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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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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胤禛不语,凌若道:“皇上,臣妾始终觉得江越并不是真正的凶手,此事应该还有未明之处。”
“皇阿玛,儿臣听说发现徐贵人的时候,门窗都已经封锁了,若依熹贵妃之言,江越不是那个凶手,那真正的凶手又在何处,他又是如何离开的。”这也是弘时设下的最难以破解的局,没有人会想到,他当时竟然那么大胆藏在门后。
果然这句话一问出,不论是胤禛还是凌若,皆再次皱起了眉头,久久未曾说话。尤其是凌若,她很清楚,凶手就是弘时,可是她解不开眼下这个局,答不出弘时的问题,自然也就无法证明江越的清白。
弘时继续道:“皇阿玛,人会撒谎,但证据不会,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除了江越,还有谁能杀得了徐贵人,而许氏更是曾听到江越与徐氏的对话。至于紫容为何一口咬定是儿臣,儿臣实在不知,但儿臣断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皇阿玛与皇额娘的事情。”
☆、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 仍有疑心
在弘时这番话下,江越确实是最可疑之人,而且就像之前那拉氏说的,江越长相俊俏英气,极易吸引女子的目光。
但胤禛并没有因此就彻底打消了对弘时的疑心,玉佩,还有徐氏昨日对弘时的态度,皆令他生疑,只是他着实寻不出弘时杀徐氏的任何痕迹。
在一阵长久的静寂后,胤禛道:“此事还有未明之处,先将江越、紫容以及另一个侍卫押入慎刑司,择日再审。至于徐氏与人私通之事,不得张扬,以暴毙论处,后事依照冷宫嫔妃处置,贵妃,此事就交由你处置,至于徐氏家人……暂不追究。”
“臣妾遵旨。”在凌若答应后,胤禛领着四喜离去,这个时辰,他得回养心殿上早朝了。
“皇额娘,儿臣扶您回去吧。”弘时因为未带朝服,所以无法去养心殿上朝。
在他们离开翊坤宫后,瓜尔佳氏轻叹道:“本应该十拿九稳的事,想不到竟出了这样的变故,令二阿哥毫发无损。”
凌若盯着盖了白布的徐氏道:“这倒是不至于,皇上对二阿哥仍有疑心,否则就不会仅仅将江越收押了事了,只是这次事情确实匪夷所思,明明是二阿哥杀了徐氏,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门窗紧锁的房间,实在令人想不通。还有徐氏,她怕是做梦也想不到,最终要她命的,会是她誓死要保护的人。”
“徐氏识人不清,被自己以为的真情冲昏了头脑,不值得同情。话说回来,杨海他们看到的那个侍卫,应该就是二阿哥假扮的。”瓜尔佳氏一边说着,一边与凌若一道离开了翊坤宫,徐氏的后事,凌若交待了杨海去办。
“嗯。”凌若点点头,道:“不过我真是没料到,弘时居然会如此狠心绝情,为避免暴露,将徐氏与那‘孩子’一并都杀了,这份狠厉,比之那拉氏也不遑多让了。”
瓜尔佳氏抬眸看着天边丝丝缕缕的霞光,凉声道:“一个女人与孩子,如何能与这大好江山相提并论。弘时……他真正开始在走这条争霸路了,若这次不能解决他,将来,他必会变得越来越可怕,这一点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嗯。”凌若点头的时候,脑海中已经迅速将从昨日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事情重新想了一遍,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至于坤宁宫那边,同样也没有因为避过这次的事而高兴,那拉氏坐下后对弘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皇上对你仍有疑心。”
弘时低头道:“儿臣知道,但刚才那种情况,儿臣不能再说什么了,否则只会让皇阿玛更加疑心。”
那拉氏抚额道:“本宫也明白,但一日不能消除皇上的疑心,你就一日有危险。另外,你将这次的事细细说与本宫听,为何皇上他们进去的时候,会没发现你。”
弘时依言仔细讲叙了一遍,听到后面,连那拉氏都不得不承认,弘时这一做法既大胆又巧妙,真亏得他能想到这么一个法子。
小宁子在一旁小声道:“主子,其实最大的问题在紫容那个丫头身上,昨日若不是她将二阿哥的名字说出来,根本不会有这许多麻烦。”
“那个丫头!”那拉氏眸中掠过一抹凶厉的光芒,小宁子说的没错,一切皆因为这个丫头而起,实在该死。
弘时思量道:“皇额娘,若是紫容肯改口的话,应该能消除皇阿玛对儿臣的疑心。而这……应该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那拉氏神色凝重地道:“本宫知道,所以本宫得好好想想,不能再失去这个唯一的机会了。”
“其实主子大可以控制住紫容的家人,让她改口。”小宁子说出一个法子,而这也是那拉氏最喜欢用的,但这一次那拉氏却是摇起了头,“紫容若是冒然改口,皇上一定会起疑心的,所以这个法子不能用。”
这下子小宁子也没办法了,只能守在一边,等那拉氏想出法子来。过了许久,那拉氏将弘时唤到身前一阵耳语,声音之轻,就是连小宁子也不曾听到。
在其说完后,弘时惊诧地道:“皇额娘,这个法子当真行得通吗?会不会弄巧成拙?”
