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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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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常在连忙道:“二阿哥不必多礼。”说话的时候,弘时偶然看到她执在手中的丝帕,丝帕一角绣的是一朵连翘。
一时间,往事再次袭来,令他思绪为之一乱,他记得佳陌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连翘,帕子或是衣袖间,经常可以看到绣得栩栩如生的连翘。
想到这里,弘时试探地道:“徐常在也喜欢连翘吗?”
“呃?”徐常在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凌若见机的快,笑道:“二阿哥看得可真仔细,连这也发现了,徐常在最喜欢就是这绣在帕子上的连翘。”
听得这话,徐常在也反应过来了,低声道:“是,连翘花虽小,但开起来满枝金黄,艳丽可爱。”
弘时点头未语,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朝凌若与徐常在拱一拱手道:“弘时还有事情要办,先行告退。”
“二阿哥慢走。”在凌若的话语中,弘时转身离去,在目光掠过自己时,徐常在意外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舍。
待弘时走远后,徐常在小声道:“娘娘,您有没有觉得二阿哥看人的目光怪怪的?”
“有吗?本宫倒是不觉得。”凌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后,道:“罢了,不说这个了,看这时辰不早了,不如本宫陪你去见谨妃娘娘?”
徐常在正要点头,忽地想起彩蝶之前说的紫玉兰来,道:“彩蝶说就在宫门附近,为何还是没看到?”
彩蝶赶紧道:“奴婢记得确实是在这里看到的,不知为何如今却又找不到了,或许是奴婢记错了吧。”
凌若假意不悦地道:“你这丫头,做事怎得这般冒失,害得本宫与徐常在白跑一趟。”
彩蝶闻言连忙屈膝道:“奴婢该死,请主子与徐常在恕罪。”
徐常在见状劝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娘娘您就别怪她了。”
凌若想了一下,对彩蝶道:“本宫看在徐常在面子上,这次不怪罪于你,往后可不能再如此冒失了。”
“奴婢谨记主子教诲,绝不再犯。”这般说着,彩蝶又朝徐常在好一阵谢恩,随后才跟着一路来到咸福宫。
不知为何,徐常在往日来咸福宫都没觉得有什么,这一回刚踏进宫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当两人走至院中时,瓜尔佳氏亦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双一向沉静的双眼,此刻蕴藏着一丝徐常在看不懂的冷意。
瓜尔佳氏目光在凌若脸上扫过,随即屈膝道:“臣妾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当有外人在时,瓜尔佳氏便会与他人一样朝凌若这位贵妃行礼,以免给人挑了错去。
“姐姐请起。”当凌若伸手去扶时,瓜尔佳氏却是不着痕迹地避了开去,令凌若扶了个空,只是无声地收回手。
另一边,徐常在已是朝瓜尔佳氏行礼,口中道:“臣妾没有及时来见娘娘,还请娘娘恕罪,臣妾并非有意,而是……”
凌若解释道:“是本宫让徐常在陪本宫在御花园走走,所以才会晚来,请姐姐不要怪罪于她。”
瓜尔佳氏淡然道:“徐常在能陪娘娘游御花园是她的荣幸,臣妾怎么会怪她呢,再说臣妾也只是闲来无事,请徐常在过来说说话,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说罢,她对徐常在道:“没什么事了,你且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徐常在一直都觉得今日这咸福宫怪怪的,如今瓜尔佳氏让自己离开,自然是赶紧退下。
在徐常在离开后,瓜尔佳氏亦转身走了进去,看到她这个样子,凌若轻轻叹了口气,跟着她进到殿中,待瓜尔佳氏坐下后,她轻声道:“姐姐可是在生我气?”
瓜尔佳氏瞥了她一眼,吐出一句冷冰冰的话来,“臣妾不敢!”
“姐姐!”凌若屈膝蹲在瓜尔佳氏面前,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在生我气,但是我当时很清楚的与姐姐说过,这件事我会处理,请姐姐不要插手,为什么姐姐还是要做这些,为什么不肯听我的劝?”
