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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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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月见她眼下发黑,知她必是守了自己两天,有些无力地笑道:“你啊,真是越来越哆嗦了,行了,本宫既然醒了,就是没事了。对了,二阿哥那边怎么样了?”
阿罗摇头道:“奴婢没听说什么,想必是无事,另外二阿哥的披风奴婢已经取回来了,那只猫,也有每天送东西过去喂。”
瑕月微一点头,又问了几句宫中的情况,阿罗皆一一回答了,随后道:“主子,您刚醒来,身子尚虚,别多说话了,歇一会儿,等粥好了,奴婢再来唤您。”
“好。”瑕月应了一声后,闭目倚在床上养神,迷糊间仿佛听到有人在唤皇上,赶紧睁开眼,果然看到弘历站在自己面前,慌忙就要下地,弘历上前一步,按住她道:“你刚醒,好生躺着就是了,不必行礼。朕下了朝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已经醒了。”说罢,他摸一摸瑕月额头道:“嗯,果然没有再烧了,只要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瑕月垂目道:“皇上国事繁忙,还来看臣妾,臣妾如何担当得起。”
“你是朕的妃子,你病了,朕却不过来看,那朕岂不是成了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再说过来看看也碍不了多少事。”
小郑子在一旁道:“娘娘病了之后,皇上一直很挂念,还特意传宋太医问了病情。”
瑕月感激地道:“只是区区小事罢了,让皇上如此挂念心中,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弘历在床榻坐下,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还提来做什么,最要紧的是你没事,只是那日明明外头下着大雪,你怎么连伞也不带,就这么跑去外面,若非如此,何不至于受凉发烧。还有阿罗也是,既是你贴身侍婢,就该将你照顾周全才是,岂能如此不上心。”
阿罗跪下道:“奴婢该死,是奴婢没有照顾好主子,请皇上恕罪。”
瑕月知道阿罗没有将实情说出来,当下道:“臣妾还是头一次在紫禁城看到雪景,觉得极美,所以便让阿罗陪臣妾出去走着,若是撑着伞,岂非难以看全美景。而且一开始雪不大,臣妾以为没什么大碍,谁知道后面竟然下得这般大。”说罢,她又道:“令皇上担心,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弘历故作生气地道:“你还想有下一次?”
瑕月一怔,旋即低声笑道:“臣妾说错了,应该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才是。”
说话间,知春端了粥上来,弘历顺手接过道:“朕喂你吃。”
瑕月连忙摇头道:“这如何使得,皇上还是让阿罗他们喂。”
“无妨。”说罢,弘历舀起一勺鱼片粥吹凉之后递到瑕月唇边,“快吃,多吃一些,身子才会好得快。”
瑕月怔怔看着他俊朗儒雅的面容,忽地一滴泪落下,滴入鱼片粥中,令弘历好生奇怪,搁下手里的汤勺,抹去其眼角的湿润,关切地道:“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是有何事难过吗?”
☆、第三十二章 虚情假意
瑕月深吸一口气,微笑道:“没有,臣妾只是感动于皇上为臣妾所做的一切,想皇上乃是万乘之尊,却愿如此待臣妾,臣妾终此一生也难以报答!”
听得是这么一回事,弘历哂然笑道:“只是喂碗粥罢了,有这么严重吗?好了,不说这些了,快吃。”
瑕月点点头,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吃着根本尝不出味道的粥。
弘历,若这一切,皆是出自你的真心,该有多好?可惜不是,不论你为我做什么,都是在演戏罢了……
真想……真想亲口问问你,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仅仅就因为我姓那拉吗?
