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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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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英脸色灰败地道:“奴才该死,奴才听了苏氏的话,嫁祸仪妃娘娘,请娘娘恕罪。”
“那愉妃呢,她是否与嘉妃一起合谋加害苏氏之事?”面对瑕月的询问,陈英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摇头道:“没有,指使奴才们的一直都是嘉妃,与愉妃并非关系。
这个回答,令瑕月有些失望,不过此次若能除去嘉妃,就等于断了愉妃一臂,也算是不错了;如此想着,瑕月扶椅起身道:“好!同样的话,本宫要你们在皇上面前再说一次,可有问题?”
三人齐齐摇头,之前那个小太监道:“只要娘娘能饶奴才们的性命,并且不要让嘉妃娘娘害了奴才们的家人,奴才们自当听从娘娘吩咐,否则……”
这日,瑕月去了一趟养心殿,但愉妃她们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切风平浪静,犹如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而根据从延禧宫打听出来的消息,陈英他们挨了二十杖后也不肯将实情说出来,瑕月气恼之下将他们再次关押了起来。
第二日,第三日,仍然是风平浪静,瑕月似乎一直不曾从陈英他们身上得到有用的消息,愉妃二人每日都会前往延禧宫,但每一次都被挡在宫门处,瑕月始终不肯见她们二人。
不过接连几日不见瑕月发难,金氏心安了许多,认为陈英他们受了自己的威胁,不敢将真相抖露出来。
愉妃却没有她这么乐观,相反,她的眉头一天比一天紧皱,明明风平浪静,她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事实上,每次暴风雨来临之前,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宁静,难不成这次也是如此?
冬梅连着换了两次茶,却始终不见愉妃喝,只是一直坐在椅中出神,她试探地道:“主子,您在想什么?”
愉妃回过神来,徐徐道:“本宫在想延禧宫,为何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
冬梅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必然是陈英他们嘴硬,再加上苏氏的暗示,所以不敢将实情说出来,令皇贵妃没有办法对付主子与嘉妃。”
愉妃摇头,神色复杂地道:“已经三日了,就算真是这样,皇贵妃也必然会另想它法,不可能这样干坐在延禧宫中,什么都不做,这不像她的性命。”
“整件事,只有陈英一条线索,皇贵妃就算要想办法,也未必想得出来。”面对冬梅的言语,愉妃始终摇头,她与瑕月不是第一次交手,深知这个女人的可怕,若非自己步步为营,哪里还有性命站在这里,即便是这样,也依旧被她弄的永远撤了绿头牌,这样的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小觑!
小全子在一旁道:“主子,奴才觉得冬梅说得有理,若是皇贵妃找到了新的线索,或是逼着陈英他们说出了真相,一定会有所动作,但她现在什么都不做,显然是毫无所获,您不要太担心了。”
愉妃沉声道:“不对,本宫始终觉得不对,皇贵妃曾去见过皇上,你们说,她当时会不会就已经知道了?要不然,怎么故意遣了魏静萱离开,之后又一点风声都打听不到。”
“若她知道了真相,又怎么会放过嘉妃娘娘。”小全子的话令愉妃无法反驳,但心中那块大石始终存在,无法移开。
正自这时,宫人叩门进来道:“主子,五公公来了,说是奉了皇上口喻,请您去养心殿一趟,奴婢已经备下肩舆。”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句话时,愉妃心中的大石又重了几分,点一点头,扶着冬梅的手出去,小五果然等在外面,看到她出来,迎上来打个千儿。
愉妃在示意他起身后,和颜道:“五公公可知皇上传召本宫,所为何事?”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不过娘娘去了养心殿,自然就一清二楚。”小五是弘历身边的人,何时该口紧,何时该口松,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管知道不知道,他都不会向愉妃透露一个字。
愉妃勉强一笑,在冬梅的搀扶下上了肩舆,忐忑地往养心殿行去,等待着未知事情的发生。
到了养心殿门口,意外看到金氏也来了,正在下肩舆,四目相对之时,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金氏先忍不住道:“愉妃,可知皇上传召咱们来,是为了什么事?”
