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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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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忠心,朕受不起!”弘历冷冷盯着他道:“齐允,你年纪也大了,该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齐允豁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弘历,颤声道:“皇上这么说,是要罢老臣的官?”
  “你是皇祖父时的进士,朕会赐你一份体面,让你荣归乡里。至于其他人……”弘历扫过站在下面的那些官员,凉声道:“若觉得这官当腻了,不愿继续做下去,也尽可与朕说,尤其是那些染病无法上朝的。”
  眼见弘历起身要离开,齐允撑着双手站起身来,大声道:“皇上,您真要一意孤行,册封那个奸妃吗?”
  弘历倏然停下脚步,眸光冰冷地道:“朕不想再听到奸妃二字,齐允,你别挑战朕的耐心,朕可以让你体面的回乡,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齐允原本还有许多话,但在弘历迫人的逼视下,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直至弘历离开,方才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片刻功夫,他看起来就像老了十岁一般……
  百官原以为他们这样做可以逼迫弘历让步,岂知最后的结果竟然是齐允被罢了官,而且弘历在朝堂上所说的那句话,分明预示着他们若继续这样下去,随时会成为第二个齐允。
  十年寒窗苦读,才换来一朝金榜提名,而能够站在养心殿上朝,更是经过了多年的苦熬,谁都不甘心就此一朝失去;弘历的坚决与强硬,令得他们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勇气,同时也清晰的认识到,这位皇帝或许不及雍正那般冷硬决绝,但亦是一位强势的皇帝,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
  翌日,原本称病不能上朝的官员皆来了,看着底下齐齐整整的数十人,还有齐允手上的辞呈折子,弘历冷笑不语。
  终归,他才是皇帝,这些官员,或许能够对他造成一定的阻碍,但无法控制他的决定;这一点,相信经过这次的事,他们会牢记在心!
  虽然零星还有折子呈上来,反对册封皇贵妃一事,但大势已成,这些折子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弘历的强势,不止令前朝明白,也令后宫诸女明白,这件事无可逆转,瑕月必将为皇贵妃!
  明玉得知弘历听不进朝臣的劝,甚至为此罢了齐允的官后,心中郁结,再加上天气寒冷,竟是生起病来。
  十二月二十六这日,愉妃冒雪来到坤宁宫,一进内殿,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她朝半坐在床榻上的明玉行过礼后,关切地道:“都已经好几日了,娘娘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吗?”
  明玉咳嗽道:“能有什么好转,依旧是老样子。”
  魏静萱端起一旁放温的药喂明玉喝下后道:“周太医说了,主子的风寒并不严重,关键在于心,只要心情舒畅,病自然就好了。”
  愉妃叹了口气,道:“娘娘,事已至此,您又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
  “那拉瑕月是什么出身,这些年来做了什么,你与本宫都很清楚,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能为皇贵妃呢?本宫劝,百官劝,皇上却是一句都听不进去,执意如此,这会儿礼部还拟定了日子,说是二月初八就行册封礼,本宫……咳!咳咳!”说到后面,明玉剧烈咳嗽了起来。
  愉妃见状,连忙上前替明玉抚背,口中道:“娘娘您别动怒,既然皇上决定了,您就由着皇上去,继续下去,只会趁了娴贵妃的心思,她对娘娘一直存心不善,巴不得娘娘与皇上越闹越僵呢。”
  明玉缓了口气,痛声道:“本宫也知道,但本宫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皇上……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愉妃安慰道:“但是至少娘娘您病了,皇上会来看您对不对?这就证明皇上心中还是有娘娘的,有些事情,您就忍忍。”
  明玉摇头未语,愉妃又安慰了几句后,道:“臣妾听静萱说,娘娘很喜欢臣妾上次送来的雪蛤,所以这次臣妾又拿了几盒过来。”
  明玉点点头道:“愉妃有心了。”
  在命冬梅将锦盒交给魏静萱后,愉妃关切地道:“娘娘,后日就是除夕夜宴了,您得赶紧好起来,把心放宽一些,别总想那些不高兴的事。虽说娴贵妃会被册为皇贵妃,但她终归是不及您尊贵。”
  如此又安慰了几句后,愉妃带着冬梅等人离去,说了这么一会儿,明玉亦有些累了,道:“静萱,扶本宫躺下,静萱?”
