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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5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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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吴库扎氏还在想着如何推脱弘时的要求时,后者已经道:“难不成有什么不便或是说不能让我见到?”
  吴库扎氏连忙道:“怎么会呢,只是贝勒爷昏迷许多,身形削瘦可怖,怕吓会到了您。”

☆、第两千两百四十章 试探

  “嫡福晋说笑了,我连打仗都经历过,又怎么会被这些给吓到,再说,不管弘昼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弟弟,哪有怕自己家人的道理。”吴库扎氏越是推脱,弘时就越要亲眼一见。
  “那好。”吴库扎氏勉为其难答应,在走了几步后,她对跟在身后的侍婢道:“险些忘了,这个时候贝勒爷的药应该已经煎好了,你赶紧去厨房取了给贝勒爷送去,另外记得把小六子叫上,如今也就他有办法喂贝勒爷服药。”
  侍婢愣了一下,张口道:“主子,药……”
  不等她说完,吴库扎氏便喝斥道:“叫你去就赶紧去,哪里来这么多话。”
  侍婢不敢再多言,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去,吴库扎氏朝弘时笑道:“这个丫头平时做事就懒手懒脚的,倒是让您见笑了。”
  “无事。”弘时温和的笑着,心里却如滴入了清水的油锅一样,翻腾不止。
  其实从前厅到弘昼所在的院子,不需要走多久,吴库扎氏却故意带着弘时绕了一个大圈子,等他们到的时候,之前那个侍婢已经在外头等着了,这次显得乖巧了许多,吴库扎氏还没问,就已经欠身道:“启禀福晋,小六子已经将药喂贝勒爷服下了,已经没事了。”
  侍婢在直起身时,朝吴库扎氏使了个眼色,后者神色一松,道:“那就好,你且退到一边。”说罢,她引着弘时来到弘昼寝屋,放眼望去,床上果然躺了一下人,不过因为帘幔垂落,遮住了视线,所以看不清床上之人的样子。
  “如今天还未黑,怎么就将帘幔给放下了。”弘时说着,就要将帘幔掀起,侍婢赶紧阻止道:“大人有所不知,贝勒爷自从受伤昏迷后,太医便交待了不可以吹风受寒,但屋中又经常要通风,所以就将帘幔放了下来。”
  被她这么一说,弘时也发现屋中虽然生着炭火,但窗子都开着,不时有冷风吹进来,使得屋中并没有比外面暖和多少,“既是这样,那就先将窗子关起来,晚些再开。”
  侍婢见他执意要掀帘幔,只得向吴库扎氏投去求救的眼神,后者走过来紧张地道:“您已经看过贝勒爷了,还是……”
  “还是什么?”弘时打断她的话道:“这样遮着,连脸都看不清,哪里又叫看过了。”说罢,他又要去掀帘子,吴库扎氏见状顾不得男女有别,急急拉住他的手道:“你想做什么?”
  弘时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躺在床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五弟?”
  吴库扎氏神色一慌,颤声道:“你这话可是好笑得紧,床上之人不是贝勒爷还会有谁?”
  “若真是五弟,嫡福晋为何不肯让我清楚一看?”面对弘时这句话,吴库扎氏不知该如何回答,趁着她愣神的时候,弘时一把挣开她的手,用力掀开帘幔。
  “不要!”吴库扎氏惊声尖叫,但已经来不及了,帘幔被掀起,令躺在床榻上那个人,清晰呈现于众人面前,不再如刚才一般看不真切。
  吴库扎氏别过头不敢看,然侍婢却用力扯着她的袖子,用一种极为惊异的声音道:“主子,您快看,是贝勒爷,真的是贝勒爷啊!”
  吴库扎氏一惊,连忙看去,果然发现躺在床榻上的人真真切切就是弘昼,而非她安排的小六子。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弘昼会出现在这里?
