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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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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静萱连忙道:“若没有苏姐姐,我根本没机会离开辛者库,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其实前些日子我就想来了,但身上的毒没有解,总是没什么力气,这才拖到了今日。”这般说着,她拉起苏氏肿得犹如馒头一般的双手,心疼地道:“都是我没用,害得苏姐姐要一直留在这里受苦,苏姐姐,我……”
  “别说这样的话,这又不是你的错。”她低头盯着自己又肿又痛的手,阴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来日,我自会去向她要回来。”
  魏静萱惶恐地道:“娴贵妃真的好可怕,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连我也差一点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苏氏冷笑一声,叮嘱道:“你往后定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别再遭了她的算计;你有份害死她女儿,她是万万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是皇后,也不见得能保你平安。”
  “我知道了。”魏静萱迟疑片刻,道:“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要与苏姐姐商量。”
  苏氏意外地道:“什么事?”
  “愉妃昨日传我过去,她……”魏静萱将愉妃的计划细细说予苏氏听,后者听得极是惊讶,过了一会儿忽地笑了起来,“这个愉妃,以前不声不响的,还真看不出竟然有这样的心思,先是与你联手利用皇后害死了那拉瑕月的女儿,这会儿又要借你的手害死永琮嫁祸那拉瑕月,这份心计与手段,不弱于任何人。”
  魏静萱询问道:“她要我明日答覆她,但我始终拿不定主意,苏姐姐,你说我该答允吗?”
  苏氏思索片刻,道:“她许你什么好处?若是什么都没有,这笔买卖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魏静萱轻咬着嘴唇道:“她说会扶持我成为皇上的妃子,还说若是错过她给予的这次机会,很可能,我再也没有出头之时,毕竟再过不久,我就十九了,韶华正在慢慢逝去。”
  “这么说来,你是想要动手换取这个机会了?”迎着苏氏的目光,魏静萱为难地道:“我不知道,毕竟这件事风险太大,我……我怕万一招来皇后疑心,那就什么都完了。”
  苏氏在屋中来回走着,许久,她脚步一顿,徐徐道:“不除那拉瑕月,你很难承幸于皇上,因为她必会百般阻挠。”
  “这么说来,姐姐是觉得我该答应了?”面对魏靖萱的询问,苏氏颔首道:“咱们与那拉瑕月的结太深,谁都不愿让对方舒坦,早晚会有一场恶斗,既是这样,何不先下手为强。不过愉妃那边你也得防着一些,告诉她,你若出事,她也休想无事,以免她心怀不轨,过河拆桥。”
  “我知道了,我……”魏静萱说到一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声音,紧接着有一道人影闪过,她连忙开门走出去,人已经走远了,只能看到一道浅绿色的背影,瞧着有些眼熟。
  待得魏静萱将门关起后,苏氏紧张地道:“是谁在外面?”她们刚才所说的话,若是传扬出去,不止无法再对付那拉瑕月,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看不到正面,不过那个背影……”魏静萱不甚确定地道:“我瞧着有些像夏晴,她还在辛者库吗?”
  “一直都在,不过她负责的都是一些较为轻松的活计,听说是那拉瑕月吩咐下来的,所以不论是之前的宋嬷嬷还是姓何的,都对她很客气。”顿一顿,苏氏询问道:“当真是夏晴吗?”
  魏静萱努力回想刚才的背影,摇头道:“我不肯定,但至少有一半的可能。”
  苏氏攥着双手,忧声道:“那拉瑕月对夏晴有救命之恩,若是她,她一定会将你的计划告诉那拉瑕月,这可如何是好?”
  魏静萱沉默了一会儿,道:“苏姐姐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夏晴……她不敢乱说的。”
  苏氏肃然道:“那就好,你赶紧去找她,别让她有机会泄露出去,若不是她,就设法寻出那个人,这件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
  魏静萱应了一声,快步离去,见到何公公之后,她又提及夏晴,何公公当即会意地命人将夏晴带来。
  当彼此四目相对之时,魏静萱笑道:“许久不见了,姐姐还好吗?”
