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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8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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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夏晴一边思索一边道:“魏秀妍虽然出家,但她与六阿哥之间显然没有断,否则从紫云观出来后就不会去找六阿哥;而这,显然是魏静萱不许的,臣妾甚至在想要,魏静萱是否还打算让魏秀妍入宫,若是这样,那她们之间的矛盾就更深了,所以臣妾想要将魏秀妍拉到咱们身边,并非不可能之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魏秀妍是把双刃剑,得想得周全一些后再动手。”说着,胡氏叹然道:“相较之下,本宫更担心永璂那边,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咱们多虑了,他以后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时光,在二人沉沉的叹息中流逝,又过了几日,永璂已是好得差不多了,至于紫云观那边,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日,永璂就着李七的搀扶在院中走着,在床上躺了半个余月,再加上大病一场,双腿没什么力气,才走了两圈便有些气喘,李七在一旁道:“十二阿哥,咱们歇会儿再走吧,您才刚好,可不能再累坏了。”
永璂咬一咬牙道:“我还好,再走一圈。”
待得又走了一圈,永璂已是气喘吁吁,整个人都靠在李七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刚在椅中坐下,便有一只手执了帕子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水,“又在逞强了?”
永璂仰头朝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瑕月笑道:“儿臣哪有,只是想比昨日多走一圈罢了。”说着,他有些懊恼地道:“都已经走了两三天了,还是没走几步就累,平日里就算是跑上十圈八圈也不会累呢。”
瑕月在他身边坐下,笑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才好了几天,哪有这么快痊愈的,得慢慢来。”
“儿臣知道,但儿臣总想快一些好,与十哥十一哥他们一起上课习武。”面对永璂的言语,瑕月轻刮着他的鼻子道:“以后有的是时间,急什么。”话音刚落,永瑆便走了进来,身后宫人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不等他行礼,瑕月已是笑道:“可是你额娘又让你送东西过来?”虽然之前就送了许多滋补的药材过来,但夏晴仍是每日都会让永瑆送炖好的补品过来,有时是冰参,有时是血燕,又有时是雪蛤,可见对永璂的关爱。
永瑆笑一笑,垂目道:“是,额娘今日炖了冬虫夏草,让儿臣给十二弟送些过来,顺便看看十二弟恢复得怎么样了。”随着他这话,宫人取出炖好的冬虫夏草递到永璂手上。
永璂感激地道:“十一哥放心吧,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还没什么力气,连走路也觉得累。”
永瑆安慰道:“是这样的,我上次病了几天,一样觉得浑身乏力,更不要说你得的是场大病,慢慢就好了,明年咱们在一起去围场狩猎去,你瞧着,明年我一定会猎到最多的猎物!”
永璂一边喝着炖汤,一边笑道:“十一哥每年都这样说,但每年都输给四哥,明年怕是也不会例外。”
永瑆不服气地道:“小瞧我是不是,若是明年我赢了怎么办?”
永璂一时还真没想到这个,正自思索间,瑕月已是道:“若十一阿哥赢了,本宫亲自下厨为你做一桌庆功宴如何?”
永瑆欣喜地拱手道:“能得皇额娘亲自下厨,是儿臣之幸,儿臣先行谢过皇额娘!”说着,他朝永璂道:“若我输了,此生都为你牵马执缰,绝不食言!”
“好!一言为定!”随着这句话,二人击掌为誓,静待八月之时,看谁胜谁负!
在他们说话之时,汪远平进来为永璂请脉,待他收回手后,瑕月道:“如何?”
汪远平恭声道:“娘娘放心,十二阿哥恢复得很好,只是气血尚有些不足,微臣会为十二阿哥重新开方调理。”
“好!”瑕月睨了齐宽一眼,对汪远平道:“本宫这几日偶有晕眩,你既是来了,就顺道替本宫把把脉。”
齐宽跟随瑕月多年,一个眼神便已是心领神会,道:“主子,外头天寒,不宜久坐,还是进去再把脉吧。”
“也好。”如此说着,瑕月转头道:“你们二人也回屋吧,永瑆你既是来了,就多陪永璂一会儿,省得他总是与本宫抱怨,说一人待着无趣。”
在永瑆的应声中,瑕月带着汪远平等人来到东暖阁,暖阁中烧着炭,刚一踏足,便觉得一股热意扑面而来,驱走残留在身上的寒意。
瑕月扶着齐宽的手坐下后,并未伸手让汪远平诊脉,而是道:“如何,查到了吗?”
