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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5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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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封信确实是富察氏留给他的,日期就在富察氏死的那一天,她在信中说,慈宁宫派人传她过去问话,虽无愧于心,但娴妃居心歹毒,加害二阿哥,并一直想要嫁祸到她身上,唯恐此去凶多吉少,所以特留下此信给永璜。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让永璜千万要小心娴妃,防她加害。
  在信的结尾处,富察氏提及,若是真出了事,永璜就去找愉贵人,后宫之中,只有她是可以全然相信的,余下的人皆要留三分心情,至于娴妃,更是一个字都不能相信。
  看完这封信,永璜整个人都呆住了,怎么会这样?额娘留下的信与娴妃之前告诉自己的,完全相反,难道……娴妃一直在骗自己?额娘根本就是她害死的?
  一时间,永璜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根本无法分辩这些事情的真伪。
  永璜再次看了一遍信,咬一咬牙,往咸福宫离去,愉贵人就是住在那里。
  他到的时候,愉贵人正在修剪花枝,看到他极是惊讶,搁下手中的剪子道:“大阿哥,你怎么过来了?”
  永璜紧紧攥着信,道:“我……我有些事想问愉贵人。”
  愉贵人意外地道:“何事要问我?”
  永璜咬一咬牙,道:“愉贵人觉得真是我额娘害了端慧皇太子吗?”
  愉贵人蹙起好看的双眉,道:“大阿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来,太后与皇上不是已经有定论了吗?”
  听到这话,永璜突然激动起来,挥手道:“我不要听定论,我要知道事实,究竟端慧皇太子的事,是否与我额娘有关?”
  “这个……”愉贵人叹了口气,道:“说实话,以我对你额娘的了解,她不会做出那样残忍恶毒的事。但我只是个小小的贵人,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我去插嘴说话,太后与皇上怎么定,我就只能怎么听。”
  听到这里,永璜已是泪流满面,泣声道:“额娘……额娘她是无辜的,她是被人陷害。”
  愉贵人有些手忙脚乱地道:“大阿哥你别哭,好好与我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何你会突然问起这些。”
  永璜没有说话,只是将攥在手里的信交给愉贵人,后者看过后,骇然色变,急急道:“你这信是从何得来?”
  永璜在将经过说了一遍后,哽咽道:“若非看到这封信,我都不知道额娘是被人陷害。愉贵人,真的是娴妃害了我额娘吗?”
  愉贵人来回走了几步,道:“当日的事,我不曾亲眼所见,无法肯定,不过娴妃此人生性狡猾,做事不择手段。当初就是她使计从你额娘手中夺走了协理六宫之权,后来又处处为难你额娘,若是她做出这样的事来,说实话,我并不会觉得太过奇怪。”
  “娴妃!”永璜攥紧半大的拳头,咬牙道:“原来她说的话都是假的,她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她……该死!”这般说着,他从愉贵人手里夺过信往外冲去。
  愉贵人脸色一变,连忙朝冬梅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赶紧拦住永璜道:“大阿哥,你要去哪里?”
  永璜急切地道:“我要把这封信拿给皇祖母与皇阿玛,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害死皇太子的凶手,还我额娘一个清白。”
  愉贵人走到他身前,道:“大阿哥认为单凭这封信,就可以还哲妃娘娘清白了吗?”
  永璜想也不想道:“当然,额娘在信中清清楚楚的说了,她什么都没有做过;是娴妃居心歹毒,加害皇太子。”
  愉贵人叹了口气,道:“大阿哥,你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可以断言,这封信呈上去,根本不会有任何用处。”
  永璜不解地道:“为什么?”
  “信是出自你额娘之手,娴妃大可以说你额娘是为了脱罪才故意写下这么一封信的。”愉贵人话音刚落,永璜就接过话道:“这封信是额娘写给我的,根本不是为了脱罪;这次要不是那两个太监发现,现在还在长春宫呢。”
  “我知道,但娴妃一向口舌伶俐,死的都能让她说成活的,何况是这件事;大阿哥,你想想,当初你根本不愿去延禧宫,结果不是被她给说动了吗?”
  “我……”永璜对自己受瑕月“欺骗”一事,深觉羞耻,别过脸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你自是认清了她的为人,但太后与皇上没有,他们信娴妃多过信你额娘,否则当初也不会定你额娘的罪了,你说对不对?”