  夏晴移开目光,道:“托魏姑姑的福,我一切安好,不知魏姑姑有何事吩咐?”
  魏静萱打量着她那身浅绿色宫女衣裳,道:“姐姐刚才去哪里了?”
  夏晴双手微微一紧,口中道:“姑姑这话好奇怪,我自然是在做事,还能去哪里。”
  魏静萱似笑非笑地绕着夏晴走了一圈,道:“我刚才与苏姐姐在屋中说话的时候,看到屋外有人经过,那个背影……”她凑到夏晴耳边,吐气道:“与姐姐一模一样。”
  夏晴神色不自在地避开些许,道:“我没有经过什么屋子,也没有听到什么人说话,魏姑姑认错人了?”
  “是吗?”魏静萱盯着她的双眼道:“既是这样,姐姐为何那么紧张?”
  “我没有,如果魏姑姑没别的吩咐,我下去做事了。”说罢,夏晴作势要走,被魏静萱一把拉住,冷声道:“姐姐,你可不是擅长撒谎的人,刚才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
  夏晴眸中掠过一丝慌意,挣开她的手道:“都说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六百一十六章 警告

  魏静萱在后宫混迹了几年,心思比夏晴要狡诈许多,岂会忽略了她眸中那丝慌意,冷笑道:“你不必在我面前耍花枪,我可以肯定就是你。”
  夏晴默然不语,良久她叹然道:“魏静萱,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收手不再害人。”
  魏静萱脸色一沉,寒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说罢,她冷冷一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
  到了这个时候,夏晴也没必要再否认,如实道:“不错,刚才我无意中经过,听到了几句话。几年未见,你还是与原来一样,尽做一些昧着良心的事。”
  魏静萱四下看了一眼,确认无人靠近她们后,方才道:“想在宫里生存,就得这样,又不是只有我一人。告诉你,那个娴贵妃所做的事情,比我更过份百倍千倍,要不是我命大,早就已经被她害死了!”说到最后一句,她的表情狰狞如恶鬼,御茶房那次下毒,令她心有余悸的同时,也恨煞了瑕月。
  “你变得真可怕。”这般说了一句后,夏晴摇头道:“我不管你们谁是谁非,你们的事也与我无关。”
  “你不管最好。”魏静萱凑近了道:“姐姐,念在姐妹一场的情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千万……千万不要乱说话,否则当初我所说的话,必会一一兑现,待到那时,姐姐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夏晴死死盯着魏静萱,寒声道:“魏静萱,你不要太过份了!”
  魏静萱轻笑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过份,除非有人把我惹恼了;其实我对姐姐已经手下留情了,若换了是其他人,早就已经没命了。”
  看着她那张虚情假意地脸,夏晴冷声道:“你不是手下留情,而是没有这个能力,失去了皇后的信任,你什么都不是!皇后若是知道你与愉妃串通,要害七阿哥嫁祸娴贵妃,她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魏静萱被她戳中了心事,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寒声道:“怎么,你想去告密吗?如果要死,我一定会拉你的家人陪葬。”顿一顿,她续道:“莫要以为我与你开玩笑,别忘了,在我之后还有一个愉妃娘娘,她想要你家人的性命,易如反掌,再者……你觉得皇后娘娘会信你吗?她只会认为你与娴贵妃勾结,存心离间。夏晴,你不是没脑子的人,是鱼死网破,还是明哲保身,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其实那拉瑕月与你非亲非故,她是死是活,与你根本没什么关系。”
  夏晴用力咬着下唇,许久,道:“你若伤我家人一分,我要你偿命!”
  听得这话,魏静萱知道夏晴已经答应了,轻笑道:“只要你好好的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你的家人自然会安然无恙。如何?”