☆、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请君入瓮
汪远平拱手道:“回娘娘的话,令嫔虽然抓到了微臣的‘把柄’,但她疑心很重,对微臣并未太过信任。”
瑕月眉头微微一蹙,“这么说来,就是还没查到了?”
“确实没什么进展,不过……”汪远平犹豫了一下,道:“微臣觉得,她应该与十二阿哥之事无关。”
“何出此言?”面对瑕月的询问,汪远平答道:“十二阿哥得病之后,她曾几次召微臣去永寿宫询问十二阿哥的病情,并一再询问十二阿哥所得的到底是不是天花?若真是她所害,又何必一问再问?”
锦屏在一旁道:“她素来诡计多端,说不定是故意问来迷惑你的。”
“不会。”说话的是瑕月,只听她道:“魏氏不知本宫与汪太医的关系,她将汪太医视为已经稳捏在手中的一枚棋子,既是棋子,又何必费心做这些给他看?”
永璂突然得了天花,令瑕月惶恐担忧之余,亦心存疑虑,怀疑是有人存心加害,而遍观宫中诸嫔妃,最可能加害永璂的莫过于魏静萱,所以她暗中让汪远平尽快取得魏静萱的信任,从她那里套出实情。
“另外,微臣还得知,城外一个小村落里有数人出现天花病症,在十二阿哥得病后的几日,顺天府那边得到消息,派人将得天花的人都给隔离了开来,若宫中有人曾去过那里,回来后又接触了十二阿哥,那么极可能在他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天花传染给十二阿哥。”
锦屏紧皱了眉道:“依汪太医所言,十二阿哥这次得天花仅仅只是意外,与人无关?”
“这一次是意外,但下一次,就未为可知了。”如此说着,瑕月自小几暗格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汪远平,“这是宋太医以前遍阅古籍寻得的一张方子,有极好的养身调理之效,本宫能够先后诞下永璂他们几个,便是这张方子的功劳,你拿去给魏氏,告诉她,此方或可恢复她之前因为难产而损伤的身子。”
汪远平愕然站在那里,不明白瑕月为何要这么做,锦屏最先回过神来,激动地道:“主子,魏氏心思歹毒,她不止一次想要加害主子,这些年之所以未有动作,不过是因为没寻到机会罢了,并非有心悔改,您万万不能因为这次十二阿哥的事与她无关,就相信了她。”
瑕月轻笑道:“本宫何时说过相信魏氏了?没有人比本宫更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若会悔改,这天下就无不可能之事了。”
锦屏松气之余,又疑惑地道:“既是这样,主子为何要将如此珍贵的方子赠予令嫔?万一她真恢复了身子,又怀上龙胎,甚至是诞下阿哥,那可如何是好?”
面对她的问题,瑕月拂袖道:“若不如此,又如何让她相信汪太医?至于恢复身子……”她微微一笑道:“此方确实有这样的功效,却不是立竿见影,至少要服用数年;再者,本宫已经让宋太医改动了其中几味药的份量,纵然真服上几年,也只是一般的强身健体罢了。”说着,她将目光转向汪远平,凉声道:“魏氏对本宫与永璂早已恨之入骨,只是苦无机会对付罢了,这会儿有你对她‘死心塌地’,她自是求之不得。”
齐宽眼珠一转,轻声道:“奴才明白了,主子是想引令嫔出手。”
瑕月起身走到烧得通红的炭盆前,徐徐道:“与其守株待兔,不如请君入瓮,本宫与她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该做个了结了。”说着,她转过身对汪远平道:“魏氏生性多疑,你突然献上方子,必定会引起她的怀疑,所以在此之前,你要想好应对之话,避免尽量避免让她起疑。”
汪远平在将方子收起后,恭敬地道:“请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会助您除去令嫔,不负您对微臣的恩情。”
瑕月神色温和地道:“本宫知你是个思恩之人,否则也不会将事情魏于你去办,只要你办妥此事,本宫必不会亏待你。”
汪远平应了一声正欲退下,忽地想起一事来,道:“娘娘,微臣三日前去永寿宫请脉的时候,发现令嫔似乎心情很差,连话也不愿多说,毛贵脸上隐约还能看到被打过的痕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锦屏冷笑道:“不必问了,必是看到十二阿哥平安无事,心有不甘,所以拿下人出气。”
汪远平摇头道:“不会,十二阿哥情况好转的第二日,我便去过永寿宫,令嫔得虽有些不悦,但也仅此而已,远不及三日前那样。”
锦屏柳眉一挑,惊訝地道:“你是说……还有什么事情比十二阿哥转危为安更令她生气的?会是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贵妃娘娘应该会知晓。”他迎着瑕月疑惑的目光道:“微臣当时觉得奇怪,所以离开前,悄悄问了一个永寿宫的宫人,他告诉微臣,就在微臣之前不久,颖贵妃曾经来过永寿宫,她离开后,令嫔就成那个样子了。”
胡氏……到底与魏氏说了什么,何以会令魏氏这般大动肝火,要知道以后者的城府,轻易不会露了喜怒在脸上,定是什么要紧的事;最奇怪的是,这几日胡氏都有来坤宁宫,却从不曾听她提及此事,显然是并不打算告诉自己,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在命汪远平下去后,瑕月唤过齐宽道:“永璂生病的这段日子,宫中可有发生什么异常之事?”
