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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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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虎苦笑道:“属下之前觉得不可能,但现在也不敢肯定了,可是他若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弘历开口道:“应该还在冷宫,一定是咱们没找仔细。”
  弘昼摊一摊手道:“可是每一处能够藏人的角落,咱们都搜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藏人,总不能飞天入地吧。”
  弘昼随口一句话却是令弘历脑中灵光闪现,紧紧抓住弘昼的手,激动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弘昼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茫然答道:“我说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藏人。”
  弘历连忙摇头道:“不对,不是这一句,是后面那句。”
  弘昼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道:“后面我就说,总不能飞天入地吧,别的就没有了。”
  弘历神色兴奋地道:“对,就是这句话,我终于知道我们遗漏了哪里。走,立刻随我去那拉氏所在的屋子。”
  弘昼越听越糊涂,跟上他的脚步道:“四哥,你究竟在说什么啊,难不成那人还真飞天入地了?”
  “不是飞天入地,而是耍了一个咱们平常想不到的招数。”说罢,他对一直跟在旁边的刘虎道:“立刻去拿弓箭来。”
  看到弘历再次进来,那拉氏冷笑道:“如何,二位阿哥可曾找到你们要找的人了?”
  弘历微微一笑,抬头打量着屋顶道:“你真以为我们找不到那个人吗?”
  在他抬头的时候,那拉氏神色为之一紧,随即道:“既然四阿哥说能找到,那就找吧,本宫在这里看着。”
  弘历收回目光,笑而不语,直至刘虎拿到了弓箭方才再次开口道:“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就亲自将人找出来,到时候,希望你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见他将箭搭在硬弓上,然后朝着横梁处,那拉氏慌声道:“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将那个人找出来。”说话间,弘历已经将弓拉满,只要他一松手,脱弦之箭就会射中他瞄准的那个地方。
  那拉氏紧紧握着双手,凉声道:“都说了这里没人,你为何还非要纠缠不休?还有你现在拿着弓箭又是怎么一回事?”
  弘历没有理会她,只是松开了手中的弓弦,箭快若闪电地从横梁上穿过,然后斜插在屋顶。与此同时,弘历沿着横梁往前走,每往前走几步就射一箭,不一会儿功夫,便已经接连射出了几箭,就在射到第五箭的时候,那只箭没能穿过横梁,而是诡异地停在那里,紧接着一滴东西从上面落下,恰好落在弘昼鞋面上。
  弘昼弯腰抹了一点放在鼻尖,下一刻,立刻道:“这是人血,梁上有人!”
  他话音还没落,弘历已经再次朝那个地方射去,不过这次却是射了个空,因为一个人影从梁上翻了下来,带着一连串血珠重重滚落在地上。
  这一刻,那拉氏面如死灰,她万万想不到,弘历竟然识破了她的计策,找到了暗鸠的藏身之处,看来这一次,暗鸠注定难逃一死。
  暗鸠腿上中箭,又被刘虎拿刀抵着,根本无法动弹,弘昼冷笑道:“那拉氏,你不是说没人来过吗,那这个人又是哪里来的?”
  那拉氏别过头道:“本宫不认识,也不知这个人从何而来。”
  弘历默然看了她一眼,道:“你果然不认识吗?”
  那拉氏瞥了暗鸠一眼道:“这个人本宫从来没有见过,还请四阿哥好好查一查,他为什么会躲在本宫这里。”
  “那拉氏,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这里睁眼说瞎话,简直就是可笑,可你再不说,就……”
  “就什么。”那拉氏冷冷盯着他道:“对本宫动私刑吗?本宫是无所谓,但本宫现在身子可不怎么样,万一死了,钮祜禄氏可不会放过你,她可还没折磨够本宫呢。”
  “你!”弘昼被她气得够呛,正要说话,弘历已然拦住他道:“不必与她多费口舌,既然她不愿说,咱们就去问另一个人。刘虎,将这个人带到你们值房……”话未说话,他突然神色一变,迅速冲到暗鸠面前,用力捏住他的下巴,然还是晚了,暗鸠已经咬碎了嘴里的毒囊,下一刻便立即毒发身亡。
  弘历脸色难看地松开手,示意刘虎将死去的暗鸠带下去,随后看了一眼脸色明显松驰下来的那拉氏道:“让我猜猜,这个应该就是当初漏的暗卫,也就是他们救走了弘时,这次应该是弘时派他入宫的吧?是想要将你从冷宫里救出去还是怎么着?”
