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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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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一脸震惊的魏静萱,夏晴眸中闪过深切的恨意,这些年来,魏静萱为了往上爬,为了成为主子,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连夏晴远离宫庭的家人都惨死在她与愉妃的手中。
  夏晴抬手抚着鬓边的流苏,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了,才一段日子不见,就认不出我了吗?”
  魏静萱瞳孔微缩,旋即轻笑道:“夏晴,你来这里做什么?”
  肃秋微一皱眉道:“魏常在,我家主子乃是正五品贵人,身份尊贵,你怎可如此直呼主子的名讳。”
  “贵人?”魏静萱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盯了夏晴,下一刻,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贵人?你在骗我!”
  她足足待了七年,又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失去一个孩子,方才得到这个常在之位,夏晴什么都没有做过,怎么可能被封为贵人呢。
  “骗你?”夏晴嗤笑道:“魏静萱,看来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呢?”
  看到她这个样子,魏静萱心中“咯噔”一下,转头看着翠竹道:“她果真是贵人吗?”
  翠竹点点头道:“奴婢听说前几日皇上封了皇贵妃身边的一名宫人为贵人,应该就是夏贵人了。”
  “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魏静萱的目光犹如要吃人一样,将翠竹吓了一跳,小声道:“奴婢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事,就没有告之主子,以免打扰主子休养。”
  “混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魏静萱激动地斥责着翠竹,后者慌忙地跪下请罪。
  夏晴笑一笑道:“自己没本事又何必怪在别人的身上呢,魏静萱,从现在开始,你欠我的,我会一样样亲手讨回来。”
  魏静萱用力咬着唇,道:“不过是一个贵人罢了,别以为有多了不起,当初皇贵妃那样针对我,我不是一样安然无事吗?”
  “一个贵人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比之常在,恰好高了一阶。”夏晴带着冰冷的笑意,摇头道:“魏静萱,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又是挨打又是受骂,还小产了一个,居然只是一个常在,啧啧,若我是你,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魏静萱恨煞了夏晴对自己的羞辱,但她城府极深,不会轻易将喜怒表露在外,刚才那么失态,是因为夏晴给她的冲击太大了,这会儿冷静下来,自然不会再如此。
  迎着夏晴鄙夷讽刺的眼神,魏静萱暗自吸了口气,垂目道:“臣妾陋颜,蒙皇上垂怜封为常在,已是感激涕零,如何敢与贵人姐姐相提并论;姐姐初蒙圣宠就已是贵人,想必主位、乃是四妃之位也是指日可待。”
  夏晴没想到她这么快便控制住了情绪,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旋即道:“那就承妹妹吉言。”顿一顿,她道:“好了,我不打扰妹妹休息了,改日再来看你,你……”抚过魏静萱细嫩的脸颊,护甲尖在其颊上划出一道细细的印子,“你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好再次侍候皇上。”
  魏静萱忍着颊边的隐痛,笑意不减地道:“有姐姐关心,臣妾相信很快就会没事了,待到那时,就可以与姐姐一起侍候皇上了。”
  “希望吧。”扔下这句话,夏晴转身离去,她刚一走,魏静萱便沉下脸,气急败坏地道:“为什么她会成为贵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见魏静萱面色不善,翠竹连忙道:“主子您别急,奴婢这就去打听。”
  翠竹正欲出去,一个宫装丽人走了进来,轻笑道:“这是要去打听什么啊?”
  翠竹见到来人,连忙屈身道:“奴婢参见愉妃娘娘。”
  魏静萱也是有些意外地看着来人,道:“娘娘,您怎么过来了?”
  愉妃笑一笑道:“本宫要是不过来,怎么能瞧见那位夏贵人呢,她都与你说了什么?”