瓜尔佳氏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方才开口道:“那你呢?不管怎样,这件事我已经插手了,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做下去,为什么要横插一手,要自己将徐常在带到二阿哥面前,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很危险的?”虽然瓜尔佳氏很生气,但说到后面,还是忍不住透出担忧之意。
☆、第一千七百三十七章 机会
“我知道,但我更不想姐姐有危险,早在姐姐与徐常在刚接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我一直忍着没说,是因为我很清楚,不管我怎么说,姐姐都不会停止,我阻止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
“就是在我计划将要完成的时候,取而代之是吗?”说到这里,瓜尔佳氏用力一拍扶手,愤然道:“你就非要让我担心是不是?非要让我整日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是不是?”
见她神色激动,凌若连忙道:“不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姐姐担心。”
“既然不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一旦事情进行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你就会有危险,我……我保不住你的,你知不知道?!”说到后面,瓜尔佳氏忍不住红了眼圈,双手紧紧捏着紫檀扶手。
之前,她一直不见徐常在过来,便让从祥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哪知竟然发现凌若与徐常在在一起,并且将她带到了弘时面前。
瓜尔佳氏得知这件事后又气又急,但事情已经发生,她亦无力阻止。
凌若听出她话中的害怕,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姐姐,你害怕会失去我,我又何尝不害怕会失去你,温姐姐已经不在了,若连你也走了,深宫之中,就真的连一个知心的人也没有了。”不等瓜尔佳氏说话,她又道:“而且,姐姐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也不会让你再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相信我。”在这样的言语中,她将瓜尔佳氏紧握着扶手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然后将冰凉的手指捂在掌心。
感受到指尖所传来的温暖,瓜尔佳氏忍不住垂下泪来,哽咽道:“我就怕你保护不了自己,若儿,我真的很怕。”
凌若深吸了几口气,忍着鼻尖的酸意,笑道:“姐姐不必害怕,不会有事的。”
在她的安抚下,瓜尔佳氏渐渐平静下来,拭去脸上的泪道:“记着你今日的话,不许忘了。”在凌若答应后,她又道:“对了,二阿哥见了徐常在是何反应?”
凌若在一旁坐下后道:“很震惊,盯着徐常在看了许久,可以看得出有那么一瞬间,他将徐常在当成了索绰罗氏,哪怕后面明白过来,也还是有着眷恋之意,尤其是在看到徐常在绣在帕子上的连翘。”顿一顿,她忽地道:“姐姐将徐常在训练得很好,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我看到了索绰罗氏的影子。”
瓜尔佳氏点头道:“她越像索绰罗氏就越能引二阿哥上钩,不过这件事急不得,得慢慢来,否则一旦让二阿哥看出端倪来,便前功尽弃了。”
“我会小心的。”这般答应了一句后,凌若瞅着瓜尔佳氏道:“那么……姐姐现在是不生气了?”
