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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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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是谁?”徐氏好奇地问着,弘时摇头道:“一个故人罢了,不提也罢。”
  见弘时不愿多说,徐氏知趣地不再多问,而后面,两人也不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直至外面再次传来打更声,响了四下,四更天。
  弘时起身道:“我该走了,徐贵人保重。”
  “嗯。”在弘时悄无声息的开了门,准备出去时,徐氏突然问道:“你还会再来吗?”
  徐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明明她刚才还说弘时不该来,明明她很清楚自己与弘时不该过多的见面。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说出这句错误的话,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舍不得唯一那点温暖吧。
  弘时脚步顿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当门再次掩起时,厢房中已是只剩下徐氏一人,她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弘时不回来是对的,希望他以后都不要再来。
  两人都知道不该再见面,可是又忍不住心底深处的渴望,所以在数日后,弘时再一次出现在徐氏的厢房中。
  自从弘时上次离去后,徐氏每次歇息之前,都会嘱咐让大内侍卫去院外远远守着,因为她一直有那么一丝奢望,希望可以再见到弘时。而这样的举措,无疑令弘时潜入时,更加方便。
  看着黑暗中的那张容颜,弘时将所有思念皆化为一句话,“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我还是来了,因为……我想见你!”
  徐氏回望着他,轻声道:“你在走一条不归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你希望我回头吗?”弘时静默了许久方才问出这句话。
  “我希望你回头,但同时,我又希望跟你一起错下去,我……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徐氏语无伦次地说着,下一刻,带着体温的唇覆上她的双唇,令她浑身战栗不止,害怕而又渴望。
  许久,弘时抵着她的头,哑声道:“我知道,你想与我在一起,又害怕违背礼教,害怕被人知道。你……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我……”徐氏抚着自己有些微肿的双唇,颤声道:“我知道是错,可我舍不得放开唯一的温暖。”
  弘时轻持她的脸颊,看着这张魂牵梦索的容颜,“只要你不松手,温暖会永远在你身边,永不离去。告诉我,你的名字。”
  徐氏为他的声音所醉,毫不犹豫地道:“念瑶,徐念瑶。”
  “我记住了,徐念瑶,我一定会将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中,永远不忘。”随这句话音的落下,衣衫缓缓褪下,所有的悱恻缠绵皆在这间小小的厢房中。
  在这夜之后,弘时又数次来到慧安寺,但因他出入隐蔽,再加上徐氏刻意遣散人出去,并未有人发现弘时,只当弘时一直没有去过慧安寺。
  可是弘时几次出城,还是引起了弘历的注意,在一次入宫向凌若请安时,道:“额娘,二哥数次出城,但埋伏在慧安寺附近的人,却说一直没见二哥出现过,令儿臣很是不明白。儿臣曾派人跟踪过他,但皆在半途被他甩开,也曾试过二哥,但他只说是去城外的庄园巡视,余下的什么也不肯说。”
  凌若想了一会儿,道:“慧安寺那边都有什么动静?”
  “一切都与以前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因为徐贵人不喜欢别人守在她屋外,所以皇阿玛派去的那些大内侍卫都守在院子外头。”
  凌若不知想到了什么,蹙眉道:“每日都这样吗?”
  “是。”弘历回答之余,又道:“额娘,可是有什么奇怪?”
  凌若敛袖起身,在屋中来回走了几趟后道:“二阿哥不会无缘无故出城,最大的可能就是去慧安寺。”
  “可是……”弘历刚说了两个字,凌若便道:“你派去的人毕竟是在寺外,难以时刻盯着徐氏,至于大内侍卫,又是守在院外,里面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未必会知道。”

☆、第一千八百三十六章 刘虎

  弘历皱着眉头道:“额娘是说,二哥在悄悄与徐贵人见面?”
  “二阿哥不是傻瓜,他很清楚私下见徐贵人是大罪,所以一定会想方设法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要不儿臣再多派些人去慧安寺,团团守住,这样就算二哥再狡猾也休想避过所有人。”弘历话音刚落,便听得凌若道:“弘时比你想象的还要狡猾,一旦发现自己没有机会,必定会退去,不会硬闯。”
  一听这话,弘历有些着急地道:“那怎么办,您与姨娘费那么多心力布下的圈套,岂非变成无用?”
  “说不上无用。”凌若轻抚着桌沿,道:“你可知第二次派去的大内侍卫里,有谁在?”
