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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7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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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瑕月颔首道:“真是个是非分明的好孩子,难怪你皇阿玛经常夸赞你了。”说罢,她抬眸对脸色一直不甚好看的愉妃,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二阿哥七阿哥先后去了,原本五阿哥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可惜……”
  愉妃没有接话,瑕月的意思她很清楚,因为自己的存在,所以瑕月绝对不会让永琪继位的;不过,就算没有自己,她就会吗?真是可笑,她自己还不是眼巴巴地盯着皇位,想要让大阿哥继承。
  这一顿膳,愉妃吃得犹如嚼蜡,一点滋味也没有,好不容易将瑕月等人送了出去,她唤过站在一旁的永琪道:“永琪,你记着,这个世上只有额娘才会真心真意对你好,其他人对你都是虚情假意,所以你千万不要受他们的骗,知道吗?还有,不论额娘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不可以远离额娘,绝对不可以,知道吗?””
  永琪盯着她半晌,小声道:“额娘,您是在说皇贵妃吗?”
  愉妃没有隐瞒,道:“不错,她最是阴险,一直想要分离咱们母子。”顿一顿,她又道:“记住额娘刚才说的话了吗?”
  永琪抿一抿唇道:“额娘,您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
  “额娘怎么会那样做,你想到哪里去了。”愉妃话音刚落,永琪便道:“既是这样,您为什么要说不论做了什么,都是为儿臣好,让儿臣不要疏离您?”
  愉妃被她问得有些语塞,过了一会儿方才道:“额娘只是事先与你说一声,并非真的有做什么,明白吗?”
  见她这么说,永琪点点头道:“是,儿臣明白了,儿臣会一直会陪在额娘身边。”
  “真是额娘的乖孩子。”愉妃亲一亲他的额头,随即道:“下去温书吧。”
  “儿臣告退。”永琪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在走到外面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稚嫩的眉宇间泛起一抹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愁色。
  虽然额娘一直说没有做过什么不该之事,但他总觉得……额娘有许多事情瞒着他。
  且说瑕月那边,在步出咸福宫后,瑕月侧目道:“如何,有发现什么吗?”
  “臣妾与仪妃娘娘看过四下的青石地,并未发现有不妥之处,另外也去东西偏殿看过,那里的金砖皆无异样。”夏晴之前是故意在愉妃面前说那些话,惹她生气,从而有机会出去走走,看能否找到冬梅他们被害的地方或是线索。
  瑕月蹙眉道:“难不成是咱们猜错了?”
  黄氏神秘兮兮地道:“未必,臣妾刚才与夏贵人想要去东暖阁,结果被宫人拦住,未曾进去,虽然看着没什么异常,但臣妾发现宫人的神色有些慌张,对于东暖阁仿佛……有些害怕,所以臣妾怀疑,东暖阁很可能就是冬梅遇害的地方。”
  见瑕月拧眉不语,夏晴道:“娘娘,要不要臣妾再寻机会去东暖阁看看?”
  黄氏先声道:“你这会儿再回去,很容易引起愉妃的怀疑,万一让她知道了咱们的打算,可就得不偿失了。”
  夏晴轻咬着唇道:“但明知道东暖阁有问题,却不能进去察看,实在有些不甘。”不等夏晴说完,瑕月已是道:“还是先回去商议了再说吧。”
  夏晴点点头,与黄氏一起随瑕月往延禧宫走去,与此同时,愉妃脸色难看地坐在正殿中,于六接过宫人沏好的茶递给她,随即轻声道:“主子,皇贵妃他们好像什么都知道了,这对咱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愉妃没好气地道:“这还用你说,真是想不到,她动作这么快,不止猜到了冬梅他们的死因,还将那个小孽种给接到了和亲王府,真是可恶!”说罢,她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掼在小几上,咬牙道:“图赫那边也真是的,本宫早就写信知会他了,居然磨磨蹭蹭的一直没有动作,这会儿被那拉瑕月抢了先,就算再派人去也来不及了,真是气死本宫了!”