  永璜被她说的一阵茫然,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什么都不做吗?”不等愉贵人答话,他已是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让额娘冤死。”
  愉贵人扶着他的肩膀道:“我明白大阿哥的心情,但现在……我们真的无能为力。而且一旦让娴妃知道你已经认清了她的真面目,以她的狠毒,定然容不下你。到时候,你额娘冤屈未伸不说,连你也会死在她的手里。你额娘最在乎的就是你,相信她绝对不希望你有事。”这般说着,她忽地道:“大阿哥,你相信我吗?”
  永璜一怔,旋即点头道:“自然相信。”
  “好。”愉贵人命冬梅去端火盆来,随即取过永璜手中的信,扔入火盆之中,火苗顿时将信卷了进去,将之迅速蚕食。
  等永璜回过神来,想要去救时,已经来不及了,烧得只剩下小小一角,永璜愤怒地盯着愉贵人,“你为什么要烧额娘的信?”
  愉贵人神情严肃地道:“大阿哥,你如果想要活命,想要为你额娘报仇,就必须毁掉这封信,而你也要当成从来没有看见过。”
  永璜指着她一脸仇视地道:“哪里会有这样的事,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只有毁掉这封信,才能保你安宁;唯有你安宁了,才可以为你额娘报仇!”

☆、第三百一十一章 棋子

  在永璜疑惑的目光中,她道:“我说过,凭这封信是无法让太后与皇上相信的,换句话说,想要报仇,就只能靠你自己。”
  永璜疑惑地道:“我不明白。”
  愉贵人俯身在他耳边道:“她怎么害你额娘,你就怎么对付他。”
  这下子永璜终于明白过来,整个人跳了起来,慌声道:“你……你要我害人?”
  愉贵人按住他道:“不是害人,是为你额娘报仇。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那么做,但如此一来,你额娘可就是永远的冤死了。”
  永璜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他打从心底里抵触那些害人的事情,可是若不做,额娘就会永远不能瞑目,他……该如何是好?
  愉贵人在他耳边继续道:“若想要报仇,就万万不能让她知道你已经认清了她的为人,而这封信,不论收在何处,都有可能被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等了一会儿,她道:“如何,想好了吗?”
  永璜紧紧攥着从火盆中抢出来的那一角残纸,内心剧烈的挣扎着,许久,他松开手,由任那张纸落入火盆之中。同一时刻,永璜单膝跪下道:“请愉贵人帮我为额娘报仇。”
  愉贵人眸底掠过一丝笑意,面上则一脸悲悯,“大阿哥不要如此,哲妃娘娘待我情如姐妹,如今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替她报仇。不过这种事急不得,得慢慢谋划才行;咱们眼下所要做的,就是取得娴妃的信任。”
  永璜一脸为难地道:“可是……我不想再回去面对娴妃那张虚伪的脸,我怕到时候……会忍不住。”
  愉贵人叹然道:“我知道这样令你很为难,很痛苦,但……永璜,你想想你额娘,想想她在九泉之下是如何的不瞑目,为了你额娘,就算再苦再难你也一定要做到。”
  永璜心中的恨意被她煽动得越发猛烈,重重点头道:“嗯,为了额娘,我一定忍住,让娴妃为她做下的坏事付出代价。”
  愉贵人满意地点头道:“很好,记住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罢,她又叮咛了永璜一番方才让他离开。
  在永璜走后,冬梅微笑地道:“主子这招可真是高,一下子就将大阿哥变成咱们的人。”
  愉贵人凉声一笑道:“大阿哥是我的棋子,岂容她夺走,瞧着吧,富察氏未完成的事,她儿子一定会代她完成。”
  永璜所看到的那封信,并非出自富察氏之手,富察氏去慈宁宫之前,认定瑕月会成为替罪羔羊,根本不可能留下这样一封信。一切皆是愉贵人布的局,信也是愉贵人伪造而成。目的,就是要让永璜以为是瑕月害死了富察氏。
  其实这个局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有很多漏洞,但对年仅十岁,且刚刚丧母的永璜来说,已经足够了。
  从这一刻起,永璜将会成为她对付那拉瑕月最好的棋子。
  想到这里,愉贵人嘴角浮现出一缕冷笑,对冬梅道:“拿银子给那两人,记着,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是走漏了一丝风声,休想活命。”既然那封信是伪造的,那两个太监自然也是她故意安排的,好顺理成章的将信交到永璜手中。
  冬梅应道:“奴婢知道。不过……奴婢担心娴妃知道大阿哥来了咱们这里后,会起疑心,从而查出您的事来。”
  “我刚才已经教过他该怎么应对了,应该可以蒙混过去;退一步说,就算娴妃真起了疑心,只要咱们暂时不动,那些疑心自然会慢慢消下去。”说到此处,她道:“明儿个你出宫去见我阿玛,让他想办法再寻几张方子来,之前那张方子,服用了那么久,一点用处也没瞧出来。”
  待得冬梅应下后,她低头抚着平坦的腹部轻声道:“孩子,我已经为你除去了最大的障碍,你什么时候才肯投到我的腹中来,让我与你成为母子。”
  冬梅安慰道:“皇上对主子一直恩宠有加,相信很快会有好消息的。”
  愉贵人闻言嗤笑道:“恩宠有加?这四个字该是用在皇后与娴妃身上才对,皇上对我一直都是淡淡的,从来不肯给予太多的恩宠。若我不能生下阿哥,恐怕这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贵人,若是运气好一些,或许能够晋为嫔位。但是……这样怎么够,我耗尽一辈子,区区一个嫔位怎么够弥补?”
