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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7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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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冷哼道:“一派胡言,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在地,从而小产,何来有人害他,又何来报仇二字?”
  魏静萱激动地道:“不是,不是臣妾不小心,是皇贵妃推的臣妾,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要害臣妾的孩子!”
  “皇贵妃?”弘历一怔,回头看了瑕月一眼,不等瑕月开口,他已是收回目光,拑着魏静萱下巴的手再次收紧,寒声道:“死到临头,还想要冤枉皇贵妃?!”
  魏静萱当即道:“没有,臣妾没有冤枉皇贵妃,真的是她!”魏静萱话音未落,弘历已是道:“既是这样,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因为……”未等魏静萱说出去,弘历打断道:“行了,你不必再说了,因为朕一个字都不会相信!魏静萱,从这一刻,朕不会再相信你所说的话!”
  魏静萱忍着下巴的痛意,哽咽地道:“臣妾说的都是真的,并无虚言,您相信臣妾!”
  弘历没有理会她,唤过四喜,冷声道:“着即废去魏静萱常在之位,打入……冷宫。”在说最后两个字时,脑海中闪过他与魏静萱的床第之欢,令其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过并未持续太久。他虽舍不得那种深刻入骨的欢愉,但魏静萱此次太过份,留其一命已是格外开恩。
  魏静萱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都不停地颤抖着,她等了那么多年,费了那么多心血,好不容易才爬到常在之位,可是未过多久,就要将她打回原形,不……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她用力抓着弘历的手,尖声道:“不要!皇上不要,臣妾知错了,您原谅臣妾这一次好不好!原谅臣妾!”
  弘历挣开她的手,冷声道:“从你害人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料到会有今日的下场。”
  夏晴走过来,忿忿地道:“皇上,七阿哥与长公主,甚至先皇后都是魏静萱害死的,纵是千刀万剐也不能赎她的罪。”
  弘历之前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此刻听其再次提起,拧眉道:“真有这样的事?”他心中并不太相信,当时的魏静萱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害了这么多的人。
  未等夏晴开口,愉妃已是道:“夏贵人,本宫知你恼恨魏氏所做的事,但皇上已经将她废黜,废入冷宫,你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非要将她逼入死路呢?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如今身怀六甲,更应该心怀仁慈,怎会这样随意诬蔑呢?”
  夏晴冷笑道:“诬蔑?只怕是娘娘您刻意包庇吧!也是,娘娘您与魏静萱一向狼狈为奸,自然处处帮着她说话。”
  愉妃忍着心中的慌意,沉下脸道:“夏贵人,你不要太过份了,本宫乃是据理直说,并不曾帮着魏氏!”
  “过份的不是臣妾而是娘娘,若您没有与魏氏合谋,她怎么会一出事就去找您。至于你与魏静萱合谋的动机很简单,就是利用她来除去七阿哥,只有七阿哥死了,五阿哥将来才有可能承继皇位!”
  愉妃脸色铁青地厉喝道:“放肆!你这样诬蔑本宫,究竟有何用意?!”喘了一口气,她又道:“不论是按长幼排序还是以嫡庶相论,永琪都不可能承继皇位,本宫也从未想过,你……你居然说本宫为了皇位,指使魏常在害死七阿哥,简直就是荒谬至极;依你的说法,岂非连端慧太子也是本宫害死的?!”
  夏晴一指气愤不已的愉妃道:“端慧太子之事,臣妾不清楚,但七阿哥与长公主,千真万确是被你所害,你是杀人凶手!”她知道自己没有实质的证据指控愉妃,但这些话憋在心里那么久,实在是不吐不快。
  愉妃抚着胸口道:“夏贵人,本宫怜你差点被魏氏所害,所以对你一直多有怜惜与忍耐,但你现在这样,未免也太过了。”
  这个时候,一直未曾说过话的瑕月徐徐道:“愉妃,你一直说魏氏之事与你无关,那你倒是说说,为何魏氏会在你那里,进来之时,你又为何要帮着魏氏说话。”
  愉妃低头道:“回娘娘的话,臣妾一开始也是被魏氏所骗,她说一切都是香寒擅作主张,与她无关,臣妾这才帮着她说了几句,万万没有与她合谋,否则臣妾也不会陪着她过来了,还请皇上与娘娘明鉴。”
  瑕月扫了她一眼,转眸对尚跪在地上的香寒道:“本宫问你,魏氏害夏贵人一事,愉妃到底知不知情?”她没有如夏晴那样去提以前的事,只是盯牢这一桩事,因为只有这一桩,她们才有十足的证据与把握。
  愉妃脸色一变,眯眸道:“香寒,你好生回答皇贵妃,这件事,本宫到底知不知情;若有半句不实之言,本宫绝不饶你!”
