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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8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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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缓缓蹲下身,阖上蓝宜的眼皮,喃喃道:“希望……下一辈子,我们不要再相遇。”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往养心殿行去,这会儿,弘历已是下了早朝,正在思索昨夜之事,瞧见小五进来,凉声道:“你还想来为蓝宜求情?”

☆、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换一条路

  小五跪下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已经将蓝宜正法!”说到此处,他哽咽地道:“奴才糊涂,娶了这样一个水性扬花,无情无义的女人,险些误了皇上的大事,奴才实在该死!”
  弘历倒是想不到小五会亲自动手杀了蓝宜,诧异地道:“为何杀她,你之前不是还求朕放过她吗?”
  小五哽咽地道:“奴才直至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嫌弃奴才是个阉人,不能与她过真正的夫妻生活,还诅咒奴才下辈子依然会是个太监,奴才气愤的失了理智,等奴才清醒过来时,她……已经死了!”说着,他“呯呯”的磕头,泣声道:“奴才对不起皇上,奴才该死!”
  看到他这个样子,弘历心有不忍,道:“蓝宜已死,这件事不必再提,往后你要引以为诫,别再犯同样的错误。”
  小五忍着心中的内疚,垂泪道:“奴才谨遵皇上教诲!”
  在命人将蓝宜的尸体送去乱葬岗后,弘历道:“李季风的嘴很硬,你们二人可有想到什么法子撬开他的嘴?”
  黄英思索片刻,低头道:“恕奴才直言,虽然李季风不肯说,密探那边也查不到他与天地会之间的关联,但他入宫行刺并且伤及皇后娘娘是不争的事实,只凭这一条,就足以定他满门死罪,根本不需要他亲口承认。”
  “只怕他行刺只是临时起意!”弘历的话令黄英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小五知道的比黄英多一些,试探地道:“皇上可是怀疑令嫔与李季风之间,有不可告人之事?”
  听得这话,黄英心里狠狠一跳,脱口道:“不可能,令嫔与李季风能有什么关系。”
  小五道:“你来养心殿日子不久,有些事情不知道,当年令嫔被皇上禁足之时,李季风是负责看守永寿宫的人,有一次,他还救了令嫔的性命,更不要说他还拿银子打点负责押送魏家人去宁古塔的差役。”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李季风与魏静萱渊源如此之深,会否让蓝宜套问自己关于十二阿哥的事,也与魏静萱有关?
  黄英当时奉旨去传蓝宜,并未听到这件事,一时之间惊异莫明,随即他又想起昨日毛贵来问自己李季风一事时,神色确实有些慌张,尤其是在听到弘历派密探追查令嫔家人之时,更加不对。
  难不成……令嫔与李季风有染?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淫乱宫闱之事,依弘历的性子,万万不会放过令嫔;想到此处,黄英一身冷汗,这些年来,他可没少受令嫔的好处,也没少告诉令嫔关于弘历之事,包括这一回,万一令嫔被查出来,他岂非也要跟着受牵连。
  这一刻,黄英真恨不得自己与魏静萱从未有过交集,可是此时此刻,再懊悔已是不及,只能在心里祈祷事情千万不要如自己猜测的那样,万一真的一样,魏静萱也万万不要将自己给供出来。
  正自此时,耳边传来令他心惊肉跳的话语,只听小五道:“皇上,奴才看得出康为已经想尽了法子,但始终不能从李季风口中问出话来,就算……再用刑也是一样的。”
  弘历眼眸微眯,冷声道:“你是说就这么算了?”
  “不,奴才是觉着,既然李季风那条路行不通,咱们可以试着从令嫔那里走,换一条路或许会有所发现。”
  黄英闻言急忙道:“皇上,奴才以为师傅所言不妥,令嫔娘娘到底伴驾多年,如今只是有一点怀疑,就贸然质问于她,若当真如此倒也罢了,可万一令嫔娘娘与李季风之间并无什么越规之事,只怕会伤了皇上与娘娘之间的感情,还望皇上三思。”
  小五瞥了他一眼,道:“那依着你说,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黄英一下子被问住了,他哪有什么法子,刚才那么说,就是想阻止弘历去质问魏静萱罢了,想了一会儿,他试探地道:“要不再等等,看密探那边是否还能查出别的事情来?”
  正自这时,有宫人进来道:“启禀皇上,惠妃娘娘与十一阿哥求见。”
  “他们来做什么?”弘历自言自语了一句,命宫人传他们进来,待得行过礼后,他道:“惠妃,你带永瑆过来,所为何事?”