  见她动怒,于六不敢言语,这个时候,有宫人持信快步进来,愉妃看过信后,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恨声道:“这会儿才说派人去,还有什么用!”
  于六小心翼翼地道:“主子,可是二公子送来的信?”
  “你自己去看吧。”愉妃随手将信扔给他,于六连忙接住,信果然是图赫寄来的,他在信中说因为之前人手几乎全调去了太原府那边,所以没法对付宝福,直至这会儿才抽调出人手来,今明之内就可赶到宝福那里。
  于六将信纸扔进炭盆之后,小声道:“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二公子,谁也想不到皇贵妃会如此狡猾,一边派阿罗去太原府,一边又让和亲王将宝福接走。”
  “那拉瑕月!”愉妃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四个字,随即冷冷道:“看来事情不能再拖了,得先发制人才行!”
 

☆、第八百五十四章 银簪

  于六眼珠子一转,道:“主子您可是说那根簪子?”
  “不错,若是再不动手,只怕本宫真要栽在她手里了。”如此说着,愉妃起身道:“走,去启祥宫。”
  于六一怔,道:“那根簪子主子不是让奴才扔在延禧宫附近吗,为何要去启祥宫?”
  愉妃睨了他一眼,凉声道:“本宫是让你扔在那里,却不能由本宫去捡,否则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婉嫔与本宫来往不多,为人又嘴碎,由她不经意地捡到那根簪子,最是合适不过。”
  于六恍然大悟,赶紧道:“主子英明,奴才这就去准备肩舆。”
  陈氏听宫人禀报,说是愉妃过来,连忙起身相迎,待扶着愉妃坐下后,切声道:“臣妾听闻娘娘昨日忧伤过度晕厥,怎么不在宫中好生歇着?”
  愉妃忧声道:“本宫也想歇着,可是本宫只要一闭眼,就好像看到冬梅与小全子站在面前,不停地与本宫说他们死的好惨,让本宫赶紧替他们找到凶手,偏偏如今一点头绪也没有,本宫……这心里实在很难受,倒不如出来走走。”
  陈氏叹了口气道:“唉,也是,冬梅姑娘死得那么惨,也不知谁如此丧尽天良,居然下这样的狠手。”说罢,她安慰道:“娘娘您别太难过,老天有眼,臣妾相信一定能够找到害他们二人的凶手。”
  愉妃点点头,在坐着说了会儿话后,她抚着胸口道:“不知是否婉嫔这里银炭烧得太热,本宫觉得有些气闷,不如婉嫔陪本宫出去走走。”
  陈氏虽然不愿在这里冷的天出去,不过愉妃开了口,她不好推却,只好陪着一道走了出去。
  在愉妃的有意引导下,二人来到延禧宫附近,愉妃朝于六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道:“奴才一想到夏贵人说的话,这心里头就来气得紧。”
  愉妃瞪了他一眼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说来做什么,是嫌本宫还不够烦恼吗?”
  陈氏好奇地道:“夏贵人她说了什么?”