  香寒听出她话中的威胁,目光闪烁,不知该如何回答,愉妃可不同于魏静萱,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其母家绝对不弱,愉妃若是因此被废冷宫,其母家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在宫里或许还没什么事,但她今年已经二十四了,换而言之,再过一年就要出宫了,到时候……
 

☆、第八百三十六章 改为软禁

  想到此处,香寒浑身一激灵,心中有了决定,低头道:“启禀皇上与皇贵妃,愉妃娘娘并不知晓此事。”
  听到香寒的回答,愉妃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这个丫头识相,知道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她刚才真怕香寒将自己供出来,到时候就算不被废入冷宫,也会很麻烦。
  夏晴柳眉倒竖地道:“香寒,你胆敢撒谎,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愉妃上前一步道:“夏贵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香寒说,此事本宫知情,甚至是本宫教魏氏说的,那才是实话吗?你是不是非要害死本宫才高兴?”
  夏晴神色冷漠地道:“娘娘何出此言,臣妾只希望香寒能够说出实话。”
  愉妃摇头道:“可是本宫在夏贵人言语之间只听到了针对与陷害,究竟本宫何处得罪了你?”
  夏晴正欲说话,小五忽地走进来道:“皇上,庄太医在外求见。”
  弘历疑惑地道:“庄正,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的?”
  愉妃连忙道:“回皇上的话,是臣妾唤他过来的,刚才过来这,魏氏干呕不止,臣妾怀疑她可能怀有龙胎,所以请庄太医过来看看。”
  此言一出,弘历与瑕月均是大为意外,魏静萱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可能吗?
  弘历压下心中的吃惊,命小五将庄正带进来,后者行过礼后走到魏静萱身边替她把脉,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垂目道:“启禀皇上与皇贵妃娘娘,魏常在已经有了一个余月的身孕。”他并不知道魏静萱被废黜常在之位的事,所以仍以此呼之。
  瑕月迅速与夏晴对视了一眼,道:“庄太医,你诊清楚了吗?魏常在果真有了身孕?”
  庄正拱手道:“回娘娘的话,微臣诊治的很清楚,确是喜脉,若娘娘有所怀疑的话,可以请其他太医来为魏常在诊脉。”
  瑕月原是怀疑庄正与魏静萱勾结,以谎称怀有龙胎来躲避责罚,但若是这样,庄正绝不敢说出请其他太医来验的话,也就是说……魏静萱真的怀有龙胎!
  与瑕月等人的诧异相反,魏静萱有一种绝处缝生的感觉,低头轻抚着腹部,这个孩子来得真是太及时;看样子,至少在孩子呱呱落地之前,她不必去冷宫受罪了。
  在这个时候,夏晴突然道:“不可能!她害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恶事,怎么可能有身孕,骗人,你骗人!”她指着庄正咬牙道:“一定是你与她串通,你想帮她逃过责罚,所以骗我们说魏静萱有了龙胎。”
  庄正连忙道:“夏贵人明鉴,微臣万万没有说谎,魏常在确实是……”
  不等他说完,夏晴已是大声嚷道:“我不信,她那种人不会有孩子的,一定不会。”说罢,她快步来到弘历身边,激动地道:“皇上,臣妾知道庄太医与魏常在一向走得近,所以他的话信不得,还是传周太医来看看吧。”
  弘历思索片刻,道:“也好,四喜,去传周太医过来。”
  在一阵漫长的等待后,周明华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在为魏静萱诊脉后,所说的话与庄正一模一样,也就是说,魏静萱的的确确怀了身孕。这个事实令夏晴无法接受,嘴里喃喃低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在二位太医离去后,愉妃道:“皇上,虽然魏氏有罪,但她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还请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开一面。”
  瑕月当即道:“魏氏犯下谋害皇嗣之罪,皇上废其入冷宫已是轻判,愉妃还要皇上如何开一面?难不成要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吗?”
  愉妃低头道:“臣妾不敢,但是冷宫艰苦,若魏氏是去了冷宫,龙胎只怕难以保全。”
  这个时候一直喃喃自语的夏晴忽地抬起头来,厉声道:“她生性恶毒,根本没有资格为皇上诞下皇嗣!没有!”
