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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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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折子,是边关送来的一幅军情图,这段时间,准葛尔在边境大肆布兵,蠢蠢欲动,朕仔细看了一下,准备在几个关键的地方增兵,以防准葛尔突袭。”
凌若走到胤禛身后,替他揉按着太阳穴,“国家大事固然重要,但皇上也要小心自己的龙体才是。”
“朕身子好得很。”这句话刚说完,胤禛便止不住咳嗽起来,凌若见状更加担心,待其止住咳嗽后道:“臣妾传太医为皇上看看吧?”
“不必了,刚才是因为说话太急才会咳嗽,朕没事,不必大惊小怪的。”胤禛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凌若细微的叹息声,“皇上准备这样一直撑下去吗?您觉得您可以撑多久,一年还是两年?亦或者连一年也没有。”
胤禛心中一沉,面上却是不在意地道:“你在说什么,朕怎么听着这么糊涂,朕撑什么了?”
“皇上,您说视臣妾为妻,那么夫妻之间是不是该坦诚相待?”待胤禛点头后,她续道:“那为什么您明明身子不舒服,也不肯告诉臣妾,甚至不肯宣太医?”
话说到这个份上,胤禛已是听出不对来了,目光在垂头站在底下的四喜身上扫过,冷声道:“是不是你告诉熹贵妃的?”
不等四喜说话,凌若已是道:“不关喜公公的事,虽然臣妾不是日日跟随在皇上身边,但只要皇上与臣妾在一时,就总免不了咳嗽几声,您真当臣妾毫无所觉吗?”
“朕真的没事,咳嗽而已,要不了性命!”胤禛想要去拉凌若的手,凌若却先一步收回了手,令他拉了个空。
“既然没事,那传太医看看又如何,为何您非要这样固执?哪怕是让臣妾安心也好,否则您总这样硬撑着,臣妾真怕您撑出大病来,到时候臣妾该怎么办?”
见凌若越说越激动,胤禛起身将她微微发抖的身子揽入怀中,抚着她的背道:“朕说了没事就一定没事,放心,朕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凌若接过话道:“既然如此,就请皇上即刻传太医来看看,哪怕是让臣妾安心也好。”
“好吧,朕答应你就是了。”胤禛终是拗不过凌若的坚持,吩咐四喜去太医院传召太医,待得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时,他有些无奈地道:“看来你今夜来,就是逼朕传太医的,一定是四喜与你说了什么。”
凌若认真地看着他道:“是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龙体的安康,您若是病倒了,整个大清江山都会乱,除了您没人能担起这个重任,至少现在是这样。”
胤禛苦笑道:“可是看了太医又能如何,无非就是诊脉开药,然后每日喝一堆的苦药,身子该怎样还是怎样。”这一次没等凌若说话,他便道:“虽然徐太医一直没说,但朕自己的身体又怎会不知道,自从雁翅楼滚下来后,朕的身子就大不如前了。”
“可至少能够服药调理,慢慢将身子养好。”凌若还在说话的时候,胤禛已是摇头道:“不必安慰朕,朕自己心里有数,若真能调理好,徐太医早就已经想办法了,哪还会拖到现在。”
这些事情凌若远比胤禛更清楚,她努力咽下涌上来的悲伤,道:“臣妾不想听这些,臣妾只知皇上生了病就该传太医,然后好生服药调理,不可以当成没事一般。”
胤禛抚着她的脸,温言道:“行了,朕知道你的心意,否则也不会答应你传太医了。你是这个世上最让朕无奈的人,同样也是朕此生最舍不下的人。”
这句话后,谁都没有再开口,直至太医的到来,就像胤禛说的那样,在诊过脉后,太医为胤禛开了一堆补气养生的药,还有就是那句多加休养,不可劳累。
待太医开了方子离开后,凌若道:“太医的话皇上可是都听到了,从此刻起,要好好休养,不能太过劳累,不然会令龙体损伤更重。”
“朕何尝不想休息,可这么多的事,朕实在放不下啊。”胤禛叹了口气道:“以前还有老十三帮朕分担,可现在他这个样子,朕又如何忍心。”
“正是因为这样,您才要当心身子,其实眼下国泰民安,百姓称颂,皇上实不必……”不等凌若说完,胤禛已是道:“你真的认为如今的大清,当得起国泰民安这四个字?”
