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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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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面前,无需避讳什么。”
黄氏点点头,犹豫着道:“娘娘,您觉得皇后刚才的话,是真是假?”
瑕月柳眉一抬,道:“为何这么问?”
黄氏摇头道:“臣妾也说不好,但以皇后娘娘的性子,还有对娘娘的误解,按理来说,您现在怀了身孕,她应该生气才是,不会这样专程过来恭喜娘娘,难不成,那些误解都解开了?”
瑕月嗤笑道:“解开?怕是这一辈子都解不开了。”在黄氏疑惑地目光中,瑕月续道:“刚才与皇后对视之时,本宫从她眼中看到了憎恨与厌恶。”
黄氏一惊,道:“这么说来,刚才那一切果然都是假的?”
瑕月叹了口气,道:“假的,她只是做给皇上看罢了,她心里巴不得本宫与这孩子死了才好。”
黄氏慌声道:“你是说,她会害您与龙胎?这……这可如何是好?早知这样,这件事就晚一些再说了,唉,都怪臣妾太过心急,想着早些让皇上知道。”
瑕月摇头道:“不关你的事,这种事情掩得了一时,掩不了一世,她们早晚会知道的,从而对付本宫母子。”
“她们……”黄氏喃喃重复了一句,骇然道:“除了皇后,还有人想要害娘娘?”
阿罗在一旁道:“娘娘,您忘了愉妃、金嫔吗?她们一个个可都视主子为眼中钉呢,哪里会由着主子诞下这个孩子,更不要说……诞下龙胎之后,主子就不再是贵妃了。”
“不是贵妃是……”说到一半,黄氏明白过来,脱口道:“你是说皇贵妃?”
阿罗点点头,道:“所以啊,娘娘您说他们哪里会甘心吗?”
黄氏沉沉道:“看来,以后这宫里又要不安宁了。”
瑕月凉声道:“后宫之中,哪里会有真正的安宁,就算本宫之前竭精殚虑,费尽心思,也不过是营造一个假象罢了。”
黄氏咬一咬牙道:“别人怎样,臣妾不晓得,但臣妾一定会竭尽所能,护娘娘与腹中孩子平安。”
“本宫知道。”瑕月感激地道:“能有仪妃这样帮着本宫,实在是本宫的福气。至于这个孩子……”她低头抚着平坦的小腹,温柔与狠厉同时出现在眼眸之中,轻声道:“没有人可以害这个孩子,他一定会平安。
雪,纷飞四落,化为鹅毛大雪,覆盖了整个京城;也在这场大雪中,瑕月怀有龙胎的消息传遍了东西六宫,在众人心中激起重重涟漪。
永和宫中,金氏脸色难看地捧着平金手炉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康德禄小心翼翼地道:“启禀主子,娴贵妃,她……她有喜了。”
“不可能!”金氏咬牙道:“她这些年受尽皇上宠爱,却一直没有动静,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有了?你是不是打听错了?”
“奴才之前也以为是谣传,但确实是真的。”康德禄的肯定,无疑令金氏更加烦燥,扶着腰起身走了几步,冷声道:“准备肩舆,本宫要去咸福宫。”
柳眉劝道:“主子,这会儿天都快黑了,又下着雪,道路湿滑,依奴婢看,还是明日再去吧。”
康德禄亦道:“主子您就算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小阿哥。”
正当金氏烦燥难安之时,外头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愉妃娘娘驾到!”
金氏精神一振,连忙起身相迎,待得愉妃入内除下身上的大氅后,她急切地道:“娘娘这会儿过来,可是为着延禧宫的事?”
愉妃在椅中坐下后,抬眸道:“不错,本宫这会儿过来,就是想找金嫔共商此事,不知金嫔是何心思?”
金氏寒声道:“她如今已是正二品贵妃,若是再让下这个孩子,循例晋封,那就是皇贵妃,到时候,可就真没咱们的容身之地了。若由着臣妾来说,这个孩子……”她压低了声音道:“不能留!”
