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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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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打弘瞻的,我……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她清醒过来,想要去碰触弘瞻却被害怕的避开时,她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撕开一样,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姐姐,你先别急,慢慢说,六阿哥他与你说了什么?”凌若抓住其中关键的地方问着。
瓜尔佳氏眼中闪过一丝深重的痛苦,艰难地道:“六阿哥说他很想刘氏,求我让他回到刘氏身边。”
不等凌若说话,胤禛已是冷声斥道:“孩子想额娘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弘瞻还那么小,你耐些性子与他说就是了,何必要动手打他。”
“臣妾不知道,臣妾不想的,可是当时臣妾控制不住自己。”瓜尔佳氏一边说一边落泪,脸上是无尽的悔恨与懊恼。
此时,弘瞻突然抓着胤禛的衣裳哭喊道:“皇阿玛,儿臣要回额娘身边,儿臣不要再留在这里,呜……”
弘瞻的哭喊令胤禛心中颇为难过,原以为交给瓜尔佳氏是对弘瞻最好的选择,没想到弄成这样,是自己害了弘瞻。
过了一会儿,小五领着一名老太医匆匆来了,老太医仔细看过后,神色凝重地道:“启禀皇上,六阿哥耳膜出现了一丝裂缝,只怕会对他以后的听觉造成影响。”
“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第一个出声的不是胤禛,而是瓜尔佳氏,她扑到老太医身前尖声道:“太医,你想办法治好六阿哥,他……他不可以有事的,不可以。”
老太医重重叹了口气道:“不是微臣不尽力,而是这种事情乃是不可逆转的,就算再多再珍贵的药材,对于耳膜皆是不起作用,不过幸好只是一边,且受损并不严重,只要往后注意着一些,不要再受到同样的伤害,影响不会太大。”
虽然老太医这样说,瓜尔佳氏依然不住摇头,神色痛苦不堪,口中不住喃喃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我为什么要打弘瞻。”说到后面,她突然笑了起来,且是那种特别尖利的笑,她狠狠瞪着弘瞻道:“我待他这么好,他却想回到刘氏那个贱人身边,原本就该死!”
胤禛没想到瓜尔佳氏当着他的面还敢说这样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抱着弘瞻起身喝斥道:“谨妃,你莫要太过份了。”
瓜尔佳氏吃吃一笑,神色颠狂地道:“臣妾哪里过份,说的皆是实话,他这样白眼狼就算是打死也是应该的。”
胤禛气极,厉声道:“四喜,上去掌她的嘴!”
从刚才起,凌若就一直在留心观察瓜尔佳氏的神情,此刻听见胤禛的话,连忙道:“皇上且慢。”
胤禛神色颇有些不善地道:“你还想要替她求情?”
瓜尔佳氏的行为还有言语,早已经超出了他的底限,也亏得是凌若开口,若是别人的话,他根本不会理会。
凌若屈一屈膝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皇上应该记得,臣妾曾与皇上说过,谨妃很可能被人下了药,使得她举止怪异,甚至之前臣妾与徐太医过来的时候,她乍一眼,连徐太医都忘了。所以臣妾以为谨妃之所以会对六阿哥做出这样的事来,应该不是本意。”见胤禛不说话,她再次道:“臣妾与谨妃多年姐妹,臣妾很清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望皇上明鉴。”
经凌若这么一提醒,胤禛亦想起这回事来,压下心中的恼怒,道:“周明华还有徐太医,皆为她看过了,怎么说?果真是被人下了药吗?”
“尚不敢肯定,但姐姐性格反差如何之大,应该有很大的可能。”凌若话音刚落,突然被人用力推了一下,没能站稳一下子摔在地上,推她的不是别人,正是瓜尔佳氏,“我不用你帮我求情,我没病,也没被人下药,我好得很,不需要你在这里惺惺作态!”说罢,她又露出诡异的笑容,唱起了曲子。
看到这里,胤禛哪里还会看不出问题,没有再让四喜掌嘴,而是让宫人看住瓜尔佳氏,不要让她四处乱走,他自己则抱着弘瞻离去。
这个时候,瓜尔佳氏似又恢复了理智,看到弘瞻离去,紧张地道:“皇上,您要带弘瞻去哪里?”