  直至明玉唤了第二声,魏静萱方才回过神来,连忙道:“主子,什么事?”
  “本宫有些累了,你扶本宫躺下歇一会儿。”说罢,她又道:“倒是你,刚才在想什么呢,连本宫叫你也没听到?”
  魏静萱悄悄攥紧了左手掌心的东西,一边扶明玉歇下一边笑道:“奴婢没想什么,可能是昨儿个守了一夜没睡,所以总有些恍惚。”
  在她替自己盖好锦衾后,明玉咳了几声道:“行了,本宫这里有纪由守着就行了,你下去睡一会儿。”
  “是。”魏静萱应了一声,退出寝殿一路回到自己屋中,待得将门紧紧关起后,她坐在桌前,颤抖着松开了紧握的手,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出现在视线中,她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将这个油纸包扔在桌上。
  这是冬梅将锦盒交给她时,悄悄塞在她手中的。愉妃……终于找到了这样东西,要开始她早早拟定的计划。

☆、第六百二十五章 避开

  魏静萱盯了许久,几次伸手欲去拿,途中都缩了回来,眸中透着一丝恐惧,一旦她握住这个东西,就不能再回头了,但是……她身后还有路吗?
  前途未知,身后一片黑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不是吗?
  想到此处,魏静萱狠一狠心,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那个油纸包,眼眸之中一片阴厉狠决之色,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一定要搏一搏。
  在得了愉妃一番劝慰后,明玉的病渐渐有了起色,其实说到底,风寒只是个诱因,最主要的问题在于心中,只要她自己散去郁气,自然就会好起来。
  不过明玉并非真的散去郁气,而是将郁气强压下来,她不想让瑕月好过,更不想因为自己与弘历置气而让瑕月有可趁之机,尤其是再过几日就是家宴了,她若因病不去,必会让刚刚受封为皇贵妃的那拉瑕月出尽风头,这种事情,她万万不允。
  十二月二十七这日,弘历来看明玉,见她精神渐好,且神色平静,不再似之前那样激动,甚是欣慰,嘱她好生歇息,以便出席家宴。
  待得明玉一一答应后,他道:“你先歇着,朕去看看永琮,好几天没见到这个孩子了。”
  明玉虽担心他又带着永琮去延禧宫,但当着弘历的面不便多说,只得点头答应,随即目送弘历出去。
  永琮看到弘历,很是高兴,抱着弘历的脖子不肯下来,弘历抚着他小小的辫子,眸中尽是宠溺之色;这个孩子就与当初的永琏一样出色,他相信,将来一定可以承继祖宗打下来的江山大业。
  正自想着,永琮瞅着他,轻声道:“皇阿玛,姨姨……”
  弘历在将他抱得更好一些后,笑道:“怎么了,想你姨娘了吗?”
  永琮连连点头,随后又咬着手指道:“糖,姨姨,糖。”
  弘历好笑地刮着永琮小小的鼻梁道:“你这个孩子,到底是想姨娘还是想吃龙须糖啊?”
  永琮嘻嘻一笑,使劲把头往弘历怀里拱,后者看到他这个调皮的样子,笑言道:“好了,别再撒娇了,皇阿玛带你去看姨娘,还有吃你最喜欢的龙须糖。”
  永琮高兴不已,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在弘历抱着永琮离开后,嬷嬷赶紧去了内殿禀报,听得弘历果然又这样后,明玉紧咬了银牙,在咬到牙根发酸后,方才寒声道:“本宫还真是没料错,皇上嘴上说不带永琮去延禧宫,结果……”
  魏静萱安慰道:“主子息怒,其实与以前相比,皇上已经很少带七阿哥过去了,就说这个月,还是头一回呢,可见皇上还是记着对您的承诺。”
  明玉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如你所言,记得,但不再如以前那样重视,本宫能够感觉到,皇上心中的天平,正在不断偏向那拉瑕月。”说到这里,她抚着脸颊,喃喃道:“静萱,本宫是不是变得很丑?”