愉妃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金氏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她说话,忍不住道:“娘娘,您倒是想个法子啊,总不至于要眼看着她生下来吧。”
愉妃打量着自己精心修剪过的手指,道:“依金嫔所见,除了咱们之外,还有谁不愿娴贵妃生下这个孩子?”
金氏冷笑道:“依臣妾说,除了皇上与仪妃之外,谁都不愿她腹中那块肉落地,坤宁宫那位怕也是一样的心思。”
“不错。”愉妃徐徐道:“既然那么多人是这样的心思,为何还要本宫想办法?”
金氏一怔,旋即会意过来,道:“娘娘您是说让别人去动手?”在得了愉妃的默认后,迟疑地道:“这样行吗?以娴贵妃的心思,一般人怕是奈何不了她。”
愉妃嫣然一笑,道:“别人奈何不了,本宫就有办法除去她腹中那块肉吗?”
☆、第五百二十二章 夜议
“这……”金氏犹豫地道:“那依娘娘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不管了?”
“自然不是。”愉妃抚一抚袖道:“金嫔,你有没有想过,有一个人,一定可以除去娴贵妃腹中那块肉。”
“一定可以?”金氏思索半晌,摇头道:“恕臣妾愚钝,想不出娘娘口中的那个人,再说,这毕竟是犯讳的事,谁也不敢明着来,皇后也是一样。”
“不是皇后,而是……皇上!”当这两个字从愉妃口中吐出时,金氏被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方才定下神来,旋即摇头道:“皇上固然可以,但娴贵妃怀的是龙胎,他怎么可能会除去自己的骨内,这根本就不可能。”
愉妃睨了她一眼,道:“本宫的印象里,从来没有‘不可能’三个字,关键在于……你怎么去做!”
金氏仔细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道:“任臣妾怎么想,都不可能令皇上除去自己的孩子!”
愉妃笑一笑,忽地道:“金嫔的阿玛是武备院卿,兄长在户部任差对不对?”
金氏点头道:“不错,这些事娘娘不是早就知晓了吗?为何现在又问?”
愉妃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小全子,你去外面守着,别让人接近这里。”
待得小全子出去后,金氏脸色有些难看地道:“娘娘难道连臣妾也信不过吗?”
“金嫔多心了,只是本宫后面要说的事情,关系重大,稍有泄露就会招来灾祸,自然得加倍小心。”
在金氏的注视下,她徐声道:“在皇上看来,娴贵妃有喜,宫中三喜临门,乃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你说对不对?”
“不错。”金氏话音刚落,愉妃再次道:“可是……如果这个孩子不是福星,而是灾星呢,你说皇上还是高兴吗?”
金氏听得一头雾水,想了一会儿道:“若真是这样,自然不会再高兴,可是灾星这种事……似乎有些太过虚无飘渺了。”
“你父兄还有本宫的阿玛都在朝中任职,另外,本宫的弟弟也中了科举,虽说都不是什么大官,但若联合起来,制造一个灾星的局,应该还是勉强够了。”
金氏悚然一惊,脱口道:“娘娘是说制造谣言?”待得愉妃点头后,她不确定地道:“这有用吗?毕竟只是谣言罢了,并非真实。”
愉妃微一点头道:“那依金嫔所见,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
见金氏答不出来,她又道:“只要说的人足够多,足够可信,谣言传着传着,就会变成真实。”
金氏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道:“话是这么说,但臣妾总觉得有些悬。再者,皇上一向极有主见,他当真会为了几句谣言就葬送自己的骨肉吗?”
愉妃神色淡然地道:“仅仅只是这样自然不够,若是再加上钦天监监正、皇后、你、本宫、五阿哥以及其他人呢?”
金氏不解地道:“此话从何说起?”
