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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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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不禁高了起来,犹如尖锥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刺着刘氏的耳朵,令她浑身发颤,在弘瞻声音落下后许久,方才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额娘?”
“难道不是吗?一直以来,额娘的心里都是自己,故意令儿臣摔倒嫁祸他人,不到两岁就让儿臣读书习字,还……还在谨妃娘娘茶中下疯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儿臣……只是你的工具。儿臣不肯来这里,不是不想带您离开这里,而是儿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存心不良的额娘!”
“你……你放肆!”刘氏恼羞成怒,狠狠一掌掴在弘瞻脸上,将他打的一个踉跄,口中厉声道:“你这个不孝子,居然这样与额娘说话,早知道这样,我……我……当时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
☆、第两千两百三十一章 胁迫
弘瞻抚着火辣辣的脸颊,冷笑道:“不将儿臣生下来?额娘舍得吗?没有儿臣,额娘如何从一介贵人变成一宫之主的谦嫔?”
“你!”刘氏气得再次扬起手,然这次没等她挥下,弘瞻便道:“额娘已经毁了儿臣一个耳朵,如今干脆连另一个耳朵也毁了得了,这样儿臣就不再欠额娘什么。”
刘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许久,她恨恨放下手,冷声道:“毁了你耳朵的人是谨妃,可偏偏你要认贼做母,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听这话,弘瞻压在心里的火全部涌了上来,大声道:“谨妃娘娘为什么会掌掴儿臣,额娘心里最清楚不过。”
刘氏压抑着心中的怒意,道:“这么说来,额娘是生是死你都不会再过问了是吗?”
弘瞻沉默许久,突然笑道:“儿臣在想,若有人告诉额娘,可以救你离开辛者库,但唯一的条件是要杀了儿臣。儿臣想……您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你胡说什么,额娘怎么会……”刘氏话未说完,弘瞻便道:“我没有胡说,您一定会这样做,因为您根本没有真正爱过儿臣。”
在刘氏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转过身道:“不管怎样,儿臣还是要谢谢额娘给了儿臣生命,可以让儿臣遇到真正疼爱儿臣的人。若有机会,儿臣会替额娘求情,但……仅止于此。”
在弘瞻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刘氏忽地道:“在你心里,是不是疯疯癫癫的谨妃比我这个生母还要重要?”
弘瞻停下脚步,却是没有说话,直至刘氏张嘴欲再问的时候,方才吐出一个字来,“是。”
待其走远后,弘时皱眉道:“想不到连你也劝服不了弘瞻,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麻烦了。”
面对他的话,刘氏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我确实是劝服不了弘瞻,但我已经想到了让弘瞻乖乖就范的法子。”
弘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什么法子?”
迎着他的目光,刘氏缓缓吐出四个她此刻最痛恨的字来,“瓜尔佳氏!”
弘时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刘氏的意思,赶紧拱手道:“多谢提醒,我这就去办。”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刘氏冷笑道:“弘瞻,你对额娘无情,就别怪额娘对你无义了,这个机会,额娘说什么也要抓住,谁都不能阻止,包括你!”
离开辛者库后,弘瞻头也不回的回了景仁宫,而弘时并没有在出现过,就在弘瞻以为没事了的时候,从祥突然快步来到景仁宫求见弘瞻,神色慌张地道:“六阿哥,主子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也不晓得生了什么病,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您快些过去看看吧。”
一听得瓜尔佳氏有事,弘瞻哪里还坐得住,赶紧跟着从祥去了咸福宫,然当他急急奔入寝宫时,却发现瓜尔佳氏正坐在椅中玩着一只布偶,瞧着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正要问从祥是怎么一回事,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待得回头看清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时,弘瞻神色一冷,道:“是你?”
“不错。”弘时负手笑道:“一日之内,我们兄弟就见了三次,还真是有缘。”
弘瞻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道:“额娘没有生病,是你故意让从祥这么说,好骗我过来是吗?”
从祥在一旁颤声道:“六阿哥,奴婢也不想这么做,但他说若不照吩咐去做,他就会杀了主子,奴婢……奴婢不敢不从。”
一听这话,弘瞻慌张奔到茫然不知的瓜尔佳氏前,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道:“你想做什么,弘时,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额娘不利的话,我绝不放过你。”
“不放过我?”弘时好笑地道:“那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不放过我,论武功,你可打不过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将这件事告诉十七叔,但谨妃依然会死,顶多只是拉我给她陪葬罢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弘时,但弘瞻仍是护着瓜尔佳氏不肯让开。
弘时示意从祥他们出去,然后在椅中坐下道:“别那么紧张,只要你好生听我的话,我保证谨妃不会受一点伤害。换句话说,谨妃的生死不是掌握在我手中,而是……你!”
