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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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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春待要再说,瑕月已是道:“把他们的地址告诉本宫,本宫立刻请皇上派人回去热河将他们抓捕归案。”
朱用小声道:“虽然奴才知道他们的住处,但早在阿罗回来之前,他们就逃出城了,此刻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见瑕月面色不善,他又急急补充道:“不过奴才知道他们的长相,还知道那个叫黄得才的,右耳上有一颗大黑痣,只要发下海捕文书,一定能抓到他们。”
瑕月冷声道:“只有这些吗?若是这样的话,似乎不足以保你们两人的性命。”
瑾秋狠一狠心道:“只要娘娘能保奴婢二人的性命,奴婢二人愿帮着娘娘指证皇后娘娘,好让您为阿罗讨回一个公道。再者,依皇后娘娘对您的恨意,只有她倒了,您才可以安枕无忧。”
瑕月睨了她一眼,凉声道:“为了活命,连原来的主子也出卖,瑾秋,你这心倒是够狠的。”
“奴婢也是被逼无奈,自从魏静萱来了皇后娘娘身边后,皇后娘娘行事越来越偏颇过份,为免她继续错下去,奴婢与朱用只能这样做。”
“说的倒是不错,不过皇后想必不愿听到你这番话。”这般说着,瑕月又道:“朱用,若是现在再让你看到孙强与黄得才二人,你能否清楚指认?”
朱用连连点头道:“可以,奴才将他们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是在人堆里也一眼能认出来。”
瑕月颔首道:“你们二人先回去,今夜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及,一切等回宫之后再说,至于这一路上,本宫会想办法让人护着你们一些。”说到,她对知春道:“去拿两瓶止血生肌的药给他们。”
朱用二人拿了药之后,千恩万谢的离开,知春在关了门之后,道:“主子刚才演得可真像,要不是奴婢事先知道,一定也会被主子骗过。”
瑕月冷笑道:“本宫等的就是这一刻,岂能让他们二人看出破绽来。如今第一步已成,只等回京之后,设法找到那二人,然后再行下一步。”
“其实……”知春思索道:“有瑾秋二人的供词,应该足以定皇后娘娘的罪了,不一定非要等找到那两人之后再告诉皇上。”
“别人或许可以,但皇后一定不行。”瑕月走到长窗前,推开窗门看着夜空中洒下清辉的明月,“瞧见这轮月亮了吗?”
知春不解地点头,“奴婢瞧见了,有什么不对吗?”
“皇后在皇上心中,就好比这轮明玉,虽夜空中有星子无数,明月却只有一轮,无可取代;没有十足的证据,皇上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知春甚是不平地道:“以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哪里有资格与明月相提并论,要换了主子还差不多。”
瑕月涩然一笑道:“本宫名中倒是有一个月,但本宫……从来不是皇上心中的明月,充其量只是一颗星子,这点自知之明,本宫还是有的。”
知春安慰道:“等皇上看清皇后娘娘的真面目后,自然就会知道主子的好。”
瑕月笑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离天亮还有一会儿,你去睡吧,不必理会本宫。”
知春摇头道:“奴婢这会儿整个人都清醒了,哪里还睡得着,干脆就在这里陪着主子吧。”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夜空道:“今夜星星这么多,明天应该会是一个晴好的天气。”
瑕月没有说什么,由着她陪自己站在长窗前,看着明月西沉,看着朝阳从天天缓缓升起,正如知春所说,天气晴好,初冬的阳光甚至可以比秋阳更好更明媚,照遍每一个角落。但是,再好的阳光,也不可能驱散阿罗心中的阴影……
天亮之后,仪驾照常起程,瑕月安排瑾秋与朱用悄悄乘在一辆装载东西的马车,免去他们步行之苦。
这件事在第三天为明玉所知,后者对于瑕月插手一事,大为恼怒,趁着一次途中歇息,特意去见瑕月,说及此事。
瑕月在知悉她来意后,一脸茫然地道:“臣妾不知他们原来犯了事,是知春瞧见他们二人跟在后面,行动缓慢,神色痛苦,看起来像是得了病的样子,所以臣妾才让他们乘上马车。”
知春屈膝道:“启禀皇后娘娘,是奴婢与主子说的,但奴婢确实不知他们犯事惹恼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明玉忍着心中的不悦,道:“不知者不怪,不过如今既然知道了,还望妹妹将他们二人驱逐下马车。”
瑕月恭敬地道:“臣妾自当遵命,只是……这件事臣妾曾无意中与皇上提过,皇上也觉得与其让他们拖慢仪驾的进度,还不如让他们乘在马车上。”
明玉脸色一寒,道:“这么说来,妹妹是不肯了?”