  “本宫不知道四阿哥在说什么,本宫只知这些奴才做事不当心,偷懒睡觉,竟然被人潜进来也不知道,本宫听那些奴才闲聊时说起,四阿哥你现在是监国,你可该好好惩治他们才是。”
  弘昼第一个听不下去,厉声道:“你休在这里颠倒黑白,胡言乱语,根本就是……”
  弘历抬手道:“老五,既然她不愿说就由她去,走!”
  弘昼恨恨地随弘历离开冷宫,在他们走后,那拉氏浑身无力地跌坐在椅中,一下刻,眉宇间染上无尽的痛恨,想不到弘历这个孽畜心眼这么多,竟然被他发现躲在横梁上的暗鸠,实在可恨!暗鸠一死,她与外面的联系再次中断,唯一庆幸的是这段时间她利用暗鸠备了不少东西,一时半会儿间倒是够用了。
  且说弘昼在跟着弘历离开冷宫后,忍不住道:“四哥,她明明在睁眼说瞎话,你为什么不继续追问下去。”

☆、第两千一百五十五章 线索中断

  弘历脚步不停地道:“问下去有用吗?那拉氏根本不会吐露半个字,倒不如省下这功夫,从另一方面找线索。”
  弘昼想想也是,转而道:“四哥说的另一方面,可是指死掉的那个小太监。”
  “是,可惜我刚才晚了一步,否则就可以抓到活口了,刚才我提到弘时时,那拉氏的神色有些不自在,此人应该就是弘时派来的,或许我们可以在他身上,找到弘时的藏身之处。”
  弘昼点点头,随即道:“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贵妃娘娘?”
  弘历想了一会儿道:“不急,先看看能查到多少线索吧。不过,我想不明白,弘时的暗卫是如何潜入到宫中的。”
  待到了大内侍卫的值房后,刘虎迎上来拱手道:“四阿哥,属下刚才检查了刚才那人的尸体,他确实是个太监,净身的伤口还很新,应该是不久之前净身入宫的。”
  弘昼在一旁道:“刚才我还奇怪暗卫怎么能够混入宫中而不被知,如今却是明白了,净身为太监,这个代价可是够大的,不过确实让人始料不及。”
  弘历道:“可知道他的名字?”
  待刘虎摇头后,他对旁边的弘昼道:“你去一趟内务府,将负责登记新入宫太监的管事请来,让他认认此人。”
  “好。”弘昼答应一声快步离去,不多时,带了一个身形微胖的太监急急赶来,通过他的辩认,弘历等人知道了此人的名字,以及当初负责引荐他的人。
  顺着这条线一路查下去,最终查到了周立的身上,弘历当即通过吏部将周立的卷宗调出来。
  经过一番细察,发现在周立为官的仕途上,竟然有着英格的影子,换句话说,周立很可能也是英格安置在朝中棋子,只是因为官卑职小,所以上次胤禛彻查时漏了过去。
  弘昼敲着摊在桌案上的卷宗道:“很明显,这个周立就是安排长禄入宫的人,他应该会知道长禄从何而来,四哥,应该赶紧将他传来问问。”长禄便是暗鸠入宫后所取的名字。
  “是得问问,不过了避免再生枝节,我还是亲自过去一趟吧。”说罢,他朝弘昼道:“可要一起去?”
