不曾出来。”
“饭桶!”爆喝一声,文至敏一把推开他,朝着墓穴奔去。
这墓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塌就塌了,那些人若是被埋在里边,那可就惨了。
“将军,你要干什么?”眯眼看着前边还在渐渐下沉的墓穴,姚方赶紧拉住他,“那边很危险啊!”
“他们都在里面呢!”红了眼,文至敏一脸狰狞。
“可是你去了也救不了他们啊!”一句实话,让他冷静了不少。
“为何这墓穴好好的会塌陷?他们在里边到底干了什么?”慌了神,他无奈的看着那晃眼滚滚的墓穴,眼中担忧。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本来想出来透透气,却不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下边还有上百人,如此一来,他们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将军你要冷静点,咳咳,咳…咳!或许是那黄瞎子用了什么办法打开了墓穴,我们先别着急,等等再看。”
墓穴塌陷得如此厉害,想不等也不行,揉了揉进了沙子的右眼,文至敏忍不住轻叹,“哎,但愿如此。”
“将军,我们退后一点吧!”拽着文至敏,他带着剩下的人退回营帐,只等那边平静后再做打算。
足足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轰隆之声终于渐渐变小,不消片刻,帐外便有人来报,说是已经没事了。文至敏带着帐中数人奔至墓边,看着那满地狼籍,顿时傻眼了。
“这,这,怎会这样?”看着眼前的景象,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一声渭叹,姚方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众人足足楞了半晌,一个小士兵才惊呼出声,“这怎么会是上将军冢?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啊!”
偌大的墓穴全部塌陷,满地废墟,其内部结构却清楚的展现在众人眼前,极目一望,墓穴中的那些机关无不让人惊叹,那些暗藏的杀机无不让人惊悚。试想如果他们打开墓穴的大门走进去,会是怎样的后果?
恐怕,会死得惨不忍睹吧!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样精密的低下墓穴,怎会顷刻间自动塌陷?而且毁得这般彻底!那些巨石下边压着无数士兵的尸体,不少人身上还插满刀剑
,数百人无一生还。那黄瞎子的死相更是惨烈,被一块巨石活活压成两段,五脏六腑散落一地,鲜血染红了巨大的石头,刺眼的红色让人反感。
在场的人全都是上阵杀敌的将士,平时也算是见惯了血流成河的场面,可此时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惨景,也无不皱眉轻叹。冷冽的寒风将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卷起,更是将满地的黄沙吹散,飘落一地,为那些惨死的士兵们盖上一层薄薄的黄土。
暗自吞了吞口水,文至敏这才垂下眼帘,深吸一口凉气,“确实,确实是人间烁狱啊!”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时间竟然有这样恐怖的墓穴。虽说没去过皇陵,但他作为三品大将,好歹也知道不少有关皇陵的事情,据说那里面也是机关如云,可跟眼前这番景象相比,恐怕也是相距甚远。由此可见,建造此墓者是多么的重视这葬于墓中之人,多么想要保护他。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人是死了不少,可是所谓的四宝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如今这将军冢一片狼藉,却也没人敢贸然下去,这样恐怖的地方,保不准还留有什么暗闹机关,即便表面上看起来残破不堪,也有可能会杀人于无形,看着那些惨死的同伴们,谁还敢贸然行事。
眉心紧蹙,文至敏转头看向姚方,沉声问到,“你是如何想的?”如今他真是悔不当初,若是当日不听那黄瞎子的话,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最多被皇上埋怨几句,如今这般,可让他如何向皇上交代!
看着那些尸体,姚方一时也没了主意,“末将觉得,无论如何,那些将士们的尸体还是要收一下,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啊!”
此时此刻,恐怕也只有他还在想着那些惨死的士兵。
重重一叹,文至敏只好说到,“好吧,派一队人下去整理一下,这些为公捐躯的将士们,全都要厚葬。”此时,他也只好这样了。
命令过后,却没有任何人行动,身后的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你们是想抗命吗?”大怒之下,文至敏一把揪住身旁的一个士兵,用力将他推了下去。
一声尖叫,那士兵跌跌撞撞的冲了下去,最后一个重心不稳直扑墓底,摔了个结实。所幸,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却没有任何异样,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他高声喊道,“没事,你们都下来吧,一点事都没有。”
小走两步,他正在为自己庆幸,却不想惨剧立刻酿成。不知从哪里飞出一只利箭,那箭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插他的胸口,其力道之猛烈,竟然将他刺了个对穿,还没来得及惨叫,他睁着不甘的双眼渐渐到底,噗通一声,也惊奇了上边无数人的抽气声。
双眼猛的睁大,文至敏不敢置信,“为何这里已经毁了,还是有机关呢?”黄瞎子已经死了,如今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面对此时的状况,他完全慌了神,手足无措。
身后的士兵们看着那中箭而亡之人,全都吓得后退两步,生怕自己会被那将军给扔下去。如此一来,更没有人敢贸然下去了。
看着眼前偌大的凹坑,文至敏与姚方都没了主意,一声喟叹,姚方说到,“不如将此事禀报朝廷,让皇上做定夺好了。”他的双眼一直紧盯着那个中箭而死的士兵,眼中的怒意无法浇灭,对文至敏此举,他着实恼怒,却不敢有何异议,只好握紧双拳,暗暗发泄其怒气。
“此事是一定要禀报皇上的,可是这一来一回也要诸多时日,到时候恐怕引来周边百姓的恐慌,而且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此事一定要有个解决的方法才行。”如此一来,他恐怕免不了一顿斥责,或许还会受到责罚,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将军有何解决的办法?”冷眼看着他,姚方冷冷一笑,“还要推几人下去吗?或者将军也想学黄瞎子,打算用人来做试探?”
