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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8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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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自说话间,锦屏快步走了进来,行一行礼道:“启禀主子,奴婢打听得知,皇上今日遣五公公去了魏宅,一同去的,还有和亲王,这会儿刚回来呢。”
  瑕月惊讶地道:“可知是为何事?”
  “这个就不知晓了,或许是传赦免流放的旨意。”锦屏话音未落,夏晴已经道:“不可能,这道旨意早几日前就已经传下了,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回到京城,再者,若仅是为了这么一道旨意,何必劳动和亲王同去,定然还有别的原因。”说着,她对瑕月道:“娘娘,既然和亲王一同去了,不如传他入宫问问,也好明白皇上到底是何用意,否则这心里总是无法安宁。”
  瑕月思忖片刻道:“这件事本宫会处理,惠妃不必太过担心。”
  见她这么说,夏晴只得依言答应,如此又坐了一会儿后方才离去,在她走后,瑕月唤过齐宽道:“你去养心殿外头等着,若是瞧见和亲王,就请他过来一趟。”
  正当齐宽赶往养心殿的时候,弘历神色古怪地盯着弘昼与小五,“你们说什么,她不肯?”
  小五低头道:“回皇上的话,魏二小姐说她这辈子只许六阿哥一人,不会再许他人,即便是皇上也一样,任奴才与王爷好话歹话都说了一遍,她都不肯领旨。”
  弘昼接过话道:“臣弟也是没想到,这个魏秀妍竟有如此骨气,为免逼得太紧坏了事,臣弟自作主张宽限了她一日,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沉默片刻,弘历迟疑地道:“她既这般倔强,一夜时间,可令她改变心意吗?”
  “这个……臣弟也不敢肯定,不过此事到底关系她一家人的生死,待她冷静下来后,应该会懂得取舍之道,另外她家人也会极力规劝。”
  弘历点头道:“既是这样,老五你明日就再去一趟魏宅,只要她肯答应,就送她去广秀园安置。另外,告诉他家人,不许将这件事泄露出去,否则朕唯他们是问。”
  弘昼一一应下后,退出了养心殿,才走出养心门不久,便被人拦了去路,来者自是齐宽,“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在打了个千儿后,他恭声道:“奴才奉主子之命,请王爷去一趟坤宁宫。”
  弘昼自然猜到瑕月请自己过去所为何事,只是……今日之事,他又如何能够告诉瑕月,在这样的无奈中,他随齐宽来到了坤宁宫。
  待得行礼坐落后,瑕月温言道:“王爷一向观人于微,当知本宫为何要特意请你走这一趟。”
  弘昼在椅中欠了欠身,道:“臣斗胆猜测,娘娘是想知道臣今日与五总管一道去魏府之事。”
  瑕月颔首道:“不错,本宫确实很好奇,皇上为何突然赦免魏家满门,又何以在魏家刚一回京,就又着小五去传旨。”
  弘昼沉默未语,过了一会儿方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五总管传口喻训诫魏氏一家,让他们以后安分守己,莫要再仗着有人在宫中为嫔,便惹事生非,若然再犯,必将严惩不怠。”
  瑕月打量了他一眼,道:“若仅仅是这等小事,王爷为何要同去?”
  “不瞒娘娘,臣对皇上这次突然赦免魏氏一家的旨意并不认同,不管怎么说,都是魏秀妍间接害死了六阿哥,魏氏一家罪无可恕,尤其是魏秀妍。为了这件事臣特意入宫呈言,希望皇上能够改变主意,无奈皇上心意已决,不肯听臣之劝;臣心有不甘,便随五总管去魏府警告魏秀妍,让她以后好自为之,若是再有行差踏错,必不会饶她。”
  瑕月接过宫人重新沏好的茶,徐徐道:“王爷,你我相识,有多少年了?”