  夏晴有些迟疑地道:“回皇上的话,永瑆昨夜听说了永寿宫的事情后,与臣妾说,他曾见过李季风,且是在内宫之中。”
  “哦?”弘历惊讶地望着永瑆道:“怎么一回事情?”
  永瑆如实道:“启禀皇阿玛,儿臣记得是在十二弟天花好转,但还未痊愈的时候,有一次,儿臣从坤宁宫回来,当时天色已晚,儿臣在回永和宫途中意外撞见李侍卫。儿臣知道侍卫是不可随意进入内宫的,所以就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与儿臣说,是为了追捕一道黑影而无意闯入,求儿臣不要追究此事,儿臣当时看他说得可怜,就答应了,事后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直至这次听说他入宫行刺,儿臣方才再次想了起来。”
  夏晴接过话道:“皇上,只怕那一次,李季风已是想着入宫行刺,只是被永瑆撞破了行踪,又或者没寻到适合的机会,方才未曾实施。”
  永瑆内疚地道:“都怪儿臣不好,儿臣当时要是说出来,就可以早些将李季风抓起来,也不会害得皇额娘受伤了。”说着,他跪下道:“请皇阿玛治罪。”
  弘历问了永瑆遇到李季风的位置后,道:“罢了,不知者不怪,起来吧。”
  待得永瑆起身后,夏晴问道:“皇上,李季风可有招供了?”
  “没有,此人嘴硬得很,一直不肯说。”不等夏晴言语,他又道:“惠妃放心,纵然他是铁齿铜牙,朕也会想法子撬开。”
  在夏晴二人离去后,弘历闭目轻敲着桌面,“笃笃”的声音在养心殿中一下一下的响着。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弘历终于睁开目来,望着小五道:“就照你的话去做,从令嫔那里下手,传话出去,就说李季风受刑不过,已经招认一切。”

☆、第一千四百九十七章 风声

  “奴才遵旨!”随着这句话,他与黄英退出了养心殿,正当他欲去慎刑司传话之时,黄英拉住他道:“师傅,你也觉得令嫔与李季风之间有私情吗?”
  小五盯着他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收了令嫔的好处?”
  黄英目光轻闪,不自在地道:“师傅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
  小五打断他的话道:“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的为人还有性子我最清楚,能力是有的,就是有些贪财,去到哪里都想捞一些好处回来,这些年下来,你拿的银子,怕是比我这个做师傅的还要多了吧。”
  黄英连忙道:“师傅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底下孝敬上来的银子,从来都是你七我三的,一分都没有多拿过。”
  这一点,黄英倒是没撒谎,不过所谓的三七,只是明面上的银子,暗地里……做到他这个地位,捞银子的地方多的是;这一点,小五一直都很清楚,不过黄英还算有分寸,从没有闹出过事,所以他也不多说什么,“那令嫔那里呢?”
  “令嫔……”黄英想要否认,但终究还是不敢,小声道:“是有一些。”说着,他又急急道:“不过每次都是令嫔硬塞给我的,我也有好几回说过不要的。”
  小五没好气地道:“你都与她说了些什么?”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宫里的银子虽说多,却不是那么好拿的。
  “就是……就是告诉她一些皇上的事情。”不等小五质问,他已是道:“师傅放心,我很有分寸,不该说的事情一句都没说。但是这次的事……你说万一令嫔真的做出那样的事,又万一她死到临头,想要把我拖下水怎么办?”
  小五瞪了他一眼,斥道:“活该,谁叫你这么贪钱!”
  黄英慌忙地哀求道:“不要,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敢了,师傅你帮帮我!”
  小五也并非真的狠下心不管黄英,只是吓吓他罢了,道:“这会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之师傅会尽量帮你。”
  听得这话,黄英悬空的心放下了一大半,连连道:“多谢师傅。”
  随着他们此去,不到黄昏时分,李季风“招供”的消息就传遍了宫中,对于这个消息最为着紧的,自然是永寿宫,得到这个消息,魏静萱哪里还坐得住,急忙命毛贵去黄英那里打听,看李季风都说了些什么,为了这次的事,她可算是将平日里收着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在昨日才刚刚送了一串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的情况下,又让毛贵送了一块鸡血石过去。
  然这一次,毛贵却是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无奈地道:“主子,奴才好话都说尽了,但是黄公公始终不肯收,也什么都不肯说,看这情况……怕是很不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魏静萱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忽地用力将手上的描金宫扇掷在地上,近乎歇斯底里地道:“他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
  巧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大跳,急忙道:“主子息怒!”
