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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7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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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六紧紧咬着唇,颤声道:“娘娘究竟想要怎么样?”
  瑕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本宫要你在皇上面前说出实话。”
  于六不假思索地道:“不可能!”停顿片刻,他又低声道:“奴才没有做过,您要奴才说什么。”
  瑕月绕着他走了几步,凉声道:“于六,到了这一步,你还要在本宫面前装疯卖傻吗?”
  “奴才确是毫不知情,就算……借奴才一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纵火的事,还请娘娘明鉴。”
  知春寒声道:“于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于六咬着牙没有说话,瑕月徐徐道:“本宫知道你怕什么,放心,只要你依本宫的话去做,本宫一定保住你的性命,反之……你不会有事,但你娘就难说了。”
  一听这话,于六慌忙道:“此事与奴才母亲无关,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她。”
  “要为难她的不是本宫,而是你,本宫虽不愿伤害无辜之人,损害自己的阴德,但也不能由着魏氏欺骗皇上,于六,你好好考虑清楚,是保魏氏还是你母亲。机会只有一个,切莫要选错了。”
  于六“呯呯”地磕头哀求道:“娘娘,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奴才与母亲。”
  “今日本宫饶你,来日……又有谁饶本宫?”瑕月轻叹了口气道:“于六,想要救你母亲的性命,就将实情说出来。”
  听得这话,于六哭丧着脸道:“娘娘,您身份尊贵,何必非要为难奴才一个下人呢,至于奴才母亲,自年轻之时就开始受苦,到后面更是连眼睛也瞎了,奴才只是想她安享晚年,求您开开恩,给奴才一条活路走吧。”
  瑕月俯下身,眸光冰冷地道:“看样子,你是不相信本宫了,罢了,本宫不勉强你,趁着这几日,好好与你母亲共享天伦之乐吧,以后……只怕是没机会了。”
  于六慌忙拉住意欲离开的瑕月衣角,骇然道:“不要,求娘娘开恩!开恩!”
  面对于六的苦苦哀求,瑕月面无表情地道:“带他出去!”她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相反,她极为果决,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果决到无情,一旦决定的事,断然不会更改,就如她当年准备出卖英格一样。
  于六一边挣扎一边道:“娘娘,您这样伤害无辜之人,真的不怕有报应吗?”
  瑕月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漠然的目光令后者感到绝望,在将要被拖出去之时,他忽地道:“您让奴才考虑一晚。”
  瑕月挑眉道:“你想要回去通风报信?没有用的,魏静萱保不了你,若你不想你娘枉死的话,只有说出实情这一条路。”
  被瑕月看穿了心思,于六一脸慌乱,看样子,今夜之事是避不过了,想到此处,他咬一咬牙道:“娘娘是否真会保住奴才的性命?”
  “本宫说出的话,一定会算数!”在得了瑕月的保证后,于六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奴才答应您!”
  “好!”瑕月眸中泛起一抹喜色,道:“明日皇上一下朝,你就随本宫去养心殿。至于现在,齐宽,你带他去你房中安置一晚,明儿个带他过来。”虽然于六已经答应了,但口说无凭,她是万万不会在这个时候,放任于六离开的,万一出些什么意外,不止前功尽弃,还可能被魏静萱倒打一耙。
  知春疑惑地道:“主子,为何不现在过去,也好早点定了魏静萱的罪,以免夜长梦多!”
  齐宽在其耳边道:“皇上今夜宿在倚梅轩呢,难道你要主子在这个时候过去?”
