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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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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太妃虽然不想死,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亦没有说什么,与她相比,弘历的性命无疑矜贵许多,没有人可以要求大清皇帝以性命相救。
  明玉与愉妃等人皆先后出言阻止,让弘历不要过去,弘历听到了她们的话,却没有止步,依旧大步往前走去。
  看到他这个样子,凌若又气又急,道:“皇帝,你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儿臣若是眼看着皇额娘遭难,却什么都不做,那就真是枉为人子了!”说完这句话,他将目光转向瑕月,后者从他眼中看到了在意与紧张,知道弘历心中记挂的,并不仅仅只是太后一人。
  面对弘历的靠近,那些天地会乱党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们之前都已经快放弃了,没想到弘历竟然真的甘愿受死,真不知该说他孝顺还是蠢。
  在离他们还有五步远之处,弘历止步,道:“我已经过去了,你们可以放人了。”
  “什么时候放人,轮不到你来决定。”戏班班主说了一句,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当即走过去,将刀架在弘历脖子上,在他做完这一切后,戏班班主等人缓缓松开了刀,放凌若等人自由。
  他拿刀指着弘历,狞笑道:“狗皇帝,你也有今日!今朝是你亡,明日,就是满清覆灭!”
  “你永远都等不到那一日!”说完这句话,弘历将头微微一偏,下一刻,一枝利箭擦着弘历的耳边,准确无误地射入挟持着弘历的那人额头,临死之前,他看到了射出这枝箭的那个人――弘昼!
  弘历与他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练箭,常常比谁射得准,有时还会变得花样射,甚至两箭在半空交汇,看谁的箭先落地;二人箭术皆是极佳,说句百步穿杨也不为过;正因为如此,弘历刚才才会说将性命交给弘昼,后者亦明白,他是要自己寻机会射杀乱党,救他于危难之中。
  从弘历过去的时候开始,他就悄悄退出了人群,取来弓箭隐在人后,伺机而动。凭着与弘历多年的兄弟,在他侧头之时,知道这便是弘历所给的信号,顶着巨大的压力,射出那一箭,幸好……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戏班班主看到这一幕,怒吼道:“你们使诈,果然满人狗没一个是好人,兄弟们,跟我杀啊,能杀几个是几个!”
  这般说着,他自己却是盯住了弘历,不顾一切地向弘历杀来,誓要取其性命,场面再次变得混乱无比,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在挟持自己的人中箭时,弘历就从他手中夺过了钢刀,但是因为右手受伤,左手使刀甚是不顺,与那戏班班主对战之时,落了下风;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兆惠便带人攻破了那些伤躯的阻挡,来到弘历身边,将他重重保护了起来。
  弘历冷声道:“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投降吧!”
  戏班班主咬着牙没有说话,厮杀在这一刻,无比激烈残酷,活生生的人一个个倒下去,原本六七十人的叛党,这会儿只剩下十几个人。
  其中一人在靠近戏班班主后,焦急地道:“林香主,撑不住了,你快走吧,我们断后!”
  被称为林香主的戏班班主咬牙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寻到这个机会,怎么能就此放弃,再说,我又怎么能抛下你们独自离开!”
 

☆、第六百七十四章 落水

  那人苦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一次杀不了狗皇帝,下一次未必不可,先走吧!”
  “要走大家一起走。”话虽如此,但想一起离开谈何容易,侍卫、官兵正在对他们进行着无情的绞灭,死……只是早晚的事,就算他一人想走也是千难万难。
  林香主一边拼命厮杀一边寻找着生机,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只见他拼着手臂挨上一刀,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侍卫,然后快步往还未及离去的明玉他们那里奔去,看到反贼往自己奔来,所以人都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往后退,然越急越容易出岔子,有好几人被推倒在地,连瑕月也被明玉推了一把,跌坐在地上无法起身;但明玉自己也被人挤倒在地,情况极是混乱。
  “主子!主子!”阿罗被人挤得无法上前,只能焦急地唤着,弘历发现林香主舍弃自己往明玉那边奔去,意识到不好,连忙上前想要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林香主将瑕月一把拉了起来,将刀横在她脖子上,另一人亦如法制炮,控制住了明玉,他们声嘶力竭地道:“让那些人停手,全部都停手,否则我就杀了这两个女人!”
  他将刀抓得很紧,激动之下,刀锋已经划破了瑕月雪白的肌肤,一道殷红的痕迹出现在瑕月颈间;另一边,明玉的情况也很不好,她吓得脸都青了,看着弘历慌张地道:“皇上救臣妾!”
