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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7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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槔吹挠黎坝胗垃A看到,永珹好奇地唤住其中一名侍卫道:“这些都是什么人,要押去哪里?”
“回四阿哥的话,这些人罪大恶极,奴才们奉皇上之命,将他们押出去处斩!”
☆、第一千两百一十三章 失望
听到这句话,永珹尚未如何,永璋已是惊得几乎跳起来,“皇阿玛之命?你是说皇阿玛回来了?”
“是,王爷护着皇上与皇后娘娘一起回来。”侍卫的答话令永璋脸色难看无比,他与高斌一起杀了那个报信之人,以为弘历被困孤山,必死无疑,没想到他竟然平安归来。
永珹见他这副模样,讶然道:“三哥,你怎么了?”
永璋回过神来,赶紧挤出一丝笑容,“皇阿玛离开了几日,我很是挂念,正想着皇阿玛什么时候能回来,结果就在了,实在有些惊讶。”不等永珹再问,他已是道:“走吧,咱们一道去给皇阿玛请安。”
永珹欣然答应,二人进了大殿后,果见弘历端坐在上面,与永珹的欢喜不同,永璋心中充斥着复杂与矛盾,既有一些欣喜,又有一些失望。
他并非全无良心之人,自从杀了那护卫之后,心里就因为背负着“弑父”的罪恶感,而一直惴惴不安;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弘历活着,因为只有弘历死了,他才有可能继承皇位,一旦登上帝位,不止苏氏坐享太后之尊,他们母子更可手握大权,执掌天下。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弘历安然归来,意味着一切又回到原点。
“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圣安!”在与永珹一起行过礼后,永璋恭敬地道:“儿臣与四弟数日未见皇阿玛,甚是挂念,不知皇阿玛与皇额娘可都安好?”
弘历与瑕月被困孤山之事,在行宫中里仍是一个秘密,除了凌若与几个心腹宫人之外,便无人知晓,永璋自然也就故作不知。
“朕与皇后皆好。”弘历对永璋的孝顺很是满意,永璋虽然在几个儿子中,资质不算出色,也曾几次顶撞过他,但那几个顶撞多是出于孝道,所以他并不计较。殊不知,就是这个儿子,险些令他被困死在孤山上。
永珹开口问道:“皇阿玛,儿臣听侍卫说,那十几个人罪大恶极,您下旨将他们处斩,他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一下子杀这么多人,不能饶他们性命吗?”
弘昼在一旁道:“四阿哥有所不知,这些人意图谋害皇上与皇后娘娘,罪无可恕,皇上饶过他们的家人,已是法外开恩。”
永珹骇然色变,急忙道:“谋害皇阿玛与皇额娘?他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
永璋亦装模作样地问道:“皇阿玛,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皇阿玛自会处理,你们不必担心。”不等永珹再言,弘历已是道:“放心,皇阿玛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心存不轨之人。”
永璋知道弘历这句话并非针对自己,却仍是听的心惊肉跳,在与永珹一起退出大殿后,借口离去,旋即悄悄去见了高斌。
后者也刚刚得知弘历归来的消息,一脸痛恨地道:“竟然让他与那妖女皇后脱身,真是苍天无眼。”
永璋紧张地道:“我刚才看到皇阿玛将许多人推去斩首,你说他会不会发现咱们的事,万一真让他查到,他一定不会饶过咱们的,这……这可怎么办?”
