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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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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嘉柔脆生生地吐出两个字,说什么也不让杨海抱,连手也不让牵,令杨海犯起了难,想了一会儿他道:“那奴才去找奶娘来,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可不要乱走啊。”
在叮咛宫人看好嘉柔后,他匆匆离去,而弘瞻见嘉柔一直站在外头任凭他怎么叫都不肯进来,不由得有些烦,走过去一把将嘉柔拉了进来,嘉柔哇哇大叫,却挣不开他的手,至于那些嬷嬷,全部被弘瞻给喝得不敢上前。
“我又没打你,你哭什么?”弘瞻一放开手,嘉柔便退到椅子后面,不敢靠近弘瞻。
她这个样子让弘瞻很奇怪,试探着道:“你怕我吗?”在看到嘉柔点头后,他又道:“为什么怕?”
嘉柔抓着椅子细声道:“你会揪我的脸,还会拉我的头发,好疼!”
她的话令弘瞻少见的红了脸,之前他确实没少做这样的事,刚来承乾宫的那段时间,只要一寻到机会,他就欺负嘉柔,以此来报复凌若,虽然事后免不了要受罚,但他还是乐此不疲。
“我不欺负你就是了,你过来,陪我说说话,这样闷着可是要无聊死了。”任凭弘瞻怎么说,嘉柔都不肯上前,气得他道:“你这么怕我,还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嘉柔小声答了一句,见弘瞻气鼓鼓的不说话,往前走了几步道:“六哥哥,你真的很无聊吗?”
弘瞻把双手枕在脑后,没好气地道:“你额娘罚我跪两个时辰,能不无聊吗?”
嘉柔目光忽闪,奇怪地道:“可是六哥哥明明没有跪着。”
弘瞻尴尬地道:“这你别管了,总之过来就对了,别忘了,我可是六哥哥,你得听我的话。”
“哦。”嘉柔有些委屈地答应一声,然后慢腾腾的走了过去,停在离弘瞻几步远的地方,正好看到桌上写满字的纸,小脸上盈满了惊讶,“六哥哥,这都是你写的吗?”在弘瞻点头后,她惊叹道:“六哥哥好利害,会写那么多字,我都不认得呢。”
弘瞻得意地道:“这有什么,我还会更多的东西呢,我教你认字好不好?”
“嗯。”嘉柔开心地点头,随着弘瞻的指点,慢慢念着纸上的字,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而这也是杨海领着奶娘来时看到的一幕,眸中满是惊讶,怎么也想不到弘瞻不止没有欺负嘉柔,居然还教她认字,真是稀奇。
这个时候,一阵风平地而起,吹卷入屋中,将桌上的纸吹的到处都是,也吹乱了嘉柔披散在背后的长发,有几根甚至吹到眼睛里去了,痒的她直揉眼睛,却是越揉越难受,到后面连眼睛都睁不开。
弘瞻拉下她的手道:“别揉了,等会儿就好了。”
“可是好难受啊。”嘉柔眯着眼睛哭道,弘瞻安慰道:“都说没事了,忍着点啊,我找根绳子给你把头发绑起来,这样风再吹也没事了。”
说着,他随手从宫人手里接过红绳,笨拙地替嘉柔把头发绑好,这个时候嘉柔眼睛好了一些,虽还有些痛,但已经能够睁开了。她摸着身后绑得并不好的辫子笑道:“六哥哥真利害,连辫子都会扎。”
“这有什么。”弘瞻抬着下巴道:“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
嘉柔惊叹着道:“那我以后能常常来找六哥哥玩吗?额娘没有太多时间陪我玩,奶娘他们又不好玩。”
弘瞻故作为难地道:“看你说的这么可怜,那好吧,不过你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像今天一样,让你过来还磨磨蹭蹭的。”
嘉柔正要点头,忽地想起一事来,怯怯地道:“那六哥哥以后还会不会打我?”