  弘历刚要说不知道,忽地发现凌若抿在嘴边的笑意,心思疾转,道:“难不成刘虎也在其中?”
  凌若点头道:“不错,你皇阿玛要派大内侍卫过去的时候,本宫正好也在,便向他举荐了刘虎,有他在,这一个月的慧安寺绝对不会成虚行。”
  事情也正如凌若料想的那般,这大半个月,刘虎一直被徐氏安排在院外看守,开始时不觉得,但时间久了,便隐隐觉得不对劲,而且他来之前,曾得熹贵妃叮嘱,让他一定要多多留意徐贵人。
  这夜,在巡视守夜之时,他对其他侍卫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进去看看。”
  其中一人好心提醒道:“头领,徐贵人可是交待了,入夜之后不许咱们进院子,要是让徐贵人知道了,怕是要不高兴。”
  “我只是在院中转一圈,徐贵人哪里会发现。再说咱们奉皇命来此保护徐贵人,若因为咱们看守不利,让徐贵人出了事,谁担待得起?”这句话说的谁也不敢吭声了,同样也没有人反对刘虎入内。
  在进了院子后,刘虎悄无声息地穿过青石铺就的地,来到没有一丝亮光的屋子外头。刚靠近时,他隐约听到说话声,但在将耳朵贴在门上后,又听不到任何声音,奇怪,难不成是他听错了?
  正想要再贴近一些,门突然开了,徐氏从里头走了出来,看到刘虎贴着门站在那里,一脸奇怪地道:“刘头领,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吩咐下去,说让你们全部去院外守着吗?倒是将我吓了一大跳。”
  被徐氏撞了个正着,就是刘虎一时也有些不知怎么解释,好一会儿才讪笑道:“回贵人的话,属下怕有人趁属下等人不注意,闯进院中,对贵人不利,所以进来看看,惊扰了贵人,实在是该死!”趁着说话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往屋中张望了一番,借着月色,并未发现屋中有何异常,也未发现有人,看来刚才真是自己听错了。
  “有刘头领与这么多大内侍卫来,慧安寺可说是固若金汤,哪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来。”这般说着,徐氏又道:“不过被刘头领这么一闯,我这一夜倒是不用睡了。”
  刘氏低头道:“属下也是担心贵人安危,还望贵人恕罪。”
  徐氏不假辞色地道:“行了,你退下吧。”
  “嗻!”刘虎依言退下,而徐氏也在他走后将房门牢牢关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从门后露了出来。
  直至将门关起后,徐氏方才长出了一口气,捂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地胸口小声道:“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弘时阴沉着脸道:“这个侍卫姓刘吗?”
  “不错,他叫刘虎,是这些侍卫的头领,不过他是后面派来保护我的。”
  徐氏的话令弘时微眯了双眼,冷声道:“刘虎,熹贵妃果然是拿你当诱饵,来引我上钩,亏得刚才及时发现外头有影子闪过,否则真让刘虎发现,就麻烦大了。”
  “什么诱饵?”徐氏对这件事还一无所知,待知道熹贵妃与皇后两派之间的名争暗斗后,花容失色地道:“那现在怎么办,你出现在这里,岂非趁了他们的心,让他们有借口对付你?”
  “想对付我,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真本事。”弘时冷言说了一句后又道:“不过这个刘虎已经对你将他们遣在院外的事起疑,往后我只怕不能再过来了。”
  “我知道。”虽然徐氏心里很舍不得,但关乎弘时的性命,就算再舍不得也唯有舍得,“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熹贵妃为何会想到利用我?我与你本如萍水一般,没有任何交集。”
  弘时沉默了一会儿,终归没有将实情相告,而是道:“或许是因为她们知道我曾去翊坤宫见过你,对你有好感,所以才会想到利用你。”不等徐氏再问,他道:“好了,趁刘虎如今不在,我走了,你我再相见,估计是在宫中了。”
  “嗯。”徐氏黯然点头,默默地为弘时扣上未系的扣子,这些日子的抵足缠绵,令她对弘时爱恋更甚,虽然早知他们之间早晚会有分离,但真正到了这一刻,突然忍不住难过。
  弘时看出她的失落与悲伤,在她额头烙下深深的一吻,“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见你,不要难过!”