“本宫也不清楚。”愉妃的回答令金氏心头一沉,事实上,从那道口喻传至永和宫时,她胸口就似有石头压着一样,不复之前的轻松,这会儿又看到了愉妃,更是感觉不对。
带着这样的忐忑,她与愉妃走了进去,到了里面,愕然看到除了弘历之外,瑕月、黄氏还有苏氏都在,二人心头一颤,努力保持着平静之色,屈身道:“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娘娘。”
☆、第七百三十七章 当面对质
“起身吧。”弘历抬一抬手,随即对瑕月道:“如今位份高的嫔妃都到了,可以开始了。”
“是。”瑕月答应一声,目光在诸人身上扫过,随即道:“皇上与本宫今日传召几位妹妹来此,乃是为了数日前,苏氏遇袭一事。”
金氏心头狂跳,试探地道:“听娘娘之意,是否之前被娘娘关押起来的陈英三人已经招供了?”
瑕月颔首道:“不错,他们已经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今日正好当着皇上与诸位妹妹的面,让他们说出,究竟是何人想要苏氏的性命。”
她这样的言语,令愉妃与金氏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陈英他们认下所有的罪,应该无需将他们都请来;若是推到仪妃身上,瑕月更不可能这么做,难不成……
愉妃迅速看了一眼苏氏,想从她眸中看出一些端倪来,岂知后者亦是一副茫然之色,显然她对此事并无所知。
在这样的忐忑不安中,陈英几人缩手缩脚地走了进来,待得他们跪下行过礼后,瑕月凉声道:“说吧,告诉皇上与几位娘娘,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谋害苏氏的性命。”
陈英小心翼翼地抬眼朝金氏看去,发现后者正瞪着他后,赶紧又低下了头,颤声道:“回皇贵妃娘娘的话,是……是……嘉妃娘娘!”
此言一出,金氏脸色大变,激动地指着他道:“大胆奴才,居然当着皇上的面诬陷本宫,可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陈英慌乱地摆手道:“没有,奴才没有诬陷任何人,千真万确,是娘娘身边的康德禄传娘娘懿旨,让奴才杀了苏氏。”
“荒唐,本宫与苏氏无冤无仇,为甚要取她的性命?!”这般斥责了一句,金氏赶紧又朝坐在御椅中一言不发的弘历道:“皇上,您莫听这个奴才胡言乱语,臣妾万万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定是有人存心借这件事冤枉臣妾。”
弘历瞥了她一眼,凉声道:“嘉妃指的那个人,可是皇贵妃?”
金氏很想说是,但迎着弘历冰冷的目光怎么也不敢说出口,垂目道:“皇上误会了,臣妾岂敢怀疑皇贵妃娘娘。”
弘历冷哼一声,盯着陈英道:“康德禄还与你们说过什么,如实招来。”
陈英不敢怠慢,与另两人一五一十的把话说了,包括金氏所给的银子以及藏银子的地方,弘历派小五去搜查,果然在他们的住处找到了数百两银子。
“嘉妃,你还有何话好说?”面对弘历的喝斥,金氏神色慌忙,急急道:“臣妾冤枉,或许真有人指使陈英加害苏氏,但绝对不是臣妾。臣妾与苏氏并未有什么过节,根本没理由做这样的事。”她心中恨死了陈英三人,居然真的将她抖了出来,她若有事,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就等着陪葬吧。
瑕月又怎会看不出她心中的恨意,心下冷下,道:“嘉妃,事已至此,你再抵赖也无用,倒不如将实话说出来,皇上与本宫或许还会酌情轻判。”
虽然瑕月说得很是隐晦,但金氏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将愉妃、魏静萱等人统统说出来,好让她一举除去所有对她有威胁的人。
这一点,金氏明白,愉妃同样明白,她连忙道:“皇上,娘娘,嘉妃待人一向和气,实在不像会做这样的事,再者,正如嘉妃所言,她有什么理由要对苏氏下这样狠的手?臣妾以为当中必有什么误会,还是等查清楚之后再审吧。”
苏氏亦附声道:“愉妃娘娘说的是,奴婢也觉得实在有些奇怪。”
黄氏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道:“苏映雪,你之前不是求着皇贵妃赶紧查出是谁指使陈英对付你吗?怎么这会儿查出来了,你又说觉得嘉妃不是指使陈英的人。”顿一顿,她又道:“宫中位份高的嫔妃可说都在这里了,不是嘉妃,难不成是愉妃,又或者是本宫吗?”
苏氏借着低头掩饰自己闪烁的神色,道:“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只是臣妾以前与嘉妃娘娘有些往来,觉得她不像是会动辄要人性命之人。”
瑕月微微一笑道:“看不出你对嘉妃如此信任,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你三日前就特意去找本宫,借故见陈英他们,悄悄提醒他们不要供出嘉妃是不是?”