“臣妾岂敢,臣妾只是觉得,再有两天就到京城了,回宫之后,娘娘若是觉得不消气,大可以加刑处置,何必急在一时呢。万一皇上再问起,或是到时候拖慢了进度,臣妾也不好交待。”
☆、第三百八十七章 回宫
见瑕月提及弘历,明玉心中升起一丝顾忌,正自犹豫间,魏静萱在其耳边道:“主子,既然娴妃娘娘这样说了,不如就等回宫之后再说吧。”
“好吧。”明玉有些不甘地吐出这两个字,随即带着魏静萱离去,瑕月在其身后露出一丝冷笑。弘历岂会过问两个奴才的事,她不过借此堵上明玉的嘴罢了。两日……呵呵,好戏很快就要开演了。
两日后,仪驾进入京城,百官跪地相迎,在去紫禁城的路上,弘历听到了一些言语,其中有不少是说弘昼的。
弘昼自从郑家庄回来后,整日不是留连花丛,就是在赌钱,这几日更是荒唐,居然说要办什么赌术比赛,之前与他交好的一些朝臣,已是轮番去劝过了,但谁人的话都不听,执意要办赌术比赛,甚至连场地都弄好了,正在大概宣扬,还说最终赢者可得一千金。
弘历气得当场砸了一柄玉如意,寒声道:“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朕懒得理他,朕当没他这个人,你们以后也不要再提起此人。”
百官不知弘历是在做戏,极为忧心,不知要如何才能让弘昼迷途知返;不过,当中也有幸灾乐祸之人,譬如……理亲王一边的人,他们巴不得这两兄弟闹得越僵越好。
待得进了紫禁城后,那些个主子娘娘皆是松了一口气,虽说这一路上,她们都不用怎么步行,要坐就坐要躺就躺,但整日闷在轿舆之中,还是觉得很累,如今总算是可以好好歇歇了。
魏静萱扶着明玉进到坤宁宫正殿坐下,一边替她捶背一边道:“主子您累了吧,奴婢这就让人去将床褥收拾好,让您可以好好歇歇。”
“不急。”明玉接过宫人递来的茶盏,冷声道:“去将瑾秋与朱用带来,歇了五天,也该歇够了。”
“是,奴婢这就去。”魏静萱应了一声后快步离去,这一去就是近一个时辰,且回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人。
明玉望着她身后道:“瑾秋与朱用呢?怎么没将他们带来?”
“奴婢去问了当时负责赶那辆马车的宫人,他说一进宫,瑾秋二人就被知春带走了。奴婢当即去了延禧宫,到了那边,守宫的太监却与奴婢说没见过他们二人,说什么也不肯让奴婢进去。奴婢看他神色有些古怪,瑾秋二人应该就藏身在延禧宫之中,只是不知道为何娴妃娘娘要这样护着他们。”
明玉将刚喝了一口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掼,恨声道:“这个那拉瑕月,竟然言而无信,实在可恶,真当本宫奈何她不得吗?!”
