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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7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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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多年来,皇贵妃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自然希望皇贵妃一切安好。”
  胡氏轻挑了眉,笑言道:“只是皇贵妃一人安好便可了吗?”
  永璋一怔,旋即会过意来,笑道:“是我说错了话,该是皇贵妃与十二弟一切安好才是。”
  胡氏拍手笑道:“不错不错,可别把皇贵妃腹中的小阿哥给忘了,这会儿啊,他才是咱们宫里头最娇贵的人呢,连皇上都让着三分,而且走哪里都记着,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瑕月被她说得面色微红,轻斥道:“颖贵妃怎么拿本宫开起玩笑来,什么最娇贵,哪有这样的事。”
  胡氏侧头笑道:“臣妾说的可都是实话,惠妃可以替本宫做证。”
  夏晴抿唇道:“不错,昨儿个皇上来臣妾宫中看永瑆,还没抱了一会儿呢,就开始说起十二阿哥来,还说等十二阿哥出生后,让永瑆好生照顾,可怜永瑆这会儿连路都走不稳呢,皇上也不怕难为了他。”
  瑕月虽说面色通红,眉宇间却有着难掩的欢愉,低头抚着尚且平坦的腹部道:“谁知道会不会是个小阿哥,或许是位小公主也说不定。”
  “阿哥也好,公主也罢,想来皇上都是一样喜欢。”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黄氏,在她说完后,大殿明显静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胡氏方才接过话道:“不错,仪姐姐说得极是,不管是阿哥公主,皇上都喜欢之至。”
  瑕月眸光复杂地望了黄氏许久,“本宫以为,仪贵妃已经不愿再看到本宫,或是提及本宫之事。”
  黄氏起身,郑重地朝瑕月行了一礼,缓慢而恳切地道:“以前的事,皆是臣妾之错,是臣妾自己钻了牛角尖,误会娘娘的好意,甚至还说了许多过份的话,回想起来,臣妾实在是大错特错,还请娘娘大人大量,原谅臣妾一次。”
  瑕月盯了她道:“你不怪本宫派人监视重华宫,不怪本宫怀疑你的宫人,甚至想要对他们动刑吗?”
  黄氏一脸恳切地道:“您这么做,皆是为了臣妾好,怕臣妾宫中混入奸细,无奈臣妾当时听不进去娘娘与仪贵妃的劝,甚至还为此顶撞娘娘,臣妾每每想来皆后悔不已,不知娘娘能否再给臣妾一个机会?”
  瑕月起身走到黄氏身前,握了她略有些发凉的手道:“这十几年你一直与本宫相扶相持,每一次有什么事情,也不管别人如何挑拨,你都坚定地站在本宫这边,这份情意本宫一直牢记在心,也一直希望可以继续下去。”
  黄氏露出欣喜之色,“这么说来,娘娘是原谅臣妾了?”
  瑕月紧一紧双手,微笑道:“这是自然,希望以后,你我二人能够如以前一样,互相扶持,不再有隔阂与争执。”
  黄氏看起来很是激动,用力点头道:“不会的,以后臣妾再不会那么愚蠢的怀疑娘娘苦心,更不会与娘娘争执。”
  看到她们和好如实,最为高兴的莫过于胡氏与夏晴,二人皆是满面笑意,胡氏更是道:“好了好了,这下子总算是雨过天晴了,臣妾这心也算是定了。”
  待得重新落坐后,黄氏一脸内疚道:“之前要妹妹与惠妃两边奔波劝说,本宫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胡氏笑道:“只要姐姐与皇贵妃能够和好,臣妾与惠妃就算再累上十倍百倍也值得。”
  夏晴跟着道:“正如娘娘所言,您二位和好比什么都重要,往后又可以与以前一样了,真是想着都开心。”
  这般说了几句后,瑕月拨弄着腕上的蜜蜡手串道:“对了,小孟子怎么样了,你后面可又有盘问过他?”