瓜尔佳氏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道:“我倒是想生气,省得心里总是担惊受怕的。唉,罢了,不过往后不论做什么,都必须得与我商量,不能再像这次一样了。”
凌若弯眸笑道:“我答应姐姐就是了。”话虽如此,但凌若心里明白,一旦瓜尔佳氏有危险,她依然会挡在瓜尔佳氏身前,且毫不犹豫。
瓜尔佳氏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听说陈氏选择死不入皇陵,后来果亲王可有再来求过你?”她口中的陈氏便是勤太妃,如今被褫夺了位份的陈曦已经不能再被称为太妃。
凌若抚着衣上繁复的花纹道:“十七爷有来见过我,但只是来谢我,并没有再求什么,倒是我曾问过他,太妃可还好,他说已经没事了。”
瓜尔佳氏叹然道:“陈氏好不容易能够安享晚年,却被一个萍儿与红缨弄得不入史书,不葬皇陵,失了皇家人的身份,以她的心气,你觉得真能没事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皇上已经是改了圣意,让她自己选择,又哪里能再要求什么,不过……”凌若犹豫着道:“若是将来十七爷能立下大功,或许能求皇上恢复陈氏太妃的名位。”
“那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机缘。”瓜尔佳氏摇摇头道:“不过我真是有些不明白,红缨既然听到陈氏与萍儿说的话,就应该知道,皇后确实是要害你,为何却与萍儿一个口径。萍儿被英格收买,所以将事情全部往勤太妃身上推,这个我能理解,但红缨呢,她可没被英格收买。”
凌若思索片刻,道:“会不会是与图理琛有关?他对我一直有成见,认定我有心要夺后位,怕红缨说出真相后,皇后会被废,后位也会落入我的手中,所以指使红缨扭曲事实。”
“图理琛?”瓜尔佳氏起身走了几步后,摇头道:“我还是那句话,他虽对你有偏见,但为还算正直,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皇上就是因为相信他的为人,才会让他单独审问红缨。”
“我也知道,可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解释发生在红缨身上的怪事。不管怎样,这件事与图理琛必定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你且先别急,让我仔细想想。”瓜尔佳氏徐徐踱着步,在来回走了数圈后,道:“老大人如今明显受英格他们摆布,分不清是非黑白,若让他看清英格等人的真面目,便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恶人。”
“姐姐说得轻巧,英格等人行事一向谨慎,又怎会轻易露出马脚,咱们为了抓他们,可是没少费功夫……”说到这里,她忽地停住了声音,眸光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瓜尔佳氏知她必是想到了什么,也不打扰,任由凌若慢慢想。
在盏中茶水凉到没有一丝温度时,凌若方才道:“姐姐,若你是英格,在事情解决后,对于萍儿还有红缨二人会如何处置?”
“她们二人?”瓜尔佳氏一时有些不明白她这么问的意思,想了一会儿道:“若我是英格,自然是杀人灭口,永除后患,而这也是他们一惯的做法。”
“杀人灭口……”凌若重复了一遍后,露出一丝寒凉的笑意,“姐姐说的不错,他们一惯喜欢做的就是不留活口,但有时候,这样做会给别人寻到机会。”
☆、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 言不由衷
瓜尔佳氏不解地道:“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姐姐你刚才说过,图理琛只是受了英格他们的摆布,并非真的善恶不分,若他知道萍儿与红缨二人都被英格杀了,你认为他还会相信英格一伙吗?”
“你说的倒是不错,但那位老大人可不是一般的顽固,认定的事轻易不会更改,你有把握能说得他改变心意?”虽然是在问凌若,但瓜尔佳氏可不抱什么希望。像图理琛这种两朝元老又身居高位者,自有他一套认知与看法,想要有所改变,不比登天来得容易多少。
“我可没这个把握。”不等瓜尔佳氏说话,凌若再次道:“不过若是让图理琛自己看到萍儿两人的尸体,他就算再顽固也该明白了。”
听得这话,瓜尔佳氏精神一振,连忙道:“你知道英格将他们二人的尸体埋在哪里?”
凌若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一般像这样的尸体皆会丢去乱葬岗,让人去那里寻寻,或许会有线索。”
瓜尔佳氏点点头,随即道:“你可曾去过皇后那里?”
“尚未去过,姐姐可是要一起去?”听着凌若的话,瓜尔佳氏有些无奈地道:“真是不想看见她那张老脸,不过若是不去,又该被她抓到把柄了。”
凌若笑着起身挽了她的手道:“姐姐现在就不想看到,那往后的晨昏定省可怎么办,难不成要蒙起眼来吗?”