  夏晴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好,我答应你,魏静萱,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放心。”说完这句话,魏静萱转身离去,在踏出辛者库后,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想着来与苏氏商量,结果却出了这个岔子,真是令人懊恼。
  夏晴……希望刚才那些话能吓住她,不要胡言乱语,否则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事实上,不论是皇后还是愉妃那边,她都不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愉妃可不是皇后,她若是知道自己来辛者库,又被人听了计划去,一定可以猜到她是来此找人商量。所以,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不会去惊动愉妃。
  这一切,在忐忑之中过去,第二天,魏静萱去见了愉妃,答允按计划行事,这个回答早在愉妃意料之中,她很清楚魏静萱是什么样的人,一个一门心思想爬上龙床的女人,又怎么会舍得放弃这个机会呢?
  可惜啊,魏静萱注定等不到了,她太像自己,聪明,缜密,还有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劲;这种人,根本不会念恩,现在那些个恭敬谦逊皆是假象,一旦让她上位,有了与自己抗衡的能力,她一定会想方设法除去挡在她之前的人,自己亦不例外。
  所以,这样的人,只可利用,不可真心相待,只有皇后那个蠢人才会相信魏静萱那些个鬼话。
  这一切,瑕月并不知晓,除夕将近,一年一度的家宴自然是免不得,虽然如今后宫之事由明玉执掌,她与黄氏从旁协助,但明玉几乎将所有事都给压到了她们二人身上,而且往往她们几经辛苦,安排好了事情,呈到明玉面前,她不满意,又得重新再来过,事情反而比以前更多。
  这日从坤宁宫回来,黄氏气乎乎地道:“皇后根本是存心刁难咱们,连席位的安排也要挑刺!”
  瑕月倒是没她那么生气,随口道:“她若不挑刺,就不是皇后了,何必这么生气呢!”
  黄氏坐下道:“臣妾实在是气不过,她若觉得咱们做的不好,自己去做就是了,偏偏她自己又不做。”
  知春抿唇笑道:“皇后娘娘不是不做,而是不会,若您与我家主子摞了挑子,这家宴非得弄得一团乱不可。”
  “多嘴。”瑕月轻斥了一句道:“仪妃稍安勿燥,不过是多做几遍罢了,没什么了不得了,你若是觉得辛苦,后面的事,本宫来做就是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是……”黄氏也不知道怎么说,过了一会儿,她叹着气道:“您对皇后那么忍让,只会让她得寸进尺,越来越过份。”
  “本宫不是对皇后忍让,而是不想让皇上为难。”瑕月看着炭盆中忽明忽暗的银炭悠悠道:“皇上虽然不怎么过问后宫之事,但他心里一清二楚,皇后这样做,会令皇上对她越来越不满。”
  “皇上?”黄氏诧异地道:“娘娘是说皇上知晓皇后故意刁难咱们的事?”
  瑕月抚着小指上的玳瑁护甲,凉声道:“不错,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谁是谁非,一清二楚,之所以一直不说,是因为他对皇后的容忍还没有满,但是继续这样下去,皇后……”瑕月冷笑道:“能不能坐稳后位都是两说。”

☆、第六百一十七章 画眉

  听得这话,黄氏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否则实在让人闷得慌。”
  “别去管皇后怎样了,总之咱们做好自己该做之事,不要让她有机会挑错。”说着,她捏一捏鼻梁,有些疲惫地道:“趁着现在还早,咱们再依着皇后的意思,商量一下位置的安排。”
  黄氏关切地道:“还是臣妾去安排,娘娘辛苦了这么些天也累了,好生歇一歇。”
  瑕月摇头道:“本宫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不把除夕晚宴的事情弄好,本宫歇也歇得不安稳。”
  见瑕月这么说,黄氏只得依从,与瑕月一起商量了好几个席位编排的法子,还有到时候杂耍班子所要表演的戏法等等,待得全部一一列举出来后,已是月正当空,在送走黄氏后,瑕月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示意阿罗替自己更衣之后,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刚一睁开眼就看到弘历坐在床榻边,睡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撑起身子道:“皇上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唤醒臣妾?”
