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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5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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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我是乱臣贼子?若不是我,京城如今已经沦为准葛尔的地方,百姓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如今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是乱臣贼子,简直就是恬不知耻。”说话的时候,他目光一直盯在弘曕身上,
  那拉氏也回过神来,道:“不错,既然二位阿哥根本就没事,当初大清有难,就该帮着一起固守京城,可是没有,你们两个根本不见人影,至于原因,不用本宫说诸位大人也明白,根本就是贪生怕死,不敢露面。如今眼见京城相安无事,又有大军镇守,便与果亲王合谋造反,实在是可恨!”
  她这话很是刁钻,准葛尔攻城乃是年前的事,如今已是正月十六,至少过了二十天,这段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或许在二十天前,弘历这在生死边缘挣扎,弘昼也还昏迷不醒。但那拉氏却一句话将这些可能抹煞,并将他们摆在不忠不义不孝的位置上。
  弘昼冷笑道:“才一见面,皇额娘就给我们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真是客气得很,就像二哥一样,也是一见面就往我身上扎了两针,还好我早有准备,未有露出破绽,否则今日怕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弘时回想起当日之事,恍然道:“你根本早就已经醒了,却故意装做昏迷不醒,就如皇额娘所说,你们贪生怕死,根本不顾大清安危。”
  “若他们不顾大清安危,今日就不会站在这里,本王不妨告诉你,其实早在皇上御驾亲征之前,五阿哥就已经醒了,四阿哥也返回京城,但太上皇一早就察觉到你与那拉氏之间的阴谋,所以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朝中文武百官,唯有本王一人知晓。就在太上皇御驾亲征后,本王就让四阿哥与五阿哥出京去四处调兵,以防准葛尔攻入京城,否则你以为为何太上皇亲征多日,京城还只有这么点兵力。其实当日你入京之时,四阿哥他们就已经调集了兵力,在离城二十里处等候,并用飞鸽传书通知了本王。只要本王一身令下,里外夹击,准葛尔那数万大军,必败无疑!”
  在弘时难看的脸色中,他续道:“只是你既然主动来找本王,本王自然想看看你耍什么花样,尤其是在你杀了葛尔丹之后。若你仅仅是利用准葛尔来对付大清,根本不需要冒险杀葛尔丹,这么做,必然另有原因。果然,你先是要本王让你入宫见那拉氏,随后又将那拉氏从冷宫接了出来,待到后面,更与本王说议立新君一事。你那些话虽然说得好听,开口闭口就是为了大清好,为了稳定大清;但你若真是为了大清好,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所以本王就将计就计,顺着你的法子议立新君,也同意立六阿哥为皇上。今日六阿哥登基,你的狐狸尾巴就完全露了出来,你对大清根本不死心。这五年来,你做这么多,不仅仅是想报复皇上,还是想要夺取大清天下;但你清楚自己的劣行,你若登基,百官与本王这个监国必然反对,所以你就事先派人刺杀四阿哥与五阿哥,令太上皇膝下只剩下六阿哥一位阿哥。而偏偏六阿哥又才只有十岁,不能亲政,你就能够总揽朝政,成为摄政王。弘时啊弘时,你这个算盘打得可真好,只可惜最终等待你的,只有一条路,就是――输!”

☆、第两千两百四十五章 争夺皇位

  这一切皆是弘时不知道的,原来……允礼早就有了对付准葛尔大军的办法,只是故意不说,令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窜上跳下。而他就等到自己以为大势已成的时候,将弘历与弘昼推出来,将已经握在自己手里的一切再硬生生夺回去!