  “左右没事,就陪四哥走一趟吧,希望这一次能问出弘时的下落来,省得他总在咱们背后使阴招,就像这一次,他让人净身入宫去找那拉氏,不知是要商议什么阴谋诡计,从那日起,我这心里就总觉得不太安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弘历虽没说什么,但他也有同样的感觉,起身道:“事不宜迟,走吧。”
  当两人出现在周立面前,并表明各自身份时,周立惶恐地将两人迎进去,待得奉上茶后小心地道:“不知王爷与贝勒爷来找下官,有何事吩咐?”
  弘历抿了一口有些发苦的茶水,道:“本王问你,你可认识一个叫长禄的太监。”
  周立心中一慌,万万没想到弘历他们竟是为此而来,勉强定了定神,否认道:“长禄这个名字,下官耳生得紧,并不曾听闻过,更加谈不上认识了。”
  弘昼弹一弹身上的锦袍,道:“周立,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为长禄找人引荐入宫的事,我与宝亲王都知道了,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的好。别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周立眼珠子一转,干笑道:“是了,下官想起来了,长禄是下官的远房表亲,十几年没见了,前些日子突然入京,说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他想要入宫当太监,虽说从此六根不全,但至少可以图个温饱,不用忍饥挨饿。下官看他实在可怜,又念着表亲一场,便为他找了一个太监做引荐,让他可以入宫,余下的,奴才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贝勒爷,他……他是不是在宫里头犯事了?”
  “看来你始终不愿说实话。”弘历将粗瓷茶盏搁在桌上,淡然道:“既是这样,就请周大人去刑部再说了。”
  周立慌忙道:“王爷,这……这是为何,下官知道的真的已经全说了,就算是去了刑部也是说同样的话,再说下官只是引荐他入宫,就算他真犯了什么事,也与下官无关啊,还请王爷明鉴。”
  “若真是你远亲,自然无事,可据本王所知,他是英格遗留下来的暗卫,也就是四年前救走弘时的人。周立,本王倒是很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做暗卫的表亲?”
  弘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听在周立耳中,却如惊雷炸响,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当即瘫软在地。
  “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若再撒谎,就算本王想留你一条性命也不行了,勾结弘时,引荐暗卫入宫,这两件事不论放到哪里说都是死罪。”
  周立忙不迭地道:“下官说,下官这就说,只求王爷饶下官与下官的家人一条性命。”
  弘昼冷哼一声道:“如今倒是知道怕了,之前都做什么去了。”
  周立苦着脸道:“下官也不想这么做,可他们拿着以前的事情威胁下官,若是下官不照办的话,他们就将事情抖露出来,下官实在是没办法,这才照着办了。”
  弘昼挥挥手道:“行了,别说废话了,赶紧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是是是。”周立连忙答应,将暗鸠当时来找自己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然,他除了知道长禄本名叫暗鸠,奉弘时之命来京城找他,让他帮着入宫之外,就再不知道什么了。
  弘历仔细听完后,道:“你就没问弘时如何在何处?”
  “下官当时有问,但暗鸠不肯说,只说弘时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下官也不敢多问。”
  “还有呢?”面对弘昼的追问,周立道:“下官知道的全部都说了,余下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为怕他们不信,周立又赌咒发誓地道:“若再有一句,就让下官全家都不得好死。”
  见周立连这种狠话都说出来的,弘历心中明白,他确实是不知道了,也就是说,除了那拉氏那一条线索之外,余下的全部都断了。

☆、第两千一百五十六章 担负

  那拉氏虽然被废,但他并不能够对那拉氏动刑,看来这件事……还是得告诉额娘,请她来做决定,只是这样一来,闹得满京城都沸沸扬扬的流言就瞒不住了。
  其实这几日,经常有大臣在朝上询问此事是否属实,皆被他想法子压了下来,可他心里清楚,这种事,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一旦皇阿玛回宫,这件事一定会传到他耳中。
  带着这个想法,弘历来到圆明园,如今虽已入秋,但园中景色,依然美轮美奂,令人流连忘返。
  凌若正与裕嫔在说话,看到弘历进来,轻笑道:“本宫记得你前日才入过宫,还不到三日之期,怎么又来了?”
