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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8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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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忻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方才挤出一句话,“所以娘娘不同意皇上晋臣妾为妃?”
  瑕月冷声道:“身为四妃,当‘德才兼备,以德为先’,忻嫔以为自己当得起这八个字吗?”
  忻嫔深吸一口气,屈身道:“臣妾明白娘娘的意思,在魏氏一事上,臣妾的做法或许有失妥当,但臣妾从未有加害娘娘之意,相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娘好,若非那番提醒,魏氏至今仍是永寿宫的令嫔,她与李季风苟且之事,也依旧无人知晓,长乐公主冤仇难报。”
  “如此说来,本宫还要感谢你了?”面对瑕月的言语,忻嫔低头道:“臣妾不敢,只希望娘娘明白臣妾的心意。”
  瑕月走到她身前,冷冷道:“不错,扳倒魏氏,对本宫确实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你做这一切,真的是为了本宫吗?不,是为了你自己,你想要借魏氏之事,来向本宫邀功,从而让本宫相信你,倚重你,扶你成为忻妃,甚至忻贵妃;只是你没想到魏氏之事会闹得这么大,令你不敢再与这件事扯上关系。”停顿片刻,又道:“本宫听闻你曾劝皇上杀了魏秀妍,若本宫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想改而借魏秀妍的事情向本宫邀功,可惜,皇上始终不肯杀魏秀妍,使你的计划再次无疾而终。”
  忻嫔此刻的脸色已不是难看所能形容的了,瑕月简直就像能看穿她心思一般,说得分毫不差;她听说过瑕月以前的事,但一直以为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后娘娘已经不复当年的手段,如今看来,是她小觑了。
  “看在你腹中龙胎的份上,本宫不与你计较魏氏之事,但同样的事情,本宫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安安份份做你的忻嫔娘娘,明白吗?”
  忻嫔紧紧咬着银牙,垂目道:“臣妾明白,若娘娘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先行告退。”
  瑕月取过摆在小几上的手串道:“既然手串是皇上赏的,忻嫔就拿回去好生收着吧。”
  忻嫔脸色涨红地接过手串,扶了小华子的手快步离去,待得她走后,锦屏忧声道:“今日主子与她挑明了话,虽说是痛快,但奴婢担心她以后都会记恨主子,甚至……对主子不利。”
  瑕月冷笑道:“你以为本宫今日说这些,真的只是为了教训她一顿吗?”
  锦屏疑惑地道:“难道……不是吗?”
  瑕月望着紧闭的殿门,徐徐道:“本宫要的,就是忻嫔记恨本宫,对本宫不利。”
  锦屏被她说得越发糊涂,“这是为何?”
  一旁的齐宽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主子可是想引忻嫔犯错?”
  瑕月凝声道:“如今的忻嫔,就如当初的魏静萱,一样心思细腻狡诈,一样计谋百出,一旦让她成了气候,想再对付起来就难了,这也是为何本宫阻止皇上晋她为妃的原因。”说到此处,她冷冷一笑道:“也是本宫大意的,一直到现在才看透她的真面目。”
  齐宽一边思索一边道:“忻嫔知道自己晋妃无望,而之前低她一等的惇嫔如今又与她平起平坐,将来若生下小阿哥,指不定还会高她一等,所以依奴才猜测,忻嫔最先会对付的人,很可能是惇嫔。”
  瑕月微一点头,道:“郑九那边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郑总管已经在景仁宫安排了人,只是暂时还进不了内殿侍候,所能打听到的事情很是有限,郑总管说他会再想办法,请主子再给他一些时间。”早在知道忻嫔是魏氏一事的幕后操纵者时,瑕月便传话给郑九,让他设法在景仁宫中安插人手。
  “嗯,九月初十行过册封礼之后,惇嫔就会迁居重华宫,到时候会设不少宫人过去侍候,让他趁机机会,在重华宫那边也安排几个人,以便保护惇嫔。”
  锦屏心中一动,道:“其实……主子一直都不太喜欢惇嫔,何不干脆让她与忻嫔斗个两败俱伤,咱们就可以渔翁得利,一举除去两人。”
  瑕月沉默片刻,道:“本宫虽然不喜欢惇嫔,但她腹中怀的始终是皇上骨肉,本宫不希望这个孩子成为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恨意难消

  齐宽轻声道:“若其他娘娘也有主子这份善心,宫中就不会只有那么几位阿哥与公主了。”停顿片刻,齐宽又道:“奴才听闻,昨儿个和静公主又偷偷跑去了养心殿,求皇上饶恕魏氏,被皇上让人送回了张嫔那里。”
  瑕月轻叹了口气道:“魏氏之罪,无可饶恕,和恪与和玉还好一些,毕竟年纪幼小,对生母记忆不深,唯独和静,已经有些懂事,又一直养在魏静萱膝下,突然遭逢此变,确实难以接受,希望张嫔能够好好待她,让她尽快淡忘魏氏。”说着,她又道:“你去一趟内务府,让郑九送一些新鲜有趣的小玩艺去张嫔那里。”
  “嗻。”在齐宽依言前往内务府之时,忻嫔亦回到了景仁宫,一进到正殿,她便冷冷盯着小华子二人道:“说,是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的?”