这一碗粥,瑕月几乎可以说是混着眼泪吞落腹中的,待得弘历离去后,她缓缓吐出憋了许多的浊气,疲惫地道:“你们几个退下,本宫累了。”
齐宽几个正要答应,宫人进来禀报道:“启禀主子,慧妃娘娘前来探望。”
瑕月闭着双目道:“本宫累了,请慧妃改日再来。”
回话的并不是宫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妩媚之音,“姐姐不愿见本宫,可是在生气本宫这么晚才来看姐姐。”
看到来人,阿罗等人连忙行礼,“奴婢给慧妃娘娘请安,慧妃娘娘吉祥。”
“起来。”高氏越过他们来到榻边,对已经睁开双眼的瑕月道:“姐姐,您这样看着本宫,难不成是在怪本宫没有得你应允,便擅自进来吗?本宫也不想,只是本宫实在担心姐姐,之前因为俗事缠身,才没能及时过来看望,还望姐姐莫怪。”
瑕月盯着她满是笑意的双眼,道:“慧妃如此有心,本宫怎么会怪你呢,来人,给慧妃看座。”
“多谢姐姐。”高氏坐下后,一脸关切地道:“姐姐看起来精神尚可,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瑕月微微一笑道:“有劳慧妃挂念,本宫很好,想必再歇一两日就能下地了。话说回来,慧妃这段时间帮着皇后打理后宫,想必十分辛苦。”
高氏叹了口气道:“是有些辛苦,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本宫哪有姐姐那么好命,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宫人侍候就好。病了累了,还有许多人来看望,连皇上都来了两趟了,本宫刚刚过来的时候,就在外面碰到皇上了呢。若是以后本宫病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幸运,能得皇上亲自来探望。”
虽然高氏极力掩饰,瑕月还是从她眼中看到了得意与嫉妒,“慧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哪会有不去看望的理,除非在你心中,皇上是一个薄情寡性之人,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高氏脸颊一搐,不自在地笑道:“姐姐说笑了,谁不知道皇上最是重情重义,本宫刚才只是随口一语罢了。”
“慧妃在本宫这里说说不打紧,本宫当成玩笑话听过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再去别处说了,否则出了什么事,别怪本宫没提醒你。”
高氏脸色越发不好看,绞着帕子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姐姐提醒,对了,本宫看过内务府的帐册,知道姐姐这里银炭不多了,所以特意带了一些过来,应该足够姐姐用过这个冬天。”
瑕月微一点头道:“慧妃有心了。”
高氏道:“姐姐说了这么久的话,想来也累了,本宫就不多加打扰了,待得改日姐姐病体痊愈后,再来看望。”
待得高氏离去后,阿罗小声道:“若是可以,奴婢真希望一辈子不要看到慧妃那张虚情假意的脸。不就是协理六宫吗,有何好得意的,说到底,还不是主子施舍给她的。”
“阿罗!”瑕月冷冷睨了阿罗一眼,后者低头道:“奴婢知道不该说这样的话,但奴婢实在是气不过她刚进来时得意洋洋的样子。”
瑕月没有过多斥责,只是说了一句,“气不过也得忍,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是慧妃。”
齐宽目光一闪,上前道:“主子,说到慧妃,奴才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在得到瑕月的示意后,他道:“奴才让人盯着莺儿,就在昨日里,莺儿去了一趟景仁宫,当时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应该是送东西过去的。不过以纯嫔与慧妃的关系,奴才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送的,除非……”
瑕月瞥了他一眼,凉声道:“除非她们的关系,非旁人所见那般是吗?”
齐宽拱手道:“奴才只是猜测而已,做不得准,不过奴才相信,只要继续盯下去,早晚能够查出真相来。”
瑕月颔首道:“只要你觉得不会惹人疑心,就继续盯下去,本宫需要知道更多。”说罢,她道:“阿罗,去将宋太医请来,本宫有些话想要问问他。”
阿罗答应一声,当即去将宋太医请来,随后瑕月将齐宽与知春二人支开,只留下阿罗在殿内侍候。
瑕月望着斜签了身子坐在凳中的宋太医,和颜道:“本宫入宫不过两月余,却已经两次麻烦宋太医,实在过意不去,本宫一直想亲自向宋太医说一声谢谢。”
宋太医连忙道:“娘娘客气了,此乃微臣份内之意,何敢言麻烦二字。”
瑕月笑一笑道:“治病自是份内事,但本宫之所以道谢,是因为宋太医肯用心为本宫治病,这份仁心,本宫当铭记在心。”
宋太医惊诧地看着瑕月,许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垂目道:“微臣只是尽一个身为医者的本份,娘娘无需道谢。”
“身在宫中,还能知道谨记医者的本份,实在难得。有些太医为了前程名利,金银财物,甚至昧着良心,做一些利用医术害人的勾当。”
“别人如何,微臣不想过问,微臣只做自己应做之事,不昧本心,不失医德,这是微臣世代相传的祖训,微臣从不敢忘!”