  魏静萱沉声道:“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来向臣妾耀武扬威罢了。”说罢,她抬头道:“不过臣妾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突然看上夏晴,还封她为正五品的贵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愉妃含笑道:“这几天发生的事可是多了,且听本宫细细与你道来。”
  在听愉妃说完夏晴的事后,魏静萱冷声道:“真是好笑,之前她一直说臣妾卑鄙无耻,结果她比臣妾还要卑鄙,靠背叛皇贵妃来换来贵人之位。”
  愉妃轻弹着指甲道:“可不是吗,这一次皇贵妃可是被她害惨了,遭皇上冷落至今呢,想来,皇贵妃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过这头狼是她自己引入室的,可怪不得他人。不过……”她略有些不满地道:“皇上对皇贵妃还是容情得很,明明争执得那样凶,却什么惩治都没有。”
 

☆、第七百九十一章 往后之路

  魏静萱眸光一转,道:“娘娘莫急,只要有了一次争执,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皇上乃是九五之尊,不可能一直容忍下去的,早晚,皇贵妃会引火烧身,彻底毁了她自己。至于夏晴……”
  愉妃接过话道:“本宫再告诉你一件事。夏晴……根本不曾侍寝,且看皇上的样子,似乎也没这个打算。”
  魏静萱一怔,旋即浮起一丝喜色,“这么说来,她这个贵人,就是有名无实?”
  “说句难听些,皇上是为了与皇贵妃赌气才会封夏晴为贵人,事实上,皇上对夏晴根本没有感情;如今夏晴初封贵人,所以大家都对她客客气气的,等过一阵子,仍然如此,再加上她在宫中又无亲近之人,恐怕除了宜华居,再无她的立足之地。原本皇贵妃那边还能依靠些许,可惜她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将皇贵妃给得罪死了,这会儿,怕是巴不得她死呢。”
  “原来如此。”魏静萱抚着隐隐作痛的脸颊,露出解恨之意,“还以为她多了不得,原来是外强中干,居然还敢弄伤我的脸,真是该死,看我以后怎么对付她。”
  “这个夏晴,太过急燥,根基不稳,要对付她不是什么难事。”如此说着,愉妃转而道:“算起来,再有几日你也该出月子了。”
  “是,整日躺在床上,不是吃喝就是睡,真是无趣得很。”停顿片刻,她忽地道:“若臣妾没记错的话,两日后就是选秀大典了。”待得愉妃点头后,她续道:“以往选秀,都是由皇贵妃打理,也是她陪着皇上在体元殿挑选秀女,不过这一次她遭皇上冷落,想来是不再适合做这些。”
  愉妃眼皮微微一跳,不动声色地道:“那又如何?”
  魏静萱坐直了身子,凑过去道:“娘娘何不趁这个机会,陪皇上去体元殿呢,您乃是四妃,还有谁比您更名正言顺呢。”
  愉妃这几天也在想这个事,若能够随去体元殿,这身份自然就与现在不一样了,只是弘历一直不曾提及,她也不便去说,眼见着日子越来越临,甚是烦恼;如此想着,口中却是道:“不是还有一个仪妃吗?”
  魏静萱微微一笑道:“仪妃有多少能耐,又何以能够坐上四妃之位,娘娘比臣妾更清楚,根本不能与娘娘相提并论。”
  愉妃沉默片刻,道:“话虽如此,但最终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不肯,咱们就算说得再多,也是一场空。”
  魏静萱笑意盈盈地道:“以娘娘的聪敏,臣妾相信,您一定可以说动皇上。也只有去了体元殿,你才能拿到本来就属于您的东西。”
  愉妃瞥了她一眼,启唇道:“属于本宫的东西?魏常在指什么?”迎着她的目光,魏静萱缓缓吐出六个字来,“协理六宫之权!”