  魏静萱这会儿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对其而言,李季风招供就意味着她将失去眼前这一切,包括……性命,试问她哪里冷静得下来。
  毛贵这会儿也是苦着脸,连黄英都不肯帮他们,这次看来真是凶多吉少了,许久,他勉强想出一句安慰的话来,“主子,虽说李侍卫那边招了,但他到底招了些什么,还是未知之数,或许……并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糟呢?”
  他这句话总算是让魏静萱稍微冷静了一些,咬牙切齿地道:“希望如此,否则……这次真是让他害死了!”顿一顿,她道:“有没有法子再去打听一些线索来?”
  毛贵苦笑道:“能问的人,奴才都已经问了个遍,但不是不知道,就是不肯说,奴才感觉……他们仿佛都有意避着咱们永寿宫。”
  魏静萱颓然坐在椅中,难道……这一次,她真的走到尽头了吗?不,她不甘心,她还没有坐上四妃之位,还没有扳倒瑕月,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有法子的,一定有法子避过此劫。
  魏静萱勉强提了几分精神,命巧玉取来文房四宝,写了一封长及数页的信,将之交给毛贵道:“将这封信送出去交给本宫阿玛,本宫无事便罢,若有事的话,就让他拆开这封信。”说着,又叮咛道:“立刻送出去,晚了……只怕没这个机会。”
  “奴才知道了。”毛贵将信收到袖中后退出了正殿,然他并未立即离宫,而是回到自己到中,将所有值钱的细软之物都一一取了出来,仔细藏在身上后,方才离去。
  就在毛贵离去后不久,黄英奉弘历之命来传魏静萱过去,这道旨意无疑令魏静萱越发不安,在随黄英去养心殿的路上,她试探地道:“黄公公,本宫听说,李季风已经招供了,这么说来,他已经说出指使他入宫行刺之人,不知是谁?”
  黄英虚虚一笑道:“这个,奴才也……”没等他说出“不清楚”三个字,右手里已是被塞进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低头望去,却是一锭约有五两重的金锭子,与此同时,魏静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些年来,本宫能一直如此安安稳稳,皆是多亏得公公照料,公公之恩,本宫铭感五内,这一次……希望公公也能够助本宫一把,本宫一定会牢记公公的恩情。”
  黄英笑一笑,将金子塞回了巧玉手中,“奴才也很想帮娘娘,可是这次的事情,奴才确实不清楚,还望娘娘见谅。”他虽然爱财,但也得有命享才行。”
 巧玉倒是机灵,一听这话,当即道:“既然公公不知,那也没法子,不过锭锭金子是主子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公收下。”说着,她又要递过去,黄英微微欠身道:“娘娘好意奴才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奴才实在不敢收下。”
  随后不论巧玉怎么说,他就是不肯收,看到这一幕,魏静萱心不断往下沉,越往前走,她就觉得越害怕,恨不得一直都走不到养心殿。

☆、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做绝

  不论魏静萱心里有多少不愿,终还是在天色将暗之时走到了养心殿,她极力维持着镇定之色跨过及膝的门槛,朝端坐在御案后的弘历屈膝行礼。
  弘历也不叫起,神色漠然地道:“令嫔可知朕今日传你过来,所谓何事?”
  魏静萱维持着屈膝的姿势,垂首道:“臣妾愚昧,不知皇上之意,还请皇上明示!”
  下一刻,一记重重地击案之时落入魏静萱耳中,紧接着是对她来说,可怕到极点的话语,“魏静萱,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可知罪?!”
  一瞬间,心脏激烈地似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纵然心思深如魏静萱,在这一刻也无法保持镇定,慌声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弘历面色阴寒地走到她面前,未等魏静萱再言语,一记掌掴之声已经清晰响起,“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与朕装模作样,不妨告诉你,李季风已经全部都招了,他入宫根本不是为了行刺朕与皇后,而是为了见你――朕的令嫔!”
  魏静萱双腿一软,她最担心的事情,始终还是发生了吗?李季风……这次真是被他给害死了;若这会儿李季风在跟前,一定会被他给生吞活剥了!