“你既与本宫同坐一条船,本宫也不瞒你,钦天监监正季长明乃是本宫的人;以他的身份说出灾星二字,你说皇上是信还是不信?”
金氏眸光一转,道:“想不到娘娘居然可以使动钦天监监正,不知季长明与娘娘是何关系?”
愉妃打断她说了一半的话,道:“本宫与季长明什么关系,为何他会听命于本宫,这一切……本宫似乎没必要告诉金嫔吧?”
金氏脸色一变,赶紧低头道:“臣妾一时多嘴,还望娘娘莫怪。”见愉妃没有责备,她又试探地道:“刚才娘娘说到臣妾以及皇后,难不成是让臣妾在皇后面前散播这个谣言?”
“无需如此刻意,只要咱们一起出现不适,不就是对娴贵妃腹中那个灾星最有力的指证吗?”
听到这里,金氏恍然大悟,急急道:“臣妾明白了,先让流言在京城流传,然后咱们出现不适,这样一来,流言自然就会在宫中传开,皇上就算想不相信也不行了。”
“正是这个道理。”愉妃话音刚落,金氏便又想到一个问题,“臣妾与娘娘自然好说,可是皇后等人又该怎么办?”
愉妃含了一缕浅笑在唇边,“本宫知道,皇后冬时有焚香的习惯,至于其他人……只要想,自然就可以寻到机会。”
“娘娘是说下药?”金氏神色不定地道:“倒不是不可以,可是……一旦皇后龙胎出现问题,太医一定会追着不放的,万一查到咱们身上,那可怎么办?”她虽不想明玉诞下那个孩子,却不想将自己搭上。
“本宫何时说过要皇后的龙胎出现问题,龙胎安稳,只是身子出现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太医不会太深究的。”说着,她凑在金氏耳边轻语几句,随后道:“如何?”
金氏将她的话来回思索了几遍后,咬一咬牙道:“好,就依娘娘的意思办;但有一点,娘娘得事先想好。”
愉妃柳眉一挑,道:“哦?是什么?”
金氏正色道:“咱们可以依着计划行事,甚至可以让这个计划完美的一丝瑕疵也没有,但有一点是咱们算不准的,那就是皇上的心意;皇上可能会下旨打掉娴贵妃腹中的龙胎,也有可能不忍下手,如此一来,咱们的计划就白费了。”
“不会白费的。”愉妃抚着小指上的玳瑁护甲,凉声道:“就算皇上真的不忍心,还有皇后与庆嫔她们,本宫肯定,她们一定会动手,尤其是皇后,她对娴贵妃……说一句恨之入骨也不为过,再加上这么一出事,以她的心思,根本忍不住。”
这一夜,在纷飞的大雪中过去,翌日起来,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知春捧着铜盆进来道:“这雪好大,一夜功夫,就积起了三寸厚,要是再下个一天,怕是要及膝了。”
瑕月坐在镜前轻笑道:“哪有这么夸张,不过这雪下大一些也好。”
“好?为什么?奴婢觉得下着雪做什么都不方便,好比刚才去打水,手冻僵了握不紧绳子,费了许多功夫才打到水,还滑了一跤,差点没掉到井里去。”
☆、第五百二十三章 感激
正帮瑕月梳发的齐宽听到这话笑道:“真要掉进去才好,省得你一天到晚那么多话。”
知春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道:“好啊,你居然咒我死?!哼,若真要死,我一定拉你垫背。”
齐宽咋舌道:“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都没错。”
知春朝他扮了个鬼脸,朝瑕月告状道:“主子,您听听,齐宽在说您毒呢,您可别饶了他!”
齐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主子恕罪,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是与知春说笑呢。”
“本宫知道。”瑕月睨了知春一眼,轻斥道:“好了,别再欺负齐宽了。”
知春吐吐舌头,不再言语,瑕月在起身更衣之时,想起一事来,道:“阿罗呢,怎么一直没见她?”