  弘历温言道:“刚来没多久,见你睡得正沉,便没唤醒你,最近很累是不是?以前可没见你睡得这么晚?”
  瑕月披了一件衣裳,道:“还好,与平常一样,就是要安排家宴的一些事情罢了;都是臣妾自己不好,昨夜里很晚才睡,以致在皇上面前失仪。”
  听得她这句话,弘历叹了口气,道:“难得你肯如此顾全大局,你放心,你的委屈,朕点滴皆会记在心中。”
  瑕月将手放在弘历的胸口,柔声道:“皇上的心,该是记着国家大事才对,臣妾这点儿小事,无需记着,再者,臣妾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委屈的。”
  “你啊!”弘历握住她的手,心生暖意,以往他最喜欢去坤宁宫,如今却最爱往这延禧宫来。
  在瑕月坐在镜前梳发之时,弘历望着那张即使不施脂粉,也比花更娇艳的容颜,突然对阿罗道:“把眉笔给朕。”
  阿罗一怔,旋即赶紧将眉笔双手递给弘历,后者接过后,俯身仔细替瑕月画上双眉,他画的是弦月眉,瑕月从未画过种眉,如今看来,倒也颇为好看,且更增加婉约之态。
  弘历搁下眉笔,看着水银镜中的瑕月道:“喜欢吗?”
  抬手,抚过眉梢,一缕明媚有笑意出现在瑕月脸上,“臣妾很喜欢,不知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得皇上亲自画眉?”
  弘历笑斥道:“你这是不是叫打蛇上棍,朕刚刚帮你画了一次,你就想着第二次?”
  瑕月抿唇笑道:“是啊,就不知道皇上肯不肯?”
  弘历扶着她的肩膀,在其耳边轻声道:“贵妃提了要求,朕又怎么会不肯,朕若得暇,就来帮你画,不过若是画坏了,你可不能怨朕。”
  瑕月笑着屈膝道:“那臣妾先行谢过了。”
  弘历拉起她,睇视片刻,感慨地道:“十六年了,贵妃却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过,仍然与初见时一般年轻貌美。”
  但凡是女子,皆喜欢别人称赞她的容颜,瑕月亦不例外,欢喜之余,她又故意道:“再过不久,就又该选秀了,到时候百余位年轻貌美的秀女任皇上挑选,皇上就不会再觉得臣妾貌美了。”
  弘历轩一轩眉道:“瑕月,你这是在吃醋吗?”
  “臣妾可不敢。”听着瑕月酸溜溜的声音,弘历朗声笑道:“你这妮子,又不是第一次选秀了,你自己说说,朕何时宠幸新人胜过你?又有哪个新人的位份越过你?连平起平坐都不曾有过,你这醋吃得可是没来由。再者,就算真有与你一般貌美的,她亦没有朕与你十余年的感情,你说是不是?不过……”他故意不说下去,引得瑕月忍不住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弘历拖长了音,待得钓足瑕月胃口后方才道:“若是这次选秀,有比你更加貌美之人,那就难说了,指不定朕也会封她一个贵妃呢。”
  瑕月知道他是故意在逗自己,娇嗔道:“皇上要封就封,莫说是贵妃,就算是皇贵妃也与臣妾没有关系。”
  弘历似笑非笑地道:“是吗?朕正打算与你商量册封皇贵妃的事呢?”
  瑕月一怔,抬头看着弘历,然从他眉眼间,并不能看出刚才那句话的真假,逐道:“皇上当真打算册封皇贵妃?”
  “不错。”在听到弘历肯定的回答后,瑕月压下繁杂的心绪,道:“皇上为何突然起意册封皇贵妃?”