  她刚才看到瑕月被挟持时,恨不得反贼杀了瑕月,轮到自己时,却是又慌又怕,不知怎样才好。
  弘历瞳孔微缩,沉声道:“都住手!”待得侍卫等人停下来后,他道:“你不要乱来!”
  “让他们全部都退开!”这一次,林香主没有再利用明玉或是瑕月来交换弘历,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了那个筹码,这会儿,他只想带着剩余的兄弟离开。
  弘历冷声道:“你们逃不了的,赶紧放了皇后与皇贵妃!”
  “我叫你们退开,听到没有!”林香主狰狞地叫着,再次用力握着刀柄,道:“除非你想让她们死!”
  弘昼急切地道:“皇上,皇后与皇贵妃性命要紧,还是先让人退开吧。”
  弘历点头,挥手命众人退开一条路,沉声道:“你们可以离开,但万不可以伤了皇后她们,否则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朕也一定将你们抓回来,朕发誓!”
  “只要我们离开,自然会放了她们!”林香主一边说着,一边挟持着二人往外走去,之前吃了一次亏,这一回他们很小心,几个人背靠着背仔细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尤其是那些弓箭手,唯恐他们发难!
  这样一路对峙着出了戏楼乃至行宫,雨下得极大,所有人都被浇得浑身湿透,两边隔着雨幕僵持。
  “你已经离开行宫了,可以放人了。”面对弘昼的言语,林香主冷笑道:“才这么点路怎么够,得劳皇后与皇贵妃再多送我们一程,走!”
  明玉与瑕月被他们挟持着在大雨中走着,浑身发凉不说,还要时刻小心着颈上的钢刀,锋利的刀刃随时会划开她们的肌肤,这样不知走了多久,明玉的双脚都走得麻木了,弘历领着一众侍卫紧随在后,但不敢靠得极近,唯恐触怒了他们。
  许久,林香主终于停下脚步,而他们此刻所站的地方,是弘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码头。这些人刚一靠近,就有一个人从一艘官船之中钻出来,待得看清眼前的情况后,脸色一变,凑到林香主身前道:“香主,没有成事吗?”
  林香主没有回答,急切地道:“事情都办妥了吗?其他人呢?”
  那人道:“香主放心,一切都办妥,其他人皆在里面,咱们现在就要离开吗?”
  林香主微一点头,扬声道:“除了阿虎,其他人都先进船,然后准备开船!”
  他指的阿虎,就是挟持着明玉的那个人,在其他人都上船之后,他冷笑道:“狗皇帝,你要你的皇后与妃子是吗?好,我还给你!”这般说着,他脸上掠过一丝狠厉,用力将明玉与瑕月往河中推去。
  弘历大惊失色,脱口道:“不要!”
  他的话并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明玉与瑕月在惊叫声中,往河面跌落,而林香主在做完这一切后,立刻与阿虎一起跃入已经开始驶离的船中。
  弘历站在河边,脸色铁青地厉声道:“快救皇后与皇贵妃,快!”今日下了一整日的大雨,河水上涨,水势湍急,瑕月二人在河水中沉浮,情况很是危险。
  阿桂来不及应声,当即带人下去救,明玉离着近一些,未过多久便被拉住,救了回来,瑕月却是被冲远了,再加上水流急,阿桂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拉住她,时间拖得越久,瑕月的情况就越不好,不时被河水没顶。
  看到瑕月这个样子,弘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在看了一眼被救上来的明玉后,就急切地回到岸边,但是这一次,他竟然看不到瑕月的身影,眼中只有茫茫的河水。
  “瑕月!瑕月!”弘历惊慌地唤着,但是除了水还是水,什么都没有,连一缕头发丝都没有看到,哪怕是隔着雨幕,众人也能看到他青白交加的脸色,“快,快下去找!一定要找到皇贵妃,一定要找到!”
  这一刻,弘历恨极了自己不懂水性,否则他就可以亲自下去找瑕月,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祈祷,祈祷瑕月不要有事。
  “皇上别太担心,臣弟也一并下水去找,皇贵妃福泽深厚,一定不会有事的。”说完这句话,弘昼便跃入水中,全然不管湍急的水流会否有危险。
  雨,一直在不停地下着,但凡懂水性的几乎都去河中找人了,但瑕月一直……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仿佛已经沉入了水底,又或者被水流带着去了不知名的远方。
  众侍卫寻得筋疲力尽,趴在岸边休息,看到这一幕,弘历厉声斥道:“不许停下来,没有找到皇贵妃,谁都不许停下来,听到没有?!”
