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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宠:嫡女荣华-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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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娅很是郁闷,好不容易夜王嫌弃了那小贱人,她却竟然有了身孕!

    她原本想着趁夜王未来得及知道消息前,让大夫,还有那些侍候着的嬷嬷闭嘴,她偷偷给处理掉,但回念一想,若是指使半夏出手对付云晏,同时让这两人落胎,还怪不到她身上,岂不是更好?

    于是她便收了手,以期后边的发展。

    却是没想到这半夏还有脸来求见夜王,她方才碰到她过来,忍不住就要出声赶走,但想到她还有用处,就且忍了下来。

    现在心里就像压着一团火一样,根本就不想夜王见她。

    夜王闻言就有些迟疑,这几天虽是听闻她有了身孕,他却是没去看她,这会子她倒是寻了过来。

    他想着毕竟还怀着他孩子,就道:“让她进来吧。”

    亚娅忍耐着自己,示意门口站着的嬷嬷去请人进来,她自己却是往夜王怀里一坐。

    半夏带着几分惧怕进来,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向太师椅那里,见着亚娅坐于夜王怀里,高傲的抬起下颌的示威模样,眼里就有了泪珠滚下。

    “夜王……。”她声音含着万分的委屈,“您若是嫌弃妾身,妾身这便是来见您最后一面,就此回去一杯毒酒了断这条贱命。”

    夜王一听,执着酒壶的手就顿得下来,与怀里的亚娅道:“你先退下去。”

    “我不去!”亚娅怨恨道:“你又要对这贱人好了,是不是?!”

    夜王闻言就板起了脸,如鹰隼似的眼目里有得利光透出来,亚娅看到后就不敢再逞强,连忙就起得身,“妾身这就退下了。”

    见亚娅出去后,夜王才往半夏身上打量。

    彩绦线刺绣红锦锻衣裙,纤腰袅袅,身形苗条,仍然看不出半点有身孕的样子,瓜仁脸上有着几分凄清神色,额角上仍包扎着布条,看来前些天被他那么一摔,碰伤得挺严重。

    “你说,你觉得魇君哪里好?”他收回目光,给自己倒得一杯酒仰首饮下,语气不明,“本王就比不过他?”

    半夏哪里敢说魇君好,即使魇君还深藏在她心底,是她放不下的男人,此时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说。

    更何况自己已怀了夜王的孩子,眼见着地位就要稳固起来,将来夜月国的王后之位,也许她努力一把,都能坐上去。

    夜王目前膝下虚空,并没一儿半女,若是她生下的是儿子,那夜王现今打来的天下,将来还不得落到她儿子手上?

    她又怎么会自毁前程,胡乱说话。

    她泪水迅速就滑落得一脸,哽咽道:“妾身年少无知之时,见着魇君的样貌就犯了糊涂,遇到您之后,才知道什么才是感情。”

    “妾身的清白之身也是给了您,您是妾身第一个男人,也是最爱重的一个,夜王,妾身这便去了,生是您的人,死也是您的鬼。”

    她说完就哭着要转身跑走,夜王却早已是听得心里服服帖帖的,她又怀着自己的孩子,起身就过去搂住了她。

    “本王可舍不得你寻死。”

 第317章 两败俱伤

    云晏这两天空闲的时候,都要拿出李煜宸给她的那封书信端详,一遍又一遍的,爱不惜手。

    说是书信,其实也是寥寥龙飞凤舞的几字,“为夫甚想你们,安心等我。”

