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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门毒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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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皇子,听说你身子不好,甚少饮酒。但今日我大婚,你总得喝一杯意思意思一下吧?”傅雷端着酒杯就朝姜寒笙递了过去,一脸笑意,“九皇子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姜寒笙苦着一张脸,叹了口气,“傅兄啊,你这不是逼我吗?明知道我身子不好,居然还要我喝酒。不过没事,我九皇妃在这儿呢,她可以替我同你喝酒,来来来,苏络,快来同傅兄喝一杯。”
  苏络就知道姜寒笙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今天她与傅雷的事经过苏馨荷的精心安排,不一会儿大家就都知晓了这件事,姜寒笙自然也不例外。
  就在傅雷笑着走过来的时候,姜寒笙就意味不明地看了苏络一眼,打起了主意,苏络看见了姜寒笙嘴角那一抹坏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苏络埋头坐在那里不动,傅雷身边的公子哥已经笑着闹了起来,“这就是九皇妃吗?看起来还小的样子啊,九皇子,你这可是辣手摧花啊!”
  “哎呀,今日不是傅兄的大喜日子吗?怎么突然冒出了个九皇妃,看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去九皇子府上喝喜酒了。”
  “那看来这洛阳城中不知有多少小姐要伤心了,九皇子,你这可是造孽啊!”
  庄晚晴坐在那里,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话,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傅雷明明看见了这一点,却依然淡定地笑着站在一边,看着众人。
  “你们说够了没有?没看见苏络没有承认吗?你们是瞎了还是聋了?”庄晚晴猛地一拍桌子,冲着众人吼道。
  众人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嘴角,他们讪讪地看了庄晚晴一眼,傅雷这才笑着上前,解释道:“这是我义母的女儿,庄晚晴庄小姐,她在军营生活惯了,所以说话直白,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免得伤了和气。”
  “哦,原来是庄小姐啊,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上过战场的女子,气势与洛阳城中的众小姐就是不一样!”众人立即反应了过来,连忙恭维道。
  “那可不是,庄小姐真是豪气啊!真是虎父无犬女,庄小姐这豪气同威武将军真是相像啊!”
  庄晚晴嘲讽地看了眼眼前的男子,没有说话,气氛便这么僵了下来。
  “啊——”一道尖叫声传来,便有婢女跌跌撞撞地跑来,直冲傅雷而来。
  苏络的心被这一声尖叫提了起来,她立即看向来人,皱了皱眉——青香还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傅雷一把扶住那婢女,低头问道。
  那婢女哆哆嗦嗦地看了傅雷一眼,口齿不清道:“姑……姑爷,新房里……新房里……”
  傅雷见那婢女半天说不清楚,索性一把推开她,朝着新房走去。
  她们这边动静太大,将军夫人也看了过来,见傅雷离开,连忙也跟了过去。庄晚晴正欲继续与姜寒笙说话,苏络察觉不对,拉上庄晚晴也跟了过去。
  一时间,众多宾客都好奇地跟了上去。
  
  第96章 为我做主
  
  
  “唉唉……苏络,苏络……”庄晚晴被苏络拉着离开,正欲不满,就瞧见她脸色不佳,这才不再挣扎,跟上苏络的脚步,“怎么了吗?”
  “这件事……应该同我今日与傅雷的事有关系。”苏络抿着唇,快步跟上前面的人的脚步。
  庄晚晴这才想明白了过来,脸色也严肃了起来,“那我们赶快去看看吧。苏络你别怕,有我母亲在呢,当日周美玲那般心计都能被我母亲轻易解决,今日之事肯定也不难的。”
  苏络摇了摇头,走得有些喘气,“今日之事,将军夫人可能不能插手了。”
  赶到新房的时候,新房的门正大开着,傅雷一把抓住蹲在门口的婢女,厉声道:“你们小姐呢?”
  “小姐……小姐……”那婢女看见傅雷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指向屋内,“小姐还在屋内,还在屋内……”
  傅雷松开手,又朝着屋内走了去。
  由于是新娘子待的地方,男宾客立即被将军夫人拦了下来,剩下些自称与周美玲关系极好的姐妹,将军夫人不好拦住,便让人将她们放了下来,一时间,众多女客挤满了新房。
  “啊——”刚刚进到新房的女客立即捂着眼睛尖叫了起来,苏络堵了堵耳朵,看向打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
  鲜艳的喜房内,一切都是红色的,此刻却多了丝怪异。
  同样是红色,地上、床上的红色却不忍直视。
  “这是……这是猫?”有胆大的女客放下手,仔细瞧了一眼,随即咬着唇道。
  “好像是……”立即有人接嘴道。
  苏络看着那些死状凄惨、浑身是血的猫,沉声道:“确实是猫。”
  “谁啊,这么狠毒,竟然……竟然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将这么多死猫放在屋内,太毒了!”
