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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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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藏在那间宅子里很久了,一直相安无事,怎么突然之间就被发现了,且事先一点风声也没有。”
  图赫思索片刻,小声道:“阿玛,您说和亲王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咱们与王则往来之事?”
  额尔吉图一惊,骇然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只有你我父子知道。”
  “您忘了扮成游方郎中的那个死士了吗?娘娘曾捎信回来,说是已经被娴贵妃识破,这会儿想来,很可能那个时候他们就起了疑心,只是一直隐忍不语罢了。”
  额尔吉图惊疑不定地道:“这……这可能吗?王则说过,他训养出来的死士是绝对不会透露咱们之事的。”
  “娘娘在信中曾多次让咱们行事小心,说娴贵妃为人狡诈多端且心思缜密,所以未必没有可能。再者,儿子听说在此次围剿带兵之前,和亲王曾入京面圣,指不定就是他向皇上告的密。”
  听得这话,额尔吉图越发慌张,走了几步,叹声道:“可惜现在无法与你姐姐商量,否则以她的心思,一定能想到办法。”
  “这会儿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图赫这句话刚落下不久,下人快步走过来道:“老爷,宫中有旨,传您入宫见驾!”
  额尔吉图双腿一软,险些摔倒,扶着图赫的手站稳后,喃喃道:“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阿玛,您……”图赫话未说完,额尔吉图已是道:“行了,阿玛心里有数,你好好留在这里。”
  说罢,他随同宫里来人,前往紫禁城,他虽是官员,却没资格上朝,这紫禁城,他还是第一次踏入,即便是在夜间,也可感受到紫禁城的华美庄严,处处透着皇家气息,可惜额尔吉图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欣赏。
  他随宫人低头来到养心殿外,过了一会儿,有宫人来传,着他入内觐见,额尔吉图低着头来到殿内,眼角余光隐隐瞥见几个人,但他不敢抬头,跪下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过不多时,一个威严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额尔吉图,你可认识旁边之人?”
  额尔吉图依言往旁边看去,不出所料,跪在旁边的正是王则,他急忙回收目光,低头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并不认识此人。”
  弘历凉声道:“是吗?但有人亲眼看到你与他往来,这又如何解释?”
  “微臣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但微臣确实不曾见过这个人。”说罢,他半抬了眼,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不知此人是何身份?”
  弘历没有理会他,转而道:“王则,你呢?”
  王则被人强按着跪在地上,冷声道:“你要杀便杀,无需说这么多。”
  弘历搁下喝了一半的茶盏,漫然道:“你追随弘晳做下谋逆之事,其罪当诛,不过朕宽大为怀,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说实话,朕就饶你一条性命;君无戏言;王则,你好好考虑。”
  弘昼在一旁道:“王则,这可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想清楚了再说话。”
  王则转头盯着心惊肉跳的额尔吉图,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是片刻功夫,额尔吉图却感觉犹如过了几个时辰那么漫长,心中不住祈祷王则千万不要供出自己来,否则这项上人头可就要搬家了。
  王则嘴角微勾,随即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在额尔吉图暗自松气的时候,弘昼脸色阴沉地道:“有人亲眼见他出入你们藏身之处,你怎会没见过他,王则,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王则斜睨着他道:“我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和亲王你这样说个不停,究竟是何用意?是否你自己与这人有过节,所以想借我之口冤枉他?”
  “大胆,居然敢在皇上面前放肆!”弘昼气恼不已,当着弘历的面,他有许多话不便言语,否则哪里会容王则睁着眼睛说瞎话。
  弘历并未如弘昼那般生气,徐徐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开口道:“王则,你并非死士,却能够无惧生死,这份胆气很是难得,朕那个不长进的大哥,虽然做了许多糊涂事,却没有挑错心腹。不过……”他似笑非笑地道:“你不在意自己的生死,难道连昔日主子的生死也不在意了吗?”