  “自朕登基之后,皇贵妃一位,一直虚悬以待,长此下去,朕觉得有所不妥,所以便想在众妃子之中挑选一位德才兼备之人册封。”
  瑕月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道:“不知皇上打算册封何人为皇贵妃?”后宫之中,有资格受册为皇贵妃的,只有她、仪妃、愉妃、嘉妃四人,弘历既来找她商量,显然没打算册她为皇贵妃,仪妃又不甚受宠,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愉妃与嘉妃,这二人之中,愉妃虽不能承宠,但育有“天生异象”的五阿哥,机会相比更大一些。
  弘历扬眉看着她道:“愉妃如何?”
  瑕月没有留意到弘历眼中那一缕笑意,思索片刻道:“愉妃为皇上诞下五阿哥时受了不少苦,如今册为皇贵妃未为不可,不过……连跃两级,只怕宫中会有不服,再者,愉妃父弟前不久才递呈辞官;所以依臣妾愚见,皇上不如先封其为贵妃,过一阵子再加封为皇贵妃。”
  弘历艰难地忍着已经来到唇边的笑意,轻咳一声道:“这么说来,贵妃就是同意了?”
  瑕月勉强笑道:“只要皇上喜欢就好,臣妾……”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轻笑声,笑声的来源就是弘历,她奇怪地道:“皇上笑什么?是臣妾说错了什么吗?”
  弘历勉强忍住笑道:“不是说错,而是你居然……居然将朕的玩笑话当了真,以为朕真的要册封愉妃。”

☆、第六百一十八章 皇贵妃

  直到此刻,瑕月才算回过神来,愕然道:“这么说来,皇上并没有打算册封愉妃为皇贵妃?”
  “自然没有,愉妃母家曾犯错,至于五阿哥,愉妃虽吃了不少苦,但朕也将她从一介贵人册为四妃,足以弥补她那些苦,朕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要朕册封她为位同副后的皇贵妃。”
  瑕月心中一松的同时,也生出羞怒之意,“这么说来,皇上刚才那些话都是假的了?亏得臣妾还……还……”
  “还什么?”弘历一脸捉挟地道:“明明满心不愿,还要迎合朕是吗?”
  瑕月粉面羞红地道:“皇上乃是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这样欺骗臣妾,实在过份;往后皇上的话,臣妾可是不敢再相信了。”
  弘历朗笑一声道:“好好好,是朕不对,不过朕刚才所言,并非全部都是虚话,朕确实打算册封皇贵妃,但不是愉妃,而是你!”
  “臣妾?”瑕月怔怔地看着弘历,几乎不敢相信刚才所听到的话,弘历……要册封她为皇贵妃?
  弘历迟迟不见她说话,薄唇微弯,道:“怎么了?还不谢恩?”
  瑕月回过神来,连忙道:“皇上怎么突然想起册封臣妾为皇贵妃,臣妾这些时日并未做什么。”
  弘历将她未及梳起的青丝拢到身前,轻声道:“你忘了长乐吗?你为朕诞下子嗣,按例,该得晋封的,只是长乐去的太突然,令朕来不及说那些,之后朕又怕触及你的伤心事,所以迟迟未提。”
  瑕月低眉道:“多谢皇上如此厚待臣妾,但是长乐只活了二十余日,臣妾实在……”话说到一半,弘历伸出手指按着她的唇,接过话道:“就算长乐只活了一日,她也是朕的长女,哪怕是再过十年二十年,朕都不会忘记。”
  瑕月动容地望着弘历,哽咽地道:“长乐若是听到皇上这句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弘历柔声道:“朕说过,除了皇后,再无人可以越过你,甚至……连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如今,是该时候兑现诺言了。”
  大清之例,皇贵妃与皇后一般,只能册封一位,若瑕月为皇贵妃,那么确实,没有人可以与她平起平坐。
  “皇上……”瑕月哽咽地投入弘历怀中,她可以感觉到,弘历正在一点一滴地回报自己付出的情意,或许不及她多,但帝王每一点情意都极其珍贵,有些人伴驾一世,也未曾得到帝王一点恩情;与之相比,她实在很幸运。
  弘历抚着她柔滑如丝的长发,温言道:“别哭了,朕还是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顿一顿,他道:“瑕月,该谢恩了。”
  一旦瑕月谢恩,这件事便等于定下了,接下来就是下旨晓谕六宫,并着礼部拟定黄道吉日,行册封礼。
  瑕月吸一吸鼻子,摇头道:“多谢皇上待臣妾的好,但以臣妾的身份,并不适宜被册为皇贵妃。”
  听到这个完全相反的回答,弘历意外地道:“为何这么说?”
