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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8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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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冷笑着道:“皇上的旨意是你说改就能改的吗?顺天府这边,咱家已经交待好了,立刻就动身吧。”随着他这话,狱卒打开了牢房,若换了刚才,他们巴不得能早些离开牢房,可现在,离开此处,就意味着要去宁古塔,与之相比,牢房倒成了好地方。
  小五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们动作,朝狱卒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点头,催促道:“一个个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些,想吃鞭子不成?!”
  在他的喝斥下,众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牢房,魏父是最后一个,在经过小五身边时,他道:“敢问五公公,令嫔娘娘可还安好?”
  小五微微一笑,垂目道:“魏老爷放心,娘娘很好。”
  他的话令魏父松了一口气,朝小五拱一拱手后,随狱卒往外走去,待安排好他们离京前往宁古塔后,他亦回宫向弘历覆命。
  永瑢的死,无疑令紫禁城笼上了一层阴影,尤其是在凌若因为得知永瑢死讯而昏厥过去后,更是一片愁云惨雾。
  瑕月扶着齐宽的手匆匆赶到慈宁宫,胡氏等人已经在了,看到她皆起身行礼,瑕月抬一抬手,道:“太后怎么样了?”
  胡氏垂目道:“启禀娘娘,太医还在里面为太后诊治,不曾出来。”话音刚落,便看到殿门开启,紧接着周明华走了出来,瑕月连忙上前道:“太后可还好?”
  “娘娘放心,太后是因为伤心过度而晕厥,并无大碍,这会儿已经醒了,服药调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不过恕臣多嘴说一句,太后毕竟年纪大了,身子不如以前,以后要尽量避免受这样的刺激。”
  瑕月点点头,在命他下去开药后,与胡氏等人一道走了进去,凌若睁眸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很差,听到瑕月等人的请安声,她哑声道:“永瑢……当真走了吗?”
  瑕月走上去替她掖了掖被角,轻言道:“皇额娘别想这些了,如今最要紧的是好生歇养身子。”
  凌若闭一闭目,痛苦地道:“哀家只是想让他清醒一下,没想到,竟会闹到这步田地,是哀家害了他,害了自己的孙子!”
  “没有。”瑕月急忙道:“皇额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六阿哥,六阿哥也明白,所以他从未怪过皇额娘,还叮嘱永璂他们好好孝顺皇额娘。”
  “这个孩子……”泪水自凌若眼角滑落,胡氏忍着心中的难过道:“六阿哥那么孝顺,相信他在天有灵,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皇额娘安康顺泰的样子,所以您一定要保重凤体,以免六阿哥走的不安心。”
  凌若点点头,待得睁开双眼时,眸中已是含了一丝怒意,“这一切,都因魏秀妍而起,此女该死!”
  瑕月叹了口气,道:“皇上本意也是想杀了魏秀妍,但六阿哥临死之前,为其求情,皇上不忍拂其临死前最后一个愿望,答应饶魏氏一家不死,改为将他们流放宁古塔。”
  凌若怔忡片刻,长长叹了口气,“冤孽,真是冤孽!”
  胡氏道:“皇额娘不必太过介怀,魏秀妍虽暂时逃得一命,但宁古塔乃极北苦寒之地,儿臣相信她熬不了太久。”
  凌若疲惫地道:“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诸人不敢扰凌若歇息,皆依言退了出去,在回坤宁宫的路上,胡氏有些不甘地道:“娘娘,皇上当真打算就这么算了?”
  瑕月睨了她一眼,道:“贵妃是说魏氏之事?”
  胡氏愤愤不平地道:“不错,魏秀妍一家被流放宁古塔倒也罢了,毕竟那地方苦寒至极,比死好不了多少,那令嫔呢,她可也是魏家人,而且说到底,这件事根本就是因她而起,难道皇上打算看在几位公主的份上,就这么放过她?”
  瑕月抚袖道:“皇上暂时没打算责罚她,不过对于令嫔而言,这个不责罚,只怕比责罚更可怕。”
  胡氏疑惑地道:“娘娘这话是何意思?”
  瑕月微微一笑,道:“瞧着吧,很快便有分晓了。”
  在他们说话之时,魏静萱正惊惶地盯着奉弘历之命来永寿宫传旨的黄英,颤声道:“你说什么,皇上……要将二位公主送去阿哥所?”