苏氏故作愕然地道:“娘娘您在说什么,奴婢当日去,是想劝他们说出实情,哪知他们一个个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使得奴婢无功而返;但要说奴婢提醒他们不要供出嘉妃,这……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
瑕月没有理会她,径直与弘历道:“皇上,陈英三人就在这里,您大可以问他们,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弘历微一点头,盯着跪地不起的陈英三人道:“说,皇贵妃所言是真是假?”
陈英低着头道:“是,苏氏来看过奴才们,当时她说的话很古怪,仿佛是想让奴才们不要将嘉妃供出来,另外……她还扔了一个纸团,被齐公公捡走了。”
见弘历望过来,瑕月连忙道:“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臣妾看过纸上的内容,是出自苏氏之手,威胁陈英他们不要供出指使者,否则他们家人都会因此而死;不过苏氏很是狡猾,在墨上动了手脚,未过多久,字迹就消失不见,那张纸也变成了白纸,使得臣妾无法呈到皇上面前。”
弘历脸色铁青地盯着苏氏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帮嘉妃掩盖罪行,她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
苏氏以为瑕月没有证据,不敢揭露她的话,岂知竟然当众指出,一时之慌了神,连忙跪下道:“奴婢……奴婢没有,不关奴婢的事!”
弘历冷哼一声,指着金氏等人道:“你们一个个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朕?!”
见弘历发怒,愉妃等人赶紧跪下道:“皇上息怒!”
弘历径直走到金氏面前,厉声道:“说,金沛涵,你为何要指使康德禄害苏氏性命?”不等金氏开口,他先一步补充道:“不要再说你不知道,否则朕立刻废你入冷宫。”
☆、第七百三十八章 同谋
他这话将金氏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慌声道:“不要!皇上不要!臣妾冤枉,臣妾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弘历缓缓点头,面无表情地道:“好!看来你是真的想去冷宫了,朕如你所愿!”
愉妃见状,连忙道:“请皇上暂息雷霆之怒,让臣妾与嘉妃说说,或许臣妾能劝她说出实话。”
在弘历应允后,她来到金氏面前,蹲下身道:“嘉妃,若这件事情真是你做的,就赶紧将实情说出来,再这样下去,只会令事情更加遭糕。”
金氏抓着她的手,寒声道:“本宫有没有做过,愉妃应该很清楚,难道你也想要与他们一起冤枉本宫?你这样做对得起本宫吗?”
愉妃知道,她这是在警告自己,一旦事情真扯了出来,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的。事实上,愉妃也不愿推金氏去死,但到了这个地步,金氏想再脱身,已是不可能的事了,那拉瑕月一定会拉着她不放;所以,她一定要在金氏供出自己之前,将之劝服。
“本宫也不愿怀疑你,但陈英言辞凿凿,不像是在撒谎,你……你若是真这样做了,就赶紧说出来吧,咱们姐妹一场,本宫一定会帮你求情的。”不等金氏发难,她又道:“继续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嘉妃,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就说实话吧。”
金氏脸色铁青地盯着愉妃,如欲噬人;她哪里不明白,愉妃根本就是想要她认下所有的罪,以免连累了她自己,但是她怎么甘心,明明所有事都是她教唆自己做的,如今东窗事发,却想置身事外。
不,她不会让愉妃好过的,要么一起无事,要么就一起入冷宫,没有人可以利用了她之后,又将她当成弃子扔在一边。
她正要开口,愉妃忽地反握了她的手道:“本宫知道,你放心不下永瑢,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永瑢,将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就像永琪一样,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因为她这句又生生咽了回去,永瑢……不管她是否肯承认今日之事,弘历都不会放过自己,就算不被废入冷宫,也必然会被贬,到时候永瑢该怎么办,他还那么小,若是去了阿哥所,一定会被那些跟高踩低的奴才欺负;还有那拉瑕月,她那么恨自己,必然不会让永瑢好过,而愉妃……就成了她唯一能够托付的人!
见金氏露出动摇之意,愉妃连忙又道:“本宫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而你,也一定要与皇上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指使陈英他们加害苏氏,还有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金氏心乱得很,她不想让愉妃好过,但又担心自己与愉妃都出事之后,永瑢会被人欺负;别以为皇子就一定养尊处优,衣食光鲜,因为母家出身不高或者犯了事,而受冷落的皇子比比皆是,她不想让永瑢也成为其中之一。
未等她想好,愉妃的声音再次传来,“嘉妃,赶紧说吧,难道你真想等皇上发怒的时候再说吗?本宫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你无需顾忌什么。”
金氏沉默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道:“不错,就是我收买陈英三人,让他们杀了苏氏。”
瑕月目光在愉妃脸上扫过,道:“你的同谋是谁?”