  不止吴库扎氏吃惊,弘时亦是神色一变,从之前吴库扎氏的种种言行举止,他已经断定弘昼必不在贝勒府中,否则她不会千方百计的阻止自己来看弘昼,还故意下了帘幔。谁曾想,在帘幔后躺着的人,竟然真的是弘昼,实在有些不合情理,难不成之前是自己多疑了,还是说……这件事另外有什么内情?
  在他心思变幻之际,吴库扎氏已经回过神来,赶紧命人将窗子关严,随即有些不悦地道:“您这样冒然掀开帘子,万一令贝勒爷吹风受凉,又该如何是好,他昏迷那么久,只靠一些药与米粥维生,身子可不比常人健硕。”
  弘时自己理亏在先,赔罪道:“我与五弟分别多年,一回来就听说他受伤昏迷不醒,心中实在挂念,好不容易今日得空过来,又见嫡福晋似有些不愿让我见五弟的样子,所以才会一时情急,做出这样冒然之事,还请嫡福晋恕罪。”
  “罢了,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如今你已经看过贝勒爷了,还请让他安养。”
  “我与五弟说几句话就走。”说着,他在床榻边坐下,轻叹道:“我这次回来,原以为咱们兄弟从此可以团聚,就算当中还有什么误会也可以慢慢解开,哪知道竟是这样一个局面,老四失踪,你又一直昏迷不醒,唉,实在令人唏吁。”
  借着身子的遮挡,他从袖中取出长针,悄无声息地扎在弘昼的腰际,试探弘昼究竟是真昏还是假昏。
  长针尖锐细长,扎在身上最是痛楚不过,然躺在床上的弘昼却似全然不知,莫说是睁眼了,连一丝表情也没有,就好像这一针是扎在别人身上一般。
  其实只凭这一针,便可以肯定弘昼必是真的昏迷不醒,不过弘时为人谨慎,在抽出长针后,又在其手臂上扎了一下,同样毫无反应。
  接连两针后,弘时终于放下心来,将长针重新收回袖中,一脸伤感地道:“老五,一直以来你对我都有所误会,不过在我心里,你都是我兄弟,这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所以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至于老四……我也会派人去找,希望我们兄弟几人,还有再相聚之日。”
  这般又说了几句后,弘时起身道:“好了,我就不多打扰五弟休养了,嫡福晋,还请你好好照顾五弟,改日得空,我再来看他。”
  吴库扎氏赶紧道:“是,妾身一定会好好照顾贝勒爷,秋菊,送客!”
  弘时回头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弘时,离开了此处,然就在他离开后,躺在床上的弘昼倏然睁开双目!

☆、第两千两百四十一章 摄政王

  且说弘时在离开贝勒府后,去了一间位于京郊的寺院,之前他带人四处抓俘虏的时候,特意避开了这间寺院,不是因为他不想冒犯所谓的佛祖,而是此处寄存着费扬古的骨灰,当日他出事被打入宗人府后,定亲王府被抄,本就已经中风多时,犹如风中残烛的费扬古受不住打击,撒手人寰,暗卫带走他的尸体,将之火化后,寄存在这间寺院中。
  站在费扬古的牌位前,弘时轻声道:“外祖父,您且再委屈几日,待我被封为摄政王掌握朝中大权后,一定将您接入太庙,受皇家百世香火供奉。”
  之后的日子,风平浪静,弘时派人在京城九门巡视,皆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不过佛标的二十万大军也一直驻守在城外,不曾离去。
  日复一日的过去,终于到了正月十六这个大吉之日,这段时间,礼部每一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不过总算将登基大典所用仪仗全部准备全毕,没有任何遗漏。
