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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进错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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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皇兄。”冷着脸,弦月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段如风也不气恼,轻笑两声,“等下见到那个人,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如今,他也只能把希望压在她的身上了。那个温婉贤淑的皇嫂,等下若是见到了皇兄,一定会很吃惊吧!
皱眉,他将脸转到了别处,不打算再说话。
不知等下要见的到底是何人,为何他会这般的肯定?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掀开帘子,将视线落在了远处。
离城三里外的南郊处有一座清幽的小别院,院内的灯火早就熄灭,唯有东边的小木屋里还点着一盏橘色的油灯。灯下,一个身着素白罗裙的女子坐在桌旁,桌上的小篮子里装了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那条受伤的后腿已经被女子包才好了,不过它那小小的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着,似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一般。
女子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小兔子的后背,一边安抚,一边轻喃到,“好了,已经没事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会种很多很多的萝卜给你吃,好不好?”
她那温润且沁人心扉的声音,竟然让那微微颤抖的小兔子渐渐平静下来。微微一笑,她拿起两片青菜叶伸到小兔子的嘴边,小兔子伸了伸脖子,在菜叶边上嗅了嗅,随即张开那粉嫩的小嘴,一点一点吃了起来。
看着那么乖巧的小兔子,她那狭长的凤眼中满是愉悦,轻声说到,“好了,你都吃了我的菜叶,以后就是我的小兔子了,要听话哦!”微笑着抬起头,她伸出两个手指在小兔子的背上抚了抚,随后站起身来,提着篮子打算走出门去。
柔和的灯光照在她那小巧的脸庞上,那清晰可见的精致五官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修长的身形,温和可人的笑容,一看便知是个温婉的女子。她便是南楚的太子妃,也是前镇国公苒默的养女苒汐君。
四年前,太子失踪,几经寻找无果后,她便搬到了这座小别院里。镇国公早在六年前就去世,家中再没有别的亲人,四年独处,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安静的生活。在这里,她不再是什么太子妃,没有荣华富贵,甚至连个粗使的丫鬟都没有,完全是自给自足,虽说淡薄一切却又活得十分自在。
原本安静的蹲在小篮子里的兔子,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不安的在篮子里乱蹿,慌得苒汐君手忙脚乱,她还没能稳住小兔子,那小家伙便一下子从篮子里蹿了出去,直奔门外。
慌得轻呼一声,苒汐君赶紧跟着追了出去,在院中四处寻找。小兔子的脚才刚包扎好,这一跑,肯定又会牵动伤口,不知何时才会好了。
走出屋子,院外竟有马蹄声渐渐传来,马车外挂着的灯笼在夜色中左摇右晃,越来越近。
这个时候还会有谁会来这里?皱着眉,她静静的站在原处,仔细的打量着那马车。直到马儿轻嘶一声,停在了她的院外,她才紧张起来。
段如风和弦月先后下车,车夫立即提着灯笼走在前边,苒汐君赶紧轻声问到,“门外的是何人?”
闻及女子的声音,弦月微微一愣,转头看了一眼段如风,随即听他答到,“皇嫂,是我。”
听清了门外人的声音,苒汐君不禁疑惑万分,这个时候不知他来所谓何事!她赶紧将门打开,看着门外的三个人影,轻声说到,“原来是殿下,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门外三人,一个是她很熟悉的段如风,一个是掌灯的车夫,还有一人却站在段如风的身后,看不清他的面容。
段如风轻笑,沉声说到,“我为皇嫂带回来一个人。”说罢,他将弦月拉上前来。
就在那一瞬,苒汐君忘记了呼吸,明亮的双瞳里映着那个让她日夜思念的影子。“哐当”一声,手中篮子应声而掉,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段如风静静的站在那里,眼中一片迷茫。两人身边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看着对面那女子的神情,他竟有一丝压抑的感觉。赶紧别过头去,他看向段如风沉声问到,“这个就是你要叫我见的人?”
点头,段如风微蹙眉头,“皇兄不会连她也不认识吧?”在弦月的眼中,他分明看到了茫然。
段如风的话终是拉回了苒汐君的思绪,没有多想,她突然朝着弦月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弦月,明亮的双眼中溢出泪光,“齐宵,我终于等到你了,终于,等到你了。”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四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的脸颊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如今,他真的回来了,她也终于等到了。
弦月木讷的站在原处,被苒汐君抱了个满怀,却茫然不知所措。足足愣了半晌,他才慌忙的将苒汐君给推开,不悦的说到,“姑娘,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一句认错人就将她推了回来。这样熟悉的声音,却是这般陌生的语气,还有那似是嫌恶的神情,这都让她惊讶不已。“齐宵,你怎么了?”