  不!他不会输的,他已经输了那么多次,这一次怎么可以再输,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
  在弘时紧张而慌乱的思索时,那拉氏冷声道:“果亲王,想不到你用心如此歹毒,实在枉待了太上皇对你的信任与托付。”
  允礼打量着她道:“恕本王不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
  “准葛尔大军残忍嗜杀,既然援军即刻可以到来,王爷当时就应该率兵杀出城去,不让他们有机会三番四次的抓那些老幼妇孺。可王爷做了什么?他们在城门前哀求,想要进去活命的时候,王爷命人死死关着城门,不许任何人开启,令他们被准葛尔大军杀害;当他们被迫当准葛尔士兵的肉盾时,王爷又在做什么,这件事,怕是诸位大人还不清楚,他命那些不忍心伤害同胞的士兵将热油与大石泼下去,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无辜惨死。”那拉氏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这一次,她抓住允礼在守城战中的事,加以颠倒,一时之间,允礼竟是说不出话来,虽然如今战事已毕,国库也拨出相应的银两补偿那些家人,但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哪里是银两能够补偿的。允礼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若事情重演一遍,他还是会那么做,可心中一直对那些无辜枉死之人,存有内疚,引以为憾。
  弘历在一旁道:“说来容易,当日朝阳门就是因为不敢这么做,以至于被准葛尔攻破城门,死伤众多士兵才将他们赶了出去,若其余八门也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想必不用我说了。再者,我与弘昼虽然用最快的时间去调兵,但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根本不知道,十七叔手中只有六七万的士兵,若是冒然出城迎战,等不及我等赶回来便被准葛尔歼灭,哪里还有今日的太平日子,就算佛标将军率军将他们赶走,夺回京城,此处也已经面目全非,死伤无数。”
  那拉氏冷哼一声道:“好一张利嘴,但不管你怎么说,都不能抹杀允礼残害百姓之事。”
  弘昼忍不住道:“要说嘴利,哪个人能及得过你,明明一切皆是你儿子引起,却污蔑到十七叔身上来,真是亏得你好意思。”
  那拉氏冷声道:“五阿哥,裕嫔平常就是这么教你与哀家说话的吗?本宫说的皆是实话,若有一句不实之处,果亲王大可以反驳,但他没有,是因为他无话可说。”
  弘昼待要再说,允礼已是攥着扶手道:“不错,这一切确实是本王下的令,但本王这么做皆是为了保住京城,本王并没有做错。待得此间事了之后,本王自会请罪,无需你多费心。”
  “这么说来,果亲王也就是承认了。”说罢,那拉氏将目光转向文武百官,道:“诸位大人都听到了,说起来,果亲王才是那个刽子手,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弘时。”
  在百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弘历站出来道:“那拉氏,你如此能言善辩,倒是说说,我与五弟遇袭那件事,难不成,那些个刺客是我与五弟自己编造出来的?嫁祸给弘时的?你可知我当日被逼到悬崖,几乎已经没有了生路,幸好我发现悬崖边壁,有一处往里凹的地方,所以我故意装做被逼的跳崖,抓着一块随时会松动的岩石贴在边壁上,瞒过你们派去的刺客后,才艰难地爬了上来。”
  “刺客自然不会是假的,但刺客是何人所派,就是未知之数,除非四阿哥能拿出证据来。”
  弘昼冷声道:“弘时拿针刺我,试探我是否有醒来,便是最好的证据。”
  那拉氏微微一笑道:“那就让诸位大人看看你身上的伤,那两个针眼在何处?”
  “你……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论口舌之争,弘昼哪里说的过她,而且针眼如此细小,根本就难以辩清,更不要说经过这么多天,早就已经愈合了。再者,就算针眼真的还在,她必定也会说出许多推脱的话来,这个老妖妇实在是可恨得紧!
  弘历并没有像弘昼那般生气,凉声道:“本王听十七叔说过,皇阿玛御驾亲征前,写过一份诏书置于正大光明匾后面,诏书上写明了传位给何人,不知这份诏书现在何处?”
  此言一出,那拉氏的神色立刻变得不自在起来,别的事情她都可以颠倒驳反,唯独白纸黑字的东西,无从辩解,而接下来,弘历必定会盯着诏书不放,直至夺回皇位为止。
  “诏书在此。”说话的正是允礼,他从袖中取出诏书,道:“诏书上的内容,前一次推立新君的时候,诸位大人就听到过了,太上皇传位于四阿哥,只是当时四阿哥下落不明,所以只能由六阿哥登基,暂执大宝,如今四阿哥既然回来了,理应遵照太上皇之命,由四阿哥继承皇位。”他身为监国,诏书念过之后,就由他收了起来。
  百官议论纷纷,不时有言语飘进那拉氏等人的耳中,皆是差不多的言语,就是同意允礼所说的,由四阿哥继承皇位。
  刘氏紧张地拉着那拉氏的袖子,低声道:“姐姐,这可怎么办啊,若是弘曕被赶下皇位,咱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看四阿哥那个样子,一定不会放过咱们的,您赶紧想想办法啊。”
  “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你那么慌张做什么。”那拉氏一边答着她的话,一边将允礼刚才的话仔仔细细思索了一遍,道:“若是在登基大典之前,四阿哥出现,哀家自然无话可说,可是如今登基大典已毕,皇上也正式继承帝位,若再让给四阿哥,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再者,太上皇之前之所以指定四阿哥继承皇位,是以为他品性纯善,德才兼备;但哀家之前说过,他与钮祜禄氏母子联手对哀家施以静心香,就凭这一点,就足够证明他根本没资格成为大清之主。”

☆、第两千两百四十六章 午门

  “那拉氏,你对本王百般诬蔑,无非就是不想本王继承皇位,但是静心香一事,本王毫不知情。”
  那拉氏冷笑道:“你自然不会承认,但哀家说的每一句话皆是千真万确,断无一丝虚假。”
  允礼在一旁道:“无谓纠结于此事真假,皇上诏书在此,皇位理当由四阿哥继承。”
  “哀家不同意!”刘氏尖声叫嚷道:“四阿哥与弘曕一样都是皇上的子嗣,既然四阿哥德行有亏,弘曕继位是理所当然之事,且已经行过登基大典,岂容你说改就改。果亲王,皇上之前让你代为监国,但你始终只是一个王爷,废立皇帝一事,由不得你说了算。至于诏书……哼,谁知道是真是假,天底下善于临摹之人多了去了,或许根本就是你伪造了皇上的笔迹,然后来了一个偷梁换柱!”