  黄英欠一欠身道:“正是,还请娘娘去将二位公主带出来。另外,皇上有旨,无皇上旨意,娘娘不可去阿哥所探视。”
  “不行!”魏静萱一口否决,“一直以来,只有额娘去世的阿哥公主才会送去阿哥所,如今本宫尚在,哪里有让和静她们去阿哥所的道理!”
  “奴才知道娘娘舍不得二位公主,但这是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违背,再者,恕奴才说句实话,与娘娘家人相比,皇上对娘娘已算开恩。”
  魏静萱豁然盯着他道:“皇上不是答应六阿哥饶本宫家人不死吗,难道……皇上食言?”
  “皇上自然不会食言,不过他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上已经让师傅传旨顺天府,将他们流放宁古塔,终身不得回京!”
  “宁古塔……”魏静萱踉跄后退,跌坐在椅中,流放宁古塔比死根本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可怕,因为死不过是一刀之事,流放宁古塔却要受尽苦役折磨,只有死,才能解脱。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带走

  “请娘娘将二位公主带出来。”黄英等了一会儿,不见魏静萱有所动作,对随他同来的太监低语一声,后者点头离去,过了一会儿,他抱着尚未到半岁的小公主过来,另一只手上还牵着和静。
  看到这一幕,魏静萱起身欲奔过去,却被黄英拦住,“娘娘,圣旨已下,二位公主是一定要带走的,还请您莫要阻止!”
  魏静萱急切地道:“不行,你不能带走和静与和玉。”她之所以可以在那么多人的虎视眈眈下坐稳令嫔之位,不为其它,就因为她这几个女儿,如今弘历将之带走,那她身边就没了任何倚仗,这对她是极为不利的;再说,弘历今日能带走和静二人,明日说不定就能将自己打入冷宫。
  黄英提醒道:“娘娘说错了,要带走二位公主的不是奴才,而是皇上,您若阻止,就是抗旨不遵,到时候,情况只会对娘娘更加不利。”
  “可是……”魏静萱待要再说,黄英已是压低了声音道:“二位公主今日是必然要带走的,谁都阻止不了,但娘娘可以等皇上消了气,再设法相求,将二位公主接回身边。”
  毛贵在魏静萱耳边道:“黄公公说的是,主子还是且先忍忍吧。”
  听得他们这么说,魏静萱只得无奈地点头,见她应允,黄英回身对那太监道:“走吧。”
  这一回,和静没有任由他拉着离开,仰头道:“还要去哪里,你不是说带我来找额娘吗?”
  黄英蹲下身赔笑道:“回公主的话,皇上怕令嫔娘娘照顾您与九公主太辛苦,所以让奴才带您二位去阿哥所住一阵。”
  和静虽然不太明白,但直觉不喜,当即道:“我不去,我要和额娘在一起。”说着,她用力挣开太监的手,往魏静萱的方向奔去,黄英拦腰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快步往外走去!
  和静挣扎不开,急得直哭,一边哭一边朝魏静萱伸手,哭喊道:“额娘!额娘!”
  被太监抱在怀里的和玉听到她的哭声,也跟着哭了起来,一直到他们走出永寿宫,还隐约能听到哭声。
  魏静萱双腿无力,跌坐在地上,双目呆滞无神,嘴里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毛贵在她身边那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到她这个样子,与巧玉一起将她扶在椅中后,劝道:“主子别太担心了,或许……过几天皇上就将二位公主送回来了。”
  魏静萱抬头看着他,忽地露出一抹苦笑。“小贵子,你觉得可能吗?”
  毛贵宽慰道:“主子与奴才说过,只要事情没到最后一步,就还有机会,就像咱们之前担心皇上会杀了老爷一家,结果六阿哥临死之前为他们求命,令他们最终死里逃生。”顿一顿,他又道:“再说咱们不是还有玄静道姑那步棋吗?”
  这句话令魏静萱精神一振,努力止了双手的颤抖道:“玄静那边可有消息?”
  “暂时还没有,不过奴才想着,应该就这几天的事了,主子不要太担心。”面对毛贵的言语,魏静萱喃喃道:“希望……这步棋没有走错!”