  傅雷看着缩在墙角的周美玲,一把上前扶着她站了起来,“怎么了,美玲?”
  周美玲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了眼傅雷,随即抽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里面坐了许久,突然听到有人敲窗子,就派人打开窗子看去,窗子一打开,许多只死猫就被丢了进来,我……我们只看到了很多血,就……就被吓得不敢看了,夫君,我好怕啊……”
  周美玲紧靠在傅雷身边,抽抽搭搭地将这件事叙述了完整。
  “没事没事,别怕,我在这儿呢。”傅雷叹了口气,摸了摸周美玲的发髻,劝慰道。
  “主子。”青香这时才回来,走到苏络身边,一脸沉重。
  “怎么了?”苏络隐约闻到丝血腥味,心里一惊,“你受伤了?”
  青香摇了摇头,“我刚出去没多久,就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跟了过去,谁知竟被她们偷袭,朝我泼了许多血。尽管我已经尽量避开了,可身上还是被泼了血,便找了个婢女,换了身衣服才回来。”
  “这血……”苏络仔细嗅了嗅,不是人血。
  那么这件事,果然是针对自己而来的吧?
  “夫人,您要为美玲做主啊!”周美玲哭泣了一会儿,看向将军夫人,“今日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没想到有人心思如此歹毒,竟然……竟然这般做,这让我……”
  “表姐,发生什么事了吗?”一道声音传来,众人立即扭头看去,为来人让出一条路来。
  苏络看着那人,眉头蹙得更紧了——姜温晴。
  “三公主!”周美玲一看见姜温晴,眼中立即闪过一丝怨恨,随即哭着看向她,“您来得正好,今日这件事,您和夫人一定要为美玲做主啊!”
  “孩子,怎么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慢慢地走进来,一脸紧张,“我看见小香哭着跑出去了,到底发生什么——”
  周阁老,周美玲的爷爷,在看到一地的血迹后,话凝固在了嘴边,他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眼,随即拿着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立即沉默了下来,看向这一地狼藉。
  毕竟,谁能将这一切说清呢?
  姜温晴的视线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众人的头垂得更低了,就听见周玉突然尖声道:“是苏络做的,一定是她!”
  众人的目光瞬间就落到了苏络身上,苏络早已料到会有人站出来这么说,也不惊慌,挑了挑眉,看向周玉,“周小姐说的什么话?我不明白。”
  “是你,一定是你!”周玉指着苏络怒吼道,随即看了眼身边的人,“表姐,将军夫人,大爷爷,一定是苏络做的!”
  “周小姐,说话要谨慎。”将军夫人看了眼苏络,随即沉声道。
  周玉瞪了苏络一眼,扭头看向将军夫人,“夫人,我知道您喜欢苏络,可是您不能因为喜欢她,就这样公然地包庇她啊!”
  姜温晴看了周玉一眼,轻声呵斥道:“玉儿,将军夫人说得没错,你要慎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清楚了再讲出来。”
  周玉本来就惧怕姜温晴,闻言哆嗦了一下,头垂得有些低,给自己壮了胆后,才抬起头,喏喏道:“宴前的事很多人都看到了啊,苏络意欲勾引傅公子,结果被我们当面撞破。结果宴会吃到一半,苏络的婢女又突然不见了,堂姐这儿就多了这么多只死猫,不是苏络做的,还能有谁做的?”
  听见周玉这么说,秦舒也立即站了出来,不屑地看向苏络,“对,我可以作证。而且我还可以证明,苏二小姐的婢女会武功,这个婢女今日还倚仗着自己有武功,公然欺负我!要避开新房这么多人将死猫丢进屋内,肯定要一个有武功的才方便成功。三公主,将军夫人,这件事肯定是苏二小姐指使她的婢女做的!”
