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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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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琏重新跪下道:“儿臣知道不该顶撞皇额娘,但皇额娘对姨娘的偏见,恕儿臣不能认同。”
明玉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道:“你……你这是想气死本宫吗?”
永琏待要说话,水月已经道:“二阿哥,您就少说几句,别再惹皇后娘娘生气了,这……”
明玉打断水月的话,道:“让他说,让他把所有话都说出来,本宫倒要听听,究竟他还想说什么。”
“儿臣相信姨娘是真心待我好,并没有存其他心思,可是皇额娘误会姨娘,认为她居心不良,不让儿臣去见她,儿臣觉得,这次的事,是皇额娘不对,儿臣并没有做错。”
“好!好!”明玉盯着永琏,缓缓点头道:“她是真心待你好,本宫就是虚情假意,居心不良是不是?”
永琏急忙否认道:“不是,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皇额娘有所误会,姨娘是好人。”
明玉气怒难捺地道:“她是好是坏,是人是鬼,本宫看得比你清楚,不需要你来教本宫。至于你……”她眸光复杂地看着永琏,最终狠一狠心道:“去外面给本宫跪着,没有本宫的话不许起来。”
一听这话,水月顿时急了,“主子,外头还下着雪呢,万一把二阿哥冻出病来可如何是好?”
随着她这句话,一众宫人都跪下替永琏求情,后者亦有些后悔自己话说的太重了一些,然明玉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永琏开口求饶,气往上涌,道:“谁替他求情,就一并去外头跪着。”
永琏虽小,却也有气性,磕了个头起身来到外头跪着,水月是自小看着永琏长大的,见他跪在漫天风雪之中,心疼万分,顾不得会受责罚,开口道:“主子,不管怎样,二阿哥都是个孩子,您这样罚他会否太重了一些。”
明玉气消了一些,望着跪在雪地中的永琏,道:“你去告诉他,只要他肯认错,就免了他的责罚。”
水月答应一声,快步奔出去来到永琏身边,“二阿哥,您听奴婢劝,不要与皇后娘娘做对了,认个错好不好?”
永琏头也不抬地吐出三个字来,“我没错。”
“奴婢知道您没错,但如今皇后娘娘正在气头上,您又何必火上浇油呢,有什么话可以等皇后娘娘气消了再说。”
永琏缓缓攥紧垂在膝上的双手,道:“之前姑姑你说让我认错我已经认了,可皇额娘越来越过份,连一声姨娘都不让我唤,我不可以答应皇额娘,不可以。”
“唉,你与主子都是一样倔强,怎么劝都不听。”水月无奈地叹着气,随后道:“可现在天气这么冷,您会冻出病来的。”
永琏挤出一丝笑容道:“姑姑不用担心,我很暖和,一点都不冷。”话音刚落,有雪从领子中钻了进去,冷得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水月暗自摇头,唤过一个宫人站在永琏身边,替他挡去渐渐下大的雪,自己则回了明玉身边侍候。明玉看到这一幕,没有说什么,她也心疼永琏,只是永琏刚才的话语令她太生气,才会罚他去外头跪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转眼已是跪了一个时辰,雪越下越大,永琏一直跪在外头,未曾起身,水月劝了好几次,可谁都不肯先开口,使得事情一直这样僵持着。
水月见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趁着明玉不注意,唤过一个宫人,轻声道:“立刻去请太后过来,快。”
凌若听宫人说明玉让永琏跪在雪地里,哪里还忍得住,当即着杨海扶了她过来,进了坤宁宫之后,果见永琏一动不动地跪在雪中,宫人在旁边替他撑着伞。
凌若眸光一沉,快步走过去,只见永琏冻得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整张脸看不到一丝血色。
她最是疼爱这个乖巧懂事的孙子,此刻看到永琏这个样子,哪里忍得住,当即道:“起来。”
“皇……皇……咯咯……祖母,咯咯。”永琏一开口,上下牙齿就不停地打起颤来,止都止不住。
见他没有起身,凌若亲自拉起他道:“走,随哀家进去。”
永琏缩回手,想要说什么,却只是不停打颤,凌若明白他的意思,道:“这件事哀家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多言,随哀家进去就是了。”
☆、第一百八十章 好好反省
永琏点点头,随凌若一起进到暖阁,明玉正坐在里面发呆,听到门开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是凌若后,连忙起身行礼,“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凌若没有叫起,盯着摆在角落里的两盆炭火,凉笑道:“怪不得一进来就感觉如此暖和,原来是烧了两盆炭。”
明玉忍着双膝的酸麻,道:“儿臣怕冷,所以就让人多烧了一盆,请皇额娘恕罪。”
凌若冷冷道:“多烧一盆炭罢了,哪里需要恕罪这么严重,你身为皇后就算烧个十盆二十盆,哀家也不会说什么。大清皇室,还不至于连这么一点炭都舍不得。哀家只是不明白,皇后何以一边自己烧炭取暖,一边去让永琏去冰天雪地中跪着,你自己摸摸他的手,冷得跟冰块似的,连话也说不利索。他不是奴才,不是宫人,而是你的亲生骨肉,哀家问你,你如何舍得?!”
