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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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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册子,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凌若根本不理会他,自顾自道:“你说那一年庐山云雾茶丰收,进贡了许多,可这本册子上却记载着,康熙五十八年,因雨水不足,进贡入宫的云雾茶不足二十斤,而静太妃只分得一斤六两。钟尚,你倒是与本宫说说,只得了一斤六两的静太妃,如何赏两斤茶叶给你?”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钟尚话音刚落,凌若便冷笑道:“白纸黑字在这里,本宫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钟尚抖抖搂搂地捡起地上的册子,一页一页地翻着,果然发现上面有这段记录,可是他仍然不相信,钱莫多怎么可能找的到十年前的案卷,这些无关紧要的记录根本不会留存这么长的时间。
  他合起册子翻来覆去的看着,瞧起来倒是有些旧了,但……但他说什么也不相信这真的是康熙五十八年的册子。
  “如何,钟尚,你还在要本宫面前撒谎吗?你根本就没有庐山云雾茶,六阿哥那些茶叶也不是从你这里得来的,说,是谁指使你撒谎骗本宫的。”
  这一番并不怎么重的话落在钟尚耳中却如雷击一般,捧着册子瑟瑟发抖,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本不合情理的册子。
  “钟尚,你若肯说出幕后的主使者,助本宫找到加害谨妃之人,本宫保证一定饶你不死。”在钟尚越发利害的颤抖中,凌若加重语气道:“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想清楚再回答。”

☆、第一千九百三十八章 溺水

  钟尚脑袋一片混乱,想要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要将皇后供出来吗?皇后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就算熹贵妃饶他不死,皇后也一定会要他的性命,除了死根本不会有第二条路,还有他的家人……他该怎么办才好。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奴才记起来了,静太妃赏奴才茶叶的时候是康熙五十七年,这册子上记的是五十八年,自然不太对。”
  “看来你真是想死。”凌若沉下脸道:“杨海将册子拿过来,随本宫去见皇上。看皇上是相信钟管事的话,还是将他送去慎刑司严刑拷问。”在经过面无血色的钟尚时,她脚步一顿,冷笑道:“险些忘了提醒钟管事,谋害宫妃的罪名,可不是诛你一人就可以抵消的。”
  听到此处,钟尚终于抵不住了,跪下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求娘娘放过奴才。”
  凌若低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道:“本宫是打算放过你,可惜你不要,那么就只有送你与你的家人上路了,希望黄泉路上,你的家人不会怪你。”
  眼见凌若就要步出大殿,钟尚终于承受不住几乎要将他压垮的恐惧,连滚带爬地拦在凌若身前,惊声道:“娘娘不要!娘娘饶命,奴才……”
  钟尚话说到一半,彩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好了,主子不好了!”
  眼看马上可以从钟尚口中问出她要的答案,却被彩蝶打断,颇有些不悦,“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的。”
  趁着刚才的功夫,彩蝶用力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但脸色还是慌张到发白,“谨妃娘娘……谨妃娘娘溺水了!”
  凌若脸色顿时惨白一片,紧紧抓着彩蝶双肩,厉声道:“你再说一遍,谨妃怎么了?”
  彩蝶忍着肩膀上的痛意,重复道:“谨妃娘娘在临渊池溺水了。”
  凌若紧张地盯着她,“姐姐怎么样了?她怎么样?是生还是……还是……”后面那个“死”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谨妃娘娘已经被救起送往咸福宫,具体的并不知道。”彩蝶话音未落,凌若已经不顾一切地往外奔去,水秀与杨海匆匆追了上去,至于钟尚,在犹豫了一下后,也悄悄离去。
  一路上,凌若根本顾不上什么贵妃应有的仪态,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奔着,心中不住祈祷瓜尔佳氏平安。
  在这样疾奔之下,很快便到了咸福宫,然站在宫门口,凌若却不敢进去,她怕……她怕听到噩耗,怕听到瓜尔佳氏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怕自己听到时会崩溃,真的好怕!