胤禛脚步一顿,却不曾回头,只是扔下一句话,“他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
“弘瞻……”瓜尔佳氏没有阻止,只是看着一直躲在胤禛怀中不曾看过她一眼的弘瞻流泪,凌若忍着刚才摔到的痛楚走到她身后,安慰道:“姐姐别太难过了,徐太医一定有办法医好你,到时候六阿哥又会回到你身边。”
☆、第一千九百二十六章 算计亲儿
瓜尔佳氏凄然一笑,回过头来道:“若儿,我好怕,我怕有一天,我醒来后,连你也不认识了。刚才清醒过来,看到弘瞻身上的伤,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我所为,刚才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我就像一个疯子一样,而且越来越疯!”
凌若落泪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瓜尔佳氏不再说话,只是点头,然眉头依然紧紧皱着,像是永远都舒展不开来一样。
凌若握住她的手道:“今夜我在这里陪着姐姐。”
瓜尔佳氏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道:“不用了,我怕自己会连你也伤害,你回去吧。”不等凌若说话,她又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凌若无奈地答应,在叮嘱从祥她们看好瓜尔佳氏后,离开了咸福宫。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尤其胤禛还将身上有伤的弘瞻接到了养心殿,很快便在宫中传开了,不过大多数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胡乱猜测。
但这些所谓的大多数人中,绝不包括那拉氏与刘氏,刘氏一早就以请安为名来到了坤宁宫。
那拉氏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道:“昨儿个夜里发生的事,你都听说了?”
刘氏一脸恭敬地道:“是,臣妾皆听到了,娘娘之计,实在是高明,一切皆如娘娘预料的那般。”
“说不上多高明,至少钮祜禄氏已经怀疑本宫在给谨妃喝的茶水里下药了。”那拉氏的话令刘氏一惊,连忙道:“那对咱们的计划可有影响?”
“她要怀疑尽管怀疑就是了,本宫给谨妃喝的茶水里,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真正有问题的是六阿哥每晚沏给她的茶,可是那茶叶已经用光了,她根本查不出什么来。”
刘氏连连点头,旋即道:“娘娘,谨妃如今还没有彻底疯颠,您说咱们要不要再寻机会给她下一次份量重些的药?”
那拉氏淡淡地道:“不必了,虽然下在茶叶里的份量很轻微,但这么多次累积起来也不小了,再加上这次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发疯是早晚的事。”
从刘氏第一次将庐山云雾茶交给弘瞻起,那茶叶就被下了药,不过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令人发疯的药。这药,凌若在别院时,那拉氏曾经吩咐毛大毛二下过,但是被凌若发现避了过去。
这一回,则是用在了瓜尔佳氏身上,不过那药的份量被减轻了许多,使得瓜尔佳氏举止渐渐怪异,但又不至于立即发疯。为此,那拉氏特意让小宁子出宫去寻了一个大夫,安排药的份量。
弘瞻一直担心瓜尔佳氏的病情,殊不知,他自己就是造成这一切的人,若有朝一日弘瞻知道了这一切,心中不知会是什么滋味。
从四月开始,一直到六月,足足下了三个月的药,使得瓜尔佳氏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正常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有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刺激就能让她进入到疯颠的状态。
就是在这个时候,刘氏断了茶叶,并且让弘瞻求瓜尔佳氏让他回到自己身边,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了;而这,恰恰就是她们想要的。
若仅仅只是想除去瓜尔佳氏,大可以在庐山云雾茶中下毒,让她死于非命,便这样一来,会引来胤禛追查不说,弘瞻也未必能回到刘氏身边,毕竟瓜尔佳氏死了,还有一个钮祜禄氏在,她很可能会将弘瞻接过去,刘氏根本没有反对的资格。
可若是瓜尔佳氏打了弘瞻,那就不一样了,胤禛会认为当初将弘瞻交给瓜尔佳氏是一个错误,对瓜尔佳氏厌恶自然不必说了,连带着对凌若也会有微词,不会轻易将弘瞻交给凌若。
那拉氏抬眼瞥了刘氏一眼,轻笑道:“不过你能狠得下心,还真让本宫有些意外,怎么说那也是你的亲生儿子,谁也不知道瓜尔佳氏发起疯来会怎么样。”
刘氏盈盈一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臣妾狠心也是被逼的,让弘瞻受些皮肉之苦,总好过他认贼做母。”