  弘历行过礼后道:“儿臣惦念皇阿玛龙体安康与否,再加上今日较为空闲,便想着入园子来给皇阿玛与额娘请安。”
  裕嫔在一旁道:“四阿哥真是孝顺,哪像弘昼,都好几日没来给本宫请安了。”
  弘历闻言连忙道:“娘娘莫要怪五弟,都是我将许多事情交给他,使得他难有空瑕过来,待得今日回去后,我便与他说。”
  裕嫔掩嘴笑道:“本宫只是与四阿哥开个玩笑罢了,瞧把四阿哥给紧张的,好了,你与贵妃娘娘说话吧,本宫先回去了。”说罢,她朝凌若欠一欠身道:“臣妾告退。”
  凌若点点头,在命水秀送裕嫔出去后,方才看着弘历道:“你皇阿玛身子最近一直很安稳,没什么大碍,这个你是知道的,你今日进园子,可是因为朝廷出了什么事?”
  弘历低头道:“回额娘的话,朝廷没出事,是宫里头出了一些事情。”
  他的话令凌若蹙起了双眉,疑惑地道:“宫里出了什么事?”
  待得弘历将事情仔细讲述了一遍后,凌若神色已是变得异常凝重,冷声道:“好一个弘时,竟然想到派暗卫净身入宫,真是本事。”
  “儿臣本不想惊动额娘,但将能查的线索儿臣已经都查过了,始终没人知道弘时如今躲在哪里,那拉氏应该是知道的,但她什么都不肯说,儿臣也不敢对她用刑,只能来禀告额娘,另外……还有一件事……”
  凌若看着他道:“额娘面前,有话直说便是,这样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也不像你的性子。”
  “是。”弘历接过安儿递来的茶,喝了一大口后方才道:“儿臣虽然抓住了潜入宫中的暗卫,但他已经将静心香的事添油加醋地传扬出去了,如今满京城皆在议论此事,说……说额娘是妖妃,就连朝中官员也在朝上问儿臣此事是否属实,虽然儿臣暂时压了下来,没有传到皇阿玛耳中,可是一旦回宫,这件事只怕就……”
  凌若冷冷接过话道:“怕会瞒不住是吗?”
  “是。”弘历硬着头皮道:“不止这个,他们还说弘时当时会逼宫,是因为额娘密谋想要他的性命。儿臣想过去阻止,可是传的人太多,根本无法杜绝所有人的口,更不要说那些官员了,所以皇阿玛早晚会知道这件事,额娘得赶紧想想该怎么与皇阿玛说这件事,要不然只怕皇阿玛会对您生出误会来。”
  “本宫知道了。”凌若低头看着自己露在袖外的指尖,道:“晚些本宫便会寻一个合适的时机与你皇阿玛说,你不必担心。倒是朝局上的事,你多上心一些,另外,如今盛夏已过,你皇阿玛过不了多久,便会起驾回宫,本宫不希望再有朝事烦着你皇阿玛。”
  弘历起身道:“儿臣知道,在皇阿玛回宫之前,儿臣一定会盯紧朝局,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错了,不止是在你皇阿玛回宫之前要盯紧,以后都要一直如此上心。”凌若的话令弘历一怔,脱口道:“额娘这是何意?”