  黄氏张嘴欲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对身后的刘奇道:“你先下去吧。”
  待得他走后,黄氏方才道:“臣妾怕打草惊蛇,所以还未盘问,只命人暗中盯着他,除了小孟子之外,这个刘奇也是可疑得紧。”
  瑕月道:“对了,今儿个跟在你身边的怎么是刘奇,锦屏与吴四呢?”
  黄氏交握了双手道:“臣妾命锦屏去办了些事情,至于吴四,他替臣妾盯着小孟子,二人皆是无法抽身,而臣妾又怕刘奇暗中捣鬼,不得已之下,只能将他带在身边。”
  瑕月点点头道:“你心中有数就好,切莫着了他们的当;另外,本宫听闻你这段时间与魏静萱常有往来,她可曾与你说什么?”
  听得这话,黄氏一脸讽刺地道:“她还能与臣妾说什么,自是变着法子的想要哄臣妾对付娘娘,这些年来她一直未曾断了害娘娘的心思。”
  夏晴嗤笑道:“她若会断这个心思,太阳怕是要打从西边出来了。”
  胡氏厌烦地道:“这个女人就像掉进粥里的一颗老鼠屎,每每思及都恶心得紧,偏偏一时半会儿又奈何她不得。”
  瑕月抚过鬓边的翡翠七宝簪子,幽幽道:“不急,总是会有机会的。”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趁乱

  黄氏眼底有微弱的光芒闪过,“娘娘说得极是,魏静萱虽心思诡魅多端,但她始终是一个普通人,只要咱们盯紧了她,早晚能找出她的破绽,绝了这个祸患。”
  永璋在一旁听到她们的对话,疑惑地道:“令嫔娘娘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何诸位娘娘都这般讨厌她?”
  夏晴摇头道:“她做错的事太多太多,简直可说是罄竹难书,随意说几件,都足以让人浑身发凉,譬如……”
  “惠妃。”瑕月打断夏晴的话道:“三阿哥还小,你与他说这些做什么,也不怕吓到了他。”
  夏晴亦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笑道:“娘娘说的是,是臣妾多嘴了。”
  永璋一心想知道她们在背后如何说魏静萱的“坏话”,哪里肯这么算了,当即道:“我不怕,我很想听,惠妃娘娘您就与我说说吧。”
  瑕月温言道:“莫要再问了,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见她发了话,永璋只得无奈地点头。
  如此又说了几句后,黄氏道:“臣妾最近新学做了一种点心,叫松子百合酥,是用蛋黄,松子,梅子猪肉做的,香酥可口,娘娘可有兴趣尝尝?”
  瑕月微笑道:“贵妃做出来的点心远胜御膳房,本宫自然有兴趣,不过看贵妃的样子,仿佛并没有带来。”
  黄氏言道:“这个点心得趁着刚出锅的时候吃才好,这会儿天气寒凉,等臣妾做好拿来,可就没那个味道了。”
  胡氏挑了一个橙子给秋菊剥着,道:“听姐姐的意思,仿佛是想在这里露上一手。”
  “那几样材料,小厨房里想来都有,就不知道娘娘放不放心?”在说这句话时,黄氏的目光一直望着瑕月,隐约间有波光流动。
  瑕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当即道:“这是什么话,你与本宫相交多年,本宫岂会不相信你。”说罢,她侧目道:“齐宽,你随仪贵妃一道过去,告诉小厨房的人,一切依着仪贵妃的吩咐去做。”
  对于她的信任,黄氏有所感激,行了一礼后往小厨房行去,她刚走了几步,永璋便道:“娘娘,额娘与我提过松子百合酥,我也让御膳房做了带去,但额娘吃了一次,便说味道不好,不想吃了,既是娘娘会做,能否教教我,也好让我下次做给额娘吃。”
  黄氏点头道:“那好吧,你随本宫一起过去,那个点心并不难做,只是火候不容易掌握,你得多用些心思记。”
  待他们二人离去后,夏晴感既地道:“三阿哥当真是孝顺得紧,可惜,他错投了苏氏的胎,那个女人根本没资格拥有这样懂事的儿子。”
  胡氏无奈地道:“苏氏偏就有那样的命,咱们又能拿她怎样?”在她说完后,瑕月与夏晴均是未再言语。
  且说小厨房那边,宫人正在各自忙碌着午膳要用的食材,看到黄氏二人进来,连忙打千行礼。
  在命宫人去取松子百合酥所要用的材料后,齐宽恭声道:“不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黄氏和颜道:“没有了,劳烦齐公公去告诉皇贵妃,松子百合酥大概半个时辰后能好。”
  “嗻,奴才告退。”在齐宽退出小厨房后,精光在黄氏眸中一闪而逝,随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小厨房。她留意到一名宫人站在炉火前守着一个药罐子,不时扇几下炉火。
  黄氏走过去道:“这是在煎什么药?”