那拉氏端过茶抿了一口,道:“你若有更好的法子,可以不理会本宫说的话。”
弘时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儿臣这就出宫按皇额娘吩咐的去做,只是儿臣并不知道紫容的家人住在何处。”
“本宫会让钟管事将内务府中关于紫容的资料调阅出来后告诉你,你尽快去办。”在弘时走后,小宁子对面露倦色的那拉氏道:“主子,您一日一夜未阖眼了,奴才扶您去寝宫歇一会儿吧?”
那拉氏确实是累了,点头由着小宁子扶她进去,在小宁子替她除下花盆底鞋的时候,突然道:“小宁子,你说徐氏去慧安寺是巧合吗?”
小宁子想了一下道:“奴才觉得应该不是,否则那个时候刘虎就不会那么留心徐氏房中的情况,还险些抓到了二阿哥。”
那拉氏平躺在床上,道:“换句话说,瓜尔佳氏的病还有钦天监监正的话都是假的了?一切都只是为了引弘时去慧安寺见徐氏。”
“这个奴才实在说不好,因为奴才与主子都曾见过谨妃,着实不像是假装的。”小宁子自己也觉得前后矛盾,但当中的矛盾他实在解释不了,只是将心中所想如实说出来罢了。
那拉氏盯着帐顶放置了新鲜花瓣的金球,一边思索一边道:“谨妃的症状是吃不下东西,吃过即吐,而太医又诊不出任何病症……”在重复了遍数最后那句话后,她豁然从床上坐起,带着一丝惊意道:“本宫知道谨妃为何会如此了,她没命,什么病都没有。”
“恕奴才不明白,既没病她又为何吃了即吐,难不成真是像钦天监监正说的那样……”不等小宁子把话说完,那拉氏已然冷笑道:“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都是谨妃自己闹出来的。想将东西吐出来并不麻烦,只需要抠抠喉咙,或是吃些催吐的药便可以了。”
☆、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 利用
小宁子陡然一惊,骇声道:“主子是说这病是谨妃自己弄出来的?她……自残身体?”
那拉氏冷笑道:“不错,她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得了怪病,如此才好串通东方闵将徐氏送到慧安寺去,随后又派人暗中保护徐氏,更将徐氏遇袭的事告诉弘时,让弘时因为在意徐氏而去了慧安寺,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瓜尔佳云悦……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怕,将自己伤害到那等地步,只是为了对付弘时。”顿一顿,她以更冷厉的声音道:“本宫之前因为有所顾忌,一直忍她到现在,如今看来是不能再忍了,留着她,下次不知还会使出什么样阴毒的法子对付本宫与弘时,必须得趁早除去方可。”
小宁子对那拉氏的话深以为然,但对除去瓜尔佳氏一事却并不乐观,“恕奴才直言,熹贵妃与谨妃一向交好,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护着谨妃,再者谨妃为人谨慎,从不给人留下什么把柄,要对付她并不容易。”
“本宫知道,但本宫对她们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那拉氏紧紧攥着身上的锦衾,将其攥出一道道皱折来,“谨妃是谨慎,但未必就没有法子,尤其她现在还竖了一个大敌。”
小宁子脑子甚是活络,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道:“主子是说刘答应?
“不错,只要给刘氏机会,本宫相信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对付谨妃,从而抢回六阿哥。”说到这里她露出一丝狞笑,“瞧着吧,本宫很快会让瓜尔佳氏下去与温如言团聚。”
弘时在得了钟管事传出来的紫容情况后,便让人打听紫容家人的情况,很快便有消息传来,紫容父母皆在,有兄长一人,妹妹两人。其兄长最近谈了一门亲事,但因为凑不够银钱,所以迟迟未能去下聘;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妹妹,则在京中一大户中做丫头,小的则才五岁。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弘时轻敲着桌面,思索道:“其父兄可有赌博或是去妓院的习惯?”