  凌若轻叹一声道:“不妨与你说实话,你皇阿玛的身子很不好。”
  弘历眼皮一跳,道:“您刚刚不是还说皇阿玛身子安稳,并没有什么大碍吗?为何现在又说不好?再说儿臣去看过皇阿玛,脸色红润,瞧着确实比以前好了许多。”
  “你看到的只是表相罢了,不论怎么调养,你皇阿玛的身子都不可能彻底恢复了,如今所做的一切,只是尽量延长他的寿命罢了,这个意思,你应该明白。”
  弘历怔怔地看着凌若,他能听懂每一个字的意思,却无法组合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渐渐缓过神来,涩声道:“额娘,这话是谁说的,太医吗?说不定是那个太医医术不精,随口胡说的,又或者……”
  “这话是徐太医亲口告诉本宫,你还觉得是随口胡说吗?”凌若的话令弘历无言以对,他可以不信任何人的医术,唯独不能不信容远,因为连他的性命也是容远救回来的。
  沉默许久,他轻声道:“额娘,徐太医是何时说的这话。”
  凌若起身走到门槛前,望着空中的秋阳道:“他第一次与本宫说的时候,还是在雍正五年,说皇上可能只有**年的寿命,当时本宫还存了一丝侥幸,希望他估算的不准,可这两年来皇上的身子急转直下,徐太医说,可能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若好好调养,或许还能多撑一年半载。这也是本宫执意求皇上来圆明园,将朝政之事托付给你的原因。”说罢此处,她转身盯着魂不附体的弘历道:“这件事,一直以来,只有本宫晓得,连你皇阿玛也被蒙在鼓中,如今告诉你,是想让你明白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你身为皇阿哥,你皇阿玛又一直对你寄予厚望,如今该是你担起责任的时候了。回宫之后,本宫会求皇上继续让你监国,但你――弘历,能够一直担负下去吗?”
  “儿臣可以。”迎着凌若的目光,弘历沉声道:“请额娘放心,儿臣会尽自己所能,处理好朝政,不让皇阿玛为此费心。”
  “好!”凌若点头,缓步走到弘历面前,心疼地道:“你皇阿玛四十五岁方才登基为帝,你如今才二十四岁就要担起这些,确实是难了些,但……”

☆、第两千一百五十七章 坦言

  不等凌若说完,弘历便摇头道:“额娘,儿臣一点都不觉得难,您放心,儿臣不会令您失望的。儿臣如今别无所求,只愿皇阿玛能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凌若举袖抹去眼角的泪道:“生死由命,真到了那一刻,谁都没办法,只要你能担负起江山之任,守好祖宗留下的基业,相信你皇阿玛就算真的去,也能安心了。”
  弘历一字一句道:“额娘放心,儿臣就算拼却这条性命不要,也一定守住祖宗基业。”
  凌若哂然一笑,抚着弘历的肩膀道:“真是个傻孩子,你若没了性命,谁来守这份基业,不管想要做好什么事,最重要的,就是留着性命,因为一旦性命没了,就什么都成空了。”
  凌若虽然在笑,然其眼眸却始终被悲伤所包围,看不到一丝笑意,弘历安慰道:“额娘您别太难过,只要没到最后一刻,就还有希望。而且……就算事情真发生了,儿臣也会好好孝敬额娘。”
  “行了,额娘心里有数,你快回去吧。”在催促弘历离开后,凌若去了镂云开月馆,却不曾见到胤禛,一问之下,方才知道胤禛去了池边钓鱼,一路走去,果见胤禛坐在池边,手中执着一根渔杆。
  凌若走到他身边,轻言道:“皇上来这圆明园这么久,臣妾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钓鱼,不知皇上今日收获如何?”
