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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7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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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草民没有胡说,所有一切都是真的。”这次说话的不是那人,而是跪在最后面的一个人,他还撕开衣裳夹层,从中取出一张银票来,“皇上,这就是叙明大人给草民们的银票,一张一百两。”
  在他之后,其他六人亦各自撕开衣裳,从夹层中取出银票,不多不少,正好是七百两,至于已经被五马分尸的牛大,想来他的衣裳里也有一张相同的银票。
  李文忠恍然道:“原来是藏在此处,怪不得不曾搜到。”
  这些人被抓入顺天府后,李文忠曾派人搜过他们的身,但除了一些散碎银子之外,再没有寻到其他银两,找不到他们被收买的证据,正因为如此,他才迟迟没有动刑。
  四喜接过银票递到弘历手上,后者一一看过后,冷声道:“宝通银号的银票,这家银号所有银票皆有记录,只要派人一查,就知道这些银票出自何人之手;四喜,立刻让刘虎去查!”
  “宝通银号?”叙明一脸愕然地道:“不可能,我明明给的是查不出身份的……”说到一半,他急忙止了话,但已经来不及了,慌乱地看着面带冷笑的弘历,心里的惶恐与悔恨几乎要将他撕成碎片。
  “叙家卿终于肯说实话了吗?不错,这些银票确实不是出自宝通银号,而是出自顺福银号,这家银号除非是上千两的银票,否则不做任何记录,用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最方便不过。”随着这句话,七张银票自弘历手中洒落,银票最上面偌大的“顺福”二字看起来是那样的刺眼。
  叙明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苍白的双唇不停颤抖着,却吐不出一个来,他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谨慎,说任何话之前都要仔细想过,没想到,依旧被弘历给套出了话,这下子……就算他说破了唇,也休想脱身。
  弘历走到面色发青的叶赫那拉氏面前,冷声道:“舒妃不是口口声声说此事与你无关,你是被人陷害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舒妃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然弘历并不准备这么放过她,抬手拑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自己,幽暗的眼眸中蕴藏着犀利如剑的杀机,“舒妃,煽动民乱,谋害皇后,你说说这笔帐该如何算?”
  “臣妾没有……”刚说了几个字,叶赫那拉氏便感觉拑着下巴的手比之刚才又紧了几分,痛得她无法说话,骨头像是要被捏碎一般。
  弘历唇角扬起冷冽若寒冰的弧度,“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要抵赖?是否要等朕赐死你之时,才肯说实话?”
  “皇上息怒!”叙明咬一咬牙,沉声道:“所有事情都是罪臣一人所为,与舒妃娘娘并无关系,请皇上莫要冤枉娘娘!”事已至此,必然要有人认罪,与其两人皆被问罪,断了叶赫那拉氏一族的路,倒不如他担下所有罪名,让舒妃可以设法护族人周全。叙明并不知那封信的事,否则就会知晓不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用的,他与叶赫那拉氏,一个都休想脱身!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胡氏上前道:“本宫明白叙大人想要保住女儿的心情,不过舒妃与你同谋,犯下滔天大罪,谁都救不了她!”
  叙明看了她一眼,朝弘历磕头道:“罪臣没有欺君,舒妃娘娘确实对此不知情,是有人存心要陷害她,皇上要杀就杀臣一人,请勿迁怒于舒妃!”
  弘历冷哼一声道:“她不知情?她都想着送信出宫,让你设法杀了被关在顺天府的那八个人,若这还叫不知情朕真不知道什么才叫知情?”
  叙明愕然看着叶赫那拉氏,后者面如死灰地站在那里,许久,缓缓点头,“不错,是臣妾与阿玛合谋,要趁这次祈雨,要皇后受天下人唾骂!”
  正如弘历所言,人证物证俱在,已经由不得她不认了。
  “贱人!”弘历狠狠一掌掴在她脸上,犹未解恨,反手又是一掌掴在其另一侧脸上,恨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谋害皇后!”