迎着他的目光,凌若不知该如何回答,不错,眼下的大清,看起来确实太平安宁,但隐藏在暗中的问题还有许多,一旦暴发出来,就是致命且无法承受的危险,尤其刚才胤禛说准葛尔那边增兵布防,蠢蠢欲动。
胤禛握了她的手,郑重地道:“朕想留给咱们儿子的是一个清平盛世,而非一个烂摊子,你明白吗?”
☆、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 冲撞
凌若哽咽道:“臣妾知道,可臣妾不忍心看到皇上这样日夜辛劳,连歇息一下的时间也没有。”
胤禛微微一笑,温然道:“放心吧,朕不会有事的,至少在解决所有事情之前,朕绝不会有事。”
到了这个份上,凌若已是不能再说什么,只能在心中祈求上天,让胤禛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不过,不论胤禛何时离开,她都不会让胤禛感觉到孤独,上天入地,碧落黄泉,她都会陪在胤禛身边。
在随后的几日,不知是否药起了效,胤禛咳嗽的次数明显比往日少了一些,令凌若甚是欢喜,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些许。
然就在这个时候,针对齐佳氏的无声无息地撒了下去,而后者还毫无所觉。
自打侍寝以来,齐佳氏可说是春风得意,虽然皇上只召幸了她一次,但随后就封了贵人,让她成为同届秀女中的第一人,就连刘氏也不敢对她怎样,之前让她碰到刘氏的贴身宫女在内务府选料子,还让她好一阵奚落,且将所有入眼的料子都给抢了过来,真是想想都痛快。
在她看来,讨好熹贵妃这一步棋真是走对了,之前家人还担心她在宫中会吃亏,此刻看来,根本就是多虑了,只要跟对了人,这后宫之路根本就是稳稳当当。且瞧着吧,贵人之位不过是她后宫之路上的踏脚石,很快她就会成为燕嫔、燕妃乃至燕贵妃。待到那时,齐佳氏一门都将因她一人而荣耀无比。而宫中,也无人再敢对她不敬,包括皇后与熹贵妃,这样的日子真是想想都开心。
这日趁着天气不错,齐佳氏让宫人扶她去外头走走,春光明媚,一路走来,四处皆可看到盛开的花卉,甚是赏心悦目。当然,最赏心悦目的,莫过于这一路上宫人对自己的行礼,可比她身为常在时恭敬多了。
在齐佳氏前往御花园的一路上,始终都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相随,与此同时,永寿宫这边,海棠走到屋中对独自一人在习字的弘瞻道:“六阿哥,今儿个天气这么好,奴婢带您去外头玩一会儿好不好?”
一听到“玩”这个字,弘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可很快便又黯了下去,摇头道:“不去,额娘会生气的。”
海棠哄劝道:“没事的,娘娘现在不在,只要咱们不说,娘娘便不会知道。”
弘瞻毕竟才两岁,正是爱玩的时候,这些日子被刘氏强压着不许玩耍,不知有多难受,如今被海棠这么一说,心动的不得了,左右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奴婢怎会害您,快走吧,要是晚些等主子回来了,咱们可就不能出去了。奴婢刚才发现御花园里有很多夏蝉呢,叫起来可好听了。”
一听这话,弘瞻哪里还忍得住,连忙放下笔,拉着海棠的手就往御花园跑,在他们离开后,金姑扶着刘氏从暖阁中走了出来,刘氏看了一眼宫门的方向,冷声道:“都安排好了吗?”