弘瞻缓缓收起双手,盯着看似温和无害的弘时,道:“你要我做什么?”
弘时掸一掸身上的墨绿长袍,道:“皇阿玛御驾亲征,败兵之余更受了重伤,怕是早就已经龙归大海;四弟生死不明,五弟昏迷不醒,能够担起大清这个重任的,也就只有六弟了。明日一早,十七叔便会召集文武百官在养心殿商议推立新君一事。我与皇额娘都会推立你为新君,你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好好成为大清的新君。”
“我?”弘瞻怎么也没想到弘时所谓的事,竟然会是这么一件事,许久方才回过神来,摇头道:“不,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皇帝,就算皇阿玛真不在了,这个位置也应该是四哥或是五哥的。”
面对他的拒绝,弘时也不动气,轻笑道:“六弟似乎误会了,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告诉你该怎么做,若是不然,你这位额娘……可就要没命了。”
一听这话,弘瞻头皮一阵发紧,厉声道:“不许你动额娘一根头发,否则……否则我就算是死也绝不让你好过。”
“那你就乖乖听话。”说到此处,弘时又道:“再说,那可皇位,有多少人为此丢了性命,却始终求而不得,如今落到你头上,你该高兴才是,一旦登基,你便可以君临天下,无人敢再对你说一个不字。”
弘瞻冷哼道:“既然这么好,你自己去做就是了,何必要来找我,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做吗?”
弘时笑着摇头道:“你说错了,我不止是以前想做,现在也想,可惜啊,我没这个资格,所以就便宜了你,我这个做兄长的,对你可是够不错的了。如何,想好了吗?”
☆、第两千两百三十二章 朝议
“我……”弘瞻根本不相信弘时会对自己好,有心拒绝,但想着身后的瓜尔佳氏,那个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六弟,谨妃为你可是从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了疯子,如今还要因你而丢了性命,实在是可怜,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上辈子欠你的。”这般说着,弘时起身往弘瞻与瓜尔佳氏走来,他每走一步,弘瞻的心都会跟着颤一下,将瓜尔佳氏护得更紧,紧张地道:“你若是杀了额娘,十七叔不会放过你的。”
弘时脚步不停地道:“我本来就是烂命一条,一无所有,他放不放过我又有什么关系。”
弘瞻紧张地思索着法子,可最终却悲哀的发现,除了答应弘时的条件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保住瓜尔佳氏性命的法子。
在弘时取出藏在怀里的匕首时,他咬紧牙关,挤出一句话来,“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你这样逼我登基为帝,究竟是为了什么,别与我说什么大清安危,社稷稳定,我虽不如你年长,却也不相信这些。”
弘时拔出匕首,在弘瞻脸上比划了几下,道:“看来……我是非说不可了。”
弘瞻感觉着脸上的冰冷,咬牙道:“除非你想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不会的,你舍不得瓜尔佳氏死,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的。”弘时笑着收起匕首,“你尚且年幼,不能处理朝政,所以你登基之后,需封我为摄政王,这就是唯一的条件。”
弘瞻恍然大悟,指着他道:“我明白了,你想要我做你手上的傀儡。”
弘时面不改色地道:“哎,什么傀儡那么难听,这叫咱们兄弟一起齐心协力治理皇阿玛留下的江山,好让大清在咱们手里更加强盛。”
弘瞻不想让弘时这个小人得偿所愿,又怕他伤害瓜尔佳氏,一时间之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犹豫,弘时再次拔出匕首道:“为兄听说,疯子是不怕疼的,今天就来试试这句话是真是假。”
“不要!”一听这话,弘瞻整张脸都白了,连忙再次护住什么都不知道的瓜尔佳氏,紧紧攥着双手道:“我……我答应你,但你一定不可以伤害额娘。”
弘时满意地道:“她是未来皇帝的额娘,我又怎么敢伤害呢,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天亮后,皇额娘会带你去养心殿,我警告你,可千万别耍什么花样。”
“我答应的话一定会做到。”弘瞻如是说着,但他心里根本就不打算当弘时与那拉氏手中的傀儡,只想先稳住他,然后悄悄送信给允礼,告诉他弘时的恶行,让他赶紧将弘时抓起来。
可是,弘时比他想的更深远,在得到弘瞻的答应后,便唤进两个随他同来的宫人,道:“带谨妃娘娘去坤宁宫。”
弘瞻一惊,连忙道:“额娘在此处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坤宁宫。”
弘时皮笑肉不笑地道:“谨妃娘娘一人在这里,虽然有宫人照料,但难免会有寂寞,正好与皇额娘做伴,而且人多一些,也能将谨妃娘娘照料得好一些,你说是不是?”