弘瞻有些生气地敲了一个她的头道:“这样算不算?”
“嘻嘻,不算!”嘉柔揉着被敲的地方,眼睛笑成了两个月牙。
夜间,杨海将这件事告诉凌若后道:“主子,看来六阿哥已经开始改变了。”
凌若摘下指上的护甲,道:“本宫说过,虽然他被人扭曲了性格与认知,但心底里始终保留着一份最纯真的善良。嘉柔与他年纪相仿,最易勾动他深藏在心底里的善良。”
水秀一边替凌若卸妆一边道:“看来主子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六阿哥很快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凌若摇头笑道:“哪有这么快,慢慢来吧,不过有一个人,本宫明日得去见见才行。”
杨海与水秀对视了一眼,均知道凌若指的是何人,杨海试探着道:“主子,皇后一日不死,其祸害主子的心思就一日不曾息,主子何不劝皇上收起仁慈之心,杀了皇后。左右在出了弘时那桩事情后,皇后就已经不再是原来母仪天下的皇后,不会再有人为她求情。”
“皇上有心怜悯她,本宫也不能多说什么,不过本宫会想办法的。”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起来,凌若带着杨海去了坤宁宫,这一次,坤宁宫宫人看凌若的目光中,明显多了一分敬畏,恭谨地将她迎了进去。
在宫人端上茶没多久,那拉氏便扶着杜鹃的手走了出来,含笑道:“熹贵妃来得可真早。”
凌若起身行了一礼道:“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自然得早一些,否则岂不是失礼。”
那拉氏深深看了她一眼,道:“熹贵妃如今是宫中的头一人,却还能守着礼数,实在难得。”
凌若轻笑道:“这些年来,若非皇后娘娘悉心调教,臣妾也不会有今日,这份恩情,臣妾可一直铭记在心,从不敢忘。就凭这一点,臣妾也不能失了应守的礼数,您说是不是?”
☆、第两千零五十六章 毫无悔意
那拉氏抚着袖子凉声道:“若是你刚进府那会儿,有人跟本宫说,有一天,你会成为贵妃娘娘,甚至会站的比本宫更高,本宫一定不会相信,可现在却由不得本宫不信了。熹贵妃,你真是好本事,本宫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更本事的人了,居然能将本宫逼到这步田地。”
“娘娘错了,逼您的一直都是您自己,而不是臣妾。”说到此处,凌若话锋一转道:“今日怎么没看到小宁子?”
“今儿个他弟弟成亲,本宫允他出宫一日。”那拉氏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旋即道:“熹贵妃今日来,就只为了说这些不着紧的话吗?”
凌若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端起摆在一旁的茶轻闻道:“上好的峨眉雪芽,且不说滋味,只说这香气,实是本宫闻过最香的茶。”话虽如此,她却转手放下,一口都没有喝,“其实娘娘今日能继续待在坤宁宫里,继续喝着这上好的茶叶,已是皇上格外开恩,娘娘应该知足,好好在此安度余生,而非继续生是非。”
“熹贵妃这话真是说的轻巧。”那拉氏冷笑道:“本宫是皇上的嫡妻,本该拥有一切,却被你处处掠夺,到现在除了一个虚名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居然还让本宫知足,真是好笑!”
“那娘娘觉得你还能挑起什么风浪,挑拨成妃与臣妾翻脸吗?可惜成妃没有上当,她将你那些话都告诉了臣妾,说句难听的,你已经穷途末路了,没有人会再受你的控制,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那拉氏面色一寒,双手暗自攥紧了衣裳,她怎么也没想到戴佳氏居然一转眼便将事情都与凌若说了,实在该死!