  她慌声道:“这……这根本不可能,臣妾与他至多只能算是相识,他冒险潜入宫中怎么可能是为了见臣妾;而且,他当时行刺皇后,是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的,怎么会有假。”
  弘历冷笑道:“行刺自是不假,不过,那是他为了维护你而使的权宜之计罢了,他对你倒是情深意重得很,可惜,依旧抵不过大刑,说出了实话。”说着,他一把拑住魏静萱的下巴,一字一顿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与人私通,做出淫乱宫闱之事!”
  “没有,臣妾没有做过这种事,至于私通,更是子虚乌有之事。”下颌的剧痛令魏静萱声音亦有些变形,垂泪道:“臣妾本是一介卑微之身,有幸得蒙皇上恩宠,让奴婢可以伴驾左右,之后更封臣妾为六嫔之一,让臣妾居永寿宫之主,对臣妾恩情深重,臣妾万万不敢做出不忠于皇上之事!”
  “还在狡辩!”弘历厌恶地松开手,“早在你被禁足于永寿宫之时,你便与李季风有了私情,所以当时他才会不顾性命的在神鸦围攻下救你;甚至在你被解禁足之后,还曾多次潜入永寿宫与你私会,是不是?”
  “没有!”魏静萱泪流满面地道:“臣妾发誓,臣妾是清白的,前夜里,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早早就睡了,根本不知他是何时进来的,直至听到外面的声音,方才惊醒过来,皇后娘娘进来的时候,臣妾根本连地都没有下,何来私会一说。”
  弘历眸中掠过一抹异色,道:“依你所言,是李季风冤枉你了?那你倒是说说,李季风为何要这么做?”
  魏静萱眼眸含泪地跪在地上,“臣妾不知道李侍卫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有一件事,臣妾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想明白。”
  弘历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何事?”
  魏静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抹着泪道:“皇后娘娘说,她是中途遇见黑影潜入永寿宫,担心臣妾有危险,所以入宫探视;可是前夜,娘娘所带的宫人足足有七八个,这并非寻常出行的人数,哪怕算上抬肩舆的宫人,这个数目也是多的;除此之外,还有方侍卫他们几个,臣妾问过,他们当时就在内宫,且是当夜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专门调入宫后的;敢问皇上,皇后娘娘难道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吗?否则怎么能够还未见到刺客的影子,就已经事先做好准备,连侍卫都安置好了;还有,皇后娘娘一进到臣妾宫中,就口口声声说要搜宫,仿佛料定刺客就在臣妾宫中;这一切的一切,难道皇上就没有丝毫怀疑吗?”
  弘历眯了双眸,寒声道:“你是说,皇后故意陷害你?甚至连李季风以及他的供言,也是皇后安排的?”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贤名传遍天下,臣妾不敢有这种荒谬的想法,但此事确有可疑。”说着,她一脸坚定地道:“不管怎么样,私通之罪,臣妾都是万万不会认的,因为臣妾根本没有做过,求皇上明查!”
  弘历脸色阴晴不定地道:“若依你所言,那场行刺也是假的?可是你别忘了,皇后确确实实受了伤,齐宽还差一点丧命!”
  魏静萱当即道:“是,皇后是受了伤,但她伤的只是手臂,并无性命之忧,若当真行刺,身为刺客,必是一击即杀,又岂会犯这样的错误!”
  弘历默默望着她,忽地扬起唇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令魏静萱疑惑不解,下一刻,弘历的拇指已是抚上她用唇脂精心点缀过的双唇,“魏静萱,朕一直都知道你会说话,但今日……还是给了朕一个惊喜。你口口声声说不敢有那样的念头,却口口声声指皇后勾结李季风加害于你!”
  “臣妾没有胡言,确实……”不等魏静萱说完,弘历已是道:“确实,皇后那日一共带了八个人,齐宽、锦屏、四个抬肩的宫人,另外还有两个宫人是长春宫的人,颖贵妃不放心皇后这么晚归去,便派自己的宫人同行,哪知这么巧,就在这个时候,永寿宫出了事,他们就随皇后一起进去。至于方侍卫他们……你只知皇后调他们入内宫,却不知皇后早与朕商量过,永璇想要学拳法,教他外家功夫的师傅并不擅长拳法一道,皇后便提议从侍卫中选几个擅使拳法之人教永璇,方侍卫他们当时就是刚刚教好永璇金刚拳,离开之时,贵妃让他们先护送皇后回宫,然后再行离去,结果就正好碰上了李季风那档子事。”
  他的话在魏静萱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原来那拉瑕月……早就料到自己会拿方侍卫出现在内宫之中的事做文章,所以先一步堵死了所有漏洞。
  这些年来,她一直处处提防小心,未曾让那拉瑕月寻到机会对付她,久而久之,她竟然忘了那拉瑕月亦是一个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之人;在知道李季风一事后,就着手布下天罗地网要杀自己,连一丝逃生的机会都不给她留下。
  这一切都怪李季风那个蠢货,害死他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连累她,这一次……也不知能不能逃过去。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逃走

  未等她念头转完,额下忽地传来一阵冰凉,却是弘历托起她的下巴,冰凉的触感是来自弘历戴在拇指上的扳指,“魏静萱,你可知,只凭你诬陷中伤皇后这一条罪,朕已是可以废你位份,更不要说你不守妇道与李季风私通一事!”
