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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7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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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谦虚地道:“妹妹能有今日之幸,皆是托了皇上、皇后娘娘以及姐姐的福泽,否则这会儿只怕还是一个小宫女呢。”
叶赫那拉氏笑言道:“本宫什么都不曾做过,可不敢当惠妃这个话。”
夏晴笑而未语,走了一会儿,切声道:“适才筵席上,我见姐姐饮了许多酒,不知可还好?”
叶赫那拉氏抚一抚滚烫的脸颊,道:“刚才一时高兴,喝多了些,这会儿有些晕眩,回去喝盏醒酒茶就回去了。”
听到她这话,夏晴面色变得有些古怪,过了一会儿方才恢复了笑颜,道:“姐姐高兴就好。”
叶赫那拉氏本不欲与她多言,然听得这话,心中泛起疑惑,道:“惠妃何出此言?难道本宫不该高兴吗?”
夏晴打量了她一眼,忽地叹道:“若换了是妹妹处在姐姐今日的位置上,只怕难以高兴。”
叶赫那拉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轻挑了眉峰道:“惠妃有什么话不妨直言,这样兜来绕去的实在有些无趣。”
夏晴望着幽幽的夜色,道:“仪敏贵妃是如此去的,姐姐想来很清楚。”
叶赫那拉氏眼皮一跳,凉声道:“惠妃这话说得好生奇怪,仪敏贵妃是被小孟子所害,皇上已经将他‘俱五刑’,这件事宫中上上下下都清楚得很,并不止本宫一人。”
夏晴低低一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孟子不过是个替死鬼,至于小元子、刘奇,说到底,他们也只是替死鬼,真正害死仪敏贵妃的凶手,姐姐知道,我也知道。”
“惠妃这话越说越奇怪了,本宫一句也听不懂。”说着耳边传来“梆梆”的打更声,待得打更声远去后,叶赫那拉氏续道:“二更了,惠妃早些回去吧,明儿个还得早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说罢,她抚着春桃的手离去,然刚走了几步,便听得夏晴在身后道:“姐姐当真一点都不担心令嫔吗?”
叶赫那拉氏停下脚步,回身道:“令嫔一向谦恭有礼,本宫为何要担心她?”
夏晴走到她身前,似笑非笑地道:“令嫔是谦恭有礼还是心机深沉,娘娘比臣妾更清楚,她今日可以害仪敏贵妃,明日就可以害姐姐,与这样的人为谋,不吝于与虎谋皮,随时都会被她吃掉。”
叶赫那拉氏脸色为之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凉声道:“惠妃可是胡言了,令嫔怎么……”
不等其说完,夏晴已是打断道:“此处没有旁人,姐姐又何必否认呢,真正害死仪敏贵妃的,不是小孟子,而是令嫔。”在叶赫那拉氏逐渐冷肃的面容中,她续道:“我本不该与姐姐说这些,但始终姐妹一场,实在不愿看到姐姐受其所害。”
叶赫那拉氏盯了她许久,冷声道:“惠妃多虑了,令嫔并非你所想的那般,更不会害本宫。”
“她会!”夏晴斩钉截铁地道:“如今不动手,只是因为她觉得姐姐尚有利用价值;我与她相识最久,也最清楚她的为人,在她心中没有对与错,黑与白之分,所有事情,在她心里都可以变成两个字,那就是--利益;有朝一日,姐姐没有了利用价值,或是挡了她的路,她会毫不手软地除去姐姐,就像今日除去仪敏贵妃一样。”
“惠妃想来是喝多了酒,所以一直胡言乱语。”叶赫那拉氏虽然在喝斥夏晴,但她的脸色比之刚才难看了许多,酒意带来的热意更在逐渐被春夜的寒意所侵蚀。
“我是不是胡言,姐姐心知肚明。”说到此处,夏晴叹了口气道:“言尽于此,希望姐姐慎重思虑,我实在不愿看到姐姐有事。”
直至夏晴走得不见人影,叶赫那拉氏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抚过额头,借着春桃手中昏黄的灯光,只见指腹上一片湿冷,身上也是一片粘腻,不知不觉间她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春桃见她脸色煞白,安慰道:“主子您莫听惠妃挑拨之言,她与皇后娘娘最是见不得您好呢。”
叶赫那拉氏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夏晴离去的方向,道:“回去再说。”
春桃应了一声,扶着她一路回到景仁宫,刚一坐下,小德子便小心翼翼地奉了茶上来,道:“主子,这是奴才家乡最好用的醒酒茶,不管醉得多利害,只要趁热喝下,翌日起来,保准不会头疼。”
“不用了。”叶赫那拉氏示意小德子将醒酒茶拿下去,她刚才出了一身冷汗,再加上冷风一吹,酒意早就没了。
小德子见她眉宇深锁,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可是出什么事了?”