  愉妃蹙眉道:“夏贵人此言,难不成是想让皇上打掉魏氏腹中的龙胎?”
  瑕月怕夏晴说出不该的话来,朝齐宽使了个眼色,后者微一点头,走到夏晴身边,轻声道:“夏贵人,您说了这么久也累了,奴才扶您去旁边歇一会儿吧。”
  “不用了。”夏晴随口说了一句,急切地对弘历道:“皇上,魏静萱为人歹毒,她腹中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会好,您切莫要心软。”
  虽然弘历对魏静萱腹中的孩子并不是那么在意,但夏晴的言语落在他耳中,无疑有些反感,拧着双眉没有说话。
  愉妃冷声道:“夏贵人,你这样怂恿皇上打掉龙胎,与魏氏何异?同样是心无仁慈,同样是怀有恶意!”说罢,她又朝弘历道:“皇上,不管怎么样,魏氏腹中的孩子都是您的骨肉;臣妾相信人性本善,魏氏的孩子断然不会如夏贵人所言的那样,而且……就连魏氏,也是因为失去了孩子才会一时走偏,并非生性恶毒;所以,臣妾恳请皇上,暂缓将魏氏打入冷宫的决定。”
  这个情形,就像当初的苏氏,她也是在要被处死的时候发现怀有孩子,并且“恰好”在凌若五台山脱难之日生下四阿哥,从而免了一死。
  弘历斟酌片刻,转而对瑕月道:“依皇贵妃之见,该当如何?”
  瑕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弘历会这么问,就是说在他心里已经偏向让魏氏生下孩子的决定,当下道:“诚如愉妃所言,孩子无辜,不如先将魏氏软禁在倚梅轩中,等生下孩子后,再废入冷宫。”
  瑕月的话无疑正合弘历之意,颔首道:“四喜,依皇贵妃所言,将魏氏软禁于倚梅轩中,不许任何人出入。”
  听到弘历做出这个决定,魏静萱暗自松了口气,虽然她被废了常在之位,但有腹中这个孩子在,相信一定会再有逢春之时。
  夏晴对此极为不甘,想要再进言,然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齐宽却是紧紧拉住她,不停地朝她摇头。
  待得从养心殿出来后,夏晴立即甩开齐宽的手,脸色难看地道:“为什么要阻止我?”
  【作者题外话】:今天写得好卡,晚点还有一章
 

☆、第八百三十七章 命数未绝

  齐宽叹了口气道:“贵人,皇上心意已定,您就算再说什么,皇上也不会听,反而会惹皇上不高兴,这又何必呢!”
  “但是魏静萱该死,与她犯下的罪行相比,废入冷宫,已是轻之又轻的责罚,怎么可以又改成软禁?”说到这里,夏晴恨恨地道:“不可以,不可以这样!”说着,她朝走在她身边的瑕月道:“娘娘,咱们不能让魏静萱这样好过!”
  瑕月执了她的手,轻声道:“本宫知你不甘心,本宫又何尝甘心,但不管魏静萱怎样坏,她怀的都是龙胎,是皇上的亲骨肉,你让皇上除去自己的孩子,你觉得这话皇上会爱听吗?”
  “可是……”夏晴刚说了两个字,瑕月便道:“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她摇摇头道:“只能说她命数未绝!”
  夏晴厉声道:“臣妾不想听什么命数,臣妾只知她该死!”
  “你别那么激动,当心动了胎气。”这般劝慰了一句,瑕月再次道:“不管怎么样,至少魏氏无法再兴风作浪,等到她十月临盆生下孩子之后,就会被废入冷宫,到时候,你一样可以报仇。”
  夏晴沉默了一会儿,道:“万一皇上因为孩子而免了她的责罚,甚至复她常在之位呢?”
  “不会的,本宫很清楚皇上的性子,赏罚分明;孩子无辜,魏静萱却是罪有应得,皇上是不会将两者混为一谈的。”
  “希望如此。”夏晴沉沉道:“这么多年来,魏静萱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臣妾真的很担心,历史会再次重演。”
  “本宫心里有数。”如此说着,瑕月叹然道:“可惜,这一次没有将愉妃一定入罪。”
  齐宽在一旁道:“愉妃明明就知道这件事,指不定还是她帮魏氏出的主意,香寒竟然说愉妃不知情,真不知她在搞什么鬼!”