  王则脸色一变,道:“你想怎样?”
  弘历斜倚了身子,语气轻缓地道:“你的性命已经没了,这会儿朕与你说弘晳的性命,究竟认不认得他,若朕发现你在撒谎,就立刻传旨命弘晳自尽!”
 

☆、第五百九十八章 污蔑

  额尔吉图刚刚放下的心,随着这句话再次悬了起来,且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来。
  王则盯着弘历,寒声道:“我家主子是康熙爷的嫡长孙,你怎敢杀他?!”
  弘历扫了额尔吉图一眼,语气一如刚才那般轻缓温和,“朕做事,不用任何人教,王则,你主子是生是死只在你一念之间,莫怪朕没有提醒你。”
  温和如春风的声音,却令额尔吉图微微发抖,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尤其在看到王则眼中那抹冷意后,更加害怕,慌忙磕头道:“皇上,微臣确确实实没有见过这个人,求皇上明鉴!”
  没有人理会他,弘历也好,弘昼也罢,皆等着王则的回答,后者咬一咬牙道:“好,我说。不错,我确曾见过这个人。”
  额尔吉图脸色发青地摇头道:“没有,皇上,他在胡说,微臣从未见过他。”
  “朕有问你话吗?”弘历睨了他一眼,警告之意不言而喻,额尔吉图噤若寒蝉,低头不敢再出声。
  “说下去。”面对弘历的言语,王则道:“自从主子出事后,我就带着那些死士东躲西藏,伺机为主子复仇;有一次,无意中被此人发现了行踪,我本欲杀了他了事,但他与我说,有法子让我们复仇。”
  弘历眸光阴冷地道:“你们想行刺朕?!”
  “我自然想杀你,但你整日待在紫禁城中,我带走的死士人数虽不少,但还不至于痴心妄想到强闯紫禁城,所以,我们想杀的只有一个人。”他一指弘昼道:“就是你,主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皆是拜你所赐,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弘昼寒声道:“自从弘晳被圈禁后,本王曾数次遭人行刺,应该就是你所为吧?”
  王则咬牙切齿地道:“不错,可惜你身边高手不少,始终没能要了你的性命。”
  弘历寒声道:“他与你们说了什么法子?”
  王则看着弘昼,露出一抹冷笑,“他说和亲王与宫中贵妃一向有私情,只要能够揭发他们二人的私情,和亲王自然就会失尽皇恩,甚至成为一个死人!可惜我派去的人还没找到证据,就已经被他识破了,否则他哪有机会站在这里。”说到此处,他抬高了声音道:“弘历,你封他为亲王,对他信任有加,却不知,他与你的妃子有染,两者暗行苟且之事。你这个皇帝当得可真窝囊,哈哈哈。”
  面对王则的大笑,弘昼脸色难看地厉斥道:“大胆狗贼,居然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本王与娴贵妃之间清白无瑕,何来私情一说,休要血口喷人!”
  他原以为王则会说出游方郎中一事,虽说解释起来会麻烦一些,但他已经想好了说辞,不会太过麻烦;并且可以顺势定了愉妃一族的罪,也算值得;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弘历虽是他兄长,但更是皇帝,一旦起疑,对他对瑕月而言,都将会是一场灾难。
  王则敛了笑声,冷声道:“有没有胡说,你心中最是清楚。弘昼,说到不忠,你才是对皇帝最是不忠的那一个!”
  “放肆!”弘昼厉声道:“你这样污蔑本王与娴贵妃,信不信本王将你五马分尸?!”
  “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了吗?”说罢,王则再次冷笑道:“没有用的,就算我死了,这件事也不会抹去,你与娴贵妃的丑事早晚会被揭发出来。”
  弘昼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王则,根本就是存心害他,这人好恶毒的心思;他顾不得再与王则争辩,急切地朝一言不发的弘历拱手道:“皇上,臣弟与娴贵妃绝无私情,您……”
  弘历抬手打断他的话道:“这件事晚些再说。”说罢,他看向王则,道:“说完了是吗?”