  胡氏寒声道:“你那么做,何止是想让皇后受天下人唾骂,根本是想令皇后动胎气,从而一尸两命;幸好老天保佑,没有让你的阴谋得逞!”
  “你闭嘴!”叶赫那拉氏用力指着胡氏,眼眸间带着怨毒的恨意,“我是想害皇后,而你,就是我的同党!”
  在弘历惊讶的面容下,她跪下双膝,一字一句道:“皇上,此次祈雨之中,想要害皇后的,并不止臣妾一人,还有颖贵妃;是她怂恿皇后主动请缨去求雨,也是她哄骗臣妾写下这封书信,她才是最该死之人!”停顿片刻,她又道:“若非如此,她怎会知道春桃身上藏着这封书信,从而派李四他们来截取;她见害不了皇后,便又想害臣妾,胡蕴仪才是最虚伪奸诈,最该死之人!”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死咬不放

  弘历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略一怔忡后,斥道:“胡言乱语,颖贵妃一向与皇后交好,怎会害皇后!”
  叶赫那拉氏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所见的一切都是假的,颖贵妃一直很嫉妒皇后,想要取而代之,坐上皇后之位!”
  胡氏痛声道:“舒妃,事到如今,你不止没有悔改之心,还满口胡言,想要害本宫;不错,是本宫揭穿了你的诡计,那只能怪你自己其心不正,满肚子阴谋算计!”
  叶赫那拉氏嗤然一笑道:“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比我虚伪千百倍,你认为皇后也有份害死九阿哥,再加上觊觎皇后之位,便与我合谋加害皇后;最希望皇后一尸两命的,不是我,而是你――胡蕴仪!”
  “永玤?”弘历眉心微皱,带着疑惑之色,“他的事与皇后有何关系?”
  胡氏正欲解释,却被叶赫那拉氏抢先一步,“当初九阿哥因为误服了蟹肉汤包还有枣泥山药糕后,得寒热病而死,虽然皇上惩治了魏氏,颖贵妃却仍然不肯罢休,她发了疯似的恨人,那个样子,皇上您也曾看到过,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想不出来做不出来的?”
  “什么误服,根本是你存心加害,你想借机除了魏静萱,结果却害死了永玤,你是凶手,也是最该死的人!”提及永玤,胡氏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说到此处,她又尖声笑道:“怎么了,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还不肯承认?”
  叶赫那拉氏眸光微闪,一口否认道:“我没有,你不要什么罪名都加到我身上来!”说到此处,她朝弘历磕头道:“皇上,臣妾知道自己罪犯滔天,但是在这件事上,臣妾没有撒谎,颖贵妃同样有份谋害皇后,除了臣妾阿玛联络诸位大臣,联名上奏请帝后一起去天坛祈雨之外,颖贵妃的父亲也曾联系了好几位大臣,皇上只要传这些大臣来一问,便知臣妾所言是真是假!”
  弘历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胡氏,后者垂目凝声道:“皇后对臣妾恩重如山,臣妾绝对没有做过一丝对不起皇后之事,皇上若是不信,尽可去查。”
  “好!”说完这个字,弘历盯着叶赫那拉氏道:“你说胡耀宗有份联络大臣奏请皇后祈雨,可知是哪些人?”
  叶赫那拉氏当即报出几个名字,皆是素日与胡耀宗颇为亲近的大臣,弘历当即命四喜去传,后者为难地道:“皇上,这个时候宫门快要关了,只怕来不及……”
  弘历瞥了他一眼,寒声道:“没听清楚朕的话吗?宣!”
  四喜赶紧依言退下,他跟弘历身边多年,明白弘历这么说,就意味着今日宫门将会推迟关闭。
  在黯沉的天色中,几位大人来到养心殿,然他们给出的回答,却令叶赫那拉氏父女手脚冰凉,他们竟然一口咬定,说上奏劝谏一事,是他们自己的意思,与胡耀宗没有任何关系。
  “不可能!”叙明难以置信地低吼道:“明明就是他所劝,你们怎敢在皇上面前撒谎?”