  知春吐了吐舌头,轻声道:“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这样说来,只能是等明日了,希望不会再有什么变故。皇上也真是的,从傅府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召寝过魏贵人,偏偏在今夜去了她那里。”
  齐宽笑笑道:“放心,我一定看紧这个于六,不会让他耍什么花样。”
  翌日清晨,魏静萱在服侍弘历去上早朝之后,就着香菊的手在水银镜前坐下,在接过宫人递来的面巾后,疑惑地道:“于六呢,怎么不是他端水侍候我梳洗。”
  宫人细声道:“回主子的话,于公公昨儿个一夜都没有回来,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奴才怕主子等得着急,所以先端了水进来。”
  魏静萱不悦地道:“这个于六,定然又去赌钱了,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不说,居然一夜未归,真是越发过份了。”顿一顿,她对香菊道:“去于六常去的赌钱地方把他给我找来。”
  香菊依言离去,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她匆匆回来道:“启禀主子,奴婢去找过了,他们说于六昨夜根本没去过。”
  “没去过?”魏静萱疑惑地道:“那于六会去哪里?”
  香菊一脸茫然地摇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然奴婢再去别处找找?”

☆、第九百零八章 悔改?

  魏静萱拧眉未语,于六跟她的日子虽然不长,但她知道于六并不是一个做事没交待的人,一夜未归,又不曾去赌钱,实在有些奇怪,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想了许久,始终没什么头绪,不过心中却是多了一丝危机感,总觉得于六的失踪,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什么时辰了?”面对魏静萱突如其来的询问,香菊愣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回主子的话,寅时刚过一半,您若是累了,奴婢扶您再去床上歇会儿,小公主的满月宴,要等晚上才开始呢。”
  “不用了,替我更衣,然后去永和宫。”魏静萱的话令香菊眼皮一跳,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您要去见惠嫔吗?”
  魏静萱睨了她一眼,凉声道:“怎么了,不行?”
  香菊连连摆手道:“奴婢不敢,奴婢是怕去了之后,惠嫔会惹您不高兴。”
  魏静萱没好气地道:“行了,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多问。”
  香菊不敢再出声,替她更衣梳洗,随后扶着她往永和宫走去,这个时辰,夏晴也刚刚起身,听翠竹说魏静萱求见,极是意外,她与魏静萱过节极深,平日里除非必要,否则极少往来。
  “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夏晴轻语一句,道:“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魏静萱扶着香菊的手走了进来,恭敬地道:“臣妾参见惠嫔娘娘,娘娘万福。”
  “起来吧。”夏晴打量了魏静萱一眼,道:“魏贵人这么早来见本宫,不知是有什么事?”
  魏静萱在命香菊出去后,低头道:“臣妾今日来,其实……”她停顿片刻,忽地跪下道:“臣妾其实是来向娘娘请罪的。”
  她的举动令夏晴甚是意外,待得定了神后,道:“魏贵人何出此言?”
  魏静萱一脸内疚地道:“一直以来,臣妾为了自己的私欲,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这段时间,臣妾一直在眷抄《女戒》,每抄一遍就多一层感悟,如今再回想起以前的事,真是错得太离谱了;若是光阴可以逆转,臣妾一定会好好珍惜娘娘待臣妾的好,等到二十五岁出宫寻一个老实勤劳的男子嫁了,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绝不涉足那条错路;可惜,岁月不可逆,光阴不可改,错了终究是错了,沾在手上的血腥永远都无法洗去。”
  夏晴定定地盯着她,许久,忽地笑了起来,“魏静萱,你若会后悔,本宫院中的铁树就该开花了;魏静萱,你骗得了皇上却骗不了本宫,说吧,又想如何算计本宫?”
  魏静萱哽咽地道:“臣妾知道,之前做了太多错事,令娘娘不再相信臣妾,但这一次,臣妾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臣妾真的悔悟了,也知错了。”
  夏晴冷笑道:“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本宫也不会相信你,除非你去皇上面前,将做过的恶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夏晴本是随口一语,岂料魏静萱竟然一脸认真地道:“臣妾知道,所以臣妾待会儿就会去养心殿,向皇上说出实情。”
  这下子,夏晴当真是震惊了,一脸狐疑地打量着魏静萱,猜测后者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幡然醒悟、痛改前非这种事不是没有,但发生在魏静萱身上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良久,夏晴缓缓开口道:“本宫知道了,你既有悔改之心,就去养心殿吧。”
  魏静萱小心翼翼地道:“在此之前,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惠嫔娘娘能够答应。”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这种一心只有荣华富贵的人,怎么可能会醒悟;夏晴忍着心中的冷笑道:“说吧,是什么?”