  王则点头道:“不错,你想知道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了,弘历,希望你遵守承诺,不要伤害我家主子!”
  弘历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正如你刚才所言,你主子是圣祖爷的嫡长孙,又是朕的堂兄弟,朕怎么会杀他呢?”
  王则一怔,旋即恼声道:“你骗我?”
  “若不如此,怎能诓你说实话。”说罢,弘历一敛笑意,神色冷酷地道:“拉下去,赏他……五马分尸之刑!”
  在王则被拉下去后,满头冷汗的额尔吉图连连磕头,他没有再否认,因为他心里清楚,到了这一步,就算他再否认,弘历也不会相信,幸好王则刚才半真半假的话,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弘历盯着他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
  额尔吉图颤声道:“微臣该死,微臣也是为了活命,并非存心要与这些乱党为伍,其实微臣数次想要奏颤皇上,但又怕他们逃脱之后行报复之事,还请皇上饶恕微臣这一次。”
  弘历没有说什么,只道:“朕记得你以前是从商的是不是?”
  额尔吉图战战兢兢地道:“是,蒙皇上恩典,让微臣补了员外郎的缺。”
  弘历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旋即道:“朕记得你有一个儿子,中了进士是不是?”
  额尔吉图摸不准弘历的意思,只能小心翼翼地道:“是,微臣父子一直铭感皇上恩德。”
  弘历轻描淡写地道:“不过如今看来,你们还是更适合从商一道,明儿个自己请辞吧。”
  额尔吉图料到自己会受惩,但没想到弘历连图赫都不放过,他连忙道:“皇上,这件事乃是微臣一人所为,与犬子无关,还请皇上明鉴!”
  弘历盯着指上的玉扳指,凉声道:“是朕没有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清楚,是否要朕再说一遍?!”
  额尔吉图很想再哀求,但弘历言词间透露出来的狠意令他不寒而栗,嘴边的话怎么也不敢说出口,挣扎良久,他万般无奈地磕头道:“微臣领旨谢恩,微臣告退!”他双腿哆嗦的起身退出了养心殿,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在其走后,一直忐忑不安的弘昼开口道:“皇上,臣弟……”
  弘历抬手道:“让朕静一静。”
 

☆、第五百九十九章 不容更改

  弘昼闻言,只能咽下嘴边的话,静静站在一旁,弘历则闭目坐在椅中,殿内静寂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弘历缓缓睁开眼来,道:“老五,朕自幼与你最是要好,多年来,朕也一直信任你,从未疑心过你什么;如今朕只问你一句,王则所言,有几分真?”
  弘昼心思急转,跪下道:“皇上对臣弟与臣弟额娘恩重如山,臣弟万万不敢做出不忠于皇上之事。王则乃是弘晳之人,虽然刚才皇上以弘晳性命迫他说实话,但他并不甘心就此失败,所以故意在皇上面前污蔑臣弟,好加以离间。”
  弘历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其实当年,若非贵妃受其父之命,要离间你我兄弟,她该是嫁给你的。”
  弘昼抬头道:“臣弟当年怎样,现在乃至将来都会怎样,绝不会改变。”
  弘历知道,他是指当年那份信任,瑕月虽百般挑拨,但弘昼始终守着兄弟之情,未曾与他离心;虽此事已经过去十余年之久,但回想起来,仍颇为感怀,看向弘昼的目光也温和了许多,在命弘昼起身后,道:“如今王则与那些死士已死,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对了,长乐的死查的怎么样了?”