 

☆、第六百七十五章 遍寻不至

  听得弘历的话,那些侍卫只得忍着疲惫,再次入水寻找,但结果还是一样,根本没有瑕月的踪迹!
  时间越久,弘历心中的慌意越甚,他失措地道:“继续找!继续给朕找!”
  兆惠走到他身边,道:“皇上,您淋了很久的雨,继续下去很容易生病的,要不然您先回去吧,这里交给微臣处理,微臣一定会寻到皇贵妃的。”
  “不必了,朕没事。”弘历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颤声道:“兆惠,多找些人来,一定要尽快找到皇贵妃,拖得越久,她就越危险!”
  “微臣已经派人去传了,皇上别太过担心,微臣先让人送您回去吧!”兆惠话音未落,弘历已是不耐烦地道:“朕没事,这会儿最要紧的就是找到皇贵妃!还有,抓到那几个人,一个都不要跑了!”
  见他坚持如此,兆惠也没有办法,让人从船上寻来一把伞撑在弘历头上,替他挡住滂沱而下的大雨。
  兆惠一边命人想办法在水下搜寻,一边派人去追寻那些乱党,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些时候,但船行速度不快,此时还能看到踪影,但是等到侍卫与官兵登船的时候,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所有船只竟然都在漏水。
  得到这个消息,兆惠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乘船逃离,而不是更加快速的骑马了,因为他们事先凿穿了所有船,令他们无法追赶,等到再重新调船,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个贼人离去。
  听到这件事,弘历强压了怒气道:“立刻去调船追捕,另外,派人在这些船沉没之前,堵上凿穿的地方,避免这些船沉入河底。”一旦船沉,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打捞上来,只能重新造船,若是这样,损失不可估量。
  “还有,立刻派人通知李卫,让他立刻沿河追捕,绝不能让这些反贼逃掉!”说罢,弘历又急急道:“皇贵妃呢,有消息了吗?”
  兆惠低头道:“暂时还没有消息。”
  弘历紧紧攥着指节发白,咬牙道:“继续找,一定要找到!”
  兆惠正要答应,阿桂快步奔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前者脸色一变,顾不得弘历尚在,急切地道:“查清楚了吗?”
  阿桂神色凝重地道:“查了好几遍了,一直都没看到。”
  弘历听着不对,问道:“什么没看到?”
  在无尽的雨声之中,阿桂道:“皇上,是和亲王,微臣寻了好几遍,都没见他人影。”
  弘历悚然变色,惊声道:“什么?连和亲王都不见了?他刚才不是……”他话音一顿,紧接着声音沉到了谷底,“他自从入水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
  阿桂硬着头皮点头,这下子事情变得更加棘手,瑕月没找到,连弘昼也失踪了,这要是回去,该如何去向裕太妃交待……
  兆惠看他这个样子,连忙安慰道:“皇上您别急,一定会找到皇贵妃与和亲王的。”
  弘历沉沉点头,“就算将此处翻转过来,也一定要找到他们。”
  兆惠想尽办法寻来许多人,接连入水找寻,并且一次又一次扩大搜索范围,可惜,一直寻到天黑也未见瑕月与弘昼的踪迹,这个结果令所有人都为之心沉;其间,兆惠他们劝了弘历许多次,后者都不肯先回行宫,执意要冒雨在此处等候,但是他的等待并未换来期盼的结果;明玉虽然不愿冒雨等候瑕月,甚至巴不得瑕月就此死了,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怒弘历,唯有勉强忍耐。
  “皇上……”兆惠刚说了两个字,弘历便面色阴寒地道:“此处找不到就去别处去,朕就不相信两个大活人能凭空不见了。”
  兆惠连忙道:“微臣已经让人再扩大半里寻找了,不过太后派了杨公公过来问皇上为何一直不回行宫,是否有什么事,微臣……不知该怎么回答。”
  弘历一怔,抬目望去,果见杨海撑伞站在不远处,犹豫片刻,他抬步走了过去,见其过来,杨海连忙躬身行礼,随后道:“启禀皇上,太后很是忧心皇上与二位娘娘,所以特命奴才来此看望,不知是否安好?”
  弘历微一点头道:“你回去告诉太后,就说请她老人家宽心,朕没事。”
  “嗻。”杨海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不知皇贵妃身在何处?”