  瑕月涩然笑道:“相信皇上不会忘了臣妾的出身,当初皇上册封臣妾为贵妃时,就有许多大臣反对,若是再为皇贵妃,只怕反对之声更加强烈,皇上一心为臣妾,臣妾又怎可令皇上为难;再说,只要皇上心中想着臣妾,是贵妃还是皇贵妃,对臣妾而言,根本没什么区别。”
  在明白她是为自己考虑后,弘历心中为之一软,道:“但这是你应得的。”
  在明白她是为自己考虑后,弘历心中为之一软,道:“但这是你应得的。”
  瑕月眸如春水地道:“应得也好,不应得也罢,总之臣妾现在很开心,这就足够了。”
  弘历摇头道:“可是对朕而言,并不足够。”
  “皇贵妃地位尊崇,以臣妾这遭人诟病的出身,若皇上真下旨,臣妾怕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瑕月话音刚落,弘历便冷声道:“朕看谁敢?!”
  “就算他们面上不敢,心里也会说皇上过份宠溺媵妾。皇上说过,您要做一位千古明君,又怎可因为臣妾,而招人非议,甚至留下污点。”
  “你虽出身不佳,但这些年来,修德为善,宽容大度,有足够的资格成为皇贵妃之位,这一点朕心里很清楚,至于其他人……他们愿说就去说,千古之后,自有公道还来,而且……”他停顿片刻,道:“这件事朕与皇额娘说过,她也同意了,所以你不必担心什么。”
  听着他的话,瑕月感动不已,啜泣道:“皇上这样待臣妾,臣妾不知……”
  弘历打断她的话道:“朕不要听这些,朕只要你谢恩。”
  瑕月知道弘历心意已决,含泪点头,跪下道:“臣妾叩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历欣慰地颔首,道:“平身!”
  “谢皇上。”瑕月依言起身,在与弘历四目相对之时,眼圈再次一红,含泪投入弘历宽厚温暖的怀抱,享受着彼此的欢愉与宁静……
  世事真是奇妙无比,十六年前,她奉阿玛之命使计嫁给弘历,弘历被迫迎娶她为侧福晋;十六年后,弘历不顾非议与反对,册她为皇贵妃,许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
  待得弘历离开后,阿罗等人一起跪下,笑言道:“奴才们恭贺主子大喜。”
  瑕月一直不曾散去的笑容因为他们的话又深了几分,笑言道:“都起来,待会儿每人赏银十两,绸缎两匹!”