  她话题转换的太快,弘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臣弟记得第一次见到娘娘,是在雍正五年,算起来,应该有三十四年了。”
  瑕月抚着滚烫的盏壁,轻笑道:“好快啊,转眼已是三十四年过去了,本宫还记得,当年在宫中第一个认识的阿哥就是王爷,之后才认识了皇上。”
  见她提及当年,弘昼亦笑了起来,“臣也记得,当时娘娘可是将臣哄得团团转呢。”
  “王爷说笑了,若当真如此,今日王爷就不会坐在这里了。”这般说着,她话锋一转,道:“三十四年的相识,令本宫对王爷多少有几分了解,包括……王爷说的是真话还是虚言。”
  弘昼笑容一滞,神色不自然地道:“恕臣愚钝,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瑕月轻叹了口气,道:“你明白的,就如当年,你识破本宫挑拨之计,与皇上联手对付本宫。”顿一顿,她道:“告诉本宫,皇上到底为何要赦免魏秀妍。”
  果然是没能瞒过!弘昼在心里叹了口气,垂目道:“臣知道的已经都告诉娘娘了,余下的……”
  瑕月抬手打断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与本宫说这些虚话吗?告诉本宫,到底是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已肯定,弘历隐瞒她的绝非小事,否则他们不会如此讳莫如深,尤其是弘昼,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这样的欺骗,尚是第一次。
  弘昼咬一咬牙道:“娘娘无谓追根究底,只需知道,不论皇上做什么,都是为娘娘好即可。”
  这句话说得瑕月一头雾水,“为本宫好?难道赦免魏氏一家,也是为本宫好吗?”
  弘昼起身道:“能说的臣已经都说了,臣府中尚有事情要处理,先行告退。”

☆、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 跪求

  望着弘昼越走越远的身影,齐宽小声道:“主子,可要奴才再去问问和亲王?”
  瑕月收回目光,摇头道:“没有用的,连本宫问他都不肯说,又如何会肯告诉你。”顿一顿,她疑声道:“皇上让本宫相信他,和亲王又说皇上是为了本宫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皇上与和亲王都不肯说,那就只剩下五总管了。”锦屏话音未落,齐宽已是摇头道:“五总管对皇上最是忠心不过,而看现在这个样子,皇上必然吩咐了他不要泄露分毫,又岂肯与咱们说。”
  锦屏微微一笑道:“五总管固然是对皇上忠心无比,但他的徒弟呢?也一样的忠心不二吗?”
  齐宽眸光一闪,道:“你是说黄英?”
  “不错。”锦屏朝瑕月道:“奴婢听闻黄英这人贪财,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什么话都能问出来,奴婢想着,不如从他身上下手,他整日跟在五总管身边,即便不是完全清楚,也该知晓一二。”
  瑕月想一想道:“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就试试吧,这件事交由你去办,库房里的珍宝,你瞅着合适的取用就是了。”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替主子问清楚魏秀妍之事。”随着锦屏的答应,坤宁宫陷入长久的静寂之中……
  冬季的天,总是暗得特别早,才酉时一刻,已是一片漆黑,这天一黑,温度也是急剧下降,冷的人浑身发抖,再厚的棉衣也挡不住彻骨的冷意。
  魏父等人已是跪好几个时辰,又冷又饿,双腿更是麻得没了感觉,无奈魏秀妍始终不肯开门,魏德忍不住道:“父亲,咱们还要跪多久啊?”
  魏父冷声道:“跪到秀妍答应为止!”
  魏德裹紧了身上的棉衣,苦着脸道:“那要是秀妍不答应,咱们还当真跪到天亮啊?”
  魏行跪得满肚子火,忍不住道:“除了几个孩子之外,咱们哪一个不比她魏秀妍辈份长,父亲与母亲更是生她养她将近三十载,她却任由咱们这样跪着,看都不看一眼,实在过份!”