齐宽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回主子的话,除却汪太医提及之事,还有皇上曾几次召云中子真人与空静大师入宫外,并无其它异常。”见瑕月沉思不语,他试探道:“主子若是心中存疑,何不请颖贵妃过来一趟,亲自问个清楚明白,省得如梗在喉。”
瑕月思索片刻,摇头道:“颖贵妃既然不说,必定有她的理由,本宫也不想强人所难。”
锦屏瞅了她一眼,迟疑地道:“奴婢只担心颖贵妃如此瞒着您,是与您有了二心。”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路遇
“本宫与颖贵妃相识多年,她若有二心,早就有了,岂会等到今日。”
“可是……”锦屏犹豫了一下,道:“八阿哥渐渐长大,难保颖贵妃不会起了争夺之心,从而铤而走险。”
“你是说颖贵妃会与魏氏勾结?”面对瑕月的询问,锦屏道:“奴婢也不愿这么想,但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为何要瞒着主子。”
齐宽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不会的,当年九阿哥虽是被叶赫那拉氏所害,却与令嫔脱不了干系,颖贵妃对她恨之入骨,除非颖贵妃失忆,否则任令嫔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可能让颖贵妃与之联手;再者,若当真这样,令嫔应该高兴而不是生气。”
不等锦屏再言,瑕月已是道:“好了,这件事到底为止,谁都不要再提了。”说着,她又道:“本宫有些饿了,备膳吧;另外,锦屏你去看看十一阿哥还在不在,若是在的话,请他留下来用膳,让小厨房做几个十一阿哥喜欢吃的菜送过去。”
待得锦屏依言下去后,瑕月目光落在齐宽身上,“你说皇上几次召见云中子二人入宫,都是为了什么?”
“这个奴才并不不清楚,不过当时十二阿哥性命垂危,想必是请他们二位为十二阿哥祈福消灾。”说到此处,他笑道:“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十二阿哥方才能够转危为安呢,奴才听说,皇上打算从内库拨银扩建万寿寺与紫云观呢。”
“他们要是真有那样的本事倒也好,就怕他们没什么真本事,只是利用花言巧语哄骗皇上。若本宫没记错,十年来,这已经是第三次扩建了,前两次费银都不下十万两之巨,这次不知又要费银多少。”
见瑕月这般说,齐宽言道:“皇上乃是圣明之君,想来不会轻易受人哄骗,再说扩建寺观,也是一桩功德。”
“话虽如此,但国库也好,内库也罢,当中所存的银子皆来自百姓的赋税,十年而扩建寺观三次,实在是有些过了,而且这十年来,百姓对于皇上信奉佛道两教已经颇有微词,这次一旦再扩建,只怕非议更多,这样日复一日积累,只怕最终会难以收场。”说到此处,瑕月轻叹一声道:“千百年来,多少皇帝追求长生仙道,秦始皇派徐福东渡寻找长生之药;前明嘉靖帝日日修道练丹,但又有哪一个真正羽化登仙,长生不老?终归都是假的,偏偏皇上就是不肯听劝,也真是奇怪,这十年来,皇上对佛教两道格外推崇,与以前截然不同。”
齐宽低头道:“其实这件事,奴才也只是听说,或许只是宫人们的胡言,未必是真的,主子莫要想太多了。”
瑕月叹然未语,且说永瑆那边,原本用过午膳便要回去的,岂料看到永璂屋中有新的《山海志异》,顿时上了瘾,一直等全部看完,方才离去,此时,天色已是发黑,走到中途之时,天空中更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永瑆拂去脸上冰凉的雪花,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呵气道:“这个鬼天气,还没过年呢就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要将人冻死不成。”
宫人在其身后道:“十一阿哥,要不奴才回坤宁宫去借把伞来?”