  魏静萱一脸悲伤地道:“臣妾这一去,往后就见不到温玉了,所以臣妾想再去见一见她,另外……将温玉交托给娘娘抚养,如此臣妾才能安心。”
  夏晴等了一会儿不见她继续说下去,惊讶地道:“你的要求就是这个?”
  魏静萱点点头道:“是,臣妾知道娘娘要抚养十一阿哥,已经很辛苦了,但除了娘娘,臣妾不知道还能去求谁,相信谁。”说到此处,她哽咽地道:“娘娘,您再帮臣妾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温玉毕竟是皇上的孩子,不管交给何人抚养都不会亏待了她,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夏晴的话令魏静萱眸光一黯,低声道:“这么说来,娘娘是不肯答应臣妾的请求了?”见夏晴不说话,她又道:“难不成……到了这个时候,娘娘还在怀疑臣妾?”
  夏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道:“总之本宫一定会帮着照顾温玉,这是本宫所能答应你的最大限度,还请魏贵人不要令本宫为难。”
  魏静萱点头,哀然道:“臣妾知道,今日这一切,都是臣妾一手造成的,臣妾不敢怪怨任何人。”说着,她抹去脸上的泪道:“臣妾想去阿哥所看一眼温玉,娘娘能否陪臣妾一起去,也好让臣妾告诉温玉,往后要多亲近娘娘。”
  夏晴摇头道:“温玉才只有两个月大,哪里听得懂这些,你自己去就是了。”
  “虽然温玉才两个月,但臣妾觉得她已经很懂事,一定能听得懂臣妾的话,也会牢牢记住娘娘的样子,娘娘……”魏静萱泫然欲泣地道:“难道连臣妾这个小小的要求,您也不肯答应吗?”
  “本宫并非这个意思,不过……”不等夏晴说下去,魏静萱便欣喜地道:“这么说来,娘娘是答应了,臣妾代温玉谢过娘娘!”面对她的磕头与感激,又想着只是去一趟阿哥所罢了,夏晴终于还是答应了,道:“希望你记得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魏静萱连连点头道:“您放心,臣妾一定会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而今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温玉,希望娘娘能够守诺言,这样臣妾就算要走,也走得安心一些。”
  在夏晴起身之时,她上前扶住,哽咽地道:“一转眼,都快十年了,十年岁月,原本可以守望相助,快乐开心,却被臣妾生生给毁了,如今已是毁之晚矣。”

☆、第九百零九章 温玉

  听得她的话,夏晴喉咙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难受得紧;曾经,她是真的将魏静萱当成亲妹妹看待,可是魏静萱为了往上爬,一再害她,甚至连她的家人也给害死了,她实在……实在没有办法原谅;只有其中一方死了,她们之间的恩怨才可以划上一个终止符。
  夏晴挥开她的手,凉声道:“有肃秋扶着本宫就行了,至于过去之事,本宫不想再提,走吧。”
  在她们来到外面后,香菊正欲跟上去,魏静萱叹了口气道:“你不必跟着我了,回去吧,记住,以后好生做事,不要再马虎大意了。”
  香菊被她说得有些害怕,紧张地道:“主子,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奴婢哪里做错了?”