  魏父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要是嫌秀妍还不够恨咱们,声音不妨再大一些。”
  “父亲!”魏行不甘地道:“再这样跪下去,就算皇上不杀咱们,咱们也会活活冻死的,你瞧瞧阿力他们几个,嘴唇都冻青了。”他口中的阿力等人,是他与魏德的孩子,也跟着一道跪求魏秀妍。
  魏父闻言,叹了口气,“我也知道难为你们了,但除此之外,再无它法。”
  魏德眼中掠过一丝戾气,压低了声音道:“父亲,不如让我进去逼她一逼,我就不相信她真的连死都不怕!”
  “不可!”魏父当即道:“我很清楚秀妍的性子,吃软不吃硬,你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魏德被他喝斥了一句,心有不甘地道:“可是咱们跪了这么久她都没反应,万一等到明天,还是这个样子,又该如何?”
  魏父被他问得答不出话来,确实,这次的事,连他也没有把握,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已是越来越少了,他的女儿……当真狠到这个地步了吗?不,他不相信!
  未等魏德再言语,魏父忽地身子一软,摔倒在地上,看到这一幕,众人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去扶他,又是掐人中又是别的法子,始终不见魏父醒来,令众人心慌不已。
  本就饥寒交迫的魏母再受此刺激,顿时晕了过去,这下可是好了,一下晕了两人,令魏德等人越发忙乱,而几个尚且年幼的孩子看到这一幕,吓得哭了起来,一时之间,乱成一团。
  “二弟,快去请大夫来!”在喊魏行离去后,魏德抬眼看到魏秀妍不知何时开了房门站在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厉声道:“好了,你现在高兴了?”
  魏秀妍咬一咬唇,轻声道:“他们……怎么样了?”
  “你不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是一心盼着我们死吗?!”顿一顿,他又道:“不管父亲与母亲有什么样的错,他们都是你的父母,要不是他们,你早就已经死了,哪里还会站在这里,还能与你的六阿哥你侬我侬,私定终身!可是你竟然这样狠心,任他们大冬天的跪在外面而不闻不问。”
  魏秀妍神色复杂地道:“我说过,我不想去侍奉皇上,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逼我!”
  “你一心只想着自己,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考虑过爹娘,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你就不能让他们过几天安生日子吗?”说着,魏德又冷声道:“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们有恨,但是你自己想想,我们突然被你害得关进大牢,还要被砍头,我们心里能不怨吗?结果发了几句牢骚与重话,你就记在了心里,非要将我们统统害死了才高兴,魏秀妍,你怎么这么狠毒!”
  魏秀妍紧咬了唇没有说话,他们跪在外面的这些时候,她心里并不好受,几次想要开门,都勉强忍住了,侍奉弘历……她实在做不到,可是……看着至亲之人,全部死去,她又做得到吗?正如魏德所言,纵然有千错万错,那也是她的家人!
  正自僵持之时,有微弱的声音传来,“阿德,你……不要怪秀妍!”
  听得这个声音,魏德连忙奔过去,扶住微睁了双眼的魏父,道:“父亲,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她做什么,左右她一直都盼着咱们死。”
  魏父没有理会他,只是颤巍巍地朝魏秀妍伸出了手,后者神色复杂地盯着他,迟迟未曾走过去,看到她这个样子,魏父失望地收回手,叹然道:“这次的事,确实是父亲对不起你在先,难怪你会这样恨我。”这样说着,他又摇头道:“罢了罢了,你既不愿侍奉皇上,父亲也不再勉强你,或许这真是魏家的劫数,怎么都逃不过,只希望皇上能够看在几位公主的份上,对你姐姐网开一面,不要赶尽杀绝。”

☆、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 终应允

  “父亲!”魏德激动地道:“你糊涂了是不是,怎么能够任由她一时任性,送了所有人的性命?这次的事,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魏父艰难地抬起手掌,甩在魏德脸上,吃力地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总之我说罢了就罢了!”