高斌初时也有些慌张,不过他的城府比年仅十五岁的永璋要深许多,稍一思忖便冷静下来,道:“三阿哥不必太过担心,那件事咱们做的很干净,也不曾被人看到,只要你不说,臣不说,皇上又怎会知道。”
永璋想想也是,待得平静下来后,他又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
高斌有些不甘地道:“既然皇上已经归来,咱们只能暂且按兵不动,以后再慢慢寻时机,来日方长,臣相信,一定会有成事之时。”
“也只能这样了。”与这句话一同出口的,还有微不可闻的叹息,若说永璋之前是被高斌诱惑着害死了报信的侍卫,那么现在,权位的诱惑已经在他心中扎了根,难以拔除。
若下一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就算高斌不在,他亦会毫不犹豫地做出与今早相同的决择。
在他们商量之时,大内侍卫已是奉了弘历之命,去封万花楼,并将林嬷嬷打入大牢,至于乔雁儿则带到行宫。
乔雁儿不知出了什么事,战战兢兢地随侍卫来到行宫,当她看到端坐在龙椅上的弘历时,既惊又喜地道:“四爷,您怎么在这里?”
她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宫人便斥道:“大胆女子,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听得这话,乔雁儿顿时愣在了那里,不敢置信地指着弘历道:“您……您是皇上?”
弘历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了,朕长得不像皇上吗?”
乔雁儿回过神来,赶紧跪下,惶恐地道:“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她又磕头道:“民女不识圣颜,多有不敬,请皇上恕罪!”
弘历笑一笑,抬手道:“不知者不怪,起来吧。”
待得乔雁儿小心翼翼地起身后,弘历道:“朕已经下令封了万花楼,将林嬷嬷打入大牢,与万花楼勾结的官员,朕也会一一严惩,你以后不必再担心了。”
在弘历说话之时,小五已是捧了一盘银子来到乔雁儿身前,细声道:“这些是皇上赏给乔姑娘的,足够您回到家中,好好过日子了。”
乔雁儿怔怔看着那些银子,过了一会儿,她用力摇头道:“民女能够脱离苦海,保全清白,皆托皇上之福,皇上待民女恩重如山,民女又怎敢再收皇上的银子。再说……当如皇上救民女那日所言,民女早就已经没有家了,还能回到哪里去。”
说到此处,她忽地朝弘历磕头道:“自从民女父母逝后,只有皇上与夫人待民女好,为了救民女,甚至甘愿被知府大人关入牢中,这份恩情,民女矢志不忘。”顿一顿,她又道:“当日,民女曾说过要留下侍候夫人,皇上也同意,还请皇上允许民女继续侍候夫人,以报您与夫人的大恩。”
☆、第一千两百一十四章 弘晌
弘历怜惜地看着底下悲苦无依的女子,轻叹道:“朕知你这些日子受尽了委屈,但天下并非都是狡恶不善之人,你心地善良,当能遇到如意郎君。”
乔雁儿怆然摇头道:“只怕遇到的是豺狼君,民女怕了,真的怕了,宁愿这一世都不嫁人。”说着,她再次叩首,哽咽道:“求皇上垂怜。”
弘历正凝视半晌,叹然道:“罢了,你既有不嫁之心,往后就留在这行宫中侍候吧。”
乔雁儿欣喜过望,连连磕头谢恩,旋即小声问道:“皇上,夫人她在行宫中吗,奴婢想去给她磕个头。”
“皇后身子不适,正在内殿歇息,你不要去扰她,至于要做的差事,四喜自会给你安排,下去吧。”
在将乔雁儿打发下去后,弘历又吩咐了一些事情,方才折身去了内殿看望瑕月,刚一进去,便听到瑕月咳嗽的声音,锦屏刚刚侍候完瑕月喝药,看到弘历进来,连忙屈身行礼。
弘历在床榻边坐下,试了一下瑕月额间的温度后,皱眉道:“怎么吃了药还是这么烫?这些御医是怎么治的病,四喜,去将方简他们传来。”
瑕月连忙拉住弘历,哑声道:“臣妾才刚喝了两贴药,就算是神丹妙药,也没那么快起效的;再说,臣妾现在已经舒服一些了,相信很快就会没事。”
听得她这么说,弘历稍稍放下心来,望着瑕月憔悴的面容,涩声道:“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要你陪朕受这么多苦。”
瑕月柔柔一笑,握了他的手婉声道:“皇上怎么说这样的话,臣妾说过,只要能与您在一起,再多困苦艰难,臣妾也甘之如饴。”
弘历回以一笑,神色越发温柔,“所以朕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待得温存片刻后,瑕月道:“臣妾听齐宽说,皇上将方观承、李侍侥等人皆给抓了起来,臣妾记得雁儿说过,万花楼在京城也有人,他们可曾说出此人?”