“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段齐宵,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弦月一脸冷漠,再一次的解释到。
苒汐君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段如风,“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段如风半夜三更过来,就是为了给她带来一个与齐宵长得相似的人吗?眼前的男子,她不用细看也能辨别清楚,绝对是她的夫君段齐宵,为何他却不认识自己呢?
段如风轻叹一声,无奈的说到,“我们进去再说吧!”
“不必了。”弦月冷冷的开口,“你叫我过来见一个人,我也见过了,我根本不认识她,所以也没什么好谈的。”他叫这个女子皇嫂,又叫自己皇兄,他们之间的关系显而易见,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映像,也对这个所谓的太子之位没有任何兴趣,所以他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
苒汐君噙着眼泪,暗自咬咬牙,伸出手来试图挽住弦月的胳膊,轻声说到,“齐宵,你真的连我都不认识了吗?”从小青梅竹马的两人,怎么变得如此生疏呢?他看她的眼神再不似以前那般柔情似水,他对她的态度也差得让人咂舌,他的神情中似是有几分厌恶,为何会这样?
摇摇头,弦月不露痕迹的挣脱掉她的手,沉声说到,“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姑娘你是认错人了。”看也不曾看她,他随即转过身,不满的说到,“人已经见过了,我们走吧。”
“皇兄,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眼前的这个是你曾经深爱的女子,你的妻子苒汐君啊!难道你真的一点映像也没有吗?还是你故意装作不认识?”弦月的态度让他勃然大怒,一把拉住他,他用力将他扯了回来,“你好好看仔细,这个是你的妻子,她在这里等了你四年,四年啊。你知道她是怎样过这几年的吗?你知道她都受了多少委屈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呜咽着,苒汐君拉住了段如风,“或许,或许我们真的找错人了。”弦月这般冷淡的态度,让她也有些动摇了。她的夫君是断不会这样对她的,整个皇城内,谁不知道曾经的太子与太子妃感情有多好,早在四年多以前,段齐宵在迎娶苒汐君进宫后,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诺过,此生除苒汐君之外,他再也不会娶任何女子,定要与她白头偕老,相爱一生。
“怎么会错,他是如假包换的段齐宵!”怒吼一声,段如风死死的扣住了弦月的手腕,“他不过是失忆了,我一定会将他治好,还你一个完整的夫君。”
“胡说八道。”弦月倏地挣脱掉他的手,冷哼一声,纵身飞出几米以外,“人我已经见过了,后会无期。”说罢,他不等其余几人反应过来,提气一纵,几个闪身便消失在黑夜中。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苒汐君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哽咽的说到,“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回来了,为何还要离开?为何还要她再次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段如风气恼的看着远处,暗骂一声该死,随即沉声说到,“皇嫂不用担心,我一定将他找回来。”如今,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看来他一定要找来神医,治好他的失忆症才行。
“我要跟你去。”她抬眼,头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对段如风说话。
看着她那泛着泪光的双眼,段如风沉思片刻,轻声说到,“好吧,我们现在就走。”乔凝心三人还在王府,他不相信弦月会这样一走了之。
伸手擦了擦眼泪,苒汐君将门关上,提起裙子走在了前头,果断的走上马车。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放弃。
马车摇晃着,再次出发,徒留一院凄凉和一盏尚未熄灭的油灯,空旷的别院渐渐安静下来,沉寂于夜色中。与之相反的方向,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溪,此时的溪水冰凉刺骨,却浇不息那水中人心底的浮躁。
慌忙的离开,他连长剑也放在了车上。与其说是离开,不如说是逃走,躲避心中的恐慌,可是,那原本平静的心湖已经被打破,由丝丝涟漪变得波涛汹涌,莫名的恐慌一丝丝袭上心头,占据整个心间。
为何他会变成南楚的太子?为何他竟还多出一个太子妃?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在这之间又发生了一些什么?
脑袋中依旧一片空白,他记不得他们所说的那些,无论他怎样用力的去想,都是徒劳无功。
——你找到你的家了,你终于有家有亲人了,你是堂堂南楚太子,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你高兴吧?