  其中一位官员肃声道:“我等确实与胡耀宗有几分交情,但这件事确实与之无关,不知叙大人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叙明双目通红地道:“你们犯下欺君之罪,该死!都该死!”
  叶赫那拉氏脑子还有些清醒,她用力咬着唇,道:“皇上,他们一定是事先得了颖贵妃与胡耀宗的话,所以才会这样说!”
  胡氏气愤地道:“舒妃,你要传诸位大人,皇上已经依着你的话传了,如今他们答话不合你意,你就污蔑本宫与父亲,你实在是太过份了!”
  “过份的是你!”叶赫那拉氏切齿道:“我真没想到,你心机居然这么深,将皇后、我、甚至是皇上都耍得团团转!”
  胡氏恼声道:“本宫对你一忍再忍,你却得寸进尺,是非否要害了本宫你才高兴?”
  风声从殿外传进来,落入众人的耳中,朱红长窗上有树影摇动,犹如喜欢在深夜里出来游荡的魑魅魍魉。
  微黄的烛光中,叶赫那拉氏忽地用力咬紧了唇,磕头触及冰凉的金地,“皇上,臣妾想再传召一位证人!若到时候再不能证明颖贵妃与此事有关,臣妾甘愿领罪!”
  弘历盯了她半晌,凉声道:“你想传皇后?”
  “是,如今只有皇后才可以证明颖贵妃居心不善之事,恳请皇上允臣妾所求,否则臣妾说什么也不甘心!”
  迎着叶赫那拉氏哀求的目光,弘历声音冰凉如刀锋,“你没资格来与朕说‘甘心’二字,更没资格请朕传召皇后!”
  叶赫那拉氏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弘历的大忌难以善了,但没想到弘历对自己如此绝情,是否在他心里,只有瑕月一人是有资格的?
  嫉妒在扭曲叶赫那拉氏面庞的时候,倒也给了她一个说辞,“是,臣妾是没资格,但若不查清此事,颖贵妃就是一枚不曾下弦的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射向皇后娘娘,甚至是刚出生的十二阿哥,这是皇上所希望的吗?”
  她的话令弘历起了犹豫,他可以不顾及任何人,唯独不能不顾瑕月,蕴仪……若真参与在这件事中,那么这次失败,下一回,她一定会再动手,如此想着,弘历忽地想起永璂出生之时,唐齐章为永璂批八字时所说的话;不行,他不能让瑕月母子有事,绝对不行!
  想到此处,他唤过四喜道:“立刻去一趟坤宁宫,询问皇后,颖贵妃是否曾向她进言祈雨之事。”
  在四喜退下后,叶赫那拉氏带着无尽的恨意瞥向胡氏,只要四喜问了话回来,胡氏就休想脱身,她不会让任何一个害了她的人好过!
  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四喜从外面进来,在叶赫那拉氏一脸的期望中,打千儿道:“启禀皇上,奴才奉旨问了皇后娘娘,娘娘说颖贵妃从未进言让她随皇上去天坛祈雨,反而几次阻止。”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祸及三族

  “不可能!”叶赫那拉氏仰着头,满面狰狞地指了四喜道:“你胡说,明明就是她说动的皇后,怎可能是劝阻?!我知道了,你必是受了她的好处,所以故意撒谎!说,她给了你多少银子?”
  四喜又委屈又害怕,急忙朝弘历跪下道:“皇上,奴才冤枉,皇后娘娘确实是这样说的,说颖贵妃与惠妃几次劝言,但她心意已定,所以未听她们的劝说,执意与皇上同去天坛!”
  “不对,你必定收了银子!”叶赫那拉氏嘶声大叫,脸上说不出的狰狞与可怕,不等四喜答话,她忽地扑了过去,用力扯了四喜的衣裳,厉声道:“说,银子在哪里,是不是与那些人一样,缝进了衣裳里,拿出来,全部都拿出来!”
  四喜不敢反抗,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没有,叶赫那拉氏哪里听得进去,发了疯地让四喜把银子拿出来,直至弘历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颊上,方才安静了下来。
  弘历寒声道:“贱人,你到底要害多少人才肯罢休?”