王忠摇头道:“没有,据奴才打听得来的消息,这二人均是老实人,从未进过赌场或是妓院。这些年来过的虽清贫但还算安稳,唯一麻烦就是这聘礼钱。”
弘时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走了数圈,道:“既然他缺钱,咱们就给他送钱去,你不是说紫容的妹妹在别人家做丫头吗?立刻给本王把那户的主人找来,本王要亲自与他说事。”
王忠正要下去,弘时唤住他道:“就怕人多眼杂,找到他后,带去京郊的园子,本王现在就过去。另外你将那家人的情况仔细与本王说说。”如今的他经不起失败,一切必须得弄清楚后再动手。
那拉氏告诉弘时的话,就是让他想办法从紫容家人身上着手,不是利用他们控制紫容,而要让他们与弘时产生交集,当然最终的目的是要让紫容与弘时站在对立面,这样一来,紫容的指证便可以归咎为报复,不再成立。
弘时来到京郊的园子后不久,王忠便带着那户人家的主人来了,方脸蓄须,年约五旬,姓常名方,在京中任正七品太常寺典籍,与宫里或是弘历并没有什么交集。
常方进来后,诚惶诚恐地道:“下官见过定亲王,王爷万福。”
弘时含笑扶起他道:“常典籍太见外了,快请坐。本王今日冒然将你请来,你不会怪本王吧?”
常方斜签着身子坐下后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有些奇怪,王爷何事要召见下官?”
“本王与常典籍虽不曾蒙面,但常典籍之名,本王也是常有耳闻。”弘时的话令后者受宠若惊,道:“王爷如何会知道下官?”
七品官在地方上算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县太爷,但在这京城,什么都不是,七品官犹如过江之鲫,到处都是。
弘时微微一笑道:“你虽官小,但多年来,一直做得很好,本王对你颇多留意,如何,可有兴趣来刑部跟本王?”
常方来时还忐忑不安,不知道弘时这位定亲王召自己来别院所为何事,唯恐是自己哪里不小心触怒了他,如今要找自己算帐,没想到竟然会是好事,当下欣喜地跪下道:“蒙王爷看重,下官实在受宠若惊,下官愿意跟随王爷。”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往上爬的大好机会,他乃是康熙末年的进士,但这么多年来,因为朝中无人照应,至今还是一个七品小官,此刻弘时向他招手,他又怎会拒绝。
“很好,待过几日本王与老四招呼一声,让他将你调到刑部来。”弘时的话令常方再次叩谢。待得常方重新落坐后,弘时道:“你府中是否有一个丫头名叫紫玉?”
常方心下奇怪,弘时怎会知道紫玉这个丫头,不过他也不敢问,只道:“回王爷的话,确实有这么一个丫头。”
“很好。”弘时点点头,自桌上拿过一张纸递给常方道:“本王与她家有些渊源,知道她兄长如今要娶亲,只是缺一笔银钱下聘,本王已经准备了二百两银子,这是一张借据,你连银子一起拿着去紫玉家中,让他兄长务必收下银子,并签下借据。”
弘时这番话令常方好生不解,既是有渊源,弘时自己去紫玉家中就可以了,何以通过他去做这桩事,不是多此一举吗?
“王爷……”常方越想越奇怪,正准备问,弘时已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本王有些难言之隐暂时不能告诉常典籍,而且常典籍在去他们家时也万万不能提及本王的名字。但本王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帮本王这个忙,本王一定有重谢,不说位极人臣,封候拜相,但一个封疆大吏不在话下。”
在说这些话之前,弘时已经将常方的心思摸了个大概,此人想要往上爬,所以他在听到自己要将他调到刑部的时候,显得特别高兴。皇额娘与他说过,只要一个人有**,就一定可以为己所用,常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 常方
就像弘时想的那样,当“封疆大吏”四个字钻入常方耳朵时,心跳一下子加快,那可是正二品乃至正一品的大官,他这辈子就没敢想过,没料到如今,竟然真的有机会,虽说还很遥远,但确实是有机会。
可是,他有一点不明白,紫玉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而弘时是当朝皇子,朝廷的定亲王,为何要为了她,而许自己这么大的好处,实在有些不合情理。
“本王知道,常典籍心中有许多疑问,本王答应你,待时机成熟时,一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常典籍,但现在真不是时候。本王已经将所有的话都说了,如今只看常典籍选择了,是把握住机会,还是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小小的典籍。”
盯着常方的眼睛,弘时有七成把握肯定他会答应,果然,常方在思索了一段时间后,便咬牙道:“下官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好!”弘时命人取来银子,与那张借条交给常方,随后道:“一定要让他们签下这张借条,签完后,你立刻拿来给本王,还是这个别院,若本王不在,便交给王忠,他自会转呈于本王,知道吗?”