    最主要的是他在后边还草草用几个线条就描画出他与她一起,抱着个小襁褓,相视而笑的温馨画面,看着心里就暖暖的。

    想他这么个霜面冷寒的男人,还负着重伤,为了哄她安心,竟动手画起这么一幅画来,她忍不住就有些儿感动。

    真的好想见他,与他在一块,等着她与他的孩儿平安落地。

    瑾娘端着汤药进来的时候,就见得云晏坐于案桌边,又在翻看那封书信,就忍不住在心里轻叹得一口气。

    也不知得主公那边怎么样了,再有二十几天就到年关了呢。

    过得大年,正月里娘娘就要临盆,只怕到时也经不起折腾,小皇子就要生在外边了。

    “娘娘,趁热把汤药喝了吧。”瑾娘虽是忧心,脸上却仍带着和熙的笑意,“这入冬以来,都见不着太阳,今儿却是奇了,外面太阳光暖和着呢,一会瑾娘陪娘娘出去走动走动。”

    到外边散散心,晒一会子太阳,对孩子也有好处,云晏知道瑾娘也是担心她,于是将书信小心的收起来,让瑾娘帮着放好,端起汤药分上几小口喝完,就道:“咱们这就去吧。”

    许是景王见着秦氏已知晓她的存在,似乎还同意了她留下来,又自信这洛阳城已掌握在他手里,行宫这里就放开得许多,不再限制她在行宫里走动。

    瑾娘帮着云晏系上一条保暖用的厚锦夹棉披风,再递上温暖的手炉子让娘娘拿在手里,这才扶着她出门。

    一出寝室门口,一堆婆子嬷嬷丫头就围上来躬身行礼,继而排列跟在她后边,打算跟着她出门。

    平日她就让瑾娘贴身侍候,这些嬷嬷丫头子基本已不让近身,但她们在她出门的时候,还是要坚持跟着。

    云晏也就由得她们,毕竟也是奉命行事,她再为难她们也没用。

    前几天洛阳城里下了首场冬雪,行宫里的白玉石阶之上仍有那没化完的积雪,此时阳光照耀下来,闪起晶莹的光亮。

    瑾娘为防娘娘脚下打滑,扶着她的力度都增加许多。

    慢慢踱步到得行宫的湖亭边上,却见亭子里有着两位盛装打扮的女人。

    一位金发碧眼,穿着鹅黄色的厚绒冬裙,明艳耀人,另一位身上是对襟盘扣的络红冬装,也是系着那厚绒披风,却是满脸的春风得意。

    云晏见是亚娅与半夏,便止了步。

    看半夏这般模样,便又是得了夜王新的一番宠爱了,亚娅是那火爆脾气,如何能忍的了?

    此二人既还能和睦相处,分明就是有鬼。

    她的孩儿马上就要生了,云晏不想拿孩子的性命去与这两个女人硬碰,于是她与瑾娘道:“咱们往别的地方再走走吧。”

    瑾娘也是觉得将来再收拾此二人也未迟,目前还是要以平安为要。

    于是就点头应了是。

    亚娅却是笑了,在亭子那边儿邀请道:“云妹妹,不妨来与我们喝上一杯薄茶?”

    亚娅的年岁比云晏还要大上一两年这样子,早在海域行宫那边,她当初为着能留在李煜宸身边,便曾经喊过她为妹妹。

    云晏此时唇边便有了几许冷笑,“不必了,你们几天前还在针锋相对,此刻却能相处如此和睦,令人叹服,我却是望尘莫及。”

    亚娅闻言笑意就是一滞,这贱人分明就是嘲笑她不得不忍耐半夏这个小蹄子!

    云晏看了眼亭子台阶之上的积雪,再与半夏道:“你却是要小心了,莫怪我没提醒你。”

    半夏脸色略白得一下,她对云晏这个曾经的主子,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怵意在,她这么一说,她就有些紧张。

    只是她仗着现在又得了夜王的宠爱,还有得身子,身份上也不低于她,胆子也就壮了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亚娅就有些不自然起来,她有看到云晏的目光落在了那积雪上,怕她看出些儿什么,会提醒半夏,那她的布置就都白瞎了。

    云晏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对于半夏,她提醒这么一句,便已是仁至义尽。

    转身与瑾娘说得一声,带着一众嬷嬷们丫头子们就离开。

    回去的路上,云晏都尽量避开那积雪行走,瑾娘回至寝宫之后就觉得奇怪。

    “娘娘,可是那积雪冰块有问题?”