  于六低头道:“回婉嫔娘娘的话,夏贵人刚才随皇贵妃与仪妃一起来看望主子,主子原本以为她是一片好意,岂料夏贵人竟然口口声声说冬梅与小全子是主子害死的;您想想,他们二人侍候了主子十几年,主子待他们犹如亲人一般,自从知道他们的死讯后,主子就一直以泪洗面,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结果竟然还被人这样的说,莫说是主子,就算是奴才也的不得了;偏生皇贵妃与仪妃还帮着夏贵人,说是什么无心之语,让主子不要往心里去,但是依奴才看,她根本就是有心的。”
  陈氏惊讶地道:“竟有这样的事,这个夏贵人实在太过份了,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愉妃神色黯然地道:“罢了,莫说了,本宫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找到害冬梅二人的凶手,让他们在天之灵可以瞑目。”
  “一定会的。”如此说着,陈氏道:“娘娘,咱们出来很久了,臣妾陪您回咸福宫吧,免得着凉了。”
  “也好。”愉妃点点头正欲离去,左手手腕忽地一松,紧接着无颗珠子掉落在地,她惊声道:“本宫的翡翠手串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断开?于六,快替本宫去捡回来。”
  于六应了一声,连忙俯身捡着那一颗颗翡翠珠子,不过只捡到十一颗,而按愉妃的说法,整串手串有十八颗,也就是说足足少了七颗。
  愉妃着急地喝斥道:“剩下那些呢,还不赶紧去找回来,少了一颗你都不要来见本宫。”
  见愉妃着急,陈氏安慰道:“娘娘您别急,剩下那几颗想是滚进两边的草丛里的,只要仔细一些,一定能找到。”说罢,她对身边的宫人道:“元香,还不赶紧帮着于公公找找。”
  “是。”元香答应一声,帮着于六在草丛间寻找,二人先后找到了六颗,剩下那一颗,却是怎么着也找不到。
  于六疑惑地道:“奇怪,这附近咱们都找遍了,怎么就是找不到呢,究竟滚到哪里去了?真要是找不到,我……我可怎么跟主子交待。”
  元香在一旁道:“想是滚到远处去了,我们到远一些的地方看看,别担心,只要在这附近就一定能找到。”
  于六感激地点点头,与元香分别走到远一些的地方拨弄草丛寻找最后一颗珠子,不知过了多久,元香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将众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
  陈氏出声道:“元香,可是找到愉妃娘娘的珠子了?”
  听到陈氏的话,元香回过神来,起身来到陈氏身边,面色惊恐地道:“回主子的话,奴婢没有找到珠子,但是……奴婢找到了一枝银簪子,那根簪子上面好像……好像还有血。”
  陈氏尚未反应过来,愉妃已是惊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元香疑惑地看着愉妃,不解她为何有这么的反应,在愉妃的催促下,她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愉妃什么也没说,只是快步走到她刚才待的地方,俯身自草丛中捡起元香所说的那枝银簪,簪身上果然沾着黑红色的干涸血迹,她嘴里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陈氏走到她身边恻耳倾听,方才勉强听了出来,“簪子……冬梅的簪子竟然在这里……”
  陈氏悚然道:“娘娘,您说这枝簪子是冬梅的?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愉妃紧紧攥着簪子,哽咽道:“本宫不知道,但是本宫认得这枝簪子,是本宫亲手赏给冬梅的,她很喜欢经常戴着,失踪那日也戴着,但是她的尸体在临渊池发现的时候,本宫并没有看到,仵作怀疑在冬梅临死之前,凶手就是用这枝簪子虐待她,当时皇上还派人去池中打捞,想不到竟然在这里发现。”
  “这里……”陈氏抬头看了一眼,骇然道:“这里已经差不多是延禧宫范围了,难不成……是皇贵妃?”
  说到这里,她忽地又道:“对了,娘娘的手串带了那么久都没事,刚才却无缘无故的断裂,会不会根本就是冬梅在天有灵,存心要让咱们找到残害她的凶器。”
 

☆、第八百五十五章 先发制人

  “皇贵妃……”愉妃茫然地看着陈氏,旋即激动地道:“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害冬梅跟小全子?”
  陈氏摇头道:“这个臣妾可回答不了娘娘,得问皇贵妃才知道。”她话音刚落,便见愉妃疾步往回走去,她连忙追上去道:“娘娘您要去哪里,延禧宫在那边呢。”
  愉妃停下脚步,咬牙道:“本宫要立刻去见皇上,请皇上为冬梅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陈氏想了想,道:“那臣妾陪您一道过去吧,也好帮着您将这件事说清楚。”
  愉妃点点头,与之一起来到养心殿,弘历正在里面见大臣,她们等了一会儿方才得到传召。
  “愉妃,你与婉嫔急着见朕,所为何事?”弘历话音刚落,愉妃便跪下泣声道:“请皇上为冬梅与小全子做主,还他们一个公道!”