  弘昼赶紧道:“回皇上的话,暂时还未有进展,但臣弟查到一种异香,名为铃兰香,它可以令蝴蝶形若疯狂,胡乱攻击人,就像长公主死时那样。”
  他的话令弘历想起瑕月曾说过话,难道……皇后身上当时真藏着这个所谓的铃兰香?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弘历便否认,不会的,皇后虽曾做错过事,但长乐只是一个无辜的婴孩,皇后又怎会那么残忍的害死长乐!再者,那些蝴蝶是永璜捕来的,与皇后并无干系。
  想到这里,弘历心绪稍缓,对垂手站在一旁的弘昼道:“继续追查,朕要知道铃兰香的来源,还有都有何人买过这些香。”
  弘昼拱手道:“是,臣弟一定会尽快追查清楚。”
  弘历微一点头,挥手道:“下去,另外,明儿个将铃兰香带来。”
  在弘昼走后,弘历看着紧闭的殿门,神色复杂不已,虽然他最终选择了相信弘昼,但王则的话,始终在耳边盘旋,挥之不去。
  私情之语,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若说一次两次是谣传,那么三次四次又是什么?
  这一夜在惊雷与纷繁的心思中过去,翌日,额尔吉图父子万般不舍地递上请辞的折子,由商人到官吏,如今再由官吏回到商人,他们就如同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被打回原形。
  当日,愉妃接到额尔吉图送入宫中的信,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一夜之间,竟然出了那么大的事。
  她原以为那些死士可以成为自己的助力,没想到才过没多久,便被发现了,且还牵连到了阿玛,如今官职被贬,往后她再想做什么,可就麻烦多了。
  不行,她不能眼看着他们被贬,阿玛倒也罢了,可是弟弟有着大好的前途,就此失去,着实可惜。
  愉妃几番斟酌,命小全子扶了自己前往养心殿,然到了那边,弘历并不见她,她只能顶着寒凉的秋风等在外面,如此整整等了两个时辰后,殿门开启,弘历负手走了出来。
  愉妃连忙屈膝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弘历打量了她一眼,道:“你想为你阿玛与兄弟求情?”
  愉妃切声道:“是,臣妾看阿玛送进来的信,知晓他犯下大错,但臣妾相信他并非存心结交那些同谋,是被他们所迫,无奈为之,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从轻发落。”
  弘历凉声道:“朕就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做此发落,若是当真追查起来,就算判他们一个死罪也不为过。”
  “可是……”愉妃刚说了两个字,弘历便道:“朕意已决,不容更改,愉妃还是回去。”
  愉妃擅于察言观色,在听到弘历这句话,便知父兄的仕途已断,再无接续的可能,只得依言退下,待得回到咸福宫,她攥紧了帕子咬牙道:“和亲王,本宫与他势不两立!”
  冬梅轻声道:“这件事真是奇怪,和亲王怎么会知道那些死士的藏身之处,还知晓他们与老爷有关。”
  “一定是那个走方郎中出了问题。”愉妃寒声道:“本宫还以为那拉瑕月这阵子怎么如此太平,原来是盘算着这招,她可真是够狠的!”说到此处,她怒极反笑,“不过那拉瑕月以为这样就赢定本宫了吗?可笑,就算本宫的阿玛与弟弟不再为官,本宫仍有永琪,她有什么,大阿哥吗?那种资质平庸的人,将来能被封个贝勒就不错了,根本没什么出息!”