——不,太子有何了不起,你才不稀罕,难道你忘记了你曾经暗自发过的誓言吗?你说过你会一辈子追随楚云绝,为他出生入死,难道你要违背自己的誓言吗?
“我不要,不要做什么太子,我只要跟在他身边。”慌忙的搅了搅水面,他捧起溪水不断扑打了脸颊,喃喃自语,“我是弦月,不是什么段齐宵,我是楚云绝身边的弦月。”对,他不是什么太子,他也不要做太子,他就是弦月,谁也改变不了。
——呵!醒醒吧!楚云绝身边已经有了那个女人,哪还容得下你,你与他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不可能又怎样,只要陪在他身边好好的保护他就行,他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有刀山你先走,有火海亦是你先过,楚云绝当初是怎样保护你的,你就要怎样保护他。
“没错,我不奢求能有什么,只要他安全就好。”这样的想法,早在三年前就有了,现在也不能动摇。
—— 傻瓜,你就是个傻瓜!好好的太子不做,要去做什么杀手,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去放弃你的一切,你是个彻彻底底的大傻瓜。
“我是傻瓜吗?我该放弃吗?”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他再次自言自语,却无法找出答案。
——没错,你就是个傻瓜,你付出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楚云绝根本看不到你,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女人,只有那个女人,只有那个女人!
真的,只有那个女人吗?“那我就去把她杀了。”一瞬的失控,那原本墨色的瞳竟然变得妖冶无比,满是杀气的眼底泛着骇人的幽光。
“不,我不能,我不能这样做。”将头埋入水中,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挥走脑海中不断争执的思绪,也挥走他的心魔。
淡淡的月光投在水面,泛起点点波光,水中的人更是将自己整个人都浸泡在了水中,连头也不曾浮出水面。
一切都安静了,连带着那扰人的思绪也渐渐远去,宽阔的水面再次恢复平静,静静的流淌。
戌时已过,段如风几人还不曾回到王府,可府中却灯火通明。
有人矗在窗下皱眉沉思,有人站在窗前低声细语,有人面对月光愁眉不展,还有人在厨房中忙得一塌糊涂。
休息了大半日,乔凝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柳如烟这一掌虽然很重,但却未用几分内力,所以未曾伤及五脏六腑,很快便可以痊愈。相比她那一剑
,柳如烟下手可谓很轻了。
虽说已经知道她的手已无大碍,可她依旧觉得坐立不安。“我去后院看看她好了。”放下药碗。她面向楚云绝认真的说到。
“好,我陪你去好了。”楚云绝点头,弯腰就要为她穿鞋。
乔凝心感激的看着他,叫小巧的脚丫子伸了出去,甜甜一笑,“我就是过去看看,不然我很难心安,现在都那么晚了,搞不好她早已睡下,你就别去了。”说罢,她随意的动了动脚趾头,极不安分。
抓住她的小脚丫,楚云绝呵呵一笑,温柔的为她套上抹子,再将鞋穿上,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她,“好吧,早点回来。”这一次,他破天荒的没有反对。
乔凝心微微一愣,随即扑了上来,在他额间轻轻落下一吻,“好,我看一眼就回来。”楚云绝老是把她当个小孩子一般看着,走到哪里都要跟着,很难得像今晚这样爽快。
看着她走远,楚云绝伸手摸了摸额头,忍不住笑出声来,轻声说到,“每次都争不过你,索性不跟你争,我跟在身后不就行了。”嘴角噙着笑意,他提步跟出屋去。
绕过回廊,走出落霞轩,乔凝心迅速奔向后院,却在转角处撞到了一个人影。一声惊呼,随即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两步,以免伤到自己。
定了定神,她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影,没想到又是那烦人的段洛苏。见她没事,她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碎片,撇撇嘴,“啧啧,这大半夜的,你又在做什么啊?”