永瑆摇头道:“算了,这一来一回耗的时间反而更久,趁着雪还没有下大,赶紧回去吧,额娘怕是已经等急了。”
宫人应了一声,与他一起加快脚步往永和宫行去,这一段路上,两边铜灯想是灯油不足,光芒很是微弱,有几盏甚至熄了,再加上飘着雪,不见月光,显得格外幽暗。
走了约摸半盏茶的时间,永瑆对面匆匆走来一个人影,待得发现之时,已是避让不及,撞在了一起。
永瑆一时没站稳,被撞得跌倒在地,宫人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十一阿哥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说着,又朝被撞退了数步的那个人影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冲撞十一阿哥,不要性命了吗?”
人影闻言,连忙跪下道:“属下并非存心冲撞,还请十一阿哥恕罪!”
永瑆就着宫人的手忍痛站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芒打量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道:“你是宫中的侍卫?”
人影微微抬了头,道:“是,属下李季风见过十一阿哥。”
永瑆拧眉道:“你一人在此做什么?而且此处是内宫,非奉皇阿玛之命,你等并不许入内。”
李季风眸光微微一闪,道:“回十一阿哥的话,属下原本在外宫闱巡视,隐约看到有一道黑影进了内宫,属下担心会对宫中诸位主子不利,所以追进来看看。”
永瑆闻言连忙道:“竟有这样的事,可有找到那个人?”
“属下在附近搜查了一番,并无发现,或许是属下看错了。”不等永瑆言语,他又道:“请十一阿哥放心,属下会向统领进言,请他加强这附近的巡查。”
永瑆点点头道:“既是这样,你退出去吧,莫要在内宫久留。”待得李季风依言退下后,他方才揉着余痛未消的地方,扶着宫人的手离去,走了没多远,便见对面有人执灯过来。
来者先认出了永瑆,有些惊讶地道:“这么晚的天又下着雪,十一阿哥怎么还在外面?也不怕惠妃娘娘担心吗?”
“永瑆见过忻嫔娘娘!”待得行过礼后,永瑆道:“回娘娘的话,我刚刚看完十二弟回来,正要回永和宫,哪知走到一半,突然下起雪来。”
“原来如此。”说着,她恻目对宫人道:“拿一把伞给十一阿哥。”
“多谢娘娘。”见永瑆行礼时动作有些古怪,忻嫔道:“十一阿哥可是哪里不舒服?”
待得永瑆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后,忻嫔惊讶地道:“这个李季风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冲撞于你。”
“他也只是尽忠职守,并非有意。”如此又说了几句话,永瑆告辞离去,而在他走后,忻嫔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第一千四百一十八章 起疑
“主子,这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面对秀竹的言语,忻嫔眸光幽暗地道:“秀竹,若换了是你,你会为了一个无法确定的影子就犯下私闯内宫的罪名吗?”
秀竹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不会,不小心误闯内宫的罪名若往小了说,倒也没什么,但若往大了说,莫说是挨板子,掉脑袋也是可能的;若换了是奴婢,即便真发现了什么,也该是告之统领,由统领定夺,所以李季风这个做法,实在有失妥当。”
“不错,所以李季风的话……”忻嫔话说到一半,转而指了永瑆所言遇到李季风的地方道:“小华子,从此处过去,都是些什么地方?”
小华子对宫中地形甚是熟悉,当即道:“回主子的话,此处是广生左门附近,依着十一阿哥所言,李侍卫与他方向相反,就是向北而行,北边是御花园、钦安殿,再过去就是顺贞门了。”
忻嫔微蹙了双眉道:“没有其他地方了吗?”
小华子又仔细想了一会儿道:“回主子的话,那个方向只有奴才说得这些,若非要说还有什么,就是可以经御花园,绕往西六宫。”
“西六宫……”忻嫔喃喃念着这三个字,将住在西六宫的人细细想了一遍,然并没有什么头续,只得道:“回去之后将这个李季风的来历细细查一遍,本宫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小华子答应之余,又疑惑地道:“主子,为何您对李季风如何在意,只因他这次误闯内宫吗?”
