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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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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所有将领都被允礼给杀了,那么军中一定大乱,原先的优势也会变成劣势。不行,绝对不能任由他这样射下去。
  想到这里,葛尔丹将身周数百名士兵集合起来,开始有目的地撕杀那些保护着允礼的那些人。他的介入令情况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允礼身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摔下马死去,那几次那刀几乎触及了允礼,亏得索里拼死护着,但他自己身上却因此多了好几道伤痕。
  越来越多的人死去,允礼却好似没看到一样,机械地重复着搭弓射箭的动作,在千军万马中寻找着将领,然后放开弓箭,直取其心脏,虽然不是每一箭都能射中,但他的存在,无疑挑动了诸多准葛尔将士的神经,一个个接开始向这边汇集过来,令索里他们压力大增。
  索里见势不对,忍痛劝道:“王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得快点跟他们接开距离。”
  虽然人数相差不是太大,但终归是有差的,而且准葛尔士兵一直生活在这里,可以说这里可以最大限制的发挥出他们的战力,而大清军队不同,他们来到边关才没多久,对此处多少有些不适应,发挥出的战力也有限,更不要说准葛尔士兵杀敌一向凶狠过人。
  见允礼不为所动,依然射着手里的箭,索里急的不得了,再次道:“王爷,不能再待下去,快挡不住了,赶紧走吧。”
  朝他们这边汇聚的准葛尔士兵越来越多了,再继续下去,允礼会很危险。
  允礼在射出了最后一枝箭后,轻嘘一口气,放下手里的长弓对索里道:“辛苦你了,不过很快咱们就安全了,不必这么紧张。”
  索里不知道允礼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安全?如今他们被重重包围,简直是连命都快没了,何来安全二字。
  看到允礼一直是不紧不慢的样子,连一丝着急之色也没有,实在是急的不得了。眼见葛尔丹狰狞的笑容离他们越来越近,索里咬牙拉着允礼的手臂道:“王爷别担心,属下护您往后退!”
  只要他们退到己方士兵较多的地方,便会相对安全一些,希望他们可以击败这些准葛尔士兵吧,但索里却感觉一阵阵的无力,他们带出来的也算是精锐了,但准葛尔士兵一个个凶狠好斗,再加上数量的优势,应付起来实在吃力,甚至可以说已经在败退了,他真不知道王爷哪里来的信心。
  看着满身是血的索里,允礼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指着前方道:“你看看那里。”
  索里将一个意图偷袭他们的人砍倒在地后,顺着允礼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然看到一大队正朝这里奔来的大军,看那服饰,应该是大清的士兵,至于策马奔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本该留守在城中的那几位副将。
  看到这一幕,索里激动地浑身发抖,颤声道:“王爷,他们是来救咱们的?”
  允礼颔首之余又有些感慨,“亏得本王事先安排了这一步,否则这次对战,当真要吃上不小的亏了,葛尔丹……真是不可小觑。”
  那厢,葛尔丹一直盯着允礼,看到他明明身陷重围,战局不利,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的淡然神色,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个时候,一个有些变形的声音在他后面喊道:“汗王,快看后面!”
  就在回头的那一刻,葛尔丹脸色顿时变了,因为在他们后面,竟然出现了黑压压的一队兵马,正在快速接近,一眼看去,少说也有数万人马。
  就这一失神的功夫,耳边突然今年传来异常的风声,赶紧将头往旁边一偏,只见一把雪亮的钢刀擦着脸颊飞过,惊魂未定之时,对面传来一个清淡的声音,“可惜,这次还是没能要了你的性命,甚至连血都未见。”
  葛尔丹知道他是在说上次的事,脸色煞白,这个允礼,真是他命中的宿敌。
  这个时候,后面的数万军队已经加入了战局,令局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允礼面无表情地盯着葛尔丹道:“之前,你视本王为猎物,如今该是本王视你为猎物了。”

☆、第两千零六章 初战得胜

  葛尔丹怒极反笑,勾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凭你这些人,就想留下本王?简直就是做梦!允礼,你注定要是本王的手下败将。”
  不过葛尔丹虽然嘴里说的硬气,但事实上却是开始收紧人马,开始朝着一个方向突围。若只是这些人他尚不怕,但允礼总共有二十几万人马,既然这几万人来了,那后面的还会远吗,要是被他们包围起来,凭着自己这不到十万的人马,说不定真有可能成了允礼的猎物。
  虽然大军前后夹击,极力想要留下葛尔丹,但后者与他的士兵毕竟是勇猛过人,且又一心想走,在一番交战后,最终还是被他逃了出去,不过战场上也留下了数千具准葛尔士兵的尸体。
  几位副将下马来到允礼面前,单膝及地道:“属下救援来迟未能擒下敌军首领,请王爷恕罪。”
  允礼抬手道:“葛尔丹为人狡诈,岂是那么好擒下的,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更是救了本王的性命,起来吧。”
  在几位副将起身后,索里不顾身上的伤,激动地道:“王爷,您是何时布的这一手,属下怎的一点也不知情。”
  “离开之前,本王告诉几位副将,让他们在接手城池后就派出一部分兵力来此,原本只是以防万一,结果却真成了咱们的救兵,看来本王还是小觑了葛尔丹,能成为皇上的心腹大患,果真有几分本事。岳忠祺败在他手上,说不上多冤枉。”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道:“余下的军队都入城了吗?”