    “有些地儿的积雪确实有问题,大多数还是好的。”云晏拧眉想得片刻才轻声回答瑾娘。

    那有问题的积雪估计是由药水结出来的,看着被太阳照耀出来的光亮,颜色都不一致。仔细嗅闻,还有隐隐的药味儿。

    她就把这事说给瑾娘知道,让她注意防范。

    瑾娘听得心惊,这么说,要是娘娘不慎碰到这积雪冰块,给化雪水粘上并透入肌肤里去的话,是不是就会对腹中的孩子不利。

    云晏却想到另一层去了,她道:“亚娅不是那等能忍之人,她尚能与半夏在一起,估计是打着让我与半夏相斗,两败俱伤的主意。”

    方才她们的茶水里肯定也有问题,许就是半夏与她商议好,能想法子让她去喝,然后造成她滑胎,而半夏碰到那药汁积雪,后果也是一样。

    到时她与她一起出了状况,景王与夜王都不过是以为两个女人相互容不下对方才会如此,而不会怪到亚娅身上。

    瑾娘就道:“按这么看,那半夏不知情的话,要是碰上那积雪,那今儿回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她这般不安分,迟早有一天会将自己害死,即使今儿没事,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云晏说着就有了几分冷笑,“她最好不要再将手伸至我这里,否则就莫要怪我心狠了。”

    瑾娘就小声询问,“娘娘,需要瑾娘去处理掉她吗?”

    云晏沉默得一下,才道:“先看看接下来是什么情况吧,指不定她已遭至亚娅的毒手了。”

    “娘娘不必为这等奴婢烦心,不过贱命一条。”瑾娘看出了云晏的情绪有着几分低落,就安慰道:“要不是当初娘娘动了恻隐心,留得她一命,她早就不在世上了。”

    瑾娘也是听闻过这半夏竟然不安分到肖想他们主公一事,这会子再碰到这么个人,心下便是极为不屑。

 第318章 留它作个念想

    翌日,夜王那边就将宋御医传了过去。

    说是夏妃动了胎气,情况已是不大好,让木大夫赶去帮着诊脉调理。

    宋御医到得那边稍稍一切脉就直皱眉,才一个来月的胎儿经不起药毒侵害,已是气散,状况已是无可挽回。

    半夏一听就承受不了了。

    她得知自己怀上身孕也不过几天的光景,还做着将来自己的儿子接手夜王打下的天下,而她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美梦。

    到时比云晏还要高贵尊荣的多。

    结果这一下子儿子就没了,她顿时一口气提不起来,瓜仁脸白得吓人,眼白一翻就昏死得过去。

    宋御医原本是不大想管,毕竟他是大凉朝陛下的御医,这给敌对方夜月国那边的妃妾看诊,似乎就不妥当。

    但他目前的身份却是那木大夫,只好与另两位大夫一起合力给她进行十指针灸术,将人唤醒,再开方子药让喝,好顺利让死胎排出来。

    这一折腾就是两天之后了,待尘埃落定,半夏心都如死掉了一样,完全已是提不起精神。

    亚娅进来见她披头散发、眼目无光的靠着靠枕坐于床上,虽是遗憾未能一箭双雕,同时将云晏那个贱人也整至滑胎,但见到半夏这小蹄子变成这样,还是忍不住就高兴。

    却是怪她自个儿笨,云晏看出来那些积雪有问题,也提醒了她,可她却一门心思在想云晏是不是要对付她,故而说那么一句。

    正好,既然她这么想,她自然就可以借题发挥。

    “你这个样子却是做给谁看?”她来至床跟前,睇睨着她,“就不打算振作起来报仇?”

    半夏呆怔着没有多大的反应,对于她来说,亚娅现今也算得上是敌人,她没了孩子,她不知心里该多高兴呢。

    “你想啊,那天云晏那贱人为何要让你小心?”亚娅道:“她分明就是要对你下手啊!”