  弘曕在礼部官员的引领下,先到保和殿降舆,然后到太和殿即皇帝位,由中和韶乐队奏乐,并且午门鸣钟鼓。即位后,阶下鸣鞭三下,群臣依命行三跪九叩大礼,以示认可其皇帝之位,并自此忠心于新帝。
  弘时虽无一官半职,却也在百官之中,待得冗长繁琐的仪式过后,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弘曕来到养心殿,再次受群三跪九叩,不过在养心殿上,多了两张椅子,分别坐着一身朝服的那拉氏与刘氏。
  讽刺的是,这两人一为废后,一为废妃,如今却分别穿着皇后与妃子的朝服。虽有不少官员看不过眼,但彼此心知肚明,六阿哥登基之后,一定会尊封这两人为太后,所以又哪里敢有什么话语。
  果然,待得百官礼毕后,神情麻木的四喜捧出两封圣旨,乃是尊封那拉氏与刘氏为太后的旨意,那拉氏尊为圣母皇太后;刘氏则被尊为谦懿皇太后,共居慈宁宫。
  那拉氏与刘氏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日,自然是满心欢喜,起身自四喜手中接过圣旨,随后百官行大礼参拜两位太后。张廷玉等一些忠心于雍正的大臣,暗自摇头叹气,对未来的大清忧心忡忡。
  待得此事过后,四喜再次取出一封圣旨,徐徐展开后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弘时于此次大战中冒死刺杀准葛尔汗王,又以奇计大败准葛尔数万大军,解大清于危难中。护国有功,今复弘时定亲王之位,并封其为朝摄政王,辅佐天子,共理朝政。钦此!”
  与之前那两道尊封太后的旨意不同,此旨一出,百官一阵哗然,张廷玉第一个站出来道:“皇上,弘时虽曾刺杀葛尔丹,也曾解了京城之围,但准葛尔十几万大军正是他所引来的,他乃是大清的罪人,饶其不死,已是皇上开恩,如何还能封其为摄政王,请皇上即刻收回成命!”在他之后,与他存了同样心思的几位大臣亦纷纷站出来请弘曕收回成命。
  这个时候,弘时突然跪下道:“张大人所言虽然不实,但罪臣确实犯下无可弥补的大错,摄政王一位,罪臣万万不敢领受!”
  弘曕厌恶地看着弘时,嘴里却不得不依照那拉氏早先的吩咐道:“此言差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或许曾经犯错,但刺杀准葛尔汗王与逼退准葛尔大军这两件事,已经足以弥补任何过错。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还请不要再推辞,助朕一起打理好大清江山,不负皇阿玛所望。”
  弘时故做为难地道:“皇上如今信任罪臣,实在令罪臣感激不尽,但罪臣始终有愧于心,且张相等几位大人,也对皇上册封罪臣为摄政王一事,颇有微词,罪臣……罪臣……”
  弘曕背诵着令他深恶痛绝的话,“朕乃是一国之君,朕既然已经下旨册封你为摄政王,又岂有收回之理。朕意已决,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跪在地上的一位大臣痛声道:“皇上,弘时此人狼子野心,一直对我大清居心不良,之前还曾意图逼宫篡位,这样的人怎值得皇上将江山相托,还请皇上三思再三思。”
  弘曕故作生气地道:“定亲王救我大清于水火之中,你说定亲王狼子野心,是何居心?”
  “皇上,弘时坑杀李述泌十万大军,并且令太上皇生死未卜,这一桩桩一件件,皆可证明他对我大清居心不良,万万不可信了他的花言巧语。”在弘曕登基之前,因为胤禛未知生死之故,所以已经将其尊为太上皇。
  “张大人,我说过,之前那些事并非我本意,而是被葛尔丹挟持,无奈为之。一直以来,我忠心的只有大清,否则我根本不必做那么多。”
  张廷玉冷哼一声,道:“说的倒是好听,究竟是挟持还是本意,你心中最清楚。总之以你的心性,绝对不配为大清的摄政王!”