那拉氏看着她眼底那股狠劲,淡然笑道:“看来你对这件事还真是介怀。”
刘氏敛去脸上的笑意,道:“臣妾相信没有一个做额娘的,被人夺去了唯一的孩子还能够泰然处之的。”
“现在好了,六阿哥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了。”面对那拉氏这话,刘氏有些不确定地道:“皇上真会同意吗,还有熹贵妃,她不会善罢干休的。”
那拉氏不以为意地道:“说破了天,六阿哥也是你的儿子,如今瓜尔佳氏这个样子,还有谁比你更适合抚养六阿哥。”
刘氏点头之余,又有些担心地道:“可如果熹贵妃证明谨妃是因为被下药才变成这样的,只怕事情会再起波澜,您也说她已经怀疑了。”
“就算真有什么变化,本宫也会帮着你夺回六阿哥,放心吧。”说话间,被那拉氏派去打听弘瞻情况的孙墨回来了,神色不太好看地打了个千儿道:“启禀主子,刘答应,奴才找了昨夜里去咸福宫的太医,他说六阿哥除了一些皮肉伤之外,耳朵……”
刘氏浑身一紧,连忙追问道:“弘瞻耳朵怎么了,快说。”
孙墨低头道:“奴才听说六阿哥脸上曾挨了一掌,因为过于用力,使得六阿哥的耳膜出现了裂痕,可能会影响他的听觉,所幸不是很严重。”
“弘瞻……弘瞻……”刘氏失魂落魄地唤着,她知道那样做,肯定会令弘瞻受到伤害,但皮肉伤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养几天也就好了,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下一刻,她用力一掌拍在扶手上,痛声道:“瓜尔佳氏这个疯女人,居然这样伤害弘瞻,实在该死!”
明明一切皆是她自己按着那拉氏的吩咐设下的计,此刻却怪到瓜尔佳氏头上来,实在……
那拉氏轻叹一声道:“事已至此,生气无易,不过这对你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你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地将六阿哥要回来。”
☆、第一千九百二十七章 疯病难医
刘氏也知道事情无法挽回,道:“也只能这样想了,不过娘娘,瓜尔佳氏如此过份,可不能这样轻饶了她。”
那拉氏弹一弹指甲,漫然道:“瓜尔佳氏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还想要本宫怎么不饶她,杀了吗?那本宫也该进冷宫去了。”
一听这话,刘氏一个激灵,连忙道:“臣妾不敢,臣妾也是一时气愤,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娘娘您千万不要误会。”
那拉氏睨了她一眼,道:“行了,本宫也是随口一提罢了,若真要误会,就不会明着说出来了。”
刘氏连连称是,瞅了几眼后又道:“那依娘娘之见,臣妾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晚些时候,本宫去探过皇上的口风后再说。”对于那拉氏的话,刘氏自不会有任何异议。
至于凌若那边,一夜未眠,宫门刚开,便让杨海出宫去请容远,然容远进宫后,却带来了她意料不到的结果,从祥拿来的那些水,他亲自尝过,没有任何异味,银针也没有变化,就与普通的茶水一样。
“不可能,姐姐这个样子,本宫可以肯定必然是被人下了药,这宫里头,除了皇后之外,谁还会这么做。”
“可事实就是事实,别的草民不敢说,那杯茶水确实是没问题,除非下在茶中的药,高明到连草民都辩别不出,那又另当别论。”顿一顿,容远再次道:“草民听杨海说,昨儿个夜里,谨妃娘娘出事了是吗?”
一说到这个,凌若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是,昨夜里因为六阿哥说要回到刘氏身边,姐姐一激动,错手打了他,连六阿哥的耳朵都有些打坏了。但本宫相信,这绝非姐姐本意,她比这宫里头任何一个人都要疼六阿哥。她曾跟本宫说过,说她当时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没有理智可言。”
“疯子……”容远不知想到了什么,将这两个字重复了好几遍,方才有些不确定地道:“娘娘有没有觉得谨妃娘娘现在神智很不清楚?”
凌若点头道:“不错,要不然姐姐也不会动手打六阿哥了,而且本宫看姐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换句话说,当谨妃娘娘受到刺激或是神智不清的时候,就会像疯子一样,也可以说是处在正常与疯颠之间。所以草民怀疑,谨妃娘娘很可能……”容远神色凝重地道:“被下了疯药。”
“疯药?”凌若一怔,旋即皱眉道:“以前本宫也曾差点被下了疯药,事后更是听你说过那药的效果,似乎与姐姐的情况不太像,毕竟姐姐从出现症状到现在,已经很有长一段时间了。”
“是,一般情况下,足量的药物下去,可以让人在几天之内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若只是微量但却长期的药物,那么出现谨妃娘娘的症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凌若也觉得有这个可能,赶紧道:“既是已经知道了姐姐被下的是什么药,你可有办法将她医好?”