“误闯?”忻嫔微微一笑,凉声道:“是不是误闯,查过才知道。”说完这句意思不明的话,她拂袖道:“好了,走吧。”
随着忻嫔的离去,此处重归于宁静,至于她口中的那个人,正在夜色中悄悄潜行,李季风并没有真的退出内宫,绕了一个门,便又重新回到禁苑,他所去的地方,自然是永寿宫。
自从被胡氏生生坏了计划后,魏静萱就一直心情不畅,再加上弘历一直不曾来永寿宫,更是烦闷恼恨,这几日已经有好几个宫人因为做错一点小事而受罚了,连平日最受其倚重的毛贵也没少挨训,谁让后者疏忽大意,令胡氏有机会抓到魏静萱的把柄。
毛贵知道是自己的错,想尽办法讨魏静萱欢心,这夜,在侍候魏静萱梳洗之后,他取出一个香包,讨好地道:“主子,奴才知道您最近夜里总是睡不安宁,所以特意去御药房讨了一些安心宁神的药放在这香囊之中,放在枕边可以助您入睡。”
魏静萱瞥了他手里的香包一眼,冷冷道:“这会儿就算有仙丹妙药摆在本宫枕边,本宫也难以安枕。”
毛贵低头道:“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坏了主子的计划,实在罪该万死!”
魏静萱冷哼一声道:“如今麻烦的,不止是胡氏那边,还有和恪一事,自从将和恪过继给慎嫔后,再加上秀妍之事,皇上一直不曾再传召过本宫,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明嘲暗讽,连那几个贵人也胆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实在可恼。”
毛贵凑上前道:“奴才虽然没想到对付皇后与颖贵妃她们的法子,但皇上那边,倒是有了一点眉目。”
“哦?”魏静萱眉梢一挑,盯着他道:“且说说看。”
“皇上之所以冷落主子,是因为皇上觉得主子对和恪公主亲情寡淡,只要改变皇上的看法,自然就可以重获圣宠。”
巧玉插话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皇上的看法,岂是咱们说扭转就能扭转的,一个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毛贵微微一笑,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而和恪公主,就是主子最好的解铃人。”在魏静萱询问的目光中,他将心中的法子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话,魏静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虽然还有不妥之处,但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不过这样一来,主子怕是要受些皮肉之……”不等他说完,魏静萱已是道:“只要可以摆脱眼下的困境,受什么皮肉之苦都值得。”说着,她对毛贵道:“你从现在开始,就让人仔细盯着皇上,只要皇上踏出养心殿,本宫便要知道他去了哪里,停留了多久,路上费了多少时间,只有一一计算仔细了,计划方才可以成功。”
毛贵闻言,连忙道:“请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办好此事,不负主子所望。”
“好!”魏静萱抚着卸下脂粉的脸颊,露出一抹笑意,“如此最好,只要你仔细做事,本宫断然不会亏待了你!”
见魏静萱对自己态度有所改变,毛贵欣喜不已,迭声答应,在侍候魏静萱歇下后,他与巧玉一起退了下去。
随着殿门的关起,寝宫中静寂了下来,只有长几上一枝小小的烛火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橘光。
魏静萱睡意朦胧之时,隐约听到“吱呀”一声,窗子开启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一股冷意袭来,她闭着眼睛拍一拍床榻,不悦地道:“谁让你们把窗子打开的,还不快些关起来!”
在又一声响动中,窗子关了起来,冷意被隔绝在外,魏静萱舒展了眉头正要沉沉睡去之时,忽地浑身一激灵,不对,毛贵与巧玉都出去了,寝殿内只有自己一人,怎么会有人关窗呢?若说有人进来,她又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想到这里,她急忙睁开眼前,只见一条黑影正站在自己床榻前,她吓得花容失色,惊呼道:“有刺……”
刚说了两个字,便被人捂住了嘴,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叫,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魏静萱渐渐冷静了下来,待得覆在口鼻处的手移开后,她没有再惊呼,而是蹙眉盯着那个人道:“我不是与你说过,不要再擅自来这里吗?为何不听我的话?”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季风,只听他道:“属下查到一些娘娘感兴趣的事情,特来告之娘娘。”
☆、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私会
魏静萱眼皮一跳,正要说话,外头传来巧玉焦急的声音,“主子,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恶梦而已,你下去歇着吧。”在打发巧玉离去后,魏静萱披皮下地,迎着李季风的目光道:“你都查到了什么?”