  他自来了此处,就一直在留心打量,发现弘历与明玉皆在,唯独不见瑕月身影,而官差衙役又不断下水,仿佛在搜寻什么,令他心生不祥之感。
  “皇贵妃……”弘历迟迟没有说下去,他这个样子令杨海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瑕月……十之八九是出了事。
  弘历睇视河面许久,微一咬牙,唤过兆惠道:“你与阿桂在此处守着,朕先回去见皇额娘,一有什么消息,立刻派人来告诉朕,知道吗?”
  兆惠连忙道:“微臣知道,请皇上放心。”
  在吩咐完这一切后,弘历带着明玉与一干侍卫先行回了行宫,一路上弘历都未曾开口说过一个字,一进行宫,弘历便与杨海去了凌若所住的宫殿。
  凌若正在殿内念佛,见到弘历进来,连忙起身上下打量着他道:“皇帝,怎么样了,那些乱党有没有伤到你?”
  弘历扶住她道:“皇额娘放心,儿臣没事,就是淋了些雨,至于那些乱党,已经逃走了。”
  凌若长舒一口气,道:“平安就好,至于乱党,另行追捕就是了。”说罢,她又蹙起了眉头道:“既是没事,为何这么久才归来?”
  弘历挤出一丝笑容道:“儿臣气不过那些乱党行刺惊扰皇额娘,还挟持皇后,所以想要将他们全部揖拿,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们逃走了。”
  凌若正要说话,忽地神色微变,狐疑地盯了弘历道:“皇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哀家?”
  弘历故作无事地道:“皇额娘想到哪里去了,儿臣能有什么事情瞒着皇额娘。”
  【作者题外话】:今天来不及了,只更新两章,剩下的一章明天补上
 

☆、第六百七十六章 消失

  凌若肯定地道:“不对,你一定有事瞒着哀家,皇帝,到底出什么事了?”
  弘历见瞒不过,只得如实相告,待得听到瑕月与弘昼先后失踪之时,纵然是凌若,亦是神色大变,骇然道:“当真找不到吗?”
  弘历苦涩地道:“一直到儿臣回来之前,都没有找到他们二人的踪迹,想是被河水冲到下游去了,兆惠他们还在继续命人搜寻。”见凌若眉头紧皱,他安慰道:“皇额娘不要太过担心,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找到了。”
  “若是这样,自是最好。”凌若叹了口气,转而道:“这件事裕太妃可曾知晓?”
  弘历摇头道:“没有,儿臣一回来便立刻来见了皇额娘。而且……儿臣也不知该如何与裕太妃提及,她……只有老五一个孩子。”
  听得这话凌若亦是叹气,道:“这件事由哀家去与她说吧,皇帝劳累一天又淋了那么久的雨,赶紧让宫人煮碗姜茶喝了,然后早些歇着,以免着凉。”
  弘历摇头道:“儿臣没事,想再回河岸看看。”
  “哀家知道你担心他们,但就算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令兆惠他们分心,万一错失了找人的良机,可如何是好?”
  被她这么一说,弘历低头不语,凌若见状,再次道:“听哀家的话,回去好生歇着,寻人之事,交给兆惠与阿桂,他们曾与你出生入死,难道皇帝还信不过他们吗?”
  听着她的话,弘历无奈地点头退下,走在回禹王殿的路上,雨落之声依旧响彻耳边,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这样连绵不止的雨势,亦令弘历的心情越发沉重。
  就在弘历离开后未多久,凌若命水秀扶着自己前往裕太妃的住处,听得这话,水秀有些犹豫地道:“太后,您当真准备这会儿就去告诉裕太妃吗?”
  凌若正一正水秀髻边的珠花,道:“你想哀家瞒着裕太妃此事?”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会儿河岸那边还在搜寻,说不定明儿个一早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听得这话,凌若沉沉叹了口气道:“哀家也希望如此,可是已经过了那么久,且雨又下的这么大,只怕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寻到的;再者,出了这么大的事,弘昼又一直未归,裕太妃岂能安心,恐怕……”她话未说完,安儿便进来道:“启禀太后,裕太妃求见。”
  “果然让哀家猜准了。”凌若轻叹了口气,道:“让她进来吧。”
  安儿依言退下,不一会儿,裕太妃出现在凌若面前,虽然她神色看着平静,但若细看,就会发现,掩藏在平静背后的,是重重的忧意与焦灼。
  “见过太后。”裕太妃朝凌若施了一礼,随即有些迫切地道:“太后,妾身听闻皇上与皇后已经归来,但并不见皇贵妃的身影,还有弘昼也一直未见踪影,不知是否出了什么事?还有那群乱党可曾伏诛?”