  不知过了多久,凌若终于迈开僵硬地双脚,一步步走进去,走进那个令她害怕的地方……
  凌若犹如牵线木偶一般穿过院子,在平整的青砖地上,还能看到湿漉漉的水迹,这些水应该是从姐姐身上滴下来的,只是不知那个时候,姐姐的身子是凉还是温。
  这一段路走来,犹如一辈子那么漫长,当她推开宫门时,各种各样的声音一起朝她涌来。
  说话声,哭泣声,脚步声……
  她穿过不断向自己行礼的人,走到默默垂泪的从祥与从意身前,涩声道:“姐姐她人呢?”
  她不敢问瓜尔佳氏是生是死,因为她怕听到自己最不愿听的那个字。
  从意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抽泣道:“奴婢不知道,徐太医在内殿为主子诊治着,如果……如果主子真有什么事,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凌若用力握住从意的手,可是她自己的手比从意还要冰。
  在这样近乎煎熬的等待中,凌若终于看到容远出来,连忙冲过去紧张地道:“姐姐怎么样了,她要不要紧?她好不好?她……”凌若突然止住了声音,隔了一会儿方才艰难地道:“姐姐……还活着吗?”
  容远怎会不知道她对瓜尔佳氏的紧张,当即温言道:“娘娘不必太紧张,谨妃娘娘只是溺水昏迷,并没有危及性命。”
  听到这句话,凌若紧崩了一路的神经顿时松驰了下来,整个人一丝力气也没有,软软跌倒在地,然脸上尽是笑意,喃喃道:“姐姐没事,太好了,姐姐没事!”
  水秀与杨海一人一边将她扶起至椅中坐下,水秀更是取下由帕子替凌若拭着眼泪,“好了,没事了,主子您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
  “本宫这是高兴的,不打紧。”在止住眼泪后,她朝容远道:“姐姐现在醒了吗,本宫想进去看看她。”
  “谨妃娘娘尚在昏迷中,什么时候能醒,草民也说不准,或许会很长时间,娘娘还是先回去歇着吧,等谨妃娘娘醒了再过来也不迟。”
  “本宫没事,最要紧的是谨妃还活着。”说到此处,凌若忍不住再次落泪,她刚才真的很怕,怕会听到不好的消息,怕会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幸好……幸好姐姐没有这么扔下她离开。只要活着,哪怕姐姐的病一辈子医不好也不要紧,这世上……再没有比活着更要紧的了。
  那厢,从祥与从意亦是喜极而泣,论起对瓜尔佳氏的担心,她们二人绝不比凌若少。
  她们的哭声亦提醒了凌若,深吸一口气道:“你们两个过来,本宫有话要问。”
  从祥二人对视了一眼,抽泣着走到凌若面前,后者看了他们一眼后,道:“本宫不是让你们二人看好姐姐吗,她怎么会跑到临渊池去的,还溺水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从意立刻跪了下来,痛哭道:“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看住主子,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奴婢该死!”
  凌若蹙眉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说清楚。”

☆、第一千九百三十九章 不会放过

  从意抹了把眼泪道:“之前刘答应曾来看过主子,不知她在主子耳边说了些什么,紧接着主子就发疯一样的往外跑,匆忙之间,奴婢来不及拦住,只能跟着主子,等主子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临渊池边了。然后主子就一直绕着临渊池不停地来回走动,嘴里喃喃不知说着什么,奴婢想要劝主子回来,可主子说什么也不听。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两个小太监在奴婢旁边推搡吵架,连带着奴婢也被推了一把跌倒在地上,就在他们扶奴婢的时候,奴婢突然听到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紧接着就发现主子落水了,在水里不停地挣扎,奴婢……奴婢当时吓坏了,可奴婢不懂水性,就让那两个小太监赶紧下去救人,可他们也说不会,然后就跑了,说是帮奴婢去找人,结果等了很久都没见人来,后来还是奴婢找来了人,将主子给救了起来。这一切皆是奴婢的错,要是奴婢看紧主子不曾疏忽,就不会出那样的事,奴婢罪该万死!”