  叶赫那拉氏不顾自己高高肿起的左颊,使劲拉着弘历的袖子,尖声道:“臣妾说的都是真的,胡蕴仪,她也有份害皇后,杀了她,她该死!”
  “无可救药!”说完这句话,弘历冷冷拂开她的手,冷言道:“是有人该死,不过那个人是你!”
  弘历眸中的杀意令叶赫那拉氏骇然,她没有再指着胡氏叫骂,而是一步步往后退着,直至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嘴里喃喃道:“你不能杀我,不能……不能……”
  听着她的喃语,弘历气急反笑,“谋害皇后,煽动民乱,陷害贵妃;每一条都是死罪,为何不能杀你?!”
  “臣妾……臣妾……”叶赫那拉氏紧张地思索着,不等她想到活命的理由,弘历已是冷声道:“叶赫那拉氏身为四妃,不知感恩,不思修身,反而陷害皇后,罪大恶极,着……”
  “永玧!”叶赫那拉氏终于想到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急忙打断弘历的话,“若臣妾死了,永玧就会成为一个没有额娘的孩子,他是皇上的子嗣,皇上怎忍心如此待他,求皇上看在永玧的份上,给臣妾一个改过的机会!”
  叙明亦在一旁连连磕头,老泪纵横地道:“求皇上看在十阿哥的份上,饶舒妃娘娘这一次,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臣愿受皇上责罚!”
  弘历冷哼一声,盯着叶赫那拉氏道:“永玧是朕的子嗣不错,但他这辈子最错的就是有你这样一个额娘,你死了,对他反而是一件好事!”
  弘历森冷无情的语气令叶赫那拉氏浑身发抖,犹如秋风中的落叶,从未有一刻,感觉死亡离自己是如此之近……
  不,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想到这里,叶赫那拉氏跪在弘历面前,涕泪俱下地道:“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饶臣妾一命,臣妾发誓,以后一定痛改前非,求皇上开恩!还有永玧……臣妾就算有再多的不好,也是生他养他的额娘,臣妾若死了,永玧一定会伤心的。再说,阿哥所已经住了三位阿哥,皇上真忍心再多一个吗?那可都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啊!”
  弘历并未因她的哀求而有所不忍,面无表情地道:“这会儿倒是想起永玧来了,之前呢?你做出那些事之时,可曾想到过永玧?想到过对他的伤害?”
  叶赫那拉氏痛哭流涕地道:“臣妾承认,之前的事大错特错,可是臣妾现在已经知错了,以后……以后都不会再犯了,求皇上给臣妾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以后臣妾再……”
  “不必以后了!”弘历漠然道:“有些事,不是一句认错,不是几滴眼泪就能抹消的。”不等叶赫那拉氏言语,他又道:“你死之后,朕会将永玧交给婉妃抚养,婉妃无子,一定将永玧视若亲子,直至永玧长大成人。”
  叶赫那拉氏激动地道:“那是臣妾的儿子,是臣妾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怎么能给婉妃?怎么能让永玧叫别人额娘,不行!不行!”
  “婉妃比你更适合做永玧的额娘,至少她没有你这么恶毒的心思!”弘历厌恶的瞥了她一眼,继续刚才未完的话,“着废去叶赫那拉氏舒妃之位,赐其自尽!”
  听到那个死字,叶赫那拉氏犹如被人放下湖底一般,整个人都如要窒息一般,难道她真要死在今日?不,她不想死,可是……弘历连永玧的情份都不念,她还能怎么办?
  弘历的声音还在继续,“叙明,入朝为官,不思君恩,反倒与其女一起为恶,罪无可恕,着即罢除所有官职,抄灭家产,明日与其家人一起押至午门处斩!三族之内皆流放宁古塔,世代不得回京!”