  愉妃唇角微勾,旋即肃然道:“魏常在,这话可不能乱说,皇贵妃还好好的在延禧宫呢,本宫怎么能越过她而掌六宫之事呢?这话可万万不许再说了。”
  魏静萱与愉妃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哪里会听不出她这句话背后的言不由衷,垂目道:“当年皇后娘娘在世之时,皇贵妃不是一样越皇后而掌六宫之事;再说,这些年来皇贵妃倒行逆施,若是继续由着她掌权,怕是无人会有好日子过,臣妾知娘娘心善,但有些事情退让不得。”
  魏静萱的言语令愉妃颇为受用,不动声色地道:“行了,别说这些了,你好生休养,本宫过几日再来看你。至于夏晴……她若再来,你先让着她,等寻到合适的机会,再行对付。与之相比,抓住皇上的心,才是最要紧的事。”
  “臣妾谨记娘娘吩咐。”在命翠竹送愉妃出去后,魏静萱闭目坐了一会儿,随即道:“我有些渴了,去倒盏茶来。”
  翠竹低低应了一声,倒了一盏茶递给魏静萱,后者在接过之时,发现翠竹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又见其面有惊慌,蹙眉道:“怎么了?”
  “奴婢……”翠竹犹豫了一会儿,轻咬着银牙道:“主子,您与愉妃娘娘是要对付皇贵妃与夏贵人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静萱面色一沉,冷声道:“不该你问的事少问,还有,刚才所听的话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若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翠竹吓得双膝跪下,紧张地道:“不要,主子饶命,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魏静萱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道:“不会就好,对了,我出月子之后的居处,可有选好了?”
  翠竹连忙点头道:“奴婢听说是选了启祥宫的倚梅轩,另外,内务府那边已经挑了几个宫人在那里打扫侍候,只等主子一出月子便可以过去。”
  “启祥宫……”魏静萱喃喃轻语了一句道:“永寿宫的主位是哪位娘娘?”
  翠竹仔细想了一下道:“回主子的话,永寿宫尚无主位,只有两位贵人,分别是张贵人,宁贵人。”
  听完她的话,魏静萱沉吟不语,没有主位,既是这样,不如……就由她来做永寿宫的主位,省得主殿一直空置浪费。
  翠竹一直不见魏静萱说话,以为她是在担心倚梅轩的情况,赶紧道:“主子您别担心,奴婢打听过椅梅轩,虽然不大,但布置很是精巧,听闻张贵人也很是喜欢那边。”
  “行了。”魏静萱不耐地应着,这个翠竹又无用又胆小,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待去了倚梅轩之后,定然要将她换了。
  且说愉妃回了咸福宫后,一直思索着之前魏静萱的话,她在这个四妃之位上已经六年了,弘历一直没有想给她更高位份的打算,反倒是将那拉瑕月捧到了皇贵妃的高位。若她想再进一步,眼下,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她要如何向弘历开口,随他一道去体元殿选秀呢?
  小全子瞅着愉妃的神色,试探地道:“主子可是还在想魏静萱刚才说的话?”
 

☆、第七百九十二章 被拒

  愉妃瞥了他一眼,凉声道:“又忘了本宫与你说过的话了吗?”
  小全子一怔,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话中的问题,连忙改口道:“奴才知错,是魏常在才对。”
  愉妃轻嗯了一声道:“虽然常在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子,但好歹是皇上亲封的,该有的礼仪与规矩还是要守的,本宫可不想有人在背后说本宫不懂得教身边的人。”待得小全子迭声答应之后,她又道:“体元殿一事,确实是本宫的大好时机,但皇上一直没有提及,本宫若是冒然开口,只怕会惹皇上不喜,实在令本宫有些为难。”
  小全子想想也是,思索片刻,道:“主子,要不然您去养心殿探探皇上的口风,看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愉妃心中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但她始终想不出提出此事的由头,若是说得太明显,只怕会引起弘历的怀疑。
  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冬梅道:“主子,奴婢记得皇贵妃曾赏过秀女们一人一朵珠钗,咱们不妨也效法之,然后再借着此事试皇上的态度。”
  小全子拧眉道:“这主意倒是不错,但七十六名……不对,现在是七十五名秀女,咱们到哪里去寻这么多的珠宝首饰;皇贵妃那会儿也是提前知会内务府,这才能够赶在中秋节前定制出来的,如今离选秀还剩下两日,哪里来得及,总不能拿主子自己的首饰去赏她们吧。”
  冬梅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无奈地道:“那……那该怎么办啊?”