  “荒谬!”允礼冷下脸道:“传位诏书一直放在正大光明匾后面,根本没人动过,本王如何偷梁换柱?”
  刘氏尖刻地道:“你是监国,这宫庭内苑由得你出入,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了的。果亲王,真是一手遮天,好大的威风!”
  弘历冷脸道:“大胆,十七叔为大清鞠躬尽瘁,岂容你这样污蔑!”
  刘氏往前一步,厉声道:“你才大胆,哀家是太后也是你的长辈,你居然这样与哀家说话,眼中可还有尊卑上下之分。”
  那拉氏亦在一旁道:“果亲王为大清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但他也间接杀了无数大清子民,这笔帐又怎么算?”
  与此同时,弘时趁机对围在养心殿外的将士道:“诸位,果亲王与四阿哥等人意欲逼宫夺位,这乃是诛连九族之罪,你们切不可助纣为虐,如今收手退去,一切还来得及,皇上与本王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否则不止害了自己的性命,更会害了至亲之人。”
  允礼双手举起传位诏书,冷声道:“诏书在此,我等乃是勤王护驾,真正逼宫夺位的人是你!”
  弘时冷哼一声,转头对一直呆坐在龙椅中不曾说话的弘曕道:“皇上,请您即刻下令命他们退下!”
  “我……”弘曕心里根本不愿争这什么皇帝之位,可是瓜尔佳氏还在那拉氏等人手中,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那拉氏看出弘曕心中的犹豫,朝刘氏使了个眼色,后者微微点头,走到弘曕身边轻声道:“皇帝,快快命这些乱臣贼子退去!”
  弘曕迎着她的目光,鼓起勇气轻声道:“额娘,儿臣曾经确实说过,若是四哥五哥回来,就将皇位让给他们,且这句话文武百官都听见了,儿臣怎可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若是这样,就算儿臣继续做皇帝,也难以服众!”
  刘氏没料到弘曕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气得脸色发白,凑到他耳边道:“你若想谨妃死的话,就尽管说,哀家绝不拦你!”
  弘曕用力咬一咬唇,愤怒地道:“额娘,你怎么可以这样?!”
  “哀家不管怎样,总之你按照哀家的话去做,你不稀罕做这皇帝,哀家却一定要做太后,若是阻了哀家的路,哀家必要你后悔一辈子!”此时此刻,在刘氏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母子亲情,只有权位。
  弘曕痛苦地闭着双眼,连心里最后一丝期望也没了,这个女人……将自己生下来,只是为了她自己。
  弘曕站起身,迎着底下成百上千道目光,僵硬地道:“朕以皇帝之喻,命你们速速退下,否则皆以逼宫谋反而论!”
  那些将士虽然是奉允礼与弘历之命来此,但在面对身穿龙袍,高高站于台阶之上的弘曕时,依然会有一种畏惧,毕竟那可是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一时间脚步有些退缩,不过倒是没有真的就此退去。
  允礼微微皱眉,将同样站在殿外的阿成唤了进来,低声道:“本王不是命人去坤宁宫将谨妃娘娘带来吗,怎么现在还不见人?”