  傍晚时分,宁氏来到永寿宫,魏静萱一瞧见她,便哭泣不止,宁氏见状,连忙抚着她的背道:“事情本宫都知道了,唉,皇上也真是狠心,虽说是魏秀妍害六阿哥病情加重,最终变成了肺痨,但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魏静萱啜泣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怜和静与和玉,她们被带走的时候哭得好生伤心,也不知这会儿好了没有,还有阿哥所的宫人万一不肯好好待他们可怎么办,姐姐,我……我好担心。”
  “本宫明白,你放心,本宫刚才已经去阿哥所看过了,和静她们二人已经没有哭了,我也叮嘱了阿哥所的人,相信他们不敢胡作非为。”
  魏静萱点点头,哽咽地道:“幸好还有姐姐,否则我真不知如何是好。”说着,她攥了宁氏的手哀求道:“姐姐,你帮我去求求皇上,就算……就算不能将他们养在身边,好歹也让我去看看。”
  宁氏叹了口气道:“早在来此之前,本宫就去养心殿求过皇上,但皇上始终不肯松口,本宫也没有办法。”
  魏静萱垂泪不语,巧玉一边替她拭泪一边道:“皇上他真是好狠的心!”
  宁氏心中也是郁闷的很,道:“这会儿事情正闹得厉害,妹妹且先忍忍吧,只要寻到机会,本宫就帮你向皇上进言,好让你们母女尽快团圆。”
  接下来的日子,于魏静萱而言,无疑是极不舒坦的,受尽冷眼与讥讽不说,还整日担惊受怕,睡不安寝,唯恐什么时候,弘历罗列了罪名降罪于她。
  如今她唯一的指望,就是玄静道姑那边,日夜盼着快些来消息;然这一次,似乎真的是天要亡她,没等来玄静道姑的消息,倒是等来了弘历的斥责。
  那日,弘历惦念和静二人,便去阿哥所看望,一进那里,和静便哭嚷着说要回永寿宫,在被弘历拒绝后,和静就哭着打弘历,说他不好,不让她见额娘,他是坏人。和静是弘历的女儿,他虽心里不高兴,却也没有斥责和静,但对魏静萱就没那么客气了,将她召去养心殿,喝斥她没有教好和静,令她小小年纪就目无尊长,肆意妄为,言语间隐隐透出废黜之意,令魏静萱慌乱不已,将和玉她们几个给抬了出来,好一番哭诉,方才令弘历未曾立刻废黜,只命她回去思过。
  但魏静萱心中却不曾安宁,弘历既然已经有了那个念头,付出行动,只怕是早晚的事,一个慎嫔,根本护不住她,更不要说还有瑕月等人。
  正当魏静萱惴惴不安的时候,一名年约四旬,容貌颇美的道姑出现在紫云观门口,对看守山门的道士稽首一礼,道:“我来自长春观,途经此处,特来拜访云中子真人,烦请通传一声。”
  长春观在道教之中颇负盛明,小道士不敢怠慢,连忙入内通传,随即将其迎入大殿,二人相互见礼后,云中子道:“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道姑笑一笑道:“真人直呼我道号玄静即是。”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玄静道姑

  “原来是玄静道友。”待得奉上茶后,云中子道:“长春观离京城路途遥远,道友怎会来此?”
  “不瞒真人,我来京城,是为见一见我的徒弟,她曾在信中提到,在这紫云观中修行。”
  云中子惊讶地道:“哦?道友的徒弟,不知是何姓名?”
  “魏秀妍!”听得这个名字,云中子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旋即道:“不错,她之前确实在我这里修行,不过多日前她已经离开了。”
  玄静道姑神色一变,急忙道:“真人可知她去了哪里?”
  待得云中子将事情始末大致叙说了一遍后,玄静道姑长叹一声,“命数,当真是命数,我虽有心救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云中子诧异地道:“依道友之言……难道早知魏秀妍命中会有此劫吗?”
  玄静道姑点头道:“我自修道以来,就一直专心于推测福祸,趋吉避凶一道,另外也会看些面相,所以能够算出一些事来,前些日子,我在观中打坐的时候,忽觉心神不宁,便加以推算,岂料竟然算出秀妍有难,我当即赶来京城,岂料还是晚了一步。”
  云中子叹了口气,道:“皇上虽命魏秀妍入我道门,但她尘心未尽,割舍不下六阿哥,最终惹出这桩大祸。”
  玄静道姑叹息道:“早在我收她为徒之时,就看出她此生会为情所困,只是不曾想到,事情会发展的会如此严重。”说到此处,她有些迟疑地道:“真人,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道友有话,旦说无妨。”在得了云中子的话后,玄静道姑言道:“我观真人面相,眉宇间黑气缭绕,怕是有大祸临头。另外……”她面有疑惑地道:“不知为何,这紫云观中怨气极盛,仿佛不久之前,曾有人横死,且还不止一人,只是我想不明白,何人敢在这清修之地杀人?”
