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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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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氏轻咬着红唇,试探地道:“娘娘是不是想说,这一切的一切,很可能都是夏晴所为,包括……纵火?!”
  待看到瑕月点头,黄氏不敢置信地道:“这……这怎么可能,夏晴她……她怎么会有胆子纵火,若是这样,她……未免也太过疯狂了。”
  瑕月神色凝重地道:“这只是本宫的猜测,不过夏晴册封之后久未承宠,而魏静萱却一次又一次被翻牌子,她为了扭转劣势,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可能的。”说罢,她对胡氏道:“往后,你小心着些夏晴。”
  不等胡氏答应,黄氏已是凉声道:“与其小心夏晴,倒不如早早除了这个祸患,省得到时候遭她所害。”
  胡氏深以为然地道:“不错,当初夏晴背叛皇贵妃爬上贵人之位,已是罪大恶极,如今更为了博取皇上的注意而火烧长春gong,罪上加罪,实不该继续纵容她。”
  如此说着,她们二人的目光皆是落在瑕月身后,后者知道,这是在等着自己答复,沉吟半晌,徐声道:“夏晴虽然可恨,但……也可怜。”
  “臣妾知道,但夏晴为了报仇,已经疯了,若再不阻止,只怕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对于黄氏的这番话语,胡氏颔首道:“这次是纵火烧长春gong,下一次,不知会不会纵火烧臣妾与两个孩子,到时候再后悔,可是来不及了。”
  黄氏连忙斥道:“胡说什么,可不许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顿一顿,她对瑕月道:“不过娘娘,臣妾当真认为夏晴姑息不得,否则早晚会酿成大祸。”
  瑕月思索片刻,道:“本宫明白你们的意思,不过偏殿这场火到底是不是夏晴放的,还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而且留着夏晴,对咱们并非没有好处。”
  黄氏凝声道:“娘娘是说,她会帮着咱们对付魏静萱?”
  瑕月颔首道:“不错,夏晴最恨的是魏静萱,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对付魏静萱,可以说是咱们变相的帮手,既是这样咱们又何必帮着魏静萱去对付她呢?而且……本宫始终认为魏静萱的危险要远远大于夏晴。”
  听得这话,俩人都不说话了,许久,胡氏方才说了一句,“万一夏晴用偏激到伤害他人的法子去对付魏静萱,咱们也要听之任之吗?”
  “颖妃放心,若是夏晴当真做出这种事来,本宫自不会再容她。”对于瑕月的言语,黄氏轻叹一声,道:“娘娘这样待她,希望她会知道感恩,莫要再伤娘娘的心。”
  究竟夏晴心中是怎么想的,无人知晓,不过,长春gong走水一事,对她确实是一个契机,三日后,敬事房来传旨,说弘历翻了她的牌子,让她准备当夜侍寝。
  在打赏了前来传旨的宫人后,肃秋欢天喜地地道:“恭喜主子,终于如愿以偿了。”
  夏晴激动地道:“不错,等了将近两个月,总算是等到今日。”说罢,她咬牙道:“魏静萱,她得意不了太久了!”
  这一夜,她终于如愿成为一个女人,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贵人,然那一刻,她心里却有几分悲哀,她并不爱弘历,甚至连喜欢也说不上,在家人出事之前,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成为皇帝的女人,只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如今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但是她没有的选择,想要报仇,就必须走这条路。
  夏晴虽然如偿承宠于弘历,但她所得的恩宠实在不多,至少远远不及魏静萱,不论夏晴努力去讨好弘历,都无法抹平这个差距,令她着实郁闷。
  至于魏静萱与愉妃那边,她皆派了宫人暗中查探,想要找到其错处,无奈魏静萱行事小心谨慎,始终未有什么发现。
  这样的日子,令夏晴过得无比烦闷,然就是在这样的烦闷之中,一个意外的惊喜落在她身上。
  “太医,我家主子怎么了,为何一直食欲不振?到底得了什么病?”宜华居中,肃秋紧张地问着收回手的庄正。
  庄正笑着道:“肃秋姑娘不必担心,夏贵人并未得病。”
  肃秋惊讶地道:“没有得病?那为什么会这样?”