  早在从意说到一半的时候,凌若便皱紧了眉头,此刻更是道:“你刚才说过,姐姐只是在临渊池边徘徊,为何一转眼会落水了?”
  从意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当时被那两个小太监挡了视线没注意主子,等奴婢听到声音的时候,主子已经落水了。”
  凌若思索片刻道:“当时跟着谨妃离去的,唯有你一人吗?”
  “是,当时太过匆忙,没来得及顾着唤其他人。”从意的话令凌若有些奇怪,就算从意不开口,看到自家主子疯疯颠颠的奔出去,也该追上去才是,哪里有不管不顾的道理。
  从祥一脸懊恼地道:“也是奴婢不好,当时正在小厨房里煎药,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要不然奴婢一道跟上去,主子就不会出事了。”
  凌若瞥了一眼站在殿内的宫人,冷声道:“明知道你们主子最近神智不太清醒,她这样跑出去,为何除了从意之外再没有一个人跑上去?”
  在她话音落下后不久,一个小宫女站了出来,轻声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们原先是想跟上去的,但刘答应说她会跟过去看着,让奴婢们好生待在宫中。”
  又是刘氏……之前就是她在瓜尔佳氏耳边说了一句,瓜尔佳氏才会疯狂地跑出去,而她又不让宫人跟着,分明是有所图谋。
  还有那两个小太监,临渊池位于重华宫附近,那里人迹稀少,为何那两个小太监偏生在那里吵嘴打架,还连累从意?随后他们说去找人救瓜尔佳氏,可一去就没了踪影。
  凌若越想越觉得奇怪,拧眉道:“从意,你后面可曾看到刘答应?”
  从意极为肯定地道:“奴婢绝对没有看到过刘答应。”
  从祥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声道:“主子不通水性,就算如今神智有些不清,也不会无缘无故跳到水里。”
  是啊,就算一个人疯了,也依然会存在着本能,而不通水性之人,对水都有着一种本能的畏惧,绝不会往水里跳,除非……是有人将她推下水!
  想到此处,凌若目光顿时冰冷起来,任何一个接触到她目光的人,都犹如置身数九寒天,浑身发抖。
  她明白了,这是有人要害姐姐,想要姐姐的性命,是刘氏,一定是刘氏!
  她失去了弘瞻之后一直怀恨在心,利用弘瞻将姐姐弄得疯疯颠颠还不肯罢休,如今还想要杀了姐姐。
  每一个人皆有逆鳞存在,对于凌若而言,瓜尔佳氏便是逆鳞之一,任何敢于伤害瓜尔佳氏的人,她皆不会放过。
  从祥看出几分不对来,小声道:“娘娘,主子落水的事,是否与刘答应有关?”
  凌若冷笑一声道:“是否有关,去问过她不就知道了。”待要去永寿宫,忽地想起一个人来,对杨海道:“钟尚人呢,去了哪里?”
  杨海左右张望了一眼道:“奴才刚才还看到他人了,这一转眼,不知去了哪里,要不要奴才去将他找来?”
  凌若点头道:“你且去找他,水秀与本宫去永寿宫,本宫真是有许多事情要好好问问这位刘答应。”
  在目送凌若离去后,杨海将咸福宫转了个遍并没有找到钟尚,随即来到内务府,却是扑了个空,内务府的人说钟尚并没有回来过。
  奇怪,不在咸福宫也不在内务府,钟尚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杨海四处寻到钟尚而不得的时候,钟尚却是出现在坤宁宫,不过这一次不是他自己想来,而是被人强带过来的。
  那拉氏不喜欢焚香,不过最近内务府送来一种极为少见的香料,闻着颇有宁神静心的功效,甚至于连头痛也有所缓解,所以偶尔头痛不舒服时,她都会焚上少许。
  博山炉里升起袅袅轻烟,令暖阁里充满了幽香好闻的气息,那拉氏深吸了一口,缓缓道:“钟尚,你为什么会跟着熹贵妃去咸福宫。”
  瓜尔佳氏落水是她一手导演的好戏,自然不会忘了派人盯着咸福宫,看瓜尔佳氏究竟是死是活,岂料竟是意外发现钟尚跟着钮祜禄氏来到咸福宫。那拉氏一听得这件事便觉得不对劲,当即命人将钟尚悄悄带来。
  钟尚赔笑道:“回娘娘的话,熹贵妃传奴才去问庐山云雾茶的事。”
  那拉氏轻咦一声道:“这件事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怎么又问?”