  周美玲靠在傅雷身边,看着周玉和秦舒,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而庄晚晴多次想要站出来替苏络说话,却被将军夫人镇在那儿,不敢吱声。她满是歉意地看着苏络,叹了口气,苏络说得没错,母亲今日果然不能帮她了,别说母亲,就是自己都不能帮她说话了。
  苏络听见周玉与秦舒一唱一和的,眉头蹙得紧紧的,正欲说话,就有侍卫拿着一件沾了血的衣服进来,“启禀公子,在路边找到一件带血的衣服。”
  傅雷看了眼苏络,沉声道:“拿进来看看。”
  那衣服一拿进来,青香的脸色就变了。她明明记得,她已经将那衣服藏起来了,没想到竟这样被她们找了出来。她有些担心,拉了拉苏络的衣袖,却见苏络微微摇了摇头,这才抿着唇不发一言。
  “咦,这件衣服不就是苏二小姐的婢女今日所穿的衣服吗?”秦舒惊呼一声,随即上下打量了青香一眼,“对了,你怎么换衣服了?”
  青香站在苏络身后,没有得到苏络的允许,她紧紧地闭着唇,不发一言。她怕自己万一说错了话,给苏络添麻烦就不好了。
  姜温晴看着苏络,“苏络,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秦小姐倒对我和我身边的婢女十分关心,连我婢女换了衣服都知道。”苏络看向秦舒,嘲笑道。
  “你别引开话题,你老实承认了吧苏二小姐,这件事就是你做的!”秦舒双手环胸,气道。
  周阁老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孙女,再次上下打量了苏络一眼,“苏二小姐,这件事真是你做的?”
  “不是。”苏络摇了摇头,认真地看向周阁老,“阁老,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与傅公子并不像周玉小姐所说的那样,我也没有使唤我的婢女做出这样的事。”
  对于周阁老,苏络她还是很敬重的。
  这位阁老虽然有一个不成器的孙女,可他为人却十分正直,做事也从来都是认真仔细,在朝堂上也不站派,常常为百姓说话,在百姓中呼声极高。苏络敬重这样的老人,他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朝堂、奉献给了姜国百姓,所以对于周阁老,她也并没有放肆。
  “如果不是苏二小姐,那请苏二小姐拿出证据来。”周阁老虽然替自己的孙女感到心痛,却还是有些理智的,他指着那件带血的衣服,沉声道。
  苏络正欲张嘴说话,姜寒笙却突然从冒了出来,一把揽住苏络的肩膀,“苏络,我就说让你别宠着青香,你不信,现在闹出误会来了吧?”
  苏络扭了扭身子,想要让姜寒笙老实点,姜寒笙却冲她眨了眨眼睛。
  “九皇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阁老看着不正经的姜寒笙,拧了拧眉,他一向不喜欢这位吊儿郎当的九皇子,所以说话也并没有多少敬意。
  “你们说的这位有武功的婢女,叫做青香。”姜寒笙指了指青香,慢慢道:“今日我同苏络说话的时候,青香嘴馋,也想吃东西,苏络心善,便允了。谁知这丫头太心急了,将食物掉在了衣服上,苏络没法,这才让青香偷偷离席去换了衣服,谁知就新娘子这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你们以为这件事是青香做的了。”
  
  第97章 半路杀出个姜寒笙
  
  
  姜寒笙说完,戳了戳青香的额头,恨铁不成钢,“让你贪吃,现在好了,闹出误会了吧?”
  青香眼中立即闪过一丝欢喜,心想着,有九皇子帮小姐,她们今日定不能拿小姐怎样,随即瘪瘪嘴,满是委屈,“奴婢以后再也不贪吃了,请小姐绕了奴婢吧。 ”
  苏络虽然不想接受姜寒笙的帮助,但眼下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看了眼青香,叹了口气,“现在闹出这样的误会,回去跪三个时辰吧。”
  青香头垂得更低了,连声音也压低了许多,“是。”
  “那不知苏二小姐怎么解释这件带血的衣服?”周阁老拿过侍卫手上的衣服,丢在了苏络面前。
  姜寒笙有些疑惑,随即让自己的侍卫拿出另一件与地上这件相同的衣服,只不过有点不同的是,这件衣服上面有些食物的污渍,而地上那件则带了些血迹。
  “咦,你们这里的侍女也是穿这样的衣服吗?”姜寒笙指了指无风手上的衣服,“我家侍卫不成器,喜欢着这个丫头,就趁她换了衣服后将这件衣服藏起来了。要不是我眼尖发现,今日这事可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九皇子!”无风脸瞬间就红了,低声喊了一句,连看都不好意思看青香了。
  周阁老拉着一张脸,低头看了几眼,周围的小姐们也都上前看了一眼,点点头,两件衣服确实是一样的。
  “九皇子此言可是真的?”将军夫人看着姜寒笙,问道。
  姜温晴也沉了沉脸,眼神在苏络与姜寒笙之间巡视了好几圈,“九弟,你可要想清楚,不要因为与苏二小姐相识,就包庇于她。”
  姜寒笙一脸的笑意,转头看向姜温晴,“三姐这是什么话,我与傅雷也是很好的朋友,我只不过是想替傅兄解决这件事,不要诬陷了他人而已。”
  “那……那今日苏二小姐意图勾引傅公子的事怎么说?这件事大家可都亲眼目睹的。”周玉还不死心,试图再做挣扎,一旁的苏馨荷脸色却越来越不好,今日姜温晴本是不欲来的,是自己花了心思才将她请来,想要借她的威压一压苏络,毕竟这里唯一说得上话的将军夫人喜欢苏络,想要利用将军夫人,还不如利用姜温晴。