“王爷放心,下官既然答应了王爷,就一定会办妥。”
弘时微一点头,旋即又道:“记着,当你将借条拿给本王后,任何人问你,你都要说不知道借条的事,并没有将银子借给过紫玉家人,总之你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而将银子借给紫玉家人的,也是本王,不是你。”
“下官记住了。”常方知趣地没有多问,在他走离开后,弘时缓缓握紧了双手,希望一切都顺利,否则他真不知道要怎么消了皇阿玛的疑心。
常方带着东西回府之后,就立刻叫来紫玉问了她兄长的事,随后去了她家中,当他将那银子往屋中一放时,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的紫玉家人全部都愣住了,知悉是常方打算借给他们的聘礼及成亲的钱后,连连说不用。毕竟他们家与常方并没有什么关系,谁也不敢冒然接这么一大笔钱,再说成亲也用不了这么多。
常方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在他的一劝通说下,紫玉家人最终还是将银子收下了,一再保证他们有了银子后立刻会还。原本只打算借五十两,可常方劝他们多拿着点银子傍身,万一对方有什么要求也好应急,紫玉家人想想也是,再说若用不上这么多银子,成完亲也能先还一部分。
第二天,当弘时从王忠手中取过常方拿来的借条,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了,然后提笔在底下添上日期,不是今日也不是昨日,而是整整一个多月之前。
至于接下来,就看他的解释能不能让皇阿玛消除疑心了。只是每每想到皇阿玛,他都忍不住气恨,若非皇阿玛一味宠信钮祜禄氏那个女人,她又怎能翻出这样的大浪来,令他被逼杀死了徐氏。好恨,好恨皇阿玛,明明一样都是儿子,他眼里却只有弘历。
虽然他做的很绝决,但在刀真正捅穿徐氏的那一刻,心中还是生出一丝不忍。若没有钮祜禄氏,他与徐氏不会走到这一步;若不是老四,他在帝路上不会走得那么艰难。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定要除去这两块帝路上最硬的绊脚石,当他大权在握时,他会将自己受过的所有苦与痛百倍还报在这两个身上。
他发誓!
随后,弘时带着那张借条入宫,见了胤禛后,他跪下道:“皇阿玛,儿臣终于知道紫容为何要冤枉儿臣与徐氏。”
胤禛挑眉道:“哦,那你且说来听听。”
“因为这张借条!”弘时借条递给四喜,由他呈到胤禛面前,后者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后,漠然道:“这与紫容有何关系?”
“回皇阿玛的话,这借条的借款人正是紫容兄长,徐氏赠儿臣风筝的时候,儿臣曾与紫容有过数面之缘,后面她来找儿臣,说是她兄长要成亲了,但凑不出聘礼钱,希望儿臣能借上些许。儿臣虽然觉得突兀,但看她说的可怜,也就答应了,当时还写了一张借条。后来紫容随徐氏从慧安寺回来,与儿臣暗示说,家中贫寒,还不出银子,希望儿臣可以免去这次借银,儿臣心下不喜,便没有答应,还让她尽快归还欠银。想必是因为那次的事,她怀疑在心,所以故意说儿臣与徐氏有染。”
胤禛不置可否地道:“既然这样,那日你为何不说?”
弘时垂头道:“儿臣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里,更没想到紫容会因为这件事怀恨儿臣,直至儿臣今日无意中看到借条,方才想起这件事来。”
胤禛打量着手中的纸,对弘时说的话半信半疑,静默了一会儿,他道:“弘时,朕听闻徐贵人在慧安寺时,你常出城,皆去了哪里?”