魏静萱瞅着明玉,迟疑地道:“主子,奴婢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明玉瞥了她一眼,道:“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样吞吞吐吐,旦说无妨。”
“娴妃这样护着瑾秋二人,会不会是因为瑾秋与朱用已经投靠了她?”魏静萱话音刚落,明玉便摇头道:“那拉瑕月为人多疑,岂会要他们二人,这不可能。”
魏静萱压低了声音,道:“主子,瑾秋他们可是知道不少事情,包括……阿罗那桩事,若是他们拿这个当筹码去与娴妃交易的话……”
她话音未落,明玉已是悚然变色,攥着双手道:“你是说……他们可能背叛本宫?”
“奴婢也不想这样猜测,但眼下看来,确实有这个可能。虽说那两个强暴了阿罗的人已经不知去向,但若由着他们二人在皇上面前言语,依然会对主子造成不小的麻烦,主子一定要小心。”
明玉盯着铜盆中烧得通红的炭火,粉面阴沉地道:“若他们真敢这么做,本宫定不饶恕。”
魏静萱在一旁道:“主子,如今最要紧的是将他们二人带回来,以防他们乱说话。”
明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起身道:“立刻去准备肩舆,本宫要去延禧宫。”
魏静萱还没来得及答应,一名宫人小步进来,躬身道:“启禀主子,娴妃娘娘来了,还带着瑾秋与朱用来。”
明玉与魏静萱皆是大为意外,原以为瑕月存心护着二人,不肯交出来,哪知一转眼又亲自带了人来,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明玉思索片刻,屈身坐回尚有余温的椅中,凉声道:“让他们进来。”
宫人依言退下,不一会儿瑕月扶着知春的手入内,随她一起进来的,还有瑾秋与朱用二人。
在屈膝见礼之后,瑕月恭敬地道:“娘娘,臣妾依言将瑾秋他们二人带来了,听凭娘娘发落。”
明玉打量着她,幽幽道:“之前本宫派静萱去妹妹宫中,明明人就在里面,守门的宫人却一口咬死说没见过瑾秋二人,还拦着不让静萱进去,本宫还以为妹妹不打算将他们交给本宫呢。”
“臣妾岂敢,不过他们当时确实不在延禧宫中。”在明玉疑惑的目光中,瑕月续道:“臣妾回宫安顿一番之后,想着许久曾向太后请安,便让知春陪臣妾去慈宁宫,岂料走到一半,发现他们跟了上来,哀求臣妾再向娘娘求情,好免去辛者库之刑,臣妾既已知他们犯下错事,触犯娘娘凤颜,又岂敢答应。这不,紧敢着就带他们来交给娘娘了。”
明玉微一点头,盯着垂低了头的瑾秋二人,喝斥道:“这些天免去你们步行之苦,已是格外恩赐,竟然还不知足,真是贪心得紧。”
二人连忙跪下磕头,朱用颤声道:“奴才知错了,求主子开恩,奴才们愿去辛者库。”
瑕月在一旁道:“娘娘,既然他们已经知错,且也愿去辛者库服劳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既然妹妹开口了,本宫就不再加责了。”说罢,她对魏静萱道:“将他们带去辛者库,让宋嬷嬷好生管束。”
在瑾秋二人被带下去后,明玉试探地道:“妹妹,这几日他们除了与你求情之外,还曾与你说过什么?”
瑕月猜到她这么问的用意,故作茫然地摇头道:“除了求情之外,便再没有其他话了,娘娘这么问,可是有什么事?”
☆、第三百八十八章 除去
明玉眸光微闪,随口道:“没什么,本宫随口问问罢了。”说话之时,明玉一直留心打量着瑕月的神色,见她确实并无任何异样,方才放下心来。看来她并不知道阿罗那件事的真相,否则哪里还会这样平静地与自己说话。
且说魏静萱将人交给宋嬷嬷后,去见了数月未见的苏氏,与她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苏氏仔细听完后,颔首道:“待在皇后身边这段日子,你随机应变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尤其是在夏晴那件事上,若非你先发制人,可就危险了。”
“幸好苏姐姐当时叮嘱我,不要将咱们的事告诉夏晴,否则我定会被她害死。”再提起夏晴,魏静萱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姐妹之情,有的只是恼怒;又或者……她对夏晴根本没有存过什么姐妹情,当初要好,仅仅只是因为初入宫中,人生地不熟,想要找个人照应一二罢了。
“我早就瞧出夏晴与我们不是一路人,她也不是真心待你好,往后,不要再与她来往了。”待得魏静萱应声之后,苏氏转过话道:“你确定瑾秋他们没将阿罗的事情告诉娴妃吗?”