  面对他这番话,徐氏却是紧张地道:“不要!不要来,万一让皇上或是熹贵妃发现,你会没命的,能够与你做这几日的夫妻,我已经很满足了,只盼来生,你我不再是阿哥与贵人的身份。”
  弘时抱着她柔声道:“来生,我们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今生,我也不会就此放弃你,等我,终有一日,我们会再在一起。”
  徐氏强迫自己从弘时怀中挣脱出来,带着浓浓的不舍与泪意道:“你快走吧。”
  “嗯。”弘时再次抚了一遍徐氏的脸颊后,翻过院墙,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个时候,刘虎正在外头与几个侍卫讲话,脑海里则不断地回想着刚才的情况,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可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头领,在想什么呢?”其中一个侍卫问道:“对了,刚才院子里没事情吧?”
  “没事,徐贵人一切安好,你们继续好好守着。”刘虎随口说了一句,却在转身的时候,如遭雷击,浑身僵硬。

☆、第一千八百三十七章 擅闯

  刚才他进去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一般人根本听不见,会什么徐贵人会发现,还过来开门?她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发现得了自己?至于说巧合……徐贵人明明说自己所扰,可见她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才过来开门的。
  思及此,再想到之前进去的时候,曾隐约听到说话声,刘虎更加怀疑徐氏屋中还有另一个人存在。该死的,刚才他怎么就不进去搜查呢,或许就发现她藏起来的那个人了。
  大内侍卫看到刘虎一直维护着刚才的姿势,奇怪地道:“头领,你怎么了,何以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刘虎回过神来,肃然道:“我突然想起来,刚才院子里有些古怪,你们几个赶紧随我进去看看。”
  一听说有古怪,一众侍卫不敢怠慢,慌忙跟他一起进到院中,四处戒备,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毕竟这里可是曾出过命案。
  刘虎没有停留,再次来到厢房外,这一次,他直接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将刚刚躺到床上的徐氏吓了一大跳,慌忙失措地看着刘虎,“你做什么?”
  刘虎没有理会她,而是在屋中四处查看,甚至连柜子也打开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
  徐氏见他不理会自己,只顾四处翻找,猜到了他在找什么,借生气掩饰心中的慌张,道:“刘头领,你究竟在做什么?”
  刘虎翻遍了屋中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依旧一无所获,心中暗恼,一定是趁着刚才的功夫逃走了,实在可恶!
  “刘头领,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徐氏声音难得的严厉。
  刘虎压下心中的恼意,低头道:“贵人恕罪,属下刚才发现院中有些古怪,怕贵人受到伤害,所以未经贵人同意便闯了进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贵人海涵。”
  “我也想海涵,但请刘头领你自己看看,你三番两次惊扰我,又将我这里翻得乱七八糟,你要我如何海涵你?”嘈杂争执的声音,惊醒了睡在隔壁厢房的紫容,披衣过来,在燃起屋中的灯后,她扶着一脸气愤的徐氏道:“主子,出什么事了?”
  徐氏没好气地道:“你自己问刘头领,真不知道他们是来保护我还是来气我?”
  紫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随后愤愤道:“刘头领,你虽是奉皇命而来,但我家主子乃是皇上亲封的贵人,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头领,就算是御林军统领来了,也没资格这样闯进我家主子的房中,你想掉脑袋不成?”
  刘虎也知道自己这样闯进来可大可小,尤其是在没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下,赶紧低头认错道:“属下知罪,但属下确实是担心贵人安危,才会冒然闯进来的,还请贵人宽容大量,恕属下鲁莽之罪!”
  徐氏毕竟心虚,再加上本身性子温和,听得刘虎这样说,心中一软,道:“这次便罢了,但若再有下一次,我回去后必禀告皇上,请皇上治你的罪。”
  “多谢贵人!”刘虎一边谢着恩一边退了出去。
  在房门关起后,徐氏揉揉额头道:“紫容,将东西收拾一下,然后你回去睡吧,明儿个还得早起诵经。”
  紫容好像没听到徐氏的话,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直至徐氏又说了一遍,方才弯腰,从脚底下取出一物来,“主子,有些事情,您是不是该告诉奴婢。”
  徐氏看到紫容手中的东西,脸色大变,因为她拿着的,正是弘时平常佩在腰间的龙形玉佩,这次想是行色匆忙,不小心掉在地上,亏得紫容进来后,用脚踩着,否则被刘虎看到,事情便麻烦了。
  “不就是一块玉佩吗,能有什么事情,想是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说着,徐氏想要取过玉佩,却被紫容避开,“主子,您有哪些玉佩,奴婢清楚得很,绝对不包括这块玉佩,您这样说,难道连奴婢也信不过吗?”