  “孩子……”她喃喃重复几遍,眸光冷冽地道:“我一定要怀上龙种,一定要在站在这紫禁城的最高处!”
  “会的,奴婢相信一定会有这一日。”面对冬梅的话,她道:“行了,扶我去御膳房,我要亲自做几样点心送去养心殿,自从太子出事后,皇上就一直未曾召幸过我。”说到此处,她忽地想起一事来,“上次遴选入宫的两名秀女怎么样了?”
  冬梅依言道:“皇上尚未下旨册封,如今仍是秀女身份,娴妃安排她们暂时住储秀宫中。”
  愉贵人轻抚着脸颊道:“看来这一届的秀女并不合皇上心意。”
  “选秀那会儿,宫中出了那么多的事,皇上哪里会有心情选,听当初在体元殿侍候的太监说,这两个秀女是皇上随手指的,根本就没多看她们一眼,主子您大可放心。”
  愉贵人笑一笑道:“行了,扶我去御膳房吧。”
  在愉贵人去往御膳房的途中,永璜也回到了延禧宫,他在延禧宫外踌躇许久方才走进去。
  刚一进去,便被正好在院中与人说话的知春看到,后者连忙过来道:“大阿哥,您终于回来了,奴婢们都在找您呢,您之前去哪里了?长福端了茶回来没看到您,可是吓坏了。”
  “我没事。”这般说着,永璜便欲回房去,知春拉住他道:“主子吩咐下来,说您要是回来,就去西暖阁见她。”
  永璜打从心底里不愿见瑕月,但他记得愉贵人叮嘱自己的话,所以并未甩开知春的手,由她领着自己去了西暖阁。

☆、第三百一十二章 关键

  瑕月正坐在椅中闭目养神,齐宽与长福站在她身后。瑕月听到知春请安的声音,睁开眼来,目光一转落在永璜身上,“回来了?”
  永璜低头道:“是。”
  “长福说你从两个宫人的口中得知哲妃留了一封信给你,之后你就遣他去倒茶,再回来时,你就不在了,去了何处?”
  “我……”永璜忍着心中质问瑕月的冲动,照着愉贵人之前所教地道:“我去见愉贵人。”
  瑕月蹙一蹙眉,不解地道:“见她,为什么?”
  永璜微一咬牙,说着违心的话,“额娘知道她犯下的是弥天大罪,一旦被揭发出来,将会是九死一生,所以她给我留了一封信,说万一她出了事,就让我去找愉贵人,额娘与她有几分情份,应该会对我照拂一二。”
  瑕月没说什么,只道:“所以你就去见了愉贵人?”
  “嗯,其实我一直都不相信额娘会害皇太子,直至看到这封信……”永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哽咽难过,“我才不得不相信,额娘她真的犯下了大错,她……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最终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瑕月看着他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无谓再去想它。”
  永璜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以后都不想。愉贵人说让我好好读书,听娘娘的话,往后为皇阿玛分忧解劳。”
  “好。”这般应了一声,瑕月又道:“你额娘给你的那封信呢?”
  “我……”永璜神色微慌,道:“我把信烧了。”
  瑕月在他进来后第一次露出惊容,道:“烧了?为什么?”
  永璜攥着双手道:“因为我不想记住额娘是一个杀人凶手,但那封信却会不断地提醒我。”他吸了口气,道:“就像娘娘说的,过去的事无谓再想。今后,我只需记住有一个疼爱我的额娘就好。”
  “你说的也是。”瑕月颔首道:“好了,你回去歇着吧,别想太多了。”说罢,侧目道:“长福,你陪大阿哥回去。”
  永璜见她没有起疑,暗自松了口气,与长福一起退出了暖阁,待得他们走后,瑕月对齐宽道:“你相信大阿哥的话吗?”