“实在是难得。”瑕月赞了一句后,道:“本宫听宫人说起过宋太医为一名小太监治病的事,而且分文不取。”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想不到娘娘会知晓。”宋太医话音刚落,瑕月道:“可有许多人,宁可看着性命逝去,也不肯施这个举手之劳。宋太医,本宫能否请求你一件事。”
宋太医拱手道:“娘娘尽管吩咐。”
☆、第三十三章 疑心
瑕月紧紧盯着他,逐字逐句道:“尽你之能,替本宫调理好身子,让本宫可以一偿多年的心愿,可否?”
宋太医看了瑕月一眼,道:“微臣必当竭尽生平所学。”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这一句话已经足够表明他的态度了。
瑕月微微有些激动地道:“那就多谢了,不知这样调理,需要多久?”
“这个微臣不敢断言,但娘娘体虚非一两日之事,所以调理起来,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还请娘娘做好准备。”
瑕月点头道:“本宫明白了。”
待得将宋太医送走后,阿罗道:“主子,您将话挑到这个地步,就不怕宋太医发现您已经得悉麝香之秘,从而告诉皇上吗?”
瑕月微微一笑道:“皇上或许会问他,但他必不会说,你相信吗?”
阿罗奇怪地道:“主子与他接触不多,更谈不上深交,如何能够这般肯定?”
“旁的事情本宫不敢说,但看人尚且有几分准确,宋子华是一个真正有医者仁心的人,这样的人,断然不会多嘴!”
阿罗绞着手指担忧地道:“可是万一皇上问起呢?奴婢总觉得不太放心,这可是宫里头人,谁知道他究竟存的是什么样的心思。”
瑕月瞥了她一眼道:“本宫刚才说了什么吗?有提到麝香二字吗?”
阿罗一怔,仔细回想起来,自家主子倒还真是没有提到半个与之相关的字,虽然她听着明白,但确实没有提及。
见她不说话,瑕月再次道:“你担心的事情,本宫怎么会没想到,就算本宫真看错了人,他将这些话传到皇上耳中,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顶多就是以为本宫费尽心思想要个孩子罢了。”
阿罗想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屈一屈膝道:“主子恕罪,是奴婢太紧张了。”
“往后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凡事皆要沉住气,这一点齐宽做的比你好,若他与知春真对本宫忠心,往后行事,倒是会方便许多,你替本宫多注意他们一些。”
“奴婢知道了。”在阿罗答应后,她挥挥手,示意阿罗退下,在傍晚时分,明玉带着永琏来到延禧宫,永琏一进来便奔到瑕月床边,紧张地道:“娘娘,您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瑕月温言道:“本宫没事了,倒是二阿哥你怎么与皇后娘娘一起过来了?”
明玉扶着水月的手,笑道:“他啊,一听说你病了,比本宫还要紧张,嚷嚷着非要说来看你,本宫拦不住,只得与他一起过来。之前过来的时候,妹妹还昏睡着,如今看到你醒来,本宫总算是放心了。”
永琏垂着头,低低道:“娘娘,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水月耳尖地听到他这句话,敏锐地察觉到当中有所不对,道:“二阿哥,您这么说,难不成娴妃娘娘生病,与您有关?”
永琏绞着小手,不知该不该将前几日的事说出来,而此时,瑕月淡淡一笑道:“二阿哥终日待在坤宁宫中,本宫的病怎么会与二阿哥扯上关系。”
水月既是起了疑,又岂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丝毫不让地道:“既是无关,为何二阿哥要与娴妃娘娘说对不起?实在是令奴婢奇怪得紧。”
瑕月微微一笑道:“姑姑听错了,二阿哥是说让本宫快些好起来呢,二阿哥,是不是这样?”
永琏赶紧点头,“对,我刚才是说让娘娘的病快些好起来。”
“不是,奴婢……”水月话刚说到一半,明玉便道:“本宫刚才也没听到这样的话,想必是姑姑听错了。”
水月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但明玉都这般说了,她自然不好再问下去,只得屈一屈膝,站在椅后。
明玉和颜悦色地道:“妹妹,感觉如何,还好吗?”
瑕月笑道:“娘娘放心,臣妾一切皆好,就是手脚有些无力,再歇几日想必就没事了。”说到此处,她抚一抚永琏紧张的小脸,道:“你也别担心了,本宫没事,今日既是来了,正好,本宫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说罢,她转头道:“阿罗,去将内务府前几日送来的玉佩取来。”
阿罗点一点头,不一会儿取来一块羊脂白玉五蝠玉佩,触手温润,犹如涂了一层油脂在上面一般,一看便知是上好的玉料,在玉佩底下结了穗子。
瑕月取过后,亲自系在永琏腰间,道:“好好佩着,可莫要丢了。”
永琏回头看着明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收,后者道:“这般贵重的玉佩,妹妹自己留着就是了,给永琏做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呢!”