    半夏闻言心口那里就气喘得起来,她一直就怀疑她要对付她了,却没想到出手会这么快。

    恨意就那么泛滥起来,这个贱人,她当初尽心尽力侍候她,并无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即使她对宸王起了念想,那也是想着当个通房丫头,还是侍候在她身边,甚至还想着替她生个孩儿孝顺她!

    结果她心胸狭窄,天下间估计寻不到这么不通情理的主母了,别人家的夫人都会给夫君安排侍妾,就她,死死霸占着,到得后头也一点都不顾念主仆之情,任人将骨头断裂的她扔出府。

    现今,她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她竟还动手杀了她的儿子。

    她绝对不要放过这歹毒的贱女人!

    亚娅看到她眼底渐渐腾起剧烈的憎恨之意,就很是满意,呵呵笑道:“我给你出个主意如何?”

    亚娅说着就转身出去拿进来两个银铜手炉子,里面燃着上好的炭料,一丝灰烬气味都闻不着,一看就是上等品。

    在酷寒的严冬里捧着这么个手炉子,可是既暖和又好看。

    “这是前些天落雪之时,底下人献上来给夜王的好玩意。”亚娅将其中一个递至她手里。

    “你就假装说与我这边闹僵了,认为是我害的你,去与那贱人讨好,亲近她,趁机送她一暖炉子,里面布置上会引至滑胎的药物就好,她就快要生了,这胎可不好滑,指不定就此跟着一命呜呼都有可能。”

    半夏沉默得片刻,就道:“哪里就有无气味的药物?”

    “这你便放心吧,我是异域那边长大的人,弄些药还不容易?”

    半夏闻言就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亚娅,似乎在怀疑些什么。

    亚娅心口处一咯噔,连忙就解释道:“放心吧,在没解决那贱人之前,我不会再那么傻的与你伤和气,还不如留着你一起对付那贱人呢!”

    半夏这才垂下了双目,却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得两天,半夏身子略好一些,能下床之后就上栖凤殿求见,当然,带着去的自然有那暖手炉。

    云晏正在安静的翻着书看,听到外头有嬷嬷禀报说夏妃求见,她就有些诧异。

    她滑胎的消息,她自然也有收到,看这情况,不过才能下床就赶过来见她,这是为的何事?

    云晏想得一下,就与瑾娘道:“瑾娘,你去打发她走吧。”

    无论她有任何事,她都已不再想与她有任何的纠葛,她与她之间的情分早就已没有了。

    瑾娘应声出去之后好一阵都没回来,云晏就觉得很是奇怪,放下手中的书,扶着案桌站起来,到得窗边揭开窗棱一角往外看。

    只见得花园的台阶之下,正跪着一女人,呈现出匍匐请罪的姿势,而瑾娘正站于一边冷眼看着,别的嬷嬷丫头子们却似乎都在劝说那女人。

    云晏仔细看得一会,缓步去取了厚锦披风系上,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瑾娘见她来至了台阶上,连忙就赶上来扶着她下去,“那半夏说她知错了,请娘娘您原谅呢。”

    云晏神色有些许诧异,上前去见到她正瑟瑟趴着哭泣,身子都起了颤抖,嘴里说着对不起大小姐之类的话。

    云晏看了看围着的一众嬷嬷丫头子,只好让她们扶她起来,到厅堂里面说话。

    “大小姐,奴婢知道错了。”

    到得厅堂里,云晏就让瑾娘清了那些嬷嬷丫头出去。

    半夏一见人都清得差不多了,就又哭开了去,“是奴婢给猪油蒙了心,做下那些对不起大小姐之事,前些天,大小姐提醒奴婢要小心,奴婢还是着了那亚娅的计,现今没了孩子,伤心之极,才幡然醒悟过来,还是大小姐待奴婢最好。”

    “求大小姐原谅奴婢。”