  “不是信不过,而是……”徐氏神色为难地别过头,与弘时私会,是她最大的秘密,根本不敢与任何人说,连最亲近的紫容也瞒着。
  “而是什么?奴婢可以肯定刚才在这屋中还有另一个人在,这块玉佩便是他的,主子,您告诉奴婢,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在这里?”紫容心知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一直追问不止。
  “你不要问了,总之没事就是了。”面对徐氏近乎敷衍的言语,紫容如何肯罢休,在她的连番追问下,徐氏终于道:“不错,这屋里刚才确实还有一人在,但现在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出现,你又何必非要知道他的身份。”
  紫容脸色一白,她很清楚,之前在屋里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女人,否则徐氏不必如此紧张与害怕,换句话说……
  想到这里,她紧张地抓住徐氏的衣袖,道:“主子,您真的与人……与人……”后面的话她不知该怎么说下去,而徐氏的沉默无疑也是默认了这件事,令她又急又气,跺脚道:“主子,您是不是疯了,您可是皇上的贵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万一让人知道了,可是要没命的!您快告诉奴婢,究竟是哪个登徒浪子,如此大胆,敢轻薄于您。”
  其实从前些天开始,她就发现徐氏有些不对劲了,但一直都只当是自己多心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事情已然发生,再后悔又有何用,你若是害怕我连累你,待得回宫之后,我便跟钱总管说,让他差去你一个更好的地方,想必这点面子他还是肯给的。”这般说着,徐氏从紫容手中取过玉佩,轻轻地抚摸着,眉眼间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徐氏这个样子令紫容越发生疑,她跟在徐氏身边大半年,晓得她并不是一个水性扬花之人,可这一次却刻意维护那个男人,甚至好像还对那男人有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个男人与主子早就相识?可她从未听主子提起过哪个男人,除了……
  紫容脸色发白地道:“主子,是不是二阿……唔!”紫容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脸惊慌的徐氏牢牢捂住。

☆、第一千八百三十八章 祈福归来

  在徐氏松开手后,紫容颤声道:“主子,真的是二阿哥?”
  徐氏见瞒不过,只得承认,“不错,这块玉佩的主人正是二阿哥。”
  她的回答并未能令紫容心安,反而更加慌张,语无伦次地道:“主子,您……二阿哥他不应该在这里。”
  徐氏幽幽叹了口气,将她与弘时之间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随后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
  紫容又气又急,好一会儿方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再过几日,您就要回宫了,万一被人发现您已经不是完譬之身,那可是大罪,甚至还会祸及您的家人。”
  听得紫容说起家人,徐氏亦不禁害怕起来,早在将身子给予弘时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会有一劫,但她忘了这个劫不止她自己要受,甚至连她家人也要受。
  徐氏六神无主地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紫容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一边,刘虎虽然没有在徐氏房中发现什么,但心中的怀疑却是久久未散,可惜后面留心盯了几日,再没有发现什么古怪。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氏在慧安寺祈福之日已满,于六月十三,在大内侍卫的护卫下,离开慧安寺前往紫禁城。
  在离开时,徐氏不止一次回望自己住了一个月的厢房,别人只道她是因为住久了有些不舍,唯独紫容明白,她真正不舍的是什么,真是一场孽缘。
  轿辇从慧安寺离地,直至抬进顺贞门方才落地,徐氏从轿中下来后,第一件事不是回长悦居,而是去养心殿拜见胤禛。
  徐氏在慧安寺的这一个月,瓜尔佳氏的病情渐渐好转,待到一个月之后,已是几乎没有大碍,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
  在胤禛看来,自然是徐氏的祈福起了作用,如今见她归来,很是高兴,“谨妃此次能够安然度过此劫,实乃你之功。”