“只是一块普通玉佩罢了,哪里称得上贵重,都说玉能保平安,给孩子佩戴最合适不过了。”见明玉还待要说,她又道:“这玉佩总共雕了三枚,大阿哥与三阿哥都有,且都已经收下了,若是娘娘不收,就是看不起臣妾送的东西。”
“你这张嘴,真是谁都说不过你。”说罢,她对永琏道:“还不快谢谢娴妃娘娘。”
永琏知道她这是同意自己收下玉佩,连忙朝瑕月施礼道:“永琏谢过娘娘。”
瑕月点一点头道:“本宫病还没有好,你站远一些,否则染了病,可就麻烦了,你皇额娘那么疼你,到时候,非得找本宫拼命不可。”
明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本宫是那样的人吗?瞧你现在开玩笑的样子,应该是真没什么大碍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永琏招手唤到身边,永琏很喜欢瑕月所送的玉佩,时不时垂头看一眼。
明玉怕瑕月过于劳累,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在回到坤宁宫后,水月借着将永琏送回到他自己屋子的机会,道:“二阿哥,奴婢确实有听到您与娴妃娘娘说对不起,并非听错,您老实与奴婢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没有。”永琏神色慌张地低下头,盯着自己脚尖,不敢与水月对视。
这个样子,无疑令水月更加肯定,眸光微沉,道:“二阿哥,您是不是偷偷出宫去见过娴妃娘娘了?”
☆、第三十四章 知悉
永琏急急摇头道:“我都说了没有,是姑姑您听错了。”
水月蓄了一丝冷笑道:“奴婢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有耳背,奴婢听得清清楚楚,断然没有错。”
“我真的没有,姑姑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在永琏说话的时候,水月看到挂在架子上的一角衣物,瞧着不像永琏所用的东西,走过去将之拿起后,发现是一件大人才会用到的披风,当下道:“二阿哥,这件披风您是从何而来?”
永琏越发慌张,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皇额娘的。”
水月哪里会相信他的话,当即道:“是吗?那奴婢这就是去问皇后娘娘。”
“不要!”永琏知道一问就会穿帮,连忙拉住她道:“姑姑,您不要去,披风……披……不是皇额娘的。”
水月盯着他的双眼,道:“是娴妃的是不是?”
永琏见瞒不过,只得点头承认,并且在水月的追问下将那天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随后道:“若不是为了我,娴妃娘娘也不会生病。”
水月紧紧皱着眉头道:“这段时间,您经常出去吗?”
“我……”永琏紧张地绞着衣角,嗫嗫道:“我……我看那只猫儿可怜,所以拿些东西去喂它,有一次遇到娴妃娘娘,后来她就每日陪我去长康右门那里喂猫。”
水月追问了几句后,脸色已是十分难看,眸光扫过屋中的宫人,冷声道:“二阿哥偷溜出坤宁宫的事,你们都是知道的是不是?为何不说?”
面对水月的质问,那些宫人连忙跪了下去,永琏见状连忙道:“姑姑,你别怪他们,是我不许他们说的。”
水月没有理会他,而是对跪了一地的宫人道:“二阿哥年纪小,许多事情都不清楚,但你们应该心里清楚,却还放任二阿哥一人出去,万一二阿哥有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还是说你们一个个都不想要脑袋了是吗?”
在宫人磕头求饶的时候,永琏使劲拉着水月的手道:“姑姑,真的不关他们的事,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别罚他们。”
水月蹲下身道:“二阿哥,罚不罚他们,不是奴婢说了算,这件事,得请皇后娘娘定夺。”
永琏小脸一紧,道:“姑姑要告诉皇额娘?能不能不说,我求你了,姑姑,不要说好不好?”
水月摇头,在永琏失望的目光中道:“这么大的事,奴婢不能不说。”
当明玉得悉此事时,大为震惊,盯着低头站在那里道:“永琏,娴妃得病一事,果然与你有关?你还经常出去喂猫?这么大的事,为何没人与本宫说?”