  摄政王,虽然仍然是王爷,却手握天下大权,乃是有实无名的皇帝。他已经决定,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死谏到底,绝不让大清江山落入弘时之手。
  弘时闻言道:“既然张相对我如此有意见,那么……”他朝弘曕跪下道:“就请皇上收回成命,罪臣当不起皇上的厚望。”
  这一切,自然是在做戏,早在今日之前,他与那拉氏早就料到朝上必有人对弘时被封为摄政王一事有诸多意见,为证明他并无心恋栈权位,所以在朝上演这么一出戏,不过不管他怎么推辞,弘曕都不会同意,并且会百般挽留,最后弘时则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任这个摄政王。
  在其话音落下后,张廷玉厉声道:“你自然当不起,所谓的奇计逼退准葛尔大军,根本就是在他们的食物饮水里下毒,一日之间,杀了数万人,这样狠毒的用心,本官说出来都觉得羞耻。”
  弘时沉下脸道:“张相,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大清江山,若不下毒,他们就会攻城,一旦攻入城中,您可知会有多少无辜百姓被他们杀死,数万人?说不定会是十几万乃至几十万人,这是张相希望看到的吗?”

☆、第两千两百四十二章 张廷玉

  “你不必将自己说的如此高尚,你既能下毒,自然也能下其他不至于要人性命的药,可是你却选择了将他们全部杀死,足以证明你心肠歹毒,虐杀成性!”
  张廷玉锋利尖锐的言词,既便弘时早有心理准备,也依旧被他刺激的青筋爆跳,在强压下怒意后,他道:“皇上,张相如此误会罪臣,就算罪臣勉强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还请皇上准许罪臣离去!”
  弘曕根本不想留弘时,却不得不留,否则瓜尔佳氏便有性命之危,他有些烦燥地道:“张廷玉,究竟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张廷玉见其动怒,连忙跪下道:“臣知罪,但臣所言一切,皆是为了大清好,皇上年幼,难免被奸人蒙骗,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这么说来,你就是欺朕年幼了?”弘曕冷笑一声道:“都说仆大欺主,真是一点都没错,朕刚登基,你就欺到朕头上来了,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张廷玉心中万分委屈,却不得不低头道:“臣言辞过激,是朕该死,但朕对皇上赤胆忠心,绝无不敬皇上之理!”
  那拉氏出言道:“张大人,据哀家所知,此次大战,弘时确实立下了不世之功,封他为摄政王并不为过。倒是你,到如今也算是三朝元老了,为何竟然如此固执;还是说,你之所以这么反对皇上封弘时为摄政王,是因为你一直亲近四阿哥,而弘时与四阿哥以前有又有些矛盾之故?”
  “太后何出此言,臣……”张廷玉刚说了几个字,那拉氏便打断他的话道:“之前议立皇上为帝,张大人也是颇多意见,或许在张大人心里,四阿哥才配坐在养心殿上,但四阿哥出使沙俄之后,就一直生死未卜,且哀家说过,以他的德行,根本不配为帝。”
  面对她的话,张廷玉丝毫不让地道:“一切都是太后片面之词,根本无人知晓是真是假。”
  那拉氏眼眸微眯,凉声道:“你想说哀家冤枉弘历?”
  “臣不敢。”张廷玉话音刚落,那拉氏便冷哼道:“口说不敢,心里却根本就是这般想的,张廷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张廷玉不再理会她,用力磕头,痛声道:“皇上,臣所说这一切,皆是为了大清江山着想,请皇上明鉴!”
  “够了,朕不想再听,朕有双眼,自己会看,不需要张廷玉你替朕看,总之这件事就么定了,弘时为摄政王,在朕亲政之前,代朕执掌朝中大小事务。”
  在他的疾言厉色下,之前那几位官员皆不敢再多言,唯有张廷玉依然跪在地上,迭声道:“不可!万万不可!”
  那拉氏拉下脸道:“张廷玉,哀家敬你是三朝元老,不与你计较,但若继续这样胡搅下去,皇上与哀家皆不轻饶于你!”