  夏晴压下心中的怒意冷冷道:“她已经保住了性命,自是不想再与愉妃为敌。”说罢,她对瑕月道:“娘娘,不如咱们去向香寒晓以利害,逼她去皇上面前指证愉妃。”
  “没有用的,时机这种东西,一旦过去了,就无法再倒回;纵然香寒肯听你的话,去皇上面前指证愉妃,皇上也不会相信,甚至还会怀疑你存心诬陷愉妃。”
  夏晴恼怒地道:“皇上真是好生糊涂,连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都分不出来。”
  瑕月摇头道:“也不能怪皇上,毕竟……咱们也有事情瞒着皇上不是吗?”
  夏晴重重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瑕月拍着她的手道:“行了,别想太多了,你今天也累了,回去好生歇着,记着,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平安诞下腹中的孩子,至于愉妃……本宫会想办法。”
  夏晴点点头,道:“那就拜托娘娘了,臣妾告辞。”
  在目送夏晴离去后,瑕月扶着齐宽的手回到延禧宫,这一路上,她都不曾说过话。在扶其至暖阁中坐下后,齐宽道:“主子,奴才给您去沏盏茶来。”
  瑕月摇头道:“不必了,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齐宽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发出声音,躬身退了下去,在走到门口时,知春拉住他道:“事情怎么样了,可还顺利?”
  齐宽苦笑道:“可说顺利,也可说不顺利。”说着,他将在养心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知春听得张嘴结舌,好一会儿方才道:“竟然有这样凑巧的事情?是不是魏氏串通了庄太医?”
  “夏贵人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特意将周太医给叫了去,结果周太医也说魏氏怀了身孕。”
  “这么说来就是真的了?”在齐宽点头后,知春气恼地道:“老天爷眼睛是不是瞎了,魏静萱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居然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怀有龙种,她凭什么,她配吗?而主子从未害过无辜之人,却求而不得,自从长公主去了之后,就再不曾没有怀上过孩子。”
  齐宽赶紧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轻手轻脚地关了门,拉过知春道:“嘘,小声一些,万一让主子听到了,她又该难过了,忘了阿罗走之前叮嘱咱们的话了吗,绝对不许在主子跟前提这些。”
  被他这么一提,知春亦想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气不过。”顿一顿,她道:“那皇上最后是怎么处置魏静萱的?”
  齐宽没好气地道:“还能怎样,有愉妃一直在旁边劝着,说什么孩子无辜,皇上看在龙胎的面上,将魏静萱软禁在倚梅轩中,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废入冷宫。”
  “真是可恨!”知春咬牙道:“以后我再也不求老天爷了,左右它眼睛是瞎的。”
  齐宽叹了口气道:“行了,别说了,去炖盅燕窝,晚些给主子送进去,记住了,千万别提那些个事。”
  “知道了。”知春没好气地应了一句,往小厨房走去,在她走后,齐宽也随之离去,他们并不知道,暖阁之中,透明的泪水正顺着瑕月的脸颊缓缓滑落……
  且说愉妃那边,在踏进咸福宫后,双腿顿时为之一软,小全子赶紧扶着她在椅中坐下,冬梅接过宫人递来的茶递到她手边,道:“主子,您喝口茶压压惊吧。”
  愉妃顾不得烫嘴,揭开茶盏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直至将一盏茶全部喝尽方才停下,然脸色依旧苍白的可怕。
  冬梅抚着胸口,后怕地道:“这一次可真危险,差点就被魏常在给害死了。”
  愉妃冷冷睨了她一眼,凉声道:“你刚才叫她什么?”
  冬梅连忙改口道:“是魏氏才对,奴婢一时说错,还请主子恕罪。”
  愉妃冷哼一声道:“如今延禧宫那边正变着法子挑本宫的错,你们一个个都给本宫打醒了精神,千万不要让他们挑到错。”
  小全子在答应一声后,道:“主子,夏贵人看起来很不甘心,奴才担心她会再去找香寒,万一香寒被她说动,将您的事给说了出来,那可就麻烦了,要不要奴才……”他比了一个抹颈的动作,愉妃摇头道:“不用了,他们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机会,就算说动香寒,也没什么用了。”
 

☆、第八百三十八章 两头猛兽

  停顿片刻,愉妃恨恨地道:“本宫只是没想到,那拉瑕月与夏晴的动作会这么快,一日之间,就发现了银炭里的问题,并且闹到皇上面前,令本宫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冬梅附声道:“奴婢也觉得奇怪,好像……皇贵妃她们事先知情一样,否则哪里会这么快。”顿一顿,她试探地道:“难不成……香寒根本就是皇贵妃派到魏氏身边的奸细?”