  魏静萱连忙道:“哪里有这回事,奴婢记得第一次看到主子的时候,觉得主子就像天上的观音菩萨,又好看又慈悲,如今也是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过。”
  她的话令明玉露出一丝笑意,轻斥道:“你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越来越会哄人了。”
  魏静萱一本正经地道:“哪有这回事,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要不是主子,奴婢哪里还能活到今日。”顿一顿,她又道:“皇上虽然这会儿偏向娴贵妃,但您始终是正宫皇后,又有七阿哥在膝下,娴贵妃这一辈子都越不过您。”
  自从养心殿下旨之后,宫中众人都改口称瑕月为皇贵妃,但魏静萱知道明玉恨极了这个称呼,所以私下里,还是以贵妃称之,绝口不提“皇”字。
  明玉沉沉叹了口气,道:“本宫也只有这个后位与七阿哥了,皇上……”她神色黯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曾几何时,她一句话抵过那拉瑕月千百句,如今……却是近乎反了过来。
  “皇上最在意的人始终是皇后娘娘,否则也不会这样重视七阿哥了。”说着,宫人端了药进来,在服侍明玉喝下后,道:“主子您歇一会儿,等七阿哥回来了,奴婢再叫您。”
  从内殿出来,魏静萱迅速回到屋中,从摆放衣裳的柜子角落里翻出用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油纸包,就在手指碰触到油纸包时,脑海中再次闪过夏晴的身影。虽然这些天来并没有什么动静,但夏晴的存在就像一块大石,重重压在她的胸口,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知什么时候,这块石头就会炸开来,到时候……
  魏静萱连忙摇头,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可怕的后果,但是,对夏晴的担忧并没有消失,夏晴现在不说,未必以后都不会说,在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是的,只有死人!这一刻,杀意,在魏静萱心中盘旋,随即又悄悄地潜伏了下来,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且说弘历,他带着永琮来到延禧宫,瑕月正在暖阁中剪修知春刚摘来的梅花花枝,一进暖阁便闻到幽幽的梅花香。
  瑕月在行礼的时候,永琮便已兴奋地张开双手,嚷嚷道:“姨姨抱!姨姨抱!”
  瑕月许久未见永琮,也颇为想念,正欲伸手去接,忽地想起夏晴之前的警告,生生收回了手,捂唇咳了几声,对弘历道:“皇上,臣妾有些咳嗽,若是抱了,只怕会传染给七阿哥。”
  弘历惊讶地道:“朕昨儿个来看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啊,不知是否昨夜盖少了,今儿个一早起来就咳嗽难止。”
  弘历点点头,对嚷嚷不止的永琮道:“好了,你姨娘病了,抱不了你。”
  永琮哪里听得进这些,不停地摇头,张开手执意要瑕月抱,瑕月掩着唇道:“七阿哥,姨娘虽然不能抱你,但能让齐宽去做你最喜欢的龙须糖,你想不想吃?”
  听到“龙须糖”三个字,永琮眼睛顿时为之一亮,虽然还是很想让瑕月抱,但不再嚷嚷,在弘历坐下后,乖乖的倚在他身边,之后瑕月见永琮一直盯着瓶中的梅花,逐让阿罗取下给他玩耍。

☆、第六百二十六章 夜宴

  在齐宽下去后,弘历见瑕月时不时的咳嗽,关切地道:“有没有让太医来看看?”