  弘曕亦道:“张廷玉,你速速退下!”他也想让张廷玉赶紧退下去,但并不是如那拉氏他们一般,不愿再听张廷玉的言语,而是怕他继续下去,会招来杀身之祸。他虽年幼,却也曾听胤禛说过,张廷玉乃是一个忠臣能吏,不愿他受到伤害。
  “臣今日就算是死在这养心殿上,也要阻止皇上犯下弥天大错!”张廷玉铁了心不让弘时做上摄政王的位置,哪怕赔上性命也再所不惜。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允礼还默不作声,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弘时这个乱臣贼子执掌朝政吗?
  “张廷玉,你这是在威胁皇上吗?”刘氏亦在一旁出声,“你可知这是死罪,不止你,连你的家人也会被你牵连。”
  此言一出,原本已经视死如归的张廷玉不禁露出犹豫之色,若只是他自己一人,根本无可畏惧,但他还有家人,若连累他们无辜枉死,他……就罪大莫及了。
  可若他就此退下,弘时就会夺去大清江山,他……他该怎么办才好?
  弘曕趁机道:“张廷玉,今日是朕登基之日,朕不愿多造杀孽,你就此退下,朕可以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张廷玉跪伏在地上,不住叹气,许久,他取下头上顶戴道:“臣年纪渐大,平常看公文已是十分吃力,还请皇上允许臣致仕还乡!”
  “你这是……”弘曕正要挽留,看到那拉氏使来的眼色,无奈改口道:“既然你这么说,朕自无不允之理,从明日起,你就不用上朝了,退下吧!”
  “多谢皇上。”张廷玉满心凄凉的应着,想他一生忠君爱国,最后却是这个样子,他致仕不要紧,只可惜这大好河山落入奸人之手,实在可恨又无奈。
  就在张廷玉准备退下的时候,养心殿突然响起拍手之声,循声望去,竟是一直没说过话的允礼,弘曕不解地道:“果亲王,你这是何意?”
  允礼微一低头道:“皇上,摄政王如此忠君爱国,臣拍掌称赞想来没什么不对。”虽然他这个话听起来没什么不对,但众人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还没等他们想清楚,允礼继续道:“皇上,臣能否与摄政王说几句话?”
  待得弘曕点头后,他转眸道:“摄政王说从不曾恋栈权位,可从你逃离宗人府开始到现在,你用了足足五年的时间,为的不就是今日吗?从一个在大清寻不到容身之地的罪人变成当朝摄政王,实在令我佩服。”
  弘时心中一跳,道:“十七叔,你这是什么意思,若十七叔觉得我不配为摄政王,尽管说就是,我自会离去。”
  允礼轻笑着摇头道:“没用的,想必不管我怎么说,皇上都不会同意,会千方百计的挽留你。但这并不是因为皇上真的相信你,而是因为他不得不这么做。我曾问过宫中内侍,他们告诉本王,谨妃娘娘早在年前就被接到了坤宁宫,宫人很久没看到过她。”
  听到此处,弘时已是脸色大变,不明白允礼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那拉氏在一旁道:“哀家在冷宫待了四年,尝尽孤独寂寞之苦,既是从冷宫出来的,自然希望能够热闹一些。而且谨妃这些年一直疯疯癫癫,与本宫住在一起,也好多几个人照顾她,本宫实在想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值得果亲王在皇上登基在典上特意说出来。”

☆、第两千两百四十三章 突然发难

  “只怕太后照顾谨妃是假,借谨妃来控制皇上才是真的。”允礼此言一出,百官惊异万分,就是张廷玉也满脸愕然。
  “荒谬!”那拉氏厉声喝道:“果亲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哀家的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皇上登基,乃是果亲王与百官共议的结果,哀家控制他做什么,再说谨妃与哀家从潜邸到后宫,哀家怎么会对她不利,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究竟是真是假,太后心里明白,若不能控制皇上,您如何做太后,弘时又如何做摄政王。或许您更希望弘时登基为帝,但你同样清楚,以弘时之前所犯的罪,是绝对不可能登基为帝的,更不要说他连黄带子也被革了,不能再称之为皇家人。”
  “果亲王,你这样污蔑哀家,实在是好大的胆子,如今皇上就在这里,你大可以亲口问皇上,哀家究竟有没有控制他做什么事。”
  “没有用的,谨妃娘娘在太后手里,不论臣问皇上什么,皇上都不会承认的。不过太后若以为这样就赢了,那么只怕是要空欢喜一场了。”说罢,他朝弘曕拱手道:“皇上可还记得之前推议新君之时,皇上曾经应允过的一句话。”
  弘曕刚要开口,那拉氏已是先声道:“当日皇上说过不少话,不知果亲王说的是哪一句。”她已经猜到了允礼所谓的话是什么,所以当机立断截过弘曕的话,她可不会由着弘曕傻乎乎的自己把话说出来。
  允礼也不与她绕圈子,径直道:“皇上说过,若四阿哥归来或是五阿哥醒来,就将帝位拱手相让,是也不是?”