叶赫那拉氏没有理会他,盯了春桃道:“你与本宫说实话,惠妃之言,究竟有几分是真。”
春桃迟疑许久,垂目道:“回主子的话,奴婢以为惠妃之言皆是为离间您与令嫔,实不能相信。”
她的话不仅未能令叶赫那拉氏展眉,反而蹙得更紧,摇头道:“你在骗本宫。”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离心
春桃轻咬着唇道:“惠妃与您一直未有往来,如今突然说这么一番话,确实令人可疑,但……”后面的话,她迟迟未曾说下去。
叶赫那拉氏睨了她一眼,幽幽道:“但不可否认,她的话确有几分道理,在魏静萱心中,是不会有黑白对错的,唯有利益二字,与她在一起,随时都会有被算计的危险。”
春桃想了一会儿道:“主子手里握有她投靠鼠疫的证据,量她不敢对主子不敬。”
叶赫那拉氏叹了口气道:“本宫以前也这样的认为,直至……今日惠妃提及黄馥容的下场,本宫……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一些。”她口中的黄馥容就是被追谥为仪敏贵妃的黄氏。
春桃疑惑地道:“主子何出此言?”
“皇后步步为营,甚至与黄馥容假意翻脸,令后者接近魏静萱,套取她的罪证,结果呢?黄馥容死了,那几个太监死了,却没有一个人将魏静萱咬出来,她至今仍是安然无恙,若非要说什么,就是皇上对她淡了下来,连着多日都未曾去看过她。”
“令嫔确实能耐,不过这次她能逃过一劫,也有几分运气在,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万一她的运气未用尽呢?”叶赫那拉氏一句话堵得春桃哑口无言,盯着有些黯淡的烛火小声道:“主子之意可是打算除去令嫔?”
叶赫那拉氏起身,走到铜鎏金的仙鹤烛台前,取过竹篓中的银剪子将发黑的烛芯剪去,望着重新亮起来的烛光,幽幽道:“虽然没了她,往后对付皇后会难上许多,但总好过落得与黄馥容一样的下场,这枚棋子……该是除去的时候了。”
小德子插话道:“主子,令婉不是易与之辈,想要除去她……怕是不易。”
叶赫那拉氏思索片刻,道:“再过十来日就是永玧生辰这日,之前两年都只是随意用顿膳,今年他三岁生辰,本宫会向皇上进言,好生操办生辰席宴,请宫中众嫔妃与阿哥皆来赴宴。”
春桃跟了叶赫那拉氏最久,听她这么说,隐约明白了几分,试探道:“主子是想在那个时候动手?”见叶赫那拉氏默认,她面有难色地道:“说起来,那个时候令嫔倒是出了月子,但她一向心思缜密,且不说是否会中计,只说这个时机……怕是不太好,一个不好就会牵连到主子身上。”
“这个本宫自有分寸。”说完这句,叶赫那拉氏不再多言,命春桃替她更衣歇息。
往后几日,后宫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在这样的平静中,魏静萱却是越来越不安,因为弘历竟然一趟都不曾来过倚梅轩,哪怕她几次命人去请,甚至说她身子抱恙,弘历也不肯过来,至多命太医来为她请脉。
日复一日不见尽头的等待,令魏静萱从不安变得惶恐,她不止一次的想要亲自去养心殿,皆被庄正劝了下来,魏静萱小产之时,多生子已经成形,而孩子一旦成形,小产之时对身子的危害会比未成形之时大许多,若不好生调养,将来必然落下病根,甚至以后都难以怀孕。
魏静萱听到这句话,不得不捺下性子等着坐满小月子,好不容易熬到这一日,她立刻沐浴更衣,在一番精心打扮后,她扶着香菊的手来到养心殿。