“疯病难医,草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可以试上一试,不过在此之前,草民有件事要提醒娘娘,尽量不要再刺激谨妃娘娘,万一她真的彻底发疯,想要再治好就更难了。”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过去。”凌若带着容远刚走到宫门口,便看到戴佳氏在那里,后者行了一礼,惊魂甫定地道:“臣妾听闻谨妃昨夜出了事,连六阿哥也被带走了。去了咸福宫,谨妃说话怪异的让人听不懂,后来更是突然激动起来,硬是将臣妾赶了出来,臣妾知道娘娘昨夜也去了咸福宫,所以便想来问问娘娘,这谨妃究竟是怎么了?”
戴佳氏之所以能从冷宫出来,多亏了瓜尔佳氏,所以她与瓜尔佳氏颇为亲近,常有往来。
凌若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道:“你去的时候,她情绪很激动吗?”
戴佳氏虽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如实道:“是,当时谨妃还砸了许多东西,与她以前完全不一样,看着简直有些疯颠,娘娘,谨妃她……”
“边走边说吧。”如此说了一句后,她快步往咸福宫行去,路上简单的与戴佳氏说了一下,不过瓜尔佳氏可能被人下疯药一事没有说,饶是如此,也令戴佳氏吃惊不小。
戴佳氏一脸惊诧地道:“谨妃竟然会打六阿哥,实在令人无法想像,之前听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宫人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本宫怀疑谨妃是得了什么病,所以让徐太医给她看看。”说话间,已是到了咸福宫,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尖锐的声音,凌若脸色一变,与容远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快步入内,只见从祥与从意一人一边将瓜尔佳氏按在椅上,瓜尔佳氏神色凶狠地道:“本宫要去见六阿哥,让开,你们都给本宫让开!”
“主子,六阿哥被皇上带走了,而且皇上说过,不许您出去的。”从祥的话根本传不到瓜尔佳氏耳中,依旧用力挣扎着。
凌若见状,连忙对容远道:“徐太医,你快去替谨妃诊脉,本宫看着情况越来越不对,得赶紧医治才行。”
容远神色凝重地答应一声,然他刚靠近瓜尔佳氏几步,后者便神色狰狞地道:“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容远停下脚步,以尽量轻缓的语气道:“草民徐容远,乃是一名大夫,奉贵妃娘娘之命,来为娘娘看病。”
“本宫没病,不需要什么大夫,退开,本宫要去见六阿哥。”瓜尔佳氏就好像完全不认识容远一样,根本不让他靠近。
凌若思忖一番,柔声道:“姐姐,徐太医是为你好,你听他的话,让他给你诊脉,最多诊完脉,我陪你去看六阿哥。”
瓜尔佳氏露出一丝喜色,急切地道:“真的吗?若儿,你不要骗我。”
见瓜尔佳氏还认识自己,肯听自己的话,凌若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道:“我怎会骗姐姐,徐太医越快看完,咱们就越快能去看六阿哥。”
☆、第一千九百二十八章 钟尚
听得这话,瓜尔佳氏不仅不再挣扎,还主动将手递给容远,让他替自己诊治。几乎在手指刚感觉到脉象时,容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片刻后,他松开手回到凌若身边,低声道:“草民差不多可以确定了,谨妃如今的情况就是疯颠之症。”
凌若已经有心理准备,倒是没太过吃惊,只是道:“那为什么之前你不能确定,只诊出脉象有些古怪?”