  弘历走下来扶起她道:“这件事朕已经在查了,你放心,朕一定会找出害死他们的凶手,你不要太过心急。”
  愉妃一边哭一边道:“臣妾……臣妾找到了那根不见的簪子。”说着,她将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银簪递到弘历面前。
  看到那根染血的银簪,弘历大为诧异,道:“这根簪子你在哪里发现的?”
  愉妃哭得说不出话来,陈氏在一旁道:“启禀皇上,臣妾与愉妃是在延禧宫外头的草丛中发现的簪子。”
  “延禧宫?”弘历没想到这事会与瑕月扯上关系,思索片刻,他拧眉道:“你们如何知晓草丛里有簪子的?”
  陈氏赶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旋即道:“若不是愉妃娘娘的翡翠手串恰好断了,臣妾等人也不会发现原来那枝簪子,简直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一样。”
  弘历目光扫过二人,最终停留在愉妃身上,“你怀疑这件事与皇贵妃有关?”
  愉妃哽咽地道:“臣妾并不想怀疑皇贵妃,但若是无关,为何簪子会在皇贵妃宫殿外;还有,皇贵妃今日为何要故意带夏贵人来诬蔑臣妾?!”
  弘历疑惑地道:“诬蔑你?这话从何说起?”
  愉妃抹泪道:“今日夏贵人当着臣妾的面,说是臣妾自己害死了冬梅与小全子,皇贵妃就在边上,却毫不制止,冷眼看臣妾受夏贵人的侮辱。”说罢,她又泣声道:“皇上,冬梅他们侍候了十几年,臣妾怎么会狠心害他们呢?!分明就是皇贵妃故意教唆夏贵人说那些话。”
  弘历迟疑片刻,道:“四喜,去请皇贵妃与夏贵人过来。”
  四喜依言退下,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后,他带着瑕月与夏晴进来,待得行过礼后,瑕月不着痕迹地扫过愉妃二人,低眸道:“不知皇上传召臣妾与夏贵人前来,有何吩咐?”
  弘历扬一扬手中的银簪,道:“皇贵妃,你可认得这根簪子?”
  瑕月仔细看了一眼,摇头道:“臣妾并不曾见过这根簪子,不过……臣妾怎么瞧着这么像愉妃之前说的那根银累丝蝶形簪子?”说罢,她看到簪身暗红干涸的血迹,惊声道:“难不成就是这枝?”
  愉妃痛声道:“不错,就是这枝,有人用它生生刺瞎了冬梅的双眼,双耳,刺穿了她的十指,而这个人……”她倏然抬手指向瑕月,满脸恨意地道:“就是皇贵妃你!”
  夏晴蹙眉道:“愉妃娘娘休要在皇上面前胡言,皇贵妃是万万不会做那样的事,冬梅他们……”
  “他们是被本宫所杀是吗?”愉妃截过她的话,旋即摇头道:“夏贵人,本宫知道你原是皇贵妃身边的人,但你怎么可以这样帮着她颠倒黑白,冤枉本宫!”
  对于她的痛心疾首,夏晴冷声道:“臣妾没有帮任何人,也没有冤枉任何人,所言所语,句句皆是实情;冬梅他们的死,与皇贵妃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若是无关,为何这根银簪会在延禧宫外的草丛中发现?”听得愉妃此言,瑕月与夏晴脸上均是泛起一抹惊容,怪不得愉妃主动提及簪子,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夏晴定了定神,道:“是吗?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见得与皇贵妃有关,或许是害人者故意丢弃在那里的,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说在那里找到的,事实上,究竟是在何处寻到,根本无人知道。”
  陈氏沉下脸道:“夏贵人这么说,是在怀疑本宫了?”
  “臣妾不敢。”夏晴话音未落,陈氏已是道:“你嘴上说不敢,心里却是敢得很;本宫告诉你,这根簪子是本宫的宫女元香寻珠子之时,在延禧宫外草丛中发现的,并没有任何虚假。”
  这个时候,愉妃突然来到瑕月身前,悲痛地道:“臣妾知道娘娘一向不喜欢臣妾,但臣妾一直都很尊敬娘娘,从不敢对娘娘有所不敬,冬梅他们也是,您……您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瑕月盯着她道:“愉妃单凭一根簪子,就认定是本宫所害吗?”