李季风贪婪地望着魏静萱在烛光下晦暗不明的脸庞,道:“属下通过五总管养在宫外的女人那里得知这十年来,皇上之所以如此宠信佛道两教,与十二阿哥有着莫大的关系,且多年来,皇上常会命云中子二人为十二阿哥行祈福之事;另外,这次十二阿哥得病之时,曾有人看到和亲王带神机营参将阿桂带兵出现在紫云观,之后,紫云观运出二十几具尸体,属下曾在他们下葬后,挖开其中一人的坟看过,身上所中的是枪伤,可见是神机营所伤,还有一件怪事,之前京城中有许多人家报官,说是家中孩子失踪,就在那日之后,他们的孩子突然都找到了,一个不少,属下在想,这两件事情会不会有所联系。”
魏静萱不以为然地道:“这些本宫都已经知道了,本宫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十二阿哥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令皇上如此不择手段。”
李季风惊讶地道:“娘娘从何得知?还有……不择手段这四个字又从何说起?”
这些天来,他只要一有空,就去打探这件事,费了许多功夫,才总算查到这些,魏静萱一直身在宫中,又如何得知?
魏静萱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她还说了些什么?”
“她虽然想尽办法去套问五总管,然后者始终不肯细说,只含含糊糊透露了一句,说十二阿哥命途多舛。从这些情况来看,皇上当初让二小姐祈福的人,应该是十二阿哥无疑。”
“命途多舛……”魏静萱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旋即道:“还问到什么?”
李季风摇头道:“没有了,五总管口风很紧,只是这句话已经险些引起他的疑心了,蓝宜不敢再多问。”蓝宜就是小五养在宫外的女人,多年来,一直很得他喜欢,小五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蓝宜竟会帮着别人套他的话。
魏静萱思忖片刻道:“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设法从小五身上套到更多的话。”待得李季风答应后,她又道:“那个蓝宜……会不会出卖你?”
李季风脸上的肌肉微微一紧,旋即道:“娘娘放心,属下握有她的把柄,她不敢胡来。”说着,他又问道:“恕属下多嘴,娘娘之前不是说,只想知道受祈福之人的身份,以便二小姐推算,为何这会儿又……”
魏静萱眸光微沉地道:“怎么了,不想为本宫做事了?”
李季风急忙道:“不是,不论娘娘吩咐什么,属下都会照办,属下只是……想知道娘娘这么做的用意。”
魏静萱盯了他半晌,忽地叹气道:“你刚才不是问本宫如何知道这些吗?你莫要忘了,秀妍就在紫云观中出家,她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的发生,也亲眼看到了和亲王杀人;当时云中子道长曾说了一句话,他说‘皇上一念成魔’,可想而知,和亲王与阿桂屠杀紫云观道人,皆是出自皇上的授意,目的就是逼云中子以那百名男童的性命施法,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十二阿哥,幸好十二阿哥当时病情好转,否则不是紫云观再无生者,就是那百名男童死于云中子的秘法之下。”
“十年时间,百名男童……季风,你觉得这件事结束了吗?”
李季风一怔,迟疑地道:“应该是算结束了,毕竟十二阿哥眼下已经没事了。”
“不会的,本宫有一种感觉,如今只是暂时压了下来,有朝一日,这件事会彻底暴发出来,到时候死的人会比眼下多十倍百倍,成为真正的人间惨剧。”
“这个……”李季风犹豫道:“娘娘会否多虑了?再说,皇上执掌大清以来,一直推行仁政,主张以仁孝治天下,想来不会行此等暴虐残忍之事。”
“你说的没错,但你忽略了一个人――皇后!”魏静萱冷笑道:“有她在皇上耳边吹风,皇上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一如当年他明知道本宫并未害死九阿哥,却因为皇后一句话,生生关了本宫那么多年;还有这一次,慎嫔与和恪投缘,几次与本宫说想抚养和恪,本宫又想着要照顾三个孩子,无法周全,便请求皇上将和恪过继到慎嫔膝下,这本是好事,也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可没过多久,因为皇后几句话,皇上便觉得本宫用心不善,不念亲情,将本宫弃之不理,你说好笑不好笑?还有那些个贵人、常在,眼见着本宫失宠,一个个都敢使脸色给本宫看,偏偏本宫还只能忍气吞声。”
李季风闻言,大为心痛,“属下不知娘娘出了这样的事,皇上……皇上实在是糊涂,皇后娘娘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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