小五远远看到她下了肩舆,迎上来打千,“奴才给令嫔娘娘请安。”
魏静萱客气地道:“五公公免礼,烦请五公公替本宫通传一声。”
小五为难地道:“请娘娘恕罪,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奴才不敢打扰;而且皇上也吩咐了,娘娘之前小产伤身,一定要好生歇养,无需过来请安。”
魏静萱面色一僵,复笑道:“庄太医替本宫看过,说本宫小月已满,身子恢复如常,不会再有什么伤害。”
“请娘娘恕罪。”小五态度甚是恭敬,但丝毫没有入内禀报的意思,魏静萱怎会看不出他的意思,暗自咬紧了牙,除了恼恨之外,更多的是害怕;小五胆敢如此对待自己,明摆着是弘历吩咐下来的,难道他真打定主意要冷落自己吗?甚至连面都不肯再见?
不行,她不可以失去弘历的恩宠,不可以再变得与以前一样,说什么也不可以;这个时候,随她一道过来的毛贵道:“五公公,主子特意来给皇上请安,您就通禀一声吧。”
不等小五言语,魏静萱已是道:“行了,别为难五公公了,本宫晚些日子再来给皇上请安。”
小五一脸感激地道:“奴才多谢娘娘体谅!”
魏静萱勉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道:“你在皇上身边当差本就不易,本宫又怎忍再为难你,行了,你好生在此侍候吧。”
“奴才恭送娘娘。”在小五的声音中,魏静萱登了肩舆离去,在走出一段路后,毛贵疑惑地道:“主子,小五子刚才分明是推托之语,您为何要由着他?”
魏静萱瞥了他一眼凉声道:“不由着又能如何?逼着他进去通禀吗?”
毛贵理所当然地道:“虽然主子高抬唤他一声‘五公公’,但说到底,他依旧只是一个奴才,主子发了话,他就得依言而为,否则就是不敬之罪。”
魏静萱冷笑未语,倒是香菊轻斥道:“你这榆木脑袋,怎么不想想,若是没有皇上的话,他敢这样挡着不让主子见皇上吗?”
毛贵显然是没有领悟这些,惊讶地张大了眼睛道:“皇上?他为何……”不等他说完,魏静萱已是不耐烦地道:“说够了没有?”
见她生气,毛贵不敢言语,赶紧低下了头,随肩舆往永寿宫走着,在快要走到永寿宫的时候,魏静萱忽地道:“掉头。”
抬肩舆的太监乍听此言,赶紧停了脚步,其中一人回头道:“主子,要去哪里?”
魏静萱思忖半晌,道:“去景仁宫。”
听得这话,一众宫人不敢多问,赶紧抬了往景仁宫行去,到了那边,透过敝开的宫门望去,只见几个宫人正在放一只老鹰形状的风筝,未满三岁的永玧在一旁拍着肉呼呼的双手,小脸上盈满了笑意,叶赫那拉氏则站在檐下含笑相视。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相求
魏静萱走到院中,屈身行礼,“见过舒妃娘娘。”
“妹妹免礼。”如此说着,叶赫那拉氏招手示意她过去,温言道:“本宫记得你今日才刚出月子吧,怎么也不多歇几日。”
魏静萱笑言道:“整日躺在床上,实在是歇够了,再不出来透透气,非得生病不可。”
“说的也是,坐月子最是无趣,既不能走也不能久坐,连吃的也忌讳许多,偏偏又不能不坐。”在他们说话间,庭院里传来一阵欢呼,传来那几个太监终于将老鹰风筝给放了上天,永玧看到风筝扶摇直上,高兴得拍手笑闹,迈着小腿跑到叶赫那拉氏身边,高兴地道:“额娘您看,风筝飞上去了,飞得好高啊!”说着他又一脸希翼地道:“额娘,能不能让儿臣去放?