    云晏站得离她三五步之远,眸眼颇有几分清冷的看着她,见得她神色凄凉的哭诉着后悔,心里感觉也很是复杂。

    顿得良久,她才道:“没什么原不原谅的,从今往后,你便好生过你的日子罢,将来,我们也不必再见面了。”

    半夏身形微顿,就又是一阵抹泪,这才回身叫自己的贴身嬷嬷进来。

    那嬷嬷手里捧着两个精致而好看的银铜暖炉子,她拿起其中一个,双手恭敬奉与云晏道:“奴婢知道大小姐冬天里双手最怕冷,这暖炉子正是得用,奴婢别无它意,若从今以后,奴婢与小姐再无相见之日,就留它作个念想吧。”

 第319章 折腾那个贱人

    云晏见到这暖炉子,眼底就忍不住蕴起了失望,她顿得良久,才指着桌几道:“搁在那里吧,你别后悔就是。”

    云晏说着就又与她身边那嬷嬷轻声道:“去吧,既然已是这么个选择。”

    半夏闻言就有些狐疑,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说。

    抬眼欲要打量云晏到底是什么样的神色,却见她的贴身嬷嬷就已上前来要请她出去。

    她没法子,只好带着嬷嬷一步三回首地离开了栖凤殿。

    半夏回去之后就捧着另一个暖炉子寻思上好半天,想着也不知得那个药什么时候才能起作用,她又想起她说的那些话,似乎就很是不寻常。

    难道是她已有所察觉么?

    她猛地就要站起来,想要唤身边的成嬷嬷进来仔细盘问,先前她回来路上也问了,成嬷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会子她却越想便越觉着有问题。

    可她不过站起来的这么一个简单动作,整个人就感觉天眩地转起来,渐渐眼前就模糊昏黑一片。

    ……

    云晏在第二天就知道了半夏病重,已是回天乏术的消息。

    她伸手将那暖炉子从桌子上捧起,心里就有了几分压抑,感觉空落落的,一种让人想哭的情绪就充斥上了心间。

    是的,她让人杀了半夏……。

    在瑾娘来到她身边之后,她就已得知半夏身边的那个成嬷嬷也是易容而来,是瑾娘怕她这边遭到不测,而安插下来的人。

    先前瑾娘一直都问她,要不要处理掉半夏,省得以后是个祸害,她都是犹豫着,想着再给她个机会。

    看到她跪伏在台阶之下请罪,叫她作大小姐,那闺阁里的称呼从她嘴里说出,她熟悉而亲切,忍不住就要将她所说的那些忏悔话语听入了心里。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原本想着从此以后,就相安无事,从此不再相见也罢。

    然而她却一心想要她死!

    在她多次对她手下留情,又提醒她要小心,仁至义尽的情况下,她竟还要她死。

    她看到成嬷嬷拿上来的暖炉子就对她彻底的失望了。

    她自是知道她要往暖炉子里下什么药,亚娅从外头吩咐人给她拿药的时候,涅音宫的人早就将药换成无害的药物了。

    她原想着半夏应该对她这个主子至少还有一点的恻隐心。

    可她却是想错了,完全没有,尽然那药已被换掉了,可她想杀她的心没有变。

    于是她便与成嬷嬷说了那么句暗示的话语。

    她既已是这么个选择,那么便怪不得她要对她下手。

    成嬷嬷听明白了她的话,估计在回去的途中就给那暖炉子动了手,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出她病重的消息。

    至于亚娅,她既然要借半夏的手来对付她,她自然也不会轻易让她好过。

    半夏这一出事,夜王即使对她的感情再是淡薄,毕竟也是给他怀过孩子的女人,自当会清查。

    这一清查,就会发现是亚娅与行宫之外的人联系拿了药,再一查到暖炉子里有药物的残留,亚娅就是几张嘴也说不清嫌疑了。

    更何况她与半夏之间原本就已是闹出不愉快来,夜王绝对会认为就是亚娅对半夏下的手。

    亚娅遭到厌恶已是必然之事。

    事实上,与云晏猜想的无异,夜王此时一掌“啪!”的一声重重地扇至了亚娅脸上,打得她整个人都歪倒于案桌边上去。

    “贱人!”夜王气得鹰隼双目里都是滚滚怒火,“连本王的儿子你都敢下手!”

