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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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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常在喜形于色地道:“多谢娘娘,娘娘的恩德,臣妾实不知该如何报答。”
  凌若看着她道:“对本宫忠心就是最好的报答。”
  在燕常在近乎赌咒发誓的言语中,凌若示意她退了下去,而她前脚刚走,水秀后脚就道:“主子,奴婢以为,燕常在的话并不能相信。”
  凌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方道:“怎么了,你认为她刚才那些话都是假的?”
  水秀思索道:“这些话,现在自然是真的,但以后就难说了,她现在把话说得那样好听,无非是想借主子之手往上爬,等她爬到一定的高度时,就会生出更大的野心来,包括……恕奴婢说句不敬的话,包括取主子而代之。”
  “本宫知道。”凌若的话令水秀大为意外,愕然道:“这么说来,主子刚才那些话是敷衍她的了?”
  “不是,本宫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为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听得这么一个答案,水秀一脸茫然地道:“恕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燕常在在利用本宫,本宫何尝不是在利用她。”在水秀不解的目光中,她道:“谦嫔这次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虽然本宫已经多番提醒,但依本宫对她的了解,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她一定会再想办法对付本宫,若皇后被释,她很可能投向皇后那边。腹背受敌,对本宫不利,所以本宫需要培养一个可以牵制谦嫔的人,燕常在就是最好的人选。”
  “燕常在就算侍寝,至多也只能晋为贵人,与谦嫔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只怕无法如主子所愿。”这次说话的不是水秀,而是杨海。
  “本宫不需要他们势均力敌,只需要牵制就行,让本宫可以心无旁鹜的对付那拉氏。”
  始终,这个女人才是宫里头最难对付的那一个;只要她一日不死,就算自己已经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也不可掉以轻心。
  瓜尔佳氏并不知道承乾宫发生的事,在从祥他们从各方面打听出索绰罗氏生前的喜好后,便开始一点点安在徐常在的身上,让她按着这些喜好雕琢自己,成为又一个索绰罗氏。
  当然,瓜尔佳氏不会将实情告诉徐常在,只说这一切都是投皇上所好,让她好生学着,唯有如此,才能吸引皇上的注意。
  春光,在这样的暗涌中,变得越来越明媚,远在浙江的弘昼也给弘历稍来了一封详细的信。
  他到了浙江之后,就与李卫彻夜密谈,从其口中知道了浙江一事的前因后果,但李卫查到的并不多,所以事情真相是什么,依旧模糊得很。随后,他又去找了英格提过的几位官员,这几个人,皆事先得了英格的吩咐,所以对弘昼皆是一番敷衍,真相被他们掩得密密实实,没有一丝泄露。
  殊不知,越是掩得密不透风,就越是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而弘昼,显然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不过他并没有发难,一边假意相信,一边与李卫密查,在他的建议下,追查的方向从多方面集中到那几个临时反悔的富户身上,整日整夜的派人跟踪不说,还让人混进了他们的府宅中。
  足足半个月后,终于有了眉目,这些人在反悔之前,与那几个官员或多或少有过接触,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无疑那些官员身上的疑点更多了。
  足足半个月后,终于有了眉目,这些人在反悔之前,与那几个官员或多或少有过接触,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无疑那些官员身上的疑点更多了。
  当弘昼斟酌再三,将他们是英格爪牙的消息告诉李卫后,李卫愣了许久,因为当中有两个官员还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万万没想到他们根本就不曾忠于自己,甚至还在暗中使绊子,让新政不能顺利推行。也是在这一夜,李卫知道了弘昼假意投靠英格的计划。
  他们虽然心里有了怀疑,但终归没有实质的证据,无法将他们开堂问审,而且一旦这样做了,弘昼的真正身份就会曝光,所以他们商量之后,一致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是要将拦着新政施行的阻力消去。