  魏静萱摇头道:“做错的不是你,而是我,好了,回去吧。”在将香菊打发走了之后,她与夏晴一路来到阿哥所,温玉住在西所之中,嬷嬷领着她们过去,温玉刚刚吃了奶,还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咦咦啊啊”的不知在说什么,两只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头发比出生之时密了一些,又粉又嫩,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夏晴抚过温玉幼嫩的脸颊,轻声道:“你肯这样做,总算是为温玉积了些福。”
  魏静萱望着她的侧脸道:“娘娘比臣妾更晚承宠于皇上,却诞下十一阿哥,晋为主位,实在令臣妾羡慕。”
  夏晴没有留意到魏静萱眼中一闪而过的贪欲,叹了口气道:“你应该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本宫想要的,没什么好羡慕的,与现在相比,本宫倒宁愿时光回到乾隆三年之时,不会有那么尖锐的心思与烦愁。”
  魏静萱笑一笑,“臣妾知道,娘娘一向喜欢与世无争的生活,只是世事无常,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您说对不对?”
  夏晴微微点头,道:“好了,你该去养心殿了。”
  魏静萱笑意一黯,不舍地道:“能否再多留一会儿?臣妾想再多看一会儿温玉,抱一抱她,过了今日,就再没有机会了。”见夏晴不说话,她急急道:“娘娘,就一会儿,您答应臣妾好不好?”
  在夏晴默许之后,她将温玉紧紧抱在怀中,轻抚着她的脖颈,走到离夏晴二人远一些的地方,喃喃道:“孩子,不要怪额娘,额娘也不想的,但这是唯一的出路,往后额娘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乖乖听话,不可调皮吵闹,知道了吗?”
  不知是否魏静萱抱得温玉不舒服,她哼叽了几声,肃秋提醒道:“魏贵人,您是否将小公主抱得太紧了,她在吵闹呢。”
  魏静萱背对着她道:“是啊,松一些她就不哭了,瞧瞧她,才那么点大就知道舒服不舒服,长大了还了得。”
  “温玉如此聪敏,长大了一定会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公主,你可以放心。”听到夏晴的话,魏静萱转过身来,抚着温玉的背道:“娘娘说的对,臣妾可以放心了,温玉她会很好很好。”如此说着,她低头看了一眼,轻笑着摇头道:“她倒是睡得快,连臣妾想与她多说几句话也不行。”
  在将温玉的襁褓裹紧一些后,她轻手轻脚的将之放在摇床之中,随即她轻拍着额头道:“瞧臣妾这记性,竟然把做给温玉的一双鞋给忘记了,娘娘,您在这里稍等片刻,臣妾这就去拿来。”不等夏晴说话,她又道:“不会太久了,臣妾更加不会反悔答应过娘娘的话。”
  “罢了,快去快回吧。”得了夏晴的应允,魏静萱感激地点头,开门走了出去,在她回来的这段时间,温玉一直沉沉睡着,并不曾发出吵闹的声音。
  在等了一会儿后,一身寒意的魏静萱走了进来,在她手上拿着一双小小的樱红缀珠小鞋,很是精巧。
  “温玉乖,你好好睡着,额娘替你把鞋穿上。”说着,魏静萱将襁褓稍稍揭开一些,拿着鞋子往温玉小小的脚上套去,然刚一摸到温玉的脚,她就惊声道:“怎么回事,为何温玉的脚这么凉,可是太冷了吗?”
  魏静萱一边说着一边往上摸去,发现温玉整个人都冰冰凉的,只有一点点近乎感觉不到的温度,她慌声道:“这……这是怎么了,嬷嬷是怎么照顾温玉的,为何她身子会这么凉。”
  肃秋当即将嬷嬷唤了进来,夏晴质问道:“你们为何只给小公主穿了那么少的衣裳,令她浑身冰凉?”
  嬷嬷一脸无辜地道:“不会的,奴婢刚刚还摸过小公主的手,热得很呢,怎会冰凉呢。”
  她话音刚落,魏静萱便厉声道:“若是不相信,你自己过来摸摸,看我有没有骗你;你们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薄待小公主,信不信我现在就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让他治你们的罪?!”