  小华子闻言,连连摇头道:“主子一再叮嘱奴才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人,奴才又怎敢违背主子的话。”见忻嫔阴沉着脸,他又慌忙举起手道:“若是主子不信,奴才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有一句虚言,就让奴才……”他咬一咬牙,发下狠誓,“就让奴才生生世世都做太监!”
  这句话令忻嫔面色稍缓,将目光将向秀竹,寒声道:“你呢?”
  秀竹慌声道:“回主子的话,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那次去地牢时,在魏氏面前泄露一句,别的再没有了,皇后娘娘为何会知晓这件事,奴婢实在不知情!”
  忻嫔阴恻恻地道:“宫里头知晓这件事的,除了本宫之外,就只有你们两个,不是你们,难道是本宫自己告诉皇后的吗?”
  秀竹瞅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奴婢……听皇后娘娘刚才的话,她应该是查到李季风的当值记录,所以才会怀疑主子的。”
  忻嫔冷哼道:“若不是有所怀疑,她怎么会去查当值记录。”说着,她恨恨一拍扶手,咬牙道:“也是本宫大意,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这一点,令得原本该是本宫最好助力的皇后,变成了阻拦本宫前行的绊脚石,大利变成大害,实在可恨至极!”一想到失去的妃位,她心里就像有成百上千只猫在挠一样,说不出的烦恼愤恨!
  小华子劝道:“主子息怒,虽然这一次晋封被皇后压了下来,但只要您十月临盆后,生下小阿哥,一样还有机会。”
  忻嫔抚着小腹,冷声道:“你没听到皇后刚才的话吗,她存心要本宫这辈子都老死在六嫔的位份上。”说到此处,她咬牙切齿地道:“本宫绝不会让她如愿的,谁都不能阻止本宫继续往上走,包括她在内!”说着,她话锋一转,“广秀园那里有消息了吗?”
  小华子精神一振,连忙道:“回主子的话,据大公子传来的消息,已经物色了一个人,也有些进展,不过要他真正为咱们所用,还需要一些时间。”
  “好。”忻嫔点一点头,盯着手里的祖母绿手串,冷声道:“等到时机合适,就让他设法在魏秀妍面前进言,就说……皇上之所以杀其全家,皆是因为皇后百般进言之故。”
  “是。”待得小华子应声后,忻嫔冷冷笑道:“既然她非要与本宫斗,那就与她好好斗一场,皇后之位虽尊,但也仅止于此,她那拉氏一族,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烟消云散,在宫外连个能倚重的人也没有。”她望着坤宁宫的方向咬牙道:“皇后――就看看到最后输得究竟是你还是本宫!”
  小华子转着眼珠子道:“其实……皇后娘娘早过了青春妍丽之时,说句人老色衰也不为过,之所以还能够盛宠不衰,奴才以为……最大的原因在于她生了一个聪慧过人的阿哥,没有了十二阿哥,皇后之位,就等于悬空了一半。”
  秀竹被他的话吓了一跳,骇然道:“你要主子对付十二阿哥,这如何使得?”
