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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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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消失了一般。
在他们不知道的隐蔽之处,陈老板却是吃尽了苦头,遍体鳞伤,全身没有一处好皮肤,而站在他面前的,赫然就是弘时。
弘时随手拿起烧得通红的铁烙,漫然道:“姓陈的,你还是不肯说静心香的配方吗?”
“小人说过,任何一种香料的配方都是立店的根本,绝对……啊!啊啊!”陈老板话音刚落,胸口就传来灼热的疼痛,一阵惨叫后顿时晕了过去,然下一刻就被一盆冷水给泼醒了,也让他再次感受到胸口的痛楚以及闻到自己皮肉被烧焦的那种臭味。
弘时随手将铁烙搁在火炉中,蹲在他身前轻笑道:“陈老板,识实务者为俊杰,你这样一味嘴硬下去,受苦的只能是你自己。本王不急,有的是时间与你慢慢玩,但你玩得起吗?”
弘时的笑容并不难看,甚至有些亲切,但陈老板眼中却充满了恐惧,他怎么也想不到将自己抓来并且变着法子折磨自己的,是这位看起来温文和雅的定亲王。这些天他不知受了多少折磨,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一种奇迹了,但没有止境的皮肉之苦,真的快要令她崩溃了。
陈老板忍着惧意道:“是不是我照实说了,你就真的放我走?”
弘时笑意一深,道:“这是本王早就应承过你的,可惜你不要,非要与本王做对,从而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说到这里,他一敛笑容用力钳住陈老板的下巴冷声道:“给本王一五一十的把静心香的配方说出来,还有那天钱莫多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若有一句虚言,本王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老板早已是怕了他,之所以一直硬撑到现在,是因为之前钱莫多的警告,可与无休止的折磨还有性命相比,警告这种东西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其实静心香的配方,小人确实不知道。”面弘时面色不善,他赶紧续道:“小人说的确实是实话,因为这香小人连看都看到过。”
弘时听出他不似谎言,沉声道:“继续说下去,越祥细越好。”
“是。”陈老板忙不迭地应了一声,继续道:“有一回,钱总管突然来找小人,告诉小人有一家香粉店上贡了一种香粉,钱总管觉得极好,无奈那家香粉店没有上贡的资格,所以他琢磨着将这种香粉挂到小人名下,就说是小人的奇香阁上贡的。”他喘了口气续道:“原本这种事小人是万万不敢答应的,但钱总管亲自来找小人,又说了许多,小人不敢得罪,只能答应。而这香,便是静心香,所以您说小人怎么会知道此香的配方。”
弘时想了一会儿道:“这么说来,钱莫多那天找你,就是让你闭紧嘴巴,不要说这件事?”
“是,当初王爷来的时候,钱总管正躲在小人的暗间里,他之前交待小人绝对不可以说这件事,所以小人才斗胆骗了王爷。”说完这话,他大声哀求道:“王爷,小人知道的已经全说了,求您放小人回去,小人保证,一定不会吐露一个字,更不会供出王爷。”
弘时微微一笑,轻拍着他的脸道:“钱莫多让你不要吐露一个字,你却全与本王说了,你倒是说说,让本王如何相信你?”
陈老板感觉到弘时笑容背后的杀意,颤声道:“可是王爷答应过,只要小人说实话就会饶过小人一命,您……您是堂堂王爷,不能食言的。”
“这个自然,本王饶你……但没说本王底下的人也会饶你。”随着这句话,暗鹰一刀刺进他胸口,身为暗卫其杀人手法自然是干脆俐落,陈老板没动几下就断气了,只是那眼睛一直大大的睁着,充满了不甘心。
他不知道,在他看到弘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弘时是绝对不会让一个知道他这些事的人活着回去的。
弘时在出了这个位于京郊的园子后,深吸了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确认这个静心香背后隐藏了许多事,钱莫多只是一个明面上,在其背后,肯定隐藏着指使者。
而后宫之中,最恨皇额娘的,莫过于钮祜禄氏,很可能……很可能就是她!
☆、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 煎熬
只是这静心香的害处在哪里,他暂时还未可知,且下一步该如何走,也得细细盘算才行,毕竟钱莫多还有钮祜禄氏都是宫里头的人,与这姓陈的不同,轻易动不得。
顺天府还在满城搜查陈老板,殊不知他早就变成了一具被草草掩埋的尸体,而陈老板失踪的事,也在几日后传到了凌若耳中,后者想了一会儿突然轻叹了起来,“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
杨海好奇地道:“主子这话从何说起?”