  魏静萱急忙摇头道:“没有!臣妾真的没有私通,李季风他这么说,一定是受了人指使,故意冤枉陷害臣妾。”说着,她攥着弘历的袍角,满脸委屈地道:“皇上,臣妾无辜,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弘历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难道……真是他猜错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被他否认,从密探查到的事情看,李季风与魏静萱之间,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永璂的事情,也是你让李季风问的是不是?魏静萱,这二十年来,你到底做了多少朕不知道的事情?”
  魏静萱哭得犹如梨花带雨,哽咽地道:“臣妾自受皇上圣恩以来,只知好生侍候皇上,为皇上开枝散叶,余下的事情,臣妾什么都没想过,更没做过,皇上为何总是不相信臣妾,难道真要让和静她们几个从今往后都抬不起头来,皇上才高兴吗?”
  听到和静几人的名字时,弘历眸中掠过一丝犹豫,然很快便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不论你说还是不说,有李季风的供词在,都足以定你的死罪!”
  迎着他寒冷如冰的目光,魏静萱一脸悲痛地道:“这二十年来,臣妾伴驾左右,为您生儿育女,难道所说的话还没有一个侍卫来得可信吗?皇上口口声声说臣妾撒谎,说臣妾中伤皇后,为何您不想想,整件事都有可能是别人布下的圈套,是有人要借李季风的嘴,置臣妾于死地!”说完这句话,她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默然良久,弘历徐徐道:“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不等魏静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弘历已是厉喝道:“来人,将巧玉拉下去用刑,另外去永寿宫将毛贵带来,一并用刑!”
  巧玉听到这句话,险些晕死过去,急急摆手道:“不要!皇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您饶命!”
  事到如今,弘历怎会因她的一句求饶而作罢,很快她便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拉了下去,未过多久,哀嚎惨叫之声便远远传来,听得魏静萱心惊胆战,指甲死死掐着掌心。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巧玉便被人拖了进来,后背血肉模糊,仅仅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地上,身上尽是因为疼痛而冒出来的冷汗。
  不等弘历问,她已经忍痛道:“奴婢确实不知道主子与李侍卫的关系,但奴婢不止一次听到主子与毛贵提及李侍卫之名,但奴婢每每问起,他们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愿多说;永寿宫那么多宫人之中,主子最宠信的就是毛贵,他应该会知道更多的事情。”在忠心与性命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弘历瞥了一眼脸色难看至极的魏静萱,对巧玉道:“你还知道什么?”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巧玉也没什么好再顾及了的,当即道:“主子在生下九公主后,就已经被汪太医诊断不能再怀龙胎,她却逼着汪太医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说是一定要想法子诞下一位阿哥!”停顿片刻,她又想起一件事来,急切地道:“还有,皇上命和亲王在紫云观屠杀道士,逼迫云中子真人为十二阿哥施法一事,主子也是知道的!是……六阿哥与主子说的,当时二小姐看到和亲王下令屠杀,害怕之余从紫云观逃了出来,并将这件事告诉了六阿哥。”
  魏静萱听得冷汗涔涔,怕她继续说下去会泄露自己更多的事,铁青了脸喝斥道:“巧玉,到底本宫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本宫?”她就知道巧玉靠不住,所以许多事情都不曾让其知晓,包括李季风一事,至于毛贵……她之前已经叮嘱过,相信其不会
  “我没有害你,我说的都是实话。”被她这么一打断,巧玉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改而用力磕头道:“皇上,奴婢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余下的确实不知,求皇上饶命!”