  庄正朝夏晴拱手一礼,笑言道:“微臣恭喜夏贵人,您已经有了一个余月的身孕。”
  突如其来的言语令夏晴主仆一起愣了神,好一会儿夏晴方才反应过来,站起身来颤声道:“庄太医,您说什么,再说一遍?”
  待得庄正将刚才的话语重复了一遍后,夏晴才终于确信,自己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微小却真切的生命,等到十月临盆之时,就会长成一个小小的人儿降生在这世上,就像九阿哥,十阿哥他们那样。
 

☆、第八百零九章 利用

  夏晴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平坦的腹部,连庄正是怎么离去的都不知道,自踏上这条路后,她就一直想着如何向魏静萱复仇,从未想过,自己会怀上孩子,一切都来得这么突如其来,令她有些无所适从,心绪亦久久不能平静。
  “主子,来,快些坐下,您已经站了很久了,您现在可不能累着。”肃秋的声音将夏晴从沉思中惊醒,却未曾坐下,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肃秋被她看得奇怪不已,道:“主子,您怎么了?”
  夏晴回头目光,低头道:“我没事,只是……只是有些意外。”
  听得这话,肃秋笑道:“何止是您啊,奴婢也意外得很呢,不过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呢,若是一索得男,皇上说不定会封您为主位娘娘呢。奴婢记得颖妃怀**二位阿哥之前,也只是一位贵人,如今却是四列四妃了,听说再过几日就要行册封礼了。”她絮絮的说了一通,随即道:“您先坐着,奴婢这就将这件事禀告皇上。”
  对此,夏晴没有反对,任由肃秋离去,在等待肃秋回来的时候,一个念头浮现在夏晴脑海中,虽然很快被她赶走,但未过多久,又再一次占据了她的脑海,且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肃秋带着几个宫人进来,行过礼后欢喜地道:“主子,皇上已经知道您怀有龙胎的事了,很是高兴呢,赏了许多东西给您,还说晚一些来看您。”
  对于肃秋的言语,夏晴只是默默点头,至于弘历派人送来的东西,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让放到库房去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肃秋忧声道:“主子,您怎么了,为何看着好似不太高兴。”说到此处,她压低了声音道:“您不喜欢这个孩子吗?”
  “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个孩子肯投到我腹中,是我的福气,怎么会不喜欢呢!”在低头看平坦的腹部时,眸中闪过痛苦与挣扎。
  肃秋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当即道:“接下来这八个月,主子您好好养胎,将来为皇上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哥,这样,您后半生也有依靠了,不说对付魏常在,但她一定动不了您。”
  夏晴笑笑没有说话,当天夜里,弘历果然来看了她,让她好生安胎,并且让御膳房按着孕妇该吃的膳食,一日五顿的送来。
  夏晴抿唇笑道:“一日五顿,皇上这是要将臣妾喂成一个大胖子呢。”
  弘历含笑道:“多吃一些总是好的,如此孩子才会健康。”
  “臣妾知道了,臣妾会好好养身子,希望……”夏晴抚着腹部道:“臣妾有福气为皇上诞下一位阿哥。”
  弘历挑眉道:“朕倒更希望是一位小公主,这么多年来,只有皇贵妃为朕诞下过一位公主,之后就再没有了,实在有些可惜。”
  夏晴温顺地道:“那臣妾从今日起,向观音大世祈祷,希望她赐皇上与臣妾一位乖巧聪明的小公主。”
  自从承宠于弘历之后,夏晴就表现的极为温顺可人,从来都是顺着弘历,未有半句顶撞;即便她心中恨极了魏静萱,在没有确实的把握之前,她都未在弘历面前说魏静萱半句不是。
  夏晴的回答令弘历甚是满意,又说了几句后,对四喜道:“告诉敬事房,朕今夜歇在宜华居,让他们不必再送牌子过来了。”
  四喜正欲下去,夏晴唤住他道:“喜公公且慢。”待得四喜停下脚步后,她对弘历道:“皇上不必特意留下来陪臣妾,您还是回去吧。”
  弘历挑眉道:“你这是赶朕走吗?”