金氏盯着她冷声道:“娘娘这话是何意思?”
“正如之前所言,你与苏氏无冤无仇,没有理由要她的性命,所以……”瑕月话未说完,金氏已是道:“所以就要有同谋是吗?娘娘这话真是可笑得紧,没有过节,你怎么知道我与她没有过节!”
瑕月不置可否地点头,道:“好,本宫就听你说说,你与她到底有何过节,使得你不惜买通陈英等人,要她性命。”
金氏深吸一口气,道:“因为永璋。”
黄氏惊讶地道:“三阿哥?这话从何说起?”
金氏一边思索一边徐徐道:“虽然这些年来,三阿哥一直是臣妾在抚养,但是他并未忘了自己的生母,经常会偷偷去问宫人关于苏氏的事,被臣妾发现过好几次,他虽面上答应,但同样的事情,依然时有发生;臣妾明白,只要苏氏活着,三阿哥就会永远不会真正对臣妾孝顺,也不会认为臣妾是他的额娘;臣妾不甘心,这八年来,臣妾对三阿哥悉心照顾,将他当成亲生儿子一般看待,结果他却始终想着苏氏这个生母,臣妾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所以你就要杀了苏氏?”面对弘历的追问,金氏点头道:“不错,只有杀了苏氏,三阿哥才会真真切切地认臣妾做额娘,苏氏……一定要死!不过臣妾没想到他们做事如此不谨慎,不止未杀了苏氏,还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弘历寒声道:“永璋就算记着生母,也不会忘了你的养育之恩,你需要如此恶毒吗?”
金氏咬着唇道:“将来之事,谁能料得准,指不定他长大之后,就将臣妾抛诸脑后,令臣妾白白养了他那么多年;从他归养到臣妾膝下那一刻,就该忘了苏氏这个罪人!再说,苏氏不过是一个辛者库的罪人罢了,死就死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话令弘历更加气恼,指了她道:“不管她是何身份,都是活生生的人,你怎可肆意加害?再者,这件事若是被永璋所知,他又该如何自处?”
金氏爬到他膝前,垂泪道:“臣妾当时气昏了头,未曾想这些,如今臣妾已然知错,还请皇上原谅臣妾一次。”
“知错?”弘历嗤笑道:“你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苏氏不过是一个辛者库罪人,死就死了,没什么了不得的吗?怎么这会儿又知错了?”说着,他摇头道:“不,你不是知错,你不过是想朕饶恕你罢了!”
金氏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臣妾真的知错了,其实……臣妾那样做,也是出于一片爱子心切,不想辛苦多年,永璋最终却回到苏氏的身边,臣妾不想一无所有。”
☆、第七百三十九章 废黜
瑕月冷冷道:“不论三阿哥回不回到苏氏身边,你都不会一无所有,因为你还有六阿哥,所以你不可能为了这样的原因去大费周折的去杀苏氏;金氏,你若真想轻判的话,就将实话说出来。”
金氏眸光阴冷地盯着瑕月,之前自己曾在她手里栽过一次,想不到这次又栽了,“娘娘这话好生奇怪,之前臣妾不肯说,您让臣妾说实话,这会儿臣妾说了,您又说臣妾说的是假话;倒不如您告诉臣妾,到底什么才是真话,或者干脆您教臣妾说,省得到时候又不合您的心意。”
瑕月默默听着她的话,待她说完之后方才道:“金沛涵,是真是假,你心中最是清楚不过,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别说本宫没有提醒你。”
金氏神色微变,眸中掠过一丝挣扎,愉妃见状,装出一脸懊恼痛心的样子,“嘉妃,皇贵妃说得没错,不论三阿哥如何,你都还有六阿哥,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你……你……”她叹了口气,一脸哀求地对弘历道:“皇上,能否念在嘉妃伴驾多年,又曾为皇上诞下六阿哥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臣妾相信,经此一事,她一定会痛改前非,不会再做令皇上失望的事。”
弘历漠然道:“她害永琪那一次,朕已经轻饶了她,可惜,她并不知改悔改,依然自私自利,视人命如草芥;错可一,但不可再。”
这句话落在金氏耳中,犹如惊雷炸响,脸色更加苍白,连连磕头道:“不是,皇上,臣妾这一次真的知错了,您再原谅臣妾一次好不好?”