“不是,你分明是不怀好意!”弘瞻一边说一边摇头道:“总之这件事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弘时弯腰凑到弘瞻耳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总之谨妃我一定要带走,你若非要拦着,休怪我不客气。你长到现在应该听说不少事了,当知道要控制一个人有许多办法,譬如说下药。”
“你……你好卑鄙!”弘瞻恨不能生咬下弘时的肉,却不得不妥协,他怕弘时真的会给瓜尔佳氏下药,逐道:“我随时都要看到额娘。”
“瓜尔佳氏就在坤宁宫,你随时可以去看她。”说完这句话,他示意宫人将瓜尔佳氏带走,从祥与从意见状,连忙道:“主子的衣食起居一直都是由奴婢们在侍候,还请允许奴婢们跟随同去。”
弘时刚要拒绝,弘瞻已是道:“二哥不是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肯答应吧,若是这样,我很怀疑二哥究竟有几分诚意。”
弘时瞥了他一眼道:“小小年纪就知道用激将法,很是不错,罢了,就让他们一并跟去坤宁宫吧。不过明日早朝时,六弟最好管牢自己的嘴巴,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否则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这个做二哥的可不敢保证。”
说罢,他带着瓜尔佳氏等人扬长而去,在快要走出宫门的时候,听得身后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他笑一笑,脚步未有丝毫停顿。
翌日清晨,百官齐集于养心殿,在得知允礼召他们来此是为了推立新君一事后,不少人认为胤禛生死还没有一个定论,不该这么早就议立新君,而且胤禛御驾新征前,一直属意弘历继承皇位,在雍正十二年时,更让他代为监国。
允礼仔细听完诸位大臣的意见后,点头道:“四阿哥自然是最适合的人选,无奈他现在下落不明,五阿哥又是那个样子,看来看去,唯有六阿哥适合继承皇位。”
张廷玉站出来道:“恕下官不明白,王爷为何会突然传召下官等人商议推立新君一事,如今最要紧的,不是应该守住城池,等佛标二十万大军回援吗?”
允礼默然不语,另一个声音却是在众人耳边清晰响起,“此事是我向果亲王建议的。”
当文武百官看清说话之人时,脸色皆为之一变,不为其他,只因为他脸上那张面具,他们就算不曾亲眼见过也都听过了,准葛尔军中有一人诡计百出,曾于萨里克河边大破李述泌所率十万大军,之后胤禛御驾亲征,也是败在此人之手,但他一直戴着面具,从未在人前露出过真容。就在昨日里,他代表准葛尔入城与允礼谈判,但百官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出现在宫里,且还说推立新君一事是他建议,他一介藩邦异族,如何有这个资格。
☆、第两千两百三十三章 传位诏书
阿克敦第一个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何会在此处?”
“阿克敦大人的问题,还是我亲自来回答吧。”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的落下,弘时揭开了脸上的面具,一时间养心殿内到处都是吸气之声,可见百官惊异到何种程度。
张廷玉最先回过神来,指着他厉声道:“弘时,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大清的子民,居然勾结准葛尔攻打我大清,残害大清子民,你还是不是人?”
对于他的话,弘时不仅没有丝毫反驳,反而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痛声道:“张相说的没错,我实在是畜生不如,但我也是受人胁迫,迫不得已才会做出那样的事,这段时间我日夜都受着良心的谴责,一直想做些事情来补偿之前被迫犯下的罪孽。”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张廷玉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
“若我真的对大清存心不良,今日就不会跪在诸位大人面前,更加不会冒险暗杀葛尔丹。”此言一出,诸位大人的反应就与刚刚听说此事时的允礼一样,充满了怀疑与震惊。
张廷玉迟疑地道:“你说葛尔丹是你杀的?”