  魏德平日里颇为听他的话,但这会儿关乎生死,怎么也不甘心就此算了,梗着脖子道:“她这般无情无义,父亲又何必替她着想,再说,我们死倒也罢了,阿力他们呢,他们做错了什么,小小年纪就要遭受杀头之祸!”
  “冤孽啊冤孽!”魏父长叹道:“都怪我,以前贪念太重,一个女儿在宫中为嫔,还盼着另一个女儿也能入宫,令魏家受到更多的皇恩;一念之差,不仅害了魏家满门,还令秀妍受了那么多苦,我……实在是魏家的罪人啊!”
  在他们说话之时,魏德的妻子奔到魏秀妍面前,涕泪横流地道:“二姑娘,就当我这个做嫂子的求你,你发发慈悲吧,阿力与阿正才那么小,你怎么忍心让他们被刽子手砍头,他们可不曾得罪过你啊!”
  “我……”魏秀妍本是恨透了这些虚情假意的人,可是这会儿又犹豫起来,尤其是在看到阿力他们稚嫩的脸庞后,拒绝的话更是说不出口。
  魏德咬牙切齿地道:“魏秀妍,我们所有人都跪在你面前了,就算有天大的错,也该原谅了,难道你当真如此铁石心肠吗?”
  魏秀妍紧咬了牙没有说话,在发配宁古塔的路上,她曾发过誓,这辈子只许永瑢一人,绝不负他一番情意,可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是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全部死去,还是违背誓言,委身于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
  魏德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火冒三丈,气急的道:“你非要我们死是吗?好,那我们一起死,谁也讨不得好!”说着,他竟伸手一把掐住魏秀妍的脖子,想要生生掐死她!
  看到这一幕,魏父大惊失色,连忙道:“你疯了不成,杀人是要偿命的,快放手!”
  这一次,魏德没有听他的话,面上狰狞地道:“左右我们过了今夜都要死,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魏秀妍被他掐得喘不气来,之前还有力气去扳魏德的手,后面却是软软垂下,没了力气,唇色青紫,双眼亦翻起了白。
  魏父推开搀扶着他的众人,跌跌撞撞奔上来,用力扳着魏德的手,气急败坏地道:“没听到我的话吗,立刻放手!”
  魏德这会儿已是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狞声道:“既然她要我们死,我就要她死!”
  魏父面色铁青地道:“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妹妹,你不可以杀她!”
  “妹妹?”魏德冷笑道:“哪里有妹妹要全家人死的?父亲不要忘了,要不是她,我们根本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总之我叫你放手,要不然我……我……”魏父四下张望着,突然从地上捡起一块碗大的石头,冲着魏德高高举起,厉声道:“若再不放,就休怪我不客气!”
  魏秀妍这会儿还有一些意识,看到这一幕,一滴清泪无声地自眼角流下……
  魏德没想到魏父会这么护着魏秀妍,又气又恨,跺脚道:“父亲,你晕了一下,糊涂了是不是?你百般护她,但她呢?根本不会领你的情,认定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魏父没有与他争辩,只是冷声道:“放不放?!”
  望着头顶上的石头,魏德万般不甘地松开了手,他手一松,魏秀妍立刻软软摔倒在地上,脖子上有着触目惊心的指印,魏父连忙扔下手里的石头,去扶魏秀妍,无奈他自己也是没什么力气,反而跌倒在地,魏德气恼魏父这样护着魏秀妍,别过头不理会。
  魏父挣扎着坐起来,急切地拍着魏秀妍的脸庞,“秀妍,秀妍你怎么样了,快些睁开眼,别吓父亲。”
  如此连着唤了好几遍,魏秀妍终于睁开眼来,她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魏父不断落泪,后者吃力地将她扶起来,一边替她拭泪一边叹气,“别怪你大哥,他只是急得失了理智,毕竟阿力他们……唉,真是冤孽啊。”
  魏秀妍闭目,从尚在疼痛的喉咙中挤出几个字来,“我答应你们……”
  魏父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道:“秀妍,你……你说什么答应?”