弘历没有理会她,对四喜道:“依照宫规,身为四妃却谋害他人性命,该如何处置?”
四喜瞅了金氏一眼,小声道:“回皇上的话,该裭夺位份,打入冷宫。”
冷宫二字令金氏浑身发抖,急急道:“不要,皇上,求您开恩,不要将臣妾打入冷宫。”顿一顿,她又道:“臣妾若非视永璋为亲生,爱他至极,也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皇上,求您开恩。”
愉妃跟着道:“是啊,皇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嘉妃既有悔改之心,您就再给她一个机会吧。”说罢,她又对瑕月道:“皇贵妃,您也帮着劝劝皇上吧,咱们之间虽非亲姐妹,但多年来的相处,已是比姐妹更亲,您难道真想看嘉妃被废黜入冷宫吗?”
“本宫也想帮嘉妃,可惜她不肯把握机会。”瑕月不得不承认,愉妃真是一个极会演戏的人,她若非早知其为人,必会被她唱作俱佳的演技骗过。
“机会?”愉妃一脸茫然地道:“嘉妃不是将事情都说出来了吗?还有什么?”
瑕月正要言语,耳边传来金氏尖厉的声音,“愉妃,你不必求她,她恨不得咱们一个个都被废被赐死,以免夺了她的恩宠,又怎么会帮我求情。”
愉妃一脸焦急地道:“快别说这样的糊涂话了,皇贵妃怎会是这样的人,她……”
金氏恨声道:“她若不是,为何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落井下石,恨不得我立刻死了才好。论心肠歹毒,我怎及得上她!”
“够了!”弘历走到她身前,冷斥道:“自己做错了事,还怪到别人身上,朕说你没有悔意,果然是一点也没错。”
金氏一时激动忘了弘历还在,此刻听得他这么说,紧张地道:“不是,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您相信臣妾,皇贵妃当真不是什么好人,她一直想害臣妾们,仪妃则是她的帮凶。”
黄氏气道:“真亏得你说得出这样无耻的话,皇贵妃从未害过你,倒是你,一心想着害人,还曾挑拨本宫与皇贵妃的关系。”
金氏咬牙道:“如今本宫落难,你自是想说什么都可以了,仪妃,你这样帮着皇贵妃助纣为虐,来日必遭报应!”
“真是死不悔改!”这般说着,黄氏欠身道:“皇上,金氏至今毫无悔意,臣妾以为,不仅不该饶她,还应该从重惩治,以免宫中之人效仿!”
弘历缓缓点头,道:“金氏虽伴驾多年,并育有六阿哥,但丧德败行,心肠歹毒,不配再为四妃,着即裭夺位份,废入冷宫,终身不得释!”虽然他留了金氏一条性命,但废入冷宫,再加上“终身不得释”这五个字,实在比死好不了多少。
金氏没想到弘历竟然当真这么绝情,说废便废了,身子不停发抖,攥着弘历的袍角,颤声道:“不要,皇上,您不要这样对臣妾,臣妾入了冷宫,永瑢怎么办,他……他还那样小。”
弘历一脚将她踢开,冷声道:“若不是看在永瑢的份上,你以为朕还会留你性命?朕最恨的就是因为私利害人性命,偏偏你一错再错,且毫无悔意!”
如今的金氏就像当年的苏氏,不过苏氏的罪行比金氏更加严重,她害的是当今皇后,且又嫁祸给瑕月,令她受了半年的冷宫之苦;若非苏氏恰好怀了孩子,出世的日子又被她使计更改,哪里还会有命,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在辛者库捱了八年,而且至今仍不见曙光。
“皇上开恩!开恩啊!”金氏当真怕了,不停地哀求着,可是任她如何哭诉,弘历皆没有松口的意思。
“皇上……”愉妃刚说了两个字,弘历便冷声道:“你若再求,朕就连你也一并罚。”在愉妃无奈地闭上嘴后,他又吩咐道:“四喜,去永和宫缴了册封旨意,然后将两位阿哥送去阿哥所。”
“不要,皇上,臣妾不要去冷宫,更不要和永瑢分开,求您开恩,开恩啊!”她不停地磕着头,然,弘历只是背过身去,冷言道:“将她拉下去。”
他确实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但同样,也有着身为帝王的果决,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金氏……注定不会有任何机会。
在金氏被强行拉下去后,弘历深吸一口气,道:“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至于陈英他们,就交由皇贵妃你来处置。”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章零点更新
☆、第七百四十章 冷宫门前
“是,臣妾告退。”这般说着,众人退出了养心殿,此时,停了有几日的雪又再次下了起来,望着漫天的雪花,瑕月凉声道:“愉妃真是有本事,多年前,你利用大阿哥让富察挽秀一人担下了谋害二阿哥的事;今日,你又利用六阿哥让金沛涵担下了所有的事,使得又避过了一劫。”
愉妃微微一笑,道:“恕臣妾愚钝,不明白娘娘之意;不过说句心里话,娘娘才是让臣妾最为佩服的人。”
瑕月睨了她一眼,讶然道:“何出此言?”