“你倒是会寻我开心。”瓜尔佳氏笑骂了一句,道:“好了好了,快走吧,省得你越说越多。”
两人一路来到坤宁宫,刘氏已经在了,正陪着那拉氏说话,看那样子似乎说的很高兴。
进到殿中,凌若二人一齐朝坐在上首的那拉氏屈膝行礼,口中道:“臣妾等人恭喜娘娘得复清白,开释禁足。”
那拉氏看着心情甚是不错,道:“熹贵妃与谨妃有心了,都坐着吧。”
在她们坐下后,刘氏起身朝二人行礼,凌若微微一笑道:“谦嫔脚上的伤好了吗?”
刘氏眼皮一跳,扯出一抹笑容道:“回娘娘的话,臣妾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走路的时候,脚踝处还有些疼。”
凌若关切地道:“那可是得仔细一些,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若是没有及时休养好,可是要落下病根的,而且医都医不好。”
“多谢娘娘关心,不过臣妾只是些许扭伤,没那么严重。”在刘氏说话的时候,那拉氏颇有些奇怪地道:“谦嫔脚怎么了,受伤了吗?”
凌若代答道:“娘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谦嫔走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就把脚给扭了。”
“怎得这么不小心。”那拉氏关切地看着刘氏道:“既是脚上有伤,就该在宫里头好好养着,来本宫这里做什么,万一伤上加伤,岂不麻烦。”
刘氏闻言低头道:“回娘娘的话,这一路上都有肩舆代步,臣妾走不了多少路,哪里会有事,而且总闷在屋里,实在无趣得紧。”
她这话似乎勾起了那拉氏的心事,叹然道:“说得也是,这整日关在屋中,实在是世间最无趣的事了,就算再好的景,也都看腻了。”
刘氏回过味来,赶紧道:“看臣妾这话,倒是让娘娘不高兴起来,之前娘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幸好如今真相大白了,还了娘娘一个公道。”
“都已经过去的事了,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不过本宫也是没想到图理琛大人居然能找到萍儿帮本宫洗脱冤情,实在是意外至极!”
那拉氏话音刚落,刘氏便道:“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娘娘既是清白的,老天爷早晚会将公道还给娘娘。”
“谦嫔可真是会说话。”那拉氏目光漫过刘氏,落在凌若脸上,缓缓道:“不过本宫最高兴的事,并不是皇上释了本宫的禁足,而是因为能够让熹贵妃不再误会本宫。之前因为萍儿的指证,令熹贵妃对本宫有所误解,以为本宫要害你与果亲王,每每想起,本宫都觉得痛彻心扉,本宫与熹贵妃相识多年,若就此坏了情份,实在可惜得紧,熹贵妃你说是不是?”
凌若起身道:“娘娘说的是,臣妾之前因为萍儿的话,对娘娘有所误会,如今回想起来,实在是羞愧得紧,娘娘待臣妾等人亲如姐妹,又怎会存心加害。”
凌若这番话令那拉氏露出满意的笑容,她知道凌若这番话言不由衷,但那又如何,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两人又怎么会有真心话呢,或许……在死的时候会有那么几句吧。
那拉氏笑言道:“熹贵妃能明白就好,否则若真生份了,本宫可是要伤心了。”
“不瞒娘娘,其实这件事臣妾仔细回想后也觉得不对,不过臣妾怎么也没想到,陈氏竟然会想出如此阴招陷害娘娘,实在可恶。”
谦嫔闻言轻声道:“贵妃娘娘既然觉得陈氏可恶,为何臣妾听说娘娘还专程去皇上面前为她求情,让皇上对她从轻发落?”
不等凌若说话,瓜尔佳氏已是先声道:“谦嫔其他的事不记得,这桩事倒是记得挺牢,听你这话,似乎不满意皇上对陈氏的发落,那你当时为何不去皇上面前说,如今倒是话多了起来?本宫可是真有些奇怪你居心为何了?”