  瑕月柔柔一笑,道:“臣妾没事,等会儿喝碗姜茶就好了,皇上不必担心。”
  “你小心着些,再过几日就是除夕家宴了,朕可不想你缺席。”听得弘历的话,瑕月抿唇笑道:“皇上放心,臣妾就算真病了,也不敢缺席。”说罢,她打量着永琮道:“一阵子没见,七阿哥又长高了许多,看这样子,以后怕是会长得比大阿哥还要高。”
  弘历抚着永琮的脑袋,道:“永璜呢,在书房里吗?”
  瑕月点头道:“是啊,皇上之前说他的字有形无质,这些天一直在书房里埋头苦练呢,也就用膳的时候出来一下,要不要臣妾唤他过来?”
  “不用了,等晚膳的时候再唤他。”说及此,弘历欣慰地道:“这个孩子虽然天赋不高,但胜在勤勉踏实又肯吃苦,待得他开牙建府之后,朕可以逐渐将一些差事交给他去办。”
  瑕月笑道:“大阿哥一直想为皇上分忧,若是听到皇上这句话,一定很高兴。”停顿片刻,她有些迟疑地道:“皇上今日带七阿哥来,皇后娘娘没有说什么吗?”
  弘历笑笑道:“不碍事,皇后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你不必担心。”
  瑕月闻言不再说什么,看到永琮摘完了花瓣有些无趣,又叫人取来玩具,并且在地上铺了绒垫,由着他玩耍,令永琮很是高兴。过了一会儿,齐宽拿着新做好的龙须糖进来,他嘴里塞了一块,手上还要拿着两块,也不管双手拿得粘乎乎的。
  弘历替他拭着嘴角的糖渍,好笑地道:“你这孩子,好像饿了很久似的,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永琮咽下嘴里的糖,咧嘴笑道:“皇阿玛,糖糖好吃!”
  弘历摇摇头,道:“皇阿玛知道,你啊,真是个馋猫,少吃些,待会儿还要用晚膳呢,知道吗?”
  永琮一边点头,一边却狼吞虎咽地吃着龙须糖,看得弘历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也不能怪永琮,他天天都念着龙须糖,偏偏弘历好一阵子都没带他来延禧宫。
  到了晚膳时分,永璜方才知道弘历与永琮来了,连忙过来行礼,随后一起去偏殿用膳,永琮吃了太多的糖,小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哪里还吃得下饭,一直缠着永璜陪他玩耍,永璜无奈,匆匆吃了几口,便在一旁陪着他玩;永璜本是想带永琮出去的,但瑕月说外头天凉,一进一出,冷热交加之下容易生病,所以嘱他们在殿内玩耍。
  如此一来,一直到弘历离开,永琮都不曾离开过弘历与四喜他们的视线,如果皇后真有心借永琮害她,那么她已经最大限度的避开了,而弘历,也会成为她最有力的证人,证明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永琮。
  除夕之前的几日很快便过去了,到了晚间,王公大臣与朝廷命妇,聚于外殿,瑕月等人则坐于内殿,一道道美味佳肴如流水一般端了进来,并且有杂耍班子在外表演,气氛颇为热闹。
  明玉虽然恨煞了瑕月,但这种场合,自是不会说什么,彼此笑语嫣然,仿佛什么芥蒂都没有。
  黄氏坐在瑕月下首,在朝明玉敬酒之后,轻声道:“要皇后这样对着咱们笑,可真是为难了她,臣妾看她的笑容都快僵了。”
  瑕月微微一笑,朝愉妃努了努嘴道:“论表面功夫,皇后可是远远不及她。”
  黄氏笑而未语,过不多时,永璜亲自端了饺子进来,自从凌若夸奖永璜饺子包得好吃之后,除夕的饺子一直都永璜亲手为之,不让任何人帮忙。
  席场过半,早早备下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一下子夺去了星月的光辉,众人眼中只容得下这绚丽到极处的火树银花。
  看了一会儿,瑕月转眸往弘历的地方望去,意外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彼此皆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明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垂在桌帷下的手死死攥着帕子,银牙咬得咯咯响,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意,即便是这样,那张原本温柔端庄的脸庞依然透着一丝狰狞与森冷。
  弘历将她这个嫡妻抛在一边,与那个贱人眉来眼去,真是气死她了!