  “奴才也不知道,不过熹贵妃来传,奴才只能过去,哪知话说到一半,突然有人来报说谨妃娘娘落水了,便匆匆赶了过来。”钟尚小心翼翼地回着,唯恐被那拉氏看出什么不对来。
  那拉氏微微一笑,也不急着问话,命杜鹃沏了茶递给钟尚后道:“尝尝看,这个茶味道如何。”
  钟尚受宠若惊地道:“奴才卑微之身,如何敢当。”
  那拉氏笑意不减地道:“只是一杯茶罢了,让你喝就喝,哪里有这么多的话。”
  听得这话,钟尚只得端起茶来品了一口,随即赞道:“茶香醇厚,回味幽长,真是一等一的好茶,能喝上这一杯,实在是奴才三生有幸。”

☆、第一千九百四十章 点破

  “是吗?本宫还以为你已经看不上本宫的茶了。”说到此处,那拉氏敛了笑容道:“钟尚,你是本宫的人,可是你现在却敢在本宫面前撒谎了,真是好本事啊。”
  钟尚听着不对,赶紧跪下道:“奴才不敢!”
  那拉氏盯着他不假辞色地道:“既是不敢,就如实说来,熹贵妃传你过去究竟说了什么,你又与她说了多少事?”
  钟尚满嘴苦涩,现在他真可说是两面不是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若不说实话,那拉氏这边必定是交待不过去的。
  见他一直不说话,那拉氏冷笑道:“本宫与熹贵妃斗了二十几年,她的性子本宫还不知道吗,不会做无用之功,她既然敢传你第二次,想必是有了什么把握,你出卖本宫了是不是?”
  钟尚慌忙摇头,“没有,奴才没有出卖娘娘,但是庐山云雾茶那桩事,想必是瞒不过了,因为熹贵妃已经找到了十年前记载有静太妃所得之茶叶的册子。”
  那拉氏豁然起身,不敢置信地瞪着钟尚道:“你说什么,十年前的册子?”
  “是,那册子上记载了康熙五十八年静太妃所得的庐山云雾茶,按照上面的记载,就算将所有茶叶都赏赐给奴才,也根本不够这几个月所需,所以……就算奴才不说,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了。”
  那拉氏有些失态地厉声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十年前的案卷早就已经没了,她怎么可能找的到,一定是伪造的。”
  钟尚涩声道:“奴才看到过那本册子,颇有旧意,不像是伪造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拉氏一边说着一边在屋中来回走着,一直以来这件事都在她的控制之中,可眼下却出现了她没有预料到的变数,说不定这么一个小小的变数就会毁了她的全盘计划,甚至连她也栽在上面。
  走了几个来回,那拉氏忽地走到钟尚面前,死死盯着他道:“你与熹贵妃说了多少?”