  “属下这就去看看!”在阿成离去后,本该守在宫外的阿衡急匆匆奔了进来,脸上带着浓重的惊喜之色,当他在允礼耳边一阵轻语后,后者浑身一震,紧紧攥住他的双手,颤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待得阿衡在其耳边重述了一遍后,允礼呆滞许久,忽地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欢悦。
  那拉氏与弘时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暗自猜测阿衡究竟与允礼说了什么,令他笑成这个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允礼一敛笑声,对弘历二人道:“四阿哥,五阿哥,你们立刻随本王去午门。”
  弘历与弘昼互望了一眼,不解地道:“十七叔,去午门做什么?”
  “不要多问,尽管随本王出去就是了。”听得允礼这么说,弘昼为难地道:“可十七叔,这里的事还没解决,如何能离开。”
  “放心吧,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快走。”从刚才起,允礼就一直显得很兴奋。
  见他这么坚持,弘历两人只得依从,在交待了将士看紧养心殿,不许弘时等人离开后,便随他一起去了午门。
  刘氏来到那拉氏身边,轻声道:“姐姐,您说果亲王这个时候离开是什么意思?”
  那拉氏没好气的道:“哀家要是知道,就不用在这里费心思量了。”说罢,她揉着额头对沉默不语的弘时道:“你可有想到什么?”
  弘时摇头道:“儿臣也没有头绪,不过皇额娘放心,只要不是胤禛回来,今日这一切就还是咱们的。那些将士之前已经被咱们说动了心思,未必敢真动手。”
  且说允礼那边,一路上不停地催促阿衡推快一些,事实上,阿衡推车的速度已经令弘历他们需要小步奔跑才可以追得上了。
  弘昼忍不住道:“十七叔,您到底要去午门做什么,且还赶得这样急。”
  “别问了,总之到午门就知道了。”允礼没有发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第两千两百四十七章 团聚

  如此一路疾赶,只用了平常一半的时间便到了午门,在走下外金水桥时,已经远远可以看到一群人正朝他们走来,只是因为隔得太远,所以看不清模样。
  弘昼随口道:“哟,哪里来这么多人啊,难不成是十七叔您从别处又调来的兵,其实咱们如今有二十几万兵力在手,根本不需要……”不需要什么,弘昼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可以看清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模样。
  弘昼张大嘴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竟然……竟然是……
  站在他旁边的弘历比他还要激动,在怔忡片刻后,扔下手中的刀快步奔了过去,在奔到那群人面前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泣声道:“儿臣……叩见皇阿玛,叩见额娘!”
  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许多人都以为已经死了的胤禛,以及一直伴在他身边的凌若。
  从御驾亲征到现在,不过两月的时间,胤禛原本花白的头发,却是完全白了,再也寻不到一丝黑色,气色也很是不好。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位雍正皇帝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在弘历之后,弘昼也奔了过来,跪在地上一遍遍地唤着“皇阿玛”,泪水不断从眼眶中涌下,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思念。
  胤禛的激动不比他们少,哽咽道:“朕终于又看到你们了,起来,都起来,让朕好好看看你们。”
  弘昼用力抹去眼泪,哑声道:“儿臣一直都相信皇阿玛还活着,一直都相信,如今终于又看到皇阿玛了。”
  “朕知道。”胤禛双目通红地道:“朕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起来,没听到朕的话吗,全部都起来!”
  弘历神色悲戚地摇头道:“儿臣不孝,儿臣明明就在京城,却不曾代皇阿玛出征,令皇阿玛与额娘陷入危难之境,九死一生,儿臣……儿臣实在罪该万死,请皇阿玛治儿臣的罪。”说到后面,他已是痛哭出声,自从胤禛兵败,生死未卜的消息传来后,他每一日都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若当初他坚持出征,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胤禛温言安慰道:“说什么傻话,是朕命你留在京城,助你十七叔守卫京城,何来之罪,快起来!”
  “儿臣知道,皇阿玛是怕儿臣会有危险,所以才命儿臣留在京城;可是儿臣明知道皇阿玛身子虚弱,还眼睁睁看您御驾亲征,未曾为皇阿玛分忧,实在是不孝至极。”事实上,他当初在得知胤禛这个决定后,哀求了很久,想要代胤禛领兵出征,但胤禛始终不允许,这才无奈留在京城。
  “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朕如今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吗?不说这些了,听皇阿玛的话,起来!”