  夏晴慌忙道:“臣妾哪敢,只是臣妾现在怀了身孕,无法侍候皇上,所以才如此言语,皇上可千万莫要误会。”
  “朕与你说笑的。”弘历笑一笑道:“既是这样,朕就先回去了,得空再来看你。”
  夏晴轻咬着唇道:“皇上若是有空,不妨去看看魏常在,皇上好像有几日没传召魏常在了。”
  弘历意外地道:“静萱,你何时与她这么要好了,之前不是还有些……误会吗?”
  夏晴微微一笑道:“皇上也说是误会了,过了这么久,也该解开了,再说臣妾如今与她一起服侍皇上,若是彼此之间有嫌隙,只会令皇上为难,若是这样,臣妾可就罪大恶极了。”
  这番话,令弘历听着很是舒服,赞许地道:“若宫中人人都如你这样想,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了。”
  夏晴柔声道:“臣妾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皇上您快过去吧,臣妾这里有肃秋他们照顾着就好了。”
  在弘历离去后,夏晴脸上的笑意与温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冷肃之色,在将其他宫人打发下去后,肃秋疑惑地道:“主子,您不是很厌恶魏常在吗,为何这会儿又主动让皇上去看她?难道以前的事,您真的不计较了吗?”
  “不计较?”夏晴冷笑道:“除非我死,否则万万不可能做到这三个字。”
  肃秋也觉得不太可能,但刚刚明明亲耳听到夏晴那样说,迟疑片刻,她道:“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得她的询问,夏晴眸中的冷意更甚,咬牙道:“等了这么久,终于让我等到对付魏静萱的办法,这一次……她绝对逃不了。”
  肃秋眼皮一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地道:“不知主子说的办法是什么?”
  夏晴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茫,缓缓抚过腹部,逐字逐句道:“办法就是这个孩子!”
  即便早有预感,肃秋仍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骇然道:“主子您该不会是打算利用龙胎,嫁祸……嫁祸……”后面的话,她始终不敢说出口;相反,夏晴显得平静许多,凉声道:“不错,我就是要利用龙胎,嫁祸魏静萱,让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肃秋脱口道:“主子您疯了,那可是龙胎啊,是您的孩子,多少人一辈子都盼不到呢,怎么可以那样做。奴婢知道您想对付魏常在,但这个法子实在……过了一些,咱们还是另想它法吧。”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章零点左右
 

☆、第八百一十章 舍得

  “我清醒得很,另想它法?”夏晴冷笑道:“我想的还不够久吗,结果呢,魏静萱还不是好好的做她的常在?我不可以这样无休止的等下去,不可以!”
  “但是……”不等肃秋说下去,夏晴已是道:“我心意已定,你不必再说。”
  肃秋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开口道:“主子,您再好好想一想吧,一旦真那样做了,您可就彻底失去这个孩子了,那是您腹中的肉,您舍得吗?”
  夏晴神色一滞,旋即道:“只要可以报仇,我什么都舍得!”
  是啊,为了报仇,她连恩人、连自己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就当……这个孩子投错了胎。
  在肃秋为夏晴的计划感到疯狂之时,后者怀孕的消息亦在宫中传开了,最恼恨的莫过于魏静萱,她对弘历百般奉迎,且承宠的日子也较夏晴更多,她至今没有消息,夏晴却是一举怀上,实在可恨。
  不过,这样的恼恨,她并不敢在传其至养心殿侍寝的弘历面前表露,反而极力表现出欢愉之色。
  三更时分,她被送回倚梅轩,一直睁眼至天亮,随后梳洗更衣去了咸福宫,到那边的时候,意外发现叶赫那拉氏也在,当即道:“臣妾见过愉妃娘娘,舒嫔娘娘,二位娘娘万福。”
  待魏静萱起身后,叶赫那拉氏道:“让本宫猜猜,这么一大早过来,可是为了夏贵人腹中那块肉?”