“主子放心,奴婢已经全部安排好了,燕贵人那边也一直有人盯着。”
听得金姑的回答,刘氏说道:“那就好,齐佳氏得意的太久了,是该让她清醒清醒的时候了,本宫或许斗不过熹贵妃,但她……还不配与本宫斗!”
那厢,弘瞻随海棠来到御花园,一踏进这里,弘瞻就异常的兴奋,他已经好一阵子没来这里了,以前周氏还会抱他来此走走,可自从上次触怒了刘氏后,就再没人敢将他带出永寿宫了。
弘瞻在奔了一圈后,仰头道:“海棠,你说有夏蝉,在哪里呢,为什么我没听到有蝉鸣?”
此时,海棠已经看到远远朝这边走来的弘瞻,目光一转,轻笑道:“可能是那蝉儿飞走了,咱们去那边看看,然后想法子将它抓下来可好?”
弘瞻如今一门心思都在抓蝉上头,自然海棠说什么就是什么,迈着短短的小腿往海棠指的方向奔去。他奔得很快,等发现前面有人,想要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头就撞了上去,撞得来人“哎哟”一声,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坐在地上。
齐佳氏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待得看清撞自己的人是弘瞻后,柳眉一竖,没好气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六阿哥,你不在永寿宫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还跑得那么快。”
弘瞻不认得齐佳氏,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不止没能令齐佳氏消气,反而更加不悦,“连人也不唤一声,谦嫔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我……”弘瞻虽然已经能够大致表达自己的意思,但遇到复杂的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此时,海棠匆匆跟了上来,朝齐佳氏行了一礼后道:“燕贵人恕罪,六阿哥年幼,不小心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恕罪。”
齐佳氏瞥了她一眼,冷声道:“就是你带六阿哥来园子的?”
“是。”海棠刚说了一个字,耳边就传来齐佳氏的喝斥,“你既是带了六阿哥来此,就该将他好好看着,让他在御花园里疯跑成何体统?”
“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带六阿哥回去。”不等海棠将弘瞻拉走,齐佳氏已是道:“撞了人打算就这么走了?”
海棠面露为难之色,低头对弘瞻道:“六阿哥,这位是燕贵人,您向她认个错吧。”
不等弘瞻开口,齐佳氏便道:“不必了,六阿哥年幼无知,本贵人不与他计较,但是海棠你,带了六阿哥出来却没有看好,令他闯下祸端,你说自己该不该受罚?”
齐佳氏从来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其实私心里她更想罚弘瞻,毕竟是弘瞻撞了自己。但她也不是全然没头脑,知道弘瞻是皇子,而当今皇上膝下统共就只有四位阿哥,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身份比谦嫔更加尊贵,轻易动不得,所以才退而求其求,把气撒在海棠身上。总之,她现在一看到永寿宫的人,就不顺眼得很。
☆、第一千七百六十五章 无中生有
至于海棠被她这么一问,慌张不已,连忙跪下道:“奴婢知错,求贵人开恩。”
她这个样子令齐佳氏越发得意,抬高了下巴道:“知错就好,本贵人也不为难你,就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不到时辰不许起来,知道吗?”
海棠显然是不愿的,但对着齐佳氏,她只能点头答应,跪在那里不敢起身,小小的弘瞻看着这一幕不敢出声,他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到眼前这位装扮艳丽的燕贵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他拉着海棠的衣裳道:“海棠,我想回去了。”
海棠瞅了一眼还没离去的齐佳氏,不敢起身,只能小声道:“六阿哥乖,等一会儿奴婢再带您回去好不好?”