知春抿唇笑道:“阿罗这会儿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呢。”
瑕月疑惑地道:“忙?宫里有那么多事要忙吗?”
齐宽替瑕月理好裙裾,笑言道:“主子您去看了就知道了。”
瑕月好笑地道:“你们两个刚才还争个不停,一转眼又联合起来对付本宫。”
“奴婢岂敢。”知春行了一礼,道:“奴婢现在就扶您去正殿吧,阿罗就在那里忙呢。”
瑕月点点头,待得到了正殿,只见里面站了好些宫人,阿罗正站在他们身前说话,“从今日里,但凡主子所在的地方不许焚香不许摆花,你们更不许擦香粉,这一点你们都给我牢牢记着,一旦让我发现你们有不遵者,立刻赶出延禧宫去,绝对没有第二句话,听清楚了吗?”
待得宫人答应后,她又指了几个道:“你们几个是在小厨房当差的,一直以来做事也算尽心,不说十分,至少有八九分,这一点,我与主子都很满意,不过那是以前,从这一刻起,你们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许有一点疏漏,宋太医每日会过来请脉,你们将这一日要用的所有东西都理出来让宋太医检查一遍,一丝一毫都不许漏了,否则出了问题,我唯你们是问!”
那几人连忙答应,阿罗又分别与其他人说了一番后,方才命他们出去做事,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看到站在门口的瑕月,赶紧过来道:“主子您站多久了,怎么不进去?都怪奴婢不好,没留意到您,害您在外面受冻,奴婢这就让人去将炭盆生好了端来。”正要离去,想想又不对,转而道:“还是先扶您进去偏殿吧,早膳应该很快就端来了,那里的炭盆早就生好了,正暖和呢。”
瑕月好笑地道:“你这丫头,明明是本宫怀孕,你却比本宫还要紧张。”
“这是主子千辛万苦盼来的,奴婢能不紧张吗?总之您放心,奴婢一定会盯紧底下的人,不让他们出任何岔子。”
说话间,宋子华走了进来,躬身道:“娘娘,微臣已经将该检查的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瑕月看着阿罗道:“你连宋太医也请来了?”
阿罗点头道:“是啊,奴婢还请宋太医以后每天都检查一遍小厨房里的东西。”
“你这丫头真是胡闹,岂能这样劳烦宋太医。”听到她的斥责,宋子华道:“娘娘不要责怪阿罗姑娘,她也是担心您的安然,再说检查一遍用物,并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瑕月何尝不知阿罗的心意,当下道:“那就有劳宋太医了。”
如此说着,众人来到偏殿,早膳尚未端来,先行诊脉,这一次诊得很快,道了句一切安稳后,宋子华取出一张方子道:“安胎药的方子微臣已经斟酌好了,娘娘按此抓药即可,若是不放心的话,抓好药后,可以先拿来给微臣看一遍。暂时先服用一个月,到时候,微臣再根据娘娘的体质进行调整。”
“多谢宋太医。”在瑕月的道谢声中,宋子华退了出去,在用过早膳后,知春照例端来菊花茶,岂知阿罗一看便摇头道:“不要再沏这个茶了,菊花性寒,不适合主子,去换蜂蜜茶吧。”
在知春下去后,瑕月笑道:“你啊,都快成半个太医了,要不要本宫与宋太医说,让他收你为徒。”
“奴婢可没那个天份,奴婢只要能平平安安护住主子十个月就心满意足了。”阿罗话音刚落,瑕月便道:“十个月?这怎么够!”
阿罗一怔道:“怎么会不够呢,按宋太医说的,其实只要八个月就可以了。”
瑕月看到她疑惑的样子,轻笑道:“那孩子出生后呢?你就不管了吗?”