  宫人连忙屈膝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是主子的安胎药,早晚各一回。”
  黄氏颔首道:“皇贵妃怀着龙胎,这安胎药最是要紧,你们可千万要看仔细了,切莫大意。”
  在宫人的答应声后,黄氏朝永璋使了个眼色,来到一处角落里,随即趁着无人留意他们,黄氏在永璋耳边迅速说了什么。
  永璋惊讶地看向黄氏,低声道:“为什么?”
  “待会儿再与你解释,现在依本宫的话去做,莫要怕痛,快!”在黄氏的催促下,永璋依言走了过去,在经过一个台子时,他故意碰落了台上的刀,手背在刀锋上划过,立刻便有一条血痕出现。
  “啊!”听到永璋的痛呼声,所有人均回过头来,待得看到永璋手上的伤后,顿时慌了起来,连忙围了上来,包括原本守在药罐边的那个宫人。
  黄氏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悄悄从另一边绕了过去,背对着众人揭开药罐,然后取出藏在袖中的细瓷瓶,随后又不动声色地绕回到永璋身边。这一切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只有永璋一人看到,余下众人皆是毫无察觉,被蒙在鼓中。
  黄氏示意宫人退开些许后,察看了永璋手背上的伤,轻吁一口气道:“幸好不是很伤,应该没有伤了筋骨,快去拿纱布来,另外,立刻去请太医过来,余下的继续做你们自己的事吧。”
  那些宫人应了一声,却没有退开,且脸上有着挥之不去的忧色,永璋是宫中的阿哥,即便不甚受宠,他依然是阿哥,如今他在此处受了伤,一旦追究起来,他们都难逃罪责。
  永璋看出他们的心思,忍痛道:“这件事是我自己不当心,与你们无关,更不会怪责你们。”
  听得这话,众宫人心中为之一安,朝永璋叩谢后离去,不一会儿,有宫人取了纱布来,黄氏拉着永璋在椅中坐下后,一边为他包裹伤口一边轻声道:“这会儿明白了吗?”
  永璋咬一咬唇道:“娘娘让我这么做,是为了有机会将之前小孟子给您的东西放入皇贵妃的安胎药中是不是?”
  黄氏唇角一扬,道:“不错,本宫知道这会令你受伤,但你相信本宫,这个伤受得绝对值得。”
  永璋犹豫了一会儿,终还是忍不住道:“小孟子给您的那个瓷瓶里装着什么?”
  黄氏盯了永璋半晌,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道:“能够让皇贵妃失去腹中胎儿的东西!”
  黄氏让小孟子将红花煎成浓汤放在瓷瓶之中,她悄悄将之藏在袖中带到延禧宫,趁机将此下在瑕月的安胎药中。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胎气

  永璋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些,但真正听闻,仍是骇然失色,险些脱口而出,幸好及时抬手捂住双唇,然这样一来,刚刚包扎了两圈的纱布却是散了开来,鲜血再一次从伤口中涌出。
  黄氏赶紧接下他的手,轻斥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大意,你自己瞧瞧,血又出来了,血是精气之源,流这么多血得吃多少东西才补的回来啊。”
  永璋惊疑不定地盯着黄氏,良久,他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您……您要害……皇贵妃的龙胎,这……这怎么可以?!”