叶赫那拉氏望着唯一的儿子,蹲下身慈和地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小心着些,线不能放得太多太快,不然一旦断了可就收不回来了。”
永玧点点头,开始地跑到小德子身边,问他要过缠线的手轮放了起来,望着永玧小小的身影,魏静萱感概地道:“真怀念孩童的时候,无忧无虑,什么烦心事都没有,哪像现在,一桩接着一桩,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叶赫那拉氏瞥了她一眼,道:“听令嫔这话,似乎有许多烦事扰心?”
魏静萱含着一缕愁绪道:“不瞒娘娘,自从仪敏贵妃去后,皇上就再不曾踏足过倚梅轩,臣妾今日去养心殿求见,也被打发了回来。”说到此处,她压低了声音道:“虽然小孟子他们认下了罪,但皇上对臣妾终归还是起疑了,所以才会这样冷落疏离。”
叶赫那拉氏轻叹了口气道:“本宫也看出来了,本宫也曾在皇上面前提及过,第一次尚好,第二次再提皇上便有所不悦,甚至还将本宫训斥了一
顿,不许本宫再过问你的事情。”
听得这话,魏静萱既惊又忧,垂目道:“连累娘娘为臣妾受责,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叶赫那拉氏摆手道:“莫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你还是好生想一想,要如何消除皇上的疑心,重得圣宠,这件事于你才是重中之重,否则……‘令嫔’二位,并不能保你后世无忧。”
魏静萱神色黯然地道:“臣妾何尝不明白,但……皇上连臣妾的面都不愿见,臣妾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娘娘再帮臣妾一次。”
叶赫那拉氏思索半晌,轻声道:“本宫也想帮你,但是有皇后在……”停顿片刻,她为难地道:“怕是不论本宫说什么,皇上都听不进去,就像之前一样。”
魏静萱听出她推托之意,心下着急,叶赫那拉氏是她眼下唯一的救命稻草,万万不能放过,她连忙道:“臣妾知道不该令娘娘为难,但臣妾实在是想不出法子了,求娘娘垂怜。”
叶赫那拉氏望着在院中撒欢奔跑的永玧未语,许久,她道:“不是本宫不肯怜惜你,实在是无能为力,你也知道这宫中之事,有些话说多了,只会适得其反。”在魏静萱心沉谷底之时,她话锋一转,道:“不过……本宫倒是可以设法让你与皇上相见,若你可以抓住这个机会,或许就可以打破如今的困局。”
魏静萱精神一振,连忙道:“不知娘娘有何法子让臣妾见到皇上?”
叶赫那拉氏努一努嘴道:“再过几日,就是永玧三岁生辰,本宫会在景仁宫设宴,请皇上与诸嫔妃一道过来,共庆永玧生辰,到时候,你自可以见到皇上了。”
魏静萱满脸感激地屈膝道:“多谢娘娘,娘娘恩典,臣妾不知该如何报答。”
叶赫那拉氏扶起她道:“你我同坐一条船,本宫一定会帮你,但能否重新赢得圣心,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本宫实在无能为力。”
魏静萱连忙点头道:“臣妾明白,臣妾一定会好生把握这个机会。”
此时,在院中放风筝的永玧一边吃力地拉着手轮一边回头道:“额娘,您看儿臣放得高不高?”
叶赫那拉氏含笑道:“高,永玧放得比任何人都要高。”她的话令永玧很是高兴,嚷着要让小德子帮他将风筝放得更高一些。
叶赫那拉氏眸中精光一闪,忽地道:“有了。”
魏静萱一时未曾听清她的话,询问道:“娘娘您在说什么?”
叶赫那拉氏欣然道:“本宫想到该如何讨好皇上了。”
魏静萱正为此事烦恼,听得这话,当即道:“请娘娘示下。”
叶赫那拉氏微微一笑道:“本宫问你,除了皇后之外,皇上最在意的是何人?”