  她的话令云中子面露惊容,他修道多年,自问也没有这样的能耐,这个玄静才来了一会儿,便说出紫云观曾死过人的事,真是让人吃惊。
  待得回过神后,云中子勉强一笑道:“道友看错了,紫云观多年来,一直安然无事,并未有发生道友所言之事。”
  “不可能!”玄静道姑道:“这些年来,我从未有错看之时,此处定是出过多条人命,真人不肯说,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若说出,我或许能帮你。”
  云中子犹豫了一下,终是没说什么,只道:“哪有什么难言之隐,确实是道友看错了。”
  玄静道姑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道:“我一路赶来,颇为疲累,能否在真人这里借宿几日?”
  云中子点头道:“当然可以,我这就让人带道友去厢房歇息。”
  玄静道姑道了声谢后,随一名道号为明泽的小道士离开了大殿,待得到了厢房后,她唤住欲离去的小道士,道:“请问贵观之中,近期可有出过多人横死之事?”
  明泽神色一变,旋即有些慌张地摇头道:“没有,并无此事!”
  玄静道姑一脸疑惑地道:“奇怪,难道真是我看错了?”说着,她掐指片刻,摇头道:“不对,我没有看错,此处怨气弥漫不说,将来更会有一场大祸。”
  明泽闻言,紧张地道:“不知是何大祸?”
  玄静道姑摇头道:“这个我倒是算不出,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一旦大祸降临,恐怕……整个紫云观都将不复存在。”
  “那……可有什么化解之法?”面对明泽的询问,玄静道姑道:“若能够知晓祸事因何而起,或许可以化解,但很可惜,我并不知晓。”说到此处,她又满脸疑惑地道:“按说这紫云观根基深厚,云中子真人又深得皇上器重,何来这等灭顶之灾,真是好生奇怪。”
  明泽没有说话,待得退出厢房后,匆匆去了云中子的住处,与他提了玄静道姑所说之言。自从弘昼带人屠杀观中众人以逼迫云中子施法后,他们多少知晓了一些事情的始末,一直处于惴惴不安之中,唯恐什么时候就会遭来杀身之祸,这会儿听说有办法化解大祸,自是迫不及待地禀告云中子,希望他能出面请玄静道姑指点避祸之法。
  对于他的提议,云中子不置可否,只说他自有计议,没有他的吩咐,不许将观中任何事情透露与玄静道姑知晓。
  明泽依言答应,然接下来的几日,云中子并无任何动静,哪怕偶尔请玄静道姑过去,也只是研讨道经,令他暗自发急,几次进言,都被云中子拒绝。
  如此到了第四日清晨,他送饭菜去厢房之时,发现玄静道姑正在收拾东西,急忙问道:“道长要走吗?”
  玄静道姑笑笑道:“是啊,我在贵观打扰了这么多日,也该离去了,等用过饭便去向真人辞行。”
  明泽极力挽留道:“道长才来了没几日,还是再多住些日子吧,也好……也好与掌教多多研讨道经之义。”
  “缘来相聚,缘尽离去。”不等明泽言语,她又道:“这些日子有劳你照料了,临别之前,我劝你一句,紫云观虽眼下看着极好,却非久留之地,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明泽心中一跳,试探道:“道长此言,可是因为您之前提到过的那场大祸?”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这句话,玄静道姑取了包袱往外走去,明泽赶紧上前拦住,道:“这饭菜都已经端来了,道长不如用过再走吧,也算是咱们最后一点缘份。”
  玄静道姑没有拒绝,看到她坐下用膳,明泽暗自松了一口气,旋即走了出去,疾步赶往广成子的住处,后者得知他的来意,大吃一惊,道:“此人当真有如此能耐?”
  “这一切是弟子亲耳听闻,相信不会有假,弟子数次与掌教提及,但不知为何,掌教始终不肯开口向她讨教避祸之法,如今玄静道姑离去在即,弟子无奈之下,只能来请示师伯,毕竟此事极可能关系着我紫云观的存亡。”
  广成子犹豫片刻,道:“走,带我去见她!”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以命换命

  明泽应了一声,领着他来到玄静道姑所住的厢房,待得相互见礼后,广成子开门见山地道:“道友当真看出我紫云观有大祸临头?”