  “为何不行?”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忻嫔,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恨而变得扭曲狰狞,她紧紧攥着双手,寒声道:“她能断我前路,我为何不能对付她的儿子?”
  秀竹紧张地道:“可是皇上对十二阿哥一向看重,万一他要是知道了,只怕不会放过主子。”
  “难道本宫什么都不做,皇后就会放过本宫吗?”忻嫔咬牙切齿地道:“本宫一番好意,替她除去了心腹大患,结果换来的是什么?是她视本宫为仇敌,是她断本宫所有前路,要本宫从此看她的脸色,卑躬屈膝的做人。”
  “可是……主子至少还有小阿哥,相信皇后娘娘不会太过份的。”秀竹话音未落,小华子已是摇头道:“你将皇后娘娘想得太简单了,看她今日的态度,只怕将来不会让小阿哥养在主子膝下。”
  “可是主子身为主位,是有资格抚养孩子的,皇后娘娘怎么能……”不等秀竹说完,忻嫔已是一脸讽刺地道:“她连皇上晋封本宫的话都驳了回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说到这里,她忽地笑了起来,徐徐道:“皇后既然那么喜欢抬举惇嫔,就让她抬举个够!”不等秀竹二人明白她的意思,已是转过话道:“去看看外头雨停了没有,若是停了的话,就备肩舆,本宫要去启祥宫。”
  “主子要去见惇嫔?”小华子有些惊讶地问着,自从汪氏被封为嫔后,忻嫔心里就憋了一股气,连道贺一事,也只是派他送礼过去,未曾亲至。
  忻嫔抚着脸颊凉声道:“启祥宫可不止她一人,主位更加不是她汪氏。”
  听得这话,小华子岂有不明白之理,忻嫔是要去见婉妃,也就是启祥宫的主位娘娘陈氏。
  这场秋雨一直下到傍晚时分方才止歇,一路过去,不时可以看到宫人执帚扫着被这场雨打落的枯黄树叶,远远看到她的肩舆过来,皆跪下行礼。
  忻嫔进去的时候,永玧正好走出来,看到她,当即躬身行礼,“永玧见过忻嫔娘娘,娘娘万福。”
  “十阿哥免礼。”待得永玧离去后,她朝端坐在上首的陈氏行了一礼,旋即笑道:“十阿哥真是越来越懂事乖巧了,说起来,再有一年,他就该开牙建府了呢,不知皇上会封十阿哥为贝子还是贝勒?”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陈氏

  提到永玧,陈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封什么都是一样的,懂事长进才是最重要的。”
  “有娘娘的悉心教导,十阿哥又岂会不长进,如果臣妾的孩子将来有十阿哥一半懂事,臣妾就心满意足了。”面对忻嫔的话语,陈氏笑道:“数日不见,忻嫔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哪有,臣妾说得都是实话。”在忻嫔接过宫人递来的蜂蜜柚子茶后,陈氏道:“忻嫔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
  忻嫔笑言道:“娘娘这么说,可是在怪臣妾平日过来得太少?其实臣妾很想常过来给娘娘请安,就怕会惹娘娘心烦,所以不敢过多打扰。”
  “哪有这回事,本宫巴不得你们几个常过来坐坐,陪本宫解解闷,不然这一天一天的,实在无趣得紧。”说这话时,陈氏神色有些落寞,她早就已经失宠,一个月也不见得召幸一次,幸好叶赫那拉氏死后,弘历将永玧交给她抚养,否则更是寂寞。
  “既是这样,那臣妾以后就常过来叨扰娘娘了。”这般说着,忻嫔道:“说起来,下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围场狩猎之时了呢,诸位阿哥都会随皇上一起去木兰围场。”
  陈氏听出忻嫔话中的羡慕之意,笑道:“怎么了,忻嫔也想去?”