弘时当即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随后懊恼地道:“我原想着,杀了葛尔丹就可以令他们军心大乱,退回准葛尔,哪知葛尔丹死后,那些人更加发了疯,不论我怎么劝阻,都非要攻到京城来,还逼着我抓了那么多男女老幼来助他们攻城。我……我实在是罪该万死。不过幸好,我已经有了令他们退兵的法子,若是一切顺利,围城之困,应该很快就能解了。”
此言一出,百官皆是一怔,旋即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想要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法子。
弘时道:“其实要他们退兵并不难,他们如今之所以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攻城,无非是看我们大清无君,民心不稳,若是我大清可以推立新君,就可以稳定人心,如此一来,我也有更大的把握令他们退兵。”
听得这话,百官皆是沉默了下来,许久,阿克敦方才道:“皇上生死未明,冒然立新君,并不妥当。弘时,你若真心有赎罪,就应先想法子退了城外的敌军才是。”
“我说过,我这么建议皆是为了大清好,若是军心不稳,就算如今围城的人退了,也很快会有其他人进犯我大清,沙俄虽说如今没有动静,但据我所知,他们可一直没彻底死过心。若我大清一直这个样子,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发兵做乱。抵御一个准葛尔已经如此辛苦,阿克敦大人觉得大清还有能力再抵制沙俄的进攻吗?”顿一顿,他又道:“另外……我知道皇阿玛龙体一直不好,此次御驾亲征,根本就是勉力为之,就算皇阿玛归来,想必也没有精力再处置朝事。所以,立新君,乃是在所难免的事。”
允礼在一旁听了许久,缓缓开口道:“皇上御驾亲征前,曾经写下传位诏书置于正大光明匾后面,如今……或许是该取出诏书的时候了。”
“王爷,您真要推立新君?”张廷玉如此说了一句后,又看了弘时一眼,忧声道:“下官只怕此事……没那么简单。”
虽然张廷玉说得很隐蔽,但以允礼的心思又怎会不明白,分明是怀疑弘时心怀不轨,当下道:“本王心里有数,张相不必太过担心。”说罢,他扬声道:“诸位大人,你们可同意取下传位诏书?”
在场文武官员对于允礼皆颇为信服,在商议过后,道:“既然王爷觉得有必要推立新君,那就取下诏书,看皇上究竟属意哪位阿哥继承皇位。”其实彼此心里都明白,胤禛属意的只可能是弘历,只可惜弘历下落不明,唉。
在百官一齐点头后,允礼命人取来梯子,从正大光明匾后取下诏书,在百官神情肃穆的行礼后,允礼展开诏书,逐字逐句念着上面的字。果如百官所想,胤禛在诏书中,以满汉两种字数,写下传位于弘历的字样。
待得允礼将诏书念完后,弘时痛声道:“四弟自幼聪敏早慧,确实是最适合的继位人选,可惜四弟下落不明,更不知道是生是死,而咱们又不能这样无休止的等下去。”说罢,他朝允礼道:“十七叔,依我之见,让六弟继位,是最好的办法,您觉得呢?”
张廷玉率先反对道:“不行,皇上的传位诏书清楚摆在这里,除非确定四阿哥不在人世,否则绝不可立六阿哥为帝。而且六阿哥不足十岁,根本不能处理朝事政务。”
“那若是三年五载都找不到四弟,大清是不是就一直都不用立新君了?至于朝政一事,不是有十七叔还有张相这么多位大人在吗,相信一定可以很好的辅助新君。”弘时这一番话令张廷玉哑口无言,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觉得不宜立弘瞻为新君,至于原因,诏书是一回事,最主要的还是这一切皆是出自弘时的提议,令他觉得当中必有问题。
正自僵持不下时,殿外再次传来声音,“诸位大人,能否容本宫说几句话?”
出现在殿外的正是那拉氏,在她身边还跟着弘瞻,不过看弘瞻的样子,显然不是自愿来此。
弘时连忙起身上前扶住那拉氏,“皇额娘,您身子不好,怎么过来了?”