  玄静道姑瞥了一旁的明泽一眼,道:“不错,我之前以为只是云中子真人有难,但细观之下发现,有难的其实是整个紫云观。”
  广成子闻言,拱手道:“我听明泽说,道友善于趋吉避凶,此次来京,也是因为算出徒弟有难,贫道厚颜,恳请道友拖以援手,助我们化解这场大难。”
  “这……”玄静道姑一脸为难地道:“一来,这场灾祸甚大,我也没把握能够助你们化解;二来,我不知事情始末,就算想化解也无能为力。”
  见她并未一口否决,广成子精神一振,连忙道:“只要道友答应,我们自然会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诉道友。”
  玄静道姑思索片刻,道:“既是这样,我可以试一试。”
  广成子欣喜过望,道:“既是这样,就请道友随我一起去见掌教,这件事,他是最清楚的。”
  几人赶到云中子的住处,后者听得他们的来意,当即反对道:“不行,此事关系重大,岂可随意告之他人。”
  “我知掌教师弟的顾虑,但你扪心自问,下一次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时,你能够杀了那九十九名男童施法吗?”
  “我……”云中子被他问得答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方才道:“紫云观扩建之后会招收更多的弟子祈福加持,或许可以补全……”
  不等他说完,广成子已是打断道:“师弟,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若祈福当真可以补全命数,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了;而且,扩收弟子,就意味着,一旦出事,死的人会更多,你忍心看着这么多无辜弟子死在屠刀之下吗?”说到这里,他声音有些沙哑,“自从那二十几名弟子被杀之后,我心里就没一刻舒坦过,总是会想起他们惨死的样子。”
  云中子默然不语,明泽跪下道:“掌教,恕弟子直言,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搏上一搏,或许会有另一条出路也说不定;即便不成,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死而已。”
  “师弟,是否也要我跪下相求,你才肯答应?”这般说着,广成子撩袍欲跪下,云中子连忙拦住道:“师兄不要这样,我……”他咬一咬牙,道:“我答应就是了。”
  既然有了决定,云中子不再隐瞒,将永璂命数有缺,多年来,他一直奉弘历之命,设法为其补全命数,以及永璂身患天花,弘历派弘昼带人屠观,迫使他答应用秘法以九十九名男童性命以求永璂之事,一一细叙。
  玄静道姑大为惊讶,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想不到大祸是因此而起。也是,除却皇上之外,谁还能让紫云观遭受灭顶之灾。”
  广成子拱手道:“如今道友已经知晓一切,还请务必救救我们这些无辜的弟子。”
  玄静道姑神色凝重地道:“道友放心,我既知晓了这件事,就断无袖手旁观之理,只是……此事着实棘手得很,想要避祸,就一定要补全十二阿哥命数,但命数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且容我好生想想。”
  随着这句话,屋中静寂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玄静道姑身上,希望她可以想出法子,救紫云观还有万寿寺众人于危难之中。
  许久,玄静道姑眸光一亮,脱口道:“有了!”
  这两个字令众人精神一振,广成子最是急切,迫不及待地道:“什么办法?”
  “所谓的补全命数,就是将他人的命数加诸在被补之人身上,从而达到偷天换日的目的;我曾偶尔在一本古籍中瞧见过一个补全命数的法子,不必如云中子真人所知的方法那样杀害九十九名男童,此法只需杀一人,但必须是命格相似,且与十二阿哥血脉相连之人。”
  云中子紧皱了眉头道:“血脉相连……那岂非是十二阿哥的至亲?”
  “确切来说,是十二阿哥的兄弟,只有这样才能用最小的代价来达到蒙蔽天机的目的。”说着,她问了永璂的生辰八字,掐指细算后,拧眉道:“奇怪,怎么会算不出来呢?”
  广成子紧张地道:“什么算不出来?”
  玄静道姑连着算了数遍后,方才道:“我竟算不出能够补全十二阿哥命数之人,难道说那人还没有出世?”
  广成子满面失望地道:“如此说来,岂非又是一场空?”
  玄静道姑咬牙道:“这样吧,你们替我准备一间静室,我尽量试试,看能否算出此人何时出生,另外,还请真人将皇上的生辰八字一并告诉我。”
  诸人连忙依言照办,她这一待就是半天,一直等到日薄西山之时,方才出来,脸色极为难看,仿佛耗费了巨大的心神与精力。
  “道友可是算出来了?”面对广成子的询问,玄静道姑点头道:“算出来了,不过……我算出的不是他的生辰,而是他母亲。”
  广成子一怔,旋即道:“这也好,至少是有希望的,不知道友算出的是哪位娘娘?”