“本宫还没死,本宫与你的胜负也未分,如今就说这些,未免太早了一些,你若嫌本宫这个皇后碍眼,大可以向皇上进言,废了本宫的位份。”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起来,听不出是何意的笑声回落在偌大而空旷的殿内,许久方才在凌若有些难看的脸色中道:“可是你不敢,因为皇上已经开了金口,再放本宫一次,就算是你,也不能置疑皇上的话。另外,本宫不妨再说一件事,本宫若是被废,你曾经用静心香害本宫的事,本宫一定会告诉皇上,以前本宫有所顾虑,但现在……你应该知道。”
“娘娘真是好打算。”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凌若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凉声道:“看这样子,不论臣妾怎么劝,娘娘都是听不进去的。”她抚袖起身道:“其实输赢早就有定论了,只是娘娘心中一直不服,一直幻想着将臣妾踩在脚底下。”
那拉氏随之起身,走到她面前,咬着牙道:“不是幻想,是一定会有那么一日。钮祜禄氏,你一定会输给本宫的。”
凌若轻笑了起来,“娘娘精神这么好,信念又这么足,想必还能活很久,臣妾放心多了。”
那拉氏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等到那个时候娘娘就知道了。”说罢,她欠一欠身道:“臣妾该回去了,改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在转身步出大殿时,凌若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既然那拉氏如此冥顽不灵,那么她也无谓再顾及什么了。
杨海一直留意凌若脸色,在出了坤宁宫后,他小声道:“主子,你别将皇后娘娘的话放在心上,说句不好听的,她现在根本就是在垂死挣扎,主子您大可以慢慢收拾她。”
“本宫知道。”凌若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后,道:“走吧,咱们去看看谨妃。”
咸福宫中,瓜尔佳氏的情况没有丝毫改善,整日疯疯癫癫,谁也不认识,凌若过去的时候,她正坐在椅子里吃一块绿豆糕,弄的满脸都是。
凌若坐在她身边,轻柔地替她拭着沾在脸下的糕点,“姐姐,我刚才去见过那拉氏了,她还是那样的毫无悔意,不过也亏得她这样,终于让我想到了用什么法子折磨她,静心香……真是一个好东西,姐姐你说是不是?”
瓜尔佳氏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笑着,在吃完一块绿豆糕后又从碟子里抓了一块来,却没有塞到嘴里,而是递给凌若道:“给你吃。”
凌若眸中掠过一丝深切的悲哀,接过糕点道:“姐姐,我一定不会饶过任何一个将你害成这样的人。至于弘瞻,你不必担心,我会代你好好抚育他,教会对错是非。”
“弘瞻……”瓜尔佳氏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旋即呜咽地哭了起来,“弘瞻不见了,我四处都找不到弘瞻,呜……我好想他!”
她一哭,凌若的心立时也乱了起来,赶紧抱住她道:“没有,弘瞻没有不见,只是他现在要学很多东西,所以不能常来看姐姐,我答应你,等他空一些了就带他来看姐姐,不过你若再哭下去,可就真看不到弘瞻了。”
一听这话,瓜尔佳氏连忙止住哭声,胡乱抹着脸道:“不哭,我不哭,你要带弘瞻来见我,不许耍赖。”
看着瓜尔佳氏疯傻的样子,凌若心痛如绞,却还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道:“好,我会的,姐姐尽管放心就是了。”
在安抚过瓜尔佳氏后,凌若离开咸福宫,途中,她想起一事,对杨海道:“待会儿你去找钱莫多问问,看他那边有没有小宁子家宅的地址,若有的话,便出宫去盯着,不止是今天,以后都给本宫盯牢了。皇后做了那么多事,他功劳不小;如今皇后身边无人可用,要与宫外联系,必定得依靠小宁子。”
杨海迟疑着道:“主子,那拉氏一族在朝中势力已经被皇上连根拔起,皇后可说是被孤立了起来,还能与何人联系?”