  “若不是娘娘,那根簪子为何会在娘娘宫外寻到?”在说这话的时候,背对着众人的愉妃唇角泛起一抹幽冷的笑容。
  瑕月将之看在眼里,淡淡一笑,转眸看向弘历,缓缓道:“皇上,您相信臣妾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吗?”
  她想知道,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弘历对自己到底有几分信任,是一分两分,还是五分六分。
  弘历望着她,久久未曾说话,这样的沉寂令瑕月的心渐渐往下沉,甚至有一种逃离的冲动,她怕……怕再一次从弘历口中听到对自己的怀疑。
  夏晴见势不对,连忙道:“皇上,臣妾相信皇贵妃,她绝对不会是凶手,那根簪子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扔在那里陷害皇贵妃的,您不要中了奸人的计。”
  愉妃当即道:“皇上,仪妃的重华宫又与临渊池相近,按理来说,有人在池中溺毙,仪妃一定会听到动静,但她与重华宫的宫人却一口咬定说什么都不曾听到,分明是有意坦护他人,而皇贵妃与仪妃一向交好,除了皇贵妃,臣妾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作者题外话】:这两天有点事,所以今天只有三更,请亲们谅解一
 

☆、第八百五十六章 搜查咸福宫

  面对二人的言语,弘历始终没有说话,他缓步走到紧紧抿着双唇的瑕月身前,道:“除了皇贵妃,所有人都退下。”
  愉妃一怔,道:“皇上!”
  弘历冷然看了她一眼,道:“没听到朕的话吗?退下!”
  愉妃无奈,只得与陈氏等人一起退出了养心殿,在他们离开后,弘历抬手抚过她精致无瑕的眉眼,轻声道:“朕说过,朕虽做不到像皇阿玛那样一世不疑,但朕会尽量相信你,朕的皇贵妃!再说,朕与你相近了二十年,知道你并不是那么残忍之人。”
  瑕月怔怔地望着弘历,下一刻,泪水自眼眶中滴落,弘历怜惜地抚去泪痕,道:“为何要哭?是觉得朕对你的信任还不够吗?”
  瑕月哽咽地道:“不是,臣妾是高兴,多谢皇上对臣妾的信任,臣妾……臣妾真的很高兴。”
  弘历将她拥住怀中,好笑地道:“你啊,真是个傻丫头,一点点事情就高兴成这样。”待得瑕月平静下来后,他道:“愉妃刚才与朕说,夏晴指责是她害死了冬梅与小全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可知情?”
  瑕月轻咬着唇道:“臣妾事后也曾问过夏贵人,她也说不出原因,只觉愉妃最是可疑,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言语。”
  弘历微一点头,道:“那你呢,你可有怀疑之人?”
  “暂时还没有,不过皇上会否觉得有些事情太过巧合了。”面对瑕月的言语,弘历挑眉道:“何出此言?”
  瑕月徐声道:“冬梅与小全子是愉妃贴身的宫人,足足跟了十几年,他们的死对愉妃而言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若换了是臣妾,恐怕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可是愉妃她却留意到冬梅发间少了一根簪子,还记得那么清楚。”
  弘历走了几步,回过身来道:“你与夏晴一样,都怀疑是愉妃所为?”
  “在今日去咸福宫之时,臣妾还没有怀疑,但是现在,在臣妾宫外发现银簪的人里面,又有愉妃,若只是一件事,很可能是巧合,但连着两件……未免有些刻意。”
  “你说的第一件事,皇额娘也曾与朕提过,所以从昨日开始,朕就命小五留意着咸福宫,不过并没有什么发现。”弘历的话令瑕月甚是意外,道:“原来皇上也怀疑愉妃吗?”
  弘历微一点头,拧眉道:“只是朕想不通,若真是愉妃,她为何要杀那两名宫人?”