  玄静道姑神色复杂地道:“哪位娘娘都不是,而是……而是……”
  广成子等了半天不见她说下去,催促道:“这么说来是贵人或是常在了?究竟生辰八字是什么,我们也好入宫向皇上询问。”
  玄静道姑深吸一口气,颤声道:“不必问了,这个生辰八字,我曾见过,是……秀妍!”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各自脸上皆充斥着骇然之色,云中子定一定神,道:“道友所言,是说能够替十二阿哥补全命格的,必须得是魏秀妍所生之子?这……会不会是算错了?”
  玄静道姑长叹道:“我也希望是自己算错了,可惜任我如何推算,能够与皇上命格相辅的,都只有秀妍一人,换句话说,只有秀妍生下的孩子,方才能为十二阿哥补全命数,也即,以命换命!”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难以置信

  广成子一脸为难地道:“可是……她已经被流放了啊,就算没有,以她的身份,也是万万不可能入宫为妃的。”顿一顿,他不甘地道:“可还有其他人,或者是其他办法?”
  “若有的话,我早就与道友说了。”这般说着,她摇头道:“或许这就是天命吧,非人力所能轻易更改。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们,十二阿哥命数已经不长了,这一点,想必真人也看出来了,至多不过五年,五年后……”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显而易见。
  云中子垂目不语,显然是默认了她的话,广成子又急又恼,跺脚道:“魏秀妍,这不是……存心难为人吗?!”
  沉默片刻,玄静道姑对云中子道:“办法我已经告诉真人了,至于是否要告之皇上,真人自己决定吧,另外,若真人决定告之皇上,还请莫要提及我的姓名,毕竟皇上三令五申,不许真人将此事泄露出去,若是让皇上知晓,怕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去,这一次,诸人没有阻拦,任由她离去。
  待得她走远后,广成子道:“师弟,你可有决定了?”
  云中子心情矛盾地道:“若是别人尚且好说一些,偏偏是魏秀妍,皇上恼她害了六阿哥,又岂会纳她为妃,再说,咱们也不确定这个法子是否当真有效,万一无效,那就是欺君之罪。”
  广成子沉沉叹道:“这个我也知道,可要是不说,紫云观与众弟子怎么办,当真要看着这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吗?”
  明泽插话道:“掌教,师伯,能否容弟子说句话?”待得了允许后,他道:“掌教说过,皇上已经是一念成魔,除非掌教肯以那九十九名男童的性命为代价施秘法,否则紫云观与万寿寺必灭,无一人可生还,包括掌教所要保护的那些男童;如今唯一能够保全这一切的,就是玄静道姑说的法子,只要掌教劝皇上同意,所有人都可安然。”
  “可是……”云中子尚有犹豫,广成子已是道:“明泽所言不差,这是唯一可以两全齐美的法子了,怎么着也要试上一试。”
  在他们的劝说下,云中子咬一咬牙道:“好吧,我尽管试上一试。”
  一夜无语,翌日天刚微亮,云中子便动身去了紫禁城,在别人眼中,他是弘历面前的红人,可以自由出入紫禁城,然这份恩宠后面的悲苦,只有他自己清楚。
  到了那边,弘历尚在上早朝,等了一会儿方才得以踏足正殿,他看了一眼高坐于龙椅中的弘历,稽首道:“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弘历垂目道:“你急着见朕,所为何事?”
  云中子低头道:“启禀皇上,贫道找到了另一个补全十二阿哥命数的法子。”
  听得这话,弘历豁然起身,紧紧盯着云中子,激动地道:“快说,是什么法子!”
  “以命换命!”随着这话,云中子将昨日玄静道姑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当然,他不曾提及玄静道姑之命,只说是他自己想到的法子。
  听得要用自己另一个儿子的性命换取永璂的平安,弘历神色一滞,他不久前才失去了一个儿子,如今又要再失去一个吗?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弘历方才沉声道:“你可算出与永璂命格相近的是哪一个?”
  “回皇上的话,此人尚未降生,不过……贫道依着皇上的生辰八字推算,只有一人能与皇上命格相辅相成,从而诞下补全十二阿哥命数之人。”
  弘历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将她的生辰八字告诉朕,朕立刻派人寻找。”对于坐拥三宫六院的他来说,多纳一个妃子根本不算什么事。
  “皇上不必找了,贫道……知道这个生辰八字的主人是谁。”他的话令弘历一喜,这样一来,可就省了许多功夫,当即催促道:“快说,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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