  凌若拉过她的手在一旁坐下,随即道:“听皇帝说,那些乱党趁着水路逃走,如此正在追捕之中,早晚会将他们擒住,妹妹不必担心;至于弘昼……”
  见凌若面带迟疑,裕太妃心生不好,切声道:“弘昼他出事了是不是?”
  凌若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妹妹不要太担心,弘昼福泽绵长,不会有的事的。”
  听得这话,裕太妃更加不安,紧紧攥着袖子,颤声道:“这么说来,他……他真的出事了?”
  “皇后与瑕月被乱党推入河中,皇后被及时救起,瑕月则下落不明,弘昼为了救人,跳入河中,结果……与瑕月一并失了踪迹。”见裕太妃脸色苍白,凌若连忙安慰道:“皇帝已经加派人手沿岸搜寻,相信定可……”
  不等她说完,裕太妃已是起身跪下,哽咽地道:“太后,您一定要救救弘昼,妾身就他一个孩子,他……他不可以有事的,他一定不可以有事的,求求您!”
  凌若扶住她道:“哀家一直将弘昼视若亲生,皇帝又与他手足至亲,怎会不救,你且先起来。”
  裕太妃就着她的手在椅中坐下,随即抹泪道:“若弘昼有个三长两短,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凌若蹙眉道:“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弘昼一定会平平安安,不会有事的。”
  裕太妃胡乱点着头,自从知道弘昼下落不明后,她心中就乱了方寸,脑中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连最后怎么回的住处都不知道,直至宫人一再问她是否安寝之时,方才回过神来,然下一刻,当即有泪水从眼角落下。
  宫人拭去她颊上的泪痕,轻声道:“太妃,您别太过担心了,正如太后所言,王爷福泽深厚,一定不会有事的。”
  裕太妃凄然道:“一日看不到弘昼,哀家这心就一日无法安宁。”说到此处,她又摇头道:“弘昼也是,就算皇贵妃出事,也自有侍卫官差寻找,哪里需要他一个王爷下水搜寻;这下可倒好,人没找到,自己也不见了踪影,让哀家为他提心吊胆,若是无事还好,否则……”后面的话,她不敢也不愿说下去,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弘昼平平安安的归来。
  这样的愿望,无疑是简单的,但有时候,往往越是简单的愿望越难以实现,搜寻的范围扩大了一次又一次,人手也增派了许多,甚至连扬州府之外的府衙都抽调了人手过来,但始终没有寻到弘昼与瑕月的踪迹,他们就像凭空消失在这个世上一般。
  当兆惠与阿桂再一次带来令人失望的消息后,弘历再也抵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将手中拿了多时却一个字也不曾看进去的奏折往桌上一摔,大吼道:“都已经三天过去了,你们却连一丝踪迹也没有找到,饭桶!一个个全是饭桶!”
  “请皇上息怒,微臣已经沿河加派人手,应该……”不等阿桂说完,弘历已是冷声道:“应该?阿桂,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与朕打马虎眼了?朕要听的是确切的消息,到底他们在哪里?”
  【作者题外话】: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今天不止没有把昨天的补上,还只更了一章,不过最多再有一天就忙完了,到时候就可以恢复五更了,还请大家再等我一两天
 

☆、第六百七十七章 凶多吉少

  面对弘历的斥责,二人无言以对,唯有跪下请罪,阿桂硬着头皮道:“请皇上宽心,微臣一定会尽快找到皇贵妃他们。”
  弘历冷笑道:“之前两天,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阿桂,你告诉朕,结果是什么?”顿一顿,他面色阴寒地道:“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一定要找到皇贵妃与和亲王,哪怕……是将扬州城翻过来也再所不惜,听清楚了吗?”
  “微臣遵旨。”在兆惠二人答应后,弘历又道:“除了行宫之中必要的守卫之外,其他人全部沿河搜寻,至于扬州知府祟德……”他眸光一冷,朝四喜道:“传朕旨意,祟德身为扬州父母官,却不曾善待百姓;此次又让天地会乱党混入行宫之中行刺,令皇贵妃与和亲王失踪,罪无可恕,将之立即革职查办,知府一职,暂由同知暂代。”
  在四喜与兆惠他们下去后,弘历无力地跌坐在椅中,眉眼间有着挥之不去的愁绪……
  瑕月,你到底在何处,可知朕很担心你,还有弘昼,是否平安?