  “是啊,这些年来,每年都有听说木兰围场的事,却一次都没有去过,觉得很是好奇,若是可以同去就好了。”
  陈氏想一想道:“宫中倒是没规矩,说不许宫妃前去木兰围场,不过本宫记忆里,皇上登基二十多年,带宫妃同去的,也就四五次而已,话说回来,那里确实颇为有趣,到处都可见到野兔、山鹿,獐子等动物。”
  忻嫔眸光一亮,道:“娘娘,那这次……咱们能否同去?”
  “这个……”陈氏摇头道:“忻嫔眼下怀着身孕,去那样的地方,怕是不太好吧,而且本宫听说忻嫔怀孕之时曾晕倒过,胎气不太稳当。”
  忻嫔抚着微微突起的小腹道:“那是臣妾才两个月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怀了龙胎,所以大意了,自从满三个月之后,便已经无碍了,太医也说一定都很好,应该不会有碍,再说臣妾去了那里,也不过是看看走走而已,哪里会出事。”
  陈氏思索片刻,颔首道:“这话倒是也没错,不过此事本宫可拿不了主意,得由皇上定夺,忻嫔要是当真想去,可寻机会向皇上进言。”
  “臣妾自会进言,只是……臣妾一人之言,恐怕难以说动皇上,娘娘能否……”见忻嫔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陈氏哪有不明白之理,道:“左右本宫也许多年没去了,且以前去的时候,永玧还小,不能狩猎,这次他快成年了,本宫也想亲眼看他狩猎,就帮你一道进言吧,希望皇上会同意。”
  忻嫔闻言露出欢喜之色,连忙起身行礼,“多谢娘娘。”
  陈氏摆手道:“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快些坐下,小心动了胎气。”
  忻嫔讨好地道:“臣妾进宫这些年来,就属娘娘对臣妾照拂最多,实在令臣妾感激;说起来,臣妾还真羡慕惇嫔,能够与娘娘共居一宫,臣妾要是有那样的福气就好了。”
  陈氏原本被她说得颇为高兴,然在听到惇嫔二字时,脸色冷了下来,凉声道:“忻嫔羡慕,但有些人却是对这启祥宫嫌弃得紧,没少在本宫耳边唠叨。”
  忻嫔试探地道:“娘娘是说惇嫔?”
  陈氏没有说话,倒是她旁边的宫人道:“可不就是惇嫔吗,刚搬进这霓尚阁的时候倒也还好,可是日子一久,就开始嫌弃这霓尚阁不够好了,不是说这里离养心殿远,就是说里面摆设陈旧,三天两头说要换屏风、换桌椅;也就主子脾气好,一直都依着她;前些日子,皇上下旨封她为嫔后,便摆起了架子,主子过去看望她时,连动都不动一下,说什么太医叮嘱了要静养,不能起身,可早些时候,奴婢明明瞧见她扶着宫人的手在御花园走动;这还只是嫔位,将来要是封了妃位,还不知得意成什么样了。”
  见陈氏对汪氏不喜,忻嫔暗自心喜,面上则道:“臣妾只知惇嫔性子不好,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骄纵的一面。”说话音,她朝秀竹瞥了一眼,后者会意地开口道:“其实也不奇怪,自打惇嫔怀孕之后,皇上宠着,皇后娘娘护着,将她当成宝一样,孩子还没生就已经晋了位份,惇嫔难免会恃宠生骄;哪像主子,月份比惇嫔还要大,皇上却一直不曾晋主子的位份。”
  忻嫔装模作样地喝斥道:“本宫说过,不许再提此事,你却偏偏还要提,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主子。”
  秀竹作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奴婢该死,但是……奴婢真的打从心底里为主子不值,一样怀着龙胎,皇上却厚此薄彼。”
  忻嫔喝斥道:“还说,真想让本宫治你的罪不成?”