“本宫听说了推议新君一事,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刚才在殿外也听了许久,大致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有几句话,本宫实在不吐不快,所以冒然进来,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殿中诸位官员皆知那拉氏早就被废了位份打入冷宫,可现在却出现在这里,还一口一个本宫,实在是令人感觉怪异,唯有早就知道此事的允礼神色平静,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那拉氏点一点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皇上在诏书中写明就四阿哥继位,但四阿哥如今下落不明,如何能够继位。而且,本宫觉得四阿哥虽说聪敏,但在德行方面,却不够成为大清的君王。”
☆、第两千两百三十四章 抵毁
“四阿哥品性纯良,才德兼备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若非如此,皇上也不会写下诏书由四阿哥继位了。”这是一位支持弘历的官员所言。
那拉氏摇头道:“你们看见的,只是四阿哥给你们看的一面罢了,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你们根本不清楚。”
允礼凉声道:“我们不清楚,你便清楚了吗?”
那拉氏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自己道:“诸位大人,请你们仔细看看本宫,本宫如今说自己七十岁,怕是也有人会信。冷宫四年,虽然苦了一些,但还不足以使本宫老成这个样子,之所以如此,皆是拜弘历母子所赐。你们可知,他们对本宫用了什么样的刑罚。静心香,他们强迫本宫闻静心香啊!”
那拉氏抚着自己脸上的皱眉,凉声道:“诸位大人如果不知道静心香是何物,那么总该知道大烟膏吧,静心香就是与大烟膏一样的东西。四年来,本宫一直被他们母子控制着成瘾、戒除,然后再成瘾,再戒除,那种痛苦,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的,本宫数次想要寻死,他们却 派宫人日夜盯着本宫,不让本宫寻死,非要本宫生受这样的痛楚。你们倒是说说,这样的德行,这样残忍的行径,如今配为天下之主,如何配!”那拉氏回想起曾经的苦难,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像要将人耳生生撕裂一般。
在其话音落下后,底下一片哗然,这件事曾经在京城广为流传,他们自然也听说了,但随后胤禛说是他下令对那拉氏施以此刑,虽然百官觉得有些过了,但也不便多说什么。然现在那拉氏却告诉他们,说是熹贵妃与四阿哥所为,实在令他们惊异万分。
在这片嘈杂之中,张廷玉轻咳一声道:“这一切皆是你的片面之词,皇上之前说过,静心香一事,乃是他下的令,与他人无关。”
那拉氏闻言冷笑道:“皇上维护钮祜禄氏母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难道张相不知道吗?”
这般尖锐的言词令张廷玉一时难以回答,那拉氏随后又痛声道:“钮祜禄氏母子正是仗着皇上这份宠信与信任,在后宫乃至前朝为非作歹,只手遮天,诸位大人切莫要再受他们蒙蔽。”
在一阵沉默后,刚才说过话的那位官员又道:“你与熹贵妃矛盾甚深,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恕我等无法相信你的空口之言。”
“空口之言?”那拉氏冷笑一声道:“难不成本宫这些白发与皱纹都是假装的吗?另外……你们说静心香是皇上的意思,那么可知静心香是何人所制?”见众人不说话,她再度道:“不知道是吗,本宫告诉你们。钮祜禄氏身边曾有一个叫水月的宫女,擅于制香,当年钮祜禄氏在宫外开设**斋便是为了她,静心香也是出自她之手。此人如今就在宝亲王府,诸位大人大可以将她抓来严刑拷问,另外仔细搜查宝亲王府,相信一定会有发现。”
诸位大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信那拉氏的话,不过听起来,似乎真有几分道理,难不成……静心香真是出自熹贵妃之手?
在他们暗自思索之时,那拉氏深吸一口气道:“其实这些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本宫不应再次提及,但本宫实在不忍见诸位大人被钮祜禄氏母子蒙骗,所以才将一切说了出来。”顿一顿,她续道:“弘历虽非继位的上佳人选,但好在皇上还有两位阿哥留下,原本五阿哥是最适合的人选,无奈他至今仍昏迷未醒,剩下的……便只有六阿哥了。”
百官当中,有一些人是一惯支持那拉氏的,当初胤禛废其后位打入冷宫时,不少人帮着求过情,无奈胤禛圣意坚决,他们皆是碰了一鼻子灰;如今听得那拉氏这番话,那些人皆是深以为然,纷纷出言支持,一时间养心殿上分成两个声音,争论不休。
那拉氏将笑意仔细掩藏起来后,低头道:“弘瞻,你刚才不是说有话要与诸位大人说吗,尽管说出来就是。”
弘瞻低着头不说话,弘时见状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头温言道:“六弟别紧张,有什么话,旦说无妨,就算说错了,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弘瞻感觉到搭在自己手慢慢收紧,他明白弘时这是在警告自己,若不照他们的吩咐去做,谨妃就会有危险。
无奈之下,弘瞻只得道:“诸位大人,弘瞻自知年幼学浅,不论哪一方面皆比不得两位哥哥,但弘瞻同样是大清的阿哥,如今大清有难,弘瞻愿意一力担起,绝不有负皇阿玛的期望。将来……若是四哥归来或是五哥醒来,弘瞻愿意立即让出皇位。”
张廷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这么说来,六阿哥是有心想要继承皇位了?”