  小全子谄媚地道:“主子说的正是,娴贵妃使尽手段也不过是得意一时罢了,往后有她痛哭的时候。”
  愉妃面色稍霁,转而道:“阿玛在信中提及,王则曾当着皇上的面说和亲王与那拉氏有私情,看今日之势,皇上似乎并未相信,真是可惜。”
  小全子轻笑道:“皇上只是这次不信而已,下一次……下下一次……谁又说得准呢。”
  他的话令愉妃眸光一亮,颔首道:“不错,只要不断有人传到皇上耳中,以皇上多疑的性子,迟早会起疑心,说不定这次就起了,只是未曾表露出来罢了。”
  冬梅趁机言道:“主子家人只是被贬官罢了,性命与根基皆还在,仍可暗中襄助主子;至于娴贵妃,她母家无人,能够借助的只有和亲王,但是她借助的越多,就越易引起皇上的疑心,说穿了,根本是在饮鸠止渴罢了,早晚会自寻死路。”
  听着他们的言语,愉妃心中的郁结疏散了许多,再次看了额尔吉图送来的信后,命冬梅取来笔墨,既然无法再为官,那么唯有专心经商,所幸曾经的人脉都还在,且又有她这个愉妃的面子,做起事来,事半功倍;皆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子足够,同样能成事。

☆、第六百章 漫漫秋意

  在愉妃书写回信之时,消息亦传到了延禧宫,众人皆是颇为兴奋,虽未能除去愉妃,但此次折其羽翼,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待得兴奋过后,知春又有些不甘地道:“额尔吉图他们勾结逆党,按理来说,就算不问斩,也该流放才是,皇上竟然只罢了他们的官,未免有些太轻了。”
  齐宽摊一摊手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还有愉妃在,皇上顾着她,又怎么会重罚呢。”
  阿罗摇头道:“与其说是顾着愉妃倒不如说是顾着五阿哥,虽然因为七阿哥的出世,令皇上不再那么重视五阿哥,但终归是皇子,且出世时又有那些异象祥瑞相伴。”
  知春皱着鼻子道:“什么异象祥瑞,根本都是假的,若是王爷找到刘二娘,就可以拆穿愉妃那些把戏。”这般说着,她道:“主子,要不奴婢明儿个出宫一趟,问问王爷寻找刘二娘一事可有进展。”
  瑕月当即道:“不可,从现在起,你们谁都不要去和亲王府。”
  知春不解地道:“主子,这是为何?”
  “额尔吉图被问罪贬官,也就是说皇上知道了他与王则勾结,很可能他们已经供出了那个游方郎中,从而知道本宫私下请和亲王追查长乐一事,虽说现在看着没事,但未必没有起疑,还是要小心一些。”
  阿罗最先会过意来,道:“主子担心皇上疑心您与和亲王?”
  “本宫希望没有,但……”瑕月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说这个了,总之没本宫的吩咐,谁都不许去和亲王府,也不许与之有接触。”
  瑕月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不许与谁有接触?”
  听得这个声音,瑕月连忙朝走进来的人影欠身道:“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贵妃免礼。”来者正是弘历,他微微一笑,扶起瑕月打量了一眼,温言道:“昨夜惊雷阵阵,可有吵到你?”
  “嗯,惊醒了几回,天将亮时那阵电闪雷鸣最是厉害,仿佛就在耳边炸响一般。”瑕月捧了一盏杏仁茶给弘历,道:“这天也真是怪,这秋季里竟然打起雷来。”
  弘历抬眉道:“对了,贵妃还没告诉朕,不可与谁接触?”
  瑕月眼皮微微一跳,低头道:“臣妾刚刚听说了额尔吉图与弘晳余党勾结的事,觉得很是可怕,所以叮咛阿罗他们若是出宫去,少与人接触,免得莫名其妙染上了事儿。”
  弘历点头道:“原来如此,朕还以为是指老五呢。”
  瑕月一脸愕然地道:“皇上怎么会想到和亲王身上去,知春他们与和亲王怎会有往来?”
  弘历笑一笑道:“没什么,朕随口一说罢了。”这般说着,弘历取过杏仁茶抿了一口,颔首道:“嗯,香滑醇厚,甜而不腻,说来也奇怪,不论什么样的东西,到了贵妃这里,味道总是特别好,是否贵妃在里面放了什么?”