魏静萱不确定地道:“应该是没有吧,若是娴妃知道了,早就跑去皇上面前告状了,哪里还会将他们带过来。”
苏氏沉吟半晌道:“你来之前不久,齐宽曾来这里寻过宋嬷嬷,我看他们说了很久的话,齐宽临走之前还往宋嬷嬷手中塞了些东西,瞧着像是银票。”
魏静萱皱起细致的双眉,道:“奇怪,他来做什么?还给宋嬷嬷银票,难不成他有相识的人在辛者库?所以要托宋嬷嬷照顾一二?”
苏氏摇头道:“他是娴妃面前得脸的人,若真有相识要好之人,与娴妃说一声,将他调出辛者库就是了,娴妃如今手握协理六宫之权,要办这点事,绝对不难,何需如此麻烦。除非……是娴妃带不走的人。”说到这里,她走到窗前,推开一丝窗缝,瞧着外面的景象徐徐道:“譬如瑾秋他们。”
魏静萱神色一变,道:“姐姐是说,齐宽要宋嬷嬷照顾的人是瑾秋与朱用?可是非亲非故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不是齐宽要这么做,而是娴妃下的命令,能够让娴妃做到这一步,他们之间,一定达成了什么交易。”
魏静萱紧紧咬着下唇,带着一丝紧张道:“能够令他们达成交易的,应该就是阿罗那件事,可若……娴妃已经知晓一切,为何不去告诉皇上,反而要如此大费周折?”
苏氏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可以确定。”
魏静萱赶紧催促道:“是什么,姐姐快说。”
苏氏回身盯着她道:“瑾秋与朱用已成祸患,随时会害了你与皇后,若要平安,他们就不可以继续活在世上。”
魏静萱瞳孔微缩,语气微颤地道:“姐姐之意,是要杀了他们二人?”
苏氏寒声道:“不错,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你回去后,定要想办法劝皇后杀了他们。”
魏静萱有些犹豫地道:“可是……万一是咱们猜错了,他们不曾出卖皇后,那我……岂非错害了两条人命。”
苏氏扶着她双肩,神色郑重地道:“静萱,记住一句话:宁可错杀,不可错放;若是做不到这一点,你是无法在宫中生存下去的,还有就是不要有仁慈之心,你对别人仁慈,别人却可能咬你一口,夏晴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你没有顾念姐妹之情,将她带出辛者库,就不会挨那三十大板,更不会差一点连命也没有了。”
魏静萱银牙微咬,点头道:“是,我明白了,多谢姐姐提点。”
苏氏轻抚着她的脸颊道:“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一定会有出头之日,如此才算不负你的聪慧与美貌。”
魏静萱乖巧地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听姐姐的话,当初要不是姐姐襄助,我也没有今日,这份恩情,我一定不会忘记。”
苏氏欣慰地点头,道:“好了,你回去吧,别耽搁得太久,以免遭人疑心。”在魏静萱离开前,她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嘱,“记着,瑾秋二人绝对不能留。”
魏静萱再次答应,待得她回到坤宁宫的时候,瑕月已经不在了,明玉闭目躺在贵妃榻上,魏静萱虽然心急,却是不敢惊扰,静静守在一旁。
待得天色将暗之时,明玉方才睁开眼睛,接过魏静萱递来的面巾拭过脸后,道:“何时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见主子睡得沉,不敢惊扰。”不等明玉开口,她又道:“瑾秋与朱用已经遣去辛者库了,但是奴婢也从别人口中得知,原来,娴妃身边的齐宽在奴婢之前去过辛者库,还给宋嬷嬷塞了不少银票,让她设法照顾瑾秋二人。他一个奴才不会有这样多的银子,所以奴婢猜测,应该是出自出娴妃的授意。”
明玉从榻上坐起,疑惑地道:“娴妃?她都已经将人交出来了,还做这些事情有做什么?”