  魏静萱讨好地道:“娘娘英明,臣妾正是为此而来。”说罢,她道:“夏晴一直视臣妾与二位娘娘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她不止承宠于皇上,还怀了龙胎,若让她顺利诞下龙胎,只怕臣妾与二位娘娘都会很麻烦,所以臣妾特意过来,想要商量个对策。”
  叶赫那拉氏抿唇一笑道:“本宫似乎不曾得罪过夏晴,怎么在魏常在口中,就变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呢?”
  魏静萱眸光一动,道:“回娘娘的话,夏晴她犹如疯子一样,任何与臣妾或是愉妃走近之人,都会被她视为敌人。”
  叶赫那拉氏笑一笑未语,愉妃接过话道:“其实舒嫔过来,也是为了这事,魏常在,你可有什么办法?”
  见她把事情推给自己,魏静萱在心里暗骂一声,低头道:“请娘娘恕罪,臣妾一时半会儿间还未想到法子。”
  “那本宫给你指条路。”在魏静萱注视下,愉妃缓缓吐出两个字,“庄正。”
  魏静萱疑惑地道:“庄太医?娘娘为何无缘无故提起他来?”
  愉妃盯着她,似笑非笑地道:“静萱,你还不准备与本宫说实话吗?”
  魏静萱心中一跳,面上维持着平静之色,道:“恕臣妾愚钝,不明白娘娘之意,还请娘娘明示。”
  “昨日替夏晴诊脉太医乃是庄正,而往后负责替她安胎的,也是庄正;偏偏这个庄正,与苏氏关系匪浅,而你又是苏氏最信任之人,想来,你与他的关系不会差到哪里去吧。若得他帮助,除去夏晴腹中那块肉,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魏静萱自然知道这件事,但她没想到愉妃不动声色之间,就将自己与庄正的关系摸得一清二楚,对于她的戒备顿时又深了一层,面上则是茫然道:“原来是庄太医吗?这个臣妾还真是不知道,亏得娘娘提醒。”
  愉妃将她眸中的异色看在眼中,旋即轻笑道:“现在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魏静萱有些无奈地道:“臣妾明白,臣妾会与庄太医说的。”
  愉妃满意地点头道:“好,本宫等着魏常在你的好消息,另外你也让庄太医帮着调理一下身子,争取早日再怀上龙胎。”
  魏静萱一脸感激地道:“多谢娘娘关心。”
  愉妃含笑之余,忽地想起一事来,道:“另外,你回去好生想想,不满夏晴怀孕的,除了咱们之外,还有何人;若可以的话,到时候不妨让她替咱们背起夏晴落胎一事,你说好不好?”
  “娘娘说得极是,臣妾会尽力安排。”魏静萱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何人,这般又说了几句后,魏静萱起身告退,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叶赫那拉氏撇嘴道:“这个魏静萱果然刁钻,区区一个常在,就想借娘娘您的手去对付夏晴,亏得娘娘早有防备,否则指不定还真要落入她的圈套之中。”
  愉妃凉笑道:“她若不够能耐,也不会被本宫如此看重了;魏静萱……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叶赫那拉氏神色一正,道:“不过,恕臣妾直言,以魏静萱的心思,恐怕不会甘心被娘娘控制,早晚会有反扑的一天。”
  愉妃扶着髻边的步摇,道:“本宫知道,不过眼下的她还不够资格,皇贵妃才是咱们要在意的人。”
  叶赫那拉氏微一点头,试探地道:“娘娘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可是指皇贵妃?”