“还没有,不过朕已经将他们交给德海,以德海那些个刑讯手段,早晚可以迫他们供出那人。另外,朕刚刚见过乔雁儿了,万花楼被封,她又无家可归,想继续留在你身边做事,朕已经答应了,不过朕知道你使不惯新人,所以把她交给四喜调教,以后让她做一些粗使的差事。”
瑕月心中微动,笑言道:“雁儿虽是初来,但臣妾与她颇为投缘,且她又机灵聪敏,就让她来臣妾身边做事吧。”
弘历点头道:“既然是你的意思,那晚一些朕让四喜带她过来。”
正说话间,小五快步走进来,躬身道:“启禀皇上,德总管来了,说有要事求见皇上。”
“知道了,让他去正殿候着,朕过会儿就来。”在小五下去后,瑕月道:“德海求见,想必是为了方观承等人的事,皇上您赶紧过去吧,臣妾这里有锦屏他们侍候着呢。”
弘历柔声道:“但是朕想多看你一会儿,若是可以,朕愿一辈子都这样看着你。”
瑕月轻啐道:“皇上何时变得如此会哄人,这张脸您看了二十余年,怕是早就厌弃了,更不要说臣妾如今年岁渐长,不复当年姿容。”
“不会!”弘历神色肃然地道:“皇后待朕一片真心,愿与朕同生共死,这份情意,朕当视若瑰宝,一世珍藏。至于姿容……”他抬手抚过瑕月的眉眼,一字一句道:“青春妍丽固然好,但在朕眼里,永不及皇后一片真心;所以,也请皇后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好吗?”
瑕月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心中甚是感动,哽咽地点头道:“好,臣妾以后都不说了。”
弘历点头,待得瑕月躺下睡着之后,他方才去了正殿,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德海正等在殿内,弘昼也在,看到他进来,皆躬身行礼。
弘历在龙椅中坐下后,凉声道:“他们说了吗?”
德海眸中掠过一丝得意,躬身道:“回皇上的话,汪维与方观承已经招了,他们供出了京中那人,但并不是京城,而是……盛京!”
“盛京?”弘历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忽地道:“可是盛京将军弘晌?”
盛京也即奉天府,是龙兴之地,自顺治元年,清军入关,定都北京之后,盛京便改为留都,设有户、礼、兵、刑、工五部,各部设侍郎,置内大臣为总管,顺治三年,改内大臣为镇守昂邦章京,之后又改为盛京将军。
弘历是个念旧情之人,他继位后,为了让爱新觉罗家族的宗室子弟都过上好日子,便从伯父允禔十多个儿子中,选择了第十三子弘晌予以提拔,让他到龙兴之地的盛京任将军,对其恩宠有加。
盛京一地,以盛京将军地位最尊,所以德海一说盛京,弘历便想到了弘晌,不过他心里并不愿这个猜测成真;然,往往越是不愿的事情,越是易成真。
德海低头道:“皇上圣明,正是大将军。”
听得这话,弘历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顾念手足之情,对弘晌百般优待,结果弘晌却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他,真是能耐!
弘历寒声道:“立刻派人去盛京,将弘晌押解至杭州府来见朕。”
不等四喜下去传旨,弘昼已是道:“皇上且慢,臣弟有话要说。”
弘历面色阴冷地道:“怎么了,你想为弘晌求情?”
弘昼连忙道:“臣弟不敢,臣弟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所以请皇上暂息雷霆之怒。”
他的话令弘历露出不解之色,“有何蹊跷,难道你认为汪、方二人所言非实?弘晌并非主谋之人?”