“可是额娘会发现的……”虽然弘瞻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齐佳氏收入耳中,冷笑道:“原来你是偷偷带六阿哥来御花园的,照此看来,真是一点都没有罚错,好好跪着,两个时辰后我会亲自来此查看,若到时候看不到人,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就算说到谦嫔面前,她也没理由包庇你。”
“奴婢不敢!”海棠赶紧低头答应,至于弘瞻在一旁已经快哭出来了,他一个人又不敢就这么跑回去。
齐佳冷笑一声,越过海棠离去,打算继续游看御花园,然刚走出几步,后面就突然传来弘瞻的惊叫声,紧接着便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回头看去,只见弘瞻倒在地上,额头有些发红,看样子似是昏了过去。
“六阿哥这是怎么了?”虽然齐佳氏不怠见弘瞻,但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昏倒,不过问一下怎么也说不过去。
“六阿哥你醒醒!六阿哥!”海棠慌张地抱着弘瞻小小的身子,不断地呼唤着,可任凭她怎么叫,弘瞻都紧紧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六阿哥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齐佳氏话音刚落,海棠就像发了疯一样指着齐佳氏道:“燕贵人,六阿哥不过是不小心冲撞了你一下,并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奴婢也已经替六阿哥受罚了,为何你还要下重手推六阿哥?他才两岁而已,您如何狠得下心!”
齐佳氏被她说得莫明其妙,“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我何时推过六阿哥?”
海棠尖锐的嗓音将其他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其中包括刚来到御花园的许答应。
“奴婢没有胡说,奴婢看得真真的,就是你从后面推六阿哥,你……你好狠的心!”海棠一边说着一边落下泪来,又是难过又是伤心。
“你不要胡说,我根本什么都没做过。”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齐佳氏不禁有些慌了起来,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是绝对没有推过弘瞻,连碰都没碰一下,可这海棠却睁着眼睛说瞎话,若不是海棠脑子有病,就是故意的。
海棠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径直道:“奴婢知道您与主子有些不快,但也不必将气撒到六阿哥身上,他才只有两岁!”海棠一边说着一边将弘瞻抱了起来。
齐佳氏众人看得一阵心虚,盯着海棠怒斥道:“你个贱婢,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什么都没做过,依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将六阿哥推倒在地,然后嫁祸于我。”
“奴婢为什么要这么做?”海棠悲愤地问着,不等齐佳氏开口,她已是道:“奴婢会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谦嫔娘娘,您自己跟娘娘去解释吧。”
听得这话,齐佳氏不禁慌了起来,她不是怕刘氏,而是怕担上伤害六阿哥的罪名。见海棠要走,她顾不得多想,挡在海棠面前道:“你这贱婢,休想去谦嫔面前搬弄是非。”
海棠又气又急,在避不开齐佳氏后忍不住跺脚垂泪道:“燕贵人,您不要太过份了,六阿哥昏迷不醒,得赶紧让太医看看才行,否则六阿哥真有什么损失,这个责任莫说是奴婢,就算是您也担不起。”
齐佳氏此刻也是骑虎难下,她知道弘瞻要赶紧传太医看看,但她又不想就这么放海棠回去挑拨是非,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自为难之时,许氏走过来道:“姐姐,始终是六阿哥要紧,就让海棠带他回去请太医看看,姐姐若是担心有什么误会,干脆就一道去永寿宫。”见齐佳氏还是僵在那里不动,她又道:“要不我陪姐姐一道过去?”
“好吧!”在许氏的劝说下,齐佳氏终于松口,侧开身子让海棠抱着弘瞻快步离开,她与许氏则紧随其后。
这场御花园的闹剧并没有持续太久,但每一个看到的人心里都明白,闹剧并没有随着几人的离开而落下。
当金姑看到海棠急急忙忙抱着弘瞻进来,吓了一大跳,赶紧迎上来道:“六阿哥这是怎么了?还有六阿哥不是应该在房里写字吗,怎么跟你在一起?”