  “不错,夏晴背叛她的事,众人皆知,她恨夏晴恨得令其小产,自然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叶赫那拉氏冷笑道:“若真是这样,皇上可不会轻饶了皇贵妃,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次一样,轻易原谅。”
  愉妃笑笑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叶赫那拉氏道:“对了,这几日娘娘可曾听到朝中之事?”
  愉妃摇头道:“永琪这些天身子不太舒服,本宫一直在忙着照顾他,并未留意朝中之事,怎么了?”
  “臣妾听闻,有多位大人联名上书,请皇上早立太子,但皇上始终压着这件事,不曾准奏,想来是还未想好储君人选。”叶赫那拉氏一边留意着愉妃神色变化,一边道:“五阿哥聪敏过人,又好学不倦,最重要的是五阿哥降生之时,有天降祥瑞,可见他乃是上天中意之人,当立其为储君,不知为何,皇上就是迟迟不肯册立五阿哥为储君。”
  愉妃一脸严肃地道:“刚才那番话,本宫只当妹妹是玩笑之语,不予计较,但往后,这样的话,万万不要再说了。”
 

☆、第八百一十一章 试探与利用

  叶赫那拉氏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倒不如该如何接话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娘娘这是做什么,臣妾说的乃是肺腑之语,五阿哥确实是人君之才,且……”
  愉妃打断她的话道:“永琪年纪尚小,而且体弱多病,怎堪大任,再说,皇上如今有八位皇子,论长幼论本事,都轮不到永琪;所以还请妹妹千万千万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否则传到皇上耳中,本宫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叶赫那拉氏低头道:“臣妾知道了,臣妾以后都不会再说了,娘娘放心。”说罢,她起身道:“臣妾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愉妃温言道:“嗯,路上当心一些,等永琪病好了,本宫带他去看十阿哥,他已是嚷了很久了。”
  在叶赫那拉氏走后,愉妃一扫脸上的温情,寒声道:“好一个舒嫔,居然试探起本宫来,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
  冬梅换了一盏茶奉到她手边,小声道:“主子,您说舒嫔刚才那番话是在试探您?”
  愉妃冷哼一声道:“不错,她想看本宫是否有意让永琪争皇储之位,是否对她的儿子有威胁。”
  冬梅蹙眉道:“您是说舒嫔觊觎皇储之位?”待愉妃点头后,她双眉蹙得越发紧,“但十阿哥年纪最幼,排序也最小,生母又只是嫔位,若皇上真要立储君,怎么着也轮不到十阿哥,她未免想得太多了。”
  “她可不会这样想,她觉得生了一位阿哥,就有资格争夺皇储之位,哼,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小全子凑过来道:“主子,那现在怎么办,可要对付舒嫔?”
  愉妃抬手道:“不必,她对本宫还有用处,至于那个白日梦,她喜欢做就由着她做,往后有她哭的时候。”顿一顿,她道:“眼下最要紧的是盯紧魏静萱那边,莫要让她耍出什么花样来。”
  不论是她,还是魏静萱,亦或者是叶赫那拉氏,彼此之间,皆没有半分真心,有的只是无尽的试探与利用。
  且说魏静萱那边,她憋了一肚子的气从咸福宫出来,一路上一言不发,直至回到倚梅轩,方才重重拍着桌子道:“好一个愉妃,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全推到了我身上,早知如此,今日就不去见她了,真是受气。”
  香寒在一旁道:“主子当心手疼,愉妃本就是狡诈多端之人,您又何必与她置气呢。”
  香寒是倚梅轩的宫人,原本只是在外侍候的,因见其言语行事,颇合心意,所以魏静萱将她调到了身边侍候,并倚为心腹。
  魏静萱气恼地道:“被她这么摆了一道,哪里能不生气,最近也不知撞了什么邪,一个个都跑来与我做对。”
  正自这时,翠竹端了刚煎好的药进来,轻声道:“主子,药可以喝了。”
  魏静萱正在气头上,哪里喝得下,烦燥地道:“不喝,拿下去。”
  翠竹劝道:“主子,您忘了,庄太医说过,这药每日都得喝,若是断了,就没……”
  魏静萱厉声打断她的话,“没效果是吗?我倒是一日不断地喝了那么久,结果呢,我没怀上,那个姓夏的贱女人倒是怀上了;既是这样,我还喝来做什么!”