听得这话,阿罗才算明白过来,笑道:“主子要是不嫌奴婢管的太多,那奴婢就继续管下去。”
瑕月拉着她的手动容地道:“本宫感激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
这一日,早膳过后,瑕月去了一趟慈宁宫,凌若已然知晓瑕月有喜之事,很是高兴,叮咛了一番,又赏下许多东西,命她安心养胎。
从慈宁宫回来,陆续有妃嫔来道贺,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就不得而知了,愉妃与金嫔也来了,坐在底下笑语嫣然,一派高兴欢喜的样子。
在送走他们后,瑕月觉得颇为疲倦,看起来,这一天都只是坐着说话罢了,事实上,每说一句话,都要费心思量提防,可是一点都不轻松。正在椅中闭目养神之时,听得又有门开之时,随即齐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主子……”
瑕月闭目打断他的话,“本宫乏了,请他们明儿个再来吧。”
“连朕也不见吗?”弘历似笑非笑的声音惊得瑕月连忙睁开眼来,望着近在咫尺的明黄色身影道:“皇上?您怎么过来了?”
弘历按住意欲起身的瑕月道:“朕说过今日会来看你,若是不来,该要被你说君子无信了。”
瑕月玩笑道:“臣妾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的怪物,哪里敢说皇上,不怕被砍头吗?”
“你啊,牙尖嘴利,朕说不过你。”如此笑语了一句,弘历关切地道:“今天很累吗?”
☆、第五百二十四章 消息
“嗯,愉妃她们都来恭喜臣妾,着实有些累。”听得她这么说,弘历道:“若是你不想费神应付她们的话,朕让她们不要来打扰你。”
“臣妾没事,皇上无需费心。”这般说着,瑕月发现弘历一直盯着自己,奇怪地道:“皇上在看什么?可是臣妾脸脏了?”
弘历笑道:“没有,朕只是在想,再过八个月,朕与你的孩子便要出生了,不知这个孩子会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朕多一些。”
瑕月莞尔道:“待孩子生出来不就知道了吗?”
弘历伸手轻抚着瑕月的腹部,温柔地道:“虽然朕不是第一次当阿玛,但是……朕真的很期盼这个孩子,想早一些……再早一些看到他。”
瑕月将纤手覆在他的大掌上,柔声道:“孩子知道皇上如此疼爱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是朕欠他的,再多的疼爱也不足以补偿。”弘历的话令瑕月怔忡了一下,旋即笑道:“皇上怎么说这样的话,他才那么一些大,都不曾离开娘胎,您怎么会欠他呢!”
弘历笑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道:“过来之前,朕已经吩咐了内务府,以后延禧宫一应用度,依照皇贵妃。”
“皇上……”瑕月待要推辞,弘历已是道:“朕决定的事不会更改的,贵妃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样,那就是谢恩。”
瑕月眼圈微红,哽咽地道:“是,臣妾谢主隆恩。”
弘历抚着她的脸颊,道:“瞧瞧你,这么一点事就眼睛红红了,可不许哭,若让朕看到一滴眼泪,朕可不饶你!”
“仪妃说过,臣妾哭,腹中的孩子也会跟着哭,所以,在孩子出生之前,皇上注定看不到臣妾的眼泪。”
弘历轻捏着她的鼻子,宠溺地道:“那就最好了!”
自从有了腹中的孩子,瑕月每一日都是欢喜开心的,虽然孩子还那么小,但她能够感觉到孩子在一天天的长大,至于害喜的情况也不严重,只是吃不得油腻的东西,至于虾蟹一类的东西,因为性寒,宋子华建议瑕月在临产之前都不要食用。
除夕前的几日,延禧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瑕月愕然看着弘昼道:“和亲王?你怎么来了?”