  这个时候,凌若也走过来道:“是啊,你们两个赶紧起来吧,难不成要一直跪在这午门外吗?再说,如今在养心殿,可还有一桩麻烦事要解决。”
  在她的劝说下,弘历二人终于站起身来,胤禛来到双目湿润的允礼身前,拍着他的肩膀道:“老十七,这次京城能够得守,真是多亏了你!”
  允礼哽咽道:“皇上不要这么说,这一切都是臣弟应该做的,臣弟答应过您,就算拼着一死,也必定要守住京城,幸不辱命!只是臣弟不明白,皇上既然尚在人间,为何一直不回京城,是否受了很重的伤?”
  “确实受了些伤,不过不算严重,朕原本是打算回来的,不过后来听说了一些事,所以暂时未曾入京。”不等允礼询问,他已是道:“这些事情,晚些再说,且先进去吧,朕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他们了;另外,朕着这会儿功夫,你也将事情仔细与朕说说。”
  允礼自然知道,胤禛口中的那些人是谁,当下点头道:“臣弟遵命,想必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在今日归来。”
  当胤禛出现在养心殿时,除却不认识他的那些人之外,余下的皆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下一刻,文武百官尽皆跪下,三呼万岁,那些忠于胤禛的臣子,甚至激动地留下泪来。若说之前,他们还担心大清江山会落在弘时他们手中的话,那么现在,已是再无一丝担心,胤禛的出现,注定这场对弈只会有一个结果。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该的,他不该活着的……”弘时喃喃说着,一眨不眨地盯着胤禛,始终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些天来,他之所以没有再去搜查胤禛那些个残兵败将,是因为他确信胤禛已经死了,胤禛先是受了一记毒箭,之后又被自己一箭射中胸口,就算是身体强健之人,也不可能还活着,更不要说他本就是个病秧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弘时还未回过神来之时,弘曕已是从台阶上奔下来,扑到胤禛身前,大泣不止,双手紧紧拉着胤禛身上的袍子,似乎怕自己一松手,胤禛就会再次不见了。
  胤禛刚才已经从允礼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也知道弘曕并不曾与那拉氏一伙狼狈为奸,是以他轻拍着弘曕的背,让他莫要再哭。
  弘曕抬起朦胧的泪眼,有些害怕地道:“皇阿玛,您是真的回来了吗?儿臣……儿臣不是在做梦吧?”
  在胤禛点头后,他忽地想起一事来,紧张地道:“皇阿玛,您救救谨妃娘娘,他们抓了谨妃娘娘威胁儿臣。”
  允礼在一旁道:“六阿哥放心,臣已经派人去坤宁宫找谨妃娘娘,她会没事的,您很快就能看到她了。”如今胤禛回来,证明雍正皇帝尚在人间,弘曕自然不可再被称之为皇帝。
  弘曕本就不在意这些,自然不会有意见,甚至他根本没注意到这之间的区别,因为他此刻最关心的只有瓜尔佳氏。
  在安抚过弘曕后,胤禛将目光望向弘时,带着极为讽刺的笑容徐徐道:“弘时,你可真是本事,连朕也没想到,你投靠准葛尔,帮着他们侵犯大清,居然是为了这个,准葛尔十几万精军包括他们的汗王,都成为你的垫脚石,如此精巧狠毒的算计,连朕也不得不说个服字!”

☆、第两千两百四十八章 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时此刻已经回过神来,一边紧张地思索着法子,一边道:“皇阿玛,儿臣……”
  不等他说下去,胤禛就直接抬手道:“免了,朕当不起这你这声‘皇阿玛’,弘时,到了这个地步,你也不必在朕面前演戏,朕不会相信一个字。”顿一顿,他道:“朕想,你现在最奇怪的,应该是朕明明被你一箭穿心,为何还可以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是吗?”
  弘时虽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但他是绝对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自己有心杀胤禛,当下道:“皇阿玛,儿臣当时会那样,是因为想起之前皇阿玛下旨赐死儿臣的事,一时气愤交加,才会那样做的,待得冷静下来后,儿臣就一直生活在后悔与内疚里。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儿臣也没办法,儿臣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您杀了葛尔丹,让他们群龙无首,之后儿臣更毒杀了那些蕃邦异族,也算是为皇阿玛与死去的将士报仇。”
  “这么说来,朕倒是还要谢谢你?”话音一顿,胤禛疾言厉色地道:“就像你们今日利用谨妃胁持弘曕受你们摆布,朕也要谢谢你?”