  在他们说话之时,愉妃心中已是有了主意,道:“小全子,你去将库房里的燕窝全部取出来,拿到御膳房炖,然后给秀女们送去,就说是本宫赏的。”
  小全子一惊,道:“主子,所有的都送去吗?这样一来,您可就没的用了,而且内务府前儿个刚送来过,短时间内咱们也不便再去取,要不然留一些出来。”
  “燕窝存余,本宫心中大致有数,若是留下一些,怕是不够。总之你依本宫的话,全部送去,不过是断个几天罢了,没什么了不得的,如今最要紧的,是本宫能陪皇上去体元殿。”待小全子答应后,她又转而对冬梅道:“到时候,你设法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尤其是养心殿那边,这样本宫才有由头探皇上的口风。”说罢,她又不放心地道:“记着,做小心一些,莫要被人瞧出来。”
  冬梅神色凝重地道:“奴婢省得了。”
  在将这一切吩咐下去后,愉妃便不再言语,待得日落黄昏之时,小全子回来道:“主子,已经依您的吩咐皆赏了钟粹宫的秀女,她们很是感念主子恩德,有好几位秀女还想亲自来感谢主子呢。”
  愉妃把玩着腕上的翡翠镯子凉声道:“是感谢本宫,还是希望本宫帮着她们留选宫中啊?”
  小全子讨好地道:“真是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主子。”
  愉妃嗤笑道:“若是连这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本宫哪有资格位列四妃。”
  “她们在主子面前耍心计,无疑是班门弄斧。”小全子奉迎了一句,道:“主子,奴才刚才过来的时候,听到好些人在说这个事,想来冬梅已经把事情传扬出去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去养心殿?”
  愉妃柳眉微扬,道:“不急,本宫记得以前金氏曾送来许多花胶,本宫只吃了一两次便全放在库房里了,待会儿你去点点够不够,若是差一些的话就去内务府领些来,明儿个炖好送去给秀女们。”
  小全子吃惊地道:“主子,咱们不是已经赏了燕窝吗?怎么还要再赏?”
  “无所谓了,不过是一些小东西罢了,只要本宫能够得皇上的宠信,就算再多十倍百倍也无所谓。”身在妃位多年,她真的很想再进一步。
  “那您是打算明儿个再去见皇上?”面对小全子的询问,愉妃颔首道:“虽然本宫很想早些定下来,但有些事情急不得,还是走稳一些得好。”
  见愉妃主意已定,小全子只得遵从,翌日将那些上等的花胶炖好之后送去钟粹宫,在冬梅等人的煽风点火下,这件事在宫中传得人尽皆知,连弘历也听说了,不过他此刻并没心思理会愉妃赏给秀女们的小恩小惠,脸色难看地盯着四喜道:“她果真这么说?”
  四喜硬着头皮道:“是,皇贵妃说她身子不支,明日无法陪皇上去体元殿遴选秀女。”
  弘历恼怒地在殿内走了几个来回,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她放肆!”
  自从与瑕月起了争执后,这段时间他过得并不痛快,不时会想起与瑕月争执的情形,明明是瑕月的错,为何他的心总是隐隐作痛,始终都放不下;甚至有时候会想,自己当初那几句话会否说得太重了一些。
  妾……想来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做妾,也是每一个身为妾室女子的隐痛,而他,偏偏就将瑕月隐藏在深处的痛给挑了起来,若是这样想着,就怪不得她与自己起那么大的争执。
  事实上,他在封了夏晴之后就后悔了,他对夏晴并无感情,这个女子也不是他想要的,纯粹只是赌气罢了。只是旨意已定,不可再改,只能将错就错。
  他想去见瑕月,又拉不下这个脸,就借着明日秀女遴选之事,让四喜去一趟延禧宫,着瑕月明日与他一起去体元殿,岂料得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在弘历恨恨地掷了一个黄水晶镇纸后,四喜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要不然奴才再去一趟延禧宫?”