“拔起的是朝中官员,英格眷养的那些暗卫,可是一直下落不明,二阿哥推说他只知道一个行刺允礼的暗隼,余下的什么也没交待。虽然只是一群见不得光的暗卫,却也不容小觑。”
杨海点点头道:“奴才明白了,奴才会去盯着小宁子。”
☆、第两千零五十七章 跟踪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换了一身锦衣长袍的小宁子已是到了位于城西的家中,自从他得那拉氏赏识看中之后,所得赏赐极为丰厚,他拿着这些银子在城西买了一间三进院的宅子,将家人接来安置在此,又买来许多仆人侍候,一下子摆脱了原先贫困的生活。
看门人看到小宁子进来,连忙屈膝道:“奴才给宁公公请安,公公吉祥。”虽然小宁子不住在宅子里,但以前来过几次,宅子里的下人都知道他才是这间宅子真正的主人。
小宁子打量了一眼布置颇为喜庆的宅子,抬手道:“起来吧,少爷跟小姐人呢?”
还没等看门人回话,便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大哥!”
一听到这个声音,小宁子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容,拍着走到身前的年轻人肩膀,仔细打量了一眼道:“好啊,比上次见你时又高了一些。”
“大哥你上次回来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写了好几封信,你都说无瑕出宫,还以为你今日也不会来呢。”这个青年人正是小宁子的弟弟,姓宁名泽池,这是后来起的名字,小宁子发达后找人替他算了八字,说是五行缺水,便改了这么一个名字。
小宁子笑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咱家怎么能不来呢。”
宁泽池笑了一下后道:“大哥,你在宫里还好吗,我听说二阿哥逼宫失败,被关进了宗人府,皇后娘娘是二阿哥的额娘,是不是有许多麻烦?”
“能有什么事,那件事是二阿哥自作主张,皇后娘娘根本不知道,皇上也是知道的,根本没有怪罪下来,不然咱家哪还能站在这里。”小宁子不欲在这件事上多说,改而道:“小妹在吗,一年不见,咱家很是想她。”
宁泽池连忙点头道:“在呢,我带大哥过去。”
当小宁子进到屋中的时候,不止见到了宁家小妹,也见到一对老人,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小宁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那对老人则带着讨好的笑容道:“阿大,你……你回来了?”他们正是小宁子的父母,也是亲手将小宁子送进净身房的人,令小宁子小小年纪便成了一个阉人,且在宫中受了不少苦,要不是他后来攀上了那拉氏,只怕如今仍在最底层挣扎生存。
所以对所谓的父母,小宁子一直心存恨意,虽将他们接来大宅中居住,却从未再开口唤过一声爹娘。
小宁子寒着脸道:“你们叫错了,咱家可不叫什么阿大。”
两人知道小宁子不怠见他们,听得这话连忙改口道:“是我们叫错了,请宁公公恕罪。”
宁家小妹走过来挽了小宁子的手道:“大哥,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不能原谅爹娘吗?”
小宁子面无表情地道:“咱家来,不是听你来说这些的,宾客呢,都来了吗?吉时到了没有?”
见小宁子不愿说这个,宁泽池两兄妹也无可奈何,只得陪着小宁子去见宾客,在吉时到时,抬着新娘子的轿子到了,由喜娘背进来行拜天地大礼,小宁子也受了一礼,并给了他们一对白玉如意做为贺礼,希望他们百年好合,事事如意。
就在小宁子准备入席的时候,意外在观礼众人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脸色微微一变,走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道:“杨公公,想不到你也来了,真是让咱家意外啊。”
杨海微笑道:“宁公公弟弟成亲,咱家若是不过来,岂非太失礼了。”
小宁子盯着他道:“你怎会知道这里?”
杨海笑意不改地道:“宁公公虽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但内务府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宁公公的事,包括宁公公在京城里置了这么一间大宅子。”
小宁子冷笑道:“是熹贵妃让你跟踪咱家的吗?”