德海见弘历目光望过来,急忙道:“启禀皇上,和亲王,奴才将他们二人分开审问,但他们二人异口同声,皆一口咬定说他们背后那位人物便是大将军,奴才以为,此话应该可信。”
“臣弟并非怀疑汪方二人所言不实,而是疑惑,弘晌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第一千两百一十五章 内情
弘历冷哼一声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银子,朕已经封了他为大将军,又让他掌管奉天一地,他竟然还不满足,勾结汪维等人,护着这万花楼在杭州府中胡作非为,简直就是该死!”
“皇上,臣弟刚才去了万花楼一趟,原本只是循例去看看,结果却有了意外的收获,那里的女子,尤其是一些花魁红牌,除了在万花楼中接客之外,经常会出入各处官员的宅院,且不止于杭州府。”
弘历冷言道:“那些人不敢明目张胆去青楼,便召一些烟花女子来宅子里寻欢作乐,这个算盘打得倒是真好。”
“但皇上可知,每次她们去之前,林嬷嬷会嘱咐些什么吗?”
他这句话令弘历一怔,疑声道:“你知道了什么?”
“嘱咐她们打听地方或是朝廷的事。另外,臣弟查过万花楼的帐目,不错,万花楼这几年生意甚好,确实赚了许多银子,一年下来,甚至可盈余几十万两银子,但万花楼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贿赂杭州府各地大小官员,而每一次出手,少则几千两,多则几万两,那么多官员加起来,也足有几十万两了,换而言之,万花楼根本没有多少银子给弘晌,臣弟算过,至多只有几万两,也就是说,弘晌所得比方观承还要不如,既是这样,他为何还要费这么大力气护着万花楼?若换了是臣弟,若知自己所得还不如一个巡抚,必须咽不下这口气。”
弘历自盛怒之中冷静下来,拧眉道:“你是说……这件事并非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
弘昼极其肯定地道:“除非弘晌不知自己所得少于方观承等人,否则必有内情。”
弘历微一点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德海,“除了弘晌之名,他们还说了什么?”
“回皇上的话,奴才一听他们供出弘晌,便立刻来禀告皇上,其它事情还未及问。”
“立刻去问,一定要让他们将所知事情全部拷问出来。”得了弘历的话,德海急忙下去,待得殿门关起后,弘历捏一捏鼻梁,疲惫地道:“还有什么事吗?”
从昨日开始到现在,他就不曾阖过眼,再加上之前几夜又一直睡在牢房中,难以安眠,撑到现在,已是连呼吸都觉得累。
弘昼犹豫片刻,摇头道:“没什么事了,皇上辛苦数日,赶紧去歇一会儿吧,以免伤了龙体。”
弘历苦笑道:“朕倒是想歇,可朕只要一想到,这江南一地,有如此多贪赃枉法的官员,朕就睡不着;江南如此,其他地方,只怕也是差不多。”
弘昼拱手道:“只要皇上有心整肃吏治,臣弟相信,定可令吏治重复清明。”
“希望如此。”如此说着,弘历抬起眼皮看了弘昼一眼,道:“有什么事便说吧,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了。”
弘昼低头道:“启禀皇上,臣弟记着丁荣之前说过话,所以去各城门处问了一番,结果有一处的城门官与臣弟说,今儿个城门刚开之时,确有一人匆匆忙忙入城,此人自称是臣弟的护卫,因臣弟当时已经下令不许人出入,而此人又拿不出腰牌,所以起了一番冲突,之后他摆脱了城门官逃入城中,不知去向。他们怕被责罚,所以不曾上报。
弘历拧眉道:“这么说来,丁荣没有胡说,确有人逃出他们的追剿,进到杭州府报信,但不知道为何,那名护卫最终没有来到行宫?”
“是,臣弟问知此事后,曾问底下护卫衙差,皆说不曾见过此人,他入城之后,就仿佛凭空消息了一般。”
弘历思索片刻,不确定地道:“会否是丁荣派来的人,悄悄杀了此人?”