  黄氏抬头瞥了他一眼,凉声道:“为什么不可以?”
  永璋有些激动地道:“因为那是皇阿玛的孩子,那是无辜的。”
  黄氏漠然道:“可是他投错了胎,若他不投在皇贵妃腹中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永璋用力咬着唇,面色不停地变化着,许久,他带着一丝不忍道:“娘娘,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份了,不管皇贵妃她怎样的不是,孩子……”
  黄氏冷然打断他的话,“你同情她腹中的孩子,她可曾同情过你,同情过你额娘?”不等永璋答话,她已是道:“没有,相反,她还一直变着法子不让你见额娘,甚至还想加害你额娘,三阿哥,你仔细想一想,这样的人值得你同情吗?”
  随着黄氏的话不断在脑海中盘旋,永璋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冷声道:“娘娘说的不错,我不该同情她的。”
  黄氏颔首道:“这就对了,待会儿若有人问你,你就说本宫从未靠近过那个药罐,知道吗?”
  “嗯。”这般说着,永璋又小声道:“不如娘娘把袖中的瓷瓶给我,我寻机会把它扔掉。”
  黄氏笑一笑道:“不必了,就算事发,他们也不敢随意搜本宫的身,有时候,扔弃他处远不如留在身边来的安全。”
  这个时候,太医赶了过来,在看过永璋的伤口后,与黄氏说的一样,不曾伤到筋骨,好生歇养几天,按时换药,莫要沾水便会痊愈。
  因为这件事的耽搁,使得松子百合酥过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做好,为免动作过大会令袖中的瓷瓶露出来,黄氏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指挥着宫人做事,待黄氏端着松子百合酥来到正殿的时候,宫人正端着空了的药碗下去。
  黄氏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来到殿内,胡氏正在说两个孩子最近的趣事,看到她进来,道:“姐姐不是说半个时辰就好吗,可这会儿都快一个时辰了,害得我腹中擂鼓。”
  听着她夸张的言语,黄氏笑道:“我也不想,不过刚才三阿哥不小心被小厨房里的刀伤了手,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听得这话,胡氏关切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紧?”
  永璋恭敬地道:“多谢娘娘关心,只是小伤罢了,太医已经看过了,说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瑕月开口道:“虽然是这样,也要小心着些,不要沾水,万一伤口溃烂可就麻烦了。”
  “永璋明白,会小心的。”在永璋说完后,黄氏端了点心上前道:“娘娘您快尝尝,看是否还合您口味。”
  “贵妃做的点心,怎会不合本宫口味。”说着,瑕月拈过一块吃了,随即颔首赞道:“嗯,香酥适口,甘香回味,果然比御膳房做出来的更加好吃。”
  在她之后,胡氏与夏晴也各自拈了一块,皆是赞不绝口,夏晴更是让黄氏将做法教她,好让她回去自己做。
  正自笑言间,瑕月忽地弯下了身子,双手紧紧捂着腹部,知春见状急忙道:“主子您怎么了?”
  瑕月紧皱着眉头,“本宫也不知道,好像……有些疼。”
  知春慌声道:“是不是动了胎气?您等一会儿,奴婢这就去请宋太医过来。”说罢,她疾步奔了出去,齐宽则小心翼翼地扶着瑕月往内殿行去。
  胡氏与夏晴几人也赶紧跟着进了内殿,在齐宽扶瑕月躺下后,她紧张地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动了胎气?”