  翠竹被她吓得愣在那里不敢动,香寒瞪了她一眼,冷声道:“还站着做什么,赶紧把药拿下去。”
  翠竹连忙答应一声,正欲端了药下去,魏静萱忽地唤住她,道:“罢了,把药拿来!”
  翠竹赶紧依言递过来,魏静萱接过药后,一口气将之喝尽,随即搁下空碗,道:“去将庄太医请来,就说我身子有些不适。”
  翠竹总觉得魏静萱今日怪怪的,但她知道魏静萱不喜欢自己,不敢多问,依着她的话将庄正请了过来。
  庄正来了之后,朝魏静萱行了一礼,随即道:“请魏常在伸手让微臣诊脉。”
  魏静萱示意翠竹下去后,道:“其实我身子并无不适,之所以将庄太医请来,是有些事情想与您商量。”
  庄正眼皮微跳,在香寒端了茶上来后,道:“不知常在有何吩咐?”
  魏静萱咽下残余在嘴里的药味后道:“我听说,夏贵人的龙胎,由庄太医你负责是不是?”
  庄正抿了一口茶,道:“回常在的话,正是。”
  魏静萱微一点头,道:“那她的龙胎如何,能生下来吗?”
  “夏贵人的龙胎不过一个余月,尚看不出什么来,但从昨日的诊脉情况来看,尚算安稳,往后只要好生调养,应该可以顺利诞下龙胎。”
  面对庄正的回答,魏静萱压低了声音道:“那若是不想让她诞下龙胎呢,庄太医可有办法?”
  早在魏静萱问及夏晴龙胎之时,庄正就猜到她的意思了,毕竟这二人之间的恩怨早已是深得不可化解,哪个也见不得对方好;他凝思片刻,道:“法子自然是有,譬如红花、麝香或是一些寒凉之物皆可以让夏贵人龙胎不保,但风险同样也有,而且……夏贵人对微臣与常在的关系多少知道一些,所以她不会太过相信微臣,一旦动了手脚,恐怕很快就会被察觉,到时候,微臣与常在都会很麻烦。”
  魏静萱微微一笑道:“我明白庄太医的担心,不过若是由着夏贵人诞下龙胎,你我固然可保一时安宁,但往后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
  “可是……”庄正始终不太想冒这个险,然未等他说下去,魏静萱已是道:“庄太医,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
  “当然不是。”如此说了一句,庄正咬牙道:“若真要动手,那必得想一个万全的法子。”
  魏静萱知道,庄正这是答应了,当即道:“放心,我与庄太医一样,都不愿惹上什么麻烦,定会等想到妥当的法子之后,再行动手。另外……”她侧目看了一眼未及拿下去的空碗,道:“你开给我的药,服用了这么久,都不见效,是否有什么问题?”
 

☆、第八百一十二章 不死不休

  庄正摇头道:“微臣开方子给常在的时候,就曾说过,这种事情急不得,还请常在放宽心情,这样才能增加受孕的机会。”
  “我何尝不明白,但……”她叹了口气,转而道:“你开的方子中写的是一日服用一剂,若是一日服用两剂,效果会否更好?”