  几位副将面色有些难看,互相看了一眼后道:“回王爷的话,都入城了,但城楼已经被葛尔丹炸毁,咱们无法再利用城池防守。另外……属下等人检查过,城中……没有一个活着的百姓!”
  允礼静静地听着,哪怕在听到城楼被炸毁时也没有多少变化,但在听到城中没有一个活着的百姓时,脸颊不断抽搐着。这个结果,他早就已经想到了,但真正确认时,心中还是升起一阵巨大的愤怒。
  这个城池,就像当年的白马镇,葛尔丹杀尽了城中所有的人,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都不放过,心性狠毒无情。他……实在是该死!
  若说允礼此刻是愤怒,那么葛尔丹就是恼恨,明明有机会灭了那五万人马,生擒住允礼,结果却成了一场空,甚至还损失了数千精锐,当中包括好几名他亲手带出来能征善战的将领。
  葛尔丹恨恨地回到毡帐中,留在部落里的格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看到他带人回来,惊讶地道:“王兄,您怎么带着人马都回来了,这样一来,城池岂非没人守着了?”
  葛尔丹正在气头上,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怒喝道:“本王若不来,你现在早就没命了,没脑子的东西!”
  格林看出他心情不对,赶紧闭紧了嘴巴,不敢多问,葛尔丹在气息稍顺后,道:“将之前来送信的那个人给本王带来。”
  格林知道他是指暗隼,赶紧让人去带上来,在暗隼进来后,葛尔丹阴声道:“本王知道你们不肯透露背后的主子是何人,而他让你们带来的消息,半真半假,害得本王不仅没能灭到允礼与火器营,还损兵折将,这次本王又被逼的放弃守城,你们害了本王,按理来说本王应该杀了你们。”
  暗隼一脸平静地道:“主子是不会骗汗王的,伏击果亲王失利,应该是果亲王一路防备之故,与主子无关,再说主子若要害汗王的话,给假消息不是更好,至于说守城失利,更加……”
  葛尔丹打断他的话道:“多余的话本王也不多说了,总之你家主子若真想帮本王的话,就给本王更多的消息,否则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等于白费了,想必这也是他不愿看到的。”
  暗隼沉吟片刻道:“我可以将这个话带给主子,但主子怎么做,就不是我这个奴才所能控制的了。”
  “这一点本王自然知道,总之你将话带到就是了,本王会立刻让人备马。”在今日之前,葛尔丹对击败允礼还信心十足,可现在却少了许多底气。
  毕竟就在这一日之内,允礼不仅将他逼出了城池,还在十余万人交战的情况下,杀了他好几名将领,这种能耐,就算是他也不仅有些胆寒,二十多万人,在他手中,怕是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而他只有十几万人,虽然战力惊人,但如果对方统领拥有绝佳的行军布阵能力,数量上的劣势就会爆发出来,而且是用什么都无法弥补的。
  他等待了这么久,一定要赢这场仗,绝不可以输,唯有赢了才有问鼎中原的资格。所以哪怕背后那个人用意不明,甚至连身份都不知道,他也一定要赌上一赌!