面对瓜尔佳氏毫不留情的逼人之语,刘氏粉面涨红,甚是难堪,那拉氏见势不对,打圆场道:“好了,本宫相信谦嫔只是随口一说,并非存心,谨妃你又何必揪着不放呢,既入了宫就都是姐妹,什么都好伤,就是不要伤了和气。”
不要伤和气……这话简直就是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但任谁都不会主动去戳穿那层早就已经破烂不堪的纸,瓜尔佳氏同样不会,所以在那拉氏说完后,她便在椅上欠身道:“娘娘说的是,是臣妾多想了,不过也是谦嫔话说的过了些,这才令臣妾误解。”
☆、第一千七百三十九章 斥苦
“没事就好。”那拉氏目光一转,落在刘氏身上,轻责道:“谦嫔你也是,好端端的说那样的话做什么,不管陈氏做了什么,果亲王对熹贵妃总是有救命之恩,他有事相求,熹贵妃又怎能不答应。”
凌若低头道:“其实娘娘与谦嫔都误会了,臣妾并不曾为陈氏求情,只是将果亲王与陈氏请求之事,如实告诉皇上罢了。”
那拉氏有些好奇地道:“哦?陈氏有何请求,熹贵妃可否告诉本宫?”
“自然可以。”这般说了一句后,凌若道:“陈氏请果亲王来拜求臣妾,让臣妾求皇上不让他们母子分离,为此她甘愿受比出家更重的惩罚。而事实上,不入史书,不葬皇陵这个惩罚也确实比出家重了许多,谦嫔你说是不是?”
感觉到落在脸上的目光,刘氏有些勉强地笑道:“是,是臣妾说错了话,请娘娘恕罪。”
“姐妹之间说说话,谈不上恕罪那么严重,但谦嫔往后再说什么,可一定得想仔细了再出口,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本宫这样好说话的,小心……”看着刘氏不自在的神情,轻轻吐出四个字来,“祸从口出。”
“是,臣妾记下了。”此时除了这几个字,刘氏根本不敢说其他的话。
如此又坐着说了一阵话后,凌若与瓜尔佳氏起身告辞,在目送她们离去后,那拉氏目光一转,落在刘氏身上,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了,谦嫔还在为刚才的事不高兴?”
刘氏一时估不准那拉氏这么说的意思,低头道:“臣妾不敢!”
“不敢……就是说谦嫔心里还是不高兴的。”不等刘氏说话,那拉氏又道:“其实陈氏的事……谁都知道是熹贵妃为其求情了,这才免了她出家之惩,至于说不入史书不葬皇陵,都是身后事,可以说重也可以说不重,见仁见智。但是这一点,既然皇上不捅破,熹贵妃不捅破,你又何必去捅破了,倒是平白挨了她一顿话。”
刘氏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知道那拉氏是有意帮自己,当下委屈万分的道:“臣妾知道自己说的过了一些,但臣妾也是因为看不惯熹贵妃一手遮天的样子,不瞒娘娘说,您禁足的这段时间,熹贵妃在宫中为所欲为,毫无顾忌,臣妾可是没少受她的罪,就连臣妾脚上的伤也是因她而起。”
那拉氏惊讶地抬了眼皮道:“这话从何说起?”
当下,刘氏将发生在她与燕常在还在凌若三人之间的事大概讲述了一遍,临了万般委屈地道:“燕常在故意害得臣妾跌倒弄伤了脚,怎么说也是燕常在的不是,皇上罚她扫雪十日并不为过,可熹贵妃却在皇上面前一阵搬弄,令皇上觉得臣妾也有错,不顾臣妾脚上有伤,罚着臣妾去扫了五日雪,所受的风寒就不说了,臣妾最怕寒气入体,会令脚上的伤好不全,留下后遗症。”
刘氏说了这么许多,那拉氏怎会不明白她是有心要让自己靠拢,如今她刚释禁足,手中的棋子又折损的差不多了,自是乐见其成,顺着她的话道:“熹贵妃也算是个懂分寸的人,怎么这次如此有失偏颇。”
“可不是吗?皇上如今只听得进熹贵妃的话,旁人的根本听不进一二,除了扫雪之外,还罚了臣妾俸例。”刘氏越说越拿心,举帕拭了拭眼角的泪道:“再这样下去,只怕臣妾等人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没有了,娘娘,您可一定要为臣妾们做主啊。”
“谦嫔说的过于严重了,熹贵妃……”那拉氏说到一半忽地叹起气来,随即道:“你尽量让着她一些,莫要处处与她针锋相对就是了,想必熹贵妃不会做的太过份。”
这话显然不是刘氏要听的,急切地道:“娘娘您就由着她这样在宫中嚣张横行?始终……你才是正宫娘娘啊!”