弘时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道:“回皇阿玛的话,那段时间儿臣正好巡庄园,算庄园田地还有林子的收成,有时候算得晚了,便干脆在园子里过一夜。”顿一顿,他小心翼翼地道:“皇阿玛莫不是真的怀疑儿臣与徐氏有染吧?”见胤禛不说话,他又道:“儿臣就算再不孝,也不会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皇阿玛……”
不等他说下去,胤禛道:“行了,这件事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弘时不敢多言,带着几分忐忑退出了养心殿,在他走后,胤禛对四喜道:“立即去查弘时所言是否属实,还有这上面的名字是否真实。”
四喜赶紧取纸离去,宫门将关之前,他回到宫中,道:“启禀皇上,二阿哥所言确实属实,紫容兄长已经下了聘,择日就要成亲,另外他也承认曾经问人借过二百两银子,不过他说不认识二阿哥,银子也不是二阿哥借给他的,而是其妹紫玉的主子常方所借。奴才打听过常方乃是正七品太常寺典籍。”
“正七品……”胤禛喃喃重复了一句,道:“正七品一年也就那么点俸银,如何一下子拿得出二百两,且还是借给一个下人。”
☆、第一千八百七十章 假意处死
四喜回道:“奴才也觉得奇怪,但那一家人咬定说是常方所借。”
“这件事还真是越来越怪了。”如此说了一句后,胤禛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道:“明儿个下朝之后,传常方来见朕,朕要亲自问问他。
翌日,常方得胤禛召见,在其问起借银一事时,早早就得了弘时吩咐的他,一口咬定没有借过任何银子给紫容。不过他也是暗自心惊,怎么也不明白为何这件事闹得这么大,连皇上都专门召自己入宫询问。
在询问常方后,胤禛差不多已是肯定银子是紫容问弘时所借,因为不管是以常方的能力,还是从他口中问得情况,都不可能借出二百两银子。换句话说,紫容确实有可能为了报复而陷害弘时,但是同样的,为了二百两银子就陷害当朝阿哥,未免有些过了。
胤禛行事一向果决,但在这件事上却是犹豫了起来,无法确定究竟与徐氏私通的是江越还是弘时。如今看起来,似乎江越嫌疑更大一些,但也只是似乎……
思虑良久,胤禛终于有所决定,唤过四喜道:“传朕旨意,处死关在慎刑司的江越与紫容。”
四喜颇有些吃惊,因为在他看来,这件事尚有可疑,既然他都能看出来,胤禛没理由看不出来,为何这么快就要下旨处斩?
正犹豫着要不要说,耳边再次传来胤禛的声音,“让人从刑部找一男一女两个死囚犯来,让他们代江越二人处死,至于这两个人朕会让密探接手秘密看守起来。另外,弘时管着刑部,从刑部调死囚犯的事,不要让他知道,另外徐氏的尸体如何处置了?”
“回皇上的话,依着您的吩咐以冷宫罪妃论处,并没有葬入皇陵,只是寻了个山丘随意掩埋。”听到这里,四喜哪还不明白,胤禛并没有相信弘时,而是依着弘时说的话再布下一个局,势必要查出谁才是与徐氏通奸并杀死她的人。
胤禛沉吟片刻,道:“鞭尸三百,然后扔去乱葬岗,另外你再去找个人。”
“奴才遵旨。”四喜什么也没问,只是依言应着。
是江越,自然得死;是弘时……他就算不死,也不会再是这个大清国的二阿哥!
当胤禛处死江越与紫容的消息传出后,宫中虽有哗然,但也觉得此事在情理之中,毕竟怎么看都是江越与徐氏通奸,从而珠胎暗结。至于二阿哥,根本与此事没有什么牵连,只是被紫容那丫头无故扯进来,如今也算是还了他清白。
然凌若与瓜尔佳氏却不这样想,没人比她们更清楚整件事的经过,江越是最最无辜的那一个,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
瓜尔佳氏原是带着弘瞻来承乾宫与嘉柔玩耍,没想到竟会听到这么一则消息,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一直以来,胤禛处事都极为公允仔细,如今事情明明还有疑点,为何要这般草率处事,实在不合情理。
“皇上……真的那么相信二阿哥?”瓜尔佳氏靠着椅背,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言语中透着浓重的忧心,若胤禛真的信任弘时,让弘时躲过此劫,那么弘时一定会疯狂报复她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杨海在一旁小声道:“奴才听说皇上下令处死江越的前两日,二阿哥曾去养心殿面见过皇上,虽不知说了些什么,但之后,喜公公曾出过宫,第二日又传了一名七品典籍入宫。”
瓜尔佳氏犹豫一下,对一直不曾说过话的凌若道:“若儿,要不咱们找四喜过来问问,你与他关系匪浅,或许他会告之一二。”
凌若摇头道:“虽因莫儿之故,我与四喜有几分往来,但四喜最忠的依然是皇上,有些事就算我问了,他也未必会说。再说就算知道了,也仅此而已,并不能改变什么结果。”
瓜尔佳氏轻叹一口气,道:“那依你之见,就这么算了?”