  “皇阿玛,事情不是这样的,只是这段时间您生死未卜,四弟不在,五弟又那样,儿臣想要稳定民心,所以才议立六弟为皇帝。儿臣这么做,可没有丝毫私心,您一定要相信儿臣。”
  “相信?”胤禛笑着摇头道:“这真是朕听过最好笑的话,想不到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扯谎,实在是本事。”说到此处,他神色黯然下来,“这些年,你能耐见长,连朕也差点败在你的手里,若是你能将这份能耐用在正途上,何至于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说到底,皆是贪心惹出来的祸,非要去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
  见弘时要说话,胤禛抬手道:“你先听朕把话说完。”在叹了口气后,他续道:“当日,朕下旨将你赐死,你得暗卫相救,逃出宗人府之后,就去了准葛尔,这些年来,一直在帮着准葛尔练兵,使得他们对大清的行军布阵之法了如指掌。之后,你就遣暗卫净身入宫,与身在冷宫的那拉氏互通消息,被朕发现之后,那拉氏便谎称你去投靠了沙俄,混淆朕的视听,令朕将二十万大军派去了雅克萨,而你就可以从容带领准葛尔大军攻破守城,一路往京城而来,李述泌是个不错的将领,但论使阴谋诡计的手段,他远非你对手,再加上行军布阵之法处处受你克制,十万大军在一天之内全军覆没。可令朕奇怪的是,准葛尔大军并没有立刻进攻京城,而是选择留在萨里河边,仿佛他们……并不愿攻入京城。可是朕清楚葛尔丹为人,野心魄力,样样都不缺,实在不应该就这么等在那里,再加上弘历与弘昼的事,朕猜测这一切,应该与你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虽然弘历早就已经回来,朕却让他躲避起来,不要露面,除了宫中几人之外,就只有允礼知道弘历平安归来之事,而弘昼也在朕离京之前醒来。”
  “战场上,朕与你几番交锋,虽然用了许多计策,但最终还是没能扭转败局。那一日,朕以为必败无疑,可你却被允祁所伤,并且命本可以取胜的准葛尔大军撤退。你以为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但朕看了你二十几年,又怎会看不出你根本就是故意挨那一刀。朕当时很奇怪,你为什么放弃到手的胜利,直至第二天,朕看到葛尔丹领兵上阵,看到有人分别向葛尔丹与朕射出有毒的袖箭,朕终于明白了。你根本不想让准葛尔赢,你费了四年功夫,布那么大一个局,是要大清与准葛尔两败俱伤,好达成你自己的目的!”他指着弘时道:“而这个目的,就是大清天下,就是可以掌握至高权利的摄政王。杀朕、杀弘历、杀弘昼,所有这一切皆是为了你能当上这个摄政王。可惜啊,你百密一疏,没有发现,当日在战场上,你那枝箭,根本没有真正射中朕,那一切,都是朕演给你看的戏。”
  弘时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颤声道:“你说什么,你没有中箭?可我明明看到那枝箭射中了你!”
  “确切的说,是朕假装做出中箭的模样,就在箭刚刚射破朕皮肤的时候,朕就借着捂胸口的动作,悄悄用手指钳住了那枝箭,虽不能完全卸尽力道,但也差不多了。”
  弘时仔细回想着当日的情形,胤禛捂住胸口的动作确实快了一些,不过当时谁都不会注意这个细节,直至胤禛今日说起,他才恍然大悟,暗自咬牙,面上却道:“皇阿玛能够安然无事,儿臣不知道多高兴,儿臣说了,当时是一时气愤才会那么做,冷静下来后,便后悔了。”
  胤禛冷声道:“够了,朕没兴趣与你继续说这些虚伪到极点的话,朕很清楚你都做了些什么,也知道你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今日,该是好好清算的时候了。”
  “皇上,弘时真是一心为大清,绝对没有做过您说的那些事,您……”那拉氏话未说完,胤禛便厉声道:“你闭嘴,弘时之所以会变成今日这样,皆是受你挑拨怂恿,你罪大恶极!”
  凌若见他抚着胸口不住喘气,连忙道:“皇上,徐太医说了,您不可太过激动,您消消气。”
  胤禛深吸一口气,道:“扶朕过去!”
  凌若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当即扶着他走过那拉氏等人身边,一步步迈上台阶,最终坐在那个独一无二的宝座上。
  就在胤禛坐下的那一刻,不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将领士兵,尽皆跪伏于地,齐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历也好,弘曕也好,都不及胤禛那般让天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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