“那依着谦嫔的意思本宫该怎么做,现在就将熹贵妃叫回来,然后一顿斥责吗?还是说让她向谦嫔你认错?谦嫔,本宫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她始终是正二品贵妃,又一向深受皇上恩宠,就算是本宫,也要顾着她几分,凡事不能做得太过,否则逞了一时的痛快,却会后患无穷。还是说……谦嫔根本就是希望本宫去替你出这个头?”说到后面,不论是眸光还是声音都渐渐冷了下来,令刘氏心里一颤,连忙起身惶恐地道:“臣妾绝无此意,请娘娘明鉴。臣妾……臣妾实在是因为看不惯熹贵妃在宫中作威作福,所以才会一时生气说出那些话来。”顿了一下,见那拉氏不说话,她再次道:“想当初,娘娘掌管后宫时,宫中井井有条,各安其份,哪有像现在这样妖魔乱舞。臣妾若真有什么心思,也是希望娘娘能够重掌后宫,拨乱反正。”
听着这席话,那拉氏脸色稍霁,道:“本宫才刚释了禁足,重掌后宫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刘氏讨好地道:“若臣妾是熹贵妃,看到娘娘开释禁足,一定会主动将掌管后宫之权交给娘娘,而非死握在手中。”
那拉氏抚着袖间的绣花,漫然道:“熹贵妃自有她的打算,她不提,本宫与谦嫔你都不能说什么。不过……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事情会怎样谁都说不准。本宫知道谦嫔受了熹贵妃不少气,但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得慢慢来。”
刘氏心思飞转,很快便读懂了那拉氏话里行间的意思,那拉氏并不甘心让熹贵妃夺去掌管后宫的大权,但如今势不如人,又或者说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不会动手。
想明白了这一点,刘氏放下心来,低头道:“臣妾明白,刚才是臣妾过于急切了,还望娘娘恕罪。”
那拉氏轻笑道:“谦嫔太见外了,往后得空了多来本宫这里坐坐,陪本宫说话解解闷,如今这宫里头还能与本宫说几句贴心话的,也就谦嫔你了。”
刘氏受宠若惊的道:“蒙娘娘抬爱,臣妾自无不遵之理,就怕娘娘往后嫌臣妾多来,扰了娘娘清静。”
☆、第一千七百四十章 最重要的人
那拉氏摇头道:“清静……这一年本宫还清静的不够吗?若是可以,本宫倒是希望以后都不要太清静了。”
在刘氏走后,杜鹃道:“主子,您为什么不与谦嫔将话挑明,让她帮咱们对付熹贵妃?”
那拉氏睨了她一眼,冷声道:“何时要你来教本宫做事了?”
杜鹃听着不对,赶紧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只是觉得本宫做事不对,所以好心提醒本宫是吗?”那拉氏冰凉的语调令杜鹃不敢抬头,只是一味地认错。那拉氏也懒得与她多说,道:“去外头跪着,没本宫的话不许起来。”
待杜鹃连滚带爬的去外头跪着后,那拉氏瞥了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小宁子一眼,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应该与刘氏把话挑明?”