“奴婢始终怀疑瑾秋二人将阿罗的事情告诉了娴妃,否则娴妃不会为他们做那么多的事。”
明玉沉吟道:“本宫刚才试探过娴妃,瞧着不像是知情的意思。”
“娴妃心机深沉,对她来说,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并不是什么难事。她之所以隐忍不发,很可能是在寻找什么证据,一旦找到了,就会发难,到时候,咱们……怕是难以应付。”
明玉被她说得没了主意,慌张地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魏静萱轻声道:“主子,想要避免出现这样的局面,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瑾秋与齐宽永远闭嘴。”
明玉惊疑不定地道:“你是说……杀了他们二人?”
魏静萱蹲下身,循循劝道:“奴婢知道主子仁慈,但您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害您,咱们别无选择;再说,他们背主弃义,本来就该死。”
☆、第三百八十九章 玉泉山水
明玉犹豫片刻,道:“但他们已经去了辛者库,本宫于情于理都不宜再下旨赐死。”
魏静萱微微一笑道:“主子何需下旨,奴婢在辛者库待过,那种地方,人命最不值钱,有时候弄断一根丝线也会被打个半死。”说着,她在明玉耳边一阵轻语,后者连连点头,道:“好,就依你的法子去做,仔细一些,别出了岔子。”
魏静萱见明玉应允此事,脸上笑意更甚,依言道:“奴婢一定替主子办得妥妥当当。”
魏静萱也好,苏氏也罢,都以为自己看透了瑕月的计策,殊不知,她们看到的,仅仅只是整个计划中的一小角,又或者说……是瑕月想让他们看到的。
翌日,瑕月唤来夏晴,道:“还记不记得,在行宫之中,本宫与你说过的话。”
夏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道:“奴婢记得,欠娘娘的,奴婢一定会还,但娘娘之前也曾说过,不会让奴婢做埋没良心的事,还望娘娘遵守诺言。”
“这个自然。”瑕月微一点头,随即说出一句夏晴怎么也没想到的话,“本宫要你回辛者库当差,专职负责宫中的玉泉山水运送。”
夏晴疑惑地看着瑕月,很奇怪她怎么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不过她并没有多问,只是道:“奴婢可以回辛者库,但是去了那里之后,要做什么差事,就不是奴婢所能控制的了。”
“本宫知道,所以本宫会替你安排好。”这般说着,瑕月睨了知春一眼,后者会意地点头,将一直捧在手中的紫檀盒子交给夏晴,后者打开来后,发现里面装着一些褐色的药丸,她疑惑地道:“这是什么?”
瑕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在送玉泉山水去咸福宫时,在里面放两颗这个药,记着,不要让人知晓。”
夏晴盯着手中的药,惊骇之意渐渐浮上眉眼,盯着瑕月道:“咸福宫是愉贵人的住处,而愉贵人又正怀着龙胎,你……想要害她?”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夏晴,你觉得这是什么药,毒药还是堕胎药?”
夏晴沉默片刻,将盒子塞回到知春手中,低声道:“奴婢很感激娘娘的救命之恩,但这件事,请恕奴婢无能为力;娘娘刚才那些话,奴婢也会当从来没听过,奴婢告退!”
瑕月唤住她道:“若本宫告诉你,这一些是开胃健脾丸,你还是不肯吗?”
“开胃健脾丸?”夏晴疑惑地道:“若是这样的话,娘娘大可以直接送给愉贵人,何需用这种偷偷摸摸的办法?”
“本宫只答应你,不会让你做埋没良心的事,并不曾说,要向你交待事情的前因后果。总之,这药对愉贵人与龙胎,有百利而无一害。”
夏晴沉默片刻道:“但奴婢怎知这真是开胃健脾的药?”