  这个时候,奉命去传毛贵的黄英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皇上,永寿宫的人说毛贵不久之前拿了令嫔的手谕出宫,尚未归来。”
  弘历瞳孔微缩,盯了魏静萱道:“你让毛贵去做什么?”
  面对他的话,魏静萱神色透出一丝不安,口中道:“与臣妾无关,是他自己说多日未见家人,想去看看。”
  “胡说!”弘历喝道:“毛贵是你贴身之人,这种时候,你岂会让他离去。”说罢,他想一想,道:“立刻派人去魏家,见到毛贵立刻将他带回宫,另外,派人围着魏家,不许任何人出入!”
  魏静萱急急道:“皇上,巧玉为了活命,胡言乱语,她的话根本听信不得。”
  弘历面无表情地道:“可要朕现在传周明华为你把诊,看到底是巧玉撒谎,还是你撒谎!”
  魏静萱被堵了个正着,咬一咬牙道:“是,这件事确实是臣妾不好,隐瞒了皇上,但……臣妾总想着以后或许可以调理好身子,再为皇上诞下子嗣,至于李季风……”
  不等她说下去,弘历已是厌弃地道:“够了,朕不想再听你狡辩,来人,将令嫔带回永寿宫,并派人看守,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得踏足一步!另外,将巧玉押去辛者库,让那里的管事好生看着。”
  这一刻,弘历已是决定,不论魏静萱是否与李季风有染,他都不会放过魏静萱!
  亥时,黄英从宫外回来,然他并没有带回毛贵,毛贵确实出入过魏家,但是很快便离开,不知去向;他也曾去毛贵家中看过,皆说不曾见过。
  小五听完黄英的话,轻声道:“皇上,看样子毛贵怕受令嫔连累,借着出宫之便逃走了。”

☆、第一千五百章 墙倒众人推

  “逃?”弘历冷笑道:“朕倒要看看他能逃到哪里去!”说着,他对黄英道:“敬事房可有记录毛贵离宫的时辰?”
  黄英连忙道:“有,据敬事房记载,毛贵是在酉时三刻离的宫。”
  “那个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也就是说,毛贵必然还在京城之中,等着明日一早城门打开之后离京。”说着,他道:“立刻传旨九门提督,严查九门,不许任何一个身份不明之人出处;另外,传旨步门衙门,让他们挨家挨户的搜,一定要把毛贵给朕找出来!”
  待黄英依旨下去后,弘历又拍一拍手,很快,密探头子出现在殿中,“可知毛贵去魏家做什么?”
  自从行刺一事后,弘历就命他们调查李季风与魏家,这魏宅附近,一直都有他们的人暗中盯稍。
  “回皇上的,在毛贵离去后不久,魏德铭就连夜去了广秀园,奴才不知具体事宜,不过猜测应该令嫔自知难以脱身,所以想让魏二小姐代为求情。”
  “求情?”弘历寒声道:“这个情谁都求不起!”顿一顿,他又道:“李季风那边还有查到什么?”
  “回皇上的话,奴才问过当年与李季风一起负责看守永寿宫的侍卫,他们都说,回想起来,李季风在那段时间确实有些行踪诡异,经常独自一人去永寿宫附近巡视,而且经常都是过了许久才回来;另外,还有一人说起一件事,他说在皇上第二次南巡之时,当时负责侍候令嫔的香菊,曾突然奔出来对李季风喊救命,说是令嫔悬梁自尽,李季风当即与香菊奔了进去,在里面逗留了许久方才出来。奴才问了他具体的时间,算起来,李季风就是在那事之后,方才行踪诡异。”
  小五眼珠微微一转,躬身道:“皇上,说起香菊,奴才倒是记起一件事情来。当初神鸦围攻永寿宫之时,香菊为了躲避神鸦意外磕在台阶上摔到了头而身亡,奴才到的时候,毛贵就在她身边。当时只以为是一场意外,如今细细回想起来,会否……是香菊不愿与令嫔同谋,想要揭发令嫔的丑事,令嫔害怕,所以让毛贵以神鸦为名,杀了香菊,让她永远闭嘴?”
  自从蓝宜一事后,他对李季风与魏静萱可谓是恨之入骨,要不是他们,蓝宜或许不会背叛他;要不是他们,他更不会亲手杀了蓝宜以保住泄露十二阿哥命数之事;如今有机会,自然是狠狠踩上一脚。
  黄英迟疑地道:“这个……香菊毕竟是跟了令嫔多年的老人,令嫔应该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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