凌若遥望着天边的浮云,幽幽道:“你想想,陈老板失踪前几天,谁去找过他?”
杨海不假思索地道:“钱总管还有……”说到这里,脸色有些难受,“主子,您觉得陈老板的失踪与二阿哥有关?”
“二阿哥既然对静心香上了心,就不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这一点本宫也料到了,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倒是本宫疏忽,害了陈老板的性命。”
见凌若神色忧伤,水秀安慰道:“主子也别想的这么坏,说不定二阿哥问完了事就将他给放回来了呢。”
杨海摇头道:“不会的,二阿哥与皇后娘娘虽非亲生母子,却是一个心肠,为了自己,杀几个人根本不算什么,你别忘了他连四阿哥都想杀。”
凌若走到门边,扶着门框黯然道:“本宫说过会护陈老板周全,结果却是食言了,实在不该。”
杨海上前劝解道:“主子,您不是神仙,不可能未卜先知,想来陈老板也不会怪您的。”
凌若摇摇头没有说话,倒是水秀紧张地问道:“主子,二阿哥既然已经找陈老板动手了,那他下一步会不会找钱总管?还有,万一他猜到是您的话,水月可就危险了。”
“本宫早前就嘱咐过水月,让她千万不要出宝亲王府。”凌若的话令水秀松了一口气,她与水月情同姐妹,对水月的安危自然尤为紧张。
杨海低头想了一会儿,忧声道:“主子,二阿哥既然发现了这件事,又抓走了陈老板,皇后断无不知之理,也就是说,她不会再用这静心香了,那咱们所做的一切岂非都白费了?”
凌若冷笑道:“不会的,皇后用这香也有一段时间了,想要摆脱岂是简单之事,想必她现在已经深有体会了。”
凌若说的没错,那拉氏从没有一刻感觉像现在这么难熬过,体内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恨不得把皮肤挠开。在其耳边,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回响着――点香,快些点香,只要点了香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那拉氏拼命忍住这个冲动,点香确实不会那么难受,但那仅仅只是饮鸠止渴,下一次还会这个样子。
“主子,您忍着些,很快就过去了。”小宁子紧张地看着一脸痛苦的那拉氏,他没有想到这香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只是几天没点罢了,主子就一天比一天难受,好几次甚至失去的理智,非要点香,他只能死命拦住。
“本宫……本宫一定要……要杀了钮祜禄氏这个贱……贱人,以报今日之恨!”这一句话,那拉氏说得断断续续,可见她现在忍受的是何等痛苦。
“只要二阿哥登上帝位,钮祜禄氏就是任您宰割的鱼肉!”此刻没有外人,小宁子也不必避着什么,“只是您现在千万要忍住!”
其实在不点静心香后,小宁子也感觉到一阵阵的难受,但他吸入的量要比那拉氏少许多,所以还能忍受得住。
那拉氏面庞扭曲地捂着脑袋道:“本宫……好难受,浑身都痒的……好难受!”下一刻,她闭紧双目厉声道:“香!小宁子,香!”
小宁子紧张地道:“主子,不能用香,继续用下去,您就真的摆脱不了那个香了。”
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们算计别人的份,没想到这一次,却反过来被凌若算计,且还算计的这么狠,静心香有上瘾的效果,一旦停用,就会让人感觉生不如死。
“可是本宫……真的快要熬不下去了!”那拉氏捧着头,神色狰狞而可怕。
“主子,熬不下去您也要熬着,难道您想要受制于熹贵妃吗?”小宁子这句话令那拉氏眸中射出惊人的恨意,咬牙道:“不会,本宫绝不会输给钮祜禄氏的,绝不会!”
在说完后,上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好恨,自己居然会着了钮祜禄氏的道,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如此一直折腾了半个时辰后,身体里那种说不出的难受才慢慢退去,而那拉氏已经浑身湿透,整个人犹如虚脱一般,提不起一丝劲。
小宁子端水来绞了面巾递给她,那拉氏在拭去脸上的汗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将面巾狠狠掼在地上,“钮祜禄氏,本宫绝对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
“主子,奴才听说有一种叫罂粟的植物,其果实有让人上瘾的功效,静心香里会不会就是加了这个东西?”