  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姜寒笙。
  “周小姐,我已经解释过了。”苏络挑了挑眉,姜寒笙却将手靠在苏络肩头,看向傅雷,“既然苏络的解释大家不相信,不如问问傅兄好了。”
  傅雷在来新房之前,就已经看出了姜寒笙对苏络的好意,既然是姜寒笙看中的人,他又想要接近姜寒笙,自然不会与他为敌,便笑了笑,“我今日确实是喝多了酒,苏二小姐不过好心扶了我一下而已,没想到竟然被大家这般误会。”
  “我看大家有时间把视线放在苏络身上,还不如去找出那个真正将死猫丢进新房的人。”姜寒笙看向一旁瑟缩在傅雷怀中的周美玲,“这新娘子今天也吓得不清,还是赶快将她扶出去吧。”
  傅府自然还有别的房间,虽然打扮得不如这一间华丽喜庆,但总比待在这里继续的好,大家刚刚转身走出了房间,就见一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姜温晴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秦符。
  姜寒笙有些意外地看了苏络一眼,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派人叫来的?”
  苏络点了点头,诚然,今日之事是苏馨荷挑起的,但姜温晴自然是其中重要的一环。她如果不能替自己说清楚,那就让大家将视线放到另一个人身上,而苏络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秦符。
  “听说你们这边发生了点事,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秦符擦了擦额头的汗,由于跑得急了,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这说不清楚,在众人眼中就成了另一番意味了。
  其实苏络派去的人原话是这样说的:驸马爷,傅府大喜之日见血,三公主受了惊吓,奴婢见三公主被吓得不清,特意过来禀报。
  但秦符不能这样对众人说。
  人人都知道三公主强势,秦符自然心里也明白,他若是说,你受了惊吓我过来看看你,姜温晴必然会翻脸。
  所以他答得含蓄不清,众人心头也各自有了计较。
  毕竟秦符与周美玲的事,大多数人都是知道的。
  “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姜温晴的声音有些低沉,凡是熟悉她的人都会知道,姜温晴生气了。
  秦符自然也知道,但他只是以为是自己过来看望她,让她有些不高兴了而已,并未往深处想,摇了摇头,关心地看向她,“没事,等喜宴结束了我同你一起回去吧。”
  秦符这句话一说出来,姜温晴的怒火立即从眼里迸射了出来。
  即使她不用往四周看一圈,也知道已经有不少人在看着自己捂着嘴偷偷笑了,偏偏这样的时刻她又不能发脾气,毕竟若是发脾气了,就代表自己心虚了,她看着秦符,使劲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去,突然莞尔一笑,点点头,主动走上前,挽住秦符的胳膊,“既然你这么担心我,那就等我一会儿吧。”
  秦符不自然地僵着身子,没想到姜温晴会突然对她这般热情,他同姜温晴已经许久未同房了,平日里见面了也没什么话说,只是他想着,自己毕竟是驸马,姜温晴就算再过分,也改变不了她们是夫妻的事实,再加上今日那婢女脸色苍白,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从公主府跑出来,若是早知道姜温晴没有什么事,他是不会出来的。
  秦符被姜温晴挽着走在前面,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往后一看,就看见了一身喜服的周美玲被一个陌生男人扶着,满眼含泪地看着自己。
  这眼泪,其实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秦符娶了姜温晴,周美玲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怪秦符,只是暗地里恨着姜温晴强行拆散了她们。
  可是后来连同恨上秦符,是在他们大婚半年后,她实在忍不住了,趁姜温晴不在府上的时候,去见了秦符一面,可是秦符却一脸不想见她的模样,还狠狠地伤了她的心。
  “美玲,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温情若是知道了的话,会不高兴的。我既然已经娶她为妻,以后与你是断断不可能的,你不要再来自取其辱了。”周美玲现在还能想起,秦符当日绝情的话。
  自取其辱。
  周美玲每次想着这个词,心里就会如针扎般痛苦。
  她与秦符自幼相识,她也爱了他许多年,没想到他竟用这一个词,断了她们所有的可能。
  诚然,这句话如果在不相干的外人看来,是秦符为了周美玲着想,希望她能忘了他,好好找个良人将自己嫁了。毕竟他娶的是姜国最受宠的三公主,除非三公主休夫,否则他一辈子都是三公主的丈夫。就算有这个可能,谁又料得到,三公主会什么时候休了他呢?他想着,总不能这般残忍自私地让周美玲等着他吧?