  齐宽一怔,道:“大阿哥的话很合情理,奴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瑕月望着永璜离去的方向,道:“就是因为太合情理了,所以才有问题。大阿哥生性木讷,不善言辞,可刚才本宫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且回答的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不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有最后……”瑕月起身走了几步,道:“富察氏是大阿哥的生母,那封信是她留给大阿哥的遗物,大阿哥虽有许多地方不及永琏,但有一点相同。”
  知春好奇地道:“相同?主子是指什么?”
  “孝顺。”瑕月凉声道:“试问一个孝顺的人,怎么会因为不想记得她额娘犯下的错,就烧毁了那封信呢,最多收起来不看就是了。信,应该还在,只是他不愿让本宫看到。”
  齐宽皱着眉头道:“照主子那么说,难不成有人教大阿哥说那些话?”
  知春接过话道:“大阿哥是从愉贵人那里回来的,难不成那些话是愉贵人教他说的?但愉贵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本宫一时也想不出来,不过若真是愉贵人……”瑕月眼眸微眯,凉声道:“那她可能不像本宫知道的那样简单。”
  齐宽点头道:“关键应该在那封信上,等明日大阿哥去尚书房后,奴才去寻找,应该能够找到。”
  瑕月颔首道:“信固然要找,愉贵人那边也要盯住,看看能否寻出什么线索来。”说到此处,她四下看了一眼道:“阿罗呢,怎么今儿个一天都没瞧见她人影。”
  齐宽躬身道:“奴才早上见过阿罗,她说有事出去,至于什么事,奴才就不知道了。”
  瑕月蹙一蹙眉,道:“阿罗最近是不是经常出去?”
  齐宽想了一会儿道:“不算经常,但确实比以前多了一些。”
  瑕月没说什么,只道:“看到阿罗回来,让她来见本宫。”
  阿罗一直等到黄昏时分方才回来,她走到正拿着绣棚在刺绣的瑕月身边道:“主子,您寻奴婢吗?”
  瑕月看了她一眼,道:“寻了你一天了,去哪儿了?”
  阿罗笑道:“奴婢去见了傅恒,将昨儿个煎好的鱼给他,好让他带回去给开心吃。”
  瑕月手里的动作一顿,抬头道:“只是这么一些小事,何以会耽搁这么久?”
  “他知道奴婢涂抹伤处的药膏用尽了,重新拿了一盒给奴婢,之后又说了一会儿话,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阿罗等了一会儿不见瑕月说话,小声道:“主子,是否有什么不妥?”
  瑕月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道:“这么说来,你之前出去,也是为了见傅恒?”
  阿罗有些奇怪地道:“是,主子,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瑕月摒退宫人后,盯着她的双眸道:“阿罗,你老实回答本宫,你是不是喜欢傅恒?”
  骤然听到这句话,阿罗整个人都愣住了,待得回过神来后,赶紧摇头道:“主子想到哪里去了,奴婢怎么可能会喜欢傅恒,奴婢去见他,只是因为开心罢了。”
  “若仅止于此,你们何以会说这么久?再者,傅恒出身大家,自然会有下人照料开心,根本不需要你去费这个心,更不需要你去送什么鱼。除非开心只是一个借口,你的目的,是想去见傅恒!”说到后面,瑕月的语气已是严厉起来。
  阿罗连连摇手道:“奴婢没有,奴婢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或许你真的没有想过,但阿罗,你扪心自问,对傅恒,当真没有一丝他念吗?”面对瑕月的询问,阿罗沉默了下来,许久低低道:“傅恒虽出身名门,但没有架子,与他在一起,很舒服。”
  虽然阿罗没有明说,但以瑕月的心思又怎会不明白,叹了口气道:“傅恒确实很不错,年少有为,又得皇上器重。对于许多人来说,蓝翎侍卫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对傅恒而言,这一切不过是才刚开始罢了,前途不可限量。若你能够嫁给他,就算不为正妻,本宫也会很欣慰。但他与你的身份相差太远,你年纪也比傅恒大几岁,而他更是皇后的亲弟弟,以皇后对本宫的成见,是绝对不会让你嫁给傅恒的。”

☆、第三百一十三章 婚事

  阿罗低声道:“奴婢知道,所以奴婢从来不曾动过此念,奴婢只想一辈子陪在主子身边。”
  瑕月心疼地抚着阿罗的脸颊,“本宫不想束缚着你,想要看你得到幸福,但阿罗,傅恒的家门太高,咱们攀不起,明白吗?”