  她富察明玉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让这个贱人一直得意下去的,早晚有一天,她要亲手撕烂那张狐媚脸。
  烟花绚丽而短暂,不多时,瑕月准备的烟花便悉数放光了,夜空恢复了平静,不过因为弥漫在空中的硝烟,使得星月看起来像蒙了一层纱似的,不如之前那般清晰。
  众人继续用着晚膳,凌若因为身子不适,先行离席,裕太妃、成太妃她们也陪着一道离开。
  在重新落坐后,明玉再次让宫人往杯中倒酒,弘历拦住道:“皇后刚才已经喝了许多,再喝怕是要醉了。”
  “醉了才好。”明玉的声音很轻,弘历听不真切,问道:“皇后说什么?”
  明玉睁着微薰的双眼,涩声道:“没什么,臣妾觉得这桂花酒很好喝,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
  “这酒虽入口绵甜,后劲却是大,尤其皇后病才刚好,更是贪杯不得。”说罢,弘历对站在一旁的宫人道:“去倒一杯葛花茶来给皇后。”待得宫人离去后,弘历温言道:“葛花茶最能解酒,喝了这茶,皇后明日一早醒来就不会头疼了。”
  面对弘历的关心,明玉心中微微感动,然下一刻她想到弘历刚才与瑕月相视而笑的那一幕,那抹感动顿时烟消云散,淡淡地道:“多谢皇上。”
  她话音刚落,永璜他们所坐的那一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瑕月微一蹙眉,道:“永璜,怎么了?”
  永璜回过头来,忧声道:“额娘,七弟的脸好烫啊,他好像在生病啊!”
  听得这话,明玉悚然一惊,连忙起身往永璜他们走去,待得看到永琮小小的身影后,将他抱在怀中,紧张地道:“永琮,怎么了?”

☆、第六百二十七章 生病

  永琮愣愣地看着明玉没有说话,一张小脸像施了脂粉一样,红彤彤的,明玉当即探手试去,果然发现如永璜所说,烫得惊人,慌声道:“永琮在发烧啊,来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发起烧来?永琮,你说话啊,别吓皇额娘。”
  永琮看了她半晌,终于张口说出一句话来,“皇额娘,我难受!”
  明玉将他抱起,喃喃道:“别怕,皇额娘传太医来给你看!”
  这个时候,弘历亦走了过来,看到明玉一脸慌张地抱着永琮,关切地道:“皇后,永琮怎么样了?”
  “永琮……永琮他在发烧,得立刻传太医。”明玉话音刚落,弘历便唤过四喜道:“立刻传太医去坤宁宫。”
  待得四喜疾步离去后,弘历道:“皇后,你先回去,朕晚些就来。”说罢,对跟着明玉身后的魏静萱道:“照顾好皇后与七阿哥。”
  魏静萱屈膝道:“请皇上放心,奴婢一定会的。”说罢,她与纪由等人一起陪着明玉快步往坤宁宫走去,今儿个没有乘肩舆,明玉走了几步,便双手发沉,气喘吁吁,魏静萱见状,道:“主子,您累了,让嬷嬷抱着七阿哥。”
  明玉也实在抱不动了,当即将永琮交给嬷嬷,嘱咐她小心抱着,待得回到坤宁宫后,魏静萱当即去端了冷水来,在绞了面巾叠成长条后,交给嬷嬷,让她放在永琮的额头。
  如果明玉有留心的话,就会发现,从永琮发烧一直到现在,魏静萱都刻意避开与永琮接触。可惜明玉此刻所有心思都放在永琮的安危上,根本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在一番焦灼的等待后,宋子华出现在明玉视线中,一看到他,明玉立刻蹙起了双眉,她知道宋子华与瑕月走得很近,所以对他很是不怠见,目光一转,落在随同一道进来的四喜身上,“周太医呢,为什么不见他?”