  魏秀妍睁开眼,眸中有着深切的无奈,“我答应你们,从此……侍奉皇上!”不管家人做错了什么,总归是她的家人,而且在大哥气得要杀自己时,父亲肯如此相护,足见他确实悔悟了,且对自己尚有父女之情。
  “你……你是说真的?”魏父激动地道:“你当真肯侍奉皇上?”待得秀妍点头后,他老泪纵横地道:“秀妍,我的好女儿,父亲对不起你,对不起啊!”
  那厢,魏德等人见魏秀妍改变了心意,皆是喜极而泣,这一次,他们终于可以真正从鬼门关那里逃回来了;而且,以后姐妹二人一起侍奉皇上,魏家想不荣华富贵也难!
  过了一会儿,魏行请了大夫过来,得知魏秀妍改变主意,也是满心欢喜,对待魏秀妍的态度也变得殷勤起来,不止与魏德一起抬了她进来,还让大夫先为她诊治,看脖子上的伤要不要紧。
  大夫看过后,说只是皮肉伤,不打紧;之后,又去了另一边为魏母诊治,并开了药,待得魏行要他为魏父诊脉时,后者摆手道:“不用了,我没事,阿行,你送大夫出去。”
  一听这话,魏行急忙道:“父亲刚才突然晕厥,还是让大夫看看放心一些。”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见他态度坚决,魏行只得依言照办,在送大夫离去后,他不放心地道:“父亲,趁着离天亮还有一会儿,我扶您歇息吧,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魏父笑一笑,说出一句令他们俩兄弟诧异不已的话来,“你以为我真的晕厥了吗?”

☆、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封赏

  魏德二人面面相觑,愕然道:“难道父亲之前的昏厥……是假的?”
  魏父凉声道:“我若不如此,怎能令秀妍改变主意,答应侍奉皇上!”
  听得这话,二人顿时明白过来,魏德更是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父亲态度怎么突然大变,如此护着秀妍那个死丫头,原来是为了这个,父亲真是高明。”
  魏父睨了他一眼,道:“这件事你们二人心里知晓就可,千万不要露了痕迹,以免秀妍知晓后,再改主意,到时候就算是我也没法子了。”
  魏德连忙道:“父亲放心,我与二弟一定会谨守秘密,绝不让秀妍知晓半分。”
  魏父徐徐点头道:“只要能够度过这一关,你俩兄弟就不必再屈就于不入流的小吏,前途一片大好,到那时候,魏家就真正出头,不必再像以前一样,事事不敢争不敢抢。”
  “父亲说得是。”如此说着,魏行有些疑惑地道:“不过话说回来,皇上怎么会突然看上秀妍,他之前不是一直对秀妍瞧不顺眼吗?”
  魏父闻言,皱眉道:“这个我也觉得奇怪,待往后寻机会问问娘娘,看她是否知晓。”
  魏德思索片刻,道:“父亲,虽然皇上这会儿纳了秀妍,还赐了广秀园,但秀妍始终无名无份,能帮咱们的也有限,还是得想个办法让秀妍入宫才行。”
  “这个慢慢来,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见魏父这么说了,二人不再言语,待得天亮之后,弘昼如约前来,待得知魏秀妍改变心意,同意侍奉弘历后,很是欢喜,当即将她带去了广秀园,从此她便住在此处,一应起居皆由园中奴仆照应,至于用银,亦会直接由内库拨下。
  两日后,魏静萱从魏父的来信中,得知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待得放下信后,她脸上已是一扫之前的阴霾,连声道好。
  毛贵最善于察言观色,见她这个样子,轻笑道:“看主子这么高兴,奴才斗胆猜测,困扰主子多日的事情,应该已经迎刃而解。”
  魏静萱轻笑道:“不错,皇上不止召回父亲他们,还纳了秀妍,并将她安置在广秀园中,虽说有几分偏差,但总的还说,还是照着本宫的设想在发展,本宫如何能够不高兴。”
  “广秀园?”巧玉惊讶地道:“这么说来,皇上不打算让二小姐入宫?”