  弘历拂袖厉声道:“不必了,她既不愿,也无谓勉强,由着她去吧。”他已经做到这个地步,瑕月却还这个样子,实在是过份。
  瑕月不愿见他是吗?好,那往后,他们谁都不要再见了!
  在四喜收拾摔碎的水晶之时,小五进来道:“启禀皇上,愉妃娘娘在外求见。”
  弘历不耐烦地道:“朕现在谁都不想见。”
 

☆、第七百九十三章 觊觎

  小五虽不知出了什么事,但看弘历的态度还有四散的水晶散片,他哪里会看不出弘历在生气,当即躬身退了下去,对候在外头的愉妃道:“皇上今日无暇见娘娘,还请娘娘回去。”
  愉妃今日刻意精心打扮来见弘历,结果却是吃了闭门羹,有些不甘心地道:“敢问五公公,皇上今日很忙吗?”见小五沉吟不语,她朝小全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往小五手中塞了锭银子,“主子今日特意亲手下厨,做了一些点心给皇上,麻烦五公公再去通禀一声。”
  小五为难地道:“不是奴才不替娘娘通禀,而是……”他将银子塞回小全子手中,随即叹了口气道:“奴才适才进去的时候,皇上正在生气,实在不是时候,要不然娘娘您晚些再来,到时候奴才一定再帮您通禀。”
  愉妃眉心一跳,道:“皇上何事生气?”
  小五摇头道:“这个奴才就不知晓了,不过看起来皇上气得不轻,连他平日颇为喜欢的黄水晶镇纸也给砸了。”
  愉妃思索片刻,感激地朝小五道:“多谢五公公提醒,那本宫晚些再来。”
  在离了养心殿后,冬梅疑惑地道:“真是奇怪,皇上无缘无故怎么生那么大的气?今日也没听闻有什么人出入过养心殿啊。”停顿片刻,她道:“主子,要不然奴婢设法打听一下?”
  愉妃摇头道:“没用的,本宫观小五刚才的神色,确实是不知情的样子,既然连他都不知,别人又怎么会知晓。四喜或许会知道,但他的嘴比小五还严,想从他那里套出话来,可不比登天容易。”不等冬梅再言语,她已是道:“罢了,别管这个了,晚些再来。”
  傍晚时分,愉妃再次来到养心殿,这一次总算没有吃闭门羹,不过弘历的神色看起来依旧不太好,眉宇紧紧皱着。
  弘历随手将看了一半的折子搁在一旁,淡然道:“愉妃何事要见朕?”
  愉妃柔声道:“启禀皇上,臣妾亲手做了一些点心,特来拿给皇上尝尝,臣妾知道皇上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所以只放了少许糖,应该会合皇上的口味。”
  弘历随意应了一声,道:“朕现在不饿,你放着吧,若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朕还有事。”
  他异常冷漠的态度,令愉妃无法按着最初的设想将话题扯到选秀一事上,好一会方才道:“是,另外臣妾去钟粹宫看望过诸位秀女,一位位皆是品貌俱佳、温雅贤淑,哪一位皆有留选宫中的资格,看来明日选秀,皇上要有所为难了。”
  “是吗?”在这样不在意地应了一声后,弘历似乎想起什么,抬头道:“朕听闻你曾派人送燕窝与花胶去钟粹宫?”
  见弘历问起这事,愉妃心中一喜,连忙道:“是啊,臣妾想那些秀女远离家人,又每日辛勤练习宫中的规矩,很是不易,所以便让小全子拿了燕窝与花胶炖好送去。”说罢,她故作惶恐地道:“皇上,臣妾是不是做错了?”