  “是啊,臣妾在里面放了迷魂散,盼着可以迷住君王一生一世。”笑意婉转,心底里却有叹息无声无息的逸散,弘历嘴上说没什么,其实已是开始疑心她与弘昼有私情。
  弘历朗声道:“朕早已被贵妃迷得神魂颠倒,又何需再放什么迷魂散。”
  瑕月抿唇轻笑道:“是吗?臣妾怎么一些也看不出来?”
  望见她唇角的笑意,弘历忽地伸手与之相握,神色凝重地道:“贵妃,你会背叛朕吗?”
  瑕月微微一怔,旋即神色温柔地道:“不会,臣妾永远都不会背叛皇上;若是背叛,臣妾愿死于皇上利剑之下。”
  她的话令弘历心中微暖,握紧掌中的柔荑,温言道:“好,朕会记得你今日之话,也希望你我永无执剑相向之日。”
  一场风波,于漫漫秋意之中过去,随着天气转凉,常有人感染风寒,但皆不是很严重,喝几碗姜茶再出一身汗,就好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个人。
  自从入冬之后,魏静萱就一直觉得浑身发冷,咳嗽无力,原以为是感染了风寒,可是连着喝了几天的姜茶,不仅没有起效,情况反而越加严重,待到后面,甚至起不了身,整日躺在床上咳嗽不止。亏得她自来到御茶房后,就一直对此处首领太监李富很是恭敬,每个月的例钱大部分孝敬了他,否则李富哪里会容她这样躺着,还叫人煮姜茶给她喝。
  这日,小太监照例端了姜茶来,看到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摇头道:“你这身子可真差,与你一起病的人,有几个甚至当时比你严重,这会儿都已经没事了,偏你是越来越严重。”
  魏静萱勉强止了咳嗽,气喘吁吁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歇了几天一……一点都没好。”
  小太监将姜茶搁在床边,叹道:“唉,病成什么样子,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自己小心着些,别再着凉了。”
  听得这话,魏静萱心中一动,道:“公公,能否麻烦您……去……去一趟坤宁宫,告诉皇后娘娘,就……就说我病了,请她传一趟太医来此?”
  小太监来御茶房的日子并不长,不知魏静萱与明玉的关系,听得她这句话,惊讶地道:“你认识皇后娘娘?”
  “我原就是皇后娘娘宫中当差的,后来才来了此处。”魏静萱喘了口气道:“皇后娘娘一直待我很好,她若知道我得病,一定会……为我请……请太医的。”
  “这个……”小太监正自为难之际,魏静萱已是摸出枕下的一块碎银子道:“这是请公公喝茶,待我病好之后,定然还有重谢。”
  看到那块碎银子,小太监眸光一亮,旋即点头道:“好,我就为你走一趟,不过若是皇后娘娘不答应,你可不要怪我。”
  魏静萱连忙道:“自然不会,公公能为我走这一趟,我已经是感激不尽。”
  小太监想了一会儿,勉为其难地道:“好,你赶紧把姜茶喝了,我好去坤宁宫。”

☆、第六百零一章 郑九

  “多谢公公。”魏静萱赶紧依言喝了姜茶,小太监接过空碗出了魏静萱的住处,在关上房门后,他抛着银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会儿御茶房并不忙,想要出去不是什么难事,但小太监并未去坤宁宫,而是在御茶房做事,待得秋阳西斜之时,他再次来到魏静萱屋中,后者虽然很困,却咳得睡不着,只能干躺在床上,这会儿看到他进来,连忙半撑起身子道:“如何,太医来了吗?”
  小太监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去过坤宁宫了,但皇后不肯传召太医来此,说是不合规矩。”
  魏静萱脸色一变,当即道:“不可能,皇后……咳咳,一向待我极好,怎么可能不传太医,是不是你没说清楚?”