  胤禛温然一笑道:“刚才弘历来见过朕后,朕突然想起老十三在园子里钓鱼的情景,想着左右没什么事,便过来垂钓,可惜一直到现在也没见有鱼上钩。”说到此处,他感慨地道:“朕以前总觉得用几个时辰甚至一天的时间去钓几条鱼,太过浪费时间;可当自己手执上鱼杆时,方才发现,其中这是一种享受,可惜朕以前诸事缠身,没时间去享受这个乐趣,悟得太晚啊。”
  凌若就着小五端上来的椅子坐下道:“不是皇上悟的晚,而是皇上一直以来忧国忧民,甚少想着自己,自从臣妾跟随皇上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如此悠闲自在。”
  胤禛正要说话,突然感觉手腕一沉,渔线拉得笔直,连忙往上一提,鱼线拉着一条正在不断挣扎的鱼出了水面,四喜赶紧接过鱼杆,将鱼解了下来,扔进早备在一旁的水瓮之中。
  凌若瞧了一眼道:“这鱼个头倒是不小,待会儿臣妾亲自下厨为您做一碗鱼羹可好。”
  胤禛点点头,在重新将鱼钩甩下水后,道:“弘历刚才来见朕的时候,虽然没说什么,但朕总觉得他有心事,朕担心是朝廷出了什么事,所以朕打算几天便回宫。”
  凌若咬一咬唇,道:“皇上放心,朝局一切安稳,没什么事,弘历的不安,是因臣妾而起。”
  胤禛意外地恻目道:“你?怎么了?”
  凌若顺着椅子跪下道:“臣妾有罪,请皇上治罪。”
  凌若怪异的举动,令胤禛甚是奇怪,将渔杆交给四喜后,亲自扶起凌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与朕仔细说。”
  这一次,凌若沉默了许久方才道:“四年前,臣妾向皇上央求放过那拉氏一命,除了不愿皇上背负弑杀嫡妻的罪名外,还是想要折磨那拉氏,因为臣妾觉得一死,根本不足以赎她的罪,谨妃姐姐的发疯也是拜她所赐。所以,这四年间,臣妾一直在对她用含有罂粟的静心香,令她成瘾,又强迫她戒除,周而复始。臣妾隐瞒皇上,此为罪一;对那拉氏私自用刑,此为罪二;请皇上降罪。”
  胤禛并没有露出任何惊容,只是默默听着,直至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方才道:“你的宫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出入冷宫一次,你又派了许多宫人留守在冷宫中,真以为朕对此一无所知吗?”
  这下子,轮到凌若惊讶了,诧异地道:“皇上您……早就知道了?”
  胤禛点头道:“虽然你的法子过了一些,但正如你所说,一死难赎那拉氏所犯的罪,所以朕对此一直睁一只眼闭一眼,从不过问此事。不过,朕倒是不知道,原来谨妃的发疯果真与那拉氏有关。”
  “臣妾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臣妾该死!”胤禛拉住又欲下跪的凌若道:“罢了,这件事,朕从未曾怪过你,朕只是不明白,为何这件事会令弘历有所不安?”
  当凌若将事情悉数相告的时候,胤禛勃然大怒,厉声道:“弘时……竟然又是弘时,这个畜生侥幸逃得一命,居然还不肯罢休,仍在使这些阴谋诡计,实在可恨!”
  “皇上息怒,弘时倒行逆施,不值得您为他动气,如今那个暗卫已经伏法,且弘历已经让宫中加强对新入宫太监宫女的调查,相信不会再有同样的事,只是弘时派暗卫来见那拉氏是为了什么事,至今仍不知。”
  胤禛深吸了几口气,转头道:“四喜,下去传旨,三日后回宫。”
  待得四喜下去后,他道:“既然暗卫那个线索断了,就从那拉氏那里下手,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问出来。至于宫外的那个传言……”
  胤禛尚未说完,凌若已是道:“宫外的传言,臣妾会想办法,皇上不必为此费神。”
  胤禛摇头道:“你身在宫中,行事不方便,再说朝臣对此也有疑虑,难不成你还亲自跟他们解释,就算解释了,他们也不见得会听。行了,这件事还是由朕来解决吧,你不必担心。”
  见胤禛这般说了,凌若只得依从,三日后,凌若等一众嫔妃随同胤禛离开圆明园回宫。
  回到阔别数月之久的紫禁城,凌若直接来到了冷宫,不论何时过来,这里永远都是一副残旧破败的景象,仿佛这里没有四季轮回,永远处于萧瑟凋零的秋冬一般。
  在宫人的请安声中,凌若见到了皮包骨头的那拉氏,这个时候,那拉氏正好香瘾发作,正催促着宫人快些点香,瞥见凌若进来,忍着身上的难受,讥笑道:“瞧瞧,这不是熹贵妃吗,今日怎么会有空来这冷宫?还是说,你遭皇上厌弃,也被打入冷宫了?”