愉妃扫了一眼身后的陈英三人,道:“陈英他们明知道家人会因此而死,还肯将事情说出来,娘娘还不值得臣妾佩服吗?不过有那么多人因娘娘一念而死,不知道夜深人静之时,娘娘会否有那么一丝不安?”
瑕月微勾了绛唇,道:“想不到愉妃如此关心本宫,真是令本宫感动。”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在掌中,“其实他们在苏氏离去后不久就说了,本宫知道是谁指使的陈英,皇上也知道,却一直等上三日才动手,知道是为什么吗?”
愉妃笑容一滞,道:“娘娘的心思,臣妾如何能够猜得透。”
“就是为了保住他们家人的性命,三日之前,皇上分别派了密探去他们三人家中,将他们的家人秘密接去无人知晓的地方。所以……他们的家人不仅不会死,还会活得好好的。所以愉妃……与其担心本宫,倒不如好好担心你自己。你的运气,已经到了极致,往后……恐怕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让你逢凶化吉!”
愉妃沉默片刻,道:“娘娘心思如此缜密,臣妾自愧不如;不过,臣妾并不以为自己的运气已经用尽了,往后,臣妾依然会有如同今日一样好的运气。”
瑕月徐徐笑道:“是吗?那本宫就拭目以待了。”说罢,她登上肩舆离去,在她之后,愉妃亦随之离去。
在走出一段路后,瑕月道:“阿罗,让齐宽带陈英他们三个先回延禧宫,你陪本宫去一趟冷宫。”
阿罗点点头,命抬肩舆的宫人转向往冷宫行去,刚到那扇油漆斑驳的宫门前,便看到几个人影在拉扯,更有尖锐而恐慌的声音传来,“不要,本宫不要进去,本宫不要进冷宫,你们放开本宫。”
拉着她的一个太监尖声道:“本宫?你真当自己还是永和宫的嘉妃娘娘啊,皇上已经下旨将你废黜了,你这一辈子都要在冷宫里过了,知趣的话,赶紧进去吧,不管你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不!”金氏拼命地摇头,“皇上只是一时生本宫的气,等他气消了就没事了,你们放开本宫,让本宫再去见皇上。”
“真是执迷不悟。”那个太监失了耐心,道:“别再与她废话了,赶紧拉进去。”
瑕月走下肩舆,朝阿罗看了一眼,后者会意地点点头,走过去道:“几位公公,我家主子想与金氏说几句话,麻烦你们行个方便。”
一众太监看到那乘代表着皇贵妃身份的肩舆,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忙打千退下,任由阿罗带着金氏来到肩舆前。
金氏一脸敌视地看着瑕月,“你来做什么,是想看本宫落魄的样子吗?那拉瑕月,你不要那么得意,终有一日,你会落得比本宫更惨的下场。”
“金氏,你休要放肆!”阿罗话音刚落,金氏便盯着她道:“放肆又如何,本宫已经被皇上废入冷宫了,你们还能如何作贱本宫?”
“若真想要作贱你,有的是办法;不过本宫此来,不是与你说这些,相反,是给你一个离开此处的机会。”瑕月的笑容在飞雪中有些模糊,“本宫曾在冷宫中待过半年,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样的日子,金氏,你当真决定了要在冷宫里过下半辈子吗?还有六阿哥,你再也不想见他吗?”
金氏自是想,但她明白,瑕月不会无缘无故许她这些,必然是有所要求,“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宫知道,谋害苏氏,并非你一人之意,愉妃也有一份,只要你肯供出愉妃,本宫就像皇上求情,虽不能复你四妃之位,但至少可以让你免去冷宫之苦,如何?”
阿罗在一旁道:“金氏,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难不成,你想为了愉妃牺牲自己,她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那些话根本信不得,至于六阿哥……”
“本宫一定会将六阿哥视如已出!”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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