  钟尚连连摇头,“奴才什么也没说。”他可不敢说实话,要是让那拉氏知道他原本已经准备将实话说出来,定然不会放过他。
  “最好是实话。”那拉氏冷哼一声后,细细思量着钟尚刚才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十年前的案卷竟然会存在,实在太不合情理,很可能是钮祜禄氏使的计。
  想到这里,她对仍跪在地上的钟尚道:“你若不想要这条命,甚至不想要你家人性命的话,大可以将这件事告诉熹贵妃,本宫不会拦着你。”
  钟尚怎会听不出那拉氏话中的冷意,赶紧道:“奴才不敢,奴才就算死也不敢背叛娘娘,只是熹贵妃有那本册子在手,怕是早晚会……”
  那拉氏冷声道:“那本册子本宫自会想办法,你所要做的,就是管牢自己的嘴巴,别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下去。”
  在钟尚离开后,小宁子低声道:“主子,钟尚虽嘴里说不会,但终究是被那本册子弄的存了异心,想要他彻底闭嘴,最好的办法还是……”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拉氏轻叹一口气,道:“本宫何尝不知,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实在不宜动手。”
  小宁子也明白那拉氏的顾虑,犹豫了一下道:“可奴才总归是有些担心。”
  “本宫刚才那番话,暂时应该还是能震住他的,至于后面……”那拉氏浮起一丝凉笑,“钮祜禄氏很快就要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功夫理会钟尚。”如此说着,她朝小宁子伸出手道:“永寿宫的好戏应该快要开演了,赶紧扶本宫过去。”
  与此同时,凌若已是来到了永寿宫,看到她进来,刘氏连忙扶着金姑起身,一脸惶恐地道:“臣妾给娘娘请安,娘娘您怎么过来了。”
  凌若打量了她一眼,漠然道:“本宫刚才去过咸福宫了。”
  一听这话,刘氏连忙道:“谨妃娘娘怎么样了,臣妾之前去探望谨妃娘娘,刚说了几句话,不知怎么一回事,娘娘就跑出去了,臣妾赶紧跟着,可跟到一半,不甚扭伤了脚,不得不回来,臣妾刚才想让海棠出去打听一下呢,看从意有没有追到谨妃娘娘。”
  凌若凉笑道:“看不出刘答应如此关心谨妃,本宫还以为因为六阿哥的事,刘答应对谨妃颇有成见呢。”
  “这件事归根咎底,是臣妾不对在先,没有做好这个额娘,臣妾哪有资格怪别人。”刘氏说的极为恳切,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还真会让她骗过去。
  凌若挑眉道:“就连谨妃责打六阿哥的事,你也丝毫不在意吗?那可是你的嫡亲儿子。”
  刘氏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道:“臣妾自是难过的,可今日去,看到谨妃娘娘疯癫的样子,臣妾明白过来,谨妃是因为神智不清,才会错手打了弘瞻,并非有意,若是清醒过来,她不知该有多内疚。唉,臣妾又怎好再计较。”
  凌若似笑非笑地道:“不过本宫很好奇,究竟刘答应与谨妃说了什么样的话,竟让谨妃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跑去临渊池不说还溺了水。”
  刘氏故作惊讶地道:“什么?谨妃娘娘竟然溺水,她有没有事?要不要紧?”
  “幸好从意找了人来救她,这才没有酿成大祸。”说到此处,凌若话锋一转,道:“刘答应还没告诉本宫,你究竟与谨妃说了什么?”
  刘氏一脸委屈地道:“臣妾也没说什么,只是宽慰了谨妃娘娘几句,至于她为什么会跑出去,臣妾实在不知道。”
  “你害得谨妃跑去临渊池,又不让宫人跟着,偏偏到了中途你又扭伤了脚,这一切皆是巧合吗?”凌若再次露出与刚才在咸福宫时一样的冰冷眼神,“还有谨妃被人推下水也是巧合吗?”
  刘氏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慌声道:“推下水?这……这怎么可能,臣妾……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凌若森然道:“刘答应都胆大的设下这么一个局要谨妃的性命了,怎么临到头又不敢承认了。”

☆、第一千九百四十一章 扭伤

  刘氏连连摇头道:“臣妾没有,再说臣妾人都没在临渊池,怎么能推谨妃下水呢,臣妾知道娘娘关心谨妃,可也不能这样冤枉臣妾。”
  “许多事情,并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要吩咐一声便行了,金姑、海棠,哪一个人不是你的棋子。”
  “当真与臣妾无关,臣妾是冤枉的。”刘氏一边说着一边就着椅子跪了下来,不住为自己叫冤。
  凌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地侧目道:“水秀,你去看看刘答应的脚是不是真的扭了。”
  刘氏暗叫不好,她其实根本没有扭脚,只是拿着这个做借口不跟上去罢了,若是真让水秀验了,可就真瞒不过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道:“难道说了这么久,娘娘还不相信臣妾吗?”