  阿罗眸中泪意闪烁,哽咽道:“奴婢知道,奴婢以后都不会再见傅恒,请主子放心。”
  瑕月点头,怜声道:“跟着本宫,实在是委屈你了。”
  阿罗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才没有呢,奴婢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跟了主子。”
  “油嘴滑舌。”瑕月笑骂了阿罗一句,然泪水却悄然从眼眶中滴落,化为衣襟上的一点湿润。
  之后的日子,阿罗果然不曾再去见过傅恒,甚至连延禧宫也极少踏出,整日陪在瑕月身边,不过她的情绪较之以前低落了许多,沉默寡言,极少看到笑容。齐宽与知春皆看出她有心事,但不论他们怎么问,阿罗都闭口不谈。
  众人之中,只有瑕月清楚阿罗情绪为何低落,但她清楚归清楚,却帮不了什么,这种事,只能靠阿罗自己熬过去。现在痛,总好过将来痛不欲生。
  坤宁宫中,明玉在缠绵病榻将近两月后,终于有了起色,精神也比以前好了许多。看到她情况好转,弘历亦是高兴,在喂明玉喝过药后,道:“朕问过周太医了,他说等把这次开的药喝完了,就不需要再喝了。”
  明玉点头道:“其实剩下几贴不喝也没事,臣妾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日日喝这苦药,实在令人反胃。”
  弘历将一颗腌渍过的乌梅喂到她口中,笑道:“周太医说过,快好之时最不能大意,更不能断药,否则一旦病情反复,更加麻烦,所以一定要把剩下的药喝完,知道吗?”
  明玉吐出乌梅核,勉强点头道:“臣妾答应皇上就是了。”
  弘历握住她的手,沉声道:“虽然永琏不在了,但你还有朕,朕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所以,往后一定要开心一些,知道吗?”
  明玉眼圈一红,道:“臣妾知道,可是没有了永琏,这坤宁宫好冷清……”
  “朕以后会经常来陪你,另外……”他抚着明玉的脸颊道:“朕相信,朕与你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老天爷不会对你那么残忍。”
  “若真可以再拥有孩子,臣妾情愿折寿十……”明玉话还没说完,已是被弘历捂住了唇,凝声道:“朕不喜欢听这话,以后都不许说。”
  明玉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当即温顺地点头,待得弘历松开手,她柔声道:“这段时间,幸好有皇上一直陪在臣妾身边,否则臣妾真不知该如何熬过。”
  “你是朕的皇后,朕待你好是应该的。”说到此处,弘历眸光一闪,道:“再说宫里头,关心你的可不止朕一人,还有皇额娘与娴妃。”
  听到最后一句话,明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看来皇上今日过来,并非为了看臣妾,而是为了替娴妃说好话。”
  弘历轻叹了口气,道:“明玉,以前娴妃确实对不起你,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何你就是不肯原谅她?”
  “她以前对不起臣妾,现在就对得起吗?”明玉摇头道:“她根本没有将臣妾当成皇后看待,否则永琏出事时,她就不会那样羞辱臣妾,连她的宫女也是这样。”
  “娴妃也是因为紧张永琏,才会说胡话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不好?”面对弘历的劝言,明玉执拗地道:“请皇上恕罪,臣妾真的做不到,至少现在如此。”
  弘历再次叹了口气,道:“罢了,不说这个了,你这次病好,傅恒总算可以安心当差了,不必隔三差五地跑来问朕了。”
  提到傅恒,明玉心中一动,道:“皇上,傅恒年纪不小了,臣妾寻思着为他寻一位福晋,你说好不好?”
  弘历笑道:“朕这几日也寻思着这事,咱们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原本选秀之时择选是最好的,但当时宫中出了事,朕没心思想这事,倒是给错过了。定要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才好。”这般说着,他又道:“皇后心里可有属意的人选?”
  “这一时半会儿,臣妾也想不到,再说臣妾也不知道傅恒是否有了中意的女子,还得先问过他才知道。”
  弘历颔首道:“皇后想得极是,就由你与傅恒说吧,定下哪家闺秀之后,与朕说,朕再下旨赐婚。”
  明玉露出一丝笑容,道:“那臣妾就代傅恒先行谢过皇上了。”
  弘历陪着明玉用过午膳后方才离开,在他走后,明玉唤过瑾秋道:“去侍卫营看看傅恒在不在,若在的话,将他请来。”
  瑾秋依言离去,过了一个多时辰后,她领着傅恒前来,后者在见过礼后,关切地道:“娘娘,您的身子大好吗?”