  弘历摇头道:“没有,你做得很好。”
  沉默了一会儿,愉妃试探道:“皇上,明日体元殿选秀一事,您可曾与皇贵妃提……”
  “不要提她!”弘历厉声打断愉妃的话,旋即喘了口气道:“没你的事了,下去。”
  愉妃不甘心就此退下,但弘历的神色令她不敢再言,无奈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去,在将要走到殿门处时,身后忽地传来弘历的声音,“愉妃,明日你陪朕去体元殿遴选秀女。”
  听得这话,愉妃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欢喜,不过她并未将这些表露在脸上,转过身一脸惶恐地道:“臣妾何德何能,如何能陪皇上遴选秀女?”
  弘历不耐烦地道:“朕让你去就去。”
  愉妃故作为难地道:“是,臣妾遵旨。”
  在回到延禧宫后,冬梅与小全子满脸喜色地朝愉妃行礼,“恭喜主子,看样子,皇上对您越来越倚重了呢。”
  愉妃难掩笑意地道:“那还得谢谢皇贵妃,若不是她惹怒皇上,本宫又岂有这个机会;说起来,看皇上刚才听到皇贵妃时的怒意,真是令本宫开心。”
  冬梅笑道:“日间皇上不是气得砸了水晶镇纸吗,说不定就是被皇贵妃气呢,她这样做,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若是依此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不再是皇贵妃了。”
  “皇贵妃……”愉妃冷冷一笑道:“她霸占了这个位置那么些年,也该是时候交出来了,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罪人之后罢了,一旦失了皇上的宠信,就什么都不是。”
  小全子有些疑惑地道:“说起来真是有些奇怪,皇贵妃明知继续这样下去,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却迟迟不向皇上认错,反而是一再触怒皇上,实在不像她平日的行事。”
  冬梅鄙夷地道:“她倒是想认错,那也得看皇上原谅不原谅,最好她最些被皇上厌弃,废入冷宫。”
  这一夜,愉妃自是欢喜的,连宫门口的绢红灯笼仿佛都透着欢愉之色,格外明亮;相较之下,延禧宫的灯笼就黯淡了许多。
  阿罗端了一盅冰糖银耳炖雪梨进到内殿,瑕月坐在椅中,姣好的面容透着一抹无言的惨白,阿罗盛了一碗递到她手中,轻声道:“主子,您这几日一直在咳嗽,这冰糖银耳炖雪梨,生津润肺之余又能清热解毒,最好不过了。”
  瑕月随手搁在小几上,轻声道:“不用了,本宫没胃口。”
  阿罗叹了口气道:“主子,您不能总是这样没胃口啊,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您三顿加起来的,还以前一顿多,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
  “本宫没事。”瑕月话音刚落,阿罗已是蹲下身握着她的手腕,心疼地道:“主子,您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您若是惦念皇上,舍之不下,就不要再呕气了。”见瑕月不说话,她只当其同意了,道:“奴婢这就去告诉皇上,说您明日与他一起去休元殿,到时候一切就都雨过天晴了。”
 

☆、第七百九十四章 互相讽刺

  “不许去!”瑕月的话令阿罗一怔,旋即不解地道:“为什么?明明您心里还是很在意皇上的。”她犹豫了一下,道:“奴婢不止一次听到您在睡梦中唤皇上的名字。”
  瑕月嗤笑道:“是,本宫是很在意皇上,但皇上呢,他将本宫的心意踩在地上随意践踏,不论本宫做多少事,在他心中都及不上富察明玉,甚至极不上愉妃、夏晴之流;阿罗,你跟着本宫最久了,本宫问你,自从本宫陪在皇上身边那一刻开始,他对本宫的怀疑少过吗?”
  阿罗心疼地道:“奴婢知道主子心里委屈,但继续僵持下去,对您没有好处的;还有愉妃,她一直虎视眈眈,觊觎皇贵妃之位,难道您想拱手送给她吗?到时候,大阿哥怎么办?以愉妃的性子还有野心,是不会放过大阿哥的。”
  瑕月抚着额头,痛苦地道:“本宫不知道,本宫只知道现在好累,累到什么都不愿想。阿罗,你让本宫静一静好不好?”