永琏急急道:“皇额娘,您别生气,儿臣不是故意瞒您,只是怕您知道了之后,不让儿臣再去。”
水月在一旁道:“二阿哥,不管怎样,您都不应该这样偷溜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得了。”
“就在宫里,哪里会有事,姑姑你多虑了。”面对永琏的言语,水月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永琏毕竟年纪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知道自己在宫中究竟有多危险,只能转而道:“二阿哥,您明知道皇后娘娘不能接触任何猫狗的毛发,否则就会过敏,您这样,岂不是将皇后娘娘置于危险中吗?”
“不会的,我每次回来,都会净手掸衣,确保身上没有一根毛发才敢来见皇额娘,而且我也没怎么碰过那只猫。”永琏有些委屈的说着。
明玉招手将永琏唤到近前,温言道:“永琏,皇额娘不是怪你,也不是说一定就不让你碰那些猫狗,但你出宫之前,是不是该与皇额娘说一声,带个宫人一起去?好比前几日,若不是娴妃也去了,还将披风给你,这次生病的人就该是你。”
“儿臣知错了。”永琏应了一句,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道:“皇额娘,那儿臣还能去喂猫吗?”
明玉看着他道:“若是本宫不让你去,你会怎样?”
永琏小嘴一撇,一副想哭的样子,但还是忍着哭意,低声道:“儿臣自该听皇额娘的话。”
“你啊!”明玉到底心疼永琏,看到他这个样子,摇头道:“行了,本宫又没说真的不让你去。”
听得这话,永琏眼睛一亮,急忙道:“皇额娘,那您是允许儿臣继续去喂了?”
明玉叹了口气道:“本宫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猫狗,每次在路上遇见了,都得瞧上许久才肯走,你想去就去,只是不许再这样偷偷摸摸的,而且身边一定要带着宫人,知道吗?”
“儿臣知道!”永琏欣然答应,拉着明玉的手臂撒娇道:“皇额娘,您真好。”
明玉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言道:“下次见了娴妃,记得好好跟她道谢。还有,以后不许再给娴妃惹麻烦,否则就不许你再出去了。”
永琏哪会不答应,迭声道:“儿臣一定听皇额娘的话。”回头见宫人还跪着,遂道:“皇额娘,是儿臣不许他们将事情说出去,您别责怪他们了好不好?”
明玉眉头微微一皱道:“他们不分事情轻重,帮着你一道隐瞒本宫,本该重罚,念在是初犯,又有你替他们求情的份上,就罚他们三个月的薪俸。若再有下一次,本宫必不轻饶。”
一直忐忑不安的宫人听得这话,连忙磕头谢恩,“多谢主子,多谢二阿哥。”
水月在一旁却是皱起了眉头,道:“主子,您对毛发过敏,万一二阿哥未掸尽衣棠,带了一两根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明玉微微一笑道:“永琏已经瞒着本宫去了很久,本宫不是一直没事吗?别担心了,无妨的。再说真要是沾染了,本宫也就是难受几日罢了,忍忍也就过去了,最要紧的是永琏开心。”
水月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暗自心急,待得永琏离去后,她将话挑明了些许,道:“主子,在潜邸时,奴婢从没听说过娴妃娘娘喜欢猫狗,怎么就突然天天陪着二阿哥去喂猫了,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奇怪。”
明玉眉尖一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第三十五章 夜传
“奴婢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巧合的事,根本就是娴妃故意为之,想要趁机接近二阿哥。娴妃心机深沉,说不定是想对二阿哥不利,您……”
“够了!”明玉打断她的话,不悦地道:“本宫已经说过,本宫不想再听到任何抵毁娴妃的话,为何你就是不听?还有,她若真要对永琏不利,由着永琏挨冻就是了,为何要将披风与伞都给了永琏,从而害得自己生病?”
水月沉默了一会儿,道:“奴婢不知道,但奴婢清楚,她绝对不是真心待二阿哥好,主子莫要受她的骗。”
“真的够了,水月,依本宫看,你根本就是一开始就对娴妃有偏见,所以不论娴妃做什么,你都觉得别有目的,都觉得用意不善。”
“不是奴婢有偏见,而是主子您被她蒙骗了,她……”水月刚说到一半,明玉便重重一拍桌几,厉声道:“究竟本宫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水月低头跪下,垂声道:“主子恕罪,奴婢并无心冒犯,只是想提醒主子,莫要轻信他人。”
“本宫与娴妃相识多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提醒本宫。水月,你是皇额娘指给本宫的,这些年来,你帮了本宫许多,本宫也一直以礼相待,但有些事情,本宫希望你适可而止,明白吗?”