弘时摇头道:“张相此言差矣,六弟不是想要继承皇位,而是不忍大清继续这样**,所以愿意一力担起重任,这份勇气实在难能可贵。”
张廷玉没有理会他,转而对允礼道:“王爷,您意下如何?”
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刚刚还有些喧哗的养心殿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允礼,胤禛御驾亲征前将大清交托给他,也就是说,允礼才是真正有资格议立新帝的那个人。
允礼沉声道:“皇上所留诏书,清清楚楚写明了立四阿哥为新君,只可惜四阿哥如今下落不明,而五阿哥又是这个样子,仔细想来,唯有六阿哥合适。”
张廷玉闻言连忙道:“王爷,其实议立新君不必急在一时,再等一阵子也无妨,说不定到时候四阿哥就回来了。”
弘时凉声道:“若四弟真的安好,大清有难,早就该回来了,岂会等到现在,而且新君一日不立,大清就一日无主,难道一定要等到大清四分五裂之时,才来后悔吗?”不等张廷玉说话,他又道:“可别说什么出了什么事由张相你一人担着的话,大清江山之重,只怕不是张相所能承担的。”
☆、第两千两百三十五章 同意
张廷玉朝允礼揖手道:“不管怎样,下官都不同意在此时立六阿哥为新君,还请王爷仔细斟酌。”
允礼思索片刻,“本王知道张相是忠心于皇上,不愿违背了皇上的旨意,但是世事无常,就如弘时所说,如果四阿哥安然于人世,如今京城大难,早就已经回来了,想必……是已经遭了不测。”
张廷玉没想到允礼竟然会听信弘时的话,急切地道:“就算是这样,也该由五阿哥继位,六阿哥实在是太过年幼,根本处理不了朝政。”
那拉氏朝弘瞻悄悄使了个眼色,后者无奈地道:“我明白张相的担心,就如我刚才所言,只要四哥归来或是五哥醒来,我立刻将帝位相让,如今最重要的是稳定民心。”
允礼颔首道:“难得六阿哥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懂得为民着想,实为我大清之福,本王决定,议立六阿哥为帝,不知诸位大人是何意见。”
胤禛四子,弘时早就被革了黄带子,不再为皇室子弟,弘历与弘昼一失踪一重病,只剩下弘瞻一人,不管从哪一方面看来,他都是最恰当的人选。可是张廷玉与几位重臣心里,总觉得这件事颇为古怪,不肯轻易松口。
但也只是他们几人罢了,余下的在仔细思虑后,皆是同意了允礼的说法,拥立弘瞻为新帝。
眼见大势已成,张廷玉与几位大人相互看了一眼,重重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等同意就是了,不过也请六阿哥记着刚才的话,莫要让它成为一句空谈。”
弘瞻长施一礼道:“张相放心,弘瞻绝不敢忘。”
在散朝之时,张廷玉经过允礼身边,停下脚步,神色复杂地道:“希望王爷将来不要后悔。”
允礼没有说话,只是目送他离开,待得养心殿内只剩下他与弘时两人时,方才道:“议立新君一事已定,你也该兑现之前所言了。”
弘时微笑道:“不急,待到十七叔将新君一事公诸于天下,我自然会令准葛尔退兵,而且可以为大清永远消除这个祸患。”
允礼没有说话,只是命人推自己离开,不过他最终还是照着弘时的话去做了,将百官共同议立弘瞻为新君的事情,公诸于天下,并命礼部择选大吉之日,进行登基大典。
也就在这一日,身为新君生母的刘氏从辛者库放了出来,在踏出辛者库的那一刻,刘氏啜泣不己,熬了这么久,终于熬到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了。
随她一道出来的海棠也是激动不己,熬了那么多年,她以为自己会老死在辛者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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