  嬷嬷吓得连忙跪下道:“不要,贵人开恩,奴婢真的没有薄待小公主,奴婢也不知道为何小公主会突然身子冰凉。”
  魏静萱瞪了她一眼道:“跪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取衣裳来替小公主加上,若真冻出病来,我绝不饶你们!”
  嬷嬷连连答应,取来衣裳就要替温玉添上,然碰到温玉面颊时,她被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冷,就算真衣裳不够,也不至于冷成这个样子,不对劲。
  如此想着,嬷嬷哆嗦着伸出手指往温玉鼻下探去,下一刻,她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小衣裳从手中滑落。
  夏晴不悦地道:“你是怎么做事的,一惊一乍,真是想受罚吗?还不赶紧起来?”
  嬷嬷也想起来,但手脚怎么也使不上力气,面庞一直维持着受惊惶恐的样子,她这个样子令夏晴察觉到问题,连忙道:“小公主出什么事了?”
  嬷嬷指着摇床中的温玉,面无人色地道:“小公主……小公主没……没气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为之大惊,连忙奔到摇床前探温玉的鼻息,发现果然如嬷嬷所言,没有任何呼吸的痕迹,温玉……她死了……

☆、第九百一十章 陷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魏静萱喃喃的说着,下一刻,她一把揪住嬷嬷的衣裳,厉声道:“小公主为什么会没气的,是不是你害的她,是不是?”
  嬷嬷闻言,当即慌张地摆手道:“与奴婢无关,奴婢也是刚刚进来的,之前小公主一直都是好好的。”见魏静萱不肯松手,她又道:“贵人您仔细想想,刚才奴婢带您进来的时候,小公主还睁着眼睛在笑在摇手,哪里像有事的样子。”
  “对,温玉刚才还好好的,我去取鞋之前,还在我怀里睡着了。”这般说着,魏静萱忽地转过身,将温玉从摇床中抱起,哽咽地道:“温玉,你睁开眼睛,不要吓额娘,额娘好不容易才将你生下来,不可以有事的,听到没有,额娘求求你,睁开眼睛啊!”
  不论她怎么呼唤,温玉都一动不动地躺在她怀里,那么安宁平静,若非身上凉得吓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魏静萱瘫软在地上,下一刻,痛哭声在屋中响起,撕心裂肺,令人闻之伤心,就连肃秋听了也有些不忍,小声道:“主子,小公主怎么会无缘无故死了,明明一直都好好的。”
  夏晴神色复杂地道:“本宫也不知道,温玉那孩子才两个月大,这样去了,实在可惜。”
  就在这个时候,嬷嬷突然惊呼道:“贵人,您快看,小公主脖颈上似乎有淤痕。”
  其实在魏静萱抱起温玉的时候,她的襁褓就有些松开,露出脖颈上青紫的淤痕,不过当时众人震惊于温玉的突然身故,未曾留意到这个,直至听到嬷嬷的话,方才发现。
  魏静萱盯着那道可怕的淤痕,身子犹如落叶一样抖不停,许久,从她嘴里挤出一句支离破碎的话,“有人……有人掐……掐死了温玉!”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魏静萱已是恶狠狠地盯着夏晴,厉声道:“是你,夏晴,是你对不对?你趁着我去取鞋的功夫,掐死了温玉!”
  肃秋当即道:“魏贵人莫要胡言,我家主子根本连碰都没有碰过小公主。”
  魏静萱咬牙切齿地道:“不是你还能有谁,夏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晴脸色难看地道:“肃秋刚才已是说得很清楚,本宫并没有碰触过温玉,更不要说是……”不等她说完,魏静萱已是打断道:“温玉出事的时候,只有你与肃秋在屋中,不是你们主仆还会有谁。夏晴,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你要害我唯一的孩子?!”
  “魏贵人,本宫知你现在很伤心,但也不该胡言乱语,本宫没有害过温玉,更没有动过害她的心思!”