  “或许……是冬梅他们想要背叛愉妃,愉妃恼恨,所以一怒之下将他们给杀了。”瑕月斟酌再三,终是没有将宝福的事情说出来,毕竟那件事牵扯太广,另外宝福如何正在和亲王府,弘历本就对她与弘昼多有猜忌,若此刻再知她与弘昼一直有所联系,不知又会怎样,所以还是等将一切安排周祥之后,再说出来。
  “背叛……”弘历重复了一句,摇头道:“他们跟在愉妃身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极是忠心,无缘无故怎么会背叛呢?”
  “这个臣妾可回答不了皇上。”瑕月眼眸轻转,道:“不过若真是愉妃所为,那么冬梅受刑的地方很可能是在咸福宫。臣妾之前曾传仵作问过,他告诉臣妾,虽然无法验出地上曾经有血,但那么血很可能会流入砖石缝隙之中,若可以找到那些血,就可以证实是愉妃所为了。”
  “愉妃!”弘历咬牙道:“若真是她所为,朕绝不饶她!”
  愉妃只怕做梦也想不到,她一心一意陷害瑕月,结果却将自己给暴露了出来,或许真如夏晴说的那样,这是天意,天要愉妃栽在这件事上。
  事实上,在整件事上,愉妃做得有些操之过急甚至是冒险,若是依着她平常的性子,是不会这样的,但宝福的存在,还有冬梅与小全子的背叛,打断了她的步骤与计划,令她踏上了一条险路。
  养心殿内的一切愉妃并不知晓,她焦灼的等在养心殿外,不时看一眼紧闭的殿门,好不容易等到弘历开了殿门,她连忙过去道:“皇上,是不是皇贵妃害死了冬梅与小全子,是不是她?”
  弘历眸光微闪,握住愉妃的手道:“朕已经仔细问过皇贵妃了,这件事与她无关,那根银簪想来是凶手故意扔在那里陷害皇贵妃的。”
  愉妃想不到自己等了这么久,居然等来这样一个结果,她难以接受地道:“可是皇贵妃……”
  弘历打断她的话道:“怎么了,不相信朕的话?”
  弘历话中的不善令愉妃心中一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道:“臣妾不敢,只是簪子确确实实是在延禧宫外找到的,再者,除了皇贵妃之外,还有何人敢做这样的事。”
  弘历神色漠然地道:“愉妃很想找到这个凶手吗?”
  愉妃当即道:“是,臣妾绝不能让冬梅他们死的不明不白。”
  “好。”弘历缓缓吐出这个字,旋即道:“四喜,立刻传仵作去咸福宫,给朕一寸一寸查看咸福宫的砖缝,看是否有血迹。”
  他这句话令愉妃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道:“皇上您……您这是做什么,难道您真相信夏贵人说的,认为臣妾才是那个凶手?”
  “朕岂会相信片面之词,不过愉妃刚才也说了,想要尽快找到凶手,既然无法确定凶手是何人,就只能一间一间宫殿的搜过去了,你说是不是?”未等愉妃言语,弘历又道:“延禧宫、长春gong、重华宫,每一处朕都会派人搜查。”
  面对他的话,愉妃无言反驳,为免弘历起疑,她道:“既是这样,皇上尽管去搜就是,总之臣妾绝对不是害死冬梅二人的凶手。”
  “朕也希望不是。”说完这句话,弘历大步往咸福宫走去,愉妃等人紧随其后,在他们赶到咸福宫后不久,四喜亦带着林贵到了,在得了弘历的话后,林贵仔细检查着每一处的砖缝。咸福宫在东西十二宫中虽然不是最大,但这样检查依旧极耗功夫。
 

☆、第八百五十七章 难脱其罪

  夏晴凑到瑕月身边,低声道:“娘娘将宝福的事告诉皇上了吗?”
  “没有,那件事缓缓再说,如今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待得瑕月说完后,夏晴又道:“要不要臣妾告诉皇上,最可疑的地方是东暖阁。”
  瑕月微一摇头道:“由着仵作去检查吧,早晚会查到东暖阁,你这会儿去说,反而会给愉妃抓到漏子,说咱们故意做手脚冤枉她。”
  在看到林贵走进东暖阁时,于六脸颊不由自主地抽搐着,慌张地在愉妃耳边道:“主子,去东暖阁了,会不会真的让他发现地上有血迹?”