  短短几日,对于弘历而言,却如过了几年那么漫长,瑕月也好,弘昼也罢,都是他在意之人,这会儿一起出了事,让他怎能不担心。
  皇帝虽集天下之权于一身,但在生死福祸之事上,却依然会有一种无力感。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如弘历或是裕太妃那般担心,有些人巴不得永远都不要找到他们,尤其是瑕月。
  “啊欠!”明玉再次打了一个喷嚏,取过纪由递来的帕子擦拭着通红的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埋怨道:“这个周太医真是没用,接连喝了三天的药,本宫的病情还是没什么好转,头也依旧疼得很。”
  魏靖萱正好端了药进来,听得她这话,笑道:“奴婢倒觉得主子的病好了许多,想来再服用几天就没事了。”
  一闻到她手里的药味,明玉便蹙起了眉头,在勉强喝下后,赶紧含了一颗金桔在口中,待得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冲淡了嘴里的苦味后,方才道:“希望如此,否则再喝下去,本宫这嘴里只能尝得出苦味了。”顿一顿,她道:“对了,那个贱人可有消息?”
  魏靖萱嘴角噙了一缕笑意道:“主子放心,奴婢打听过了,皇贵妃依旧没有消息,都已经过去三天了,想必她已经凶多吉少了。”
  明玉冷笑道:“那个贱人总在皇上面前挑拨离间,这会儿终于得了报应,当真是好得很!”
  纪由在一旁道:“没有皇贵妃从中挑拨,奴才相信主子与皇上很快就会和好如实,甚至恩爱更甚从前。”
  明玉深以为然地道:“不错,本宫与皇上会走到今日这一步,皆是拜她所赐,没有了她,一切皆会回到原位。”说到此处,她柳眉微蹙,道:“可是皇上曾说……要废本宫后位,只怕……”
  魏静萱安慰道:“奴婢相信那只是皇上的一时气话,否则哪会这么多天都不见提及,说到底,您都是皇上的结发妻子,皇上又是个顾旧情的人,不会当真那么绝情狠心的。”
  “姑姑说得正是,奴才也相信皇上不会那么做的,主子尽可放心。这不,今儿个一早皇上才遣喜公公来问过主子的病情呢,可见皇上还是很关心主子的。”
  他们的话令明玉心中一宽,言道:“希望真如你们所说的那般,否则……”
  “不会的,您别魏静萱看了一眼外面道:“主子,这几天您一直待在屋中,想必有些憋闷,奴婢看今日天气甚好,且又不是很热,不如扶您去外面走走,也好透透气。”
  “也好。”这般说着,明玉扶了魏静萱的手来到外头,正如魏静萱所言,外头并不热,尤其是风拂过之时,吹散了仅余的一丝热意。
  因为去了心头大患,明玉心情甚是不错,一边漫步于花木之中,一边与魏静萱说着话,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位于西顺门附近,行宫除了正门之外,东西两边,各有侧门,西顺门就是其中之一。
  侍卫看到明玉过来,连忙跪下行礼,明玉随意看了一眼,正欲离开,魏静萱忽地在她耳边道:“主子,您看那个人,好生奇怪,一直在外头张望,您说会不会与那次一样,是天地会的乱党?”
  被她这么一说,明玉亦留意到在门外徘徊不去的那个人,那模样与衣着很是普通,犹如寻常的扬州百姓,但若真只是一个寻常百姓,为何要在行宫外徘徊不去,且还不时探头张望,行迹时分可疑。
  明玉微一皱眉,对尚未起身的侍卫道:“那人在外头多久了?”
  侍卫低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已经有好一会儿。”顿一顿,他试探地道:“可要奴才赶他走?”他们早就留意到那人,只是因为其并不曾太过靠近行宫,所以没有将之赶离。
  明玉微一点头道:“行宫附近不宜有闲杂人等逗留,立刻将他赶走。”
  侍卫应了一声,大步来到外头,那个看着老实巴交的中年人,看到侍卫出来,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在听到侍卫让他离开的话语后,他迟迟不肯离去,在侍卫露出不耐之色,他赶紧道:“这位大哥,我受人之托,来这里求见一个人。”
  侍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惊讶地道:“你要见何人?”
  “见……”中年人嘴唇几次蠕动,最后鼓起勇气道:“我……我要见皇上。”
  他这话将侍卫吓了一跳,再次打量了他一番,随后带着警惕之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见皇上?”
  中年人见他加重了语气,神色比之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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