那拉氏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中,待得身子恢复了几分力气后,她一字一句道:“小宁子,扶本宫去承乾宫。”
“主子……”小宁子不明白她这个时候过去是想要做什么,然刚说了两个字,那拉氏便冷声道:“不必多嘴,扶本宫过去就是了。”
“嗻。”小宁子不敢多说,扶了那拉氏来到承乾宫,当他们踏进正殿时,凌若已是站在那里,朝其端然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一直到现在,那拉氏身子也没多少力气,但她依然将背挺得笔直,保持着与平时一样的仪态。那拉氏也不叫起,从桌上拿起凌若刚才放在桌上的东西,展开来看是一件玄黑的棉衣,上面针脚细密平整,一看就知道是用心缝制的,只是才做了一半,“看这尺寸,应该是做给皇上的吧?”
凌若没有说话,直至那拉氏示意她起身后方才道:“是,臣妾闲来无事,便给皇上做件棉衣,等到天凉的时候正好能穿。”
那拉氏虚笑道:“熹贵妃对皇上果然用心,连本宫都有所不及。”
☆、第一千九百八十章 一报还一报
“娘娘与皇上乃是结发夫妻,论心思,该是臣妾不及娘娘才是。”说罢,她打量了那拉氏一眼道:“娘娘脸色苍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那拉氏眸中掠过一丝厉色,目光紧紧攫住凌若道:“不错,本宫近几日确实不舒服得紧,只是本宫因何不舒服,熹贵妃应该心知肚明。”
凌若一脸不解地道:“娘娘这话好生奇怪,臣妾如何会知晓?”
那拉氏上前一步,与凌若面对着面,阴声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熹贵妃,静心香这一招你用得可真是高,连本宫都着了你的道,实在是好本事!”
待她说完后,凌若微微一笑道:“恕臣妾愚昧,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那拉氏冷哼一声道:“不必在装了,你与钱莫多联手骗本宫用静心香,从而让本宫在不知不觉中上瘾,难以摆脱,实在卑鄙。”
“卑鄙?”凌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勾唇道:“论卑鄙,臣妾无论如何都极不上娘娘,因为娘娘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利用害人,可怜六阿哥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娘娘,这些年来,您害了那么多人,午夜梦回时,就没有不安吗?”
“不必与本宫在这里说废话,本宫今日来,是要静心香的解药,你既能弄出这个东西来,想必也有法子解开。”说话的时候,那拉氏一直极力避免自己再想起药性发作时的痛苦,那种折磨,简直要把人逼疯了。
“静心香……”凌若低低一笑道:“娘娘怕是找错人了,臣妾说过,不知道这件事。”
见她一再否认,那拉氏强捺着怒气道:“钮祜禄凌若,你以为这样否认就没事了吗?静心香根本就不是从奇香阁出来的,乃是钱莫多私自加到奇香阁上贡目录里的,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你做事,想必你也许了他不少好处,本宫听说钱莫多有一个考中举人的弟弟,才等了一年不到就补了一个七品县令,想必其中有你的功劳。若是钱莫多被捅了出来,你觉得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吗?”
面对她这番话,凌若似笑非笑地道:“娘娘这是在威胁臣妾?”
那拉氏浮起一丝自得的笑容“本宫怎会做这样的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相信你也不希望本宫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说罢,她凑到凌若耳边呵气道:“就算皇上再宠你,也不会眼看着你用罂粟害人而不管。”
“原来静心香里有罂粟吗?”凌若一脸惊讶的说着,“臣妾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自然也就帮不了娘娘了。”
那拉氏倏然沉下脸,阴声道:“你这是在逼本宫了?好,本宫这就是去告诉皇上,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说罢,她作势要走,还没迈步,耳边便传来凌若的声音,“且慢。”
呵,果然还是怕了,钮祜禄氏,你永远都斗不赢本宫,这辈子都要输!
那拉氏回过身来冷笑道:“熹贵妃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不知道这件事吗?既是这样,又何必害怕本宫将此事告之皇上?”