知春将盒子重新放到夏晴手中,道:“你如果不信,尽可请太医去验,若是怕太医不说实话,也可以出宫去请外面的大夫检验,看主子有没有骗你。”
夏晴半信半疑地看着瑕月,“当真不会害人?”
“若是愉贵人真因为服用这玉泉山水出了什么问题,你大可以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让皇上治本宫的罪。不过本宫提醒你,这宫里头对愉贵人腹中龙胎虎视眈眈的人不在少数,可不要将别人的事情加诸在本宫身上。”
夏晴思索许久,终是答应道:“好,奴婢替娘娘做这件事,事后,奴婢与娘娘互不拖欠。”
“好!”迎着夏晴的双眼,瑕月忽地笑了起来,“别摆出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本宫不会害你。”
夏晴没有说什么,只道:“若娘娘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行告退了。”
在得了瑕月的应允后,夏晴退出了延禧宫,在其走后,知春道:“主子,您不怕夏晴将这件事说出来吗?其实奴婢倒觉得,从咱们宫里选一个可信之人去做这件差事更好。”
“她不会的。”瑕月极为肯定地道:“她与魏静萱不同,重情重义,本宫对她有救命之恩,只要她确定本宫没有让她害人,就必然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至于从咱们宫里选人……”瑕月摇头道:“愉贵人如今好不容易怀上龙胎,必是小心谨慎,不管咱们用什么方法将人贬到辛者库去,都会引她疑心;只有夏晴可以将愉贵人的疑心减到最低。毕竟她本就是辛者库的人,如今被皇后不喜,在坤宁宫无法立足,再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说到此处,她转而道:“你记着,每过一段时间就去御药房配药,然后给夏晴送去,尽量不要断了药。”
知春答应之余,嘀咕道:“奴婢真不知道主子这样大费周折是为了什么,那些开胃药就算吃的再多也不能令愉贵人小产。”
瑕月将碎发抿到耳后,轻笑道:“何需让她小产,生下来不是更好吗?”
“她不配!”知春激动地道:“她与富察挽秀一起害死端慧太子,这样狠毒的人,根本不配为额娘。”
瑕月笑意轻浅地道:“知春,本宫问你,若临盆之时,出现难产的情况,大人与孩子只能保一个,皇上会保哪个?”
知春被她问得莫名其妙,道:“奴婢猜,应该是保孩子吧。”
“是啊,愉贵人一心想要母凭子贵,结果却因为这个孩子而被当成弃子,丢了性命;至于她拿命换来的孩子,长大后口口声声唤别人做额娘,死?呵,死不瞑目才对。”笑意一直挂在瑕月嘴角,然她眸中的温度却渐渐凉了下来,冷若冰霜。
知春点头道:“若真是这样,倒是挺好的,但谁又能保证愉贵人临盆之时一定难产。”她想一想,道:“要不然奴婢从现在开始,天天跟老天爷祈祷,让它保佑愉贵人难产?”
瑕月好笑地道:“真是个傻丫头,若这样有用的话,那本宫何需做这么多事,放心吧,只要夏晴依本宫的话去做,愉贵人必定难产!”
☆、第三百九十章 破损
知春疑惑地看着瑕月,后者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怎么,还不明白吗?对于身怀六甲的孕妇来说,胃口好自然是一件好事,但如果好过了头,就会成为一件灾难,越吃越多,孩子也越吃越大,待到临盆之时,你说会怎样?”
知春恍然大悟,激动地道:“孩子太大,就会导致生不下来,难产。”
瑕月睨了她一眼,道:“总算是明白了吗?本宫以为还要再费一番口舌呢。”
知春不好意思地笑道:“主子聪敏过人,奴婢不过是一介凡人,哪里能猜得到您的心思;不过,主子这个点子虽好,却是磨人了一些,等愉贵人临盆,还有六七个月呢!”