  “不错,皇上当日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哀家同样说过,四阿哥德行有亏,根本不能为帝,至于五阿哥,至今昏迷不醒,哀家实在不明白果亲王说这些是何意思。”
  允礼侃侃道:“四阿哥德行有亏,只是太后一面之词,是真是假,无人知晓,不过皇上金口玉言,断无不认之理。”说话时,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弘曕身上,后者点点头道:“朕说过话自然会认,只是就如皇额娘所说,二位兄长一人失踪一人昏迷,朕就是想让也无从让起。”
  弘曕根本不愿当这个皇帝,今日之所以坐在这里,皆是被逼的,他恨不得立刻将皇位让出去,可现在他就算想让也无从让起。
  “皇上承认就好!”允礼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全副武装的将士出现在众人眼中,下一刻,他们将养心殿重重包围,手中皆持有刀剑,只是这样看着,便倒令人感觉到一阵阵森寒。
  弘时脸色剧变,盯着大殿之中,唯一一个神色平静没有变化的人,厉声道:“果亲王,你是想起兵做乱吗?皇上已经登基,你这样就是谋朝篡位。”
  他话音刚落,允礼便以比他更冷厉的声音道:“我爱新觉罗?允礼,一生忠于大清,忠于君王,岂会与你一样谋朝篡位。”
  刘氏上前道:“果亲王,亏得你还意思说这个忠字,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造反是什么,太上皇若知果亲王如此,必会痛心疾首。”
  “真正令太上皇痛心疾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们三人,你们三个为了权位,为了地位,利用谨妃娘娘胁迫皇上登基之后封你们两人为太后,封弘时为摄政王,想要借此把持朝政。”一口气说完这些后,允礼冷眼盯着面色铁青的弘时道:“你真以为凭着你使的那些手段,就真的可以令本王受你控制吧。本王不得不承认,弘时,你确实很出色,也很有能力,若你的能力能够用在正途上,本王相信,一定可以辅助皇上,令大清更加繁荣昌盛,可惜你心术不正,太上皇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仍是一次又一次的走歪,从来都只想夺得大权,为此不惜设计杀害数以十万计的将士,你所犯下的罪,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弘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方才压下心中的恼怒,一脸无辜地道:“十七叔,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已经说过,之前的事我是被迫为之,而且我也杀了葛尔丹,败退准葛尔做出补偿了,为何十七叔始终要揪着不放。如果是觉得我下毒杀了那几万将士,太过残忍,您大可直说,这一点确实是我当时疏忽,事后也觉得有些后悔,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也无用。至于恋栈权位一说,更是子虚乌有之事,十七叔,您别听他人胡言乱语。”
  “既然你说不曾恋栈权位,好!”说完这个字,允礼转动轮椅来到站在殿门处的一个士兵身前,接过他手中的刀,扔到弘时面前,凉声道:“本王给你证明的机会,只要你肯在此自尽,本王就相信你的话。”
  弘时脸颊一阵抽搐,神色不善地道:“十七叔,你这分明就是存心为难我。”
  允礼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道:“既然不敢,就将你刚才那些虚伪的话给本王原封不动地吞回去,本王听在耳中,只觉得恶心!”