这一番话,说得明玉眼眶一红,哽咽道:“儿臣也不舍得,但永琏最近越来越难管教,儿臣说一句,他便能顶上两句,若是由着下去,只怕以后性子乖张,谁都管不了他,儿臣万般无奈之下,才命他去外头跪着。儿臣虽待在这暖阁中,未受一点寒冷,可儿臣心中比谁都难受。”
“性子乖张?你倒是说说,如何乖张法?”凌若虽然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但还是想听明玉亲口说一遍。
“是。”明玉艰难地应着,双腿因为屈得太久,直打哆嗦,凌若也不为难她,道:“站直了回话。”
明玉如逢大赦,连忙道:“是,多谢皇额娘。”随后,她将事情讲述了一遍,临了道:“儿臣这么做,也是为了永琏好,可他不止听不进去,还与儿臣顶撞,儿臣一怒之下,这才罚他去跪着。其实儿臣的本意是要他知错,岂知永琏始终不肯认错。”
凌若轻抚着永琏的头,缓缓道:“永琏已经七岁了,而且聪敏早慧,也懂得看人,既然他觉得娴妃对他不曾存坏心,皇后你又何必一意孤行呢?”
明玉愕然看着凌若,许久方才道:“连皇额娘也觉得儿臣错了吗?”
凌若意有所指地道:“无关对错,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称,你的称未必是对,别人的称也未必是错,明白吗?”
明玉沉默了一会儿,道:“儿臣明白皇额娘的意思,但儿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永琏好,儿臣是他额娘,断然不会害他。”
“你不会害他,娴妃就一定会害他了吗?”凌若看着她道:“皇后,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先入为主,任何事情,一旦你认定了,任凭别人怎么说都听不进去。但就如哀家刚才所说的,你不一定是对,别人也不一定是错。凡事,当多听多看多想,莫要被一片小小叶子障了你的目。”不等明玉说话,她又道:“这宫里头,到处都是披着人皮的鬼魅,你身为皇后,更应明辨是非,不要太过主观,明白吗?”
明玉见其处处帮着瑕月说话,心有不忿,道:“皇额娘以前告诉过儿臣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难道这句话也错了吗?”
凌若见她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不由得加重了语气道:“这句话没有错,但你只顾着防娴妃,有没有防过其他人?有没有想过那些人有可能害你?没有,正因为这样,哀家才说你凡事太过主观武断,不够客观仔细。在这一点上,你真应该好好反省反省,同时也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将这个皇后做的更称职。”
后面这句话落在明玉耳中,犹如惊雷滚落,震得她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她艰难地道:“皇额娘觉得儿臣做的不好?”
凌若知道自己刚才所言对明玉的打击,但她容忍维护了明玉那么多年,有些话,也该是时候说了,“你的优点是端庄大度,缺点是主观武断,要想做一个真正能够母仪天下,明察秋毫的皇后,必须得要改掉你的缺点。”
明玉自嫁给弘历后,还从未受过这样严厉的指责,一时间脸颊犹如火在烧一般,低低道:“是,儿臣知道了。”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说罢,她轻抚着永琏的脸颊道:“今日的事,哀家不希望再看到,否则哀家可不会像今日这样,轻易就算了。”
听到这里,明玉终于忍不住道:“难道儿臣连管教永琏的权利也没有吗?”
“若永琏真的犯错了,莫说是罚他去外面跪着,就算你把他的腿打断了,哀家也不会说一个字,但现在他并没有犯错,仅仅是因为皇后觉得他的话不合你意,所以让他去外头跪着,道理何在?”
明玉紧紧咬着唇,没有说话,凌若扫了她一眼后,道:“若皇后觉得哀家这话为难你的,哀家不介意将永琏带去慈宁宫,由哀家亲自教导。”
明玉明白凌若的意思,她若说一个不字,永琏就会被带到慈宁宫,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道:“儿臣谨记皇额娘吩咐。”
凌若看出她并非心甘情愿说出这句话,也不多言,只道:“既然一切都清楚了,哀家也该回去了。”说罢,她低头道:“永琏,往后有什么事,尽管来与皇祖母说,知道吗?”