“不瞒姐姐,前两日我也曾去见过皇上,试探过他的口风,皇上对徐氏之事,还有颇多疑惑,可仅仅两日后,就突然下了这样一道旨意,姐姐不觉得,皇上态度变化过大吗?”
“所以我才奇怪二阿哥私底下与皇上说了什么,让皇上一下子去了心中的疑惑,认定江越是那个人。”
“没有人可以轻易消除皇上的疑心,就连我也不行。”话止于此,但已经说得足够明白,连她都不能的事情,试问一个弘时又怎可能成功。
听到这里,瓜尔佳氏也觉得有些不对了,可传到慎刑司的圣意是不会错的,“那为何……”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皇上一定有他的打算,咱们只需要静静看下去便行了。”这也是她们唯一能做的,圣旨如天,在圣旨之下,谁都不敢说一个不字,因为可以说不的,都已经去了阎罗殿。
这便是绝对的权威与势力,也是弘历与弘时两兄弟拼却性命也要得到的东西!
与此同时,坤宁宫中的那拉氏与弘时,却是因为那道旨意长出了一口气,江越死了,紫容也死了,所有的事情终于都过去了,不必再整日提心吊胆。
那拉氏低头看着自己搁在膝上的双手,十根手指皆在微微发颤,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或是恐惧,而是庆幸,庆幸弘时逃过一劫。
“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面对那拉氏的话,弘时起身道:“让皇额娘费神担心,实在是儿臣的不是,儿臣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你啊!”那拉氏走到他身前,替他理着衣襟轻声道:“皇额娘并没有怪你,但是这次的教训你一定要记牢了,再有下一次,不见得会有今日的好运。”
“儿臣明白!”弘时低头应着,若不是自己面对徐氏把持不住,熹贵妃他们根本没有可趁之机。
“好了,如今这件事彻底过去了,不必再多想,往后你要做的,是好好对付弘历,不要让他在朝中太得意,明白吗?”
☆、第一千八百七十一章 和尚
面对那拉氏的话,弘时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皇额娘放心,儿臣已经为弘历备了一份大礼,一定会让他终身难忘。”说罢,他又有些忧心地道:“这一次熹贵妃与谨妃如此害儿臣,明摆着是要咱们母子的性命,这一次事情虽说是过去了,但后面不知道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害您,您可一定要当心。”
那拉氏笑一笑道:“宫中的事你不必担心,本宫自有主张。行了,你还要忙朝中的事,赶紧回去吧。”
正当弘时准备退下时,孙墨急急走进来道:“主子,奴才打听到一则消息,说……”他没有立刻说下去,而是不住地瞅着弘时。
那拉氏有些不悦地道:“说,什么事?”
孙墨不敢怠慢,连忙道:“是,奴才听说皇上命人将徐氏的尸体挖了出来,鞭尸三百,然后扔去乱葬岗。”
在挥手示意孙墨退下后,那拉氏幽幽道:“看来皇上对徐氏真是恨之入骨,死后仍要鞭尸,难以安宁;这在本朝还是头一遭。”
弘时没有说话,只是暗自握紧袖中的双手,他对徐氏不是一点情意都没有,尤其在徐氏宁死也要维护他的时候,杀徐氏,是迫不得已,如今听得胤禛要鞭尸,不由得心中一痛。
那拉氏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轻抚着弘时的肩膀道:“在徐氏死时,你与她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瓜葛,她要被鞭尸也好,扔去乱葬岗不能入土也好,都与你无关了,万不可再沾染,明白吗?”
弘时飞快地与她对视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那拉氏微一点头,道:“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皇额娘与你都不能犯险。”
从坤宁宫出来,弘时长出了一口气,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回到王府后,这些天一直紧崩着神经的他觉得疲累不堪,本打闭目养神,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凉,睁眼一看,发现天色已经暗了,窗子大开着,风正不断从窗外吹进来。
弘时抚一抚额,起身想要去关窗,却在走到窗边时如遭雷击,浑身冰凉,连血液都近乎凝固。因为看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徐氏披头散发地站在窗外,那张脸惨白的令人害怕。
“念瑶……”弘时喃喃地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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