  这样的惩治对于叶赫那拉氏所犯的罪孽来说,并不算重,若当真依着大清律例,就算是诛九族亦不为过;弘历虽然口中说不会看在永玧的份上留情,但事实上,还是留了一丝情面,但即便是这样,对于叶赫那拉氏父女而言,依旧如晴天霹雳,难以承受!
  一时之间,养心殿被哭泣与哀求声充斥,叶赫那拉氏父女百般哀求,希望弘历可以网开一面,饶他们性命。
  “拉下去!”弘历性子温和,不似胤禛那么冷厉,但叶赫那拉氏所做之事,是他万万无法忍受的。
  眼见弘历发了狠心要他们一家的性命,叶赫那拉氏害怕的浑身发抖,死……她才只有二十几岁,还没有做到贵妃,甚至皇贵妃就要死了吗?
  不,这不是她的命,是被胡氏生生害成这样的,想到此处,叶赫那拉氏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推开来拉她的侍卫,起身指着弘历道:“你要杀我可以,但胡蕴仪也必须死,她才是真正布局设计这一切的人,也是最该死的人!”
  胡氏摇头道:“你已经传了大臣,也去问了皇后,所有人的证词都证明与本宫无关,为何你……”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断椎之刑

  “闭嘴!”叶赫那拉氏状若疯狂地道:“那些人都被你收买了,自然一个个向着你说话,胡蕴仪,你有本事,居然连我都上了你的当,不过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脱身的,我要你跟我一起死!”说着,她冲到弘历面前,神色癫狂地道:“皇上,你杀我那么多人,又贬我三族,无非就是想杀一儆百,确保以后没有人敢动那拉瑕月母子,但是你留着胡蕴仪,她就一定会害那拉瑕月!”
  迎着叶赫那拉氏满是怨毒的双眼,弘历冷冷吐出四个字,“死不悔改!”
  “你想想,既然那封信如此重要,春桃怎么会掉在地上,她分明就是早早知道了,然后派李四他们去抢夺这封信,这么大的漏洞,皇上当真看不出来吗?”
  这件事弘历之前也曾怀疑过,但因为当时大部分精神集中在叶赫那拉氏身上,故未曾多想,这会儿被叶赫那拉氏提及,那些念头顿时又冒了起来,看向胡氏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怀疑。
  胡氏面色沉静地道:“或许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皇后仁善,爱民如子,你却意图煽动民乱,加害皇后,所以上天才要借着本宫的手将你的恶事揭发出来。”
  “说得可真是好听!”叶赫那拉氏尖笑道:“借你的手?根本一切都是你使的计,你先是借我的手杀皇后,一计不成后,又反过来要我的性命,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包括皇上与皇后!”说着这里,她又拍起手来,一边拍一边笑,指着弘历道:“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一个女子耍得团团转,真真是可笑!”
  弘历面目阴沉地望着胡氏,那种目光令胡氏心生不安,待要说话,殿外忽地传来宫人惊讶的声音,“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随着这个声音,殿门由外向内打开,瑕月扶着锦屏的手走了进来,弘历最先回过神来,快步过去扶住瑕月低声斥道:“你昨日才刚生了永璂,该在坤宁宫好生歇养才是,怎么到这里来了,真是胡闹,快些回去!”
  “皇上,今日之事,臣妾听齐宽他们说了一些,刚才喜公公也来问了臣妾一些关于颖贵妃的事,臣妾想问,您是否怀疑颖贵妃与昨日民乱一事有关?”
  弘历尚未言语,叶赫那拉氏已是尖声道:“何止是有关,根本就是她所为,可笑你被她害了尚不知道。”
  瑕月转眸望向叶赫那拉氏,沉声道:“本宫相信颖贵妃,她绝对不会害本宫,倒是你,害了一个又一个,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罢手?”
  “她不会害你?”叶赫那拉氏满脸讽刺地道:“那拉瑕月,真想不到你会如此天真,这一次若不是你好运,早就已经被她害死了,不止你,你的孩子也是!”