  愉妃瞪了他一眼,低斥道:“紧张什么,等他找到了再说,本宫警告你,千万不要露了马脚,否则死的可是你自己。”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于六迭声应着,努力压下心中的紧张与慌乱。
  如此过了约摸一柱香的时间,林贵从东暖阁中出来,朝弘历行了一礼道:“启禀皇上,奴才在东暖阁其中两块金砖缝之间,发现有干涸的血迹。”
  此言一出,愉妃心下大惊,竟然……真的有血迹,这……这下可该怎么办?饶是她计谋多端,这一次也是慌了心神,正当愉妃紧张地思索对策之时,弘历与瑕月已经走了进去。
  林贵走到暖阁中间靠后一些的位置,蹲下身子,用一根细细的东西从金砖缝中挑出一些暗红色的粉末在掌心,呈到弘历面前,“皇上请看。”
  愉妃眼皮不停地跳着,她记得,林贵挑出东西的地方,就是当日冬梅所站之处,分毫不差。这件事当真是她疏忽了,也怪这个仵作多事,居然连这么隐蔽的地方都想得到,根本就是存心与她过不去!
  弘历寒声道:“愉妃,你口口声声说冬梅与小全子不是你杀的,那你告诉朕,为何这里会有血迹?为什么?!”
  愉妃慌忙跪下道:“没有,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杀他们,他们跟了臣妾那么多年,就像亲人一样,臣妾……”
  弘历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朕不想听你说这些,朕只想知道,为什么冬梅的血会在你这里,莫要告诉朕,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你这里杀了人,然后扔去临渊池中。”
  愉妃慌乱地道:“臣妾真的没有杀人,至于这血……血……”她紧张地想着办法,但脑海中一团乱,一时半会儿间哪里想得出法子来。
  夏晴冷声道:“事到如今,臣妾劝愉妃娘娘还是认了得好。”
  陈氏愕然看着这一切,摇头道:“不会的,皇上,臣妾相信不会是愉妃娘娘,若真是她杀的,她怎么会那么伤心?”
  夏晴凉声道:“婉嫔娘娘想得太简单了,有一句话叫做‘贼喊抓贼’,越是犯人,就越是叫得屈。您想想,若这件事真与她无关,她怎么好端端的拉您去皇贵妃那里,然后又那么巧的断了手串,找到了银簪?依臣妾看,她根本就是在利用您。”
  陈氏被她问得答不出话来,看向愉妃的目光亦多了几分怀疑,难道真如夏晴说的,愉妃才是那个杀人凶手?
  弘历脸色铁青地道:“愉妃,你好大的胆子,杀害宫人不说,还妄图嫁祸皇贵妃!”
  “没有,臣妾是冤枉的。”刚才那么一会儿功夫,终于让愉妃想出辩解的话来,“只凭这一些暗红色的粉末就说臣妾杀人,皇上不觉得太过荒谬了吗?再者,就算这真的是人血,也未必是冬梅的,或许是其他人在做事之时,不小心弄伤手滴在地上的,结果凑巧被仵作发现了。”
  弘历盯了她片刻,转头道:“林贵,你可有办法辨出这些粉末?”
  “回皇上的话,奴才可以辨出这些粉末乃是人血,但究竟是哪一个人的血……”林贵低头道:“请恕奴才无能为力。”
  他的回答令愉妃心中一松,她刚才真怕这个仵作张口说能够辨出这是冬梅的血,那她可是真的麻烦了,她赶紧道:“皇上,臣妾跟在您身边那么多年,难道臣妾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试问臣妾怎么会用那么极端残忍的方法害死一直对臣妾忠心耿耿的人。”
  夏晴凉声道:“但眼下看来,愉妃娘娘您的嫌疑最大。”
  愉妃没有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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