  小太监摊了摊手道:“该说的我可是都说了,皇后不肯延请太医,我也没办法,唉,咱们毕竟是做奴才的,那些主子哪会真心关心咱们的死活,罢了,你还是别想这些了,待会儿我再为你去煮一碗姜茶来,希望能够驱出你体内的寒气。”
  魏静萱急急摇头道:“不会的,皇后不会那么待我,一定是你没说清楚,郑九……你再去一趟。”
  被称为郑九的小太监连连摇头道:“我刚才去已经惹得皇后娘娘不高兴了,要是再去,怕是这条小命都要没了,你可别害我了。”
  “不会的,你听我说……”不等魏静萱说完,小太监已经走了出来,连她摔下床也没停留片刻。
  魏静萱努力撑起虚弱的身子躺回到床上,耳边不断回想着郑九的话,虽然她对明玉没有多少忠心,但明玉待她一直很信任,怎么这会儿对她如此绝情,难不成……明玉已经知晓了她的心情,还有与愉妃同谋的事?
  这个念头未出现多久,便被魏静萱否认,不会的,以她对明玉的了解,若是知道自己与愉妃同谋,一定会狠狠责罚自己,哪里会什么动静也没有;可若是没有,她为何又不理会自己的死活?
  魏静萱想了很久都没想通,倒是黄昏时分,郑九又端了一碗姜茶来,魏静萱想起这东西喝了那么久也没起效,不由得有些烦燥,道:“这东西喝了也没用,拿走。”
  郑九眸中掠过一丝异色,道:“我知晓你心情不好,但也不能与自己身子过不去,这姜茶虽说医不了你的病,但多少有些好处,赶紧喝了。”
  魏静萱被他说的心烦,待要言语,忽地心中一动,思索片刻,道:“公公说的正是,不过我刚刚吃了个馒头又喝了水,腹中饱涨,实在喝不下,要不你先放着,我晚些再喝。”
  郑九张了张口似要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道:“那好,我放在这里,你记得喝。”
  待得郑九走后,魏静萱盯着那碗浓浓的姜茶,自从她生病后,李富就遣了郑九为她煎煮姜茶,算算日子已经快有十日了,郑九每天都会煮一剂姜茶来给她服用,从未间断,且每一次都会看着她喝完之后再离开。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郑九是受了李富的命,所以才会这么做,但这会儿仔细想来,她与郑九并不相熟,更谈不上什么交情,就算有李富的话在前,郑九似乎也殷勤的有些过了;按理来说,李富并没有时时刻刻盯着,郑九该寻机会躲懒才是,毕竟又不是侍候什么主子。
  还有,她刚才故意说晚些再喝的时候,郑九神色有些怪异,仿佛不甚情愿,难不成,这姜茶有什么古怪?
  这般想着,魏静萱更加不愿去动那碗姜茶了,未过多久,与她同住一屋的几名宫女回来,一个个呵着冻得通红的双手,埋怨着天气的寒凉。其中一个看着年长些的宫女睨了魏静萱一眼,阴阳怪气地道:“咱们就是没人家好命,惯会讨好李公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躺在床上就行了,一日三顿有人送来不说,还有驱寒的姜茶呢!咱们呢,再冷的天也得做事。”
  “金玉姐误会了,李公公也是怜我久病不愈,所以才……”不等魏静萱说完,金玉已是冷声道:“咱们生病的时候不一样干活,就只有你身娇肉贵,不过是区区一点点风寒就整日呻吟,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主子也没你那么舒服。”
  金玉一向不喜欢魏静萱,尤其是看到她处处讨好李富的样子更加嫌恶,平日里就没少说她,这会儿更是不饶人。
  魏静萱眸光微闪,喘着气道:“是我不好,病了那么多天也不见好转,劳累金玉姐和其他姐妹帮我做事,实在是过意不去。”
  金玉冷哼一声道:“你若真有心,明儿就干活去,别总赖在屋里,真是看着就来气。”
  魏静萱唯唯点头道:“金玉姐说的是,我也希望病快些好。”
  金玉待要再言,另一个看着颇为敦厚的宫女道:“好了,金玉姐,看她说话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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