  而这,也是弘昼急着寄这封信来的原因,浙江还有将近一半的富户没有答应死赖着不肯推行新政,弘昼与李卫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只能找弘历商量,看他有没有办法,眼下可没有多少时间了。

☆、第一千七百一十九章 拜访

  那些富户一个个老奸巨滑,而且又与那些个官员暗中勾结,对抗新政,想要他们改口,当中的难度不必说也知道,但想要让胤禛的新政能够在全国推行,只有河南一个地方是不行的,浙江必须跟上。而这,也是弘历让弘昼去浙江最重要的目的。
  在一番思索后,弘历给弘昼回了一封信,让他集中全力调查反悔的那几个富户,将他做过的所有事,全部一五一十的查出来,甚至包括祖宗十八代。弘历相信,像这些有钱有势又与官员勾结的富户,不可能清白如纸,必然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之所以一直被掩藏起来,无非是因为有人在暗中保着他们,可是许多事一旦被咬住不放,细查起来,就无法再掩藏在黑暗中。
  弘历让弘昼查这几个人,并非仅仅只是为了这几人,而是要借这几人起到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让那些富户明白,与朝廷作对,最终吃亏的只能是他们自己。哪怕现在奈何不了他们,可只要朝廷有心,他们就休想全身而退。
  当然,这个招数,不可能唬住所有富户,只就算只能唬住一半,对于李卫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至于那几个官员,且先不要动他们,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只要他们心里有数,这些人就绝对逃不了。
  与此同时,英格那头也在暗中部署着,不过他部署的并不是浙江那头的事,在他看来,浙江已是十拿九稳,就算弘昼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如今烦心的是,该让何人将萍儿带到胤禛面前,然后又不会引来任何疑心,几经思量之下,终于选定了一人――图理琛。
  此人是两朝元老,又受先帝之命辅佐当今皇帝,论对大清的忠心,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但同样的,他也是一个极为固执的人,他认定的事绝对不会轻易更改。就像之前胤禛准备废后那般,他认定那拉氏才是皇后,所以就算死也要阻止胤禛废后。
  这样一个人,自是最适合拿来利用的,所以在几经斟酌后,英格找来弘时商量,让他出面与图理琛去说,毕竟他是那拉氏的儿子,由他出面是最合适的。
  这日午后,图理琛正坐在院中晒太阳,下人进来禀报说定亲王在外求见,图理琛闻言连忙命人将其请进来,而他自己也柱拐从椅中站了起来,看到弘时进来,就要弯身行礼,弘时连忙快步上前,扶住他的手肘道:“老大人不必多理,快快请坐。”
  “多谢王爷。”在各自落座后,图理琛道:“王爷今日怎么这么好兴致来看老臣?”
  弘时微微一笑道:“其实早该来了,只是之前一直有事在忙,所以才拖到现在,还望老大人莫要责怪。”说到这里,他目光掠过搁在图理琛手边的拐杖,惊讶地道:“之前我离京时,老大人的身体不是还好吗,为何现在要拄拐了,难道是因为在养心殿受的伤?”
  “倒也不是,只是最近一只脚走路有些不太利索,若是走得快了就容易摔倒,所以才拄了这么一根,其实并不打紧。”如此说着,图理琛转而道:“倒是王爷你在河南可是立下了大功,你回京那天,老臣身子不适,所以才不能去京郊迎你,还望你莫要见怪。”
  弘时一脸惶恐地道:“老大人这么说,可真是要折煞弘时了,当初要不是老大人冒死阻止,而今皇额娘已身在冷宫,这份恩情,弘时一直牢牢记在心中。而弘时不在京城的这大半年,也多亏您老护着,才没让奸人得逞。”
  “这是老臣应做的事,实不敢当王爷的谢。”说到这里,图理琛道:“王爷此次回来,可曾求皇上释了皇后娘娘的禁足?”
  弘时重重叹了口气道:“我一回京就劝了,原本皇阿玛已经准备答应了,偏偏弘历当时也在,结果……老大人可想而知。”
  “宝亲王……”图理琛冷哼一声道:“平常看着倒还算不错,可惜有一个不甘安份的额娘。”说到这里,他声音一缓道:“王爷来见老臣,可是希望老臣向皇上求情开释皇后娘娘?若是这样的话,老臣这就随您入宫面见圣上。”
  弘时连忙按住准备起身的图理琛道:“老大人误会了,我来见您确实是有些事,但并非这个。”
  “那是什么?”在图理琛疑惑的目光中,弘时吐出惊人之语,“不瞒老大人,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害得皇额娘被禁足的萍儿!”
  图理琛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道:“什么?王爷您当真找到了?”
  “是,回京之后之所以一直未来拜见老大人,就是因为萍儿的事情有了眉目,她自那夜被皇阿玛杖责赶出宫后,就没有回果亲王府,而是在京中流浪,我离京之前就派人暗中在找她,如今终于是找到了。”这是弘时一早就与英格商量好的说辞。
  图理琛急切地道:“那萍儿怎么说?是不是有人指使她说的?是熹贵妃吗?”