  愉妃细细想了一下,摇头道:“不会的,否则香寒刚才早就将本宫供出来了,她应该是从别处得悉了这件事。”
  小全子接过话道:“主子,那魏氏那边咱们还要管吗?”
  愉妃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道:“本宫倒是不想管,但魏静萱不会就此放过本宫,她一定会千方百计的让本宫帮她摆脱冷宫之苦;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冬梅蹙眉道:“但是她行事不慎,被皇贵妃抓了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在,怎么可能脱罪,就连主子都差点被她连累。”
  愉妃双眸微眯,凉声道:“看来是时候换颗棋子了。”说罢,她眸光一转,落在冬梅与小全子身上,道:“如何,可有想到什么?”
  二人哪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冬梅眼珠子转了几圈,道:“回主子的话,虽然如今倚梅轩不许人进出,但每日都会有宫人送饭菜过去,咱们只要收买了送饭之人,自然就可以掌控魏氏的生死了。”
  愉妃睨了她一眼,凉声道:“你想下毒?但是这样一来,宫中必然会起风波,万一查到本宫身上……”
  冬梅连忙道:“不会的,如今与魏氏积怨最深的莫过于夏贵人,若魏氏出事,最遭怀疑的必是夏贵人,而非主子。”
  小全子想了一会儿,道:“那送饭之人呢,他可是知情者,以皇贵妃的性子,绝不会放过这条线索;相反,她一定会想方设法,从其身上套出话来,万一像今日的香寒那样,那岂非害了主子?”
  “这……”冬梅一时未想到这个问题,被小全子问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负气地道:“这么说来,就是行不通了?”
  “未必。”说话的不是小全子,而是愉妃,在二人的注视下,后者徐徐道:“只要在送饭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下药,那么就不存在‘知情者’这回事了。”不等小全子他们询问,愉妃已是道:“从今日起,给本宫仔细盯着每日送饭菜去倚梅轩的人,看这一路上有没有疏漏之处,行事小心着些,别让人发现了。”
  “嗻。”小全子刚答应了一声,有宫人持信走进来,说是额尔吉图派人送来的,愉妃赶紧接过,待得看过信中的内容后,愉妃刚刚有些好转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冬梅试探地道:“主子,老爷在信中怎么说?”
  愉妃朝小全子看了一眼,后者立刻会意地端了炭盆过来,愉妃将信纸扔入炭盆之中,待升起的火苗将信纸吞噬之后,方才凉声道:“阿玛来信告之本宫,阿罗去了太原府之后,果然四处打听当年‘地涌灵泉’之事,而与阿罗一起去的那个男子,乃是傅恒。”
  若说前面那件事尚且在意料之中,那么后面那名男子的身份着实令小全子二人吃了一惊,冬梅更是脱口道:“傅大人?他怎么也去了太原府?”
  如今的傅恒已经不是寻常侍卫,得弘历看重,于乾隆八年任户部右侍郎,后担任山西巡府,乾隆十年入军机处,十一年年末,调回京城任户部尚书,可谓是位高权重;以他的身份,怎么也不该随阿罗去太原府,除非……是弘历的意思!
  想到这里,小全子惊声道:“主子,难不成皇上也对五阿哥出生时的异象起了疑心?”
  愉妃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若想整个后宫都知道这件事,大可以再大声一点。”
  听得这话,小全子意识到自己因为过于吃惊而大声了一些,赶紧压低了声音道:“奴才知错,但是主子,若皇上真对五阿哥起疑了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
  愉妃眉目阴冷地道:“阿玛正盯着他们,不会让他们查到什么证据,就算真查到了,也可以……”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若与阿罗同行的是一个寻常人,杀了也就杀了,但偏偏是傅恒,此人文武双全,且不说杀不杀得了他,若真的死了,必定会在朝中引发一场大震。
  小全子猜到了她的心思,道:“主子,那现在怎么办?傅大人那边……”
  愉妃紧抿着唇未语,过了一会儿,她寒声道:“若真到那个时候,莫说是傅恒,就算是和亲王,也得杀!”