最近真是倒霉,做什么都会被人打掉,而且每次都是这个女人。抬眼瞪了瞪乔凝心,她冷冷一哼,“要你管。”
“切!”乔凝心不屑的看着她,尚未反应过来,右手突然被段洛苏抓了过去。
“你,你要……”询问的话尚未说出口,闻及段洛苏再次惊叫的声音,她不由得一愣。
尖尖的指甲划过段洛苏胸前光滑细腻的肌肤,手被她用力的抓着,她不由得用力挣脱,那指甲立刻在段洛苏的胸口留下一排血迹。还未等她回神,另外一只手也被段洛苏抓了过去,“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落下,不过不是落在她的脸上,而是拍向段洛苏那白皙的脸颊。
挑衅一般的看着乔凝心,段洛苏赶紧松开了她的手,随即哇哇大哭,响亮的哭声立即响彻后院,也引来了随后跟来的人。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乔凝心惊慌的转过头,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她顿时明白了,也完全愣住了。
第一百零九章 信任
赶来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手中的灯笼照亮了站在原地的两个女子,两人虽然面色各异,可眼神却紧紧纠缠在一起。
站在段洛苏身前,乔凝心突然冷冷一笑,嘴角微微勾起,墨色的瞳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玩心机吗?她未免太小孩子气了,耍那么幼稚的手段。不过,她却捏住了她的七寸,若是在别人面前,她压根不屑,可身后走来的却是楚云绝。
有时候,过分在意一个人,就会变得束手束脚,人也会随之卑微。不然,她怎会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段洛苏嚣张的在她面前大哭。
打人一巴掌,打一个女人一巴掌,打一个尚且才十三岁的女子一巴掌,这样的事情,她才不屑去做。她向来恨就恨到极致,若是真的恨一个人,不管他是老弱还是妇孺,她也不会心慈手软,该死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可那些与之不相干的人,她根本不会去在意,就连柳如烟诸多的挑衅也未曾触动她的底线,所以,她不过挑断了她的手筋,也会觉得不安,又怎会莫名的与段洛苏这样的小孩子动手呢!
将视线落在段洛苏白皙的胸口,那几道狰狞的口子冒着丝丝暗红,她不由得冷笑。一巴掌加上这几道指甲印,足够让人怪罪她了吧!真是难为她了,为了讨楚云绝欢心,竟然对自己也下那么狠的手。这个时候,她还是那个单纯到白痴境界的段洛苏吗?
瞥见走近的楚云绝,段洛苏哭得愈发的大声,狠狠的瞪了乔凝心一眼后,直直的奔向楚云绝。一把抱住他,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一副委屈受尽的模样,哭得梨花带雨,完全不在意她的眼泪已经弄湿了楚云绝的衣襟。
皇兄说过,如果真的很想要得到一个东西,就是去争取。即使有时候用的方法有些偏激,可她的目的却很单纯,只是为了得到她心中想要的而已,这样的过错,亦不算过错。
皇兄也说过,有的人很喜欢一个人,那是因为他没有看到那人不好的一面,所以,她就要叫云绝哥哥好好的看看,这个女人有多讨厌。
看了一眼周边围观的人,乔凝心冷哼一身,转过身,目光却在那一瞬定住了。那只手,曾经是属于她的,怎么此刻却将别的女人拦在怀里?那胸膛只有她才能依靠,为何别的女人却挤了进去?
两个相拥的人,深深灼痛了她的眼睛,咬咬牙,她努力克制着,却无法赶走胸口憋闷的感觉,面色平静,心中却已痛得让人窒息。
深吸两口气,她强迫自己睁大双眼,看着眼前依旧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将双手背在身后。紧握的拳头却将她此刻的情绪完全暴露,那小小的拳头,蕴藏着骇人的力量,五指并拢,骨节分明。
像是在看好戏一般,她抬眼,眼角微动,森冷的笑意自眼中流露而出,面向两人冷冷一笑,随即准备离开。
“等等。”楚云绝轻松的推开了怀中的段洛苏,回头看着走到身旁的女子,垂下眼帘,“你不说点什么吗?”那响亮的巴掌声,他老远就听到了,此时段洛苏半张脸都肿得高高的,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连头也不曾回,乔凝心停下脚步,冷声说到,“已经打了,还要说什么!”要她赔礼道歉吗?还是把自己的脸伸过去,让段洛苏给打回来!或是,让她好好解释?