杨海不以为然地道:“贵妃娘娘也是关心宁公公,怎能说是跟踪呢。”
“少跟咱家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与熹贵妃打什么算盘,咱家心里有数,如今礼也观过来,你可以去向熹贵妃复命了。”
面对小宁子的驱赶,杨海掸一掸袍子微笑道:“看来宁公公真是不欢迎咱家,也罢,咱家就先告辞了。”
在其走后,宁泽池走过来道:“大哥,那是什么人,我刚才似乎听你叫他公公,还有贵妃什么的,也是宫里的人吗?”
“是啊,与我相识的一个人,知道你成亲,特意过来道贺。”小宁子随意搪塞了一句,但在随后的时间里,他变得心不在焉,在回宫的路上,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但回头看去,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好不容易回到宫中,他赶紧将这个事与那拉氏说了,随后紧张地道:“主子,您说熹贵妃这是什么意思?”
那拉氏咳了几声,命人将窗子关起来后道:“若本宫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怀疑你出宫的目的,所以让杨海盯着。”说到此处,她冷笑道:“可惜啊,注定是白忙一场。”
小宁子应了一声,又紧张地道:“主子,他跟踪到奴才家人宅中,会否有什么不妥?”
那拉氏一眼看穿了他话中的意思,凉声道:“你怕钮祜禄氏对你家人不利?”
小宁子苦着脸道:“主子也知道一对弟妹是奴才唯一的亲人,弟弟又刚成亲,奴才实不愿看到他们有事。”
“行了,钮祜禄氏没事动你家人做什么,呃,慢着。”那拉氏不知想到了什么,在殿中不断来回走着,待到停下来后,眸中已是涌起一丝少见的兴奋,“本宫想到对付钮祜禄氏的办法了。”
小宁子愕然看着那拉氏,不明白她怎么将话题转到这个上去了,待得定下神后,道:“不知主子想到了什么法子?”
“与你家人有关。”那拉氏压下心中的兴奋,坐下后道:“你刚才不是担心钮祜禄氏会动你的家人吗?”待小宁子点头后,她续道:“你是本宫身边的人,她动你家人,只有一个用意,就是让你背叛本宫。”
☆、第两千零五十八章 当初
一听这话,小宁子立刻跪下惶恐地道:“奴才对主子忠心耿耿,这辈子永远只认主子一人,绝对不会背叛主子,哪怕是别人将刀架了奴才脖子上,奴才也绝对不会。”
面对他急切的话语,那拉氏抚着雕有牡丹花式的扶手似笑非笑地道:“架在你的脖子上不会,但若是架在你弟妹的脖子上呢?”
小宁子浑身一凉,仿佛看到宁泽池兄妹二人被绑在自己面前,逼自己背叛那拉氏的情景,下一刻,他低头咬牙道:“这些年来,奴才跟着主子做了那么多事,熹贵妃是绝对不会放过奴才的,退一步说,就算她肯,她身边的三福也不会答应。所以奴才绝对不会背叛主子。若泽池他们真的被害死了,奴才只有一个要求。”
小宁子的回答令那拉氏颇有些意外,颔首道:“且说来听听。”
小宁子一字一句道:“奴才恳求主子一定要赢熹贵妃,然后让奴才在她身上捅两个窟窿为泽池二人报仇。”
在一阵漫长的静寂后,那拉氏点头道:“你倒是将这形势看得清楚,知道钮祜禄氏不可能饶了你。”
“所以主子可以绝对相信奴才的忠诚,奴才……”不等小宁子再说下去,那拉氏已是抬手道:“行了,本宫心里都明白。”顿一顿,她道:“以前在潜邸时,钮祜禄氏曾使过反间计,让身边的李卫假装投靠佟佳梨落,最后令佟佳梨落惨败于她手。”
小宁子脑子飞转,恍然道:“主子是希望奴才像当初的李卫那样……可是熹贵妃会相信吗?再说她也不一定会对奴才的家人下手,要是她不动手,奴才就没有理由投靠她。”
“杨海这次回去一定会将看到的事如实告诉钮祜禄氏,依本宫对她的了解,就算不动手,也一定会派人监视你。趁着这段时间,你多回家中,你表现的越在乎,钮祜禄氏就会越觉得可以利用家人来控制你。至于本宫,也会想办法让钮祜禄氏信以为真。”