  可是周美玲不是不相干的外人,她是当事人,即使她想到了这一点,也依然恨着秦符。他若是将话说得委婉一点,自己虽然当时不会死心,慢慢地也许会将他忘了。可是他说得那般绝情,让她的喜欢变得那般廉价。
  她周美玲,也是有自尊心的。
  所以今日的眼泪,只是鳄鱼的眼泪而已。
  周美玲恨秦符的狠心,自然更恨姜温晴的横刀夺爱,还有她多年来对自己的利用。
  既然姜温晴能利用自己来达到她的目的,那自己又为何不能利用他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自己的目的,一直都是将姜温晴踩在脚下,就算不能踩在脚下,能让她心里添堵、面上过不去,那也是极好的。
  而显然今日,便是个好机会。
  她与秦符认识太多年了,她自然知道秦符的品性。
  秦符一直是很善良的。当日他为了让自己死心,那般不顾她脸面,那么想必往后他每次看见自己,都不会觉得心安吧?他的良心一定受着谴责吧?
  利用秦符,让姜温晴难堪,周美玲叹了口气——狗咬狗,真是个好办法呢。
  周美玲确实是了解秦符的。
  秦符在看见周美玲时,心中大动,他没想到,今日竟是周美玲的大婚之日,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看见她。
  而在看见周美玲的眼泪时,秦符更是有些自责,不知道他当日说了那般狠毒的话,她是否伤心了好久?听闻她一直未嫁,是因为心中还挂念着自己吗?今日是她大喜之日,却见她眼中含泪一脸悲伤,难道她过得不好,嫁的人不是她想嫁之人吗?
  秦符就这样顿住脚步,暗自自责了起来。
  挽着他的姜温晴自然感受到了秦符的变化,一侧脸,就看见了秦符的目光。她不用顺着目光看去,就知道秦符是在看谁,正欲说话,却有人先开了口。
  “驸马爷,你怎么不走了?”
  
  第98章 是你与你自己过不去
  
  
  青香站在苏络身边,一脸天真地问道。
  苏络立即嗔了青香一句,青香便低下头,委屈道:“是奴婢多嘴了。可驸马爷站在那儿不走,我们怎么走啊?”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姜温晴,再看向秦符,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周美玲身上。
  可此刻的周美玲正噙着泪,小鸟依然地靠在傅雷身上,看都没有看傅雷一眼。
  再加上,周美玲刚出了事,傅雷便这般急匆匆地赶来,还不欲离开,众人互相看了眼,心中立即达成了一个共识——姜温晴当年虽然横刀夺爱抢走了秦符,可秦符依然爱着周美玲,至于周美玲,人家早就不爱秦符了。
  这样一算下来,真正成为笑柄的,是姜温晴。
  姜温晴自然也想到了这些,恨恨地看了眼秦符,又看了眼柔弱的周美玲,厉声道:“还不走?”
  秦符心中对周美玲还有些愧疚,又见姜温晴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想起周美玲当初对他的好对他的温柔,感叹了句苍天待他不公,扭过头,甩开了姜温晴的胳膊,沉默地往前走去。
  这一下,秦符彻底扫了姜温晴的面子了。
  周美玲见此,低垂着头的嘴角慢慢挑了起来,姜温晴,没想到你也会有被人当众打脸的一天吧?狗逼急了还咬人呢,更别说尚还有着自尊心的秦符?