  “不会!”瑕月眸光平静地道:“颖贵妃与本宫知交多年,她不会,也没有理由害本宫,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没有!”叶赫那拉氏激动地挥手道:“你还不明白吗,自从永玤死了之后,她就疯了,认为全天下的人都欠了她都该死!你今日若是信了她,来日一定会被她害死,包括你刚刚得来的儿子,说不定就像昔日的长乐一样,还未满月便已经死了!”
  弘历脸色倏变,狠狠一掌甩在叶赫那拉氏颊上,“贱人,你若再敢胡说,朕便将你千刀万剐!”没有人比弘历更怕听到永璂短命的话,唐齐章为永璂所批的命语历历在耳。
  他的狠话令叶赫那拉氏退缩了一下,但很快便又道:“皇上若不想这一切成真的话,就处死胡氏,如此一来,或许能保皇后母子平安!否则……”她冷笑道:“一定会死在她的手里!”
  “不会!”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瑕月,只见她起身朝弘历深施一礼,凝声道:“皇上,臣妾相信颖贵妃,她不会害臣妾,否则当初就不会阻止臣妾去祈雨了,所以也请皇上相信颖贵妃!”
  迎着她坚定的目光,弘历缓缓点头道:“好。”
  叶赫那拉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厉声道:“你们一个个都疯了是不是,是不是要等到被她害死的时候,你们才会知道今日错得有多离谱?!”
  她不明白,明明那拉瑕月是一个疑心颇重的人,为何这一次,对胡氏会如此相信,任自己怎么说都无用,简直就像中邪了一样;不行,她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放过胡氏,一定要拉着她一起死!
  瑕月瞥了一眼犹如乱头苍蝇一般的叶赫那拉氏,道:“皇上,舒妃一再诬陷颖贵妃,其心可诛,这样的人若是继续抚养十阿哥,只会害了他。”
  “你放心,朕不会让她有机会害永玧。”说罢,弘历朝那些侍卫道:“还不赶紧拉下去!”
  叶赫那拉氏听出弘历话中的厌倦,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拼了命地挣扎,“放开我!我还没说完,胡氏她当真该死,弘历、那拉瑕月,你们今日放过她,来日一定会后悔!”
  虽然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但那些侍卫皆是习武之人,一旦认起真了,叶赫那拉氏根本挣脱不了,被强行拉着拖出去。
  “弘历,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还有那拉瑕月,我在地下看着你们母子怎么被胡蕴仪害死!”叶赫那拉氏声嘶力竭的大叫透过殿门传来,令弘历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四喜小心翼翼地道:“奴才这就去准备自缢之物!”
  “不必了!”弘历的话令众人一怔,不等他们转过念头,弘历已是再次道:“叶赫那拉氏罪大恶极,赐其断椎之刑!”
  所谓断椎之刑,就是生生用梃杖打断犯人脊椎骨,脊椎骨一断,犯人自然就一命呜呼;这样的刑罚,自然不极凌迟、俱五刑等极刑,但也算是一项酷刑,后宫嫔妃之中,还不曾有人受过此刑,叶赫那拉氏算是头一个了,可见她刚才一味诅咒瑕月母子的言语,实在触怒了弘历,这才会由自尽改为断椎。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一夜之间

  在四喜退下后,瘫软在地的叙明亦被拉了下去,明日清晨升起的太阳,将会是他全家老小看到的最后一个朝阳!
  至于煽动民乱的那几个人,因为弘历之前发了话,会留他们一条性命,所以未曾被处死,改则去石场之中做苦役,至死方休。
  至于叶赫那拉氏的贴身宫人,尽皆被杖毙,余下的罚去做净军,至于永玧则被连夜送去陈氏,由其抚养;对此,陈氏自是高兴不过,她虽然位列四妃,资历也最老,却排在最末,咎其原因,便是因为她没有一儿半女,如今得了永玧,虽说不是亲生,但永玧尚小,只要好生相待,自然会将她视若亲母,以后也算有了个依靠。
  一夜之间,景仁宫由四妃之一的宫邸变成了一座空宫,这就是帝王家的恩宠,也是紫禁城中常有的事,可以令你高高在上,也可以随时要你的性命!