  弘时目光一闪,叹然道:“老大人说对了一半,确实是有人指使萍儿害我皇额娘,但这个人并不是熹贵妃。”
  图理琛皱起花白的双眉道:“不是熹贵妃,那又会是谁,难不成是谨妃亦或者是成妃、谦嫔?”图理琛一开口,将宫中有些份量的几个人全部说了一遍,然弘时依然只是摇头,“不瞒老大人,此人并非宫里人。”
  图理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摇头道:“敢问二阿哥,这个人究竟是谁?”
  弘时再次叹了口气方才道:“是十七叔的额娘,勤太妃!”
  “勤太妃?图理琛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道:“王爷是否弄错了,勤太妃与皇后娘娘无怨无仇,为何要害娘娘?”
  弘时早料到图理琛会有这么一问,沉声道:“此事我刚知晓时也觉得匪夷所思,直至萍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方才明白过来。”
  图理琛犹豫了一下道:“不知此事能否让老臣知晓?”

☆、第一千七百二十章 出面

  “自然可以。”答应了一声后,弘时道:“当初皇额娘一见到萍儿就对她很是喜欢,所以赏下那块名贵的料子,还让宫庭裁作制成夏衣,然后命小宁子给她送去,这件事,老大人也是知道的。”待图理琛点头后,他又道:“当时萍儿与小宁子说了许多,包括十七叔为了救熹贵妃而性命垂危的事。原本只是无意谈起的事,却是被勤太妃知道了,她担心这件事被皇额娘知道后会对十七叔不利,所以就强迫萍儿冤枉皇额娘,让皇额娘蒙受不白之冤。若非萍儿亲口所说,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一切始作俑者,居然会是勤太妃。”
  “想不到勤太妃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实在是过份至极!”图理琛气愤之余,执杖用力顿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气恼过后,图理琛道:“王爷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为何不告诉皇上?”
  “老大人觉得皇阿玛会相信我吗?”弘时的话令图理琛愕然,“王爷将事实相告,皇上为何不信?”
  弘时苦笑道:“老大人应该知道皇阿玛信任熹贵妃与弘历,而他们都不愿我皇额娘被释,所以若由我将萍儿带到皇阿玛面前,他们必然会想方设法阻止,说我是为了救皇额娘,才逼迫萍儿改口。”
  “他们敢!”图理琛倒竖了双眉道:“王爷不必担心,他们若有非议,老臣自会向皇上禀明真像,断不让他们为所欲为。”
  “只怕到时候皇阿玛不会相信老大人的话。”不等图理琛开口,弘时再次道:“为了可以还皇额娘一个清白,弘时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老大人能答应。”
  图理琛毫不犹豫地道:“有什么事王爷尽管说就是,只要是老臣能办到的,一定全力而为。”
  弘时起身,朝图理琛长揖一礼,正色道:“请老大人将萍儿带到皇阿玛面前,向皇阿玛禀明一切。”
  “老臣?这是为何?”在图理琛疑惑的目光中,弘时道:“在皇阿玛看来,我是皇额娘的儿子,不论我做什么都会偏向皇额娘,所以萍儿若经由我手带到皇阿玛面前,还没说话,便已经不信了三分。但老大人不同,您一向对大清忠心,为人更是公允不过,皇阿玛对您老一向敬重有加,所以……”
  图理琛截过他的话道:“所以若能由老臣将萍儿带到皇上面前,皇上便不会怀疑是吗?”
  “是,弘时知道这样的请求有些强人所难,但弘时实在是没办法,若这次也不能还皇额娘一个清白,只怕皇额娘这辈子都要被囚禁在坤宁宫中不见天日。”说到这里,他竟向图理琛跪了下去,将图理琛吓了一大跳,赶紧去扶,“王爷快快请起,您这样可是折煞老臣了。”
  弘时说什么也不肯起身,只道:“求老大人答应弘时这个要求!”
  图理琛叹了口气道:“王爷对皇后娘娘真是至孝至敬,也罢,这件事老臣应下了。”
  弘时大喜过望,连忙道:“多谢老大人!”