  瑕月神色痛楚地道:“本宫也不知道,突然之间就疼了,刚才走了几步,仿佛疼得更加厉害了。”
  夏晴慌忙道:“没事的,您好好歇着,不会有事的。”
  黄氏在一旁道:“是啊,想来只是一时动胎气,并无大碍,您把心放宽一些,不要太过紧张。”
  胡氏连连点头道:“姐姐说得对,娘娘您试着深吸气,应该可以缓解一些。”
  瑕月点点头,依着她的话深吸着气,然她脸上的痛楚并没有褪去,反而有加重之势,显然情况并不好。
  看到瑕月这个样子,夏晴急切地在来回走着,焦声道:“太医呢,怎么还不过来,真是急死人了。”
  胡氏拉住她道:“惠妃稍安勿燥,太医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令皇贵妃心情紧张。”
  “臣妾……”夏晴咬了咬唇,朝坐在榻边宽慰瑕月的黄氏努了努嘴,小声道:“娘娘刚吃了仪贵妃做的松子百合酥,就开始胎动不安了,会否与此有关?”
  胡氏眼皮一跳,连忙将她拉到一边轻斥道:“莫要胡说,仪贵妃怎么会加害皇贵妃腹中的龙胎呢;没有人比她更知道皇贵妃有多辛苦才盼来这个孩子。”
  夏晴轻咬了贝齿道:“可是她与皇贵妃曾有过嫌隙,之前一直不理不睬,今日突然过来修好,紧接着就说要做松子百合酥给皇贵妃,再然后就……”
  胡氏蹙眉打断她的话道:“不要再说了,有什么事情,等太医来了再说,如今最要紧的是皇贵妃母子平安。”
  见她这么说,夏晴只能将剩下的话咽回腹中,担忧地望着脸色苍白的瑕月,她不敢想象,若是失去这个孩子,瑕月会是怎样的伤心欲绝,希望……不会有那一刻!
  在焦灼的等待中宋子华终于随知春赶了进来,不等他行礼,胡氏已是道:“宋太医,你赶紧给皇贵妃看看,她刚才突然之间就腹痛难捺,只怕是动了胎气。”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有惊无险

  宋子华顾不得喘气,快步来到床榻边为其诊脉,手指刚一触到瑕月手腕,脸色顿时就变了,少了几分紧张,多了几分疑惑。
  “娘娘,您……”宋子华刚说了几个字。
  “孩子怎么样?他要不要紧?”瑕月紧张地拉了宋子华的手,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于礼不合的,但这个时候,无人去在意这些。
  一旁的黄氏亦是满面忧色,“这个孩子皇贵妃珍若性命,请宋太医千万要想办法保住,万不能有事!”
  望着瑕月,宋子华脸色连变,许久,他点点头,道:“是有一些事情,不过请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会竭力助您保住龙胎。”
  他的话令瑕月安下心来,松开一直紧紧抓着宋子华的手,忍痛道:“那就一切拜托宋太医了。”
  宋子华在以银针为瑕月固胎后,径直往外走去,胡氏连忙唤住他道:“宋太医怎么走了,娘娘她无事了吗?可是本宫看娘娘还是很痛苦,似乎没有好。”
  宋子华低头道:“回颖贵妃的话,银针只能固娘娘一时之胎,想要彻底医治还需服药,微臣知道一个药方对于固胎有奇效,但此药方对药的份量严格到近乎苛刻的地步,稍一不慎,就会适得其反,所以微臣不敢交给别人去抓,得自己去一趟御药房。”
  听得这话,胡氏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宋太医赶紧去吧。”
  待得宋子华离去后,黄氏一直柔声安慰着瑕月,然夏晴眼眸中透出来的疑色却是越来越浓重。
  直到这个时候,胡氏才想起要禀之弘历,赶紧唤过知春道:“你立刻去一趟养心殿,将这里的事情告之皇上。”
  “不要去!”原本蜷缩在床榻上的瑕月睁开眼来,虚弱地道:“不要惊动皇上,本宫没事。”
  胡氏急切地道:“您都疼成这个样子,怎么会没事。”
  瑕月忍着痛道:“总之依本宫的话去做,不要惊动皇上,最近皇上为了朝廷的事已是操劳得很,本宫不想皇上再多担一份心……”她说得很吃力,歇了一会儿方才继续道:“就算真要去,也等本宫服过宋太医的药,看过情况后再说。”
  见她心意已定,胡氏只得依从,催着知春去御药房看宋子华的药抓好了没,若是好了就赶紧送到小厨房去煎煮。
  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后,知春终于端着一碗药进来,瑕月忍着烫意喝下后,又闭目歇了一会儿,脸上的痛楚之色开始慢慢消退。
  胡氏紧张地道:“娘娘您可有感觉好些?”