  望着这个幼弟,明玉温言道:“嗯,已经没事了,本宫记得你今年有二十二了。”
  傅恒依言道:“是,过了今岁,就该是二十三了。”
  明玉笑言道:“本宫估摸着八旗子弟中,二十二岁还没有娶妻的也就你一个了,如何,可有中意的姑娘?”
  傅恒有些尴尬地道:“娘娘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这种事……微臣还未想过。”
  “你都已经二十二了还不想,难不成要等到三十四十的时候再想吗?”明玉顿一顿,道:“若是你没有中意的姑娘,本宫与皇上就为你择选一位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你意下如何?”
  “这个……”傅恒迟疑许久,低声道:“其实微臣……确有一位中意的姑娘。”
  明玉精神一振,连忙道:“快与本宫说说,是哪家的姑娘?品性如何?”
  傅恒瞅了她一眼,小声地道:“她品性极好,只是家世差了一些。”
  明玉微一皱眉,旋即舒展开来,“娶妻求淑,若果然品性德行皆是一等一的好,家世差一些也不打紧,阿玛与额娘那边,本宫自然会去替你说。如何,可以说了吗?”

☆、第三百一十四章 盛怒

  傅恒神色迟疑地道:“其实……这位姑娘,娘娘您也认识。她就是……就是……”在明玉好奇地目光中,他低声道:“阿罗。”
  他说得很轻,明玉未曾听清,道:“你说什么,大声一些。”
  傅恒深吸一口气,清晰地道:“回娘娘的话,微臣中意的人,是……阿罗!”
  这下子,连瑾秋也听到了,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傅恒,他喜欢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宫女,还是延禧宫那位的宫女。
  明玉豁然起身,脸色铁青地盯着傅恒,冷冷道:“刚才的话,是本宫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微臣没有说错,娘娘您也没有听错,微臣中意的姑娘是……”
  “慢着。”明玉打断他的话,脸色难看得道:“傅恒,刚才的话本宫就当没听到,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本宫,你究竟中意谁?”
  傅恒看出明玉眸中的不悦,但仍是坚持道:“阿罗!”
  明玉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厉声道:“你疯了是不是,那么多大家闺秀不喜欢,去喜欢一个宫女?”
  见明玉发怒,傅恒连忙跪下道:“阿罗虽然是一个宫女,但她品性很好,微臣很喜欢与她在一起的感觉,还请娘娘……”
  “住口!”明玉厉声打断他的话,“这件事不必再说,本宫会替你择选一位大家闺秀,然后请皇上下旨赐婚!”
  傅恒低头道:“微臣不需要什么大家闺秀,微臣喜欢的人是阿罗,想成亲的人也是阿罗。”
  “荒唐!”明玉怒言道:“你是什么身份,阿罗是什么身份,她岂配为你妻?还有,若本宫没有记错的话,阿罗比你整整大了三岁,你疯了是不是?”
  “娘娘刚才说过,娶妻求淑,微臣以为,阿罗会是一个好妻子!”傅恒话音未落,明玉已经道:“所以你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娶一个出身卑贱的女子了是吗?”缓一缓气,她又道:“而且本宫之前说的,是家世可以差一些,而不是说什么家世都不要。傅恒,你是本宫的弟弟,你若娶那样一个女子为妻,莫说是你丢尽颜面,连本宫都会跟着你蒙羞,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可是……”傅恒待要再言,明玉已是道:“不必再说了,总之本宫绝对不会同意,你若再多言,本宫就修书告诉阿玛与额娘,让他们入京,看他们同不同意你娶一个宫女为妻。”
  傅恒抬头道:“娘娘,这是微臣的婚事,微臣希望可以自己做主。”
  “你的婚事?”明玉冷笑道:“只要你一天还姓富察氏,就一天不可能只关系你一人。还是说你为了那个出身低微又比你年纪大的女子,连自己的根都不要了?”
  在她的逼视下,傅恒缓缓低下了头,“微臣不敢。”
  明玉气息稍缓,道:“既是不敢,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提,回去当你的差,待有合适的人选后,本宫会让你来挑选。你的妻子,只能是名门淑女,大家闺秀。”
  傅恒张了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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