  “晚些时候,王爷且将萍儿带到我府中,由我亲自再问她一遍,然后再带入宫中,既然不能提及王爷你的名字,老臣就必须与萍儿对好说辞,否则稍一不对,就会引起皇上的怀疑。”
  弘时毫不犹豫地道:“我知道,我一会儿就将萍儿给您带过来,至于您何时带她去见皇上,就由您自己决定。”
  在离开图理琛府邸后,弘时露出一抹自得的笑容,这一次他倒要看看,弘历还如何阻止他救出皇额娘。
  不管熹贵妃与弘历如何负隅顽抗,最终都摆脱不了输家的结局,他与皇额娘才是最终的赢家。
  弘历……呵,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被折磨的样子,当初在福州因为时间紧迫,不能多耽搁,所以只能一刀杀了他,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太过便宜他了,幸好现在还有机会,否则可就得抱撼终身了。
  两日后的一个午后,图理琛至养心殿求见胤禛,虽然他在废后一事上极力反对,又曾说过凌若的不是,但他对大清的忠诚还有品性皆是无话可说,是以胤禛对他一向敬重。
  在命人赐座后,胤禛方道:“你今日入宫见朕,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是。”在胤禛的注视下,图理琛一字一句道:“老臣想恳请皇上开释皇后娘娘的禁足。”
  胤禛一怔,旋即沉下脸,道:“此乃后宫之事,你并不应该插手,而且皇后犯下大错,禁足已是法外开恩,如何能够开释。若你入宫只为这事的话,那现在可以走了。”
  “如果皇后娘娘真犯了错,老臣自不会为其求情,但事实上,皇后娘娘是被冤枉的,请皇上明查。”
  “朕查得很清楚。”胤禛不欲与他多言,唤过四喜道:“送出去。”
  四喜点点头,走到图理琛身边,轻声道:“老大人,您且先回去吧,有什么话下次再说。”
  图理琛根本不看他,起身看着胤禛道:“老臣已经找到了当初在皇上面前做证的萍儿,她在老臣面前亲口承认,当初那些话是受人指使,故意冤枉皇后娘娘。”
  他这句话,成功引起了胤禛的注意,“你说什么?萍儿?”
  图理琛拄着杖道:“是,当初皇上没有杀了萍儿,但她同样没有回果亲王府,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去,就会被人灭口,所以出宫之后,她一直东躲西藏,苟且偷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要害萍儿?难不成你又想说是熹贵妃?”胤禛可没忘记图理琛对凌若一直有着极深的误解与敌意。
  图理琛低头道:“皇上若想知道真相,只需宣召萍儿进宫一问便知,此刻她就等在宫门外。”
  胤禛合起一本刚刚批完的折子,冷然道:“你说之前萍儿说的都是假话,那朕如何知道,她这次说的就是真的?”
  图理琛连忙道:“老臣可以保证,萍儿这次说的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没有一丝虚假,只请皇上听她一言。”见胤禛不说话,图理琛急切地道:“皇上,皇后娘娘与您三十余年夫妻,您就真忍心看她蒙受不白之冤而置之不理吗?”

☆、第一千七百二十一章 萍儿作供

  胤禛被他说的有些心烦,“罢了,朕就见一见这个萍儿,四喜,你去将人带来。”
  听得胤禛肯见萍儿,图理琛连连谢恩,而他也明白了弘时当时的顾忌,真是一点也没错,自己开口中都这样了,若是二阿哥……只怕将口水说干了,皇上都不会答应见萍儿。
  在过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后,四喜带了萍儿进来,后者低头走到殿中,双膝及地,嗫嗫地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其话音落下,胤禛也不叫起,径直道:“朕听图理琛说,你告诉他,之前在坤宁宫说的话,都是假的?是有人指使你那样说的?”
  萍儿不敢抬头,盯着地上光可鉴人的金砖,低低道:“回皇上的话,正是这样,其实皇后娘娘并不曾让奴婢指证十七爷与熹贵妃有私情,是有人想要对付皇后娘娘,所以故意让奴婢这样说。”
  “哦?”胤禛浓眉一挑,道:“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让你如此做的?”
  “是……是勤太妃!”萍儿将一早准备好的名字供了出来,而这三个字无疑令胤禛大为吃惊,就像图理琛第一次听说时一样,怎么也无法将勤太妃与那拉氏扯上关系。
  胤禛身子往前微倾,道:“勤太妃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萍儿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因为勤太妃知道奴婢曾将十七爷为救熹贵妃而受伤的事告诉过宁公公,怕皇后娘娘从宁公公口中知道这件事后,会借机生事,对十七爷不利,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将所有事情都推到皇后娘娘身上,这样一来,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听完她的话,胤禛冷声问道:“照你这么说,皇后并没有心存害人之意?”