  “本宫怎会不相信呢,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看一看的好,若是真扭的严重,就传太医来看看,毕竟你以前可是扭伤过的,马虎不得。”
  眼见水秀靠近,金姑连忙蹲下身护着刘氏双脚道:“不必麻烦娘娘了,奴婢替娘娘看过,只是稍有些扭伤,并不严重,歇几日就好了。”
  凌若打定了主意要看刘氏的脚,怎会让她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瞥了站在那里的水秀一眼,道:“还不赶紧过去看看。”
  “是。”水秀不再犹豫,走过去就要检查刘氏的双脚,金姑虽有心阻拦,却也明白这种事不是她一个奴婢所能阻止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水秀检查。
  水秀仔细看过后,朝凌若道:“主子,刘答应脚上并无任何扭伤的痕迹。”
  早在刘氏与金姑百般阻止的时候,凌若就料到会如此,水秀的话无疑证实了她的猜想。
  她起身,走到刘氏身前,恨声道:“刘氏,你口口声声说不怪谨妃,说一切错事的起因皆是你。可事实却与此截然相反,你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怨恨谨妃,你觉得是谨妃夺走了六阿哥,是她害得你被贬为答应。所以你就利用弘瞻在谨妃的茶里下药,令她变得痴傻疯颠,还错手打了六阿哥,或许连这一点也是你设下的陷阱。可就算是这样,你还觉得不解恨,你引她到临渊池,将她推下水,想要她的性命。在这宫里头,狠毒之人比比皆是,可你却狠毒过任何人,因为没有一个人会这样不择手段利用自己的儿子!”
  刘氏面色惨白地跪在那里,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臣妾确实弄伤了脚,只是看不出来罢……”
  不等她把话说完,凌若已经狠狠一掌掴在她的脸上,“事到如今,你还在抵赖,六阿哥有你这样的额娘,真是他最大的耻辱。”
  见刘氏捂着脸颊不说话,凌若冷声道:“怎么了,还在想着用什么话来骗本宫吗?”
  刘氏忍着脸颊的痛意,缓缓起身道:“不错,臣妾确实是没有受伤,但凭这一点,就说臣妾想要置谨妃于死地,未免有些过于牵强了吧。”
  凌若冷哼一声道:“牵强与否,到了皇上面前,自有定论,刘氏,你唯一的活路就是说出你的同谋,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她很清楚,从茶叶开始,那么多事,单凭刘氏一人是不可能完成的,其中必然有皇后的身影。
  刘氏正要说话,耳中突然传来那拉氏的声音,“同谋?刘答应与谁同谋了?”
  回头看去,果见那拉氏站在门口,刘氏连忙爬过去泣声道:“娘娘,救命,熹贵妃不分青红皂白就说臣妾谋害谨妃,掌掴臣妾不止,还要臣妾说出什么同谋。”
  “放心,本宫既然来了,就一定会为你做主。”说着,她对金姑道:“还不快扶你家主子起来。”
  在刘氏的啜泣中,她来到一言不发的凌若身前,“熹贵妃,你虽奉皇上之命暂摄六宫,品阶也比刘答应高上许多,可这样冤枉刘答应还掌掴她,怎么着也说不过去。”
  凌若冷冷看着她道:“刘氏谋害谨妃,臣妾莫说是掌掴她,就是即刻杖毙了她,也说得过去。”
  那拉氏长眉轻挑,訝然道:“刘答应谋害谨妃,这话从何说起?”