一切都没有必要,他都不相信她,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徒劳罢了。
幼稚的小把戏,他居然相信了?把那女人搂在怀里也就罢了,他还想为她讨个公道吗?心下黯然,眼底满是自嘲的笑意,乔凝心,你太高估自己了!就算这个男人平日里对你百般呵护,宠你宠到骨子里,可他对你,却没有半分信任。
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爱情?那些甜言密语,那些风花雪月,到了此时,全都变得毫无意义。
见他们都不在说话,乔凝心地下头去,沉声说到,“我要说的就这个,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恕不奉陪。”
“你……”段洛苏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指着乔凝心,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楚云裳抬眼看了看场中的三人,不动声色,这样的闹剧,他本没有多少兴趣,不过因为乔凝心也在场,所以他并不打算离开。
“站住。”楚云绝幽幽开口,一把将乔凝心拉了回来,“你没什么好说的,我来帮你说。”
说个屁!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乔凝心索性别过头去。好吧,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倒想看看他这个时候会说点什么。
将乔凝心拽了过来,站在自己的身旁,楚云绝转过头看着娇小的段洛苏,一脸正色,“公主,今晚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不过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是我的妻子,我此生也只爱她一个,除她之外,任何女子都入不了我的眼,所以你再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无论怎样,我都是相信她的,哪怕她真的错了,我也会说她是对的。”顿了顿,他压低声音说到,“更何况,今晚她没有什么错。”
面对一脸委屈的段洛苏,他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刚才发生的事情终于让他下了决心,这个小女孩太固执,若不狠下心来直接拒绝她,不知还要惹出什么麻烦来。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趁现在解释清楚,以免她以后再做这种傻事。
与此时会耍心机的段洛苏相比,他更喜欢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
不过,仅是喜欢她的单纯而已,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他也不希望这样单纯的女子会被世俗所污染,变得让人生厌。
看着段洛苏红肿的脸颊和胸口的伤痕,他轻声说到,“公主还是早些回去上药吧!”
睁大水汪汪的双眼,段洛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颊愈发的肿大,火辣辣的疼痛感渐渐传来,胸前抓伤的地方也一阵阵的抽疼。伤口再痛,也不及心痛半分,看着紧紧握着手的两人,豆大的泪珠不断滴落,无声的眼泪,比刚才的嚎啕大哭更让人怜惜。这一次,她是真的伤到了。
她也喜欢云觉哥哥,为何他就是看不到她!她还是堂堂公主,地位显赫,深的父皇的喜爱,为何他就是不喜欢她?难道她真的有那么差吗?真的不及乔凝心的万分之一吗?
皇兄说,喜欢别人,就要大胆的告诉他,所以她很大胆的说了,并且告诉了所有人,为何他却无动于衷。皇兄还说,想要得到你喜欢的,就要去争取,所以她也照办了,甚至还做了一回小坏蛋,为何他还是喜欢她,甚至喜欢眼前这个坏女人,还说出这些伤人的话。
“我才不要听你们说,你们都是坏人,大坏人,呜呜!”瞪着两人,她大声说到,“无论如何,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想要跟你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个女人除掉,我要永远站在你的身旁。”说完,她掩面而泣,转身逃一般的离开。
直到段洛苏哭着跑开,乔凝心才算回过神来,小手被楚云绝紧紧的握着,手心传来的温度竟让她莫名的心安。
抬眼看着正面向她微笑的男子,她再次失了神,直到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悻悻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帘。这个死家伙,竟然这样耍他,一下子把她打入低谷,让她生气伤心,一下子又将她拉了上来,珍惜的捧在手心,
呵护备至,害她忽悲忽喜,人都快要变得神经质了。死家伙,真是恨死他了,又恨,又爱!
楚云绝呵呵一笑,将头低下,在她耳边轻声说到,“娘子,你是不是正在感动啊!是的话,那就赶紧回报一下为夫吧!不然为夫会很伤心的。”刚才看到她伤心的模样,他好心疼,不过又有几分窃喜,娘子吃醋了,这至少说明她是在意自己的,而且看她那模样,是非常非常的在意。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乔凝心暗自咬牙,伸出了邪恶的小手,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死家伙,你让我伤心,我就让你伤身,哼!