这一路快走令海棠气喘吁吁,好一会儿方道:“姑姑,快别问这些了,赶紧传太医,六阿哥摔在地上晕过去了。”
“什么?!”金姑惊呼一声,匆匆看了昏迷不醒的弘瞻一眼,顾不得细问,赶紧让宫人去请太医过来,这个时候齐佳氏与许氏也到了,与正从殿中走出来的刘氏打了个照面,刘氏一下子蹙起了眉,正要说话,忽然看到海棠抱在怀中的弘瞻,脸色一变,连忙快步走到海棠面前将弘瞻抱过来,也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弘瞻脑袋耷在海棠肩上,眼睛紧闭着,怎么拍他脸都没反应,刘氏眸光一下子变得冷厉阴沉,盯着海棠道:“怎么回事,弘瞻怎么了?”
海棠被她盯得浑身发颤,连忙跪下道:“奴婢该死,奴婢看六阿哥这几日读书习字很辛苦,就想带六阿哥去御花园走走,哪知道奴婢一时没看住六阿哥,让他在园子里跑,一不小心撞上了燕贵人,燕贵人气恼之下就从后面推了六阿哥一把,把六阿哥推在地上,撞昏了过去。”
海棠这番话落在后面的齐佳氏耳中,连忙否认道:“娘娘千万要听海棠胡说,臣妾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来污蔑臣妾,但臣妾绝对没有推过六阿哥,甚至连碰都没碰过。”
☆、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 各执一词
若换了平常,齐佳氏绝对不会对刘氏这么客气,但这种时候,她怎么着也不敢放肆。
刘氏冷冷看了她一眼,“燕贵人,你对本宫有成见,本宫念在你入宫不久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不思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对弘瞻下这么重的手,实在是太过份了。”
“臣妾当真什么都没有做,是海棠冤枉臣妾,娘娘……”不等齐佳氏把话说完,刘氏已是抱着弘瞻转身往暖阁走去,留下焦急难安的齐佳氏。
“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才好?”齐佳氏担心地问着许氏,后者安慰道:“谦嫔娘娘此刻正在气头上,姐姐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还是等太医来了,看过六阿哥之后再说吧,希望六阿哥平安无事,否则这件事只怕难以善了。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谦嫔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到时候可要比现在更麻烦了。”
齐佳氏本就是心烦意乱,被她这么一说,更是乱成一团,跺脚道:“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才好,说不定六阿哥根本就是自己摔倒,海棠怕自己担事,所以故意推到我身上来,看谦嫔那样子,根本就不相信我是无辜的。”
许氏想了一会儿道:“姐姐,不如咱们去请贵妃娘娘过来,她一直都待姐姐不错,有她在,相信谦嫔也不敢过于放肆,哪怕是皇上来了,也能帮着姐姐说几句,你说是不是?”
齐佳氏连连点头,慌声道:“那我现在就是去请贵妃娘娘。”
许氏拉住她道:“贵妃娘娘那边还是我去请吧,姐姐您且在这里看太医怎么说,若是六阿哥没什么大碍,就一切都好说。”
齐佳氏早已是六神无主,许氏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好吧,你快去快回,可别耽搁了。”
“我知道分寸,姐姐放心吧。”在安慰了齐佳氏一句后,许氏便匆匆离开了永寿宫,一路来到承乾宫,将事情细细告诉凌若,后者一下子便听出了问题,却是没有多说,只是与许常在一起来到永寿宫。
此时,太医已经来了,正在替弘瞻诊脉,齐佳氏站在门边焦急地等着太医诊脉的结果,在看到凌若的身影后,她连忙走出来,因为动作太快,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虽说没摔倒,脚却是扭了一下,传来阵阵痛意。
然齐佳氏现在却是顾不了这些,忍着痛意疾步来到凌若身前,道:“娘娘,您可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绝对没有推六阿哥,连碰都没碰一下,臣妾当时……”
见齐佳氏越说越慌,凌若道:“好了,许答应已经与本宫说了事情的经过,本宫大致有数了,倒是六阿哥这边怎么样了,太医说了什么?”