  四喜躬身道:“回娘娘的话,今儿个是除夕夜,太医院里只有宋太医一人。”
  明玉无奈地瞥了宋子华一眼,道:“快些替七阿哥诊脉,看他为何会突然起烧。”
  宋子华应了一声,来到床前为永琮诊脉,在此期间,匆匆散了家宴的弘历来到坤宁宫,在他身后还跟着瑕月与黄氏、愉妃二人。
  弘历一看到明玉便问道:“皇后,永琮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明玉紧张地道:“臣妾不知道,宋太医才刚来没多久,还在诊脉呢。”说罢,她忧声道:“皇上,永琮会不会有事,臣妾好怕!”
  弘历安慰道:“不会的,只是发烧罢了,想是这段时间天寒受了凉,宋太医开几服药就没事了。”
  瑕月在一旁安慰道:“是啊,皇后娘娘您不要太担心,七阿哥身子一向很好,些许小风寒不会有事的。”
  明玉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宋子华松开手,她连忙走过去道:“宋太医,永琮怎么样了,是不是染了风寒?要不要紧?”
  宋子华朝明玉施了一礼,随即走到弘历面前,轻声道:“皇上,能否移步一谈?”
  听得这话,弘历顿时皱起了眉头,他是何等样人,一听就明白宋子华是想避开明玉,但是他不明白,永琮只是发烧罢了,为何非要避开明玉。
  虽想不明白这一点,言谈却是没有怠慢,当下道:“好,你随朕去偏殿。”
  不等宋子华离开,明玉便走上去拦住他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是了,为何非要去别处,宋子华,本宫问你,永琮得的是什么病?”
  弘历拉过明玉道:“皇后,稍安勿燥,等朕与宋太医谈过之后,自然会告诉你。”说罢,他睨了四喜一眼,凉声道:“留在这里好生侍候皇后。”
  “皇上……”明玉想要拦住弘历他们,却被四喜挡在前面,无法跟上去,令她又气又恼,魏静萱走过来安慰道:“主子,您别那么担心,七阿哥没事的。”
  明玉厉声道:“如果没事,姓宋的为何要避开本宫,单独与皇上说?”
  魏静萱被她斥得不敢答话,还是愉妃走过来道:“娘娘,您现在再着急也没用,还是耐心等待一会儿。”
  有四喜奉旨挡在这里,明玉就算再不愿意也没办法,只得回到床榻边,忧心忡忡地抚着永琮滚烫的脸颊,后者看到她,轻声道:“皇额娘,疼,疼。”
  明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俯身道:“没事的,有皇额娘在呢,太医下去开药了,等会儿喝了药就不会疼了。”
  至于弘历,在来到偏殿后,盯着神色异常凝重的宋子华道:“说,永琮到底得了什么病?”
  宋子华拱手道:“微臣刚才为七阿哥诊脉的时候,发现他不时说疼,但具体是何处无法说清楚,另外微臣在七阿哥脖子处看到一团散开的浅红色斑点。”
  弘历不解他说这些的意思,疑声道:“那又怎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宋子华咬一咬牙,说出一句令弘历悚然变色的话来,“七阿哥得的,很可能是天花!”
  弘历瞳孔急缩,骇声道:“天花?”下一刻,他迅速道:“这不可能,永琮一直待在宫中,而后宫之中并无人得天花,他又怎么会……”顿一顿,他神色冷厉地道:“会不会是你诊错了?”
  宋子华垂目道:“微臣不敢肯定,所以才不敢当众说出来,微臣建议请方院正、周副院正等一起入宫为七阿哥诊脉。”
  弘历脸色数变,一言不发地走了出来,在回到正殿后,弘历唤过四喜道:“如今宫门应该还未关,传朕口喻,延迟一个时辰关宫门,你立刻带人出宫,去将所有太医召入宫中。”
  四喜听出弘历话中的凝重,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退下,瑕月来到弘历身边,轻声道:“皇上,七阿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愉妃在后面道:“是啊,为何要请那么多位太医一起入宫?”