“之前谨妃的病症没有爆发出来,所以无法肯定,如今脉象之所以明显,也可能是因为她这两天受了不少刺激,使得摄入体内的药物彻底暴发出来。”
凌若银牙一咬,道:“谨妃是本宫最要好的姐妹,徐太医,就当本宫求你,你一定要治好谨妃。千万……千万不要让她一直这样下去。”
容远道:“救人是草民份内之事,草民一定会尽力而为,但恕草民不能给娘娘一个确切的答覆,还有一点,草民要提醒娘娘,尽快找出下药的源头,万一在草民治疗的时候,谨妃娘娘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入药物,那么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谨妃娘娘。”
凌若眸中闪动的慑人的光芒,“本宫明白,就算是将后宫翻过来,本宫也要找出是谁在给姐姐下药。”
“若儿,你不是说带我去见弘瞻吗,咱们快走!”瓜尔佳氏说着就要站起来,从祥与从意哪里松放开她,仍然牢牢将她按在椅中。
凌若走上前,满怀歉意地道:“对不起,姐姐,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带你去见六阿哥,不过我答应你,等你病好了,一定可以看到六阿哥。”
“你骗我!你骗我!”瓜尔佳氏一下子又激动起来,用力挣扎着,力气之大,从祥俩人几乎要压不住,赶紧又让一个宫人过来一起按着,但瓜尔佳氏仍不肯罢休,脸庞扭曲地道:“钮祜禄凌若,连你也骗我,故意分开我跟弘瞻。”
凌若知道此刻与她根本说不进道理,别过头道:“水秀,你代从祥去按着谨妃,本宫有话要问从祥。”
此时,戴佳氏已经从他们的对话中回过神来,慌声道:“娘娘,谨妃她……她真的疯了?而且您与徐太医刚才说的下药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有人要害谨妃不成?”
“是。”这一次凌若倒是没隐瞒,不过随后又道:“但这件事还只是本宫的猜测,没有找到实质的证据,所以还望成妃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臣妾明白,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不会去乱说的,臣妾如今只是担心谨妃,希望她可以平安度过此劫。”
“一定会的。”说完这几个字,她唤过从祥道:“之前你拿来的茶水,本宫已经让徐太医看过,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本宫如今手头上没有线索,一切都得从头查起,你将这段时间你家主子,所有的事情都仔细与本宫说一遍,这件事关系到你家主子的安危,一样都不许漏。”
从祥知道此事关乎自家主子,毫不犹豫地点头,随后将瓜尔佳氏近段时间但凡她知道的事,皆细述了一遍,临了道:“其实这段时间主子并不怎么爱出门,除了偶尔陪着六阿哥去坤宁宫之外,就很少出去了。”
“你去将宫里所有入你家主子口的东西都拿来。”其实凌若最想查的地方自然是坤宁宫,但此刻并无证据,冒然过去,反而会让那拉氏抓住她的错处,所以只能先从此处查起。
不一会儿功夫,从祥就将东西全部拿了过来,吃的喝的用的,放了满满一桌,凌若请容远一一检验,皆没有发现问题。
“你确定所有东西都在这里了吗?”凌若有些不甘心地问着,从祥仔细回想了一遍后,道:“奴婢记得,从几个月前开始,六阿哥就每晚临睡前都会给主子沏一盏庐山云雾茶,不过如今茶叶已经用完了,没有剩余。”
这件事凌若以前无意中听瓜尔佳氏提起过,当时没多想,如今再次听闻,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又说不出,只得道:“你可知为何六阿哥要这么做?”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不过想来六阿哥也是想孝敬主子,才会这么做吧,为此他还特意去内务府要了庐山云雾茶来。”
凌若目光微闪,道:“宫里头没有茶叶吗,还要专门去问内务府要?”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从祥摇头之余,神色有些紧张地道:“娘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凌若没有说话,倒是杨海在其耳边小声道:“奴才记得今年上贡的庐山云雾茶并不多,且全部分给各位主子了,为何内务府还会有?”
这一点凌若也留意到了,问道:“从祥,你可知六阿哥是问内务府哪个人要来的,钱总管还是几位副总管。”
从祥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奴婢记得六阿哥说过,好像是一位姓钟的管事。”
钟管事……凌若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后,道:“行了,你在这里看着,本宫去一趟内务府。”
说着,她带着杨海快步离开,戴佳氏犹豫了一下,跟着她一道前往内务府,刚踏进内务府,便看到钱莫多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给成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凌若也不与他废话,径直道:“本宫有些事要问问你底下的钟管事,他如今人在吗?”