永琏乖巧地道:“是,永琏记下了,孙儿恭送皇祖母。”
在凌若离开后,永琏走到一言不发的明玉面前,小声道:“皇额娘,您……”
不等他把话说完整,明玉便道:“小六子,带二阿哥下去,除了水月之外,其他人也统统给本宫下去。”
宫人不敢怠慢,赶紧各自下去,待得暖阁中只剩下她与水月两人后,明玉冷冷道:“太后突然来此,是不是与你有关?”
水月跪下道:“是,奴婢担心二阿哥会受寒,所以斗胆去请太后过来,请主子恕罪。”
“主子?”明玉呵呵一笑,厉声道:“你眼里还有本宫这个主子吗?”
☆、第一百八十一章 布局
水月早在派人去请凌若的时候,就料到会有这一刻,也不与之争,只垂头道:“奴婢该死!”
明玉脸色铁青地盯着水月,这一刻,她真恨不得将水月狠狠治罪,但她不敢,水月是凌若的人,一旦将其治罪,凌若必定不会轻饶了她。
想到这里,明玉脑仁一阵阵抽疼,连站都站不稳,水月见她身子摇摇晃晃,赶紧去扶,去被明玉一把甩开,“出去,本宫不用你管。”
水月放心不下,道:“主子,奴婢替您请太医过来看看。”
明玉厉声道:“都说了不用你管,出去,给本宫出去啊!”
见明玉情绪激动,水月只得依言退下,而在她走后,明玉踉踉跄跄地跌坐在贵妃榻上,眼泪一滴接一滴地落下来。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是瑕月居心不良,想要离间她们母子,为什么到了太后嘴里,却变成了她不对,之前那么多年,从来没见太后如此护着瑕月过,皆是向着她说话。为何瑕月在冷宫转了一圈出来后,一切都变了,究竟是为什么?
是了,是瑕月,一定是她,她不止离间了永琏还离间了太后,她好狠,亏得自己一直将她当成亲妹妹一般看待,事事想着她帮着她,她却如此对待自己,实在过份。
罢了罢了,之前的日子,就当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以后,她不会再相信从瑕月口中吐出来的任何一个字,亦不会再帮她分毫,彼此除了皇后与嫔妃这层关系之外,再无其他。
瑕月并不知道发生在坤宁宫的一切,自从永琏走后,她就站在屋檐下,看着飞雪连天,将天地化成白茫茫一片。
眼见天色渐渐暗下来,知春小声道:“主子,您站很久了,进去,万一受了寒对您身子不好。”
瑕月正要说话,意外看见小五冒雪出现在宫门处,当即招手示意他直接走过来。
小五走到台阶下,恭敬地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瑕月抬手道:“起来,这么大的雪怎么也不打个伞过来。”
小五嘿嘿一笑道:“回娘娘的话,出来的匆忙,一时给忘了。”说罢,他正色道:“奴才奉皇上口喻,请娘娘前往养心殿伴驾。”
“本宫知道了,待得本宫沐浴更衣之后就过去。”见小五要走,瑕月道:“齐宽,去拿把伞来给五公公,这雪越下越大了,万一冻出病来可麻烦。”
小五接过齐宽递来的伞,道:“多谢娘娘,奴才先行告退。”
待小五身影消失在渐暗的天色中时,瑕月凉声道:“齐宽,你想法子去见一见阿罗,告诉她,可以开始了。”
齐宽神色一惊,道:“主子,恕奴才直言,现在动手,会否太匆忙了一些?”