  瑕月轻吁了一口气,睁开眼道:“已经不怎么疼痛了,宋太医的药果然有奇效。”说罢,她又感激地道:“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宋子华谦虚地道:“这是微臣的份内事,岂敢受娘娘之谢,也亏得一切及时,否则结果如何,微臣也不敢保证。”
  黄氏切声道:“这会儿没事,是否就不会再有大碍?”
  “是,只要娘娘按时服用微臣开的药,并且好生歇养,就可无恙。”
  “好!好!”黄氏欣然点头,这个时候,夏晴走过来道:“敢问宋太医,皇贵妃何以会突然动了胎气?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她这话将胡氏心中的疑惑也给勾了起来,道:“是啊,就这么好好坐着,喝了碗安胎药,吃了块松子百合酥,根本不曾撞了或是碰了,怎么就动胎气了?”
  宋子华沉默了一会儿道:“启禀二位娘娘,皇贵妃并非寻常的动胎气,微臣从皇贵妃脉象中,诊到红花的痕迹,若微臣没有猜错,皇贵妃应该是误服食了红花之故。”
  此言一出,众人皆骇然失色,胡氏最先回过神来,颤声道:“宋太医,你说……说红花?”
  “不错……”宋子华刚说了两个字,便听得瑕月厉声道:“不可能!小厨房里日夜都有人守着,绝对不可能会出现红花。”
  这个时候,永璋已是紧张地两只手都蜷了起来,低垂的脸庞上透出一丝慌张,他毕竟还小,未曾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虽黄氏一再叮嘱,依然掩不住心底深处的骇意。
  宋子华神色有些复杂地拱手道:“微臣不敢胡言,确实是红花,幸好这一次份量不重,再加上救治及时,这才没有大碍。”顿一顿,她道:“敢问娘娘,在腹痛之前,食用过什么东西?”
  知春在一旁道:“腹痛之前,除了安胎药就只有松子百合酥,是仪……”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她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黄氏,松子百合酥是出自黄氏之手,若里面掺有红花,黄氏必然脱不了干系,可是……她无法相信,黄氏居然会害自家主子,明明她与自家主子已经重归于好,怎么会……除非……
  一个惊人的念头闪过知春的脑海,下一刻,她死死盯着黄氏,厉声道:“是你,是你下的红花是不是?你要害主子的龙胎!”
  面对知春的无礼,黄氏面色一沉,寒声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如此与本宫说话?!”
  知春并未因为她的话而退却,反而上前一步,以一种近乎逼迫的口吻道:“安胎药是小厨房的人所煎,一直都没有问题,唯一例外的就是娘娘的松子百合酥,实在令奴婢无法不疑心!”
  黄氏没有说话,在盯了她片刻后,转眸对瑕月道:“娘娘是否也如知春一般疑心臣妾?!”
  瑕月眸光幽深地道:“本宫自不愿疑心贵妃,但既然延禧宫中出现了红花,怎么着也得仔细追查,贵妃你说是不是?”见黄氏不说话,瑕月轻吸了一口气,对知春道:“去将松子百合酥拿来给宋太医看。”
  知春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端了还剩下半碟的松子百合酥进来,宋子华仔细尝过后,摇头道:“启禀娘娘,这个点心并没有掺杂红花,应该是在别处。”
  知春没想到自己会猜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除了这点心,主子就只服过一碗安胎药,不可能会在别处。”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再无一丝情份

  夏晴开口道:“或许问题就是出在安胎药中,仪贵妃在小厨房逗留那么久,偏巧那个时候又在煎安胎药,想来要动手脚应该不难。”
  黄氏森然道:“这么说来,连惠妃也怀疑本宫?”