  魏静萱笑容微微一滞,有些无奈地道:“毕竟秀妍与六阿哥的事情闹得这么大,皇上肯纳她已算是破天荒,入宫……难!”
  巧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主子,奴婢实在想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突然纳了二小姐,他不是一直很痛恨二小姐的吗?”话说出口,方才想起魏静萱不许她问这些,连忙低下了头,幸好这一次魏静萱心情好,并未发火,只淡淡道:“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关键在于你是否能够找到对的地方,皇上一生英明,唯一的弱点就是皇后与十二阿哥。”
  巧玉虽然还不太明白,不过听出了一点,魏家众人能在一夕之间变化这么大,应该是与皇后还有十二阿哥有关。
  毛贵小声道:“主子,二小姐当真入不了宫吗?那往后您与她岂非很难照应?”
  魏静萱摆一摆手道:“这个以后再议吧,本宫这会儿倒是更在意和静她们,到底要等何时,皇上才肯让她们回到这永寿宫来。”
  毛贵讨好地道:“皇上既是已经原谅了老爷他们,奴才相信主子也很快便可复宠,待到那时,自然就可以将二位公主接回来。”
  “希望如此!”这般说着,魏静萱自暗格中取出庄正以前给她的方子,道:“改明儿个,你去广秀园见一见秀妍,告诉她这张方子有调理身子的功效,让她每日服用,另外……”她眸光微闪,道:“之前那张残方,让她暂时停一停,以免药性冲突,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有数。”
  毛贵会意地道:“主子放心,奴才会与二小姐说的。”
  接下来的几日,弘历虽然不曾召传魏静萱,但已经不再禁止她去阿哥所看望和静二人,也曾赏下东西,大有复起之势,那些个贵人常在见状,自然是更加频繁的出入永寿宫。
  不过,魏静萱心情并不畅快,她让毛贵带去的方子,魏秀妍竟然原封不动地给退了回来,甚至还搁下话,说往后都不要再往来,毛贵问其是何原因,她只说,魏静萱心里清楚,余下的便一句都不肯说了,在毛贵将话带回来后,魏静萱满头雾水,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慢慢思量其中问题。
  三月初的一日,魏静萱终于又一次得到弘历的临幸,原本摇摇欲坠的令嫔之位,得以再次坐稳,而魏德与魏行二人,也分别被弘历赏了从八品的官衔,虽只是个闲差,也足够他们欢喜的了,除此之外,弘历还赏下魏家千金。
  一时之间,宫中话语纷纭,有人羡有人妒,也有人费思难解,这魏静萱虽然复宠,却不算十分得宠,何以弘历会如此厚待她家人。
  这日,魏静萱去慈宁宫请安,进到暖阁,只见凌若正在伏案眷抄佛经,胡氏在一旁磨墨,她不敢打扰,静静等在一旁,直至凌若停下笔,方才上前行礼,“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待得起身后,又转而向胡氏行礼,随后从巧玉手中接过食盒,细声道:“臣妾听闻太后最近食欲不振,臣妾特意采了刚刚才长出来的新鲜荷叶,将之洗净煎汤,然后同梗米还有冰糖熬煮成粥,口感清甜,很是爽口,太后不妨试试。”
  凌若并不命人接过,只是定定地望着魏静萱,过了一会儿,她道:“令嫔,你很好!”
  魏静萱赔笑道:“尽孝于太后,是臣妾份内之事,不敢当太后夸奖!”
  凌若眸光倏然一沉,眉宇间藏了无尽机锋,“你真当哀家是在夸你吗?”
  魏静萱听着不对,慌忙跪下道:“太后息怒,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惹太后生气?”