瑕月轻声道:“本宫知道你的担心,但拖得越久,对阿罗越不利,以彩绫的性子,她在本宫这里吃了亏,一定会把气撒在阿罗身上,阿罗为本宫忍辱负重,本宫岂能眼睁睁看她受委屈而不管。”待得齐宽点头后,她又叮嘱道:“你待会儿过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让碧琳馆的其他人发现了,若实在见不到,咱们就等下一次。”
“奴才省得。”齐宽行了一礼后快步离去,没入茫茫飞雪之中,至于瑕月则由知春扶着进去沐浴更衣,待到一切收拾停当时,齐宽亦回来了,顾不得拍去身上的雪,激动地道:“主子,奴才已经与阿罗说好了,她会照着计划行事。”不等瑕月询问,又补充道:“您放心,奴才让一个相熟的内务府太监找阿罗出来,他们应该不会疑心的。至于王九,您也不用担心,他与奴才一向要好,而且嘴巴也牢,从来没有传过是非。”
瑕月神色凝重地点头,道:“准备肩舆,知春,你把炖好的燕窝带上,扶本宫去养心殿。”
一路踏雪而行,沿途不断看到宫人燃起以铜丝相护的路灯,那些宫人看到瑕月肩舆过来,皆无声跪下,待得肩舆走的不见踪影后方才起身。
在离养心殿还有十数丈远的时候,齐宽示意肩舆的太监停下,随后极尽目力往前张望了一阵,道:“主子,奴才没看到绫常在,想必是还没有过来,要不然咱们在这里先等一下,否则到了养心殿而不进去,怕是会惹人疑心。”
“也好,就在这里等着,另外,把灯都给熄了。”此时天色已暗,再加上她们所处的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只要熄了灯就不怕被人发现。
如此等了约摸一刻钟后,一直在留意四周动静的齐宽看到左后方有一点烛光缓缓靠近,在夜色中极为明显。他精神一振,轻声道:“主子,有人来了,但奴才看不清是不是绫常在,是否再等一会儿?”
瑕月思索片刻,果断地道:“把灯点起来,咱们过去,记着,别走太快了。”
齐宽低头答应,随后与知春两人一起点亮手中的灯盏,慢慢往养心殿走去,随着养心殿轮廓的逐渐清晰,身后的脚步声亦越来越近。
彩绫盯着前面的肩舆,疑惑地道:“这是哪宫的肩舆,怎么这时候来养心殿。”
阿罗仔细瞅了一眼,道:“主子,奴婢看肩舆旁边那个人好象是齐宽,很可能是延禧宫那位。”
一听这话,彩绫精心装扮的脸立时拉了下来,冷声道:“她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皇上传口喻,命我来这里侍候圣驾吗?”
阿罗委屈地道:“五公公确实是这么与奴婢说的,至于娴妃娘娘,应该是自己过来的。”
彩绫气恼地脱口道:“这个狐媚子,连着侍寝那么多天还不够吗?”
阿罗慌张地道:“主子您小声一些,别让娴妃娘娘听到,否则她一定会揪着这件事不放的。”
“怕什么,她本就是个狐媚子。”虽然话说的硬气,声音却是放低了一些,显然她其实心里也发虚。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回去吗?”阿罗话音刚落,就被彩绫狠狠瞪了一眼,厉声道:“回去做什么,皇上口喻亲传,命我来此侍候,该回去的人应该是她。”
☆、第一百八十二章 安排
“奴婢知错。”阿罗赶紧低头认错,随即扶着彩绫往前走去,在肩舆落地之时,她们亦到了。
瑕月故作惊讶地道:“咦,绫常在也来了?”,说话间,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不远处负责看守宫门的小五一眼,她们这个距离,恰好可以让小五借着灯光,清楚看到他们交谈,却又无法听清他们所谈的内容。
彩绫皮笑肉不笑地行了个礼道:“是啊,没想到这么快又遇见娘娘了,不知娘娘来此做什么?”
瑕月娥眉一挑,道:“绫常在这话问得真是可笑,来养心殿自然是给皇上请安的,不然还能做什么。”
彩绫冷声道:“但皇上似乎没有传旨娘娘来此,娘娘自己巴巴地过来,算是怎么一回事?”
瑕月打量着她道:“那绫常在呢,不也自己巴巴地过来了吗?”
彩绫再次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道:“娘娘误会了,臣妾是奉旨来见,皇上亲自派人来传的旨呢。”
面对她刻意咬重的“亲自”二字,瑕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即凑到她耳畔,轻声道:“不过,本宫觉得,绫常在今日怕是白来了。”
彩绫脸色一变,道:“你什么意思?”
瑕月嫣然轻笑,低声道:“就是本宫刚才说的意思,若本宫是绫常在,现在……立刻就走了,省得待会儿丢人现眼。”
“本宫说让你拿块镜子照清楚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明明就是一个宫女,偏偏不肯安份,不知用了什么卑贱的手段爬上龙床。”瑕月不理会彩绫难看到极点的脸色,续道:“不过呢,山鸡就是山鸡,永远不可能一朝变成凤凰。”
彩绫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方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娴妃,不管怎样我都算救了你一命,你不要太过份了。”
“救我?”瑕月啧啧道:“绫常在脸皮可真厚,你不惜借助本宫的力量对付苏氏,必然是因为苏氏对你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所以,与其说是你救本宫,倒不如说是本宫救了你。”
彩绫恼声道:“你这样忘恩负义,小心遭报应!”