水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明玉都是不会相信的,只得道:“是,奴婢明白了,请主子恕罪。”
明玉瞥了她一眼,道:“明白就好,退下。”
“是。”在起身退出正殿后,水月始终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开坤宁宫,一路往慈宁宫行去。既然明玉听不进去,那她就只能将这件事告诉凌若,由她去处理了。
凌若在听完她的话后,叹然道:“皇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善良,太过容易相信他人,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被娴妃吃得死死的。”
“太后,奴婢本不想扰您清静,但……”不等水月说完,凌若便道:“哀家明白,这些年让你跟在皇后身边,怕是也没少受委屈。”
水月低头道:“奴婢受些委屈不要紧,奴婢只是觉得对不起太后。太后将奴婢派去侍候皇后娘娘,是希望奴婢能够助皇后娘娘认清娴妃的真面目,对她有所提防,可八年过去了,皇后娘娘对娴妃还是深信不疑。”
“这事怪不得你,要怪就怪那拉瑕月太会演戏,蒙骗了皇后整整八年。”说到此处,凌若的眉眼已是冷了下来。
“如今后宫之中,皆在盛传皇上会立二阿哥为太子的消息,奴婢担心娴妃会对二阿哥不利。”
凌若冷哼一声道:“永琏是哀家的嫡长孙,哀家看谁敢动他!”停顿片刻,她道:“你回去,这件事,哀家自会处理。”
“是,奴婢告退。”在这句话后,水月退出大殿,门开的那一刻,有冷风吹进来,令烛影一阵晃动。
“太后……”水秀刚说了两个字,便听到凌若道:“传娴妃来此见哀家。”
水秀一怔,小声道:“太后,娴妃娘娘那边还病着,怕是不能下地走路,而且天色已经晚了,不如明日再传。”
凌若不容置疑地道:“不是有肩舆吗?何需她自己下地,立刻去传!”
杨海听出凌若心意已定,朝水秀使了个眼色,随即打千道:“奴才遵旨。”
在杨海离去后,慈宁宫再次陷入深深的静寂与压抑之中,令宫人感觉身上像压了块大石一样,连喘气也觉得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杨海推门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意,跪下道:“启禀太后,娴妃娘娘来了。”
凌若面无表情地道:“让她进来。”
随着凌若这句话,瑕月扶着阿罗与知春的手出现在视线中,她的脚步虚浮无力,与其说是在走,倒不如说是在拖,勉强跨过门槛,咳嗽着跪下去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免礼,给娴妃看座。”待得瑕月忐忑不安地坐下后,凌若再次道:“如何,病可好了?”
瑕月连忙道:“多谢皇额娘关心,儿臣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一时之间,手脚还无力得紧。”
凌若点头道:“听你说话的语气,确实是中气不足,病好之后,让太医给你好好调理,莫要落下病根。”
“是。”瑕月答应的同时,悄悄抬起眼皮,飞快地打量了凌若一眼,后者明知道她卧病在床,且天色已黑,还传她来此,绝对不会仅仅是为了询问病情,但除此之外,她又实在想不出其它什么事来。
瑕月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后者已经道:“是不是在想哀家这么晚传你过来所为何事?”
瑕月有些尴尬地道:“儿臣这点心思,还真是瞒不过皇额娘,是,儿臣确实是有此疑问。”
凌若看着宫人将一品nai子放在瑕月面前,淡淡地道:“娴妃,皇帝诸多妃子之中,唯有你令哀家另眼相看,你可知是何原因?”
瑕月神色黯然地道:“儿臣知道,是因为儿臣以前的所作所为。”
凌若摇头道:“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太聪明,聪明的连哀家有时候都自叹不如。”
瑕月一惊,连忙倚着椅子跪下道:“皇额娘,儿臣是否做错了什么,若有的话,请额娘明示。”
凌若微微沉下脸道:“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需要哀家来告诉你吗?”
“儿臣虽然以前做过许多错事,但这些年来,儿臣一直引以为戒,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重犯同样的错误,所以儿臣实在不明白皇额娘的意思。”
凌若冷然一笑,起身道:“自从入宫以后,你日日来陪哀家礼佛,又推了皇后许予你的协理六宫之权,顾全大局。哀家以为,你是真的引以为戒了,也现在看来,却是错了,你一直倚仗着自己的聪明在宫中肆意妄为。只是……娴妃,岂不闻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
☆、第三十六章 警告
瑕月额上已是冒出密密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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