魏静萱思忖半晌,不确定地道:“应该是太后,难道您想让臣妾讨好太后?”不等叶赫那拉氏言语,她已是摇头道:“太后对臣妾向来不喜,怕是不论臣妾做什么,她都能挑出错了,只会自讨没趣。”
叶赫那拉氏摇头道:“太后自可以左右皇上的心思,但这一步棋咱们走不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是指……”在魏静萱的迟疑中,叶赫那拉氏指一指正玩得高兴的永玧道:“几位阿哥既是皇上的嫡亲骨肉,也是将来大清的继承者,在这宫中最最要紧不过,若是能够讨好了他们,皇上对你的态度多少会有所改观。”
魏静萱想了一会儿,蹙眉道:“娘娘所言甚是,但除了三阿哥十阿哥之外,余下几位阿哥都与臣妾不亲,怕是难以讨好。”
叶赫那拉氏早料到她会有此一说,徐声道:“四阿哥姑且不论,八、九、十一,皆只是幼童,想要讨好他们并不难,就算讨好不了,让皇上看到你对他们的好,也是一桩好事,令嫔以为呢?”
魏静萱深以为然地点头,旋即殷切地道:“还请娘娘指点臣妾一二。”
冷意在叶赫那拉氏眼中一闪而过,快到连魏静萱也不曾察觉,“像永玧这样年幼的孩子都喜欢吃糕点,生辰那日,你不妨亲手做一些糕点,只要几位阿哥吃得欢喜,那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生辰
魏静萱心里也没更好的主意,当下道:“臣妾明白了,待会儿回去便学着做点心,只是不知他们都喜欢什么点心,还得让人去打听一番。”
叶赫那拉氏想了想道:“本宫记得,前些日子与惠妃他们一道去坤宁宫请安的时候,锦屏端了一碟枣泥山药糕来,永瑆他们几个很是喜欢,就是还有枣皮未剔干净,吃起来有些失味,你不妨也依样做上一份,将枣皮剔干净一些,保准他们到时候吃了还想吃。”
待得魏静萱千恩万谢地退下后,春桃终于可以问出心中的疑惑,“主子不是说要除去令嫔吗,为何还要帮着她?还有……奴婢记得那日去坤宁宫,锦屏端上来的并不是枣泥山药糕,而是蟹肉汤包,十阿哥不喜欢蟹肉的腥气,一口都没吃呢。”
叶赫那拉氏抚脸冷笑道:“本宫是在帮她,不过是在帮她去鬼门关。”
春桃愕然道:“鬼门关?奴婢怎么丝毫没看出来。”
叶赫那拉氏睨着她道:“若是让你看出来了,还怎么对付魏静萱。”停顿半晌,她冷笑道:“只要魏静萱当真做了枣泥山药糕来,她这一世就休想再翻身。”
春桃眼皮一跳,声音微颤地道:“难道主子想在令嫔送来的糕点中下毒?”
叶赫那拉氏不屑地道:“本身就是剧毒,又何需再下毒。”
春桃听得一头雾水,红枣也好,山药也罢,皆是温补之物,怎么可能与毒扯上关系,更甭说是剧毒。
“主子……”不等她细问,叶赫那拉氏已是凉声道:“该你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去准备肩舆,本宫要带永玧去养心殿。”
叶赫那拉氏此去,自是为了永玧三岁生辰庆祝之事,弘历对此当然不会反对,让叶赫那拉氏尽管依着意思去办。
随后的几日,叶赫那拉氏一直忙于生辰之事,一直等到前一日才算一切安排妥当。
春桃看了一眼外头沉沉的天色,对面露倦色的叶赫那拉氏道:“主子,天色不早了,奴婢侍候您歇息吧。”
叶赫那拉氏正欲点头,忽地想起一事来,对旁边的小德子道:“去将明日的筵席菜单取来。”
小德子訝然道:“主子日间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叶赫那拉氏瞪了他一眼道:“让你去就去,哪里来这么多话。”
见她这么说,小德子不敢多言,赶紧去取了筵席菜单来呈给叶赫那拉氏过目,后者取在手中细看,待得看到某一处涂改的地方时,细长的双眉顿时皱了起来,伸出嫣红尖长的指甲,点着那处冷声道:“这是何人改的?”