刚刚还温言细语的瑕月,听得此话,脸色顿时一寒,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绫常在,你可知单凭你刚才那句话,本宫就能够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
阿罗扯着彩绫的袖子轻声道:“主子算了,别与娴妃争了,不然吃亏的只能是咱们,她毕竟是四妃之一。”
被她这么一说,彩绫反而越发生气,甩开阿罗的手厉声道:“四妃又如何,没有我,她这一辈子都得关在冷宫里。说她一句忘恩负义一点都没有错。”说罢,她盯着瑕月的双眸,道:“你应该很清楚,那把梳子是怎么来的,我能把你救出冷宫,自然也能把你再送回去,所以你最好不要太过份了。”
“是吗?”瑕月丝毫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凉声道:“那本宫就拭目以待了。”说到这里,她往旁边移了一步,正好可以完全背对着守在殿门处的小五,随即从知春手中拿过食盒,取出里面的燕窝,揭开盖子后道:“本宫在燕窝里浇了紫云英蜜,绫常在你闻闻,香不香?”
面对瑕月莫名其妙的举动,彩绫道:“臣妾没兴趣,请娘娘让开,臣妾还要去见皇上。”
“本宫说过,绫常在若是识趣,就该立刻退回碧琳馆,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虽然瑕月脸上一直带着笑,这话却是尖酸无比。
彩绫气极反笑,“娘娘虽是四妃之一,但这件事,怕是还轮不到娘娘做主,依臣妾看,该回去的那个人是娘娘才对。”说罢,她就欲绕开瑕月进去,然她脚步刚一动,瑕月就突然将端在手里的燕窝盅摔在地上,溅得满地都是。
没等彩绫开口,瑕月便扬声道:“绫常在你这是做什么,你说想闻闻浇了紫云英蜜的燕窝香气,本宫便让你闻了,为何却要故意摔碎燕窝盅,你明知道这是本宫炖给皇上的。”
彩绫愣愣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明明是娘娘自己摔碎的,臣妾根本连碰都没有碰过。”
瑕月一脸恼怒地道:“这盅燕窝本宫炖了许久,特意拿来给皇上的,本宫岂会这样做,绫常在,你实在是太过份了,这件事本宫一定会告诉皇上。”
彩绫察觉到事情不对,一把拉住瑕月道:“娴妃,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想害我是不是?”
“你做什么,赶紧放开本宫!”瑕月挣扎之时,凑到彩绫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就算害你又如何?”
“我救过你,你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这样恩将仇报,那拉瑕月,你还是不是人?”彩绫气急败坏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大到足够让小五听到,而阿罗对此,只是冷眼旁观,一句未劝,一句未提醒。
瑕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道:“你越来越过份了,居然敢直呼本宫的名字,还……还骂本宫是不是人?”
彩绫想也不便想道:“过份的人是你,那拉瑕月,你这样害我,我一定将事情告诉皇上,让皇上重重治你的罪。”
扔下这句话,她往养心殿行去,这一次瑕月没有再阻挠,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跟在她后面走了过去。
待得她们近到近前后,小五赶紧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给绫常在请安。”
彩绫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道:“你立刻进去通禀。”
小五还没来得及答话,身后传来“吱呀”的一声轻响,四喜从外头走了进来,在朝瑕月二人行了个礼后,对小五道:“皇上说外头为何有喧哗之声?”
小五不敢答话,只拿眼瞅着瑕月她们,四喜乃是人精,哪里会不明白,赔笑道:“娘娘与绫常在可是来求见皇上?”
瑕月温言道:“是,请喜公公代本宫……与绫常在通传一声。”
四喜依言入内,片刻之后,再次打了宫门道:“皇上请娘娘与绫常在进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御前辩解
待得她们进到殿中,弘历将看了一半的折子搁下,道:“刚才是你们两个在外头喧哗吗?”见她们不出声,脸色一沉,道:“你们一个身为娴妃,一个身为常在,却在养心殿外喧哗,成为体统。”
彩绫委屈地道:“皇上,不关臣妾的事,是娴妃看不惯臣妾的出身,出言侮辱臣妾,说臣妾不配伺候皇上,逼迫臣妾离开,还故意摔碎了燕窝盅嫁祸臣妾。臣妾受不过辱,才与她争辩了几句,没想到会惊动皇上。”她一股儿把话都说了,随即兴灾乐祸的看着瑕月,等着看瑕月如何被弘历训斥责骂。
弘历惊讶地看向瑕月,并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道:“娴妃,彩绫所言是否属实?”