“还没有,周太医刚来不久,还没诊完脉。”齐佳氏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一阵骚乱,刘氏的声音在这阵骚乱中显得犹为明显,“周太医,六阿哥怎么样,伤了哪里,要不要紧?”
暖阁中传来周明华的声音,“娘娘不必担心,六阿哥并无大碍,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刘氏不放心地道:“那他额头上的伤呢,都红了,要不要紧,会不会伤了脑袋?要不周太医你再诊诊。”
“娘娘尽可宽心,六阿哥额上虽然受到了撞击,但并不严重,只是皮外伤罢了,微臣开点药给他擦擦便没事了。不过有一点很是奇怪,按理来说,以那种程度的撞击,就算一时昏过去这会儿也该醒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凌若走了进去,众人看到她,连忙欠身请安,谦嫔是最后一个行礼的,冰冷的眸光在齐佳氏脸上扫过,有难掩的怒意在眼底。
“都起来吧,本宫听说六阿哥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周太医,六阿哥这么久还没醒,要不要紧?”
“回娘娘的话,虽然微臣不明白六阿哥何以昏迷了这么久,但六阿哥脉像平稳,气血通顺,应该只是暂时的昏睡,没有大碍。”
听得周明华这番话,凌若抚着胸口道:“没事就好,刚才听许答应说六阿哥出了事,可真是将本宫给吓坏了。”
刘氏目光在许氏脸上漫过,冷然道:“许答应动作可真是快,太医还没诊完呢,就将娘娘给请过来了。”不等凌若说话,她再次道:“既然娘娘来了,还请娘娘为臣妾,为弘瞻主持公道。”
齐佳氏心中一紧,知晓刘氏这是要发难了,正要说话,一旁的许氏慢慢拉了她一下轻声道:“姐姐且先看着,等二位娘娘问你时再说话不迟。”
凌若挑一挑眉道:“刚才许答应说的匆忙,本宫也没有听仔细,还请谦嫔详细说一遍,唯有弄清楚了整件事的经过,本宫才好主持公道。”
刘氏点点头,转而对金姑道:“去将海棠带进来,让她把整件事告诉贵妃娘娘。”
“是。”金姑答应一声,去将海棠带了进来,海棠整张脸上都是泪水,惶恐地将发生在御花园里的事情再次讲述了一遍,临了道:“燕贵人当时已经罚了奴婢,不知为何她又对六阿哥动手,奴婢当时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将六阿哥推倒在地。”
听到这里,齐佳氏哪里还忍得住,赶紧替自己叫起屈来,“不是,娘娘,你别听海棠胡说,臣妾什么都没做过,您相信臣妾!”
刘氏冷声道:“那燕贵人倒是说说,弘瞻会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臣妾不知道,或许六阿哥是自己摔倒的,又或者是海棠她没照顾好六阿哥才会这样,也可能是海棠害六阿哥跌倒……臣妾真的……”说到后面,齐佳氏已是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刘氏冷哼一声道:“海棠是本宫身边的人,她无缘无故害弘瞻跌倒做什么,燕贵人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凌若蹙眉道:“好了,谦嫔你也不要太过武断,这件事毕竟还是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
“恕臣妾愚钝,不知道娘娘所谓不清楚的地方是指什么,因为臣妾已经听得很清楚,燕贵人厌恶弘瞻不小心撞了他,所以恶意将弘瞻推倒,害他额头撞地,一直昏迷到现在。”
☆、第一千七百六十七章 御前告状
见凌若不说话,齐佳氏连忙道:“六阿哥只是一个孩子,臣妾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做那么恶毒的事,臣妾当时真的只是罚海棠在园中跪着罚了,余下的什么都不知道。您若是不信,臣妾身边的宫女可以作证。”
“宫女……”刘氏冷笑一声道:“你身边的宫女自然是帮着你说话,就算你真做了什么,她也只会说没有,所以她的证词根本不足以取信。”顿一顿,她又道:“还有,你实话实说,自从上次扫雪一事后,你是否就一直对本宫心存不满?”