  离开准葛尔后,暗隼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终于在数日后赶回了定亲王府,将葛尔丹的话转叙于弘时知晓,随后道:“依属下看来,果亲王将葛尔丹逼得很狠,否则他不会主动让属下带话给王爷。”
  弘时冷笑道:“十七叔,还真有几分本事,第一次领兵就将葛尔丹逼成这个样子了。”侧目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暗隼,挥手道:“你且下去吧,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
  翌日,蒋英在兵部做完事后,与平常一样回到自己两进院的宅子中,刚一进去,便有下人在他耳边说道:“大人,定王爷来了,正在前厅用茶。”
  蒋英一惊,赶紧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前厅,果见弘时正端坐在椅中,他赶紧一拍袖子行礼道:“下官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弘时一脸和气地道:“起来吧,本王冒昧来访,倒是希望蒋大人不要见怪。”
  “王爷肯驾临寒舍,乃是下官的荣耀,下官高兴还来不及,只是……”蒋英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显然是在担心弘时这么过来,会令自己与他的关系曝光,但又不能明说,只能这样欲言又止。

☆、第两千零七章 兵权在手

  他那点心思,弘时怎么会不明白,搁下手中的茶盏道:“放心,本王这次是先出的城,然后绕回到你府中,马车与车夫皆换过了,不会有人认得出来。”
  听得这话,蒋英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换上一脸笑容道:“不知王爷来找下官,是有何事吩咐?”
  弘时原本想问他最近可曾打探到什么消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盯着蒋英道:“你之前看到果亲王那份行军图时,弘历究竟是什么反应,会否他是故意让你看到的?”
  蒋英一脸不解地道:“王爷何以会这么问?”
  弘时哪里有心思与他解释,只催促道:“你不必多问,只管回答本王的问题就是了。”
  蒋英答应一声,道:“下官记得很清楚,当下官看到那张地图时,四阿哥整张脸都变了,而且一下子从下官手里夺过,还一直追问下官看到了什么,幸好被下官蒙混过去了,否则事情怕是要不妙了。”
  弘时拧眉不语,他之前突然觉得弘历是故意让蒋英看到那张地图,如今看来又不像,难不成葛尔丹伏击允礼失利一事,当真是意外?而非弘历对蒋英起了疑心?
  见他站在那里不说话,蒋英心里越发忐忑,“王爷,究竟出什么事了?”
  弘时不欲与他多说,敷衍道:“没什么,本王随口问问罢了,倒是蒋大人最近可曾有再探听到什么?”
  蒋英有些尴尬地道:“果亲王在边关的事情,乃是兵部的最高机密,之前两次下官能看到多少有些运气在里面,所以……”
  见他不说下去,弘时接过道:“所以最近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是吗?”
  蒋英听出他话中的不善,惊慌跪下道:“请王爷恕罪,下官已经尽力了,实在是尚书大人他们看的太严,使得下官无法再得到有用的消息。”
  弘时绕着他走了一圈,冷声道:“本王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信息,而非什么请罪的话。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听到关于果亲王在边关的行军布置。”
  蒋英苦着脸道:“下官……下官尽力而为。”
  弘时蹲下身,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道:“你还没听清楚本王的话,是一定要,而非尽力而为这四个虚字,明白了吗?这一次关乎着本王计划的成与败,若是成了,你下半辈子会拥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输了,曾经做过的一切都会被翻出来,结果……可想而知!”
  后面那句话,蒋英只是想想便直冒冷汗,赶紧道:“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会为王爷打听到果亲王的消息。”
  弘时微微一笑,扶起他温言道:“这就对了,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记着,千万不要拖得太长,时间越久,这件事的变数就越大。”
  蒋英不住地应着,身子微微颤抖,显然心里极是害怕,但事已至此,就算再害怕,也必须跟着弘时一路走下去,除此之外,再无生路!
  从蒋英府中出来后不久,弘时听到了一则意外至极的消息,允祥因为身体状态不断恶化,到最近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所以他卸下了这两年来手里唯一还剩下的权力,就是丰台大营的兵权,由副统领哈泰暂代统领一职,掌丰台大营四万多人马。
  这对于弘时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哈泰是他的人,换句话说,他盼了许久的丰台大营兵权终于落入掌控之中,随时可以联合步兵衙门逼宫。
  这明明是好事,为何心里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是因为一切来的太突然,转折太快,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好了这一切!