  “罢了,她也是心疼你这个主子才会说这些。”如此说着,陈氏问道:“至于位份一事,相信一定会晋的,只是早晚的事儿。”
  忻嫔摇头苦笑道:“娘娘不用安慰臣妾,臣妾知晓自己的事情,远不及惇嫔来得有福气。”
  陈氏不以为然地道:“怎么说这样的话,你可是早早就被封为六嫔之一的,真要论福气,惇嫔凭什么与你相比,你就安心的等着,一定有你晋封的那一日。”
  面对她的言语,忻嫔涩然道:“若人人都如娘娘这样宽仁公正,或许会有那一日,可惜……”
  见她欲言又止,陈氏道:“怎么了,可是与人置气了?要真是这样,本宫帮你去说和一番自然就没事了,是惠妃还是颖贵妃?”
  忻嫔低头道:“都不是,娘娘您别为臣妾担心了。”
  陈氏微一思索,惊诧地道:“莫不是皇后娘娘?”见忻嫔不说话,陈氏知道自己猜对了,疑惑地道:“你怎么会与皇后置气的?”

☆、第一千五百三十章 围场

  忻嫔涩笑道:“皇后娘娘乃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臣妾岂敢与她置气,是臣妾不知在什么时候得罪了皇后娘娘,令她对臣妾心生不喜。”停顿片刻,她道:“臣妾听闻……皇上本有意同时晋臣妾与惇嫔,后来因为皇后娘娘不同意,方才搁了下来。”
  陈氏愕然道:“竟有这样的事?”停顿片刻,她又摇头道:“皇后素来御下宽仁,按理来说应该不至于这样为难忻嫔才是,你到底做了什么?”
  忻嫔苦笑道:“臣妾自问一直尊重皇后娘娘,不敢有半点不敬,实在想不出何事惹皇后娘娘生这么大的气,刚才臣妾去坤宁宫向皇后娘娘赔罪,无奈始终对虑妾心存芥蒂,亦不愿明说,只让臣妾好生待在景仁宫中养胎。”
  “这可真是奇怪了。”她想一想,盯着忻嫔道:“你想让本宫替你在皇后面前求情?”
  听得这话,忻嫔连忙摇头道:“千万不要,万一皇后娘娘因此事而迁怒娘娘,臣妾可真的万死难赎其罪了。”说罢,她又道:“臣妾有娘娘照拂,已经心满意足了。”
  忻嫔这番话,听得陈氏颇为心疼,拍着她的手道:“难得你这般看得开,唉,皇后……想必也是一时之气,等以后气消了就不会有事,你别太过担心了,至于本宫有机会也会帮着你说几句。”
  “臣妾知道娘娘是一片好意,但真的不需要那么做,臣妾……”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就是发发牢骚罢了,这会儿觉得好多了。”
  陈氏叹了口气,道:“也罢,你往后再有什么难受的,尽管来与本宫说,别憋在心里,这样容易憋坏身子,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臣妾知道。”如此说着,忻嫔道:“臣妾想要顺道去看看惇嫔,娘娘可要一起过去?”
  “不去了。”陈氏面色不愈地道:“本宫可不想给自己添气。”待得顺一顺气后,她道:“忻嫔要是不急着回去的话,去过霓尚阁再回来,本宫让小厨房多做几个菜,你在这里陪本宫用过晚膳再走。”
  “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般说着,忻嫔屈膝扶了秀竹的手退出正殿,在往霓尚阁的路上,小华子轻声道:“主子怎么突然想到去木兰围场了,奴才之前从来没听主子提起过?”
  秀竹亦道:“奴婢也觉得奇怪,另外,婉妃既然肯帮主子向皇后求情,对咱们有利无害,为何您一直不肯答应?”
  忻嫔冷眸道:“你以为,凭婉妃几句话,皇后就会改变对本宫的态度了吗?”
  “这个……”秀竹想想道:“就算不会,咱们也没损失。”
  “既然没有用处,又何必浪费这个精力,而且没瞧见本宫说不必求情之时,婉妃的态度变化吗?好不容易才拉拢了一些,本宫可不想放弃;至于木兰围场……”忻嫔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霓尚阁,冷笑道:“你们很快会知道了。”
  两日后的傍晚,弘历来坤宁宫与瑕月一道用膳,眼见着菜都上齐了,却迟迟不见永璂身影,派人去他屋中也没寻到,甚至连李七也不在,又等了一会儿,瑕月蹙眉唤过锦屏道:“你去外头看看十二阿哥回来了没有。”
  锦屏应了一声,刚走出门口,便看到永璂带着李七进来,李七手里还拿着一张有他大半身子高的长弓,她连忙迎上去行了一礼,焦急地道:“十二阿哥您去哪里了?皇上与主子等您好一会儿了。”
  永璂诧异地道:“皇阿玛也来了吗?”