“臣弟也想过,但是各城门的城门官皆说从臣弟下令到迎回皇上之前,只有这么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出入;而且丁荣当时也说,没有派人追入城中,另外,一直到现在,城中都不曾发现尸体。”
“会否是汪维等人所为?”面对弘历的询问,弘昼摇头道:“在这件事之前,臣弟已经盯住了汪维,他身边一直都有臣弟的人监视着,方观承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至于李侍侥则被关在牢中,所以他们几个应该都做不了手脚,所以,臣弟怀疑……除了这几人之外,还有人不愿皇上归来,所以暗中杀了或绑了这名护卫,否则不会至今没有音信。”
弘历徐徐点头道:“也只有这个说法能说通了,可有怀疑的人?”
“没有,臣弟将所知之人皆想了个遍,始终想不出有何人会对皇上不利。”弘昼凝声道:“可若真有这么一个人在,难保他什么时候又会对皇上不利,实在是一个隐患。”
弘历沉默半晌,道:“此事就交给你追查,在有确切消息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臣弟遵旨。”在弘昼答应后不久,德海走了进来,在行了一礼后,战战兢兢地道:“启禀皇上……方观承……他……”
弘历拧眉道:“他怎么了?”
德海紧张地盯着自己脚尖,小声道:“他受不住刑……死了!”说罢,他急忙跪下,惶恐地道:“请皇上恕罪!”
弘历面色阴沉地盯了他道:“朕是怎么吩咐你的?”
“奴才记得,因为方观承之前曾受过杖刑,奴才一直都很小心,只用钢针刺他的手指,早前还特意灌了一碗参汤给他,哪知他身子这么弱,居然受不住痛猝死,等奴才发现想要救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没用的东西!”见弘历发怒,德海越发害怕,不停地磕头请罪。
弘历缓了口气,冷声道:“可有问出什么来?”
德海连忙道:“回皇上的话,方观承临死之前说,他与汪维等人皆是受了大将军的拉拢,方才维护原本不甚起身的万花楼,至于大将军为何要这么做,他们实在不知,至于汪维的供词也基本相同,瞧着……不像撒谎。”
“上了人家的贼船,却不知这船要驶去何处,真是两个蠢材。”弘历怒骂一句,挥手示意德海退下,后者如逢大赦,赶紧退出大殿。
☆、第一千两百一十六章 前朝内殿
望着紧紧关起的殿门,弘历道:“看来只能将弘晌抓来询问了。”话音刚落,忽地心中一动,脱口道:“不对,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弘昼亦想到了,接话道:“皇上可是指万花楼的老鸨林氏?”
弘历抚掌道:“不错,正是此人,汪、方二人是因为弘晌方才与万花楼有了联系,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林氏与弘晌便已经有了联系,且应该关系非浅。”
弘昼当即道:“既是这样,臣弟这就去牢中审问林氏。”
“你也累了一日,就不要奔波了,此事交由四喜去办吧。”随着弘历的吩咐,四喜立刻赶赴行宫,他回来时并未带回任何消息,因为在他去之前,林氏已经在牢中自尽,无从问起。
弘历抚额道:“看来咱们找到了人,只是她一死,线索断了,看样子只有将弘晌抓回来了。”
弘昼想一想道:“臣弟以为此法不妥,一来,弘晌是皇上的叔伯兄弟,皇上仁厚,一直善待他们,如今只凭汪维一人的供词便将他抓来,只怕会在宗室之间引起纷争;二来,虽然汪维等人已经被抓,但他们说到底,只是一枚卒子,知道的并不多,弘晌很可能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同谋,若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怕后患无穷。”
弘历微眯了双眼,道:“这么说来,你是想不打草惊蛇,暗查此事?”