  阿罗等人谢恩之后,站起身来,知春弯着眉眼道:“奴婢听阿罗姐说皇上要册封主子为皇贵妃的时候,可真是吓了一大跳,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呢。”
  齐宽道:“其实这些都是主子应得的,若是长公主未曾离世,指不定皇上早就已经下旨册封了。”
  见瑕月笑容一黯,阿罗轻言道:“长公主知道皇上这样善待主子,定会很开心。”
  瑕月吸了一口气,点头道:“若是长乐还在,本宫这一世,就真的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可惜……”
  知春连忙道:“奴婢相信,长公主一直都陪在主子身边,只有以一种咱们看不到的方式存在罢了。”

☆、第六百一十九章 小心

  瑕月笑一笑,转而感慨地道:“本宫实在没想到皇上这次态度如此坚决,明知文武百官会反对,还执意如此。”
  知春抿着唇笑道:“是啊,可见皇上有多重视主子,指不定连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都不及主子重要呢。”
  “你这丫头。”瑕月笑斥一句道:“去准备肩舆,本宫要去慈宁宫谢太后恩典。”她心里清楚,若是凌若不同意,弘历就算心中再想,也是不会忤逆的。
  知春依言下去,不一会儿,备好了肩舆,与阿罗一起扶瑕月乘上肩舆,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檀香缭绕,凌若闭目坐在上首,拨动着手中的沉香手串,瑕月小心翼翼地上前行礼,随后道:“儿臣多谢皇额娘信任,定当不负皇额娘所望。”
  凌若看着她道:“皇帝与你说了册封之事?”
  瑕月跪下道:“是,其实儿臣无德无能,实在不敢受此厚赐。”
  凌若微一点头道:“之前皇帝与哀家说的时候,哀家也觉得很惊讶,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出身,贵妃已是多番遭人诟病,如今再封皇贵妃,会有多大的阻力,就算哀家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瑕月垂目道:“是,儿臣曾多番推辞,但皇上心意已决,儿臣只能愧领。”
  凌若在示意她起身落座后,道:“皇帝如今对你很是信任与看重,你切莫要辜负了,知道吗?”
  瑕月连忙道:“请皇额娘放心,儿臣一定不会有负皇上所望。”
  凌若颔首道:“其实哀家也看得出来,否则也不会同意皇帝所请;不过,位愈高责愈重,你明白吗?”
  瑕月在椅中欠一欠身道:“儿臣明白,多谢皇额娘教诲。”
  凌若没有多说什么,瑕月是一个聪明人,稍加点拨就会明白,在瑕月告退之后,水秀往博山炉中加了一勺檀香,轻声道:“太后,皇上一旦下旨,前朝后宫都会有无数人反对,这样做……真的好吗?”
  凌若似笑非笑地道:“你是担心皇上压不住前朝,还是担心哀家压不住后宫?”
  水秀连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对于娴贵妃而言,贵妃之位,已经足够高了,实在不必再加封,也可免去一些无谓的麻烦。”
  凌若唇角微勾,道:“总算她这些年不曾做错过事,又肯顾全大局,且为皇上诞下过长公主,封她一个皇贵妃倒也不过。而且,也可稍加制约皇后,免得皇后行事越来越过。”
  凌若虽然不管后宫之事,但对于宫中那些个事情,心中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明玉借除夕家宴刁难瑕月与黄氏一事。
  水秀点头道:“这倒也是,奴婢只是担心事情会闹大,最后难以收拾。”
  凌若微微一笑道:“机会哀家给她了,至于最后能否服众,坐稳皇贵妃的位置,就要看她自己了。”
  瑕月回到延禧宫外,意外看到一个人影在宫门处徘徊,待得走近之后,赫然发现此人竟是夏晴。
  自从夏晴知道自己利用她的手加害愉妃之后,就再也不曾来见过,想不到今日她会突然出现。
  “夏晴,你来见本宫吗?”瑕月的声音并不重,夏晴却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为之一震,在看到瑕月后,神色极其复杂,怔怔地站在那里连礼也忘了行。
  知春刚要斥责,瑕月已是道:“扶本宫下来。”
  知春点头,扶着瑕月从肩舆上下来,后者来到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夏晴身前,道:“有事寻本宫吗?”
  夏晴咬着唇没说话,后者看她这个样子,道:“天寒地冻的,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不……不用了。”夏晴心里很矛盾,她虽然不喜欢瑕月当初哄骗她害人,但更不想昧着良心坐视魏静萱害人,尤其当中还涉及一个最为无辜的七阿哥,纠结数日,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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