瑕月迎着他的目光,轻声道:“臣妾并没有做过,反倒是绫常在,说臣妾能够从冷宫出来,全是因为她发现了苏氏谋害皇后娘娘的证据,是臣妾的恩人,要臣妾对她感恩戴德。”不等弘历说话,她又道:“其实这样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今儿个早上,绫常在就曾特意来延禧宫与臣妾说过,臣妾想着彼此都是侍候皇上的,是姐妹,便答应了,没想到刚才碰到,绫常在又说起这事,且比之前更加过份,臣妾一时气不过与她争执了几句,没想到她竟然摔了臣妾特意炖给皇上的燕窝,还直呼臣妾姓名,骂臣妾忘恩负义,说臣妾不是人。臣妾自伴驾以来,还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说到此处,她已是泣不成声。
彩绫急急跪下道:“皇上,绝无此事,臣妾从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娴妃根本就是在恶意中伤臣妾。是她仗着位份比臣妾,对臣妾恶言相向,臣妾已经极力忍耐了,但她越说越过份,这才起了争执。”
知春跪下道:“皇上,奴婢可以做证,绫常在此刻所说之话,皆是虚假,无一句实言。”在她之后,齐宽亦跪下说出同样的话。
彩绫这次脑子倒是转得快,立刻反驳道:“你们两个是娴妃的奴才,自然帮着她说的话,根本不足为凭。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亦可以让阿罗替我作证。”
彩绫未曾发现,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阿罗身子颤了一下,同时努力埋低了头。
从她们相互指责起,弘历就没有说过话,只是留心看着众人的神情与举止,阿罗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动作,并未能够瞒过弘历,后者盯着她道:“阿罗,你主子所言是真是假?”
弘历刚一开口,阿罗就立刻跪了下来,慌张地摆手道:“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彩绫暗暗瞪了她一眼,不悦地道:“你刚才就在我身边,怎会不知道,赶紧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皇上,究竟是谁人在欺君。”
阿罗一脸惶恐地看着彩绫,旋即低头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娴妃娘娘撒谎骗皇上,燕窝盅是……她自己摔碎的。”
阿罗结巴吞吐的样子令弘历疑心更甚,加重了语气道:“阿罗,朕再问你一遍,究竟是何人撒谎!”
阿罗跪在那里浑身哆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彩绫低喝道:“你这丫头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回皇上的话。”
阿罗哆嗦得越发利害,颤声道:“回皇上的话,是……娴妃撒谎。”
弘历冷声道:“既是这样,你为何哆嗦成这个样子,是否所言不实?”
阿罗慌忙摆手道:“没有,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并无不实之处,请皇上明鉴。”
彩绫闻言,说话道:“皇上,您都听到了,是娴妃冤枉臣妾,臣妾是清白的。”
弘历睨了她一眼,凉声道:“朕有问你话吗?”
彩绫听出他话中的不喜,低头不敢言语,而在她之后,瑕月开口道:“皇上,正如绫常在之前所言,臣妾与绫常在的宫人所说之言,因为她们的身份,所以才刚出口时就已经失去了公正公平的可能,不足为凭,亦不能做为证词。不过臣妾记得,刚才臣妾与绫常在争执时,五公公就在不远处,应该听到了臣妾与绫常在的对话,皇上可以传他进来一问。”
弘历点一点头,朝四喜看了一眼,后者立刻会意地去传了小五进来。
待得小五进来行过礼后,弘历道:“你原原本本将刚才娴妃与绫常在的争执复述一遍与朕听。”
“回皇上的话,因为隔得有些距离,所以奴才听的不是很清楚,唯一清楚的几句……”小五瞅了一旁的彩绫一眼,道:“就是绫常在指责娴妃娘娘的言语,直呼娘娘姓名,并说……并说……”
“并说娴妃不是人是吗?”面对弘历的话语,小五低头默认,彩绫见形势对自己不利,连忙道:“皇上,五公公只听到只言片语,并不清楚整件事的经过,所以他的话并不能做为证供。”
弘历盯着她道:“这么说来,你承认曾经侮辱过娴妃了?”
彩绫暗道不好,急急想要争辩,却听弘历再次道:“不要与朕说别的,朕只问你有没有对娴妃不敬?”
彩绫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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