  萍儿连连点头,“是,一切都是奴婢奉勤太妃之命,陷害皇后娘娘,请皇上明鉴。”
  胤禛冷冷盯着她道:“朕如何知道你现在说的就一定是真相,说不定同样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在这里颠倒是非,陷害勤太妃以便为皇后脱罪。”
  萍儿浑身一颤,不知该如何回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图理琛,后者道:“皇上这样说可是怀疑萍儿是受老臣指使?”
  “你是先帝为朕指的人,朕怎会怀疑你的忠心,朕……”胤禛起身自御案上走下来,一路走到忐忑不安的萍儿身前,凉声道:“朕只是不相信这个奴才。”
  图理琛正要说话,胤禛已是再次道:“萍儿,你倒是说说看,朕要如何相信你说的话。”
  萍儿用力抠着地上细密的砖缝,紧张地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没有回果亲王府就是最好的证明,若此事真与勤太妃无关,奴婢为何要怕她会杀奴婢,从而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
  这句话是胤禛没想到的,令他陷入沉思之中,是啊,若整件事皆是皇后所为,萍儿为何要惧怕勤太妃,甚至于连王府也不敢回,这委实有些不合情理,难不成……真是勤太妃所为,皇后是冤枉的?
  这个念头在胤禛脑海中一闪而过,却不曾停驻,因为胤禛心中还有太多的疑问有待解开。目光一转,再次落在萍儿身,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何你现在又选择将实情说出来,你就不怕勤太妃会要你的性命吗?”不等萍儿回答,他已是先一步道:“可不要与朕说什么不忍皇后受冤,所以甘愿不顾性命之危,将实情说出来,你不是那样的人。”
  萍儿小声道:“因为图理琛大人告诉奴婢,只要奴婢肯当着皇上的面将实情说出来,他就会保下奴婢的性命,所以奴婢才敢将实情说出来。”
  胤禛冷笑一声,道:“若朕真要杀你,单凭一个图理琛可是挡不住的,这一点你难道没想到吗?”
  “奴婢……奴婢……”萍儿吓得浑身发颤,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倒是一旁的图理琛道:“皇上乃是英明君主,又怎会滥杀无辜。”
  胤禛勾一勾唇角没有说话,图理琛见状再次进言道:“皇上,老臣找到萍儿的时候,她已是过得窘困落魄,所以老臣相信,她的话应该都是真的。”
  胤禛在殿中走了几步道:“你不说朕倒是忘记了,图理琛,你不在家中好好歇着,跑去找萍儿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自从老臣得知皇后娘娘的事情后,就一直心存疑虑,老臣相信皇后娘娘绝对不是那种人,其中必有缘故,而萍儿就是其中的关键,只要找到她就会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这段时间,老臣一直在暗中追寻她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老臣找到了她。”
  胤禛面无表情地道:“什么时候你这位总理大臣连顺天府的事也做了,又或者,你想去做顺天府的府尹?”
  图理琛低头道:“老臣不敢,老臣也是为了皇上好,不希望皇上错怪了好人,造成无可挽回的大错。”
  胤禛一脸讽刺地说道:“这么说来,朕倒是还要谢谢你?”
  图理琛跪地拜伏道:“老臣知道皇上还有疑心,但老臣此心可表日月,断无一丝私心之理。”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在殿中不断地来回走着,显然他正在犹豫该不该相信萍儿的话。
  良久,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下一刻,胤禛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宫殿中响起,“四喜,传勤太妃入宫。”
  四喜心中暗震,明白胤禛这是准备让勤太妃与萍儿对质了,他不敢多言,答应一声退出了养心殿。
  果亲王府中,勤太妃正在与孟氏说话,孟氏是她亲手挑选的侧福晋,又嘴甜会说话,所以自孟氏入门之后,她就很是喜欢,盼着孟氏早些为允礼开枝散叶。
  至于拂樱,虽然碍着大婚那日发生的事,使得勤太妃不敢过于为难她,但想要有什么好脸色是断然不可能的事了。哪怕拂樱每日晨昏定省,想要讨好这位婆婆也是于事无补,幸好允礼因为阿灵阿的关系,待她远比孟氏更好,留宿她屋中的日子也远较孟氏多。

☆、第一千七百二十二章 传召勤太妃

  孟氏是不甘的,因为在她看来,自己不论家世出身都要好过那个除了拥有熹贵妃义妹的名份之外就一无所有的钮祜禄拂樱。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会选这么一人做他的嫡福晋,根本就是一个包袱,她才是最适合嫡福晋的人选。
  为了拥有与拂樱对抗的资本,自入府开始,她就使了劲地讨好允礼与勤太妃,无奈允礼对她一直都是淡淡的,哪怕再怎么讨好也没用,这件事也令得她对拂樱愈发不满,认为是她使手段迷住了允礼。
  不过她的讨好也并不是完全白费,至少勤太妃很受用,对她远较拂樱亲厚,使得她虽为侧福晋,却管着府中的大小事宜,反倒是拂樱这个嫡福晋被架空了权力,犹如一个摆设。虽然允礼对此颇有微词,但这是勤太妃的意思,他也只能答应。
  勤太妃听得四喜在外求见,甚是惊讶,能够劳动这位大内总管来此的,应该只有胤禛一人,可胤禛寻自己做什么?