  “果亲王,看样子,你今日是故意针对哀家与皇上了,哀家知道,你手上握着二十万大军,但你这样做,就真的不怕在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吗?再说,今日就算让你得逞,这么多位大人,也绝不会认你这个贼子为帝!”那拉氏确实是没想到,允礼会在这个时候发难,以她对允礼的了解,是绝对不应该做出带兵入宫之事,实在奇怪得紧,她仿佛算漏了一点,但具体算漏了哪一点,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太后言重了,本王从未想过称帝,此生此世也绝不会坐上养心殿的位置。”允礼话音刚落,刘氏便冷笑道:“王爷刚才不是说摄政王空口无凭吗,你又何尝不是,刀就在这里,借用你刚才的话,可敢在此自尽,以尽清白!”

☆、第两千两百四十四章 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你这个废妃,尚无资格要本王自尽!”此言一出,刘氏一张脸变得难看无比,尖声道:“哀家乃是皇上的生母,皇上也已经封哀家为谦懿皇太后,你居然敢称哀家为废妃,简直就是狂妄至极!你可知只凭这一句话,哀家就已经可以治你的罪。”
  允礼轻蔑一笑,犹如在看一场猴戏,他这个样子令刘氏怒不可遏,正要发难,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那拉氏扯住她道:“这件事有古怪,且先看下去再说。”
  见那拉氏这么说了,刘氏只得勉强按下心头之怒。与此同时,那拉氏朝弘曕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尽量做出严肃之色,道:“十七叔,你若无心谋反,就请立刻带人退下去,否则朕就只能按律处置了。”
  “皇上恕罪,臣想先请您见两个人。”说完这句话后,允礼抬高声音道:“有请宝亲王与五贝勒上殿!”
  随着他这句话,围在外面的士兵自动让开一条路,而在这条路的尽头,站着两个人影,虽然因为背光再加上距离之故,一时看不清模样,但允礼的话,无疑已经给了他们答案。
  弘历?弘昼?那拉氏脑袋嗡嗡做响,一时间竟然无法思考事情,只能怔怔地看着那两人身影于冬日朝阳下,越走越近。
  这他们二人出现,震得头脑发晕的,不止是那拉氏,还有刘氏与弘时,一个个皆如见鬼一样盯着已经渐渐可以看清模样的两人。
  至于弘曕已是从龙椅中站了起来,与百官一样,用极为震惊诧异的目光看着那两个身影,四哥……五哥……真的是他们吗?他们没事,还好好的活着?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两道身影停在了养心殿外,这个时候,已经足以令所有人看清他们的模样,正是一身戎装的弘历与弘昼。
  张廷玉最先反应过来,激动地来到弘历两人面前,颤声道:“四阿哥,您……您真的还活着?”
  弘历亲手扶起他,温言道:“是,本王还活着,让张相担心,是本王的不是,还请张相恕罪。”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张廷玉老泪纵横,他虽然一直不愿相信弘历死了,但万万没想到弘历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如今看起来,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
  弘昼在一旁道:“老大人,我与四哥在外面听到您的话了,您放心,今日奸人之计,绝对不会得逞。”说罢,他抽出腰间钢刀,指着脸色难看的弘时道:“你这个乱臣贼子,今日就是你丧命之时!”
  弘时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跳下悬崖的弘历为何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这里,但此刻已经没时间想这些了,他努力定了定神,大笑道:“我是乱臣贼子?若不是我,京城如今已经沦为准葛尔的地方,百姓已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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