  “没有?!”魏静萱一边落泪边嗤笑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在我生温玉的时候,你就想过要害我,幸好有舒嫔护着才没让你的奸计得逞;之前我去请安,你说要来看温玉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会儿却是明白,你根本就是想要温玉死!”
  夏晴悚然变色,厉声道:“魏静萱,你竟然如此颠倒黑白,冤枉本宫,明明是你自己提议要来看温玉的,还说看过之后,就会向皇上坦叙你犯下的罪孽,本宫这才会过来。”
  “罪孽?”魏静萱泣声道:“我犯了什么罪孽?夏晴,你自己也是做额娘的人,怎么能够狠得下心活活掐死温玉,她才那么小,你到底是不是人?”
  肃秋寒声道:“魏贵人,你莫要血口喷人,主子一向疼惜小公主,断然没有下手加害!”
  魏静萱没有理会她,只是盯着夏晴道:“你害死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夏晴,你听到了没有,血债血偿!”说完这句话,她抱着温玉冰冷的尸体奔了出去。
  肃秋急切地道:“主子,魏贵人一定是去养心殿,咱们得赶紧过去,可不能让她在皇上面前胡说!”
  夏晴亦想到这个问题,赶紧与肃秋一起追出去,正如她们所料,魏静萱一直奔到养心殿,直至被小五阻拦,方才停了下来。
  “我要见皇上。”面对魏静萱的言语,小五躬身道:“请魏贵人在此稍候,皇贵妃刚刚进去。”
  小五的话令魏静萱眼皮一跳,如今不过是早朝刚下,那拉瑕月就急着来见弘历,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在心中转过这个念头之时,她已是道:“你让开,我要即刻进去见皇上。”
  小五一脸为难地道:“请魏贵人不要难为奴才,等皇贵妃一出来,奴才立刻就为您通……”未等他说完,魏静萱已是绕过他往里走去,小五连忙阻止道:“魏贵人您做什么,您不可以进去的!”
  “滚开!”魏静萱眸中的凶厉将小五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夏晴亦到了,拉住魏静萱急切地道:“本宫说过了,这件事与本宫无关,你要如何才肯相信!”
  “我不会相信,这一辈子都不会相信,夏晴,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为温玉讨回一个公道!”说完这句话,她用力甩开夏晴的手推门进去。
  瑕月带着于六过来,正让于六将珂里叶特氏的事说与弘历听,岂知刚说了几句,魏静萱便突然闯了进来,令她与弘历吃了一惊,于六更是慌张地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魏静萱看到跪在殿内的于六,脸颊微微一搐,奇怪,于六怎么会与瑕月在一起,难不成……于六昨夜一夜未归,是去了延禧宫?
  在她思索此事时,小五已是急急上去道:“皇上,奴才已经极力阻拦了,但魏贵人一定要见皇上,奴才实在是拦不住。”
  弘历眸光落在魏静萱身上,冷然道:“魏静萱,你为何擅闯入殿?”
  听得这话,魏静萱赶紧敛了心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力磕头泣声道:“皇上,求您为温玉做主,她……好可怜!”
  “温玉?”弘历疑惑地道:“她怎么了?”
  魏静萱低头望着怀中的温玉,垂泪道:“她……她死了!”

☆、第九百一十一章 颠倒黑白

  听得这话,弘历大惊失色,连忙走下来接过她怀中的孩子,仔细探去,果然发现温玉没有了体温与鼻息,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明白,昨日他还曾去看过的温玉,为何一日之间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瑕月疾步来到弘历身边,在探过温玉的情况后,脸色难看地道:“魏贵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温玉为何会死的?”
  魏静萱一脸痛恨地指着站在她身后的夏晴,声色俱厉地道:“是她,是她生生掐死了温玉,她是杀人凶手!”