凌若低一低头道:“娘娘误会了,臣妾唤住娘娘是有一件事要提醒娘娘。听闻奇香阁的陈老板在数日前失踪了,一直到现在也没见踪影,有人怀疑他已经死了。但为什么要害他性命,顺天府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按说这陈老板一向与人为善,从不结怨,怎会无故惹来杀身之祸。”
听到这里,那拉氏已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而凌若的话尚在继续,“若是娘娘就这么将静心香的事情告诉皇上,钱莫多会不会有事臣妾不知道,但娘娘与……二阿哥就一定有事。”
“你!”那拉氏从未像今日这么被动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样子,恨不得将凌若生吞了一般。
对此,凌若视若未见,盈盈笑道:“所以啊,娘娘去之前一定要想好,千万不要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
“有劳熹贵妃!”那拉氏咬牙吐出这五个字,原本她让弘时将陈老板抓起来,是为了问出真相,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束缚她手脚的绳子,实在是该死。
在那拉氏快要走到门口时,身后再次传来凌若的声音,“臣妾有一句实话相告,不知娘娘可有兴趣一听?”
那拉氏停下脚步,冷冷吐出一个字来,“说!”
“静心香……”这三个字成功令那拉氏转过头来,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再没有什么比解决静心香带来的烦恼更重要了,只是这么几日,都已经快要将她给折磨疯了。
凌若缓步上前,凑到那拉氏耳边轻声道:“静心香……没有解药!”
“不可能!”那拉氏一个反应就是否认,激动地道:“任何药都有解药,静心香还有混在里面的罂粟也一定有!”
“臣妾没有骗您,真的……真的没有,除非一直用下去,否则就只有忍着,一直一直的忍着,直至崩溃发疯!就像……你对付谨妃那样!”
“贱人!”那拉氏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扬手便要打下去,小宁子大惊,这要是真打下去,可就麻烦了,他赶紧拉住那拉氏的手迭声道:“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那拉氏亦知道自己不能动手,只是刚才想到以后自己日日都要受那样的折磨,一时间恨得失去了理智。她恨恨地放下手道:“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你错了,本宫不会输,永远都不会输。”
对此,凌若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淡然道:“那臣妾就拭目以待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不会再怕那拉氏什么,要斗,就好好的斗下去吧,直至你死我活!
在那拉氏离去后,水秀小声道:“主子,罂粟……真的没有解药吗?”
“没有,一旦成瘾,就无药可解,除非意志力够坚强,能够硬撑过去,否则就一辈子受此控制。”
杨海沉吟道:“皇后用静心香的时间并不长,说不定……”
凌若明白他的意思,叹然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管怎样,总算是为姐姐出了一口气。”
☆、第一千九百八十一章 通风报信
水秀想了想道:“主子,其实静心香里含有罂粟的事情皇后已经知道了,她若受不了这个苦,也可以去找来罂粟,不见得就非得要静心香。”
“水月在制作静心香的时候,除了罂粟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只用罂粟的话,效果并不是那么明显。而且依皇后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制于任何人或者东西的。所以她不会用罂粟,只会用最激烈的方式摆脱控制。”
水秀有些不甘心地道:“若是这样由着她摆脱,岂非太便宜她了?”
凌若好笑地道:“那你待要怎样?毕竟才用了这么些日子,又不是一年两年的用,而且你刚才也看到皇后的脸色了,极为难看,想必不用静心香的日子,令她度日如年,要不然她怎么会放下身段来找本宫要解药。”
水秀点点头,道:“那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宫里头的事暂时先搁一边吧,相信那拉氏如今翻不出什么风浪来,本宫如今倒是比较担心与准葛尔还有沙俄的那两场战争,为了这个,皇上每晚只睡一两个时辰。”
“皇上乃是真命天子,上天一定会庇佑皇上的。”对于杨海的安慰,凌若也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眉宇间的担心始终挥之不去。
不论是她还是胤禛都不知道,在三十万大军出发前往边关准备与准葛尔作战之时,暗隼先一步到了准葛尔,并且见到了葛尔丹。
当年与允礼交手,葛尔丹被射穿了左耳,虽说后来止住了血,没有大碍,左耳却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洞。
这几年来,他每天都会从镜中看到那个洞,而每看一次,他对大清的恨意就会深上一分。
之所以一直没动手,是因为时机没到,不动则已,若是动了,就一定要夺下整个大清。这次,他派去大清的探子回禀说如今胤禛在大清全面推行什么摊丁入亩的新政,弄得各地不稳,许多人都人心惶惶。
这……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契机,所以他决定在大清内局不稳之前,发动战争,为了有必胜的把握,他与同样对大清虎视眈眈的沙俄联手,从他们那里得到威力巨大的火器,并且约定一同开战,令大清疲于应付,至于得胜之后的利益,则互得一半。
这段时间,他凭借火器将岳忠祺打的节节败退,但岳忠祺颇有几分本事,一直到现在都死守城池,令他无法顺利攻下,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因为大清那边得到消息,必然会派兵前来支援,哪怕雅克萨那边被拖住了,以大清的实力,派个十几二十万的兵,还是没问题的,所以最好在此之前先攻下城池。
不过葛尔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大清人来见自己,真是稀奇得很,在将来人带进来后,发现是一个面目阴冷的男子。
葛尔丹上下打量了一眼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本王?”