瑕月望着窗棂上的雕花,幽声道:“只是六七个月而已,咱们等得起,耐心一些。”
翌日,夏晴重新回了辛者库当差,虽然不知道瑕月是怎么安排的,但她确实被宋嬷嬷指去负责运送玉泉山水,成桶成桶的水经由她的手送去各宫各院。
夏晴连着服用了几日瑕月所给的药,发现确实如其所言的那般,除了胃口渐开之外,并无其他不适,开始悄悄将药放入送到咸福宫的玉泉山水之中,待得药用的差不多之时,知春就会借着来辛者库取衣裳的机会,重新送药来。
愉贵人虽感觉自己胃口较之前有所增加,却没有意识到是遭人下药之故,只道是自己过了害喜反胃的时间,所以胃口开始好转。
至于瑾秋二人,去了辛者库之后,瑾秋被安排浣洗衣裳,朱用则安排去劈木柴以及造办饼饵等杂物,因为宋嬷嬷对他们二人多有照拂,所以并不是很苦。在这段时间,魏静萱每隔几日都会亲自去辛者库领取浣洗好的衣裳。
这日清晨起来,天空就飘起细细的雪花,对于浣洗衣裳的宫女而言,最害怕的就是下雪,因为那个时候,水会冷得像要结冰一样,每次洗完衣裳,手都不像是自己的。
瑾秋哆哆嗦嗦地将手伸到冰冷澈骨的水里,还没洗就已经快要冻僵了,宋嬷嬷走过来,睨了她一眼道:“朱用那些的柴劈不过来,你去帮着他一起劈吧,这些衣裳让其他人洗。”
虽然劈柴不是个轻松的活,但在这种时候,无疑要比浣洗衣裳来得好一些,瑾秋赶紧答应,正要擦干了手过去劈柴,冬梅领着一个手捧衣裳的宫女走了进来,看到宋嬷嬷后,脸色不甚好看地道:“嬷嬷,你们辛者库是怎么在浣洗衣裳的,居然将主子之前的衣裳都给勾破了。”
一听这话,宋嬷嬷赶紧道:“这不可能,每一件衣裳浣洗的时候,我都会叮咛她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哪里会勾破。”
冬梅示意身后的宫女将衣裳交给宋嬷嬷,随后道:“你若不信,就自己看,若只是勾破一两根丝线也就罢了,但这几件衣裳,每一件都至少被勾破了十几根丝线,最严重的衣裳,甚至破了个洞,根本就没法再穿。”
“这绝对不可能。”宋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展开衣裳,然每展开一件,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因为确如冬梅所说,好多丝线被勾破,甚至有破洞。
“嬷嬷,这件事令主子很不高兴,特意让我来问您,到底是谁这么不小心,勾破了衣裳。您也知道,主子如今怀着龙胎,不可以生气,否则动了胎气,谁也担待不起。”
宋嬷嬷赶紧赔着小心道:“冬梅姑娘说得是,我一定查出勾破衣裳之人,给贵人一个交待。”
冬梅正要说话,魏静萱脸色不豫地走了进来,宋嬷嬷一看到她捧在手中的衣裳,就暗暗叫苦,该不会皇后娘娘的衣裳也给勾破了吧?可千万不要啊!
“魏姑娘……”宋嬷嬷刚说了三个字,魏静萱便皱着眉头道:“嬷嬷,我是您教出来的,本不该说您,但这次的事实在是太离谱了,居然将皇后娘娘的衣裳都给洗得勾坏了丝线,其中一件还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
衣裳展开后,无一例外的发现有勾破之处,宋嬷嬷脸色煞白,不知该怎么办,然事情还没有完,陆贵人的宫女秋月也来,同样有衣裳破损。
看着一件件勾损严重的衣裳,宋嬷嬷欲哭无泪,颤声道:“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坏了这么多衣裳?”
魏静萱睨了她一眼道:“衣裳是在辛者库坏的,是怎么一回事,该问嬷嬷你才对。不过,我倒是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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