  苏络看着这场好戏,眼角也带了些许笑意。
  姜温晴,就这样逼着秦符往前走吧,他只有甩开了你,才能自由,才能活。
  而你,你这样的人,是不配活在世间的。
  苏络往下看了看,盯着姜温晴的手,你这双手,曾经沾染上多少鲜血?连自己身边的小丫鬟都曾因为不小心将水洒在了你身上,你便要了她的命,更别提其他人了。
  苏络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她不是那么伟大的人,她只是想要为自己、为自己身边的人讨回公道而已。如今她有了能力,如果不将这些人绳之以法,那么这个世道,就真的要大乱了吧?
  姜寒笙自然也看见了苏络的笑意,低头问道:“怎么,姜温晴也是你的死对头?”
  苏络扭过头正欲说话,脸颊就从姜寒笙的唇边擦过,她立即睁大了眼,后退了一步,却因此踩到了青香的脚,青香吃疼,却不敢说出声来,只得埋怨地看了眼姜寒笙,瘪瘪嘴。
  姜寒笙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仿佛绽放开来的花朵,让人看着就舒服。
  可苏络心里不舒服,她立即惊慌地看向庄晚晴,见她没有看向自己这边,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咬着牙小声道:“姜寒笙,你这登徒子!”
  姜寒笙委屈地看向苏络,双眼无辜地眨了又眨,“我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成了登徒子了?”
  苏络瞪着姜寒笙,使劲将脸上擦了擦,这才冷哼一声,一把推开姜寒笙,大步往前走。
  姜寒笙带着笑意的眼睛顺着苏络望去,就这样与庄晚晴的视线相撞。
  庄晚晴立即狼狈地扭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其实她看见了的,看见苏络的惊慌失措,看见姜寒笙毫不掩饰的笑意。
  特别是姜寒笙的笑意,那纯真的笑意,在他脸上出现,她只觉得,这个世界都在这一刻美好得不像话了。
  可是她的心里是苦的,她相信苏络没有骗自己,她真的相信——她相信苏络不喜欢姜寒笙。
  可是她不相信苏络说的另一句话——她觉得,姜寒笙是真的喜欢苏络,是打心眼里喜欢苏络。
  这是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
  庄晚晴皱了皱眉,将军夫人见她心不在焉地,有些疑惑,“怎么了,晚晴?”
  庄晚晴心虚地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不喜欢这些人而已。”
  将军夫人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秉性,可是没有办法,庄晚晴不可能永远待在战场上、住在军营里。庄晚晴要嫁人,还要相夫教子,还要为夫君的前程与这些洛阳贵女打交道。她总要掺合进这些事情里,不可能置身事外。
  “不喜欢也没有办法,这些人里,总有些是即使你不喜欢,也要笑脸相迎的人。”将军夫人叹了口气,看向姜温晴,不知道今天这场戏要怎么收场。姜温晴因为恨着庄晚晴,所以此刻她是不能说话的,她现在无论说什么,姜温晴也不会领情,谁都知道——姜温晴是有仇必报的。
  苏馨荷站在一边,脸色也更加难看。
  因为姜温晴恨庄晚晴,而今日又是庄晚晴的义兄大喜之日,所以即使周美玲是她表姐,她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来。自己在三公主府说了许久的好话和利弊,她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来了这傅府——即使她只是后面才来的。
  可如今闹出这样的事,姜温晴若是不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还算到谁头上?
  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苏馨荷正欲上前说话,姜温晴却停下了脚步,怒道:“秦符,你站住!”
  这一下,四周立即安静了。
  偌大的地方,只听见姜温晴的喘气声,还有秦符往前走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
  “秦符,我说让你站住!你若是再不站住,本公主就……本公主就将你满门抄斩!”许是被秦符气糊涂了,姜温晴连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她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却又拉不下脸面,只得狠狠地瞪着秦符的背影,希望他能转过身来。
  秦符确实没有让她失望,他果然慢慢地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嘴角却勾起嘲讽的笑意,他将众人都看了一遍,才缓缓道:“三公主可能气糊涂了吧?若是要将我满门抄斩,那作为我夫人的你,是不是也该算在里面?”
  姜温晴紧咬着唇,眼眶都红了,“秦符,你今日定要与我过不去吗?”
  秦符摇了摇头,温润的他即使失望、生气、疲惫,也依然有一副翩翩君子的气度,“三公主说错了,是你一直与我过不去,与你自己过不去。”
  姜温晴笑了笑,该有的公主气度并未因为愤怒而丢失,“若不是今天她要嫁人,你会急匆匆地赶来吗?你自己算算,你有多久没有走出过三公主府了?”
  秦符皱了皱眉,他已经不想再同姜温晴这般胡搅蛮缠下去了,转身就要离开,“既然三公主不希望我来,我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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