  阿罗叹了口气,道:“那奴婢先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就唤奴婢,还有,这盅冰糖银耳炖雪梨,您多少喝一些,不管事情怎么样,您都要保重身子。”
  瑕月没有说话,在阿罗离去后,她盯着幽幽散发着光亮的灯烛缓缓落下泪来……
  与此同时,弘历亦是在养心殿中望着灯烛出神,明日,愉妃将陪他去体元殿,但他最想见的那个人,始终是瑕月。
  无论怎样生气与争执,那个身影,始终无法从脑海中彻底抹去,将近二十年的相伴,已经令他习惯了身边有这个女人……
  翌日,弘历登基后的第三次大选在体元殿举行,盛妆打扮的愉妃扶着冬梅的手,踌躇志满地出现在体元殿,然令她没想到的是,竟然看到了黄氏。
  “她怎么也来了?”冬梅在愉妃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这个时候,黄氏走到愉妃面前,轻笑道:“妹妹来得好早。”
  愉妃回以一抹无瑕的微笑,道:“姐姐不也很早吗?只是不知姐姐这会儿来体元殿做什么?”
  黄氏挑眉道:“妹妹这话问的好奇怪,你来做什么,本宫自然就是来做什么,难道还能有别的事吗?”
  听得这话,愉妃脸色终于变了,“你来此陪皇上遴选?”
  “自然。”如此说着,黄氏笑道:“妹妹该不会以为,皇上只传了你一人来此遴选秀女吧?”
  愉妃脸色连番变化,最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自然不是,既是来了,咱们姐妹一道进去吧。”
  “好。”随着这个字,黄氏紧紧抓住了愉妃的手,在其耳边道:“不要以为皇贵妃与皇上争执几句,你就可以取代她的位置,珂里叶特若莹,你这一辈子都没资格与皇贵妃相提并论!”
  黄氏抓得很紧,令愉妃感觉到一阵痛楚,暗自挣扎了几次都未能挣开,当着那么多秀女与宫人的面又不便做的太过明显,只得忍了痛咬牙道:“本宫不配,难道你配吗?”
  黄氏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别拿本宫与你相提并论,明明已经成了半个废人,还不肯安份,非要搅风搅雨,小心有朝一日,自己一头栽下去,到时候可没人救你!”
  愉妃初时还不明白“半个废人”的意思,待得想明白之后,一张脸顿时忽白忽青;她此生最大的恨最大的怨就是多年来独守空闺,无法侍寝,所以冬梅他们从来不敢在她面前提及只字片语,没想到黄氏竟然当着她的面讽刺,若非她城府极深,几乎就要忍不住了。
  愉妃强压了怒气,寒声道:“皇贵妃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像条疯狗一样,替她四处咬人,小心咬得自己一身病,死了都没人知道。”
  黄氏皮笑肉不笑地道:“放心,若本宫要死,一定拉着愉妃你一起死,如此才能显出咱们姐妹的情谊,你说是不是?”
  愉妃虚虚一笑道:“姐姐说的当然是。”
  两人牵手同行,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当真是姐妹情深得很,唯独她们自己知晓,彼此之间,根本就是势同水火,不死不休!
  看到她们走来,一众秀女在宫人的提醒下,纷纷屈身行礼,起身之后,那些秀女用好奇而羡慕的目光打量着黄氏二人。在她们看来,宫中的娘娘养尊处优,每日锦衣玉食,实在羡煞了人,从未有人想到,在这一切风光背后的辛酸,或许等她们真留在宫中的时候,就会明白。
  皇帝……从来不是任何人的良人,不是明玉,不是瑕月,更不会是她们。
  二人一路来到休元殿,待得走到摆放在宝椅旁边的坐椅前,愉妃一边笑一边咬牙切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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