☆、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撤绿头牌

  凌若冷哼一声,道:“永瑢因你妹妹而死,皇上饶你一家死罪,只是流放宁古塔,已是仁至义尽,你却犹不知足,不止哄得皇上召回你家人,无罪而释,还令你两个哥哥从罪人摇身一变,成了从八品官员,当真是好本事,宫中那么多嫔妃,却无一人能有你这段好手段,连哀家也自叹弗如。”
  魏静萱慌忙道:“臣妾没有,臣妾当时也没想到皇上会突然改变主意,赦免臣妾家人,至于二位哥哥一事,更是一直到父亲写家书送来,臣妾方才知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请太后明鉴。”
  胡氏盯了她道:“令嫔此言,是说皇上突然之间就回心转意了,一切与你无关?”
  魏静萱怯怯地看了她一眼,低头道:“臣妾不敢欺骗太后与娘娘,确是毫不知情。”
  胡氏冷笑道:“令嫔你好大的胆子,当着太后的面,还敢虚言相欺,若非你花言巧语,皇上岂会一再封赏你的家人?从八品官,多少人十年寒窗,也不过是一个从八品官,你两个哥哥务农出身,连经义子集也读不了几本,何德何能居此官位?”
  “娘娘说得极是,臣妾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惴惴不安,唯恐两位哥哥才疏德浅,有负皇上所望,为此臣妾曾向皇上进言,希望皇上能够收回成命,但皇上说那只是两个闲差,只要稍加认真便可胜任,与学识无关,所以臣妾只能惶恐应下,所幸父亲写来的家书中,说二位哥哥感念皇恩,做事颇为认真负责,臣妾这才稍稍安心。”
  胡氏嗤声道:“令嫔真是好口才,一有什么事,就全推在皇上身上,就连这封赏,也是皇上硬塞给你们魏家的。”
  魏静萱一脸委屈地望着凌若道:“臣妾不敢欺瞒太后,其实对于臣妾来说,当真要求什么封赏,也是将和静与和玉接回永寿宫抚养,可惜……”说到此处,她已是垂下泪来,声音哽咽地道:“她们离开几日,臣妾就惦念了几日,实在挂念得很。”
  凌若漠然望着魏静萱,一直以来,她对魏静萱关注并不多,一来,这些年来,她身子大不如前,一年里总有半年染病卧榻;二来,魏静萱出身卑微,只是一个小小的嫔位,连唤她一声皇额娘的资格都没有,几次诞子,又皆是皇女,翻不起什么风浪;直至发生这次的事,方才令她对这个女子上了心,这会儿观其言行,更觉此女不简单。
  在凌若沉思之时,胡氏已是道:“令嫔倒是撇得干净,可惜啊,你这番话说出去,根本无人相信。”
  “臣妾……”不等魏静萱说下去,凌若已是道:“好了,令嫔你下去吧。”
  此言一出,魏静萱诧异不已,看凌若刚才的言语,明明受了胡氏的挑拨,对她极为不满,怎会一转眼又这么轻巧的让她离去?甚至连句责备的话也没有。
  见魏静萱迟迟未有动作,凌若声音微沉,“怎么了,还有事吗?”
  魏静萱回过神来,连忙道:“没有,臣妾告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胡氏焦急地道:“皇额娘,令嫔所言根本信不得,若非她暗使手段,皇上绝对不可能突然饶了魏氏一家,更不要说如今这些封赏,六阿哥离去时,皇上有多伤心,您也是看到的。有这样一个擅使手段之人在皇上身边,实在令人担心,这次是哄皇上封她两个哥哥为从八品官;下一次,不知她会不会哄皇上封她父亲为正一品大官。”
  凌若沉默片刻,道:“哀家心里有数,你也退下吧。”
  胡氏一怔,急忙道:“皇额娘,儿臣并非危言耸听,令嫔她……”
  凌若横了她一眼,冷然道:“哀家叫你退下没听到吗?”
  见凌若面色阴沉,胡氏无奈噤声,带着不甘退出了慈宁宫,在她走后,凌若一直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凌若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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