    对于半夏,夜王也说不上有多疼爱或有多迷恋,没了就没了,毕竟他的女人多的是,也不差这么一个。

    但对于孩子,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第一次领会到这种有儿子的奇妙感受,却不过几天这儿子就没了,还是给个婆娘整没的,想想就窝囊!

    “夜王。”亚娅捧着被打得辣疼的脸,哭得梨花带雨,“是云晏,云晏害的,不是妾身,妾身冤枉!”

    “你还敢抵赖!”夜王更是气,“外面给你传药进来的人证都在,你房里也能搜出药物来,就这还不够你认罪?!”

    “本王以往只觉你不易,爱怎么玩闹都可以,本王也愿意护着你!怪就怪你竟连本王的骨肉都不肯放过!”

    亚娅哭得越发厉害,她此时真是百口莫辩!

    是,她是弄没了他的孩子,但她却是没动手杀半夏啊,鬼知道这小蹄子怎么就这么病重昏迷不起了。

    原本孩子掉了,夜王也没怪到她头上,但半夏这突然成了这般状况,他就命人去彻查,这一顺藤摸瓜,就顺到她这里来了!

    可半夏明明昨天就给云晏那贱人送去了暖炉子,为什么到现今都还没传出云晏要滑胎惨死的消息?

    一定是她诡计多端,知道暖炉子有问题,反过来又给半夏下了药!

    可这叫她如何与夜王说?

    根本就已成为无法解释得清的事!

    她早就已被异域那边作践与嫌弃,要是夜王也不要她了,她该如何是好?

    夜王见她一个劲儿的哭,就心头厌烦,朝门外大喊得一声,“将这贱人拖去关起来,再莫让她出现在本王跟前!”

    “夜王!”亚娅被几个嬷嬷拖着下去,嘴里却不放弃的厮声大喊,“你不要这么对妾身,妾身是被冤枉的,是云晏,云晏捣的鬼……。”

    一直到她被拖远了,那声音才渐渐停歇得下去,夜王这才拂袖入房,到得了奄奄一息的半夏跟前。

    “夜王……。”半夏已是气息微弱,双目已是完全没了光彩。

    可她却是咬牙道:“虽是亚娅害的妾身……但此事……与云晏也脱不了干系。”

    “你说什么?”夜王双眉就拢得起来,“云晏怎么了?”

    半夏知道夜王对云晏有念想,可她知道自己就要活不成了,再怎么也要断了夜王的念想,顺道勾起夜王对她的恨意。

    至少如此,往后若有机会也能折腾死那个贱人!

    她这一辈子不好过,也绝不让她下半辈子过得好!

    “就是她……害的妾身,活不成……。”她恨道:“……都是因为她。”

 第320章 我死了,你高兴吧

    瑾娘去厨房提膳盒回来的时候,在寝宫门口就见到景王在往里看,神色间有着痴迷与复杂。

    她到得跟前福身行了礼,景王就点得一下头,低声问话,“夫人今天还好么?”