“是,奴才明白了。”说到此处,小宁子欲言又止,那拉氏将之看在眼里,道:“本宫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管她会不会按着本宫的计划行事,都暂时不会伤害你家人,不用担心。唉,若还有可行之策,本宫也不愿这么做,本宫实在是被钮祜禄氏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了。本宫最艰难的日子,一直是你陪在本宫身边,你我名为主仆,实为亲人,你的亲人何尝不是本宫的亲人。”
小宁子用力点头道:“奴才明白主子的苦处,奴才一定会按着主子的办法去做,也会极力取信于钮祜禄氏。”
“好!”随着这个字,那拉氏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钮祜禄凌若,你以为自己赢定了吗?没有,只要本宫活着一日,就不会让你轻易坐稳贵妃之位。
随后的日子,小宁子依着那拉氏的吩咐,经常出宫去看望宁泽池二人,在春夏之交时,更拿了一笔银子帮宁泽池盘下一间绸缎店,让他有了自己的店铺,至于宁家小妹,也谈了一门好亲事,虽不是官宦人家,却也有一份不菲的家产,其未婚夫婿,更是饱读诗书之人,已经有了秀才功名。
即使是这样,小宁子还颇为不满意,要是前两年,那拉氏一族在朝中如日中天时,这样的人家,他根本不会考虑,直接就让那拉氏帮着选一个官宦人家。
当杨海将一次次跟踪小宁子得来的信息告诉凌若后,凌若心中泛起了些许疑问,却不曾明说,只让杨海继续跟着小宁子,不论他去到何处,都要如附骨之蛆一样牢牢跟住。
当夏日彻底到来时,雅克萨那边终于传来得胜的消息,这是一场极其艰难的战役,大清前前后后投入了三十余万兵力,在命与准葛尔交战得胜的大军撤回后,更是将火器营派去支援,就是这样,才勉强取得了胜利,士兵伤亡近十万。
这样的结果,并不见得佛标就一定比允礼差了许多,毕竟沙俄比准葛尔更擅用火器,这使得佛标一开始就处于劣势,能够打赢这场仗已是十分难得了。
佛标回京后,官拜太子太保,领侍卫内大臣,余下众将也纷纷得到了封赏,至于战死的,则一律加以抚恤。
七月,所有战役都落下了帷幕,大清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养生息,消弥这两场战事所带来的影响。
与此同时,弘历那边传来了好消息,明玉再次怀孕,自从上次小产后,明玉就一直郁郁寡欢,如今再度有孕,心情好了许多,连带着弘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
望着弘历眸中的暖意,凌若道:“明玉曾经小产过一次,这回你一定要看紧一些,莫要再出什么意外了,尤其是那拉瑕月,此女心计百出,最要留意。”
弘历犹豫了一会儿道:“儿臣知道,不过儿臣觉得瑕月已经变了许多,应该……不会再做那样的事。”
凌若睨了她一眼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拉瑕月……始终是那拉瑕月,不要以为她救过你,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虽然弘历心中还有些不认同,却不曾再争辩下去,低头道:“额娘放心,儿臣会留心的。对了,六弟怎么样了,可有听话一些了?”
“还是差不多,不过他如今与嘉柔倒是处得很好。”说到这个,凌若想起一事来,“你的骑射一向颇好,往后若是得空,便教教弘瞻,本宫看他很想习这个。”
弘历迟疑道:“儿臣自然没意见,就怕六弟看到儿臣不高兴,不愿意跟着儿臣学,不然,额娘选一位侍卫教六弟习箭。”
“既然要学,自然就要学最好的,你的箭术是你皇阿玛亲自教出来的,远较那些侍卫更好,至于弘瞻……本宫自有办法说服他。”说罢,凌若起身道:“走吧,本宫带你去见弘瞻。”
不等水秀抬手,弘历已是先一步扶住凌若,他这个动作令凌若颇为奇怪,轻笑道:“这是做什么,不是有水秀他们在吗?”