  “没什么,你们不必担心。”弘历话音刚落,明玉便已奔到他面前,紧紧抓着他的袖子道:“不对,一定有事,皇上,宋子华刚才与您说了什么,永琮他……得的不是风寒是不是?”

☆、第六百二十八章 确诊天花

  迎着她紧张到极处的目光,弘历嘴唇动了一下,终是不忍将刚才的话说出来,转而道:“宋太医说永琮的脉象有些怪,他诊不出是什么病,所以请周太医他们入宫一起诊治,看能否诊断出什么病。”
  明玉盯着宋子华,冷声道:“为什么会诊不出病,你不是太医吗?连这点能耐也没有吗?”
  宋子华低头道:“微臣无能,请娘娘恕罪。”
  明玉待要再言,弘历已是拉住她道:“好了,永琮这次的脉象很怪,怨不得他,稍安勿躁,方太医他们很快就来了。”
  不知为何,弘历这句话给明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盯着弘历,声音微微发颤,“皇上,永琮会没事的是不是?”
  如果永琮得的真是天花,那么……永琮将面对的,会是九死一生之局?
  但是这话话,他又怎么忍心说出口,明玉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啊!此时此刻,他只能在心里祈祷是宋子华诊错了,永琮得的是其他病,并非令人闻之变色的天花!
  明玉迟迟没有等到弘历的回来,越发害怕,颤声道:“皇上,永琮他……”
  弘历闭目点头道:“不会的,永琮有上天庇佑,一定不会有事的,皇后不要太担心。”如此说着,他又道:“你也累了,先下去歇一会儿,等有了结果,朕再派人去告诉你。”
  明玉连忙摇头道:“不要,臣妾要在这里陪永琮。”说罢,她快步回到床榻边,令弘历连劝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沉沉叹了口气。
  瑕月轻声道:“皇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弘历怕惊扰了明玉,摆手道:“没什么,等几位太医来了再说。”
  接下来的等待枯燥而沉闷,每一时每一刻都显得比平常更加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方太医、周明华等人出现在弘历等人的视线中。
  不等他们行礼,弘历便道:“都免了,快去替七阿哥诊脉。”
  方太医等人点一点头,快步来到床榻边,魏静萱扶着明玉起身站开些许,以便他们诊脉。
  一众太医轮流诊脉,每一个诊完之后,都仔细打量着永琮的面部与颈部,随之神色不约而同地变得凝重难看起来。他们这个样子,令明玉越发心惊胆战,不停地问永琮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没有一个人肯说的。
  久问无果,明玉激动地道:“本宫问你们七阿哥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不说话,一个个都哑了吗?”
  弘历走到她身边,扶着她颤抖不止的双肩安慰道:“别那么紧张,放心,没事的。”
  明玉指着方太医等人,厉声道:“如果真的没事,他们就不会一声不吭了!永琮……永琮一定是得了不好的病,所以他们才不敢说!”
  “行了,朕来问。”这般说着,弘历将目光转向方太医等人,沉声道:“你们都如实说,永琮到底得了什么病?”
  方太医无奈地站出来,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若微臣等人没有诊错的话,七阿哥应该是得了……天花!”
  弘历的祈祷随着这两个字而终止,怔怔地站在那里,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无法思考,满脑子都只有“天花”二字。
  与已经有了准备的弘历相比,明玉更加难以接受方太医的话,怔忡半晌,她喃喃道:“不会的,永琮不会得天花的,是你们诊错了,一定是你们诊错了!”在重复了数遍后,她倏然抬眼,盯着方太医等人道:“不错,定是你们诊错了,永琮得的不过是寻常风寒,根本不是什么天花,你们这些庸医竟然信口胡说,可知罪?”
  周明华叹了口气,拱手道:“微臣等人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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