弘昼依言道:“是,臣弟认为只有将他们一举成擒,方才能够永绝后患。”
弘历思索片刻,道:“也罢,就依着你的话去做吧,将所有与此有关之人,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对于弘晌,弘历已是深恶痛绝,他顾念兄弟之情,登基之后,对他百般优待,封他为盛京将军,让他掌管大小事务,说一句执掌盛京百姓生杀大权也不为过,可是他却勾结官员,逼良为娼,弄出万花楼这棵摇钱树,贪赃枉法,行不轨之事,实在不值得他再念兄弟之情。
随着弘昼的退下,事情暂告一段落,但对于江浙官员来说,惶恐才刚刚开始,从第二日起,就不断有官员被带入行宫,进了之后,不是被下旨处斩就是被押入大牢,寒窗十年苦读辛苦挣来的顶戴,在这一天化为乌有,不少人后悔莫及,但已经来不及了,弘历是铁了心要整肃吏治,断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枉法之徒。
在江浙官场风雨摇晃,人心惶惶的时候,乔雁儿来到了瑕月身边侍候,瑕月本就是染了小风寒,未过几日便痊愈了,她与乔雁儿似乎真的很投缘,让乔雁儿留在身边侍候,一应待遇皆与锦屏、齐宽等人相同。
这日,夏晴带着永瑆来看永璂,望着乔雁儿奉命下去沏茶的身影,她笑道:“这个妮子倒是有福气,能得娘娘的眼缘,一来便得以在您身边侍候,来日,若得您指婚,或许还能嫁个官宦人家,也算是补了她前半生的坎坷。”乔雁儿的来历,行宫中的人皆已经听说了,对她甚是同情。
瑕月抱着永璂笑而未语,待得乔雁儿奉茶上来时,瑕月看到乔雁儿手掌红了一块,切声道:“这是怎么了?”
乔雁儿羞涩地道:“都怪奴婢没用,笨手笨脚的,不小心烫了手。”
瑕月温言道:“让锦屏带你去擦些药,以免起泡,另外,前几日苏州织造送来一些料子,你待会儿与锦屏他们一起去挑些来做几身衣裳。”
乔雁儿扯一扯衣角,有些拘谨地笑道:“多谢主子,不过姑姑给了奴婢好几身衣裳,奴婢够穿了,不必再浪费料子。”
“傻丫头。”瑕月拉了她的手笑道:“你既是本宫身边的人,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本宫的脸面,锦屏将衣裳给你,是应个急,瞧瞧,这衣裳都旧的褪色了,丝线也勾了出来,穿出去不仅让人笑话,本宫也脸上无光。”
“可是……”乔雁儿待要再说,夏晴已是笑道:“既然是娘娘赏你的,你就好生拿着吧。”见她这么说,乔雁儿不再推辞,道了声谢后,与锦屏一起下去挑料子。
待得她们下去后,瑕月将永璂交给奶娘抱下去,永瑆很喜欢这个十二弟,摇摇摆摆地也跟着离开。
瑕月端茶抿了一口,忽地道:“惠妃以为,雁儿这个人如何?”
夏晴一怔,旋即道:“她才来了几日,臣妾与她接触又不多,说不上知根知底,不过眼下看来,倒还勤快,也不是嘴碎之人,算是不错了。”
瑕月笑一笑,道:“雁儿与本宫说,她自幼家贫,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做,很是辛苦,按理来说,她做惯了事情,端茶递水之事,应该是再习惯不过了,可是来了本宫身边几日,却经常打碎碟子,弄伤自己,笨手笨脚,倒像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
夏晴与瑕月相识多年,知道她每一句话的背后皆有用意,蹙眉道:“娘娘可是怀疑雁儿?”待瑕月点头后,她又道:“或许是雁儿初来行宫,不习惯此处的环境,再加上心中紧张,所以才会如此。”
瑕月缓缓抚过杯沿,凉声道:“当日被困在牢中时,本宫曾摸到她的手,双手柔软细腻,没有一点茧子,惠妃以为,这也不值得怀疑吗?”