此人自是暗隼,他奉弘时之命日夜兼程赶到准葛尔,面对葛尔丹的问话,他抬手便要取出怀里的地图,站在葛尔丹旁边的巴顿见其有所动作,连忙喝止道:“住手,你想做什么?”
暗隼停下动作,但没有说话,倒是葛尔丹道:“巴顿,你去将他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巴顿点点头,毫不客气的取出暗隼怀里的东西,后者也不说什么,由着他拿到葛尔丹面前。
葛尔丹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是地图,且在某个地方还画着一个圈,当下盯着暗隼道:“这是什么意思?”
“大清集结三十万军队前来此处,你底下的虽然骁勇善战,又有沙俄提供的火器,但三十万大军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旦对上了,输多赢少。而这地图中画圈的地方,是三十万大军会经过的地方,只要你们去那里埋伏,就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能杀得了多少人姑且不说,军心却是必定会被动摇,对你与你的军队来说,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葛尔丹抓起地图仔细看了几眼,半信半疑地道:“这张地图你从何得来,又为什么要给本王,你可是大清人,没理由反过来帮本王?”
“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多问,总之这张地图是真的,若是错过了个好机会,你就等着一败涂地吧,至于怎么派人过去,就是你的事了,不过我可以指点你一句,尽量趁这段时间,夺下城池。”暗隼毫不客气的话语令葛尔丹脸皮抽搐不止,用力一拍桌案冷声道:“好狂的口气,单凭你一张口要本王如何信你,万一这是你大清的计,令本王上当又该如何?”
“地图一定是真的,因为我家主子不希望大清打赢这场仗,至少现在不希望,若你执意不信的话也没办法。”说罢,暗隼不再多言,转身就走,葛尔丹不开口守在帐外的武士如何会让他离去,立刻抽刀拦住,暗隼停下脚步,回头盯着葛尔丹道:“你想杀我?”
葛尔丹自案后起身道:“自然不是,不过你难得来准葛尔一趟,应该多住些时日再走,也好让本王尽尽地主之谊。”
暗隼知道,他这是怕自己诳他,所以存心留下自己,这一点,来之前弘时也交待过,若真是避不了,就依葛尔丹的话在准葛尔停留一些日子,相信只要埋伏成功,葛尔丹就会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也会更加迫切的想要再合作。
“怎么了,不行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葛尔丹已是透出一丝杀意,只要暗隼说一个不字,就必死无疑,就算他武功再高又如何,能敌得过这么多人吗?
暗隼也不多想,干脆地道:“既然汗王盛情邀请,那我就在此叨扰数日了。”
在被带下去之前,暗隼突然又说了一句,“大清如今最紧缺的不是人而是粮草。”
面对暗隼意有所指的话,葛尔丹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研究起那张地图来,尤其是被圈起来的地方,离边关还有一段距离,若要埋伏的话,就一定得在他们到来之前夺下城池,否则根本过不去一步。可是岳忠祺守的跟只乌龟一样,令他无处下手。
☆、第一千九百八十二章 攻城
想了一会儿,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用力一捶桌案道:“传令下去,全军整备,今夜准备进攻城池!”
巴顿一惊,道:“汗王,您真相信那人说的话吗?咱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万一这是大清设下的陷阱,那就麻烦了。”
葛尔丹阴声道:“此战许胜不许败,不管是不是计,本王都一定要去试试,而且有一句话他肯定没有骗本王,大清……确实缺极了粮草,只要能够掐断粮草,莫说是三十万大军,就算是八十万也没什么好怕的。”
葛尔丹正是因为确定这一点,才决定大胆一试,他实在迫不及待想要赢得这场胜利,然后一路攻进京城,将那个射穿了自己耳朵的男人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允礼……果亲王!他一定要亲手将其折磨至死!