☆、第两千一百五十八章 大烟膏

  凌若盯着她道:“那拉氏,你不必顾左右而言它,你应该清楚本宫今日来的目的,弘时派暗卫来此见你,是为了什么事?他如今又在何处?”
  “你想知道吗?”那拉氏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背,走到凌若面前,一字一句道:“你有本事尽管杀了本宫,但要本宫告诉你弘时的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凌若盯着她满是皱纹的脸皮道:“那拉氏,你应该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也明白本宫可以用什么法子折磨你,何必非要与自己过不去呢!”
  一听这话,那拉氏神色立刻变得狰狞如鬼,厉声道:“贱人,你除了会用静心香折磨本宫之外,你还会做什么?想要从本宫嘴里得到消息,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个心吧。贱人,你等着,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弘时一定会替本宫杀了你,不,不可以让你轻易死了,要将皮肉从你身上一块块割下来,割上成千上万刀,方才能消本宫心头之恨。”
  面对她喝骂诅咒的话语,凌若并未动气,待得她说完后,方才道:“那拉氏,本宫与你做一个交易如何?”
  那拉氏冷笑道:“你不必白费唇舌,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弘时的下落,一个字都不会说。”
  凌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后道:“连免除静心香之刑也不可以吗?”
  那拉氏神色一变,紧紧盯着凌若,许久,她嗤笑道:“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居然肯放弃对我的折磨,钮祜禄氏,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都是你唯一的机会,那拉氏,本宫若是你,一定会牢牢抓住这个机会,若是错失了,你就再没机会摆脱静心香了。”
  那拉氏低头,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显然她对凌若的话颇为意动,只是心中还有怀疑,所以迟迟未决。
  良久,她抬起头来道:“钮祜禄氏,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别痴心妄想了,本宫就算死,也不会让你趁心如意的!”
  凌若惊讶那拉氏会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不过很快便释然了,那拉氏对自己恨之入骨,弘时是她唯一对付自己的希望,哪怕这个希望渺茫到一吹即灭,她也会尽力维护,但有些事情,不是那拉氏想要维护便能维护的,就像静心香,哪怕你成瘾过无数次,下一次再闻,依然会成瘾,根本没有人能够抗拒。
  “希望你可以一直这样坚持下去。”说罢,凌若道:“将博山炉拿走,从现在开始,不要让她闻一丝静心香。”
  宫人还未来得及答应,那拉氏已经尖声道:“钮祜禄氏,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你想要用静心香来逼我就说出弘时的下落,你做梦,我不会告诉你的,死也不会说!”
  “放心,本宫不会让你死的,从今日起,本宫会每日来冷宫一次,直至你说出弘时的下落与目的为止。”说罢,她转身离去,在此之后,宫人也将博山炉与静心香端了下去。
  过不了多久,原本还只是有些难受的那拉氏,便跟全身上下有蚂蚁在爬一样,难受得说不出话来,蜷缩在地上,涕泪横流,令她感觉生不如死。事实上,每次瘾头上来的时候,她都想死了,可是时时刻刻守在旁边的宫人,令她连自尽都变成一种奢望,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忍受着这种折磨,直至瘾头过去为止。
  半个时辰后,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终于过去了,那拉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然下一刻便立刻冲到净房中,大声地呕吐起来。
  尚蓉与一个小太监嫌恶地皱皱眉,守在外面等着那拉氏出来,左右净房里面并没有能够危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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