这一次,夏晴没有再说话,一个出身清贫,自幼操持家务之人,其手中,必然会留下常年劳作的茧子,可是乔雁儿没有,显然她并非如自己所言的那样;只是,她为何要对瑕月撒谎?
这个问题,夏晴久思不解,逐道:“娘娘既然疑她所言不实,为何还要将她留在身边,加以重用?”
“若她真有异心,与其放任她在皇上身边兴风作浪,倒不如安置在本宫身边,至少本宫可以看着她;另外,本宫已经让齐宽暗中调查她的情况,看她之前所言,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千方百计留在行宫中,又有何目的。”
“那就好。”夏晴应了一句,摇头道:“臣妾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受万花楼迫害的可怜女子,没想到她也满口谎言,不可相信。”
☆、第一千两百一十七章 突如其来
瑕月正欲言语,有人走了进来,却是胡氏,在朝瑕月行了一礼后,她望着夏晴半开玩笑地道:“本宫刚才听惠妃在说什么满口谎言,不可相信;莫不是在说本宫吧?”
自从叶赫那拉氏一族被抄家流放,瑕月又说已设法对付冷宫中的魏静萱后,胡氏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永玤之事,她正在慢慢放下。
夏晴起身行礼,笑道:“娘娘想到哪里去了,臣妾是在说乔雁儿呢。”
胡氏惊讶地道:“从万花楼逃出来的那个女子?她怎么了?”
待得听夏晴复述了之前的话后,胡氏沉吟道:“其言不实,若非有苦衷,便是其心不正;娘娘之前可曾见过这个女子?”
瑕月摇头道:“本宫若见过,一定会有印象,但这女子,确实从未曾见过,乔姓,更是从未接触过。”
“既是这样,就只能等齐宽那边的消息了,希望能够查出端倪来,否则留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实在是难以安心。”说罢,她不放心地道:“娘娘您可得提防着些,以免着了她的当,可惜臣妾家人皆在京城,对于江浙一地,鞭长莫及,难以追查。”
瑕月和颜道:“本宫明白,贵妃无需介怀。”
随后几日,江南官场一直处于惶惶不安之中,而齐宽亦奉了瑕月的话,在万花楼附近查访乔雁儿的来历,这一查之下,果然让他查出问题来。
暖阁中,瑕月蹙眉道:“你说有人看到乔雁儿与一个男子共同走进万花楼?”
“是,那是一个倒夜香的老婆婆,她一早经过万花楼,看到一男一女走了进去,依着她的形容,十有八九就是乔雁儿。”
瑕月沉吟道:“这么说来,乔雁儿是在清醒状态下进的万花楼,那张卖身契也是她自愿按下的手印,而非她所言的林嬷嬷趁她昏迷,强行按了手印。”
齐宽垂目道:“这个奴才不敢肯定,毕竟老婆婆并未进到万花楼。”
瑕月起身在暖阁中缓步走着,凉声道:“也就是说,乔雁儿从一开始就在撒谎,林嬷嬷才是那个说实话的人。”沉默片刻,她道:“与她一起的那个男人查到了么?”
“他们是三个余月前突然出现在杭州府的,在此之前的事情,无人知晓,乔雁儿也从未与万花楼的人提过;至于乔雁儿说的老家,奴才已经使银子请人去问了,不过一来一回,怕是要不少时间。”
瑕月冷笑道:“继续查,一定要把她的底给本宫挖出来,本宫倒要看看,她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嗻!”齐宽准备离去时,看到瑕月面色有些苍白,关切地道:“主子您脸色不太好看,可是凤体不适?”
瑕月揉一揉额头道:“没什么,就是这几日经常做恶梦,睡得不太踏实。”
“可要传太医看看?”面对齐宽的话,瑕月摆手道:“不必了,只是偶尔恶梦罢了,不打紧,去做你自己的事吧,若是银子不够,就与本宫说。”
齐宽依言退下,在随后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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