  “是啊,就等您来了就用膳呢。”听得这话,永璂吐一吐舌头,快步走了进去,果见弘历与瑕月坐在桌前,他拍袖跪下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
  弘历瞥了一眼李七手里的长弓,道:“可是去永和宫了?”
  永璂惊讶地抬起头来,“皇阿玛怎么知道儿臣去永和宫?”他出去的时候,瑕月正在午睡,便没有告之,径直带了李七离去。
  弘历起身接过李七手上的长弓,道:“工部送进来的弓,都以柘木为干,但是永瑆喜欢檍木,所以他如今用的是一把以檍木为干的弓;你手上这把同样以檍木为干,朕猜应该是永瑆帮你做的,如此一来,你去哪里,不是很好猜吗?”
  永璂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道:“皇阿玛真利害,一猜就中,儿臣想着再过几日就要去木兰围场了,十一哥给儿臣做的弓,弦有些松了,所以找他校一校,后来又说十一哥比试一会儿,结果回来的晚了些。”
  瑕月轻斥道:“你还好意思说,让你皇阿玛与本宫好一阵等。”说话间,宫人已是端了铜盆进来,永璂净过手后,低头道:“儿臣知错,下次不会了。”
  弘历让人将弓拿下去后,道:“好了,坐下用膳吧,今儿个你皇额娘亲手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小炒牛肉,快尝尝看。”
  听得有这道菜,永璂顿时笑弯了眼,应了一声,接过宫人盛好的菜大口大口地吃着。
  “吃慢些,小心噎着。”瑕月一边将菜挟到他碗中,眸中有着温柔的笑意,随后,她又挟了一片鱼片儿到弘历碗中,道:“臣妾记得有一次做了一碟溜鱼片儿,皇上说嫩滑微酸,很是开胃,所以臣妾今日又做了一碟,就是不知道味道是否还与上次有一样,您试试。”
  弘历咬了一口,拧眉道:“嗯,与上次有些不一样。”
  瑕月闻言道:“臣妾之前放多了一些醋,可是太酸了?”
  弘历笑言道:“不是,是酸味刚刚好,比上次做的还要好吃,令朕胃口大开,看来朕今日能多吃一碗了。”
  瑕月抿唇笑道:“好啊,皇上戏弄臣妾,待会儿您要是不能多吃一碗,可不许走。”
  “朕就算吃完了也不走。”说着,他对永璂道:“快些吃,待会儿皇阿玛与你一起去院子里练箭。”
  永璂先是一喜,旋即疑惑地道:“可是现在天色已经黑了,怎么练箭?”

☆、第一千五百三十一章 授箭

  “待会儿就知道了。”这般说着,他对瑕月道:“今儿个下午,婉妃来见朕,说是想随驾一起去木兰围场,这件事,昨儿个忻嫔也提过,都想一道过去,说起来,朕也有好多年没带你们一道去围场了,所以今夜过来,也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瑕月眸光轻闪,道:“忻嫔怀着身孕,这个时候去围场,臣妾担心会有危险。”
  “这个朕也想过,不过只是去瞧瞧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太医也说忻嫔胎气稳固,短暂的车马并不会引动胎气;不过,你若是觉得不妥,那就不去了。”
  听得他们的话,永璂忍不住道:“皇额娘,您也一起去好不好?”
  “皇额娘……”瑕月本欲拒绝,然话到嘴边之时,心中一动,转而道:“好,皇额娘也去,看看你狞猎的本事有没有进步。”
  听得这话,永璂高兴不已,连忙点头道:“好,儿臣一定会努力挣一个第一给皇额娘看。”
  弘历有些惊讶地道:“这么说来,你是同意了?”