    他来到这里就远远见得云晏有些发怔的坐于案桌前,一只纤白玉手轻搭于一银铜暖炉子上,出神的在想着什么。

    他也听到一些风声,说夜王那边的夏妃似乎病重得厉害,已是回天乏术,还有风声说是那夏妃从栖凤殿回去没多久就这样了。

    他不情愿相信是云晏对她动的手,毕竟他希望她是个心存柔软的女人,但若真是她,他也无所谓,毕竟那半夏是个背主弃义的贱婢,原本就该死。

    他站在这里好一阵,就发现她与平日不一样,神思出窍,而她那手就没离开过那暖炉子。

    他先前已盘问过侍候着的嬷嬷们,都说那是夏妃给她带来的银铜炉。

    他心里顿时对她就越发的痴迷了,这个女人,即使对那贱婢动了手,心里也还是软柔与舍不得的吧。

    这便是他的云晏,他的女人即使杀人都会是有原因的,而就算杀了,在背地里也会是有着难过。

    瑾娘听到他这么问,连忙就往里看了一眼,远远隔着珠帘看到娘娘在怔怔扶着那暖炉子,就明白景王为何这么问了。

    “回王爷的话,那个夏妃假装送暖炉子过来讨好夫人,其实是在炉子里下了药,想取夫人的性命。”

    瑾娘真假搀合着一块说,“夫人发现后,虽是收下了暖炉子,但是中途找着机会将二人的炉子调换掉,所以那夏妃就中毒了。”

    “贱婢该死!”景王顿时双目阴鸷起来,仗着夜王的宠爱,竟就敢对他的女人下手!

    他此时心下好一阵后怕,若是换作云晏中毒医治无效,那他可就要活得生不如死了!

    这世上若无她,他根本都不敢作想该如何过完后半辈子。

    他有些心慌,转身就冲进去,拂开珠帘往云晏那边儿赶,到得她跟前,伸手将她拉起来就往怀里按,“晏儿!”

    云晏原不想起来,但他力道太大,她顾及腹中孩儿也不敢使劲挣扎,只能让他带入了怀里。

    外边的瑾娘往里看了一眼,见得娘娘被强行抱住,就心急得很,可她也不能露馅,她现在是易嬷嬷的身份,在主子跟前不能造次,必须规矩的站在门外等候。

    云晏却是烦躁极了,推也推不开,只好让自己沉静下来,神色万分冷漠的由他搂着。

    景王是心慌之余才不管不顾地拖云晏入怀里,可他这般搂着搂着,云晏青丝墨发间的馨香与她身上特有的清淡香气丝丝缕缕萦绕在他呼息间,他渐渐喉头间就有些紧窒起来。

    一手按着她的腰间,另一手抚着她的秀发,声音温存而缠绵,“晏儿……。”

    云晏听出他声音中的异样,顿时就反感至极,猛地抬手一把就狠力将他推了开去,厌恶的道:“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是你皇嫂!晏儿是你可以叫的吗!”

    景王从迷恋里醒彻过来,见得她脸上有掩也掩不住的厌恶,心口那里一下子就痛了,他十指间都有些颤抖,负手在后,仰首闭起双目忍得好一阵才稍稍平息下来心里的苦痛。

    声音依然一如平日的温润,“我会等你回心转意,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云晏不想再与他说任何与感情相关之类的话,转过身不理他,见到瑾娘在门外的身影,就道:“易嬷嬷,你将膳盒拿进来吧。”

    瑾娘得了吩咐,连忙就进来,躬身行了礼,再来到桌几前,将膳食从盒子里一一拿出来摆好。

    云晏原本心情就有些低落,此时见到饭菜就没胃口,更何况景王还杵在这里,她更是什么都吃不下去。

    喝得两口汤羹,再吃上几口饭就罢了筷,其余东西已是完全食不知味。

    景王就有些担心,“是膳食不合口味么?可让厨房重新做过。”

    云晏却仍是没回他话,起身就与瑾娘道:“那夏妃去了么?”

    她方才想过了,半夏恐怕至死都不知道她的孩子是怎么没了的,听她身边的成嬷嬷暗中给瑾娘娘递来的消息,是亚娅唆使她来给她下毒。

    半夏听了亚娅的诱骗,指不定还以为是她这个主子给她下药致使滑的胎。

    既然要死,那就让她明明白白的死。

    要是还没咽气,念在曾经是主仆一场的情分,她要亲自过去给她说清楚这个事,省得她对她累积的怨气太重,落黄泉都要咒她不得好死。

    瑾娘就回禀道:“听闻木大夫说,熬不过今晚了。”

    “那你陪我走一趟,去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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