  “这个……”庄正想了想道:“微臣得到这个方子的时候,上面写的就是服用一剂,还没人用过两剂的份量,或许效果会更好,又或许会引起反效果,所以依微臣见所,常在还是不要冒然加重药量的好。”
  魏静萱有些失望地道:“我知道了,有劳庄太医来这一趟了,至于夏晴那边,待我想好法子之后,再告之庄太医。”
  庄正起身拱手,道:“那微臣先行告退了,常在记着微臣刚才的话,尽量放宽心情,不要太过紧张或是在意。”
  在庄正离去后,魏静萱心思飞转,思索着该如何除去夏晴腹中的龙胎并嫁祸瑕月,而在宜华居中,夏晴同样在思索着,该如何利用这个意外得来的龙胎,嫁祸魏静萱,为父母家人报仇!
  利益、诱惑、仇恨,令原本亲如姐妹的两人变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不知当她们回想最初入宫的那段岁月,会是怎样的感觉……
  延禧宫中,虽然阿罗他们极力隐瞒夏晴怀有龙胎的消息,但纸包不住火,终还是被瑕月所知,不过后者并没有异常的反应,甚至还让齐宽送一些东西去恭贺夏晴之喜,但她的平静,反而众令众更加担心。
  知春憋了半天终是忍不住道:“主子,您要是不开心的话就说出来吧,您这样憋在心里,只会令自己更难受。”
  瑕月淡淡一笑,道:“这是一桩喜事,本宫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她缓步走到窗前,望着飞过天际的秋雁,喃喃道:“或许……真是天注定的,失去长乐之后,本宫再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知春急急道:“连夏晴那种忘恩负义的东西都能怀上龙胎,您一定也可以的,只是……只是时机还不到罢了,您别着急。”
  不论知春怎么说,瑕月的神色始终是淡漠而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就如一池死水,事实上,盼了那么多年,她的心也确实是死了。
  齐宽亦在一旁道:“对啊,宋太医的药,您一直在喝,怀上龙胎是早晚的事。”
  瑕月回过头来道:“告诉小厨房,以后都不要再煎了,左右喝再多也是一样的结果。”
  听得这话,阿罗忍不住道:“主子,您不要这样,宋太医离去之前说过,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有用的。”
  “你们不必安慰本宫,本宫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天意如此,强求不得。”瑕月眸中掠过一抹深切的悲哀,轻声道:“注定本宫要孤老此身。”
  瑕月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在其身侧响起,“不会的,额娘您还有儿臣。”
  说话的正是永璜,只见他快步来到瑕月身边,急切地道:“额娘,您忘记儿臣了吗?儿臣一定会好好孝敬额娘。”
  瑕月慈爱地睇视着永璜,温言道:“本宫知道,刚才是本宫说错了话,你不要怪额娘。”
  “不会,儿臣……”说到一半,永璜忽地剧烈咳嗽了起来,瑕月连忙命知春扶他坐下,又端了茶上来,待其止住咳嗽后,方才关切地道:“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可是生病了,有没有召大夫看过?”
  “已经看过了,只是偶感风寒罢了,不碍事。”如此说了一句,永璜神色一正,道:“额娘,儿臣今日来,是受五叔所托,告之额娘一些事情。”
  瑕月蹙眉道:“和亲王?他有何事要告之本宫?”因为担心遭弘历疑心,所以她与弘昼很久没有联系过了,就算偶尔见到,也只是颔首一礼,连话也不曾说过一句。
  永璜徐徐道:“五叔说,他终于找到了刘二娘,但刘二娘已经成了一具不会开口的尸体。”
  瑕月没想到弘昼竟然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且真的让他找到了刘二娘,可惜刘二娘已经死了……
  待得回过神来后,她轻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刘二娘死了,那这件事就此算了,你代本宫好好谢谢和亲王。”
  永璜神秘兮兮地道:“刘二娘固然是死了,但她女儿还活着。”
  瑕月惊讶地道:“她还有个女儿吗?”
  “是,所有人都以为刘二娘就一个儿子,事实上,她还有一个未曾出嫁的女儿,而这个女儿,也正是五叔一直在找的第四个人。”
  瑕月思索片刻,徐徐道:“愉妃之所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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