  弘时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尤其是在想起那次见过允祥后,便听到消息说允祥入宫面圣,保不准就是在皇阿玛面前抵毁自己。
  若真是如猜测这般,那他一旦有所动,就是钻进了别人设下的圈套之中,到时候不说活命,只怕连尸骨也不会剩下。
  可万一……允祥真是因为病重无力再执掌丰台大营,他却什么都不做,任由这个大好机会在自己手中溜走,事后必然会追悔莫及。
  究竟,他该怎么办,这个机会是用还是不用?
  因为这件事,弘时彻夜未眠,一直在思索决择之中,但却一直难以决断,这件事危险与机遇并存,要从中找一条对的路,实在太过艰难。
  待得天亮后,弘时还是没有想好该走哪条路,左思右想之下,决定入宫去寻那拉氏商量这件事。
  与承乾宫及养心殿的寒冷不同,坤宁宫中温暖如春,刚一走进去便感觉寒意从体内迅速散去。
  弘时将披风交给宫人后,朝正在与弘瞻说话的那拉氏恭身行礼道:“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身子可曾好些了?”
  “好多了,最近也能睡个太平觉了。”如此说了一句后,那拉氏抚着弘瞻的头温言道:“皇额娘与你二哥有些话要说,你且回屋去。”
  “是,儿臣告退。”弘瞻已经快四岁了,五官轮廓开始渐渐分明,长的越来越像刘氏,虽然仍是一个小孩子,在其身上却看不到多少稚气,说起话来一板一眼,倒有些像六七岁的孩子。
  在弘瞻离去后,那拉氏示意弘时坐下,道:“看你眉头紧锁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难以决断?”
  “皇额娘英明,儿臣有一件事需要皇额娘指点迷津。”这般说着,他将允祥将兵权交给哈泰的事细细说了一遍,随后道:“十三叔身子不好,儿臣一直都知道,可这几年来他一直牢牢把持着丰台大营,说什么也不肯放开,现在却突然撤手,儿臣实在有些怀疑。若这件事,真是一个圈套,一旦钻进去了,便是万劫不复的结局。皇额娘,您说儿臣该怎么办?”
  那拉氏低头拨弄着袖间的珍珠,好一会儿方道:“将最近京城与边关的动向细细说与本宫听,一点都不要漏了。”

☆、第两千零八章 虚实

  “是。”弘时知道那拉氏是要借此判断要不要冒这个险,毫无保留的将所有事情皆说了,包括暗隼带来葛尔丹的话,以及他对胤禛那边的担心。随后补充道:“皇额娘应该知道,十三叔不久前来见过皇阿玛,但在他入宫之前,儿臣刚刚去看过他,所以儿臣担心十三叔交出兵权,很可能是一个引儿臣上钩的圈套。”
  那拉氏缓缓道:“本宫明白你在担心什么,这件事可能是一个机会,也可能是一个圈套,一旦选错了,就无法回头,也没有重来的资本与机会。”
  弘时低头道:“是,皇额娘一向最了解皇阿玛的心思,还请皇额娘为儿臣指一条明路。”
  那拉氏轻叹一声道:“本宫很久没见过皇上了,且皇上性子一向多疑,真是有些不好猜。”
  弘时有些不甘心地道:“那怎么办,难道就此放弃这个机会吗?”
  那拉氏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走到炭盆旁,上好的银炭在里面烧得通红,不时发出“哔剥”的一声轻响。
  在一阵漫长的静寂后,那拉氏终于开口道:“出宫之后,你立刻去一趟怡亲王府,看允祥是不是真的病重到连说话也不行,若有一丝可疑,就停下手里所有的事,什么也不要做。至于你皇阿玛那边,本宫会想办法打探,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另外准葛尔那边……”她停顿了一下道:“你让蒋英尽量打听出消息来,允礼与大军是一定要拖在边关的,万万不能让他们这么快班师回朝,甚至……”
  弘时等了一会儿不见她说下去,追问道:“皇额娘,甚至什么?”
  那拉氏眸中冷光闪烁,“甚至最好是在战场上杀了允礼,这个人与允祥一样,都是你皇阿玛的心腹,而且能力极强,留着他乃是大患。”
  弘时闻言一怔,脱口道:“他若是死了,边关那边怎么办?”