小德子探过头看了一眼,恭声道:“回主子的话,是御膳房的安公公改的,说是这阵子的蟹有些瘦,怕是挑不出那么多肉来,所以打算以虾代之。”
他话音未落,叶赫那拉氏已是将菜单摔在小几上,冷声道:“蟹肉改成虾肉,简直就是荒谬,谁许他随意更改本宫定下的菜式?!”
小德子见状,连忙道:“主子息怒,安公公也是担心明日蟹肉不够,难以做到主子的要求,才会做出这样的改动。”
叶赫那拉氏冷哼一声道:“几位阿哥只喜欢吃蟹肉汤包,改了虾肉,哪个还喜欢吃?你去告诉他,必须得依着几位阿哥的喜好来,至于蟹瘦一事,多拿些来挑肉就是了,本宫就不相信偌大的御膳房还做不出几笼蟹肉汤包来。”
小德子虽有些不以为然,但他不敢违背叶赫那拉氏的意思,应了一声连夜赶去御膳房传话;待得他回来覆命,说是已经告诉安禄一定要用蟹肉后,才更衣歇下。
在轻手轻脚退出内殿后,小德子小声道:“姑姑,主子何时对那几位阿哥那么好了,还非得依着他们的口味来准备明日的筵席?”
春桃隐隐觉得事情并不像叶赫那拉氏说的那么简单,不过这样的猜测她是不会与小德子说的,只道:“主子自有她的道理,咱们只管依着主子的意思去做,多做少问,明白吗?”
小德子连连答应,回了自己屋中休息,至于春桃则在耳房和衣歇下。
一夜无语,待得天亮后,景仁宫渐渐热闹起来,不时有宫嫔入内,因是永玧生辰,所以皆各自带了礼来,多是一些孩子喜欢的玩艺或是饰物,堆了一桌子,今日刚满三岁的永玧摸摸这个又看看那个,喜欢的不得了。
“惠妃娘娘到!十一阿哥到!”随着宫人的唱诺,夏晴带着尚不足两岁的永瑆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姐姐安好。”夏晴朝叶赫那拉氏以平礼相见后,自翠竹手中取过锦盒,亲自递给永玧,笑言道:“打开来看看。”
永玧依言打开,盒中是一辆小小的马车,朱红为底,雕有精巧的花纹,有几处还鎏了金,看起来极为精致,永玧试着碰了一下比他手指大不了多少的马车门,居然可以开启,除此之外,车轮亦可滚动,在马车前面,还有两匹神态俊逸的马。
“喜欢吗?”面对夏晴的询问,永玧连连点头,高兴地道:“喜欢,我好喜欢,多谢惠妃娘娘!”
“喜欢就好。”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被乳母抱着的永瑆朝那辆小马车伸手,奶声奶气地道:“我也要,额娘,我也要!”
夏晴握了他小小的手柔声道:“乖,这是给十阿哥的,你不能拿,过阵子额娘再让人给你打造一辆。”
叶赫那拉氏笑道:“永玧,把马车拿给十一阿哥玩一会儿。”
永玧正自犹豫间,夏晴已是摆手道:“可千万不要给永瑆,这孩子还没长心眼,什么东西都往地上扔,不知被他扔坏了多少东西。”
叶赫那拉氏眸光深深地看了永瑆一眼,道:“十一阿哥还太小,等长大一些就不会这样了。”
在夏晴落坐后不久,宫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三阿哥到!四阿哥到!”