“臣来给太后请安,还有恭贺贵妃娘娘大喜。”随着弘昼的话,有宫人呈上一个锦盒,里面摆放的是一对翡翠三镶玉如意,颇为精巧,“这是臣的一点心意,还请娘娘收下。”
瑕月看了一眼道:“和亲王能专程来看本宫,本宫已经很感激了,这对如意如此贵重,和亲王还是拿回去吧。”她与弘昼之间虽然清清白白,但宫中一向是是非的聚集地,今日弘昼来延禧宫看她,已经指不定会有风言风语传出,若是再收下如意,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
弘昼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微笑道:“如意能够趋吉避凶,安枕宁神,臣刚才送去坤宁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很是喜欢。”
瑕月意外地道:“坤宁宫?和亲王也送了皇后吗?”
弘昼垂目道:“是,臣准备了三对如意,分别敬献给三位娘娘。”
瑕月原是为了避嫌,这会儿听闻皇后与金嫔皆有,遂不再推辞,命阿罗收下后道:“既是这样,本宫就收下了,多谢和亲王。”
“娘娘客气了。”弘昼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道:“臣此来,还有一件事要与娘娘说。”
“事情?”瑕月眉头微蹙,旋即想起一事来,惊声道:“可是刘二娘那边有消息了?”
弘昼颔首道:“是,臣打听了很久,刘二娘并没有回她的老家,还是一家人躲在嘉兴府境内。”
知春急急道:“这么说来,王爷您是抓到那个刘二娘了?”
弘昼叹了口气道:“原本是能抓住了,但本王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们,令他们得以逃脱,失去了踪迹,不过刘二娘也受了伤,本王已经命人密切留意四周。”
瑕月神色复杂地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本宫以为……王爷早已不再理会,没想到还在费心追查。”
弘昼笑笑道:“臣既然答应了娘娘,就一定会追查到底,绝不会半途而废。”说到此处,他有些懊恼地道:“也怪臣将这件事想的太简单,若是能够思虑的再周祥一些,就不会让刘二娘跑了。”
“王爷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尽力了,谁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暗中保护刘二娘,且还是在隔了那么久之后。”说到此处,瑕月起身走了几步,迟疑地道:“其实……那些人与其说是在保护刘二娘一家人,倒不如说是在监视他们,会这样做的,只有愉妃,为的就是怕刘二娘会将五阿哥的事情说出去。只是……以愉妃的心思,应该不会放任刘二娘活着才是,毕竟只有刘二娘死了,她的秘密才能够一直保守下去。说实话,刘二娘能够活到现在,实在令本宫很惊讶。”
她当初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有让人去问弘昼找寻的结果,因为很可能,费尽心思找到的,只是一具说不了话的尸体。
弘昼点头道:“这一点,臣也觉得很奇怪,如果刘二娘当初没有撒谎,那她身边就不该有那些人。”
齐宽插话道:“王爷,如今那些人知道您在找刘二娘,会不会已经杀人灭口?”
瑕月道:“不会的,如果要死的话,刘二娘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本宫怀疑她抓住了愉妃什么把柄,借此来活命。”
阿罗想了一会儿道:“她能够抓到的把柄不就是五阿哥出生时的异象吗?可是只要她一死,这些把柄自然就不存在了。除非愉妃一时心软,不忍杀她,否则奴婢真想不到她能够活那么久的原因。”
“愉妃不会心软。”这一点,瑕月很肯定,愉妃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下得去手,更不要说是对她有威胁的刘二娘了。
弘昼凝思许久,迟疑地道:“会不会是……知道这件事的,不止咱们知道的那三个人?”
☆、第五百二十五章 越发复杂
瑕月神色一震,道:“你是说,刘二娘将这件事告诉了第四人,凭着这一点才让愉妃不敢下手杀她?”
弘昼点头道:“不错,这也是臣唯一能够想到的。”
“若真是这样,此人定是与刘二娘很亲近的人。”瑕月思索片刻,道:“刘二娘在京城住了那么久,她的邻居或许会知道一些。”
弘昼当即道:“好,臣回去后立刻派人去查问。”顿一顿,他道:“另外,臣还意外查到一些事情,不知会否与此事有关。”
瑕月好奇地道:“哦?什么事?”