  徐氏连忙跪下道:“这一切都是臣妾应该做的,臣妾实不敢居功。”
  “功就是功,怎有不敢居功之理。”这般说着,胤禛想了一会儿,对候在一旁的四喜道:“去内务府传话,往后徐贵人一应用度,皆与嫔位相同,不可怠慢。”
  胤禛虽然没有再一次破例,晋徐氏为嫔,却给予了她足够的优待,令徐氏感激不已。
  在退出养心殿后,又去了坤宁宫拜见那拉氏,不巧的是那拉氏偶犯头痛,难以起身,不过仍是让小宁子赏了她许多东西。
  分别拜见了帝后,徐氏来到承乾宫,原打算见过熹贵妃后再去咸福宫,哪知瓜尔佳氏也在,倒是省得再去一趟了。
  徐氏温顺地屈膝行礼,“臣妾见过贵妃娘娘,见过谨妃娘娘。”
  “徐贵人不必多礼,快坐吧。”凌若温和的说着,待得宫人端上茶后,她笑道:“这一次谨妃姐姐能够安然无恙,真是多亏了徐贵人,本宫与谨妃真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
  徐氏连忙起身道:“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臣妾也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罢了,实不敢言谢字。”
  “徐贵人真是谦虚。”这般说着,瓜尔佳氏示意徐氏走到近前,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眼道:“清瘦了一些,想必是因为慧安寺日日素斋的缘故,真是可怜。本宫已经让御膳房给你备好了午膳,一会儿就会送去长悦居,你可得多吃些,赶紧将身子养回来。”
  徐氏感激地道:“多谢娘娘关心,其实偶尔吃一段时间的素斋,对身子反而有好处。”说罢,她又道:“倒是娘娘您真的已经好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偶尔胃口有些不佳之外,已经没有大碍了。”瓜尔佳氏感慨道:“当时真是危险,若不是及时寻到徐贵人为本宫祈福,说不定本宫已经不在人世了。”
  凌若闻言道:“姐姐无端说这些做什么,总之现在没事就好了。”
  “说的也是。”瓜尔佳氏低头笑着,拉着徐氏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随后又道:“本宫听说徐贵人去慧安寺的第二天,就正好碰上一伙江洋大盗在慧安寺放肆?”
  提到这个,徐氏神色黯然地道:“是,当时还有一位小师父被他们给杀了,亏得后来有人出现,赶走了他们,否则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他们真是不知死活,慧安寺乃是皇寺,居然敢去那边闹事。亏得徐贵人你没出什么事,否则本宫这辈子都难以安心了。”
  凌若在一旁道:“这件案子,顺天府一直在追查,可惜直至现在还没查出什么端倪来。”顿一顿,她望着徐氏道:“除了那伙江洋大盗之外,徐贵人在慧安寺可还遇到过什么?”
  她这句话,令徐氏一下子想起了弘时还有与他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连忙低头道:“回娘娘的话,在那伙江洋大盗后,臣妾并未再遇到什么,每日只是诵经念佛,为谨妃娘娘祈福。”
  “那就好。”凌若点点头道:“徐贵人刚回来,想必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本宫让人备了一些小东西,已经送去长悦居,徐贵人到时候看看喜不喜欢。”
  “娘娘厚赐,臣妾实在受之有愧,还请娘娘收回。”徐氏话音刚落,凌若便道:“什么受之有愧,你救了谨妃姐姐的性命,就是赏再多的东西也不为过。”
  瓜尔佳氏亦道:“是啊,好生收着就是,莫要推辞了,再说了,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别人还以为是熹贵妃小气,不舍得呢。”
  见她这样说了,徐氏只得道:“那臣妾就愧领了。”
  瓜尔佳氏拍拍她的手道:“这样才对,快回去歇着吧,别累到了。”
  在徐氏感激地退下后,瓜尔佳氏敛了脸上的笑容,道:“你相信徐氏的话吗?”
  “刚才我问她在江洋大盗之后,还遇到过什么,她虽然口中说没有,目光却有些闪烁。”如此说着,凌若目光一转,对杨海道:“去看看刘虎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你仔细问问他。”

☆、第一千八百三十九章 避寝

  刘虎虽然是大内侍卫,但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进后宫的,冒然将他宣召进来,只会惹来麻烦。
  杨海冒着烈日离去,在太阳开始逐渐往西移时,回来道:“启禀主子,奴才问过了,刘头领说他们去了慧安寺后,虽然负责保护徐贵人,但只要徐贵人歇息的时候,便不许他们进院子,只许守在外头。其间他曾偷偷进去过一次,被徐贵人撞了个正着,可是按理来说,他当时动作很轻,徐贵人丝毫不懂武功,不应会发现才是。”
  凌若仔细听他说着,道:“那后来呢,有没有发现什么?”