  那拉氏眼眸微眯,凉声道:“那就等他赢了这场仗后再动手,总之不管怎样,不能让他活着回到京城,不然回朝后,他不肯听命卸去兵权,你就算是真坐上了那张龙椅,只怕也会不稳。”
  “儿臣明白皇额娘的意思,儿臣会想办法去安排。若皇额娘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儿臣先行告退。”
  “嗯。”那拉氏点头,然就在弘时即将退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上前拉住弘时的手臂,再一次叮咛道:“记着,凡事小心为上,这个关口上,本宫与你都不容有一点闪失。”
  弘时用力点头道:“儿臣知道,皇额娘也要小心。”
  在离开坤宁宫后,弘时立刻去了怡亲王府,王忠刚敲了几下,便有门房前来开门,在看到弘时时,他脱口道:“咦,定亲王您也来了?”
  弘时挑眉道:“听你这话,似乎在本王之前已经有人来了,是何人?”
  “不敢瞒王爷,宝亲王刚刚也来了,如今正在里面看王爷呢。”门房一边说着一边迎弘时进去。
  弘时浓眉轻挑,道:“哦,想不到四弟也来了,还真是巧?”
  “王爷看到您二位一起来了,肯定很高兴,可惜王爷如今病的昏昏沉沉,连话都没什么力气说,唉。”说到这里,门房忍不住叹起气来。
  听到这里,弘时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待得快要走到时,他道:“行了,还剩下几步路,本王自己过去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说罢,他朝王忠睨了一眼,后者立刻取出一小锭银子塞在门房手中。
  待得门房千恩万谢的离开后,弘时示意王忠放轻脚步,悄悄来到门口,他想要在不惊动里面的情况下,听听弘历与允祥都说了些什么,弘历与允祥一向亲近,若这件事当中真有什么猫腻,应该能听出些许端倪来。
  因为允祥喜欢清静之故,此处没什么下人出入,倒是为弘时提供了便利,他小心地将耳朵贴到门上,听到的,并不是什么说话声,而是一个压抑的哭声,虽然看不到人影,但他还是辩出这个哭声的主人是弘历。
  弘历……他在哭,难道说允祥真的要不行了?
  未等弘时细思,屋中的弘历已是勉强止住了哭声,哽咽道:“十三叔,你会没事的,一定会熬过来的,之前那十几年的圈禁,您不是一样熬过来了吧?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安静了一会儿,屋中传来一个细微而含糊的声音,应该是允祥,因为太轻,弘时无法听清,只能从声音里感觉到允祥真的很虚弱。
  弘历哽咽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会的,十三叔,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徐太医医术那么高超,一定会医好您,您别总想那些不好的。”
  这次,弘时终于听清楚了允祥含糊不清的话,只有短短几个字,“生死由命,无需难过。”
  “不,皇阿玛也说过,一定会医好十三叔的。”弘历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激动,显然他心情起伏极大。
  听到这里,弘时心中大抵有数,推门走了进去,他的出现令屋中两人意外不已,在与弘历对视的那一眼中,弘时分明看到他眼中还未褪去的红意。
  弘时走到床榻边,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允祥殷切地道:“十三叔,我听说您身子不好,特意过来看看,您怎么样了,有没有请太医来看过?”
  允祥露出一抹苍凉的笑容,含糊道:“有心了,这个身子……真是不行了,连说几句话都觉得累。”
  弘时目光微闪,口中则安慰道:“十三叔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相信您一定会好起来。”
  允祥没有说话,然那眼中透出的是无法掩饰的灰败,他的生命……真的快走到尽头了。
  弘历吸了口气道:“十三叔若是累了的话,就好生歇着吧,我与二哥先回去,等您好些了再过来。”
  允祥看起来真的累了,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只是轻轻点点头。
  在退出屋子后,弘时轻笑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四弟,许久不见,四弟一切都还好吗?”

☆、第两千零九章 战役

  弘历扯出一个冷漠的笑容,“有劳二哥挂心了,我一切皆好。不过我也没想到,二哥居然会来看十三叔,一直以来,二哥对十三叔不是都颇有成见吗?”
  “或许吧。”弘时将双手拢在袖中,淡然道:“不过这世间没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时间久了,就觉得以前所谓的成见、执着,都有些无理取闹。再说十三叔病成这个样子,我做侄子的不过来看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弘历扬眉道:“哦?二哥的心结当真解开了吗?”
  弘时迎着他探究的目光道:“老四,你想说什么就明说吧,没必要这样吞吞吐吐。”
  弘历盯了他一会儿,冷声道:“一直以来,二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了许多不可见人的事,甚至连我的性命都想要,对十三叔多有怨言,现在却告诉我全都放下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说的皆是事实。”说罢,他拍拍弘历的肩膀道:“今日既是见了,干脆就去我府上坐一会如何?”