“是,可是臣妾……”不等齐佳氏把话说完,刘氏已是道:“你承认便行了,余下的不必再说。”说罢,她转头对凌若道:“娘娘执掌六宫,齐佳氏因一己私怨故意加害弘瞻,令他昏迷不醒,还请娘娘公断。”
凌若知道刘氏是在逼着自己处置齐佳氏,或许早在许答应去请自己的,她就察觉了,只是故意不阻止。
迎着齐佳氏惶恐地目光,淡淡地道:“不急,等六阿哥醒了,亲自问问他,然后再处置也不迟。”
刘氏目光一闪,道:“事情皆已清楚,娘娘却故意拖着不处置,难不成是想偏坦齐佳氏吗?”
见她置疑自己,凌若目光一沉,“放肆,谁许你用这种态度与本宫说话的。”
刘氏毫不退缩地道:“娘娘若当真公正公平,臣妾自然对娘娘恭敬,可是娘娘现在显然是要偏坦燕贵人,臣妾实不知该如何再对娘娘恭敬。”
凌若冷声道:“事情还没弄清楚,谦嫔这样说,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臣妾不知道自己是否太过武断了,臣妾只知道臣妾唯一的儿子被燕贵人害得昏迷不醒,而娘娘在事情完全明朗的情况下,却不肯为臣妾主持公道。”
凌若冷冷瞧着她,缓缓道:“那依谦嫔的意思,该当如何?让本宫即刻夺了燕贵人的位份,还是将她打入冷宫?”
刘氏屈一屈膝道:“臣妾不敢再劳烦娘娘,弘瞻不止是臣妾的儿子,也是皇上的儿子,相信皇上会为弘瞻主持公道,不让他无辜受难。”
凌若明白,她这是打算越过自己请胤禛处理这件事,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对付齐佳氏,只是她总觉得这件事还有许多问题,尤其是那个海棠,虽然看起来很是害怕自责,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罢了,仔细留心便会发现隐藏在衣裳底下的身子很平静,没有一丝震颤。按理来说,她私自带弘瞻出去玩,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会害怕的发抖才对。
这个时候,床榻上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侧目望去,只见昏迷的弘瞻已经睁开了眼。
一看到他睁眼,刘氏连忙过去抱住他,急切地道:“弘瞻,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额娘!”
弘瞻一脸茫然地看着站在屋中的人,“额娘,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才在御花园里昏倒了,海棠将你抱了回来。”刘氏简单地答了一句后又问道:“快告诉额娘,刚才在御花园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突然摔在地上,是不是有人打你了?”
听得这话,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弘瞻身上,等着他的回答,齐佳氏更是迫不及待地道:“六阿哥,您想清楚,究竟是谁害你摔在地上,是不是海棠?”
“海棠?”弘瞻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刘氏抚着他小小的背脊道:“弘瞻,听额娘说,你之前摔倒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是谁推了你?”
弘瞻努力回想了一下道:“儿臣没看到,但是儿臣感觉到有人推儿臣的背,很重!”弘瞻没有说下去,但后面应该就是摔倒昏了过去,与海棠答的基本没有什么出入。
刘氏在命周明华再仔细检查了弘瞻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大碍后,将他交给金姑抱下去,然后盯了齐佳氏道:“燕贵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
“娘娘,臣妾当真没有,而且六阿哥刚才也说了,他并没有看到推他的人,说不定就是海棠。”齐佳氏真是委屈到了极点,明明没做这的事,偏被硬指着说就是她做的,真是……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不必再说了,本宫这就去面见皇上,请皇上圣裁!”说罢,刘氏就要拂袖离去,见要闹到胤禛面前,齐佳氏连忙爬起来拦住她道:“娘娘,您相信臣妾,臣妾什么都没做过,臣妾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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