  勤太妃抚平衣上的褶子,道:“请他进来吧。”
  在下人退下后没多久,四喜便手执拂尘走了进来,打着千儿道:“奴才给太妃请安,给孟福晋请安。”
  勤太妃抬一抬手道:“喜公公免礼,不知喜公公来此,可是皇上有什么话要吩咐?”
  四喜低头道:“回太妃的话,皇上有旨,请太妃前往养心殿一趟。”
  勤太妃心中莫名一跳,不动声色地道:“喜公公可知皇上召我去养心殿,所为何事?”
  四喜自是知道,但他又怎会在勤太妃面前多这个嘴,万一传到胤禛耳中,受苦的可是自己,“回太妃的话,奴才并不知道,只是奉命传召。”
  四喜越是不说,勤太妃心中越是没底,不敢轻易动身,坐在一旁的孟氏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起身走到四喜面前,将手里的翡翠镯子褪下,暗暗塞到四喜手中,轻笑道:“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论皇上去了哪里都不离开公公的侍候,还望公公不吝赐教,也好让太妃心中有个底。”
  四喜低头瞅了一眼手中的镯子,正当勤太妃与孟氏以为他心动的时候,他却是将镯子重新塞回了孟氏手中,滴水不漏地道:“孟福晋太看得起奴才了,奴才实在不知皇上传召勤太妃的用意,还请孟福晋见谅。”说罢,目光越过孟氏看向勤太妃,道:“时辰不早了,还请太妃即刻动身,轿子已经备在外头。
  他的回答令孟氏一怔,正待开口时,勤太妃已是道:“既是这样,那我随公公走一趟就是了。”
  “额娘……”孟氏面有忧色地唤着,勤太妃拍一拍她的手,别有深意地道:“没事的,告诉允礼,让他不必担心,记下了吗?”
  孟氏会意过来,连忙道:“额娘放心,儿媳会与王爷说的。”
  勤太妃满意地点点头,随四喜离开了她所住的院子,而在他们离开后,孟氏快步来到书房,她知道,平常只要没什么事,允礼都会待在书房中,果然刚到门口就看到允礼的贴身护卫索里站在外头。
  看到她来,索里拱一拱手道:“给孟福晋请安。”
  孟氏看也不看他,径直道:“让开,我有重要的事要见王爷。”
  “嫡福晋正在里面与王爷说话,还请孟福晋在此稍候。”索里的话换来孟氏的冷眼相看,“我刚才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王爷,你没听清楚吗?”不等索里答话,再次喝道:“给本福晋让开!”
  孟氏霸道,索里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根本不为所动,“孟福晋见谅,没有王爷的吩咐,您现在不能进去!”
  孟氏沉下脸,冷声道:“索里,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侧福晋。”
  索里不卑不亢地道:“属下职责所在,还请侧福晋见谅。”
  “你……”孟氏气得不轻,绕过索里就要往里走,可刚走一步,就被索里再次拦下,耳边亦传来他的声音,“还请福晋不要让属下难做。”
  孟氏收住脚步,厉声道:“本福晋没空与你说这些,总之确有要紧的事要见王爷,你再这样拦着,出了事是不是你负责?”
  索里刚要说话,孟氏已是先一步道:“别以为本福晋是在唬你,事关太妃,万一有什么事,你摸摸自己有几个脑袋。”
  被她这么一说,索里倒是有些犹豫了,孟氏虽然霸道,但应该不敢用太妃来当借口,难不成太妃真的出事了?这么一会儿犹豫的功夫,孟氏已经越过他推门往里走去,想再阻止已是来不及。
  孟氏一进去就看到允礼握着拂樱的手,在纠正她一个不正确的笔势走锋,两人亲昵的样子,看得孟氏一阵堵心,恨不得上前将两人分开。
  孟氏的突然出现也令允礼一怔,松开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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