  她话中的冷意令小全子二人不寒而栗,不过这确实是唯一的办法,永琪出生时的那些异象祥瑞绝对不能被揭破,否则永琪必会失去被立储的资格,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未等二人言语,愉妃再次道:“取纸笔来。”
  冬梅连忙取来文房四宝,愉妃在执笔写下回信之后,将之交给小全子,神色凝重地道:“明日一早,你就将这封信送出去,此事关乎本宫一族安危,千万大意不得,记着,一定要亲自看着送信人出京城,以免被人截了信。”
  小全子郑重地道:“奴才省得,主子放心。”
  在看着小全子将信贴身收好后,愉妃盯着炭盆中已经被烧成焦黑的信纸,咬牙道:“那拉瑕月,本宫不会给你机会破坏本宫精心筹划的一切,终有一日,本宫要将你踩在脚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这后宫中,她最大最可怕的敌人就是瑕月,因为后者全然不可能受她的欺骗或是怂恿,更加不可能放弃对她的仇恨。
  两者,就像两头猛兽,虎视眈眈地盯着彼此,只要一方稍稍露出一些破绽,另一方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将之咬得血肉模糊。
 

☆、第八百三十九章 七年

  翌日,小全子依着愉妃的话,出宫将信交给信差,看着他出了京城之后方才折返,原本是想即刻回宫的,但在走到一半之时,想起一直以来被他们养在农家中的孩子,逐买了一些吃食与小孩子的玩具,来到那户农家。
  从他们瞒着愉妃留下这个孩子到现在,已经七年了,他与冬梅将孩子取名为宝福,希望大难不死的他,能够后福无穷。
  那户人家姓张,住得很偏,小全子雇了辆马车,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方才到,一下马车便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门槛前,张氏站在他身边叹气。
  小全子走过去道:“宝福,你怎么坐在这里,这个时候,不是还没放学吗?”
  宝福低着头没吭声,张氏叹了口气道:“自从上次与其他学生打了一架后,这孩子已经好几天没去上学了,怎么劝他都不肯听,全爷,他最听你话,你帮着劝劝吧。”
  小全子点点头,在将东西教给她后,蹲下身道:“宝福,与全叔说,为什么不肯去上学,还要与人打架,忘了平日里全叔是怎么教你的吗?”
  宝福闻言,抬起淤痕还没有散去的脸,问道:“全叔,我的爹娘在哪里?”
  小全子一怔,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宝福眼圈微红地道:“书院里的同学都笑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全叔,你告诉我,为什么一直以来只有你与梅姨来看我,我的爹娘呢,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丢下我不闻不问?”
  小全子沉默片刻,道:“全叔以前就与你说过,他们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并非有心丢下你,因为不放心你还特意交托给我与梅姨。”
  “那他们的坟墓在哪里?”面对宝福不依不饶的追问,小全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好一会儿才道:“全叔也不知道,等以后找到了再带你去。”
  宝福捏着小拳头激动地道:“全叔你骗人,你若真认得我爹娘,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坟在哪里?他们一定是不要我了,所以把我丢在这里。”
  小全子叹了口气,道:“好吧,就算他们真的不要你又怎样,你有我有梅姨还有张伯他们对你好,比许多人都要幸福了。”
  宝福眨着眼睛,忽地落泪道:“可是我没有爹娘,我……我不要去书院,再也不要去了。”说着,他甩开小全子的手跑了开去。
  张氏走过来道:“全爷,你看他……这可怎么办啊。”
  小全子安慰道:“没事的,给他一点时间,会想通的,等过几天我得空了,再过来劝劝。”
  “也只能这样了。”张氏叹了口气,转而道:“对了,前段时间,我又看到上次与你说的那个外村人了。”
  小全子脸色一变,道:“张嫂你是说上回跟你打听宝福来历的那个人?”
  张氏连连点头道:“对,就是他,我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会看到他,全爷,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打听宝福的来历?”
  “这个事情张嫂你就别问了,不过……”小全子咬一咬牙道:“这个地方你们是不能待下去了,等张哥回来后,我与他商量一下,给你们换个地方住。”
  “啊?换地方?”张氏为难地道:“我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换又能换到哪里去,还是算了吧。”
  小全子劝道:“张嫂,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但继续留在这里,你们与宝福都会有危险,所以一定得离开。”
  张氏试探地道:“全爷,你与梅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宝福,为什么会有人来打听他?”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想小全子二人的身份,可惜始终没有结果,也不知宝福与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小全子摇头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得好,总之张嫂你听我的安排就是了,至于银子,你不必担心,我与冬梅会送来给你们。”
  张氏心中实在不愿,逐道:“这样吧,等老头子回来,你们再商量吧,能不走……最好还是不走。”
  小全子叹了口气,在等张长根回来后,与之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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