  从养心殿出来,胡氏并没有回长春宫,而是去了慎刑司,要行断椎之刑,必然是在慎刑司中。
  还未踏进慎刑司,便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尖叫声,“本宫是皇上亲封的舒妃,是十阿哥的亲生额娘,你们若敢伤本宫,必定死无全尸!”
  “舒妃?”一个阴柔尖细的声音在叶赫那拉氏之后响起,“皇上已是下旨废了你的妃位,十阿哥也归了婉妃娘娘,你现在是一个罪人,仅此而已!”
  胡氏认得这个声音,是慎刑司的总管德海,只听叶赫那拉氏厉声道:“我不是,我要见皇上!滚开,让我去见皇上!”
  “可惜,皇上不愿见你。”德海话音一厉,道:“去取梃杖来,早日了事也好早日向皇上覆命!”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骚乱与惨叫,听的人有些心惊,随即听得德海气急败坏地道:“抓住她,这个贱人,死到临头竟然还敢伤人,当真是该死得紧!”
  话音未落,门突然打了开来,一个蓬首垢面的女子从里面冲了出来,不是叶赫那拉氏又是谁,在其身后跟着几个宫人,其中一个捂着手指,殷红的鲜血不断从指缝中流出来,触目惊心。
  叶赫那拉氏看到站在外面的胡氏愣了一下,紧接着一脸狰狞地扑过来,尖叫道:“贱人,我杀了你!”从她张开的嘴里,可以看到沾在牙上的鲜血,显然那人脸上的伤是被她咬出来的!
  李四赶紧挡在胡氏身前,拦住了张牙舞爪的叶赫那拉氏,口中喝道:“贵妃娘娘面前不得放肆!”
  “呸!”叶赫那拉氏朝地上吐了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沫,尖声道:“凭她那样的德行也配做贵妃,简直就是笑话。”
  德海领着宫人疾步上前朝胡氏行礼,惶恐地道:“奴才无能,让娘娘受惊了!”
  胡氏微微一笑道:“无妨,是叶赫那拉氏耍泼,怪不得德公公。”
  “多谢娘娘体谅!”德海满是感激的谢了一声,随即便欲让宫人将叶赫那拉氏拉回去,后者一边挣扎,一边朝胡氏谩骂,每一字每一句皆透着无比的恨意,德海听不过去,命人去捂她的嘴,哪知她竟是张嘴就咬,望着那排犹沾着鲜血的森寒牙齿,令人不敢靠近。
  “德公公,本宫与叶赫那拉氏也算是相识一场,今日她处刑在即,本宫有几句话想与她说,能否让本宫与她单独待一会儿?”
  “这个……”德海为难地道:“娘娘吩咐下来,奴才自然不敢不从,但叶赫那拉氏状若疯狂,万一伤了娘娘,奴才可吃罪不起!”
  “有李四与秋菊在,她伤不了本宫。”见德海有所犹豫,胡氏再次道:“望德公公行个方便。”
  见胡氏态度颇为坚决,德海想一想道:“既是这样,奴才让人绑了叶赫那拉氏的手,这样娘娘与她处着,也安全一些,另外奴才们就候在屋外,若是有什么事,娘娘唤奴才们一声就是了。”
  “有劳了。”在胡氏点头后,德海命人死死绑了叶赫那拉氏的双手,然后将她推进屋中,他们则退到了外头。
  叶赫那拉氏双眼冒火地盯着胡氏,寒声道:“胡蕴仪,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胡氏走到她面前,冷声道:“是你对不起本宫,本宫为何没脸见你?”
  “我对不起你?”叶赫那拉氏死死盯着她道:“是谁将我害成这个样子?又是谁害得我家人尽皆被杀?是你,都是拜你所赐!”
  胡氏轻笑出声,眸中却有着泣血的恨意,“不,他们是被你害死的,若不是你不择手段害死了永玤,怎会有今日的下场!”
  “我早就说过,永玤是被皇后她们害死的,所有事情也是因她们而起,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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