  见弘历与瑕月的目光望过来,夏晴连忙道:“没有,臣妾没有害温玉,是魏静萱存心诬蔑臣妾!”
  瑕月蹙眉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惠嫔,你且仔细说来。”
  夏晴定一定神,道:“回娘娘的话,今日一早,魏贵人来见臣妾,说她这些日子眷抄《女戒》,心生悔悟,决定将自己犯下的错事告之皇上,以赎满身罪孽,托臣妾代她照顾温玉,还说想再见温玉一面,臣妾见她说得恳切,便答应了,与她一起去了阿哥所,臣妾去的时候温玉还好好的,不知为什么,等魏贵人取了她做给温玉的鞋子来,温玉就……就出了那样的事。”说到此处,她又急急道:“娘娘,您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害温玉。”
  魏静萱激动地道:“你撒谎,我只是去请安罢了,根本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是你说许久不见温玉,想要过去看看,我才会随你一起去,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你居然如此歹毒,若我……若我没有答应你,温玉就不会死,是我……是我害死了她,害死了我的亲生女儿!”她俯在地上痛哭不已,充斥在哭声中的,是无尽的悔恨与悲伤。
  肃秋急忙跪下道:“皇上,主子说的都是真的,她确实没有害小公主。”顿一顿,她又道:“对了,奴婢记得魏贵人曾抱过小公主,很可能……小公主是被她自己害死的!”
  话音刚落,魏静萱便起身一掌掴在她脸上,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生生掐死了温玉?那是我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我怎么会这么对她?”说到此处,她又呜咽地痛哭起来,“她还那么小,连话都不会说一句,就……就……这么走了!我真恨不得死的那人是自己,而不是温玉。”
  弘历脸色铁青地道:“当时除了你们,还有何人在?”
  “没有。”魏静萱一边哭一边道:“臣妾根本没想到惠嫔会如此狠毒,否则臣妾说什么也不会回倚梅轩取那双鞋。”
  肃秋怕弘历会相信她的话语,忍着脸上的痛道:“皇上,魏贵人是故意的,存心要害我家主子,您不要相信她的胡言乱语,小公主就是她自己害死的。”
  “没有!我没有!”魏静萱声嘶力竭地叫着,脸庞狰狞地像要吃人一般,“温玉是我的孩子,我疼她爱她都不及,怎么会害她,你再胡言,我就杀了你!”说罢,她再次朝弘历跪下,泣声道:“皇上,温玉死的好惨,求您还她一个公道,莫要让她死的不明不白,臣妾求您了。”
  弘历望着怀中的孩子,一字一句道:“这个公道,朕一定还她!但凶手是否为惠嫔,还未为可知。”
  “未为可知……”魏静萱重复着这句话,下一刻,她激动地道:“难道连皇上也相信惠嫔的言语,认为是臣妾掐死了温玉?”不等弘历回答,她吃吃地笑了起来,“温玉被人害死,臣妾却成了凶手,好……真是好……”
  “朕并没有说你是凶手,不过在此之前,接触过温玉的人都有……”不等弘历说完,魏静萱已是从他手中夺过温玉,泪流满面地道:“既然皇上不愿还温玉一个公道就算了,她死了,臣妾也没意思再活下去,臣妾这就随温玉一起走,也省得皇上为难了。”说着,她便往一旁的柱子冲去,弘历连忙将之拦住,不悦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魏静萱一脸悲伤地道:“左右皇上也不相信臣妾的话,又何必拦着臣妾,让臣妾与温玉一起死了,省得在这里碍皇上的眼。”
  弘历劝说道:“朕何时说过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还有可疑,再说,惠嫔也不是那样狠毒的人。”
  魏静萱当即道:“她不是,难道臣妾是吗?试问有哪个做额娘的,会害自己儿女?皇贵妃会吗?仪妃会吗?”
  弘历叹了口气,道:“朕答应你,一定会查清这件事,不让温玉枉死!”
  “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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