“因为此事涉及愉妃,所以臣对她的事也调查了一番,发现愉妃在入潜邸之时,曾与人私下定过亲,约定若不入选,便嫁与此人为妻。”
这件事着实出乎瑕月的意料之外,道:“竟然有这样的事,王爷可知与她定亲的人是谁?”
“这个人娘娘应该也认识,乃是前几年接任钦天监监正一职的季长明。”
“是他?!”瑕月惊讶之余,又道:“就算愉妃曾与季长明曾定过亲,可那是在入潜邸之前,且已经过了那么多年,王爷怎么会猜测与刘二娘一事有关呢?”
“臣调查完弘晳回京,差不多就是在五阿哥出生后不久,太原府地涌灵泉,皇上很是高兴,不止一次的与臣说此乃天降祥瑞,天赐之福,连天象亦是如此,而天象一事向由钦天监负责,换句话说,钦天监也觉得五阿哥非同寻常。”
阿罗在一旁轻语道:“若异象是真,那么五阿哥自然非凡,可是眼下,咱们已经可以断定五阿哥出生时的异象是假的,那五阿哥……”她神色一变,脱口道:“奴婢明白了,钦天监在撒谎!”
弘昼指着阿罗道:“不错,本王正是有此怀疑,而季长明,正是嫌疑最大之人,他将近而立之年,却一直不曾成亲,很可能是旧情难忘。”
知春言道:“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何不直接去问季长明或者是皇上呢?”
阿罗轻拍着她的脑袋道:“第一,季长明不会说实话,反而会打草惊蛇;第二,皇上不会想听到这些话。”
瑕月颔首道:“不错,除非有十足的证据,否则咱们怀疑五阿哥一事,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说罢,她道:“这件事看样子是越来越复杂了,刘二娘的事就拜托和亲王了,至于季长明……本宫会设法探一探皇上的口风。”
“好,臣会尽快找到刘二娘,一有消息,就让人送信来给娘娘,臣告退。”在转身离开之时,弘昼脚步一顿,回过身来道:“宫中人心叵测,娘娘如今身怀六甲,当万般小心,切不可疏忽大意。”
瑕月感激地道:“本宫知道,多谢和亲王提醒。”
在弘昼与瑕月说这些的时候,愉妃亦接到了从宫外寄来的信,脸色难看地道:“好一个娴贵妃,都过了这么久了,居然还在追查刘二娘的下落,幸好刘二娘没落在她的手里,否则本宫苦心经营的一切就要毁了。”
冬梅取过她搁在小几上的信,扔进炭盆堆里,下一刻,火苗升起,将信纸卷入进去,化为再也辩认不出字迹的焦炭,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从宫外寄进来的信,一旦看完,就全部烧毁,无一封留下,从宫里寄出去的信也是如此。
愉妃冷声道:“冬梅,你明日出宫告诉本宫阿玛,这件事情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刘二娘说出她女儿的下落。”
“主子息怒,咱们固然可以逼她,可万一弄得不好,反而让刘二娘女儿将事情捅了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愉妃恨恨地道:“该死,区区一个乡村贱妇,居然与本宫耍心眼!”
其实她最恨的,不是刘二娘与她耍心眼,而是她不得不接受,实在憋屈,若非如此刘二娘哪里能活到今日。
“主子,奴才也以为不宜操之过急,且再让刘二娘活一阵子,只要不让娴贵妃的人找到她就行了。”这般说着,小全子疑惑地道:“说来也奇怪,娴贵妃虽然在宫中得意,宫外却是势单力薄,她怎么找到那些人去追查刘二娘的,且还追查了那么久。”
“她虽无势,却有钱,执掌后宫那么久,暗地里不知敛了多少银子,拿些出来雇人去追查,并无什么稀奇的。”冬梅话音刚落,愉妃便道:“那些不是普通人,阿玛在信中提及过,这些人进退有序,武艺高强,应该是受过长期训练之人。有人……一定有人在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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