当天夜里,岳忠祺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敲门的是他的亲兵,只见其急促地道:“将军,准葛尔攻城了,而且势头很猛,咱们……咱们有些挡不住了。”
“什么?”岳忠祺立刻从床上起来往外奔去,自从开战以来,他睡觉从不卸铠甲,就是防着随时会出事,只是他没想到已经消停了一阵子的准葛尔会在夜里突然攻城,事先一点预兆也没有。
快步来到城头,果见下面遍布火把,借着火光他看到亲自在军中指挥的葛尔丹,后者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抬头露出一个狰狞如鬼的笑容。
准葛尔的军队除了强攻城门外,还有人架云梯,沿着城墙往上爬,虽然士兵不断在射箭投石,但还是陆续有人上来,而这些人一旦上来后就会不顾生死,拼命撕杀,令守城压力极大。
但这还好说,可怕是大炮,葛尔丹似乎将所有大炮都给调了过来,每隔一段时间来上一发,整个城墙都感觉在抖,然后城墙处会留下一个坑。
“将军,准葛尔这次来了许多人还有火器,咱们怕是挡不住。”亲信有些胆怯地说着,从点燃的火把来看,下面军队的数量绝对超过守军数倍,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看样子这次是想一鼓作气攻下城来。
面对大炮,岳忠祺心里也有点发怵,暗骂葛尔丹不知发什么神经,在这个时候狠命攻城,再拖些日子等大军来援了就好了。但事情已经在眼皮子底下了,再想这些也没用,最重要的是稳定军心,许多将士已经开始出现畏惧之意。
想到这里,岳忠祺大喝道:“都给本将军镇定点,不就是几门大炮吗,还能怕了不成,忘了咱们上次是怎么打退他们的了吗?用火箭攻那些大炮,”
将士苦着脸道:“将军,这次他们将大炮架的很远,箭的射程不够,无法再像上次那样。”
这也是大炮轰了这么多下,城墙依然没倒的原因,否则若是近距离,这会儿功夫就算是再厚的城墙也给攻下来了。
岳忠祺咬牙道:“拿本将军的弓箭来!”
亲兵赶紧将弓箭取来交给他,岳忠祺瞄准其中一门大炮,拉满了大弓射出去,葛尔丹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并没有做什么,由着那枝箭射到大炮前。
前一次攻城时,岳忠祺就是这样瞄准已经点燃引线的大炮,将一枝火箭射进大炮口里,引动了里面的炮弹,令大炮生生炸了开来,毁了一门为数不多的大炮不说,连旁边的人也炸死了好几个。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持续攻城,只是与岳忠祺互相僵持着。
这一次,暗隼的出现迫使他做出今夜这个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城池,唯有如此,在对上那三十万人的时候,自己才有胜算。战争本来就是一场赌博,他就博下所有赌这一局的胜负!
岳忠祺的臂力虽然比其他将士都好,但仍是没能像上次那样射中膛口,只是在旁边碰了一下便无力落在地上。
在岳忠祺脸色惨白的时候,巴顿亦在葛尔丹耳边道:“汗王,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炮弹就不够用了。”
葛尔丹扫了一眼堆在地上的那几个炮弹,冷声道:“不够用也给本王继续打,今夜一定要攻进城!”
巴顿再次劝道:“可是这样咱们损失太大了,到了后面这些大炮就不能用了,红毛鬼子也不见得肯再给咱们补充。”
葛尔丹面无表情地道:“已经损失这么多了,剩下几个又有什么用,倒不如趁这个机会一举攻下城池,这样咱们才有打进京城的希望。”
“可是……”巴顿待要再劝,葛尔丹已经道:“本王心意已决,你不必再说。”
在攻城战中,大炮的威胁比什么都可怕,岳忠祺之所以能守这么久,他自己的能力固然有用,但葛尔丹不敢随意动用大炮也是关键之一,他实在想不通葛尔丹今夜发什么疯,一发接着一发,好像非要把炮弹打光一般。
城墙在炮弹下,坑洞越来越多,令站在城门的人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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