  “刘头领说他被徐贵人斥责一番退出去后,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怀疑当时屋中还有别人在,所以便自私自闯了进去,但没有任何发现。”
  瓜尔佳氏皱眉道:“看来弘时真的去慧安寺私会了徐贵人,只是他出入小心,就连刘虎也没有当场抓到他,这可是有些麻烦了。以二阿哥的谨慎,想在宫里抓到他与徐氏私通,可是难如登天。”
  “也不尽然。”凌若并不像瓜尔佳氏那么担心,抚着手里温热的茶盏,道:“姐姐以为,在慧安寺住了一个月的徐氏,还会是完璧之身吗?”
  瓜尔佳氏明白凌若这话的意思,但摇头道:“没有用的,就算徐氏不是完璧之身,也证明不了与她私通的就是二阿哥,除非她自己肯认。”
  “姐姐还记不记得温如倾是怎么被赐死的?”凌若突然问了一个看似与眼下之事毫无关系的问题,却令瓜尔佳氏沉下了眉眼,好一会儿方道:“你是说……用那个法子?”
  凌若缓缓起身道:“不错,这个法子足以引二阿哥上钩了。”
  瓜尔佳氏仔细想了一会儿道:“你说的确实可行,不过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动手,如今太早了。”
  “嗯。”在说完这件事后,凌若转而道:“对了,六阿哥最近怎么样了,还是不肯唤姐姐额娘吗?”
  瓜尔佳氏点头之余,道:“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不必那么在意。不过话说回来,最近刘氏好像消停了许多,不见她闹腾,也没有再吵着来见弘瞻。”
  “她不敢,至少现在不敢。”凌若冷冷说了一句后,道:“待得解决了二阿哥的事,便该轮到她了,这个女人,拖得越久就越难收拾。”
  这一夜,是徐氏回到宫中后的第一夜,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弘时的影子,挥之不去。那块玉佩,一直被她好好地收藏在身边,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便会拿出来。紫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除了叹息之外,不知还该说什么,主子与二阿哥之间,真是一段孽缘。
  之后几日一直平静安稳,直至黄昏时分白桂出现在长悦居,一进来他便满面笑容地朝徐氏打千,“奴才恭喜徐贵人,贺喜徐贵人!”
  徐氏好奇地道:“无端端的公公恭喜我做什么?”
  “回贵人的话,皇上已经翻了贵人的牌子,晚膳过后,奴才们便会送贵人去养心殿。”如此说着,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讨好地道:“这可不就是一件大喜事吗?若贵人能够一举怀上龙胎,说不定奴才再次进来的时候,便该唤贵人一声娘娘了。”这种事情,原本不用他这个敬事房管事专门跑一趟,但他知道徐氏未侍寝,便被封了贵人,且又算是谨妃的救命恩人,所以才眼巴巴地过来巴结。
  在白桂看来的喜事,对于徐氏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快到她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怎么办,该怎么办?徐氏紧张地思索着对策,至于白桂后面的话,她根本没听入耳中。
  “贵人?贵人?”白桂等了半天一直没见徐氏说话,抬头唤了几声,可徐氏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一脸紧张地站在那里,连看也没看白桂一眼。
  白桂奇怪地道:“紫容姑娘,贵人这是怎么了?”
  紫容挤出一丝笑容道:“想必主子是太高兴了,毕竟主子自入宫后,就一直等着这一天。”
  “这倒也是。”白桂恍然点头,随后又道:“往后贵人得了皇上宠幸,可莫要忘了奴才,奴才对贵人可是一直很恭敬地呢!”
  “公公就算是不说,主子心里也有数。”紫容一边说着一边往白桂手里塞了一锭银子,白桂低头看了一眼假意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是给公公买酒喝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要是不收,待会儿奴婢可是要挨主子的骂了。”
  见她这么说了,白桂自然不会再推辞,顺势收下,然后离开了长悦居,在他走后,紫容扶着已被冷汗濡湿了小衣的徐氏坐下,不等她放开手,徐氏倏然抓紧她的胳膊,慌乱地道:“紫容,怎么办,该怎么办,皇上……皇上真的召我侍寝了,万一让他发现了,我已非完璧之身该怎么办?”
  自入宫之后,一直过了大半年,胤禛都从未召幸过她,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会突然召幸,令她连想办法的时间都没有。她并不怕自己会怎样,只是怕祸及家人。
  “主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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