  夏晴朝她欠一欠身,徐徐道:“这么多天来,不管臣妾与颖贵妃怎么劝,娘娘的态度都没有一丝软化,可是今日,却突然过来主动修好,为什么?”
  黄氏没有接话,冷眸盯着夏晴,后者继续道:“因为娘娘根本不是来修好,而是来加害皇贵妃,您要她再失去腹中龙胎,再承受一次丧子之痛,您好狠的心!”
  黄氏冷声道:“不管惠妃信也好,不信也好,本宫今日来,确实诚心想与皇贵妃重修旧好,并没有加害之意。”
  夏晴冷笑一声,道:“娘娘自是不会承认,有哪一个犯人会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被抓到之后,皆是大声呼喊,说自己是冤枉的。”
  胡氏走过来,不敢置信地望着黄氏,许久,她颤声道:“姐姐,当真是你吗?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本宫没有!”黄氏面色平静地道:“三阿哥一直与本宫在一起,他可以为本宫做证。”
  永璋闻言,连忙快步上前,紧张地道:“不错,我一直与娘娘在一起,她什么都没有做过,更没有下过红花,你们不要冤枉了娘娘。”
  夏晴一把拉起他受伤的那只手,冷声道:“你当时受了伤,必定会有所分神,所以你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又或者……”夏晴眯了明眸,凉声道:“你是在替仪贵妃掩饰!”
  黄氏走过去,拉过永璋寒声道:“惠妃,你不要太过份了!”
  夏晴摇头道:“过份的不是臣妾,而是娘娘,皇贵妃待您那么好,您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本宫做什么了,你有证据吗?”黄氏冷声道:“凭着你刚才的话,本宫就可以治你一个犯上不敬之罪!”
  “好了!”瑕月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话语,示意知春扶她坐起身,随即道:“仪贵妃,本宫问你,到底是不是你害的本宫?”
  黄氏垂首道:“臣妾与娘娘近二十年姐妹,万万不会做这样的事,还请娘娘明鉴!”
  “好!”瑕月缓缓点头,浮起一个苍凉的笑容,“本宫相信你!”
  知春眼皮狠狠一跳,急忙上前道:“主子,这件事分明与仪贵妃脱不了干系,您怎么能相信她?!”
  瑕月横了她一眼,冷喝道:“本宫说话,何来你插嘴的份,还不退下?!”
  “主子……”知春待要再言,瑕月已是打断道:“退下!”
  知春怕瑕月动怒伤了龙胎,再加上齐宽朝她使眼色,虽然心有不甘,但仍是依言退了下来。
  黄氏神色复杂地朝瑕月行了一礼,轻声道:“娘娘英明,知晓臣妾是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瑕月牢牢盯了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本宫信你,但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你与本宫再无任何关系,也再无一丝情份。若让本宫知晓你犯事,必定不会饶你!必定!”
  黄氏低低一笑,步摇微微颤动,划过清冷的弧线,“看样子,娘娘亦是不信的,罢了,既是这样,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臣妾告退!”
  待得她离去后,夏晴迫切地道:“娘娘明知道是她做的手脚,为何不处置了她?”
  瑕月无声无息地叹着,“证据呢?证据在哪里?”
  夏晴一怔,旋即道:“她去过小厨房就是最好的证据。”
  胡氏摇头道:“没用,她毕竟是贵妃之尊,没有十足的证据,皇上是不会治她罪的。”说罢,她难过地道:“本宫真是没想到,仪姐姐居然会做这样的事,她是不是疯了?!”
  瑕月冷冷道:“她不是疯了,而是终于决定与本宫彻底划清界线,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仪贵妃。”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理由加害娘娘的龙胎。”胡氏话音未落,瑕月已是道:“或许她是怕本宫孩子出世之后,会对四阿哥不利吧。”
  夏晴不甘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道:“那就这么放过她?谁知道她往后会否再做出同样的事?”
  瑕月冷眸道:“本宫说过,若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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