☆、第两千零五十九章 习箭
“他们管他们,儿臣管儿臣。”这般说着,弘历有些感叹道:“儿臣自己做了阿玛,方才知道养儿不易,额娘将儿臣抚养成人,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儿臣纵然做的再多,也难以回报。”
凌若轻笑道:“额娘既是给了你性命,自然会竭尽一切护你周全,又不是想要你什么回报。其实啊,额娘的心愿很简单,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无灾无难,可惜你生在皇家,使得这样简单的心愿,实现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好几次额娘都以为要失去你。”
弘历默默听着,良久道:“不会的,额娘永远不会失去儿臣,以后的每一天,儿臣都会好好孝敬额娘。”
“好。”这般说着,已是到了弘瞻屋中,后者很是认真的在练字,凌若走过去看了一眼道:“字倒是像模像样,可惜手臂无力,写的再好也像是一条虫在爬。”
弘瞻气呼呼地抬起头道:“你不喜欢看可以不看,我又没求着你看。”
凌若点点头道:“这么说来,你也没兴趣知道如何增加臂力,令字看起来更有力道一些了。”
听得这话,弘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看到作势要离开的凌若急的不得了,眼见着凌若就要跨出门槛了,赶紧道:“哎,你别走,你……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
凌若露出一丝微笑,回过头来道:“很简单,就是习武练箭,本宫叫你四哥来,就是让他从今日起,教你武功箭术。”
弘瞻连连摇头道:“别开玩笑了,我才不要他教我呢,不就是习武吗,宫里那么多大内侍卫,随便找一个来就是了。”
“可是只有你四哥的武功箭术曾得到你皇阿玛亲自指导,并且做到了最好。你不希望像你皇阿玛那样吗?”面对凌若抛出来的诱饵,弘瞻犹豫了,刘氏自小的耳提面命,令他不论什么事都想做到最好,就像习字一样,这些字他早就会写了,却还是日复一日的练习。他对胤禛有怨,却不妨碍那曾经的崇拜,也不妨碍他想变得像胤禛那么强大。
见他已经有些心动,凌若再次道:“当然,你若是怕太辛苦,想要找侍卫放水,好轻松一些,本宫也不勉强。弘历,咱们走吧。”
弘历强忍着已经到嘴边的笑意,低头道:“是。”
不等他们抬脚,身后已经会来弘瞻的声音,“我才不会怕辛苦呢,学就学,有什么了不起的。看着吧,我一定学的比他还要好。”弘瞻口中的他是指弘历。
凌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既是这样,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在他们来到院中的时候,杨海也奉了凌若的命令取来弓箭,在看到那张小弓时,弘历惊讶地道:“这不是儿臣小时候用的吗,想不到额娘还留着?”
凌若笑道:“本宫看着没坏,便想留着做个纪念,没想到现在正好用上了。不过对于弘瞻来说,似乎还有些大了。”
“才没有呢!”这般说着,弘瞻上前一手拿弓一手扳着弓弦,看着细细的弓弦,可他把吃奶的劲都拿出来了,也只能拉开一点,反看弘历,轻易就拉开了一张大弓,令他更加不想服输,手上不断使劲,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弘历纠正了他的姿势后道:“第一次拉不开弓很正常,不要勉强,否则拉伤了手反而得不偿失,来,慢慢把手松开。”
弘瞻嘴唇动了几下,最后没有说话,而是依着弘历的话慢慢将手上的力道散去,此时手掌上已是留下一道淤痕。
之后的时间,弘历更多的是在给弘瞻讲解射箭的基本知识,并且让他练习扎马步,这也是习武最基础的东西。
如此这般教了三天,弘瞻终于能够拉开弓了,而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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