小宁子垂头道:“奴才倒是觉得现在不是与谦嫔挑明的时候,而且恕奴才直言,就算不挑明,也无所谓了,因为谦嫔与熹贵妃嫌隙已深,从刚才谦嫔的话里可以看出,她已是迫不及待的希望借主子的力量去对付熹贵妃,所以就算主子什么都不做,她与熹贵妃之间也会有一场恶斗。”
“你倒是看得仔细。”那拉氏赞许地道:“不错,不过刘氏也不是一个善茬,本宫想利用她,她何尝不是想利用本宫,所以挑明了说,只能让她对本宫怀有戒心,不能再很好的为本宫所用。而且,熹贵妃在宫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想要除去她,岂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做到的,更不要说本宫才刚释了禁足,在宫中势单力孤。”说到这里,她示意小宁子扶自己起来,“走吧,咱们去见见皇上,一年未见了,本宫可真是想念得紧。”
话虽如此,但小宁子从中根本听不出一丝想念之意,反倒是有着深切的恨意,恨胤禛对钮祜禄氏的专宠,恨胤禛对她的无情。
坤宁宫离养心殿并不远,很快便到了,面对迎上来请安的小五,那拉氏温言道:“皇上可在殿内?”
“回娘娘的话,皇上在里头呢,奴才这就去给您通传。”在那拉氏点头后,小五起身进殿,不一会儿功夫,便出来躬身道:“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当花盆底鞋踏过养心殿的时候,那拉氏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当那张久违的面孔出现在视线中时,那滋味更加浓郁,但究竟是苦是酸,她却怎么也品尝不出来,她所能做的,就是朝那个男人屈膝行礼,“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那拉氏进来,胤禛心中也是百味呈杂,他当时认定那拉氏陷害凌若与允礼,一怒之下将那拉氏囚禁在坤宁宫,更朝议废其后位,若非图理琛誓死阻止,那拉氏的后冠早已被摘除,原以为会就此囚禁她一辈子,谁曾想,事情竟然峰回路转,图理琛找到了萍儿,并且指证了勤太妃。
所以,最终他褫夺了勤太妃的位份甚至是皇家人的身份,并且下旨释那拉氏禁足,也让两人再次相见。
然,事实上,他心里依然有着一丝疑虑,但究竟在疑些什么却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哪怕他将那拉氏释足,恢复她的自由,也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相信她。
胤禛将思绪压下后,道:“皇后请起,你今日刚释禁足怎么就过来了?”
那拉氏轻声道:“臣妾特来向皇上谢恩,若非皇上查明一切乃是陈氏在幕后主使,臣妾又怎能踏出坤宁宫。”
“查明真相的不是朕而是图理琛大人,多亏他找到萍儿又劝服了勤太妃身边的红缨,让她将实话说出来。”不知为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胤禛心里升起一丝古怪,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抓不住。
那拉氏并不知道胤禛心里的想法,只是道:“不管怎样,臣妾都要谢谢皇上还臣妾一个清白。”
胤禛点头之余,忽地道:“朕当初不相信你的话,执意认定你意欲加害熹贵妃与果亲王,你可有怪朕?”
“不瞒皇上,刚开始那几日有些怨怪,但后来臣妾想明白了,皇上只是受了小人蒙蔽才会误会臣妾,若异地而处,换了臣妾是皇上,在那种情况下,臣妾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所以,这怪字实在无从说起。臣妾……只是有一句话想与皇上说,不知皇上可愿一听?”
胤禛看着她道:“你说就是,朕听着。”
“臣妾与皇上三十余年夫妻,或许在皇上看来,臣妾远不及熹贵妃那般重要,但对于臣妾来说,皇上却是臣妾最重要的人。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臣妾都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皇上的事。”说到此处,她语气哽咽地道:“不错,臣妾对熹贵妃确实有所妒嫉,因为她几乎占尽了皇上所有的恩宠,想来宫里头没有一个女子不嫉妒熹贵妃的。但臣妾依然不会伤害她,因为她是皇上重视的人,伤害了她就等于伤害皇上,臣妾不忍!”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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