  不等凌若说话,刘氏便赶紧道:“就因为谨妃在臣妾去看她的时候发疯跑到临渊池,熹贵妃就说是臣妾蓄意谋害谨妃,还说之前的谨妃发疯的事也是臣妾指使弘瞻所为。事实上,臣妾与弘瞻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哪里能指使得了他。”
  那拉氏细细听了之后道:“可不正是吗?本宫知道熹贵妃紧张谨妃,可也不能胡乱冤枉他人,谨妃疯颠,她做什么事都不能以常理度之,如何能怪到刘答应头上。”
  凌若毫不示弱地道:“若真与她无关,为何要谎称扭伤了脚?娘娘说臣妾胡乱冤枉她,娘娘又何尝不是胡乱坦护。”
  “臣妾是真的扭伤了脚,只是不知为何,表面看不出来而已。”到了这个时候,刘氏也只有咬紧牙关死撑下去了。
  凌若冷笑道:“希望到了太医乃至皇上面前,刘答应也能这样说。”说罢,她吩咐道:“水秀,你去请皇上过来,就说本宫已经找到了给谨妃下疯药的人。”
  那拉氏朝小宁子瞥了一眼,后者会意地拦住水秀的去路,凌若眸光一冷,凝声道:“娘娘当真准备坦护刘氏?”
  “只是一个还没弄清楚的扭伤罢了,就说刘氏谋害谨妃,还闹得要请皇上那么严重,熹贵妃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怎么着也要等事情查清楚后再说。”
  “皇上英明神武,必然能够看出究竟是臣妾小题大做,还是刘氏心怀不轨。”不等那拉氏开口,她又道:“不对,除了刘氏还有她的同谋,娘娘,您说刘氏的同谋是何许人也?”
  “此事尚未定论,熹贵妃要本宫如何回答你。”说到此处,那拉氏目光在凌若脸上打了个转道:“难不成熹贵妃想说本宫就是那个同谋?”
  凌若自不会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低头道:“臣妾不敢,一切还是等皇上来了再说吧。”

☆、第一千九百四十二章 事情变化

  这个时候,小宁子忽地道:“娘娘,奴才也稍稍懂几分医理,不如让奴才看看刘答应的伤处,或许能看出几分端倪也说不定。”
  面对小宁子的话语,那拉氏目光一闪,道:“也好,你就帮着瞧瞧,看究竟是刘答应撒谎,还是熹贵妃看着不仔细。”
  凌若虽不知道小宁子打什么主意,却也晓得这个奴才不简单,当即阻止道:“不必了,还是直接让太医来看的好。”
  然小宁子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屈膝蹲下替刘氏检查双脚,凌若又气又急,盯着那拉氏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那拉氏微笑道:“就像小宁子说的,替刘氏检查伤情。”
  凌若最怕的就是小宁子动手脚,此刻只有他们几个人在,若是小宁子趁机弄伤了刘氏的脚,将之伪装成之前弄伤的,那胤禛面前就说不清了。不行,绝不能由着他们做手脚。
  这般想着,凌若上前便欲阻止,却被一直盯着她的那拉氏阻止,“很快就好了,熹贵妃坐下等一会儿吧。”
  “小宁子就算懂一些医术也是一知半解,还是传太医来看为好。”凌若急促的说着,这个时候,刘氏的脸颊已经微微出现抽搐,似乎正忍着痛。
  “无谓急在一时,还是等一会儿再说吧。”那拉氏也明白了小宁子的打算,怎肯放凌若过去,至于水秀,自有金姑挡着。
  有时候,事情变化只需要一瞬间,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小宁子已经暗自握住刘氏的脚用力一拗,刘氏先是吃惊,旋即便明白过来,用力咬着牙,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做完这一切后,小宁子若无其事地起身道:“启禀主子与熹贵妃,刘答应确实是扭伤了脚,只是因为伤势不严重,所以一时间没有显露出来,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有症状出来了。”
  凌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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