看着在场的那么多人,楚云绝强忍着疼痛,歪头一笑,“已经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抬眼一扫,正好看到楚云裳渐渐走远的背影,他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低头对乔凝心说到,“娘子,我们也回去吧!”闹了那么一出,哪还有心情去看柳如烟,明日再说吧。
乔凝心左右看了看,本来还有很多话想一吐为快,不过碍于那么多人在场,她也硬生生将那些话吞了回去,“好啊,走吧!”挽着楚云绝的胳膊,
她皮笑肉不笑,死家伙,回去再慢慢收拾你。
所幸,楚云绝并没有不相信她,而是更加的相信她,在众人面前这般维护她,甚至不惜与段洛苏撕破脸皮,今生有这样一个男人爱着她,她觉得,已经够了。
所以,她要好好的守护着这份难得的感情,牢牢的抓住这个值得她去爱的男人,此生都不放手。
轻笑一声,她突然踮起脚尖,在楚云绝耳边轻声说到,“我爱你。”
我爱你,好简单的三个字,可却不能轻易说出口。两世为人,她是第一次说这句话。
“你说什么?”楚云绝偏过头,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愣在那里。
“呵呵!”轻笑一声,乔凝心伸出小手,揪住他的耳朵,“想知道啊,那就赶紧跟我回去。”拽着楚云绝转身,她背对着那些愣在原地的众人扬声说到,“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罢,她又补充一句,“赶紧给你们家公主上药去,不然明天就不太好看了。”
段洛苏此举,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两人更加相信对方,也让乔凝心看清了自己的心,反打一耙变成了推波助澜,真是可笑。
眼见他二人亲密的挽在一起,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一众下人完全不知所措。直到两人走进落霞轩,他们才回过神来。
“老天,他们竟然就这样走了!打了公主,连道歉都没有一个。”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她忍不住说出口来。
“切,你没看他们的态度吗?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无法确定,我看不像是那乔姑娘打的。”
“你的意思?”听到这个,她更觉得惊讶了。
“嘘,小声点,小心被公主听到。”
几人面面相觑,相互交换一个眼神,随即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不敢再多说什么。赶来的一队侍卫也随之悻悻的离开,没人敢站出来为他们那委屈的小公主讨个公道。
刚才还喧闹无比的后院,一下子安静下来,围观的人走得一个都不剩,甚至连地上的瓷碗碎片都忘了收拾。
挽着楚云绝回到房中,乔凝心终是松开手来,一个人坐在桌旁,闷闷的喝着茶。
不明所以,楚云绝坐在身旁,轻声问到,“怎么了?”刚才还兴奋得像只欢快的小猫味,怎么一下子又沉默下来。
乔凝心抬头看着他,面带三分歉意,“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你了。”那一瞬,她真是被冲昏了头脑。
呵呵一笑,楚云绝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没关系,为夫就喜欢娘子误会我,这样才能看得出娘子有多爱我啊!”女人吃味,比任何时候都要可爱,只不过会让人有些吃不消。
“切!”白他一眼,乔凝心认真的说到,“真的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吗?即使我错了,你也会支持我吗?”听到楚云绝说完这句话时,她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都已经被他触动。那一刻,她也决定,以后无论何时都要相信楚云绝,没有理由的相信。
注视着她的双眼,楚云绝邪魅一笑,嘴角微微勾起,“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永远都不会改变。”
“那么,如果我将段洛苏杀掉呢!”挑眉,她直勾勾的看着楚云绝,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片刻的迟疑,楚云绝笑得愈发的邪魅,“那我便帮你收尸,如何?”
“哈哈!”大笑一声,乔凝心倏地站起身来,“好,一言为定。”那么,她还等什么呢!这样可爱的男人,不赶紧吃掉,试问她怎么能安心!
第一百一十章 扑到
夜已深,周边都安静下来,此时此刻,连个巡逻的侍卫也不敢靠近落霞轩这边。院外两盏灯笼高高挂起,屋中橘色的油灯也一直未灭。
桌前,两个人面对面而坐,懒散的趴在桌上,静静的看着对方。这样近在支持的距离,两人都将对方看了个明白,闪烁的烛火将两人罩进一片柔和的光芒中,将两个静默不动的人照亮。
灯下,一缕青丝调皮的滑落下来,挡住了乔凝心的视线,她刚把手伸出来,楚云绝便已温柔的为她将头发拨开,随即轻轻一笑。“你刚才想说什么?为何又不说了?”说话间,他轻眨眼睛,浓密的睫毛一张一合,黑瞳中满是柔情。
娇笑两声,乔凝心伸手勾住楚云绝的下巴,看似在嬉笑,眼神却很严肃,“我问你,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我,你还会那么包容我吗?”这个,也正是她兽性大发前突然打住的原因,她不是在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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