“你此话是何意?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暴尸此地吗?”一脸愠怒,文至敏抬眼瞪着他,怪他不该在此时说这些祸乱人心的话。
果然,身后的士兵们一个个面露恐慌,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们根本没想到他们的将军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心思,更没想到那黄瞎子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冷哼一声,姚方移开眼神看向那墓穴,语调陡然一变,“不如让我下去吧,若是真有什么事,就让我来替他们承担好了。”不等文至敏有何反应,他突然提气一纵,飞下墓穴,稳稳得落在了那具尸体旁边。
脚下所踩的是刚才那个士兵安全站立的地方,他冷眼打量着四周,抽出战刀全神戒备,一双虎目将周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四下除了尸体和巨石就是一些暴露在外边的机关暗器,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下脚,也不敢贸然行事,一时间楞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凌厉的风一阵接着一阵,好在他在墓穴中,风还不算大,可那股血腥味却越发的浓烈,让人作呕。捂着鼻子,在这里站了半晌,他索性把心一横,闭眼抬脚,大大的走了一步。
只此一步,不但让他冷汗直冒,就连上边的众人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文至敏死死的盯着他,大气也不敢出,右手紧握腰间佩刀,紧张无比。
脚刚落地,他突然感觉到不妥,想要收脚已经来不及,他只好加重力道重重一踩,只听咔擦一声,脚下竟然陷进去半分,出现一个菱形的机关,而他的脚也紧紧的卡在那里边,拔也拔不出来。
就在那一瞬,所有的人都惊呼出声,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机关深陷,姚方只感觉地面动了动,咔咔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他想要离开,却动不了半分,不单脚被死死的卡在里边,就连身体也好像被吸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陷在这满地尸体的墓穴中,听着那奇怪的胡僧因,他觉得心脏都快要被挤出来一般,窒息的感觉越发的强烈,竟有一种面对死亡的恐慌浮于脑中,让他莫名的恐惧。
征战数年,他早已见惯了生死,如今既然自己无法左右,索性就洒脱一点好了。想通这一切后,他再次闭眼,扬起手中的刀就要砍向脚下,断脚也总比丢了性命强,跟何况是死的这样不明不白,他会不甘心的。
就在手起刀落时,一阵呼声硬生生让他止住了动作,忍不住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竟然也随之惊呼出口。地面依旧在摇晃,可他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完全想象不到的景象。
那些暴露在外的机关,不知何时已经尽数退去,地上的碎石和尸体竟然自动清理开来,一条不足三尺宽的路面顺着他的脚下一直延伸至远处,路的尽头竟是那最先塌陷下去的一方小墓。
待到一切恢复了平静,众人这才渐渐回过神来,文至敏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姚方,轻呼一声,“姚副将别动,我这就与他们下来救你。”
在他看来,那方小墓必定就是埋有四宝或是上将军遗体的地方了,如今连路面都被腾了出来,必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一声令下,数十人在他的带领下奔入墓穴中,他朝着姚方走去,在他身边蹲了下来,“这脚拔不出来吗?”
暗自摸了一把冷汗,姚方此时才回了神,看着脚下的文至敏轻声说到,“是的,被卡住了。”
看着眼前这一切,他都不知此时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了。这一脚卡得真是够绝,如果真能找到那四宝,那他就是丢了这只脚也值了。
文至敏与几个士兵纷纷伸手为他拔脚,一番折腾下来,那只脚就像是定在了那里似的,纹丝不动。
轻叹一声,姚方自嘲一笑,“罢了,还是一刀砍了吧,这样也落得个痛快。”被卡住的脚已经有些麻木了,不知道他还能撑到几时,“你们赶紧去那边看看,或许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站起身来看着他,文至敏一脸愧疚,“老姚,这脚恐怕是真的抽不出来了。”
“无妨,一只脚而已,与那些惨死的将士们相比,这点根本不算什么。”杀敌多年,他也曾受伤无数,如今就当作又一次受伤好了,没了一只脚,他不是还有一条命吗?脑袋掉了也是碗大个疤,更何况半条腿。再次咧嘴一笑,他催促的说到,“暂时还不能砍,你们赶紧去找东西,我怕我一抽腿,这条路就没了,到时候一切功夫都白废了。”他总觉得脚下有一股力量在紧紧的拉住他,而且那股力量十分强大,若是一不小心,恐怕这些跟着下来的人也会遭遇不测。
看了他一眼,文至敏点点头,吩咐两人留下来扶住他,随即带着其余的人顺着这条路走向那小墓。说来也奇怪,那小墓是最先坍塌的,却没有半分异样,如果那真是墓穴的入口,那么他们这几天的功夫都白费了,而且还平拍搭上了那么多条人命,一想到这个,文至敏就悔恨万分,怪就怪那黄瞎子根本没实力,怪他信错了人。
偌大的墓穴全都被毁,满地狼藉,唯有这小墓依旧是那般模样,这更是让文至敏多了几分底气,看着这平坦的小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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