永璋与永珹连袂而来,在正殿诸人请过安后,他们取出随身所带的锦盒递给永玧,也是两个精巧的玩艺。
☆、第一千一百章 阿哥
在他们之后,胡氏、张氏等人先后而来,令景仁宫变得越发热闹,最高兴的莫过于永玧,见筵席尚未开始,他带着年纪相仿的八、九、十一几位阿哥去院中看小德子他们一早放上天际的风筝,老鹰、蝴蝶、蜈蚣、蜻蜓等等,什么样的都有。
几位阿哥都还是小孩子,看到这些自是欢喜得很,一个个嚷着也要放,自宫人手中取过手轮,不停地放着线,好让风筝飞得更高更远;永瑆最小,还拿不稳手轮,勉强拿了一会儿,险些被风筝线扯得摔倒,奶娘怕他受伤,说什么也不让他再碰手轮,令他只能眼馋地看着几个哥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永玧几人比起了谁放得更高,缠在手轮上的线不断送出去,令原本就高高悬在天际的风筝越飞越远,逐渐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其中永玧所放的那个飞得最远,他得意地抬起下巴道:“你们都没我放得高,你们输了。”
莫看他们年幼,好胜心却是不小,听到永玧的话,八阿哥永璇不服输地道:“谁说的,我还能放得更高呢!”说着,他松开手上的力道,令手轮如风车一般转个不停,正好有风扶来,原本略低于二人的蝙蝠风筝,顿时扶摇直上,越过了所有风筝。
永璇扯着绷紧的风筝线,扬眉道:“瞧见了吗?我才是最高的呢。”话音未落,就听到“呯”的一声,手轮上传来的力道一松,紧接着高高飞在天空中的蝙蝠风筝便打着转落了下来。这一幕看得永璇直跺脚,朝天上大声嚷道:“不要掉下来,不许掉!”
可惜不论他怎么叫嚷,都无法阻止断了线的风筝落下,没一会儿功夫,便落得不见踪影,看那方向,应该是掉在御花园附近,早在风筝掉落的时候,就有宫人循着方向过去捡拾。
正当永璇又气又急之时,永玧却是大笑了起来,扮着鬼脸道:“叫你飞得高,哈哈哈,赶紧认输!”
“我们才没有输呢!”永璇哪肯就此认输,一把夺过双胞胎弟弟永玤的手轮,道:“你瞧着,我一定会赢你。”
永玧皱着小小的眉头道:“这是永玤的并不是你的,你就是输了。”
永璇大声道:“永玤的就是我的,我说没输就是没输,重新再来过。”
“你耍赖!”永玧指着永璇,不高兴地道:“我不跟你玩了,总之就是我赢了,你赶紧认输!”
永璇哪肯就此认输,道:“刚才明明就是我的风筝比你高,只是线断了,才没有输呢。”
永玧一脸不高兴地道:“你这样耍赖,我告诉贵妃娘娘去!”
永璇轻哼一声,拉了永玤道:“走,咱们也告诉舒妃娘娘去,让舒妃娘娘责罚他。”
三个人争先恐后地往里走去,不知怎么的,永璇不小心把永玧撞倒在地,后者本就不高兴,这一来,更是生气,也不管永璇是不是故意的,抬手就往其脸上打去,这下可是好了,三个人打成一团,宫人们拉都拉不开。
等到叶赫那拉氏等人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三个人已是各自受了伤,永玧以一对二,无疑处了下风,伤也最重,脖子被永璇指甲划开一道长长的血痕。
叶赫那拉氏看到永玧脖上的伤,又惊又怒,碍着胡氏等人在场,强压了怒气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看到叶赫那拉氏,永玧顿时委屈地哭了起来,奔到叶赫那拉氏怀里,抽泣地道:“额娘,他们放风筝输给了儿臣不肯承认,还动手打儿臣,儿臣好痛。”
一听这话,永璇当即道:“胡说,明明是你先动手的,不相信可以问永玤。”
永玧一边哭一边道:“我没有,是你先把我推在地上的,我才打你的,是你们不对在先。”
一直没说话的永玤听得此言,道:“八哥才没有推你呢,只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自己站不稳才摔倒的。”
永璇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是你先动手打我们,额娘……”他抬头想要向胡氏告状,却见胡氏脸色阴沉地盯着他们,莫看永璇才三岁多一些,却是精灵得很,一看到胡氏这个模样,便知其生了气,不敢再说下去。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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