钱莫多愣了一下,旋即赶紧点头,“在,他在,奴才这就去将他叫来,二位娘娘请先去前厅坐一会儿,奴才让人上茶。”
凌若与戴佳氏坐下后没多久,便看到钱莫多领了一个中年人进来,想必就是那个钟管事了。
果然他跪下道:“奴才钟尚给贵妃娘娘请安,给成妃娘娘请安,二位娘娘万福。”
凌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钟尚,这个名字倒是不错,能取出这个名字的人,想必念过几年书,怎会送你入宫当太监。”
☆、第一千九百二十九章 盘问
“回娘娘的话,奴才的父亲以前上过几年私塾,只是一直以来都没考上什么功名,而家中又越来越贫穷,养不活一大家子人,无奈之下,便将奴才送入宫,一转眼已是二十多年了。”
凌若揭开盏盖,用护甲挑起浮在上面的沫子,凉声道:“你能在内务府当一个管事,可要远远好过一般的太监了。”
钟尚摸不准凌若此来的目的,赔笑道:“娘娘说的是,奴才能有今日,皆是得了几位主子的抬爱,奴才……”
凌若抬手打断他的话道:“行了,本宫没什么兴趣听你那些个废话,本宫此来,是有件事要问你。”
钟尚连忙道:“娘娘请问,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凌若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从数月前开始,六阿哥就一直在临睡前为谨妃沏茶,用的是庐山云雾茶不说,居然还是从钟管事这里得来了。本宫知道庐山云雾茶今年上贡的并不多,且早就分完了,为何钟管事会有,又是从何处得来?”
钟尚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微发白,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原本娘娘是问这件事,不错,奴才曾经偶然遇见过六阿哥,他说谨妃娘娘待他很好,想孝敬些许,但又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奴才见六阿哥如此有孝心,便将一直珍藏着的庐山云雾茶给了六阿哥,让他泡茶给谨妃娘娘喝,虽说并不是什么大孝之举,但也算是一片孝心。”
戴佳氏插话道:“你不过是区区一个管事,怎会有庐山云雾茶这样的贡品?是否在胡说?”
钟尚闻言赶紧替自己叫起屈来,“成妃娘娘明鉴,奴才怎敢在二位娘娘面前胡说,奴才说的每一个字皆是真的,奴才在宫中当差二十多年,虽说身份低微,但也曾得过不少主子的赏赐,茶叶也有一些,不过奴才舍不得喝,一直都收着,除了庐山云雾茶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茶叶。”
凌若一直盯着他的双眼,发现他目光有所闪烁,分明就是不尽不实,冷声道:“那你倒是说说,这庐山云雾茶是哪位主子所赐,居然如此大方,一下子就赏了那么多。”
这茶自然是那拉氏给的,但这话钟尚是绝对不敢说的,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道:“奴才想起来了,先帝在世时,有一年庐山云雾茶丰收,进贡了许多,宫里头各位娘娘皆得不少。有一回奴才为静嫔娘娘办些事,娘娘见奴才办得还算卖力,便赏了那茶给奴才,这一收就收到了现在,算算时间差不多有十年了。”
钟尚口中的静嫔就是当初暗中陷害凌若,使得她被贬去雍王府为格格的石秋瓷,早在胤禛刚登基的时候,她便死了,所以钟尚这番话,根本就是死无对证。
凌若冷笑一声道:“珍藏十年都舍不得喝,却全部都送给了六阿哥,你可真是够大方的?”
钟尚赔笑道:“奴才也是想帮帮六阿哥,另外,再说句不怕贵妃娘娘见怪的话,能够讨好六阿哥,也是奴才的福气,您说是不是?”
“娘娘。”戴佳氏在旁边轻声提醒道:“臣妾觉得钟尚说的不太像是实话,而且静太妃早已不在,根本盘问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
凌若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钟尚,茶叶可还有剩余?”
“没有了,奴才全部都给了六阿哥。”说到此处,钟尚眼珠子一转,小声问道:“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凌若柳眉微微一蹙,虽然她怀疑钟尚交给弘瞻的茶叶有问题,但始终只是猜测,此刻并不适合说出来。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两日咸福宫出了不少事,又听说六阿哥从你这里得了许多庐山云雾茶,本宫一时奇怪就过来问问,毕竟这等贡品茶叶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尤其还是一个做奴才的。不过既然是静太妃从前赏的,那又另当别论。行了,没什么事了,继续做你们的事吧。”
说罢她转身就走,令旁边的戴佳氏惊诧不已,不是刚才还说不要轻易相信钟尚吗,怎么一转眼就走了,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过如今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只能快步跟上去。
待得一行人离开后,钱莫多面色有些古怪地道:“咱家怎么不知道静太妃还赏过你这等好茶,且一赏就赏了那么多?”
钟尚随口胡诌道:“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没来内务府,您当然不知道,再说我自得了那茶叶后就一次都没喝过,除了自己,再无第二个人晓得。”
钱莫多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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