  瑕月笑道:“难道婉妃还有忻嫔她们都有兴致,臣妾又怎好扫兴,再说,臣妾也很想去围场走走,不过可得让周太医他们跟着,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弘历欣然道:“那好,朕明儿个就让郑九安排。”
  待得用过膳后,弘历带着永璂来到宫院中,虽然四处皆有宫灯照明,但始终不及白天那般敞亮,要在这种环境下练箭,几乎是不可能。
  见永璂紧紧皱着眉头,弘历岂会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微微一笑,对小五道:“去安排吧。”
  “嗻。”在小五离去后不久,离着约十丈远的地方,不断有橘红色的宫灯亮起,一盏接着一盏,待到后面,差不多足足有百来盏,分别悬挂在两侧,一边高一边低,中间有铁丝相连。
  看到此处,永璂恍然道:“儿臣明白了,皇阿玛是要儿臣射这些宫灯。”无疑,在黑暗之中,带着亮光的宫灯是最好的目标,甚至比白天还要清晰。
  “猜对了一半。”弘历取过李七递来的弓箭,道:“靶子一旦立在那里之后,就不会动,只要瞄准了就一定可以射中,但靶子是死的,人或者动物是活的,他们会跑会走,只会射死物的人,永远都射不中活物,之前几次狩猎,你的成绩虽然还过得去,但朕观察过,差不多六七箭方才能够射中一箭,这样的命中率,一旦到了战场上,你一箭射空,还没等到搭上第二枝箭,就已经被敌方杀死。”
  永璂羞愧地道:“儿臣也知道这个问题,一直在设法练习,可是……效果并不大。”
  弘历朝对面的小五做了个手势,旋即搭箭上弓,道:“你看好了!”
  随着他这句话,小五松开一盏悬在高处的宫灯,让它顺着铁丝滑下去,当宫灯滑到一半之时,一枝利箭准备无误地穿过灯罩,令里面的烛光一阵摇晃,却不曾熄灭,依旧在那里亮着,只是上端多了一个被箭续穿的孔。
  这盏灯后,小五连着松开两盏灯任其滑落,弘历一下子抽了两只搭在弓上,随着弓弦的松开,两只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飞出去,“噗噗”两声,同时贯穿灯罩,之后是三盏乃至四盏,无一射穿。永璂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皇阿玛箭术高超,却不想竟然高超到这个地步。
  同时射出四枝箭,且每一箭都准确无误地射中移动中的靶子,若非亲眼所见,他几乎不敢相信,待得回过神来后,他兴奋地望着弘历道:“皇阿玛,您是怎么做到的?”
  “在你看到靶子的那一刻,就要在脑海里立刻计算出它移动的速度,箭射出的速度,还有当中的风向、风速,只有算准了这一切,才能够射中靶子。”
  永璂为难地道:“这要怎么算?再说等算好,靶子也早就不见了。”
  “只用眼去看当然不行,你还得学会用心去看。”说着,弘历仔细给永璂讲解了一番当中的要领,随后把弓箭递给他道:“试试吧。”
  永璂点点头,一边将箭搭上弓弦一边努力消化着弘历刚才的话,用心去看……到底怎么样才算是用心去看?
  “十二阿哥好了吗?奴才要开始了。”小五的话将永璂从沉思中拉回来,他攥紧了手里的弓箭,用力点头道:“好了,你开始吧!”
  宫灯如期滑过铁丝,永璂却连着几箭都未能射中,皆射空了,他不甘心地咬一咬牙,对小五道:“再来!”
  皇阿玛可以射中,他一定也可以,用心去看……用心去看……
  永璂不停地拉开弓箭,然直至将箭囊里的箭射空方才勉强射中了两次,这个结果令他有些沮丧,但又不甘心,轻声道:“皇阿玛,您能否再示范一遍?”
  “好。”弘历命人取来新的箭囊,与刚才一样,从一枝箭一直射到四枝箭,永璂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待得弘历停下动作后,他若有所思地接过弓箭,一开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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