  弘历后退一步,避开弘时的手道:“多谢二哥好意,不过我还有事,改日再去二哥府中叨扰。”
  对于弘历的拒绝,弘时也不在意,收回手道:“既是这样,二哥也不勉强,以后得空再聚吧。说实话,我真是有许多话要与四弟说。”
  “改日吧。”说完这几个字,弘历快步离去,仿佛一刻都不愿与弘时待在一起。在其身后,弘时回头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下一刻,诡异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允祥……看来真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否则弘历不会这么伤心。
  好,真是好,允祥在这个时候病情加重,真是老天助他,如今只等皇额娘那边的消息,若一切皆顺利的话,很快……他就能够坐上梦寐以求的那个位置,到时候,他要将压了自己二十年的弘历狠狠踩在脚下,然后凌迟处死,以泄心头之恨。
  或许……老天爷真的是有心帮弘时,数日后,竟然被蒋英弄到一份允礼在边关的行军布防图,弘时拿到手后,立刻派暗隼日夜兼程送去给葛尔丹,并且在离去前,秘密交待了暗隼一件事,嘱咐他一定要在完成这件事后,再回京城。
  雍正八年的正月,因为沙俄与准葛尔进攻一事,京城一直被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之中,尤其是在佛标节节败退的情况下,形势更加严峻,胤禛几次与兵部商议,让兵部增兵雅克萨,但统配支援这两场战役已经令兵部上下忙成一团,若是再增兵,压力会更大,但雅克萨是不能败的,所以在商议多日后,兵部咬牙再从各地抽调五万兵力前往雅克萨。
  这日,胤禛正在看雅克萨送来的战报,小五进来道:“皇上,皇后娘娘在外求见。”
  胤禛动作一滞,旋即若无其事地道:“请皇后进来。”
  “嗻!”随着殿门的再一次打开,那拉氏的身影出现在胤禛视线中,她屈膝盈盈一礼,温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皇后不必多礼。”胤禛搁下手里的战报,道:“皇后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那拉氏低头道:“这些日子皇上一直操劳国事,臣妾担心皇上身子,所以过来看看,不知皇上龙体可还安康?”
  “没什么要紧的。”胤禛起身走到那拉氏面前,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忽地皱眉道:“倒是皇后,朕怎么觉得皇后比去年老了许多,怎么了?”
  那拉氏有些尴尬地笑道:“臣妾现在这个年纪,一年不如一年也是正常的。”话虽如此,她心中却很明白,这半年间确实老了许多,却不是因为年纪,而是因为那该死的静心香,她虽然凭着过人的毅力戒去了静心香,但对身子影响极大,最明显的就是面容的苍老,任凭她事后怎么保养,都无法阻止越来越多的皱纹。
  胤禛点点头,带着几分感慨道:“一转眼,朕与皇后已经做了三十余年的夫妻,不知道将来还能做多久。”
  那拉氏笑道:“臣妾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能被赐给皇上为妻,陪皇上一起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
  胤禛眸中掠过一丝温情,拉过那拉氏的手道:“既是来了,就陪朕一道用过午膳再回去。”
  “是。”那拉氏温顺地答应着,随后道:“皇上,臣妾听闻前段时间雅克萨那边战局不利,不知现在战局稳住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不过佛标已经在尽力周旋了,等那五万士兵赶到后,情况应该会好转。”说到这里,胤禛有些气愤地道:“沙俄与准葛尔勾结,是存心想要将咱们大清逼入绝境。”
  “他们自是这样想,但咱们大清,是从马背上打下的江山,论打仗,从不会输给任何人,臣妾相信这次也是一样。”顿一顿,那拉氏续道:“而且臣妾听说准葛尔那边,果亲王用兵如神,将准葛尔大军压得喘不过气来,看这形势,说不定很快就能打下来,到时候咱们便可集中力量攻打沙俄。”
  “说的也是。”胤禛点头之余,颇有些好奇地道:“你一直幽居深宫,怎对战场的事如此清楚?”
  那拉氏闻言神色慌张地跪下道:“臣妾惶恐,臣妾并非有心干政,而是忧心大清安危,所以每次弘时入宫的时候,臣妾都会问他几句,还请皇上恕罪。”
  胤禛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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